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林悅對著機艙洗手間的鏡子補了補口紅，鮮紅的顏色在燈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
她輕輕抿了抿嘴唇，確保顏色均勻，又用手指將一縷不聽話的卷發別到耳后。
鏡中的女人有著精致的五官，皮膚白皙得近乎透明，一雙杏眼顧盼生輝。
她今天特意選了深藍色的制服，搭配黑色絲襪——公司規定空乘人員必須穿肉色絲襪，
但這條規矩對林悅來說形同虛設。"林姐，還有二十分鐘就要降落了。
"門外傳來同事的提醒聲。"知道了。"林悅應了一聲，最后檢查了一遍自己的妝容。完美。
她深吸一口氣，調整出一個標準的職業微笑，推開門走向頭等艙。頭等艙只有六位乘客，
其中五位已經睡著了。唯一醒著的是一位四十出頭的男性，正專注地看著平板電腦上的文件。
林悅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秒——高級定制的西裝，手腕上的百達翡麗，
還有那種成功人士特有的從容氣質。她迅速在腦海中檢索了一下乘客名單：趙明輝，
明輝集團CEO，這已經是本月第三次乘坐這趟航班了。"趙先生，需要再來一杯香檳嗎？
"林悅微微俯身，確保對方能從這個角度看到她完美的鎖骨線條。趙明輝抬起頭，
目光在林悅臉上停留了一瞬間，然后禮貌地移開："不用了，謝謝。"林悅并不氣餒。
她太了解這些所謂的成功人士了——表面上一本正經，骨子里比誰都悶騷。她假裝整理餐巾，
故意讓手指輕輕擦過趙明輝的手背："飛行還有一會兒，如果您需要任何服務，
隨時可以按呼叫鈴。"趙明輝這次連頭都沒抬："好的。"林悅保持著微笑退出了頭等艙，
一轉身，笑容立刻消失了。這個趙明輝比她想象中難搞。不過沒關系，她有的是耐心和手段。
經濟艙里，新來的空姐蘇媛正在幫一位老太太調整座椅靠背。蘇媛穿著標準的肉色絲襪，
制服扣子一絲不茍地系到最上面一顆，看起來清純得像個大學生。但林悅知道，
個看似無害的新人已經在短短兩個月內贏得了"最受歡迎空乘"的稱號——公司內部投票中，
蘇媛的票數甚至超過了林悅這個連續三年的冠軍。"林姐，頭等艙的客人有什么需要嗎？
"蘇媛看到林悅，立刻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沒什么特別的。"林悅冷淡地回答，
目光掃過蘇媛的胸部——明顯比面試時豐滿多了，看來是做了手術。
"你去準備一下降落前的安全檢查吧。""好的。"蘇媛乖巧地點頭，
但林悅分明看到她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回到乘務員休息區，林悅拿出手機，快速瀏覽信息。
三條未讀消息，全部來自徐天宇——今天的副機長，也是她上個月的"臨時伴侶"。
"今晚老地方？""怎么不回消息？""你該不會又找到新獵物了吧？"林悅撇撇嘴，
回復道："航班延誤了，剛有空看手機。今晚不行，陳志遠回來了。"發完消息，
她立刻刪除了對話記錄。陳志遠是她的丈夫，也是航空公司的高管，雖然兩人早已貌合神離，
但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飛機平穩降落后，林悅站在艙門口送別乘客。趙明輝經過時，
她再次露出完美的微笑："期待下次再為您服務，趙先生。"趙明輝點點頭，
突然從西裝內袋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她："如果考慮換工作，可以聯系我。"林悅接過名片，
指尖故意在他掌心輕輕一劃："我會好好考慮的。"等所有乘客離開，
林悅立刻查看名片——除了公司信息，背面還手寫了一個私人電話號碼。她得意地笑了，
把名片放進胸前的口袋里。"林姐，收獲不小啊。"蘇媛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后，
