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遇·設計展的光水晶吊燈在展廳投下碎鉆般的光斑,
柳如煙的指尖撫過展柜里的“星軌”系列珠寶。鈦金屬鏈條纏繞著人造月光石,
棱角分明的幾何切割折射出冷冽的光,與她頸間那枚溫潤的和田玉平安扣形成鮮明對比。
“這是顧氏今年的主推款,采用3D打印技術模擬隕石坑紋理。”身后傳來清冽的男聲,
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驕傲,“傳統工藝做不出這種打敗性的質感。”她轉身時,
恰好有束光掠過男人微卷的發梢。他穿著黑色高領毛衣,腕間松松垮垮地纏著塊機械表,
表盤裂痕縱橫,像是被歲月啃噬過的隕石表面。“就像用手術刀雕花。
”柳如煙輕輕叩擊展柜玻璃,玉扣在鎖骨處晃出一抹柔光,“工藝是工具,但珠寶該有心跳。
”男人挑眉,指腹摩挲著展柜邊緣:“比如你脖子上的老古董?”“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
”她按住平安扣,觸感溫潤如初,“民國三十一年的老坑和田玉,
匠人雕刻時特意在蓮花瓣里藏了絲銀線,陽光底下能看見流動的月光。”男人忽然湊近,
雪松香水混著煙草味撲面而來。他指尖懸在她鎖骨上方半寸,眸光微沉:“能讓我看看嗎?
”展廳里突然響起《月光奏鳴曲》的鋼琴曲,柳如煙后退半步,后腰抵在展柜上。
遠處傳來助理小夏的呼喊,她這才注意到男人胸前的工作牌——顧承硯,顧氏集團設計總監。
“柳小姐,您該上臺了。”小夏舉著平板電腦跑過來,屏幕上跳動著實時投票數據,
“‘鵲橋’系列目前領先顧氏三個百分點。”顧承硯挑眉,
指尖在工作牌上敲出輕響:“原來你就是玉煙齋那位拒絕和顧氏合作的天才設計師?
”柳如煙扯了扯唇角,從手袋里摸出名片遞過去。燙金的“玉煙齋”三個字旁,
一枚銀線繡的蓮花正在他掌心舒展花瓣:“顧先生的‘星軌’確實驚艷,
不過……”她頓了頓,目光掃過他腕間的破表,“有些裂痕,補不上。”他忽然笑出聲,
指腹碾過名片邊緣:“柳小姐這是在向我下戰書?”舞臺方向傳來主持人的報幕聲,
柳如煙轉身時,發尾掃過他手背。她聽見身后傳來低低的笑聲,混著鋼琴聲里的某個降B調,
像顆不小心掉進清潭的石子,在她心口蕩起細微的漣漪。頒獎禮結束時,
暴雨正砸在美術館的玻璃幕墻上。柳如煙站在旋轉門前,望著雨幕中忽明忽暗的車燈,
忽然想起顧承硯看她平安扣時的眼神——像是在凝視一件失而復得的珍寶。
“柳小姐要搭車嗎?”保安遞來傘時,黑色賓利已停在臺階下。車窗搖下,
顧承硯指間夾著支煙,火光在雨夜里明明滅滅:“順路。”后視鏡里,
他的目光反復掃過她頸間的玉扣。雨刷器有節奏地左右擺動,
將他的側臉切割成明暗交替的剪影。直到車停在玉煙齋老宅門口,
他才忽然開口:“周一上午十點,我在顧氏頂樓等你。”柳如煙下車時,雨點濺在名片上,
銀線蓮花暈開細小的水痕。她抬頭望去,賓利尾燈已消失在雨霧中,
