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年結婚紀念日,秦雅昶跟我提出想要開放式婚姻。我本以為他在開玩笑,
卻不想從第二天開始,他每年都會帶一個人回來。甚至要求我向她們學習床上技巧,
才愿意碰我。我歇斯底里地提出離婚,秦雅昶只是冷笑一聲。
“你母親當年不也做了我爸的小三嗎?我現在只不過是想試一下開放式婚姻,
又沒有要和你離婚,你該知足了!”他用母親的醫(yī)藥費威脅我,最后我只能妥協(xié)。
麻木的看著他帶著一個個人回來刺激我。
直到他的第九十九個新歡將他當年親手設計給的婚紗毀壞,我終于死心,
提出了第一百次離婚。秦雅昶嗤笑一聲,抱過新歡踩在婚紗上,
再一次用母親的醫(yī)藥費威脅我。可他不知道,這一次,我是真的要離婚,
因為我的母親在他出軌的昨晚就去世了。1“我們離婚吧?!蔽疫@句話一出,
秦雅昶猛地掐住了我的下巴。他眼神輕佻地看著我,“想離婚?你媽的醫(yī)藥費攢夠了嗎?
”我眼角滑下一滴淚,從第三年的結婚紀念日后,他每年都會帶回來一個女人。
甚至要我看著他們圓房,讓我伺候他們每一步。只有這樣,
秦雅昶才會施舍丟給我母親一個月的醫(yī)藥費。周而復始,我和他就這樣糾纏了十年。
秦雅昶擦去我眼角的淚,輕哄著說道:“我說過我要開放式婚姻,
這些年你不是都已經習慣了嗎?我不會讓你秦夫人的位置受到動搖?!薄肮?,別鬧脾氣了,
去教教她怎么伺候我,這不是你新交的好朋友嗎?”他說著,就要將我推到蘇白筠的身邊,
腳下甚至還踩著他當年親手設計給我的婚紗。我掙開他的手,疲憊的說道:“秦雅昶,
我說離婚。”周圍的人瞬間哄堂大笑起來,“這是第幾次了?次次都說離,
每次都舔著臉回來道歉。”“這林伶就是秦哥的狗,狗怎么離得了主人?
”我聽著周圍的笑聲,在心里默默地回答,這次,我是真的要離了。秦雅昶直直地看著我,
眼里虛假的溫柔化作譏諷?!澳泗[夠了沒有?從你媽那里學來的狐媚招數對我沒有用,
你要是真想好了,秦夫人的位置有的是人要坐!”“只是你媽的醫(yī)藥費,
就不知道是哪個冤大頭會接手了。”他嘲諷地看著我,絲毫不信我會舍下秦夫人的位置。
“離婚協(xié)議,我已經簽了,你簽完,三十天后找我辦手續(xù)。
”我將早已簽好的離婚協(xié)議遞給秦雅昶,他接過的手竟顫抖了一下。蘇白筠見狀,
連忙拉住了我,她眼底一絲愧疚?!傲至?,如果你是因為我的話,我道歉,
但是我不會搶你的位置的?!彼樕辖辜?,眼底卻閃過一絲得意,我卻滿臉麻木。這些年,
我身邊但凡出現一個女性朋友就會被秦雅昶追求。而她們也無一例外,
全部變成了秦雅昶的情人。蘇白筠不是第一個,但我會讓她成為最后一個。
因為我媽已經去世,我再也不需要為了她的醫(yī)藥費留在秦雅昶的身邊。想到這里,
我將手拔回,轉身就走。2只是還沒走幾步,秦雅昶一把將我拽回?!澳銒屒肺业倪€沒還完,
你憑什么想走就走!”秦雅昶將我的手拽的生疼,眼底卻閃過焦急??粗?/p>
我恍惚想到了以前。我和秦雅昶是大學情侶,互為初戀,畢業(yè)后就結了婚,他把我寵上了天。
他恨不得將我揉進骨髓,日日恩愛。只是一切都在我媽第三年回國住院后終結了。
也是在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媽和秦雅昶的爸爸曾有過戀情!
甚至秦雅昶覺得是因為我媽,他的母親才會去世。我百般解釋,
甚至我媽也拖著病體苦苦哀求。她沒有破壞秦雅昶的家庭,是他的父親欺騙了我媽。
我媽在知道他有家庭后就毅然決然的出了國,甚至拋下了年幼的我。
當時的秦雅昶將我狠狠抱在懷里,我本以為他相信了我。卻不想第二天的結婚紀念,
他就將人帶了回來。笑著跟我說,想要開放式的婚姻,當天晚上,就讓我伺候他們。
甚至讓我穿上各式的情趣服在別的女人面前取悅他。我鬧過,
可秦雅昶一反過去愛我入骨的樣子,用我媽的醫(yī)藥費逼迫我。為了我媽的醫(yī)藥費,
再加上心里說不清的愛意,我忍下了一切。只是這么多年過去,我對秦雅昶的愛早已麻木,
只想遠離他。一道重重的巴掌讓我回過了神。
秦雅昶滿是憤怒地望著我:“你在當著我面想誰?”我疲憊地垂下眼:“秦雅昶,
我媽的事情,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你愿意相信也好,不愿也罷,我不想和你再糾纏了。
”秦雅昶氣極反笑,“有沒有,不是你說了算,你這些年吃的喝的,哪一樣不是用的我的?
