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意外穿越，病毒覺醒刺耳的剎車聲劃破夜空。凌霜蕁只記得刺眼的車燈，
然后就是一陣天旋地轉。她的身體像破布娃娃一樣被拋向空中，在意識消失前的最后一刻，
她竟然在想：明天早八的課要遲到了。黑暗。漫長的黑暗。
"滴答、滴答..."某種液體滴落的聲音將凌霜蕁從混沌中喚醒。她艱難地睜開眼，
視線模糊不清。天花板不是醫院那種慘白，而是帶著灰調的米色，
一盞簡約的吸頂燈靜靜地懸掛在那里。這不是醫院。她猛地坐起身，一陣劇痛從后腦勺炸開。
凌霜蕁捂住頭，發現自己的長發變成了齊肩的栗色短發，身上穿著一件陌生的黑色絲綢睡衣。
"這是哪..."話音未落，一股陌生的記憶如潮水般涌入腦海。凌霜蕁，24歲，
S大學生物工程學院研究生，獨居在離校區不遠的高級公寓...這不是她的記憶！
她跌跌撞撞地沖向浴室，鏡子里映出一張陌生又熟悉的臉——五官精致卻透著冷漠，
眼睛是罕見的琥珀色，眼下有明顯的黑眼圈。這絕不是她原來的樣子。"我穿越了？
"鏡中人嘴唇顫抖著說出這句話時，凌霜蕁注意到自己的犬齒比普通人要尖銳許多。
她下意識用舌尖舔了舔，一陣刺痛傳來，指腹上立刻出現了一滴血珠。就在血珠滴落的瞬間，
她眼前一花，整個人出現在一個灰蒙蒙的空間里。大約十平米見方，四壁是半透明的霧氣，
地面則是冰冷的金屬質感。"空間異能？"凌霜蕁驚訝地環顧四周，
者：凌霜蕁】【能力：初級精神控制（僅對被感染者有效）】【空間等級：1（可儲存物資，
不可存放活物）】文字閃爍幾下后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角落里堆放的一些物品——幾箱礦泉水、壓縮餅干、醫藥箱，
還有一把鋒利的軍用匕首。凌霜蕁伸手想去拿匕首，卻在觸碰的瞬間被彈出了空間。
她跌坐回浴室地板上，而那把匕首卻出現在她手中。"有意思..."她站起身，
發現自己的動作比從前敏捷許多，五感也異常敏銳。隔著浴室門，
她能聽到樓上鄰居走動的聲音，甚至能分辨出那是雙高跟鞋。回到臥室，
凌霜蕁開始翻找原主的物品。一部手機，
電量只剩15%；錢包里的身份證確認了她的新身份；書桌上堆滿了專業書籍和實驗筆記。
她快速瀏覽那些筆記，大部分是晦澀的病毒學研究，
病毒實驗日志...宿主免疫...控制能力...三天后..."最后一行字被重重劃掉，
但依稀能辨認出"爆發"兩個字。凌霜蕁的心跳加速。她拿起手機，日期顯示是5月18日。
快速搜索新聞，
醒：近期勿食未煮熟肉類》《大學城周邊流浪動物異常攻擊行為增加》..."末世要來了。
"她喃喃自語，嘴角不自覺地上揚。接下來的三天，凌霜蕁像一臺精密的機器般運轉。
她用原主賬戶里的錢購買了大量的食物、水和必需品，全部存入那個神秘空間。
空間似乎會隨著存入物品的增加而緩慢擴張，到第三天時已經能容納一輛小型汽車了。
她還特意去了趟學校的實驗室，偷走了幾套防護服和實驗器材。奇怪的是，
保安系統對她形同虛設，監控攝像頭在她經過時會莫名其妙地失靈。第三天晚上，
凌霜蕁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俯瞰著依舊燈火通明的城市。按照原主筆記的提示，
今晚就是病毒爆發的時刻。她倒了一杯紅酒，輕輕搖晃著酒杯，觀察自己映在玻璃上的倒影。
那張冷艷的臉已經完全適應，甚至開始喜歡上這個新身份。比起原來那個平庸的大學生，
現在的她擁有特殊能力，即將在一個全新的世界中占據優勢。"叮"的一聲，
手機彈出一條緊急通知：《全市突發多起暴力事件，請市民居家勿外出》緊接著，
遠處傳來幾聲尖叫，然后是汽車警報的刺耳鳴響。凌霜蕁拉開一點窗戶，
混雜著血腥味的夜風立刻灌了進來。幾條街道外，隱約可見人群瘋狂奔逃的身影。"開始了。
"她冷靜地關上窗，拉上遮光簾，打開電視。所有頻道都在播放緊急新聞，
畫面中醫院急診室擠滿了行為異常的患者，他們眼睛充血，嘴角流涎，攻擊醫護人員。
凌霜蕁抿了一口紅酒，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切。她感到的不是恐懼，而是一種奇異的興奮。
體內的病毒似乎在回應外界的混亂，讓她指尖微微發燙。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霜蕁！你在嗎？快開門！外面出事了！"一個男聲隔著門板傳來，聲音里滿是驚恐。
凌霜蕁搜索記憶，很快鎖定了聲音的主人——顧明遠，原主的青梅竹馬，
住在同一棟樓的26層。她沒有動，只是通過貓眼觀察外面的情況。
