隱婚五年,我拿到夢寐以求的大女主劇本,
卻在慶功宴后臺撞見丈夫秦墨摟著他的初戀柳如煙。
他輕描淡寫地奪走我的角色:「如煙更合適。」我終于提了「離婚」,
一道驚雷劈下——再睜眼,我竟成了秦墨。01刺耳的手機鈴聲將我驚醒,
我下意識伸手去摸床頭柜,卻撲了個空。指尖觸到冰涼的皮革床沿時,我猛地睜開眼睛。
這不是我的臥室。深灰色的真絲床單,冷調的現代風格家具,
墻上掛著那幅價值連城的莫奈睡蓮——這里是秦墨的主臥。
我驚恐地看向自己的手臂:結實的小臂線條,修長的手指。
骨節分明的腕關節上戴著那塊我再熟悉不過的百達翡麗——我現在是秦墨的身體!
「這不可能……」我聽見秦墨的聲音從自己喉嚨里發出來,驚得立刻捂住了嘴。
臥室門突然被猛地推開。「謝婉意!你對我的身體做了什么?」站在門口的,
赫然是「我自己」——準確地說,是擁有我外表的秦墨。「她」臉色慘白,
身上還穿著昨晚那件真絲睡袍,此刻正用我從未見過的兇狠表情瞪著我。我愣了兩秒,
突然大笑起來。這笑聲從秦墨低沉的聲線里傳出,格外詭異。「報應啊,秦墨。」
我抬起「秦墨」的手,欣賞著那修長的手指。「看來老天都看不過去你的所作所為了。」
「你瘋了嗎?」「我」沖上前來,一把揪住「秦墨」的睡袍領子。
「我們必須馬上想辦法換回來!」我輕松地掰開「自己」的手指,
力量上的懸殊讓我瞬間明白自己的優勢。我慢條斯理地下床,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
那張寫滿驚恐的臉。「急什么?」我拿起床頭柜上秦墨的手機。
熟練地輸入密碼——柳如煙的生日。「既然換過來了,不如好好體驗一下對方的生活。」
「你要干什么?」「我」的聲音陡然提高。我勾起嘴角,
露出一個秦墨式的冷笑:「送『謝婉意』去片場。《鳳鳴天下》今天開機,不是嗎?」
我無視「自己」的抗議,撥通了助理的電話:「林秘書,立刻來別墅接夫人去片場……對,
就是現在。」掛斷電話,我轉向臉色鐵青的「我」:「親愛的,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么乖乖去演女二,要么違約賠償三千萬。」我晃了晃手機,
「順便提醒你,你的個人賬戶已經被我凍結了。」「你順利完成拍戲,
我會考慮如何研究把我們的身體換回去。」我又拍了拍他的臉。「你可別去找別人亂說話呦,
要不人家會以為你精神有問題,那我可就沒辦法了,只能送你去療養……」「你!」「我」
氣得渾身發抖,「你這是報復!」「聰明。」我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觸感柔軟得讓我心頭一顫。「現在,去換衣服吧,『謝小姐』。」半小時后,
林秘書準時到達。我看著「自己」被半強迫地塞進車里,心里涌起一陣扭曲的快感。
等車駛離,我立刻行動起來。首先去了書房,用秦墨的指紋解鎖了保險柜。
里面整齊擺放著各種文件,我一眼就看到了標著「如煙」的文件夾。翻開一看,
里面是柳如煙名下公寓的房產證、一輛保時捷的購車合同。以及……我瞇起眼睛,
一張柳如煙與秦墨在私人會所的親密合照,日期是上個月我生日那天。「真是情深義重啊,
秦總。」我冷笑著撥通律師電話。「立刻終止柳如煙名下所有由秦氏集團提供的福利……對,
包括那套濱江公寓。」掛斷電話,我站在落地窗前,俯視著城市景觀。
這種掌控一切的感覺令人上癮。02橫店影視城,《鳳鳴天下》片場。我站在監視器后,
用秦墨的身體松了松領帶。這個動作我觀察了五年,模仿起來毫不費力。不遠處,