”“你要想走可以,把你所有的一切都交給蘇白筠,磕頭讓她接下,我就放你走?!闭f完,
秦雅昶揮揮手讓傭人將我的東西都搬了下來。他將我按跪在蘇白筠的面前,
狠狠磕下了第一個頭。蘇白筠將東西接過,臉上露出虛假的為難,“林伶,
你就不要再鬧脾氣了,你看把雅昶哥氣的。”她的腳卻死死地站在我的面前,
理所應當地受著我一個個磕頭。我平靜地磕下一個個頭,直到頭破血流。秦雅昶譏諷一聲,
“真是天生的奴才?!蔽翌澏读艘幌?,閉上眼睛又磕了一個頭。直到磕完所有頭,
我撐著快到極限的身體打算離開。秦雅昶卻冷笑一聲,“還沒結束呢,
你身上的衣服不也是我的?”他緊緊握住拳頭,眼神暗沉如墨。我不可置信地看著秦雅昶,
他竟然要做到這一步!“不脫,你就別想走!”他死死看著我。我眼角劃過一絲淚水,
“我如你的愿。”說完,我將胸前的扣子一個個解開,只剩一個,我就衣不蔽體。
秦雅昶死死掐住手心,直到血滴到地上,剛要開口的前一刻,一道聲音傳出?!皦蛄耍?/p>
”3下一秒,一件西裝披到我的身上,我顫抖著穿上。顧星辰滿是心疼的看著我,
褲腳還帶點雪,明顯是剛到。秦雅昶看到我們如此靠近,眼神一暗,譏諷的說道:“顧星辰,
你還管上我的家事了?”他一把將我拽到他的身邊。顧星辰眼神復雜的看了我一眼,
“你沒必要做到這種程度?!鼻匮抨坪呛抢湫Γ骸八至婢褪俏业墓?,跟你有什么關系?
還是說,你們背著我...”顧星辰還想說什么,秦雅昶一揮手叫來了保鏢。
“你要是還想要離婚協(xié)議,就讓這個人滾出去!”我聽出了秦雅昶潛藏的怒氣,
想到還沒拿到手的離婚協(xié)議,我嘶啞開口:“顧星辰,你先走吧?!薄澳愦饝^我。
”顧星辰焦急地望著我?!澳阆茸甙??!蔽以僖淮悟屭s他。顧星辰終于放棄離開。下一秒,
秦雅昶的巴掌狠狠甩在我的臉上?!澳愀降资裁搓P系?怪不得你要離婚,
原來是外面有人了是吧!”他惡狠狠地看著我,我卻覺得秦雅昶無比的可笑。
“是你說的開放式婚姻,就算我跟顧星辰真的有什么,那又如何?”秦雅昶狠狠錘了一下地,
眼底滿是痛苦和陰鷙。他猛地掐住我的下巴,“你欠我的還沒有還清,我不允許你愛上別人!
”他說罷將我甩在地上。這時,蘇白筠卻翻開了我從醫(yī)院帶回來的包裹,然后一下砸在地上。
我瞳孔顫了顫,連忙爬過去想將罐子撿起,只可惜里面早已四分五裂。蘇白筠捂住嘴巴,
假模假樣的跟我道歉:“林伶,我不知道這個東西這么容易碎?!蔽已劬t到泣血,
恨不得將她掐死。罐子里裝的是我媽的骨灰!我還沒有撲上去,秦雅昶開口了:“我說過,
你要離開,就要把所有的東西都給白筠,你從醫(yī)院帶回來的也不例外?!蔽壹t著眼睛,
憤憤開口:“這是我媽...”我話還沒說完,秦雅昶將我的頭發(fā)死死揪住?!皦蛄耍?/p>
在我面前不要提你媽!”“既然這個還有東西,那你就繼續(xù)磕頭, 直到白筠接手完為止!