顧明遠穿著沾血的白襯衫，臉色慘白，右手臂有一道明顯的抓痕。他身后，電梯門大開，
里面濺滿了鮮血。"霜蕁！求你了！我知道你在家！"顧明遠瘋狂拍打著門，
"樓下...樓下的人都瘋了！他們在吃人！"凌霜蕁依然沒有回應。
她冷靜地評估著情況：顧明遠很可能已經被感染，按照新聞中報道的病毒傳播速度，
他最多還有兩小時就會變異。開門意味著風險，即使她能控制被自己直接感染的個體，
但對這種二次感染的案例控制力未知。更重要的是，她需要測試自己對人類情感的缺失程度。
原主記憶中，顧明遠一直暗戀著她，但她從未回應過。現在，
看著這個曾經可能讓她心軟的男人陷入絕望，她內心卻毫無波動。
"霜蕁..."顧明遠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最終變成哽咽，
"如果你能聽到...請活下去..."腳步聲漸漸遠去，凌霜蕁回到窗前，
看著顧明遠跌跌撞撞地跑向緊急樓梯。她舉起酒杯，對著夜空輕輕一晃。"歡迎來到末世。
"電視里的新聞播報突然中斷，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雪花噪點，
然后是政府發布的緊急避難通知。凌霜蕁關掉電視，從空間里取出那把軍用匕首，
在指尖靈活地轉動。明天，她將踏出公寓，開始測試自己的能力極限。但今晚，
她要好好享受這末世的第一夜，思考如何利用這個新身份，
在這個崩壞的世界中建立自己的秩序。畢竟，她不再是被命運擺布的普通人凌霜蕁了。
她是病毒，是控制者，是即將誕生的——喪尸女王。第二章：青梅竹馬的忠誠末世第七天，
凌霜蕁站在公寓陽臺上，俯視著下方街道上游蕩的身影。
那些曾經是人類的東西現在步履蹣跚，偶爾發出低沉的嘶吼。清晨的陽光照在她蒼白的臉上，
卻沒有帶來絲毫溫暖。她伸出舌尖舔了舔尖銳的犬齒，感受著體內病毒的脈動。過去幾天里，
她測試了自己的能力邊界——能夠感知半徑五百米內的感染者，
可以輕微影響他們的行動方向，但還無法完全控制。
只有被她直接咬傷或血液接觸感染的個體，才會成為完全服從的奴仆。"該找個實驗品了。
"凌霜蕁輕聲自語，腦海中浮現出顧明遠那張驚慌失措的臉。她回到臥室，
從空間里取出一套深色運動服和戰術手套。鏡子前，她刻意將衣領拉低，
露出鎖骨處一片青灰色的皮膚——這是她身上最早出現變異特征的區域。
然后她用化妝品遮蓋了臉上過于健康的光澤，制造出憔悴的效果。"完美。
"她對著鏡中的影像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沒有溫度。凌霜蕁輕手輕腳地離開公寓，
樓道里彌漫著腐臭味和血腥氣。電梯已經停運，她沿著消防樓梯下行，
腳步聲被刻意控制在幾不可聞的程度。在15樓的轉角處，
一具被啃食得面目全非的尸體橫陳在那里，從衣著判斷是這棟樓的保潔阿姨。她蹲下身，
用匕首撥弄尸體頸部的一個咬痕。傷口邊緣呈現不規則的鋸齒狀，與她尖銳的犬齒完全吻合。
"看來'我'也參與了最初的狂歡。"凌霜蕁若有所思。原主在末世爆發前失蹤的三天，
很可能就是最初的病毒擴散期。來到一樓大廳，凌霜蕁躲在陰影處觀察。玻璃門外，
三只喪尸正在撕扯一只流浪狗的尸體。她集中精神，嘗試向其中一只發出"離開"的指令。
那只喪尸突然停下動作，腐爛的頭顱左右晃動，似乎在尋找什么。幾秒鐘后，
它真的搖搖晃晃地走開了。"有效，但太微弱。"凌霜蕁皺眉。她需要更強大的奴仆，
而不是這種低級控制。她從側門溜出大樓，沿著墻根快速移動。
根據這幾天從窗戶觀察的結果，超市和藥店都已經被洗劫一空，
但顧明遠很可能還在附近——他那天的傷勢不足以讓他逃遠。社區花園的噴泉邊，
凌霜蕁發現了線索。一只染血的名牌手表被丟棄在灌木叢中，
那是顧明遠25歲生日時他父親送的禮物，原主記憶中他從不離身。"找到你了。
"她拾起手表，沿著零星的血跡追蹤。血跡延伸到一棟別墅的后院，那里有一個工具棚。
凌霜蕁悄無聲息地靠近，聽到里面傳來壓抑的喘息聲。她從窗戶縫隙窺視，
看到顧明遠蜷縮在角落，右臂的傷口已經發黑，臉上布滿不正常的青筋，顯然感染正在加劇。
但令人驚訝的是，他居然還保持著清醒。凌霜蕁故意踩斷一根樹枝。
工具棚內的聲音立刻停止了。"誰？"顧明遠嘶啞的聲音充滿警惕。她沒有回答，
而是又制造了一點響動。棚門被緩緩推開，顧明遠舉著一把斧頭沖了出來，
在看到凌霜蕁的瞬間僵住了。斧頭"咣當"一聲掉在地上。"霜蕁？
你還活著..."他的聲音顫抖得厲害，眼睛瞬間濕潤，
"我...我以為..."凌霜蕁故意搖晃了一下，扶住旁邊的樹才沒倒下。
"明遠...我好餓..."顧明遠立刻忘了自己的處境，上前扶住她。