目光落在那張名片的邊緣上。林悅轉身，
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比自己矮半個頭的新人："職場第一課，蘇媛——不該看的別看，
不該問的別問。"第二章機組人員例行會議結束后，林悅故意拖延時間，
等所有人都離開了才走向更衣室。
她知道徐天宇一定會跟上來——這個比她小五歲的副機長就像只發情的公狗，
自從三個月前在機組聚會上勾搭上后，就對她念念不忘。果然，剛拐進無人的走廊，
一雙手就從后面抱住了她的腰。"想死你了。"徐天宇的氣息噴在她耳邊，
帶著淡淡的酒精味——他肯定又偷偷喝了飛機上的酒。
林悅半推半就地掙扎了一下："別在這里，有監控。""那去我車上？
"徐天宇的手已經不安分地往上移，"就十分鐘，我保證。
"林悅看了看表——距離和陳志遠約定的晚餐還有兩小時，足夠她打發這個饑渴的小男生了。
"五分鐘。"她豎起一根手指，"而且不準在我脖子上留痕跡。
"徐天宇的車停在機場最偏僻的停車場角落。一上車，他就迫不及待地撲上來，
粗暴地吻住林悅的嘴唇。林悅敷衍地回應著，
心里卻在想趙明輝的名片——那個男人看起來更有挑戰性，也更有價值。"你今天心不在焉。
"徐天宇不滿地咬了她的鎖骨一口，"該不會真看上那個頭等艙的土豪了吧？
"林悅一驚："你怎么知道？""整個機組都在傳，說趙明輝給了你私人號碼。
"徐天宇的手突然用力，掐得林悅生疼，"別忘了你是誰的女人。"林悅冷笑一聲，
推開他："我是我自己的女人。停車，我要下去。"徐天宇的表情立刻軟了下來："對不起，
我太沖動了。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林悅沒理他，整理好被弄亂的制服和頭發，
頭也不回地下了車。男人就是這樣，得到前像條哈巴狗，得到后就想當主人。
她早該知道和同事搞在一起會有麻煩，
但徐天宇在床上確實有一套——至少比她那性冷淡的丈夫強多了。打車前往市中心的路上，
林悅的手機響了。是陳志遠。"我臨時有個會議，晚餐取消。"丈夫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冷淡，
"你自己吃吧，不用等我了。""好的，工作重要。"林悅用甜得發膩的聲音回答，
心里卻松了一口氣。這樣她就有更多時間籌劃如何接近趙明輝了。掛斷電話，
林悅立刻撥通了另一個號碼："喂，莉莉？今晚有空嗎？我想去'夜色'喝一杯。
""夜色"是空姐圈里眾所周知的獵艷圣地，不少有錢人專門去那里"撿"空姐。
林悅平時不屑于去這種地方，但今天她需要放松一下，
順便看看能不能偶遇趙明輝——根據她的調查，趙明輝每周三晚上都會去"夜色"談生意。
晚上九點，林悅換上了一件緊身的黑色連衣裙，搭配漁網襪和高跟鞋，
與平時的空姐形象判若兩人。莉莉已經等在酒吧門口，看到林悅的裝扮，夸張地吹了聲口哨。
"今天什么風把你吹來了？"莉莉挽住林悅的手臂，"該不會是和徐天宇鬧別扭了吧？
"林悅翻了個白眼："別提那個小屁孩。我今天來找更大的魚。"兩人走進酒吧，
立刻吸引了不少目光。林悅熟練地掃視全場，
很快在VIP區發現了趙明輝的身影——他正和一個中年男人交談，面前放著半杯威士忌。
"看到目標了？"莉莉順著林悅的視線看去，"哇哦，趙明輝？你胃口不小啊。
"林悅沒回答，徑直走向吧臺，故意選了個趙明輝能清楚看到她的位置坐下。
她點了一杯馬天尼，慢條斯理地啜飲著，時不時撩一下頭發，確保趙明輝注意到她。
半小時后，當林悅準備放棄時，一個服務生走了過來："小姐，那位先生請您喝一杯。
"他指向趙明輝的方向。林悅內心狂喜，表面卻裝作驚訝的樣子："哦？那替我謝謝他。
"又過了十分鐘，趙明輝終于結束了談話，朝吧臺走來。他在林悅身邊坐下，
距離恰到好處——既不會顯得冒犯，又足夠親密。"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你，林小姐。
