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友同居,每天晚上男友都讓我喝一杯牛奶。這一次,我沒有喝。半夜,男友不見了。
衛生間傳來奇怪的聲音。“小點聲,別被你女朋友聽到了。”---我揉了揉太陽穴,
電腦屏幕的藍光讓我的眼睛酸澀不已。加班到晚上十點,這個月的報表終于趕完了。
合上筆記本電腦,我長舒一口氣,靠在沙發背上閉目養神。“悅悅,喝杯牛奶吧。
”陳明的聲音從廚房傳來,伴隨著微波爐“叮”的一聲。我睜開眼,
看見他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牛奶走過來,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
這是我們同居半年來幾乎每晚的固定節目——陳明總會在我工作或學習到很晚時,
貼心地為我準備一杯溫牛奶。“先放在這吧,我等會喝。”陳明的手頓了一下,
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但很快又舒展開來:“對自己好一點,別忘了喝熱牛奶。
”看著他走向廚房的背影,我心里涌起一絲暖意。和陳明在一起兩年,他始終是這樣體貼。
大學畢業后我們決定同居,租下了這間離我公司不遠的小公寓。
房東李姐是個四十出頭的單身女性,對我們很照顧,經常送些自己做的點心來。洗漱完畢,
我鉆進被窩,陳明已經側躺著似乎睡著了。我輕輕靠過去,從背后抱住他,
聞著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氣,很快也沉入夢鄉。不知過了多久,
我在半夢半醒間感到一陣寒意。迷迷糊糊伸手往旁邊摸去,床的另一側空空如也。
我睜開惺忪的睡眼,臥室里一片漆黑,只有門縫下透出一線微光。“陳明?”我輕聲呼喚,
沒有回應。我摸索著打開床頭燈,看了眼手機——凌晨兩點十七分。這么晚了,他去哪了?
我掀開被子,赤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悄悄走向臥室門口。剛推開門,
一陣奇怪的聲音從衛生間方向傳來——像是刻意壓低的說話聲,
還夾雜著某種難以形容的響動。我的心跳突然加速,一種不祥的預感爬上脊背。我屏住呼吸,
躡手躡腳地向衛生間走去。隨著距離縮短,聲音越來越清晰。“小點聲,
別被你女朋友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帶著……和某種我熟悉的語調。
我的血液瞬間凝固。那是李姐的聲音。接著是陳明含混的回應,伴隨著……碰撞的聲響。
我的雙腿開始發抖,不得不扶住墻壁才能站穩。大腦一片空白,
只剩下一個聲音在尖叫: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但聲音還在繼續,清晰得無法否認。
我機械地向前邁了一步,又一步,直到站在虛掩的衛生間門前。透過門縫,
我看到了一生都無法忘記的畫面——陳明和李姐,我的男友和我們的房東,
在洗手臺……李姐的睡裙……陳明的T恤凌亂地掛在身上。
洗手間的燈光慘白地照在他們汗濕的臉上,照出他們沉醉的表情。我感到一陣劇烈的眩暈,
胃里翻江倒海。后退時不小心碰到了墻上的裝飾畫,發出輕微的“咔噠”聲。
洗手間里的動靜戛然而止。“什么聲音?”李姐警覺地問。“可能是悅悅醒了。
”陳明的聲音里充滿慌亂,“你快走,從后門。”我轉身就跑,心臟幾乎要沖破胸腔。
回到臥室,我顫抖著打開衣柜,開始胡亂往行李箱里塞衣服。大腦無法思考,
只有一股強烈的沖動:離開這里,立刻,馬上!“悅悅?”陳明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我猛地轉身,看到他站在門口,頭發凌亂,T恤穿反了,臉上還帶著未褪的紅暈。“別碰我!
”當他試圖靠近時,我尖叫出聲,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
陳明的臉色變得慘白:“你……你都聽到了?”“聽到?我還看到了!”我的聲音顫抖著,
“你和李姐。在衛生間。天啊,多久了?告訴我這他媽到底多久了?!”陳明低下頭,
沉默了幾秒:“三個月。”三個月。這個詞像一把刀插進我的心臟。三個月前,
正是他開始每晚堅持讓我喝牛奶的時候。“牛奶。”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你在牛奶里放了什么?安眠藥?”陳明的眼神閃爍,這已經足夠回答我的問題。
我感到一陣天旋地轉,不得不扶住床沿才能站穩。“為什么?”陳明深吸一口氣:“房租。
李姐說如果我們……她可以減免一半房租。悅悅,你知道我們經濟有多緊張,
你的工資大部分都寄回家給你媽媽治病。”“所以你就出賣自己?”我打斷他,
聲音陡然提高,“為了省點錢,你就和李姐上床?然后給我下藥,
好讓你們能在我睡著后偷情?”“不是這樣的!”陳明急切地辯解,“一開始只是交易,
但后來……”“后來什么?你愛上她了?”我譏諷地問,眼淚終于決堤而出,
滾燙地劃過臉頰。陳明搖頭:“不,悅悅,我愛的是你。但李姐她很孤獨,她對我很好。
”“閉嘴!”我抓起一個枕頭砸向他,“別用你的臟嘴說‘愛’這個字!你知道什么是愛嗎?