當他接觸到她冰涼的皮膚時，明顯怔了一下，但很快就被擔憂取代。"你生病了？
我帶你去找醫..."話說到一半，他自己苦笑起來，"抱歉，我忘了現在哪還有醫院。
"他小心翼翼地攙扶凌霜蕁進入工具棚。里面陰暗潮濕，但確實比外面安全。
角落里堆著幾瓶水和一些零食包裝袋，看來他這幾天就靠這些生存。
"你的手..."凌霜蕁指了指他發黑的手臂。顧明遠下意識地遮掩。"沒事，只是小傷。
"但他慘白的臉色和不斷冒出的冷汗出賣了他。凌霜蕁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驚人。
她直視他的眼睛："你被感染了。"顧明遠張了張嘴，最終頹然點頭。"是的。
我不知道為什么還能思考...那些人都變得...""瘋狂？"凌霜蕁松開手，
慢慢拉下自己的衣領，露出那片青灰色的皮膚，"因為我也是。"顧明遠瞪大眼睛，
驚恐地后退直到撞上墻壁。"不...這不可能...""害怕嗎？"凌霜蕁逼近他，
故意讓瞳孔在光線變化下呈現出詭異的豎瞳狀，"還是說，
你覺得我該像外面那些行尸走肉一樣，沒有理智地攻擊你？
""我..."顧明遠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眼中的恐懼逐漸被一種復雜的情緒取代，
"我只是...不明白。"凌霜蕁突然笑了，那笑容讓顧明遠脊背發涼。
"人類被感染后會變成喪尸，但如果感染源是我..."她伸出舌尖舔過尖銳的犬齒，
"可能會有點不一樣。"她等待著顧明遠的反應。
這是她的第一個測試——人類對未知的恐懼與情感執念，哪個更強大？顧明遠的手在顫抖，
但最終，他艱難地向前邁了一步。"不管你變成什么樣子...你都是霜蕁。"謊言。
凌霜蕁能聞到他身上恐懼的氣味，但他依然選擇靠近。多么有趣的矛盾。
"如果我完全變成那種怪物呢？"她繼續逼問。顧明遠眼中涌出淚水。
"那么...我會親手殺了你。"他的聲音支離破碎，"然后再結束我自己。"多么感人。
凌霜蕁內心毫無波動，但表面上卻做出動容的樣子。她伸手撫摸顧明遠的臉，
感受著他顫抖的肌肉。"謝謝你還記得找我。"這句話擊潰了顧明遠最后的防線。
他跪倒在地，抱住她的腰泣不成聲。
去你門口等...我怕你餓...又怕你已經..."凌霜蕁低頭看著這個痛哭流涕的男人，
思考著如何最大化利用這份忠誠。顧明遠的感染程度已經很深，
普通人在這種狀態下早就完全變異了。他能保持理智，
或許是因為原主體內的特殊病毒株已經通過那天的接觸部分傳給了他。"我需要食物。
"她突然說，"特殊的那種。"顧明遠立刻抬頭："什么食物？我去找！""新鮮的血肉。
"凌霜蕁直視他的眼睛，"就像外面那些東西渴望的一樣。"顧明遠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但他點了點頭。"我...我去引一只喪尸過來...""不。"凌霜蕁按住他的肩膀，
"我要你和我一起去超市。現在白天，大部分喪尸都不太活躍。"這是一個冒險的提議，
但凌霜蕁需要觀察顧明遠在危機中的表現，同時讓他進一步接觸自己的血液。半小時后，
他們悄悄接近社區邊緣的一家小型超市。透過破碎的玻璃門，能看到里面有幾只喪尸在游蕩。
貨架已經空了大半，但最里面的生鮮區可能還有罐頭食品。"我進去，你在這里放哨。
"顧明遠低聲說，手中的斧頭握得死緊。凌霜蕁搖頭。"一起進去。
我需要...特定的東西。"他們躡手躡腳地進入超市，腐爛的氣味撲面而來。
一只穿著收銀員制服的喪尸背對他們站在收銀臺前，肩膀不自然地抽搐著。
顧明遠示意凌霜蕁留在后面，自己慢慢向前移動。就在他經過收銀臺的瞬間，
那只喪尸突然轉身撲來！"小心！"凌霜蕁喊得恰到好處——足夠提醒顧明遠反應，
又不至于讓他完全躲開。顧明遠勉強避開了致命部位，但喪尸的指甲還是劃破了他的后背。
他痛呼一聲，反手用斧頭砍掉了喪尸的頭顱。另外兩只喪尸聽到動靜，從貨架間蹣跚而來。
"霜蕁，跑！"顧明遠推了她一把，自己擋在前面。凌霜蕁沒有動。
她看著顧明遠英勇地對抗兩只喪尸，斧頭揮舞得越來越吃力。當第三只喪尸從側面撲向他時，
她終于出手了。"停下。"她輕聲說，同時釋放出體內病毒的氣息。三只喪尸同時僵住了，
腐爛的臉上竟然浮現出困惑的表情。顧明遠驚愕地回頭看她。"你...你能控制它們？
""某種程度上。"凌霜蕁走上前，伸手撫上一只喪尸的臉。
那怪物在她手下溫順得像只家貓。"但不是完全控制。"她突然抓住那只喪尸的頭，
猛地扭斷它的脖子。另外兩只立刻恢復了攻擊性，但顧明遠已經反應過來，迅速解決了它們。
超市里恢復了寂靜，只有顧明遠粗重的喘息聲。他背上的傷口正在流血，臉色也越來越差。