頂著我身體的秦墨正被化妝師圍著化妝。「秦總,您要的咖啡。」
場務小妹戰戰兢兢地遞來一杯美式。我接過抿了一口,皺起眉頭——太甜了。
秦墨從來只喝黑咖啡,不加糖。「如煙呢?」我故意提高聲音問道。「我在這兒呢~」
柳如煙像只花蝴蝶般飄了過來,一襲華貴的女主戲服,妝容精致得仿佛要去走紅毯。
她自然而然地挽上我的手臂,胸脯若有似無地蹭著「秦墨」的西裝袖口。「阿墨,
你今天怎么有空來片場呀?」聲音甜得能滴出蜜來。我強忍著惡心,學著秦墨平日里的樣子。
溫柔地拍了拍柳如煙的手背:「來看看你。」我故意壓低聲音:「昨晚睡得還好嗎?」
這個曖昧的問題讓柳如煙眼睛一亮:「討厭~明知故問。」她湊近我耳邊,
吐氣如蘭:「你不在,人家怎么睡得好嘛~」我余光瞥見真正的秦墨身體一僵。很好,
我在心里冷笑,這就受不了了?「今天拍哪場戲?」我故意問道。「第三十七場哦。」
柳如煙眨著貼了三層假睫毛的眼睛。「就是扇謝婉意耳光那場。」她壓低聲音。
「我讓導演安排真打,這樣才真實,顯得我們都很敬業……」我捏緊了咖啡杯,
臉上卻掛著寵溺的笑:「你高興就好。」03秦墨無意識地絞著戲服袖口。三天過去,
他仍無法適應這具嬌小的身軀,更難以忍受作為「謝婉意」在片場的待遇。
可他現在受制于謝婉意,不得不好好配合。「婉意姐,導演請您過去。」場務小妹捧著劇本,
眼神閃爍。這已是今天第五個對他露出這種表情的工作人員。「知道了。」
秦墨模仿著我的語氣,聲線卻不受控地低沉。拍攝區中央,柳如煙正被眾星捧月般圍著。
看到秦墨,她紅唇勾起甜膩的笑:「婉意來啦?」親熱挽住他手臂的瞬間,
指甲暗中掐進皮肉。「真感謝你讓角色給我呢。」
秦墨抽回手臂的動作讓柳如煙眼中閃過一抹冷光。「第三十七場。」導演神色復雜地看著他。
「如煙要求真打,你……沒問題吧?」秦墨心頭一緊。
這場戲他昨晚看了——女主怒扇女二耳光的重頭戲。他長這么大從來沒讓人扇過耳光。
如煙怎么可以提這么過分的要求?我看著秦墨糾結的臉,笑著提醒:「謝婉意,
如煙都這樣敬業,也請你敬業一點。」我俯身,氣息撒在他的耳畔:「別忘了,
只有你順利完成拍戲,我才會考慮如何研究把我們的身體換回去。」04「Action!」
導演的口令剛落,柳如煙的手已經高高揚起,帶著凌厲的風聲狠狠扇下。「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片場炸響。我站在監視器后,
看著秦墨——現在頂著我的身體——被打得偏過頭去。他脖頸處暴起的青筋清晰可見,
像一條條扭曲的蚯蚓,在白皙的皮膚下猙獰地蠕動。「Cut!」導演皺眉,「如煙,
情緒再飽滿一點。」柳如煙委屈地嘟起紅唇,
手指不安地絞著戲服袖口:「人家太緊張了嘛~」她轉頭看向我,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
「阿墨在這里看著,我……」我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過去,伸手替她整理鬢角的碎發時,
故意放柔了聲音:「放松,不是你的錯,是我影響你了。我一直知道你很專業。」
指尖若有似無地擦過她的耳垂,看著她因為這個曖昧的動作而微微發顫。第二巴掌落下時,
秦墨的身體明顯晃了晃。第三巴掌,他的嘴角滲出一絲血跡。到第七次 NG 時,
他的左臉已經腫得老高。像個發酵過度的饅頭,將原本精致的五官都擠得變了形。