唯有腕間不知何時多了枚鈦金屬袖扣,形狀像道未愈合的隕石裂痕。老宅玄關的燈突然亮起,
父親柳明修站在樓梯上,金絲眼鏡反著冷光:“和顧氏的人接觸,別忘了你母親怎么死的。
”她攥緊袖扣,指甲掐進掌心。二十年前那場珠寶設計大賽的縱火案,母親葬身火海時,
手里還攥著半枚沒完成的和田玉吊墜。監控錄像里,最后離開火場的人,
穿著顧氏集團當年的工服。深夜,柳如煙坐在工作臺前,臺燈照亮了攤開的設計稿。
她拿起顧承硯的袖扣,
在“鵲橋”系列的圖紙上畫下道凌厲的斜線——銀河不該只有溫柔的弧度,
或許該加些隕石撞擊的痕跡。窗外雷聲轟鳴,她忽然想起顧承硯腕間的破表。鬼使神差地,
她在設計稿角落畫下只機械表,齒輪間纏繞著銀線蓮花,裂痕里滲出點點熒光,
像墜落的星子跌進深海。手機在此時震動,
陌生號碼發來條短信:“你的‘鵲橋’缺顆能劃破夜空的流星。
——G.Y”她望著窗外的雨,指尖懸在鍵盤上方。雨滴敲打玻璃的節奏,
竟與下午展廳里的鋼琴曲詭異地重合。當“或許需要隕石標本”幾個字剛發出去,
對方便秒回:“明晚十點,廢棄天文館天臺。”柳如煙摸向頸間的平安扣,
觸手處似乎還殘留著他指尖的溫度。遠處傳來老宅座鐘的報時聲,午夜十二點的鐘聲里,
她聽見自己心跳如鼓——那是獵物掉進陷阱的聲音,還是獵手遇見同類的震顫?雨還在下,
而有些東西,已經在暗處悄悄發芽。就像被隕石撞擊的星球,在劇痛中開出最璀璨的星軌。
第二章 星屑·天文館的秘密廢棄天文館的鐵門發出刺耳的吱呀聲,
柳如煙的運動鞋踩過積灰的臺階,手電筒光束掃過穹頂剝落的星空壁畫。
天臺玻璃穹頂破了個直徑半米的洞,月光混著細雨漏進來,在地面積水中碎成銀鱗。“怕黑?
”打火機的光突然在角落亮起,顧承硯倚著生銹的天文望遠鏡,
指間夾著的煙被雨水洇濕半截,“我記得玉煙齋的繼承人,八歲就能獨自修復清代點翠頭冠。
”她關掉手電筒,瞳孔逐漸適應黑暗。只見他腳下散落著大小不一的隕石切片,
其中一塊橄欖石隕石泛著幽綠光澤,
裂紋里嵌著半枚銀色齒輪——正是他腕間那只破表的零件。“你怎么知道我的事?
”柳如煙蹲下身,指尖撫過隕石坑洼的表面,觸感粗糙如砂紙,
“還有這些……”她拾起齒輪,金屬邊緣刻著細小的“G.Y”縮寫。顧承硯彈掉煙灰,
走到穹頂破洞下。雨水順著他的下頜線滑落,在毛衣領口洇出深色痕跡:“十二歲那年,
我在倫敦拍賣行見過你母親的作品。‘逐月’系列胸針,用碎鉆模擬月食軌跡,
主石是塊自帶‘貓眼效應’的月光石。”她猛地抬頭,母親臨終前燒毀了所有設計稿,
就連“逐月”胸針的成品也在火場不知所蹤。顧承硯從口袋里掏出個銀色懷表,
打開后內側刻著行小字——“贈WY,1999.10.23”。
“這是……”柳如煙的聲音突然哽住,那串數字正是母親的忌日。“我父親臨終前交給我的。
”他的聲音混著雨聲,像是從極遠的星空墜落,“他說,當年在火場救過一個女人,
她塞給他這個懷表,然后又沖回火里……”天臺突然響起悶雷,柳如煙踉蹌著后退,
后腰撞上望遠鏡支架。記憶中支離破碎的畫面突然拼接完整——母親火場前塞給她的平安扣,