"你...到底是什么？"他艱難地問。凌霜蕁走近他，伸手沾了一點他背上的血，
放在舌尖品嘗。"進化鏈上的下一環。"她輕聲回答，"而你，顧明遠，
即將成為第一個見證者。"她故意一個踉蹌，指甲劃過自己手腕，暗紅色的血液立刻涌出。
在顧明遠驚慌地上前查看時，她的血正好滴在他的傷口上。"霜蕁！你受傷了！
"顧明遠手忙腳亂地想找東西給她包扎，
卻沒注意到自己的傷口正在發生詭異的變化——黑色血管般的紋路從傷口處蔓延，
然后又慢慢褪去，變成一種不健康的青灰色。凌霜蕁冷靜地觀察著這一切。"沒事，
我們回去吧。"回工具棚的路上，顧明遠的情況急劇惡化。他開始發燒，腳步虛浮，
但神志卻異常清醒。到了棚內，他直接癱坐在地上，全身被汗水浸透。
"不對勁..."他盯著自己的手，那里的血管正凸起跳動，
"我感覺...有什么東西在我體內..."凌霜蕁蹲在他面前，抬起他的下巴。"看著我，
顧明遠。你信任我嗎？""當...當然。"他的瞳孔已經開始擴散，
但目光依然執著地追隨著她。"那么記住，無論發生什么，都要保持清醒。
"她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不要像那些行尸走肉一樣失去理智。想著我，只想著我。
"顧明遠痛苦地蜷縮起來，肌肉開始不自然地痙攣。他的指甲變黑變長，牙齒也開始尖銳化，
但眼睛始終沒有失去焦距。"霜蕁...好痛...救救我..."他向她伸出手，
那手指已經部分變異成了利爪。凌霜蕁握住那只變異中的手，冷靜地記錄著每一個變化細節。
"忍受它，顧明遠。疼痛是進化的代價。"整個變異過程持續了六個小時。
當月光透過工具棚的縫隙照進來時，一個全新的顧明遠出現在凌霜蕁面前——皮膚青灰，
眼睛渾濁但仍有神智，肌肉線條更加分明，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他低頭看著自己變異后的身體，表情從驚恐逐漸變為困惑，最后定格在一種詭異的平靜上。
"為什么？"他問，聲音沙啞但清晰，"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凌霜蕁站起身，
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因為你需要變得更強，才能在這末世中生存下去。"她伸出手，
"現在，感覺一下你的身體。是不是比從前更有力量？"顧明遠緩慢地站起來，確實，
他現在能輕易舉起以前需要雙手才能搬動的重物。他嘗試揮拳，速度快得帶出風聲。
"但這代價..."他摸著自己冰冷的臉。"微不足道。"凌霜蕁打斷他，"從現在起，
你將只聽命于我。試試違抗我的命令？"顧明遠張開嘴，似乎想說什么，
但一種無形的力量扼住了他的聲帶。他痛苦地抱住頭，最終跪在她面前。
"我...無法反抗你。"凌霜蕁笑了。
這是她第一次成功創造出一個保留人類智力的喪尸奴仆。她撫摸著顧明遠變硬的發絲，
感受著那種通過病毒建立起的絕對控制。"很好。"她輕聲說，"現在，
我們去尋找下一個目標。"工具棚外，月光被烏云遮蔽。黑暗中，
兩雙發光的眼睛緩緩移動——一雙琥珀色，一雙渾濁但清醒。喪尸女王和她的第一個騎士，
正式踏上了征服末世的道路。第三章：軍方少校的癡迷月光下，
凌霜蕁站在廢棄加油站的屋頂，俯視著下方游蕩的喪尸群。顧明遠安靜地立在她身后，
青灰色的皮膚在月色中泛著金屬般的光澤。十天過去，
他已經完全適應了這副新的軀體——比人類更強壯、更敏捷，卻依然保留著完整的思維。
"數量不夠。"凌霜蕁輕聲道，指尖在加油站外墻上有節奏地敲擊。
下方的喪尸隨著她的節奏微微晃動，像一群提線木偶。顧明遠歪了歪頭，
這個動作還保留著人類的習慣。"西區商業街更多，但那里有軍方巡邏隊。
""就是要找軍方。"凌霜蕁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她轉身打量顧明遠，
伸手整理他破爛的衣領。這些天她做了許多測試，確認自己能夠通過意識向顧明遠下達命令，
最遠控制距離達到三公里。但只有一個奴仆遠遠不夠。她需要更多強大的棋子。
"你的老同學，那個特種部隊的少校...他還在城里？
"顧明遠的眼睛亮了一瞬——這是喪尸化后保留的少數表情之一。"霍成宇？
他帶隊負責大學城周邊的撤離任務。"他停頓了一下，"你想對他下手？他可是鐵血軍人，
不像我這么...""好對付？"凌霜蕁輕笑，"正因如此，他才更有價值。
"她從空間里取出一張地圖，這是前幾天從一名死去士兵身上搜到的。
上面標注了軍方臨時檢查站和撤離路線。"明天中午，他們會經過中央廣場。
"她指著地圖上的一點，"我需要你制造點動靜，把喪尸引到南側。
