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16萬敬茶費我叫李浩，今天是我結婚的日子，可我現在站在酒店洗手間里，
把水龍頭開到最大，拼命往臉上潑冷水。鏡子里的我眼睛通紅，領帶歪在一邊，
西裝口袋里還插著那支本該別在新娘胸前的捧花。門外伴郎王胖子在敲門："浩子！
你他媽在里面生孩子呢？司儀催三遍了！"我深吸一口氣，扯過紙巾擦臉。二十分鐘前，
我人生中最荒誕的一幕發生了——我的準岳父張建軍，當著所有賓客的面，
把茶杯往桌上一磕："再加16萬敬茶費，不然這杯茶我們不喝！"我爸媽當時就傻了。
為了這場婚禮，二老已經掏了68萬彩禮，外加一套婚房的首付。
我媽顫巍巍地去摸包里的銀行卡——那是她最后的養老錢。我一把按住她的手："媽，
別拿了。"轉身對著張建軍那張油光滿面的臉，我第一次對長輩說了重話："張叔，
16萬我真拿不出來。""拿不出來？"張建軍冷笑，"那你結什么婚？
我閨女閨蜜上個月結婚，敬茶費28萬！我們只要16萬，已經很給你面子了！
"我的新娘張萌就坐在旁邊，精致的妝容掩蓋不住滿臉不耐煩。她扯了扯我的袖子，
小聲說："老公，你先答應嘛，婚后我幫你還......"我看著她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突然想起三個月前，她靠在我懷里說"只要我們在一起，什么形式都不要"。
那時候我多傻啊，居然信了。"萌萌，"我最后一次嘗試溝通，"咱們先把儀式辦完，
錢的事回頭再說行嗎？"張萌臉色一沉，突然站起來開始解婚紗："李浩，
我今天把話撂這兒，沒有16萬，我立刻脫婚紗走人！"全場嘩然。我爸媽站起來想勸，
張萌她媽一把攔住："親家母，孩子們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
"語氣里的輕蔑讓我血往頭上涌。我盯著張萌那張因為憤怒而扭曲的臉，突然覺得無比陌生。
這還是那個說"彩禮就是個形式，走個過場就行"的女孩嗎？"脫吧。
"我聽見自己平靜到可怕的聲音，"這婚不結了。
"張萌拆頭紗的手僵在半空："你......你說什么？""我說，"我一字一頓地重復，
"這婚不結了。68萬彩禮請原數退還。"張建軍拍案而起："放屁！
彩禮是給我們的養老錢！"我不再理會他們的叫罵，轉身走向舞臺。
司儀手足無措地站在那兒，我直接拿過話筒："各位親朋好友，感謝大家來參加我的婚禮。
很抱歉通知大家，今天這婚不結了，酒席照常，算我李浩請大家吃頓飯。"臺下炸開了鍋。
張萌沖上來搶話筒："李浩你瘋了嗎？為了16萬......""不是為了16萬，
"我打斷她，"是為了尊嚴。"走出酒店時，我爸媽追了出來。我媽哭成了淚人："浩浩，
是媽沒本事......""跟你們沒關系。"我抱了抱她，"爸，媽，對不起，
讓你們受委屈了。"我爸紅著眼睛拍拍我肩膀："回家吧。"回到家，我把自己關在書房，
手機不停震動。張萌發了99+條微信，從一開始的威脅"你敢走就別想再見我"，
到后來的服軟"老公我錯了"，最后變成了惡毒的咒罵"窮鬼活該單身一輩子"。
我直接拉黑了她所有聯系方式，正準備關機，突然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李先生，
您名下位于老城區的房產已被列入拆遷范圍，請盡快聯系拆遷辦辦理手續。
】我盯著手機愣了半天。老城區那套40平米的破房子是我外公留下的，墻皮都掉光了，
居然要拆遷？半信半疑地撥通拆遷辦電話，對方確認了消息："李先生，根據初步評估，
您這套房子補償款大約在380萬左右......"380萬？！我手一抖，
手機掉在了沙發上。就在這時，門鈴響了。我開門一看，張萌和她爸媽站在門口，