愛是信任,是尊重,不是背叛和下藥!”陳明被枕頭擊中,后退了一步,
臉上寫滿痛苦:“悅悅,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給我一次機會,
我保證不會再……”“機會?”我冷笑,繼續往行李箱里塞東西,
“你每天晚上給我下藥的時候,想過給我機會嗎?你和她在衛生間,在我們家,
想過給我機會嗎?”“我們的家”這個詞讓陳明瑟縮了一下。他跪了下來,是真的跪了下來,
眼淚流了滿臉:“悅悅,求你了!我不能沒有你!”看著他跪在地上的樣子,
我突然感到一陣惡心。這就是我愛了兩年的男人,為了減免房租出賣身體,
然后跪在地上求原諒。我曾經的驕傲和自尊在哪里?
我怎么會允許自己愛上一個如此卑劣的人?“起來,”我冷冷地說,“別讓我更看不起你。
”陳明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受傷,但還是慢慢站了起來。“收拾你的東西,”我指著門口,
“明天早上之前,我要你離開這間公寓。”“悅悅。”“現在,滾出去!”我指向門口,
聲音因壓抑的怒火而顫抖。陳明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什么,但最終只是低下頭,
默默走出了臥室。門關上的瞬間,我癱坐在地上,無聲地痛哭起來。
所有的畫面、聲音、細節在我腦海中閃回——每晚的牛奶,陳明堅持看我喝完才安心的表情,
我醒來時的頭痛,李姐時不時投來的意味深長的目光。我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傻瓜。
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李姐發來的消息:“悅悅,對不起,我們能談談嗎?”我盯著屏幕,
手指顫抖著打字:“沒什么好談的。你們真讓我惡心。”發完這條,我直接關機,
把手機扔到床上。行李箱已經裝了一半,但我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氣。蜷縮在床邊,
我把臉埋進膝蓋,任憑淚水浸濕睡褲。三個月。整整三個月,我被最信任的兩個人聯手欺騙。
陳明每晚的溫柔,李姐假惺惺的關心,全都是為了掩蓋他們骯臟的秘密。最可笑的是,
如果不是今晚我碰巧沒喝那杯牛奶,可能永遠都不會發現。他們會繼續在我背后偷情,而我,
會在藥物的作用下無知無覺地沉睡,做一個被蒙在鼓里的傻瓜。窗外的天空開始泛白,
我擦干眼淚,決定完成收拾。無論多么痛苦,我必須離開這個地方,離開這兩個背叛我的人。
當我拖著行李箱走出臥室時,公寓里靜悄悄的。陳明可能躲在了客房,
而李姐……想到她可能還在公寓的某個角落,我的胃又一陣絞痛。
客廳茶幾上放著一串鑰匙和一張紙條。我走近看,是陳明潦草的字跡:“悅悅,
我暫時去朋友家住。鑰匙留給你。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用余生彌補我的過錯。
”我把紙條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彌補?有些錯誤永遠無法彌補。正要離開時,
衛生間的門突然開了,李姐走了出來。她穿著昨晚那件睡裙,頭發松散,眼睛紅腫,
顯然也哭過。“悅悅。”她怯生生地叫我。我轉身就走,不想再看她一眼。“求你了,
”她追上我,抓住我的手腕,“聽我解釋。”我猛地甩開她的手:“別碰我!
你有什么資格碰我?”李姐踉蹌了一下,眼淚又流下來:“我知道我錯了。但我真的很孤獨。
陳明他……”“閉嘴!”我厲聲打斷她,“你是房東,是我們的長輩!
你怎么能……怎么能和他……”我說不下去了,喉嚨像被什么堵住。李姐跪了下來,是的,
她也跪了下來,就像陳明一樣:“悅悅,原諒我。我保證不會再發生。
你們可以繼續住在這里,房租全免。”我看著這個曾經讓我覺得親切的女人,
現在只感到深深的厭惡:“你以為這是錢的問題?你們用我的信任,我的感情。
你們……”我哽咽得說不出話來。“我知道。我知道。”李姐低著頭啜泣,
“我是個卑鄙的女人。”“沒錯,你是。”我冷冷地說,“而陳明更卑鄙。
你們真是天生一對。”說完,我頭也不回地走向大門。身后傳來李姐的哭聲,
但我已經不在乎了。推開門,清晨的陽光刺痛了我的眼睛。我深吸一口氣,
拖著行李箱走進電梯。當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我知道,一段生活結束了,而新的生活,
無論多么艱難,都必須開始。走出公寓樓,我站在路邊,茫然地看著車來車往。該去哪里?
回家鄉?找朋友?住酒店?所有這些問題在我混沌的大腦中盤旋。
但有一個念頭異常清晰:我永遠不會原諒他們,永遠不會。手機在口袋里沉甸甸的,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開機了。無數條未讀消息和未接來電提醒跳出來,大部分來自陳明,
還有幾條來自李姐。我全部刪除,然后撥通了一個很久沒聯系的大學好友的電話。“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