而我..."她的指甲在地圖上劃出一道痕跡，"會在北面等他們。
"顧明遠的表情變得復雜。"霍成宇大學時就對你...你知道的。"凌霜蕁當然知道。
在原主記憶里，霍成宇是軍訓時的教官，那個總是找借口單獨訓練她的英俊少校。
后來他頻繁出現在大學里，美其名曰"國防教育"，實則每次目光都追隨著原主。
那種眼神她太熟悉了——和顧明遠如出一轍的癡迷。"感情是最好的誘餌。"她收起地圖，
望向遠處隱約可見的城市輪廓，"回去休息吧，明天會很忙。"次日正午，烈日灼人。
凌霜蕁穿著一條簡單的白色連衣裙，站在中央廣場北側的音樂噴泉旁。噴泉早已干涸，
池底積著黑紅色的污漬。她刻意讓裙擺沾上些污痕，又把頭發撥亂，營造出狼狽逃難的模樣。
遠處傳來引擎的轟鳴。三輛軍用卡車緩緩駛入廣場，車身上噴涂著"S市緊急救援"的字樣。
凌霜蕁深吸一口氣，啟動了計劃。"救命！有人嗎？救救我！"她跌跌撞撞地向車隊跑去，
聲音恰到好處地顫抖著。第一輛卡車猛地剎住。六名全副武裝的士兵跳下車，
槍口立刻指向她的方向。"站住！舉起手來！"領頭的士兵喝道。凌霜蕁裝作腿軟跌倒，
借機讓裙擺上撩，露出修長白皙的腿部。
們...我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這個姿態她練習過多次——足夠脆弱以激發保護欲，
又不至于顯得刻意。果然，一個高大的身影從第二輛卡車上躍下，大步走來。
"凌霜...蕁？"那聲音低沉熟悉。凌霜蕁抬頭，
看到一張棱角分明的臉——霍成宇比記憶中更加硬朗，古銅色皮膚上新增了一道疤痕，
從眉骨延伸到顴骨，卻絲毫不減損他的英俊，反而增添了幾分野性。他穿著標準作戰服，
肩章顯示他已晉升為少校。"霍...教官？"她故意用大學時的稱呼，
聲音里注入恰到好處的驚喜與脆弱。霍成宇的眼神瞬間軟化，但軍人的警惕很快又占了上風。
"你怎么會在這里？大學撤離兩周前就完成了。"凌霜蕁垂下眼簾，編造早已準備好的謊言。
當時在實驗室...醒來時大家都走了...我躲在地下儲藏室..."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最后化為一聲抽泣。就在這時，廣場南側突然爆發一陣騷動。數十只喪尸從各個巷口涌出，
向車隊方向移動——顧明遠按時完成了他的任務。"喪尸群！準備戰斗！
"霍成宇立刻轉身下令，隨即一把拉起凌霜蕁，"跟我來！"凌霜蕁任由他把自己拽向卡車，
暗中觀察著這支小隊。訓練有素的士兵們迅速組成防御陣型，槍聲接連響起。
霍成宇將她推上第二輛卡車的副駕駛，對司機吼道："帶她回基地！""你不一起走嗎？
"凌霜蕁抓住他的手臂，指尖微微用力。霍成宇猶豫了一瞬。就在這時，
更多喪尸從四面八方涌來，其中幾只明顯比其他更為敏捷——那是顧明遠按照她的指示，
特意找來的變異體。"情況不對！"霍成宇按下對講機，"B組掩護，A組斷后，準備突圍！
"他跳下車，回頭看了凌霜蕁一眼。"鎖好車門！"凌霜蕁透過車窗觀察戰局。
士兵們有序撤退，但喪尸數量實在太多。一只變異體突破了火力網，撲倒了一名士兵。
慘叫聲中，霍成宇沖過去一槍爆了那喪尸的頭，卻被另一只從側面撞倒。時機到了。
凌霜蕁悄悄打開車門溜了出去。她繞到卡車后方，確保霍成宇能看到她的身影，
然后向一棟半塌的建筑跑去。"凌霜蕁！回來！"霍成宇的喊聲如她所料地響起。
她跑進建筑廢墟，故意讓一只喪尸抓傷自己的手臂。鮮血的氣味立刻吸引了更多怪物。
當霍成宇踹開門沖進來時，她正蜷縮在角落，三只喪尸圍著她嘶吼。
"不——"霍成宇連開三槍，精準爆頭。他沖到凌霜蕁身邊，檢查她的傷口。"該死！
你被感染了！"他的聲音里滿是驚恐。凌霜蕁抬起臉，
讓陽光照在自己已經開始泛青的皮膚上。
"我知道...我早就..."霍成宇倒吸一口冷氣，卻沒有像普通人那樣立刻后退。
不愧是軍人，凌霜蕁暗想。"多久了？"他壓低聲音問。"一周...或許更久。
"她輕聲回答，
"我不確定為什么還能思考...那些人都變得..."霍成宇的眼神變得銳利。
他伸手觸碰她頸側的脈搏——冰涼，但確實存在。
"你的體溫...還有心跳...""變異不完全？"凌霜蕁苦笑，
"或者...是另一種變異。"外面的槍聲漸漸稀疏。
霍成宇按下對講機："Alpha小隊報告情況。""清理完畢，長官。
但Johnson被咬了。"霍成宇的表情陰沉下來。"執行協議。
"對講機那頭沉默了一瞬："...明白，長官。"他轉向凌霜蕁，眼神復雜。
"我不能帶你回主基地。但有另一個地方..."半小時后，一輛裝甲車駛離城區，
向郊外疾馳。霍成宇親自駕駛，凌霜蕁被安置在后座，
手腕上象征性地戴著一副手銬——當然，以她現在的力量，這不過是裝飾。