內側同樣刻著“WY”,而懷表內側的“G.Y”,分明是顧承硯父親顧明遠的縮寫。
“所以你接近我,是為了贖罪?”她攥緊隕石切片,鋒利邊緣刺破掌心,
“你們顧家欠我母親的命,現在還想搶走玉煙齋?”顧承硯突然逼近,
雙手撐在她身側的望遠鏡上,鼻尖幾乎貼上她的:“我查過所有消防報告,
火場有兩瓶工業酒精的殘留痕跡,而當年負責賽事安保的人……”他頓了頓,
喉結在雨水里滾動,“是你父親的表舅。”雨聲突然變得震耳欲聾,
柳如煙感覺有什么東西在胸腔里轟然崩塌。母親總說父親忙于生意,從未去過火場,
但保險柜里那份賽事安保合同,
她曾在十二歲那年偷看過——甲方簽字欄赫然蓋著“柳氏珠寶”的公章。
“不可能……”她搖頭,平安扣硌得鎖骨生疼,“我父親說,
是你們顧家的人……”“所以我們需要證據。”顧承硯從口袋里掏出U盤,
紅色指示燈在黑暗中明明滅滅,“三個月前,我在老宅地下室發現了這個,
里面有你母親和我父親的設計稿備份,還有當年的監控原始文件。”遠處傳來汽車鳴笛聲,
柳如煙這才驚覺自己的手機在震動。屏幕亮起的瞬間,她看見父親發來的消息:“立刻回家,
否則永遠別再踏進玉煙齋。”附帶的照片里,她和顧承硯在展廳交談的畫面被放大,
角落里有個穿黑西裝的男人正在拍照。“他們來了。”顧承硯抓起她的手腕沖向安全通道,
隕石切片從她掌心滑落,在臺階上撞出火星。身后傳來鐵門被撞開的巨響,
強光手電筒的光束掃過墻面,她聽見父親的怒吼:“如煙,離那個畜生遠點!
”兩人在螺旋樓梯間狂奔,顧承硯突然拽住她躲進設備間。狹小的空間里,
他的呼吸噴在她發頂,帶著雪松與硝煙混合的氣息。腳步聲越來越近,
柳如煙下意識摸向口袋里的U盤,指尖觸到塊溫潤的硬物——不知何時,
顧承硯將那枚橄欖石隕石切片塞進了她掌心。“當年你母親沖進火場,是為了搶救設計稿。
”他的聲音低得像是在說秘密,“而我父親冒死跟著進去,
是因為她說‘那些圖紙不能落在柳明修手里’。”設備間的鐵皮屋頂被雨點砸得咚咚響,
柳如煙想起老宅閣樓里那只上了三道鎖的樟木箱。每次她試圖打開,父親總會大發雷霆,
說里面是“過時的破爛”。此刻掌心的隕石切片突然發燙,
她終于明白母親為何總在深夜對著平安扣流淚——那不是思念,而是愧疚。“我們得去老宅。
”她抬頭望著他,雨水順著睫毛滴落,“打開那只樟木箱。”顧承硯眸色驟深,
指腹輕輕擦過她唇角:“柳如煙,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一旦揭開真相,你我都再無退路。
”樓下傳來玻璃碎裂聲,是父親最寶貝的明代青花瓷鎮紙。柳如煙握住他腕間的破表,
齒輪在她掌心轉動,發出細碎的咔嗒聲:“就像你的表,裂痕里藏著星星。”他忽然笑了,
低頭時鼻尖蹭過她的。這個近乎親吻的動作讓她心悸,卻聽見他在耳邊說:“天亮后,
去城西舊倉庫。那里有扇密碼門,密碼是你母親忌日的倒序。”腳步聲逼近門口,
顧承硯猛地推開她,同時將U盤塞進她衣領。鐵門被踹開的瞬間,他轉身迎向光束,
聲音里帶著玩世不恭的挑釁:“柳董事長,深夜帶這么多人逛天文館,是想給我講隕石科普?