片場鴉雀無聲,只有攝影機運轉的微弱聲響。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目光在我、柳如煙和秦墨之間來回游移。沒有人敢出聲,沒有人敢阻止——畢竟,
這可是「秦總」默許的。我注視著秦墨攥緊的拳頭,指節因用力而發白。他處在爆發的邊緣,
卻不得不強忍著。這畫面多么熟悉啊——上個月我頂著這樣的巴掌印回家時,
他是怎么說的來著?「如煙對作品要求嚴格。」我輕聲重復著他當時的話,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時的我還是女主,而柳如煙只是個女二,他卻要我「多學學她,敬業」
。「阿墨~」柳如煙小跑著撲過來,像只花蝴蝶般落在我臂彎里。「我手都打疼了……」
她撒嬌般地伸出微微發紅的手掌。我握住她的手,指腹在她掌心輕輕摩挲:「辛苦了。」
另一只手從西裝內袋掏出一個絲絨盒子,「送你個小禮物。補償你。」
柳如煙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她迫不及待地打開盒子。
里面躺著一條鉆石手鏈——去年結婚紀念日,秦墨隨手扔給我的「禮物」。「哇!好漂亮!」
她立刻戴在手腕上,在燈光下晃動著,讓鉆石折射出刺眼的光芒。然后她湊近我,
紅唇幾乎貼上我的耳朵:「那個濱江公寓的事……」「律師弄錯了。」我面不改色,
聲音剛好能讓周圍的人聽見。「不影響你住,我還會在巴黎春天給你買套更大的。」
柳如煙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里面盛滿貪婪的光:「真的?阿墨你真好!」
她突然警覺地環顧四周,壓低聲音:「那...皖意那邊會不會生氣?」「她算什么東西。」
我嗤笑一聲,故意提高音量。確保站在不遠處的秦墨能聽清每一個字,
「秦太太又不是非她不可。」這些話都是他曾經對我說過的,現在都還給他。
柳如煙臉上綻放出勝利的笑容。她轉身走向拍攝區時,
故意用肩膀狠狠撞了一下秦墨:「聽見了嗎?秦太太不是非你不可,
你早晚有一天會被掃地出門。」我冷眼旁觀著這一切,看著秦墨眼中的震驚、憤怒和屈辱。
這感覺比想象中還要美妙——就像慢慢品嘗一杯陳年美酒,每一口都帶著令人戰栗的甘醇。
05第十三記耳光落下時,秦墨踉蹌著撞上了道具桌。茶杯傾倒,
滾燙的茶水潑灑在他單薄的戲服上,布料瞬間貼在皮膚上,蒸騰起細小的白霧。「啊!」
他發出一聲短促的痛呼,立刻咬住下唇。
這個動作如此熟悉——我曾無數次這樣忍耐著不讓自己哭出聲。
柳如煙夸張地驚叫起來:「天啊!我不是故意的!」她小跑過來,假意擦拭他胸前的茶漬,
指甲卻暗中掐進燙傷的皮膚。我清楚地看見秦墨渾身一顫,冷汗順著太陽穴滑落。
「今天就到這里。」我終于開口,聲音平靜得像在討論天氣。片場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看著秦墨被助理攙扶離開的背影。化妝間里,秦墨顫抖著解開戲服紐扣。
鏡子里的「謝皖意」左臉高腫,嘴角開裂,胸口一片觸目驚心的紅痕。
她在片場竟然會有這樣的遭遇?門外,
場務們的竊竊私語像毒蛇般鉆進門縫:「柳如煙太狠了……」「噓,人家背后是誰你不知道?
」「謝皖意真可憐,明明演技……」門鎖咔噠一響。秦墨抬頭,在鏡中與「自己」
四目相對——準確地說,是與占據了他身體的我四目相對。「滿意了?」
他的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我斜倚在門框上,慢條斯理地打量著他:「這才到哪?