"你不怕我變成怪物襲擊你？"她故意問。霍成宇通過后視鏡看她，眼神中有種奇異的光芒。
"如果你是怪物，剛才就不會呼救。而且..."他頓了頓，"我見過完全變異的人，
他們不會有你這樣的眼神。"凌霜蕁暗自冷笑。多么天真的信任，簡直是在邀請她利用他。
車子駛入山區，最終停在一處隱蔽的軍事設施前。高墻上架著電網，
哨塔上的狙擊手在確認霍成宇身份后放行。"這是哪里？"凌霜蕁裝作不安地問。
"病毒研究所，軍方和CDC聯合設立的。"霍成宇停下車，繞到后門為她解開手銬，
"聽著，在這里你必須配合檢查。如果讓他們發現你已經感染...""他們會殺了我。
"凌霜蕁平靜地接話。霍成宇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我不會讓那種事發生。
"他帶著她穿過三道安檢門，每次都要刷指紋和虹膜。走廊盡頭，
幾名穿白大褂的研究員迎了上來。"少校，這位是？"領頭的中年男子推了推眼鏡。
"幸存者，可能有特殊抗體。"霍成宇簡短地說，"我需要單獨實驗室。
"研究員露出不贊同的表情："所有樣本都必須按流程——""這是將軍的直接命令。
"霍成宇亮出一張電子卡，"優先級Alpha。"研究員們立刻讓開路。
霍成宇帶著凌霜蕁進入電梯，下到地下三層。這里的走廊更加幽深，兩側是厚重的金屬門。
"你真的有將軍授權？"凌霜蕁小聲問。霍成宇嘴角微揚："不，但我有他的門禁卡。
"他打開最里面的一間實驗室。里面設備齊全，還有一張簡易床。霍成宇鎖上門，
示意她坐下。"現在，告訴我真相。你到底感染多久了？"凌霜蕁知道這是關鍵時刻。
她緩緩卷起袖子，露出已經完全變成青灰色的小臂。"從第一天起。"霍成宇的表情凝固了。
理論上，這么長時間的感染應該已經導致完全變異。他伸手觸碰她的手臂，
感受到那種異常的冰冷與堅硬。"為什么你沒有...?""失去理智？
"凌霜蕁直視他的眼睛，"也許因為我不是被普通喪尸感染的。"她決定冒個險。集中精神，
她讓自己的瞳孔在光線變化下呈現短暫的豎瞳狀——這是前幾天才發現的把戲。
霍成宇猛地后退一步，手按在了槍套上。"你到底是什么？""我不知道。"凌霜蕁低下頭，
讓栗色短發遮住臉，"但我發現...我能影響它們。""它們？""喪尸。"她抬起頭，
"特別是那些被我直接感染的。"霍成宇的呼吸變得急促。他在實驗室內來回踱步，
突然轉身抓住她的肩膀。"這是突破！
如果你真的能控制感染...你可能是唯一能夠拯救人類的人！"多么有趣的結論。
凌霜蕁幾乎要笑出聲來。這個軍人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危險，
而是如何利用她的能力拯救世界。"你不怕我？"她輕聲問。霍成宇的手微微顫抖，
卻沒有松開。"怕。但恐懼解決不了問題。"他的眼神變得熾熱，"我們需要研究你的血液，
找出抗體...如果能復制這種能力..."凌霜蕁順從地伸出手臂。"隨你便。
"接下來的三天，霍成宇幾乎寸步不離地守著她。他抽取血樣，記錄各項生理指標，
甚至冒險帶她到地面測試對喪尸的影響。
凌霜蕁小心控制著自己的能力展示——足以引起霍成宇的興趣，又不至于暴露全部底牌。
"它們真的會聽從你的指令。"第四天傍晚，霍成宇看著窗外停止攻擊電網的喪尸群，
聲音里滿是驚嘆，"這簡直...""違反自然規律？"凌霜蕁站在他身后，
指尖輕輕劃過他的后頸。霍成宇轉過身，眼神復雜。"不，這給了我們希望。
"多么愚蠢的希望。凌霜蕁微笑著看他整理實驗數據，
那些圖表和數字永遠無法解釋她體內流淌的是什么。那不是抗體，
而是更高級的病毒——能夠重組感染者神經系統的特殊毒株。當晚，警報聲突然響徹基地。
霍成宇沖進實驗室，臉色凝重。"一大群變異體突破了外圍防線！我們必須撤離！
"凌霜蕁早就感應到了——顧明遠按照她的指示，帶領一群強化喪尸發動了佯攻。
她裝作驚慌地站起來："去哪里？""地下通道通往備用停機坪。
"霍成宇快速收拾關鍵資料，"將軍派了直升機。"他們沿著昏暗的地下通道奔跑，
身后傳來爆炸聲和慘叫。霍成宇一手持槍，一手緊握她的手腕。通道盡頭是一扇安全門，
輸入密碼后，他們來到了一個小型停機坪。果然，一架黑色直升機已經啟動，
螺旋槳卷起狂風。"上去！"霍成宇推著她向前。就在這時，三只變異體從側門沖了進來！
霍成宇開槍擊倒一只，卻被第二只撲倒在地。他的步槍脫手滑出老遠。"快走！
"他一邊與喪尸搏斗一邊吼道。凌霜蕁站在原地沒動。
她看著霍成宇用軍刀刺穿那只喪尸的頭顱，
卻被第三只從背后偷襲——鋒利的爪子劃過他的后背，鮮血立刻浸透了軍裝。
直升機上的士兵開始射擊，那只喪尸被爆頭。霍成宇艱難地爬起來，后背血肉模糊。