”說罷,他將我的頭死死磕在地上。罐子的碎片猛地扎進我的頭,凝固的傷口再一次出血,
染紅了地上的骨灰。我拼命地掙扎,卻還是抵不過秦雅昶的力氣,
想要開口也被他一巴掌打在臉上。被松開的一瞬間,我絕望地癱倒在地,
手還顫抖著想要將混著鮮血的骨灰收起。秦雅昶眼神閃過一絲痛意,朝我伸出手。
蘇白筠卻搶先一步蹲了下來?!拔抑滥鞘悄銒尩墓腔?,不過現在,
它只能是我成為秦夫人的登云梯。”那一刻,我瞬間紅了眼,什么也不顧了。
我猛地將蘇白筠拽倒,掐住了她的脖子。下一秒,秦雅昶將我狠狠推開,
我的頭再一次重重撞到地上?!傲至妫∥艺媸翘o你臉了!讓你看不清自己的位置。
”秦雅昶站起身冷冷地看著我。4很快,蘇白筠就被秦雅昶抱著送往了醫(yī)院。
我也被保鏢拖著去了醫(yī)院。秦雅昶毫不留情地將我拖到蘇白筠的病房。“醫(yī)生,用她的血,
只要沒死就不用停。”說完,他嘲諷地看了我一眼,“你不是很想走嗎?只要你挺過這一遭,
我就放你走。”我忍著痛,讓醫(yī)生抽血,一次又一次。蘇白筠貪婪,無論輸了多少我的血,
都說頭暈不夠。我終于看清,蘇白筠是想要我死在這里。秦雅昶將我死死按住,
“只要你以后再也不提離婚的事情,我就饒你這次!”他眼里全是復雜,可我卻不想再懂了。
我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卻被秦雅昶死死按住,尖利的針管再一次扎進我的血管。我如墜冰窖,
昏過去的最后一眼是秦雅昶緊緊抱住我的身影。再次醒來,秦雅昶正坐在我的病床前。
他神色復雜的看了我一眼,溫柔的摸上了我的頭?!斑€疼嗎?”我反射性躲開,
他臉色僵了一下,卻還是柔下了神色?!拔抑滥莻€罐子裝的是你媽的骨灰,她既然死了,
以后我們就好好過日子?!薄拔也粫賻嘶貋砹?。”他說完,眼里流露出孩子般的歡喜,
就像回到當初一樣。我呆呆地望著他,不明白他怎么能夠這么理所當然的說出我媽的死。
我流著淚,“我跟你說過很多次,我媽甚至跪下來求過你去調查,
你為什么就是不愿意相信我們?”秦雅昶臉上瞬間浮現怒容,“夠了!不要再提你媽了,
你現在肚子里有了我的孩子,我們以后好好過就行了,我對你們已經夠寬容了!”說完,
他轉身離去。我看著他去了蘇白筠的病房,里面很快傳來調情聲。
而我到現在體溫都未曾恢復?!澳阏娴囊堰@個孩子打掉嗎?”醫(yī)生憐憫地看著我。
我點點頭。“你昨天被抽了血,現在打胎,
只怕對你以后的生育...”我不想再待在秦雅昶的身邊,這個孩子會將我們綁死。
想到這里,我神色疲憊地點點頭。醫(yī)生見我如此堅決,終于不再勸阻。
等到秦雅昶帶著一身紅痕回來病房的時候,我已經被送到了手術室。他紅著眼沖向了手術室,
卻被人死死攔住。只能不甘心怒吼道:“林伶!住手!我不許你把孩子打掉!我恨你!
”我的眼角落下淚,感受著那團血肉慢慢離開我的身體。直到手術結束,
秦雅昶猛地沖了進來,在發(fā)現那個孩子后,他無力的癱倒在地。隨后冷笑出聲:“林伶!
林伶!你真是好樣的!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毀了我們唯一的可能!”“既然你不想當人,
那你就等著!”他說完,猛地將我從病床上拖下來!我重重砸到地上,
秦雅昶卻滿是痛恨的看著我。他把我拖回到秦家,不顧我還在流血的下半身,
將我重重的甩到地上。秦雅昶看著無比凄慘的我,冷冷地笑出聲,眼底卻滿是痛苦。
他轉身對著保鏢下令:“這個女人現在就賞給你們了,從今以后,她就是秦家的一條狗,
你們誰都可以動。”他說完,眼睜睜看著那些人撲上了我。我掙扎著躲閃,
卻還是被無數雙手摸上了身體?!肮?,夫人的身材真好,就是剛做完手術,血糊糊的。
”“什么夫人?你沒聽秦總說,這女人以后就是秦家的一條狗嗎?”他們嘿嘿笑起來。
我心如死灰,腦海里閃過過往的一切。秦雅昶的臉在我腦海漸漸變?yōu)樘摕o。
在我想要咬斷舌頭的下一秒,管家闖了進來?!扒乜?,外面有人找你!”秦雅昶冰冷一掃,
“讓他滾!”“可她說她是您的母親!”5秦雅昶愣了一下,
隨后怒氣沖沖的罵道:“我母親早就去世了,管家你在搞什么鬼?!”管家唯唯諾諾,
滿臉為難的說道:“可是秦總,那個人真的和老夫人長得一模一樣?!薄岸遥?/p>
她還說了很多當年的事情?!甭牭竭@里,秦雅昶終于沉下臉色,
眼神滿是怒氣地說道:“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膽子這么大,竟敢冒充我母親!”他說完,
直直走了出去。而圍在我身邊的保鏢頓時停了下來。他們互相看了一眼,
“那現在還要繼續(xù)嗎?”僵持片刻,終于有一個保鏢控制不住地先朝我伸出了手?!肮芩?,
反正我們都是遵從秦總的命令,這女人以后就是秦家的狗了,還不是我們想動就動?
”他話音剛落,伸出的手就被狠狠砸中。保鏢驚恐地轉頭看去,
發(fā)現秦雅昶正滿臉猙獰的站在門口。隨后便是一身暴呵響起!“都給我滾出去!
你們是不是不想活了?”保鏢頓時噤若寒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