"趙明輝的聲音低沉悅耳。林悅側過臉，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微笑："我也很意外。
您平時常來這里嗎？""偶爾談生意。"趙明輝的目光在林悅臉上停留了幾秒，
然后禮貌地移開，"你今天和飛機上很不一樣。""工作時要專業，
私下里..."林悅故意停頓了一下，"我喜歡做自己。"趙明輝笑了："誠實是種美德。
"他看了看表，"我還有個約會，先走了。有機會再聊。
"林悅愣住了——這和她預想的完全不一樣。趙明輝居然就這么走了？
她看著男人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感到前所未有的挫敗感。"怎么樣？"莉莉湊過來，
"得手了嗎？"林悅一口喝完剩下的酒："他比我想象的難搞。""別灰心，
"莉莉神秘地眨眨眼，"我聽說趙明輝喜歡清純型的，你今晚的打扮太火辣了。
"林悅皺起眉頭——清純型？那不就是蘇媛那種嗎？她突然有了主意。第二天一早，
林悅提前一小時到達公司，換上了最保守的制服，甚至破天荒地穿了肉色絲襪。
她把頭發扎成簡單的馬尾，妝容也清淡了許多，整個人看起來年輕了五歲。機組準備會上，
徐天宇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你吃錯藥了？怎么打扮得像個小處女？"林悅沒理他，
專注地翻看乘客名單——趙明輝不在今天的航班上，但沒關系，她有別的計劃。飛行途中，
林悅特意觀察蘇媛的一舉一動，
學習她那種看似天真無邪的服務方式——微微歪頭傾聽乘客需求，說話時眼睛直視對方，
偶爾露出羞澀的笑容。林悅嘗試模仿，卻發現這種風格并不適合自己，反而顯得做作。
下飛機后，林悅直接去了公司附近的美容院，預約了一個"清純妝容"的課程。
既然要釣大魚，就得下足本錢。晚上回到家，陳志遠罕見地已經在客廳了，正在看財經新聞。
林悅換上溫柔的笑容："今天回來這么早？"陳志遠頭也不抬："明天要飛紐約，
提前回來收拾行李。"林悅走到丈夫身后，輕輕按摩他的肩膀："需要我幫你準備什么嗎？
""不用。"陳志遠躲開她的手，"你管好自己就行。"林悅的笑容僵在臉上。結婚五年，
陳志遠對她的態度越來越冷淡，最近半年幾乎沒有任何親密接觸。起初她還試圖挽回，
后來漸漸明白這段婚姻早已名存實亡，只是雙方都礙于面子和社會地位沒有離婚罷了。
回到臥室，林悅鎖上門，拿出趙明輝的名片，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發了一條短信："趙先生，
我是林悅。感謝昨天的酒，希望有機會能回請您。"發完消息，她立刻后悔了——太主動了，
男人不喜歡太容易得到的女人。但出乎意料的是，十分鐘后手機響了。"周六晚上七點，
香格里拉酒店中餐廳。有時間嗎？"林悅差點尖叫出聲。她強壓住興奮，
回復道："榮幸之至。"放下手機，林悅在房間里轉了好幾圈，最后停在穿衣鏡前。
鏡中的女人有著完美的身材和臉蛋，卻困在一段死氣沉沉的婚姻里。她撫摸著鏡面，
輕聲說："是時候改變一下了。"第三章周六晚上六點半，
林悅已經坐在香格里拉酒店的大堂里。她今天穿了一條米色的連衣裙，搭配裸色高跟鞋，
妝容精致但不濃艷，頭發自然地披散在肩上——完全模仿了蘇媛那種清純風格，
但加入了屬于林悅的成熟韻味。趙明輝準時出現，一身休閑西裝，
比商務場合時看起來年輕許多。他看到林悅，明顯愣了一下："差點沒認出你。
"林悅微笑："這才是真實的我。"晚餐在愉快的氛圍中進行。趙明輝談吐不凡，知識面廣，
完全不同于林悅之前交往的那些膚淺的男人。更讓她驚喜的是，
趙明輝似乎對她空姐身份背后的真實人生很感興趣，
而不是像其他男人那樣只對她的外表和制服著迷。"你為什么選擇做空姐？
"趙明輝切著盤中的牛排，隨意地問道。林悅早就準備好了答案："喜歡旅行，
喜歡接觸不同的人。"她頓了頓，決定冒險說點真話，"而且這份工作讓我感覺自由。