"你...為什么...不走..."他喘息著問。凌霜蕁緩步走到他面前，蹲下身。
"因為你需要我。"她輕聲說，手指撫上他流血的后背。霍成宇的眼神開始渙散，
但依然固執地搖頭。"不...我被感染了...你必須...""噓。
"凌霜蕁將沾血的手指按在他的嘴唇上，"相信我。"她扶著霍成宇登上直升機。
士兵們看到他背上的傷，立刻舉槍對準他。"放下武器！"凌霜蕁厲聲喝道，
同時釋放出病毒的氣息。士兵們僵住了，眼神變得迷茫。"他需要醫療救助。"她命令道，
"立刻起飛。"不可思議的是，士兵們真的服從了。直升機升空時，
霍成宇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凌霜蕁抱著他的頭，輕聲在他耳邊低語："睡吧，當你醒來，
世界會變得不一樣..."她悄悄將一滴自己的血滴入他背部的傷口。
霍成宇的身體劇烈抽搐了一下，然后歸于平靜。直升機向著北方飛去，
那里有軍方最大的幸存者基地。凌霜蕁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霍成宇會活下來，變成比顧明遠更強大的存在。而那個基地，將成為她下一個獵場。
"人類最后的希望？"她輕撫霍成宇滾燙的額頭，"不，親愛的少校，我是你們最后的噩夢。
"第四章：天才異能者的癡迷霍成宇變異后的第三周，凌霜蕁站在城市最高的大廈天臺，
俯視著腳下這片死寂的廢墟。寒風卷起她栗色的短發，露出頸側已經完全變成青灰色的皮膚。
身后，兩個高大的身影靜立如雕塑——左側是顧明遠，右側是已經完全喪尸化的霍成宇。
霍成宇的轉變比顧明遠更為劇烈。軍人的堅韌意志讓他在變異過程中保持了更多戰斗本能，
卻也承受了加倍的痛苦。現在，他站在那里，皮膚呈現金屬般的青灰色，
眼睛渾濁卻仍有神采，軍裝上沾滿干涸的血跡。"基地情況如何？"凌霜蕁沒有回頭，
聲音輕得像在自言自語。霍成宇的嗓音沙啞低沉，
卻異常清晰："三百七十二名士兵完成轉化，保留百分之八十戰斗能力。
其余...處理完畢。"凌霜蕁滿意地勾起嘴角。
軍方基地的收獲遠超預期——武器、物資、情報，還有一整支訓練有素的喪尸軍隊。
但她需要更多樣化的棋子，特別是那些擁有特殊能力的。"那個冰系異能者的情報確認了嗎？
"這次是顧明遠回答："確認了。蘇雪領導的'北極星'小隊控制著城西科技園區。
據幸存者說，她能瞬間凍結二十只喪尸。"凌霜蕁轉身，眼中閃過一絲興趣。
"蘇雪...原主的大學同學？"顧明遠點頭："生物工程系比你高一級的學姐。
你們在基因編輯項目中有過合作。"記憶碎片浮現——實驗室里，
一個高挑冷艷的女子俯身指導原主操作儀器。那女子看原主的眼神...不太尋常。
"準備車輛。"凌霜蕁下令，"明天我們去拜訪這位學姐。"次日正午，
一輛改裝軍車駛向城西。凌霜蕁坐在副駕駛，刻意換上了原主常穿的白大褂和牛仔褲，
甚至還戴了一副平光眼鏡。顧明遠駕駛，霍成宇則帶著十名喪尸士兵跟在后方五百米處待命。
科技園區外圍筑起了冰墻，陽光下泛著幽幽藍光。車在距離入口百米處停下，
凌霜蕁獨自下車，舉起雙手表示無害。"蘇雪學姐！"她喊出這個稱呼時，
聲音里注入了恰到好處的顫抖，"我是S大生物工程的凌霜蕁！我們需要幫助！
"冰墻上突然凸起一塊，形成一個瞭望臺。一個纖細的身影出現在那里，長發在風中飄揚。
即使隔著這么遠，凌霜蕁也能感受到那道銳利的目光。"證明你是活人！"清冷的女聲傳來。
凌霜蕁早有準備。她從空間取出一支溫度計含在嘴里，片刻后舉起——37.2度，
略高于她實際的體溫，但在正常范圍內。冰墻裂開一道縫隙，僅容一人通過。
凌霜蕁緩步走入，發現里面別有洞天——六棟主要建筑被冰廊連接，
中央廣場上種植著耐寒作物，幾十名幸存者在有序工作。"跟我來。
"一個穿白色作戰服的女子站在通道盡頭。蘇雪比記憶中更加冷艷。黑色長發束成高馬尾，
皮膚蒼白得近乎透明，淡藍色的眼睛像是覆著一層冰霜。
她腰間別著一把冰晶凝結而成的短劍，隨著走動發出清脆的碰撞聲。凌霜蕁跟著她進入主樓，
沿途注意到每個轉角都站著武裝人員。不同于普通幸存者，這些人眼神銳利，站姿挺拔，
顯然是受過訓練的。"你的同伴呢？"蘇雪突然問。凌霜蕁裝作驚訝："什么同伴？
""別裝傻。"蘇雪推開一扇門，里面是間簡易會客室，
"我們觀察到至少十個熱源停在你們后方。"果然不簡單。
凌霜蕁決定改變策略："他們怕嚇到你們...畢竟看起來不太像正常人了。
"蘇雪冷笑一聲，突然出手！一道冰錐憑空凝結，直刺凌霜蕁咽喉！凌霜蕁本能地偏頭，
冰錐擦過她的臉頰，帶出一絲血痕。"果然。"蘇雪盯著那滴顏色偏暗的血，"你不是人類。
"凌霜蕁舔掉嘴角的血，笑了："你也不是普通異能者，學姐。"她故意用這個親昵的稱呼，