”柳如煙躲在通風管道后,看著父親的保鏢扭住顧承硯的手臂。他腕間的表鏈突然斷裂,
齒輪混著雨水滾向她的藏身之處。她撿起齒輪時,發現內側刻著行極小的字——“等煙散”。
暴雨在黎明前達到頂峰,柳如煙站在老宅閣樓里,握著從顧承硯那里順來的鑰匙。
樟木箱打開的瞬間,霉味混著檀香撲面而來,最上層是母親的設計手稿,
泛黃的紙頁間夾著張泛黃的照片——母親和顧明遠站在珠寶展臺前,
兩人中間擺著“逐月”胸針,背景板上寫著“1999年國際珠寶設計大賽”。
照片背后是行褪色的鋼筆字:“WY,若你看見這些,說明我已失敗。記住,
真正的‘逐月’在月光石里藏了機關,只有用GY的表冠才能打開。”樓下傳來汽車引擎聲,
柳如煙摸出那枚橄欖石隕石切片,發現它的弧度竟與平安扣背面嚴絲合縫。
當兩塊石頭拼在一起時,內側突然浮現出細密的銀線——那是張藏寶圖,
標記著郊外廢棄天文臺的位置。手機在此時響起,
陌生號碼發來段監控視頻:二十年前的火場,一個穿柳氏工服的男人提著酒精桶走進樓梯間,
而緊隨其后的,是穿著顧氏工服的顧明遠。“如煙,你在哪里?
”父親的聲音帶著罕見的顫抖,“顧承硯那小子不是好人,
他父親當年……”“當年想放火的人,是您的表舅吧?”她打斷他,
望著窗外逐漸放晴的天空,“而顧明遠先生,是去救火的。”電話那頭沉默良久,
終于傳來嘆息:“你母親發現了他們的陰謀,想阻止那場縱火。我趕到時……”他聲音哽咽,
“她把平安扣塞進你手里,讓我帶你先走,說要去拿設計稿……”柳如煙握緊隕石切片,
陽光穿過閣樓窗欞,在母親的手稿上投下光斑。
她終于明白為何顧承硯的“星軌”系列總帶著裂痕——那是他替父輩背負的枷鎖,
也是照進黑暗的星光。手機再次震動,這次是顧承硯的短信:“屋頂有驚喜。”她跑到露臺,
只見廢棄天文館的穹頂破洞處,正緩緩升起一只氫氣球。氣球下方系著個金屬盒,
在朝陽里閃著銀光。當盒子打開的瞬間,數百顆隕石碎屑如星雨墜落,
其中混著枚修復完好的機械表,表冠上刻著朵銀線蓮花。“這是用你母親設計的機關做的。
”不知何時出現的顧承硯站在她身后,頭發還滴著雨水,“每個齒輪都藏著月光石碎屑,
轉動表冠時……”他握住她的手,轉動表冠。剎那間,所有隕石碎屑同時發光,
在露臺上投射出流動的星軌。柳如煙看見,在銀河中央,“逐月”胸針的月光石正緩緩打開,
露出里面藏著的微型設計稿——那是母親未完成的“煙與硯”系列,
用和田玉與鈦金屬交織出的連理枝。“原來他們早就想打破隔閡。”她的聲音輕得像片羽毛,
“用傳統與現代,用裂痕與圓滿。”顧承硯轉身時,陽光正好落在他眼底。
他從口袋里摸出枚戒指,戒面是半塊和田玉與半塊鈦金屬拼成的圓形:“在火場廢墟里,
我父親攥著這兩塊碎片。他說,這是WY留給他的禮物。
”柳如煙將平安扣與隕石切片放進他掌心,四片碎片拼合成完整的圓。
遠處傳來玉煙齋的風鈴聲,二十年來的恩怨在晨光中漸漸消散,就像暴雨過后的天空,
終將露出最清澈的星軌。“現在換我們了。”她踮腳吻去他眉角的雨水,“用設計打破偏見,
用愛填補裂痕。”顧承硯摟住她的腰,在漫天星屑中低頭。這個吻混著雨水與硝煙的味道,
卻比任何珠寶都更璀璨——因為他們知道,有些東西,