""自由？"趙明輝敏銳地抓住了這個詞，"生活中缺少自由？"林悅低頭喝了口水，
掩飾內心的波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牢籠，不是嗎？"趙明輝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沒再追問。晚餐后，他提議去酒店的空中酒吧喝一杯。
林悅知道這是個關鍵時刻——接受意味著可能發展更進一步，拒絕則可能永遠失去機會。
"好啊。"她輕聲說。酒吧里燈光昏暗，現場鋼琴演奏著柔和的爵士樂。
趙明輝選了個靠窗的位置，整個城市的夜景盡收眼底。兩人聊著無關緊要的話題，
氣氛越來越放松。"其實我調查過你。"趙明輝突然說。林悅的心跳漏了一拍："哦？
""林悅，28歲，已婚，丈夫是航空公司高管陳志遠。
連續三年獲得'最受歡迎空乘'稱號，直到今年被一個叫蘇媛的新人超越。
"趙明輝平靜地敘述著，仿佛在談論天氣，"業內傳聞你和副機長徐天宇有染。
"林悅的手指緊緊攥住酒杯，指節發白。她沒想到趙明輝知道這么多，
更沒想到他會當面說出來。"為什么調查我？"她努力保持聲音平穩。
趙明輝笑了："商業習慣。我對感興趣的人和事都會做背景調查。"他靠近了一些，"而且，
我喜歡誠實的人。現在，你有什么想告訴我的嗎？"林悅的大腦飛速運轉。否認？解釋？
還是...承認？"傳聞部分是真的。"她最終決定賭一把，"我和徐天宇確實有過一段，
但已經結束了。至于我的婚姻..."她苦笑了一下，"只是法律意義上的存在而已。
"趙明輝點點頭，似乎滿意她的回答："那我們就有共識了。"他伸手輕輕撫摸林悅的臉頰，
這個簡單的動作卻讓林悅渾身戰栗——不是欲望，而是一種奇怪的被看透的感覺。當晚，
趙明輝只是送她到出租車前，禮貌地吻了她的手背，沒有進一步行動。但林悅知道，
這只是開始。回到家已是凌晨一點，林悅驚訝地發現陳志遠還沒睡，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面前放著半瓶威士忌。"你回來了。"陳志遠的聲音異常平靜。
林悅的心跳加速——陳志遠幾乎從不喝酒，更不會等她回家。一定出什么事了。"嗯，
和朋友聚會。"她故作鎮定地換鞋，"你不是明天要飛紐約嗎？怎么還不睡？
"陳志遠拿起茶幾上的一個信封，扔到她面前："解釋一下。"林悅撿起信封，
里面是幾張照片——她和徐天宇在停車場親熱的清晰畫面。她的血液瞬間凝固。"誰給你的？
"她聲音發抖。"這不重要。"陳志遠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我只有一個問題——這是第一次嗎？"林悅知道說謊已經沒有意義："不是。
"陳志遠的表情扭曲了一瞬，很快又恢復平靜："我明天飛紐約，回來后再談離婚的事。
這期間你最好搬出去。"說完，他轉身走向臥室，留下林悅一個人站在客廳里，
手中的照片散落一地。林悅癱坐在地上，大腦一片空白。
她一直以為自己對這段婚姻毫不在意，但此刻卻感到一種奇怪的刺痛感。
更讓她恐懼的是——誰在跟蹤她？為什么要拍這些照片？除了徐天宇，
對方是否也知道趙明輝的事？她顫抖著拿出手機，想給趙明輝打電話，又停住了。不行，
現在聯系他只會讓事情更復雜。她需要先弄清楚是誰在背后搞鬼。
林悅的目光落在其中一張照片上——拍攝角度很專業，明顯是用長焦鏡頭從遠處拍的。
誰會這么處心積慮地對付她？一個名字浮現在腦海：蘇媛。第四章林悅一整夜沒合眼。
天亮時分，她聽到陳志遠拖著行李箱離開的聲音，門關上的那一刻，她終于崩潰大哭。
但很快，職業習慣讓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需要找出誰在背后捅她刀子。上午九點，
林悅戴著墨鏡走進航空公司大樓。她直接去了監控室，借口丟了耳環想查看停車場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