柳小姐說明天有場雨戲……」秦墨猛地抬頭:「你剛剛明明可以阻止她!」
「我為什么要阻止?」我向前一步,用他修長有力的手指捏住「自己」的下巴,
強迫他看向鏡子。「這不就是你教我的嗎?'如煙只是太認真',
'為藝術犧牲是應該的'...」我貼在他耳邊,模仿著他曾經漫不經心的語氣:「怎么,
換你親自體驗就受不了了?」鏡中,秦墨的眼睛漸漸睜大。那雙總是冷漠的眼睛里,
此刻翻涌著震驚、痛苦和某種難以名狀的情緒。他試圖別開臉,卻被我死死鉗制。
「她只是……」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太敬業了?你還真是時刻不忘記得,幫她開脫」
我冷笑,拇指擦過他破裂的嘴角。秦墨疼得一顫,卻沒有躲開。「你是傻子么?」「阿墨~」
柳如煙甜膩的聲音從走廊傳來,「你在里面嗎?」我迅速松開手,
在轉身前最后看了秦墨一眼:「好好享受當『謝皖意』的滋味。」推開門時,
我的表情已經切換成秦墨式的溫柔微笑:「餓了吧?想吃什么?」
柳如煙親熱地挽住我的手臂:「我最愛的那家日料~」她故意提高聲量,「我訂了包廂哦~」
關門聲響起后,化妝間陷入死寂。秦墨心里很慌亂,這幾天他也感受到。
他的如煙好像并沒用表面看到的那樣善良,那樣柔弱可欺!他緩緩蹲下,撿起翻倒的化妝凳。
這個動作讓他看見抽屜縫隙里露出的藥盒一角。拉開抽屜的瞬間,他看到了半板舍曲林藥片,
和一張被摩挲得發舊的照片。照片里的謝皖意站在雪中,笑容明亮得刺眼。
背面那行小字已經有些模糊:「遇見秦墨的第一天。」藥盒上的處方日期顯示,
這種抗抑郁藥她已經服用了三年零四個月——正好是他們結婚第三年開始的。
秦墨突然想起某個深夜,他應酬回家發現謝皖意蜷縮在浴室角落,手里攥著類似的藥片。
當時他說了什么來著?「為了讓我愧疚,學會裝病了?我告訴你,我不吃那一套,
以后你再敢為難如煙,我要你好看。」現在他終于明白,
為什么當時謝皖意會露出那樣慘淡的笑容。門外,
柳如煙正貼在我耳邊低語:「婉意姐姐會不會生氣呀……」我微笑著為她拉開車門,「不會,
他舍不得秦太太的位置……」秦墨,這才只是開始。你給她的每一分痛苦,
我都會讓你親身體驗。06次日上午九點十七分,秦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我——現在擁有秦墨的外表——指尖劃過《鳳鳴天下》的拍攝通告表。窗外烏云壓城,
氣象局剛發布橙色暴雨預警。辦公桌上,秦墨的鎏金鋼筆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就像他從前看我的眼神。「秦總,柳小姐的緊急來電。」秘書將電話輕輕推到我面前。
「阿墨~」柳如煙甜膩的嗓音從聽筒里溢出。「今天有場重頭戲,你一定要來探班哦。」
我轉動鋼筆,在文件上洇出一片墨跡:「什么戲?」「就是女二跪在暴雨里懺悔那場呀~」
她尾音上揚。「我堅持要實景拍攝,導演居然說太危險……」鋼筆尖「啪」地折斷。
我昨天拿到劇本,本來劇本里只有三句臺詞,柳如煙卻硬是擴充成十分鐘的羞辱戲碼。
「我會到場。」掛斷電話時,發現掌心被斷筆劃出血痕,也掩飾不住我內心的興奮。秦墨,
你準備好了嗎?橫店影視城下午三點零八分,暴雨前的悶熱讓人窒息。我剛走進片場,
就聽見柳如煙嬌嗔的聲音:「...皖意姐最敬業了,肯定愿意為藝術犧牲的~」
導演正用毛巾不停擦汗:「但氣象臺說今晚的暴雨可能伴隨冰雹……」「阿墨!」
柳如煙嬌笑的跑來,搖著我的胳膊。「你看導演多掃興~」不遠處,
頂著我的身體的秦墨正在研讀劇本。他抬頭時,我清晰看見「我」
的眼睛里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當然要實拍。」我故意提高音量,
手指撫過柳如煙精心打理的發卷。「謝皖意的專業素養,從來不需要懷疑。」
暴雨在傍晚六點三十七分準時降臨。第一道閃電劈開天際時,秦墨穿著單薄紗衣走入雨幕。
紗衣遇水變得透明,緊緊貼在他身上。服裝說,柳如煙堅持要改成這種材質的。我勾唇一笑。
以前秦墨是怎么說的來著?「如煙想法很好。」。他確實應該好好體驗體驗,
他的如煙想法有多好。07「Action!」柳如煙撐著透明雨傘走到秦墨面前。
「求您...原諒...」秦墨的聲音被雷聲碾碎。「卡!」導演皺眉,「如煙,
你的微表情呢?」第二次拍攝,柳如煙「不小心」將傘沿積水全數傾倒在秦墨頭上。第三次,
她踩住對方拖地的戲服。到第九次 NG 時,監視器里的秦墨已經開始發抖,
卻還固執地挺直脊背。這該死的倔強,就像當時的自己。可在旁人眼里是如此可笑。
「阿墨~」柳如煙突然膩到我身邊,潮濕的胸口貼上我手臂。「我演得還好嗎?」
我凝視著屏幕。雨水正順著秦墨慘白的臉頰滾落,像極了我們結婚周年那晚,
我在浴室無聲哭泣的模樣。「很好,繼續。」我把她的手指一根根掰開。第二十一次 NG,
秦墨突然踉蹌了一下。他試圖扶住道具樹,卻被樹皮劃破掌心。鮮血混著雨水在戲服上暈開,
像朵糜爛的花。凌晨一點十二分,導演終于喊停。秦墨試圖起身時,膝蓋重重砸在泥水里。
柳如煙搶先沖過去「攙扶」,指甲卻深深掐進他手臂燙傷的部位。「別碰他。」
我大步踏入雨幕,抱起秦墨時,發現他輕得可怕。原來這具身體已經被我折磨得這么單薄了?