"正常人不會第一反應就攻擊學妹的喉嚨。"兩人對峙片刻，蘇雪突然揮手，房間溫度驟降。
"解釋清楚，否則下一擊會凍住你的心臟。"凌霜蕁不慌不忙地摘下眼鏡。
"還記得大三那年，你熬夜幫我修改基因圖譜嗎？
那天晚上你說..."她模仿蘇雪清冷的聲線，"'霜蕁，你的眼睛在紫外燈下會發光，
像貓一樣'。"蘇雪的表情明顯動搖了。
"只有我們兩個人在場...你怎么會...""我記得更多。"凌霜蕁向前一步，
"比如你偷偷保存了我用過的移液器，
比如你在實驗室日志里夾的那張紙條..."蘇雪的臉瞬間失去血色。"閉嘴！
"一道冰墻突然在兩人之間豎起。凌霜蕁知道她猜對了。
原主記憶中那些模糊的片段是真的——這位高冷學姐對她懷有超出尋常的感情。
"我不是來揭你傷疤的，學姐。"她放柔聲音，"我是來尋求合作的。""合作？
"蘇雪的聲音透過冰墻傳來，"一個半喪尸有什么資格和我談合作？"凌霜蕁輕笑，
突然釋放出體內病毒的氣息。冰墻瞬間爬滿裂紋，外面的走廊傳來驚呼聲——她能感應到，
方圓五百米內所有感染者都躁動起來。"就憑這個資格。"冰墻轟然倒塌，蘇雪站在那里，
眼中不再是輕蔑，而是震驚與...興奮？"你能控制它們？"她急切地問。
凌霜蕁點頭："特別是被我直接感染的個體。"她故意停頓，
"比如霍成宇少校和他手下的特種部隊。"蘇雪的眼睛亮了起來。"軍方基地陷落是你干的？
"她突然上前抓住凌霜蕁的手腕，"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如果我們能復制這種能力——""不能復制。"凌霜蕁抽回手，"但可以...共享。
"她向蘇雪展示了部分真相——自己如何通過血液傳播特殊病毒株，
創造保留人類智力的高級喪尸。當然，隱去了絕對控制那部分。"我需要你的能力，學姐。
"凌霜蕁直視蘇雪的眼睛，"而你需要我的保護。強強聯合，才能在這末世生存下去。
"蘇雪陷入沉思。凌霜蕁能看出她內心的掙扎——理性警告她危險，
但對原主的感情和對力量的渴望又在拉扯她。"證明給我看。"蘇雪最終說，
"讓我見識你真正的能力。"凌霜蕁微笑。她知道獵物已經上鉤。
科技園區外圍的廢棄商場成了展示場。凌霜蕁站在中央天井，釋放出召集信號。很快，
五十多只喪尸從各個入口涌入，安靜地圍成一圈。"這只是小部分。
"她向站在二樓觀景臺的蘇雪解釋，"我能感應到城市里每一只被我感染的個體。
"蘇雪皺眉："但它們看起來和普通喪尸沒區別。""觀察。"凌霜蕁打了個響指。
喪尸群突然分成兩組，開始模擬戰斗。一方使用簡單的武器，另一方則展示伏擊戰術。
整個過程安靜得詭異，只有肢體碰撞的悶響。"上帝啊..."蘇雪低聲驚嘆，
"你在用意識控制它們？"凌霜蕁搖頭："不完全。我只下達總體指令，
它們保留基礎戰術本能。"她指向其中幾只特別敏捷的，"這些是霍成宇的部下，
軍事訓練的記憶讓他們更高效。"蘇雪從觀景臺一躍而下，輕盈地落在地面。
她走近一只喪尸，仔細觀察它的眼睛。
"瞳孔對光有反應...神經反射比普通喪尸**倍以上。"她轉向凌霜蕁，
"你的血液樣本...我能研究嗎？"正中下懷。凌霜蕁卷起袖子："榮幸之至。
"接下來的三天，蘇雪幾乎不眠不休地研究凌霜蕁提供的血樣。
凌霜蕁則借機摸清了"北極星"的底細——四十七名核心成員，其中十二名是異能者，
其余都是精銳士兵。最重要的是，蘇雪掌握著一個地下實驗室的入口密碼，
那里有全市最先進的科研設備。第四天清晨，蘇雪闖進凌霜蕁的臨時臥室，
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我找到了！"她揮舞著一份報告，
"你的病毒株含有一種特殊的逆轉錄酶，能夠重組感染者神經系統！
這解釋了為什么被咬者會保留部分記憶！"凌霜蕁裝作驚喜地坐起身："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我們可以創造一支服從命令的喪尸軍隊！"蘇雪激動地坐到床邊，"想想看，
用它們清理感染區，重建秩序..."多么天真的幻想。凌霜蕁忍住冷笑，
轉而握住蘇雪的手："這正是我來找你的原因。
但我們需要更多數據...你提到的那個地下實驗室？
"蘇雪的表情突然警覺起來："你怎么知道地下實驗室？"糟糕，操之過急了。
凌霜蕁迅速調整策略："你昨晚說夢話提到的。"她湊近蘇雪，聲音降低，"學姐，
如果你不信任我，我現在就離開。"蘇雪僵住了。
凌霜蕁能聞到她身上傳來的矛盾氣息——恐懼混合著渴望，還有那種特殊的、對原主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