終將在碰撞與疼痛中綻放出最耀眼的光。
第三章 暗潮·設計稿的裂痕國際珠寶展的籌備室里,
柳如煙將最后一片和田玉薄片嵌入鈦金屬框架。臺燈下,
“煙與硯”系列的首件成品——“連理枝”對戒——泛著溫潤與冷冽交織的光。
顧承硯倚在工作臺邊,用鑷子調整著微縮齒輪的角度,機械表在腕間輕輕震動。
“參展名單里有個叫‘暗夜’的獨立設計師。”他忽然開口,鑷子尖端閃過寒光,
“上個月收購案流產的那家珠寶工坊,老板臨終前把所有技術資料都轉給了這個人。
”柳如煙抬頭,看見他眼底翻涌的暗云。自從上次在老宅發現縱火案的關鍵證據,
顧氏集團的董事會突然頻繁召開秘密會議,而父親柳明修則整日把自己關在書房,
對著母親的遺照出神。“或許我們該先公布監控錄像。”她摸向頸間重新拼合的吊墜,
隕石與和田玉的接縫處纏著圈銀線,“至少讓兩家的員工知道,
上一代的恩怨不該延續到我們身上。”顧承硯突然攥緊她的手,
力道大得讓她生疼:“你以為董事會那些老家伙會在乎真相?
他們只關心‘玉煙齋’的市場份額,還有你母親設計稿的專利歸屬權。”他松開手,
指腹輕輕撫過她掌心的繭,“昨天我查過,你母親的‘逐月’系列專利,
早在十年前就被轉移到了一個離岸賬戶。”窗外突然傳來汽車鳴笛,柳如煙透過百葉窗,
看見父親的黑色轎車停在樓下。后座下來的男人戴著墨鏡,
袖口露出的青色紋身——正是當年在天文館追捕他們的保鏢。“他們來拿設計稿。
”顧承硯將“連理枝”對戒塞進保險柜,密碼鎖發出清脆的“滴”聲,“上周董事會投票,
以‘維護集團聲譽’為由,要求我們暫停所有合作項目。”柳如煙摸到口袋里的U盤,
里面存著母親與顧明遠的設計稿對比圖。根據筆跡鑒定報告,
當年被大火燒毀的“抄襲稿件”,
其實是顧明遠模仿柳明修筆跡偽造的——目的是為了阻止柳氏與境外勢力的非法合作。
“我父親當年被卷入了走私案。”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發抖,“你父親發現后想阻止,
所以他們……”樓下傳來皮鞋上樓的聲音,顧承硯突然吻住她。這個吻帶著孤注一擲的狠勁,
舌尖掃過她唇角時,他趁機將U盤推進她舌下。柳如煙怔住的瞬間,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父親的保鏢舉著手機,鏡頭里正播放著他們在老宅露臺擁吻的畫面。“如煙,跟我回家。
”柳明修的聲音比往日低沉三分,金絲眼鏡后的瞳孔縮成針尖狀,“顧氏集團剛剛發布聲明,
終止與玉煙齋的所有法律訴訟,包括你母親的遺產糾紛。”她咬著U盤后退,
后腰抵在保險柜上:“所以他們想用這個換設計稿?用我們的愛情,換商業利益?
”顧承硯忽然笑了,從西裝內袋摸出份文件:“巧了,我剛收到匿名郵件,
里面是柳氏珠寶近三年的財務報表。”他揚了揚文件,紙頁間滑落出張泛黃的支票,
“1999年10月22日,柳氏向境外賬戶轉賬三百萬美金,
備注欄寫著‘設計稿買斷費’。”柳明修的臉色瞬間慘白,保鏢下意識去摸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