房車恒溫 26 度,醫生診斷說是「急性肺炎,要好好休息。」當所有人都退出去后,
我擰干毛巾,擦拭秦墨滾燙的額頭。「去年十二月,」我盯著他顫抖的睫毛。
「我在橫店拍《冬寂》,連續三場雨戲后高燒 40 度。你當時在陪柳如煙挑生日禮物。」
秦墨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掌心燙得像烙鐵:「對...不起...」「太遲了。」
我甩開他的手,卻在轉身時聽見一聲嗚咽。回頭看見他蜷縮成胎兒的姿勢,
左手無意識地摩挲著右腕——那里有道淡粉色的疤。窗外暴雨如注。
我按下通話鍵:「林秘書,立刻終止與柳如煙所有合作。」停頓片刻。「包括那部沖奧影片。
」掛斷后,我鬼使神差地撫上秦墨的傷疤。這道傷口,是去年情人節他失約時留下的嗎?
還是在他帶著柳如煙去巴黎那周?原來在我不知道的時候,這具身體已經遍布傷痕。
秦墨在昏迷中抓住我的手指,滾燙的眼淚滴在我手背。這一刻我突然分不清,
究竟是誰在懲罰誰。08秦墨感覺自己正在墜入無底的深淵。黑暗如同粘稠的瀝青,
將他層層包裹。刺鼻的消毒水氣味突然鉆入鼻腔,他猛地睜眼,
發現自己站在醫院精神科的走廊上。診室的門半開著,
里面傳來謝皖意平靜到令人心碎的聲音:「……每天凌晨三點十七分準時驚醒,
然后再也無法入睡。」秦墨沖進診室,卻看見謝皖意獨自坐在那里,
纖細的手指緊緊攥著一張診斷書。「中度抑郁伴隨焦慮」幾個紅字像刀子一樣刺進他的心臟。
「為什么不告訴我?」他伸手想抓住她,卻驚恐地發現自己的手穿過了她的身體。
謝皖意小心翼翼地將診斷書折好,藏進錢包最里層的夾層。
然后對著診室的鏡子開始練習微笑——先揚起左邊嘴角,再帶動右邊,最后讓眼睛微微彎起。
這個她練習過千百次的笑容,完美得無懈可擊。場景突然扭曲,變成了他們的臥室。
凌晨三點二十一分,月光透過紗簾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謝皖意悄無聲息地起身,
光腳踩在冰涼的大理石地面上,走向陽臺。
秦墨看見她月光下的手臂內側——幾道已經結痂的細痕像丑陋的蜈蚣,
在雪白的皮膚上格外刺目。他想尖叫,想阻止,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謝皖意從睡衣口袋掏出一個藥板,顫抖的手指掰下半粒白色藥片。藥片上「帕羅西汀」
的字樣清晰可見——這是她吃了三年零四個月的抗抑郁藥,而他從未注意過。「又在吃藥?
別裝可憐。」秦墨聽見自己冷漠的聲音從背后傳來。畫面中的謝皖意迅速將藥片藏起,
轉身時已經掛上那個完美的微笑:「只是維生素。」幻境中的「秦墨」
皺著眉頭:「如煙說你最近狀態很差,劇組都在傳你耍大牌。還讓劇組孤立她?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別為難如煙,否則后果你知道的。」「我會調整。」她輕聲回答,
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手臂上的傷痕,指腹一遍遍撫過那些凸起的疤痕,
仿佛這樣就能撫平什么。畫面再次切換,這次是浴室。謝皖意蜷縮在放滿冷水的浴缸里,
手腕搭在邊緣,血絲像紅色的蛛網在水中緩緩暈開。她的眼神空洞得可怕,手機屏幕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