張萌眼睛哭得通紅，她爸手里還拎著個袋子："小李啊，萌萌不懂事，
這16萬我們不要了......"我看著他們諂媚的表情，突然明白了什么。
掏出手機一看，果然，朋友圈已經有人轉發了拆遷公告，配圖正是我家那棟破樓。"晚了。
"我當著他們的面關上門，"這婚，老子不結了。"門外的叫罵聲持續了半小時才消停。
我靠在門上，突然想起一個人——白露，我的大學同學，也是我支教時的搭檔。
兩年來她總是"剛好"和我值班同一天，"剛好"做了我愛吃的便當。我掏出手機，
找到那個一直沒敢撥的號碼："白露，明天有空嗎？我想請你吃個飯。"發完這條消息，
我盯著屏幕看了足足五分鐘。終于，"對方正在輸入"的提示出現了。又過了三分鐘，
一條簡短的回復跳出來："好啊，幾點？"我長舒一口氣，回復了時間地點。正要放下手機，
又一條消息來了："李浩，你還好嗎？"簡單的四個字，讓我鼻子一酸。我猶豫了一會兒，
還是實話實說："剛取消婚禮。"這次她回得很快："我知道。我在朋友圈看到視頻了。
"我心頭一跳——視頻？什么視頻？點開朋友圈往下刷，
果然看到大學同學轉發的一段視頻：張萌當眾解婚紗，
我拿話筒宣布取消婚禮......配文是"年度爽劇！鳳凰男怒甩拜金女！
"轉發量已經破千了。我苦笑著關掉手機。這下好了，
全城都知道我李浩在婚禮上被丈人勒索16萬，當場退婚。第二天中午，
我提前半小時到了約定的餐廳。剛坐下，就看到白露推門進來。她穿著簡單的白T恤牛仔褲，
頭發扎成馬尾，和支教時一樣素凈。看見我，她微微愣了一下——我也沒換衣服，
還是昨天那件皺巴巴的襯衫。"李浩......"她在我對面坐下，欲言又止，
"你還好嗎？"我張了張嘴，突然不知道說什么。
難道要說"我被新娘當眾勒索16萬所以退婚了但現在我家要拆遷了"？"我看了視頻，
"白露攪著檸檬水，聲音越來越小，"張萌她......太過分了。
"我苦笑："現在全城都知道我被退婚了？""不是！"白露急得抬頭，
"大家都說你有骨氣！張萌家那種賣女兒的行為才該被唾棄！"她說完立刻意識到失言，
臉漲得通紅，"對不起，我不該這么說......"我看著她手足無措的樣子，
突然想起支教時我發燒，是白露連夜走了五里山路給我買藥。"白露，"我深吸一口氣，
"如果我現在追你，會不會顯得我很渣？""啪嗒"，她的叉子掉在了盤子上。
餐廳嘈雜的背景音突然遠去，我只能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太沖動了，我特么在說什么？
白露慢慢撿起叉子，耳朵尖紅得滴血："李浩，
你不用這樣......我知道你是受了刺激......""我家要拆遷了，
"我直接攤牌，"380萬拆遷款下周到賬。"白露猛地抬頭，
眼睛瞪得圓圓的："所以......你是來炫耀的？""我是想說，"我艱難地組織語言，
"有了這筆錢，我可以給你一個不比任何人差的未來。"白露表情從震驚變成困惑，
最后定格在一種我看不懂的復雜情緒上："李浩，你把我當什么了？"她站起來，聲音發抖，
"替補隊員？還是看在錢的份上突然發現我的好了？"我啞口無言。
白露把飯錢拍在桌上轉身就走，我追出去拉住她："我不是那個意思！""那是什么意思？
"白露眼圈發紅，"兩年了，我給你帶了87次便當，陪你家訪43次，
你生日我每年都送手寫信......"她哽咽了一下，"你明明都知道，卻裝看不見。
現在被張萌傷了自尊，就跑來找我填補空虛？"我如遭雷擊。87次？43次？
她居然都記著？"對不起，"我松開手，"你說得對，我太混蛋了。"白露抹了把眼睛，
轉身要走。我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沖著她背影喊："那我能重新追你嗎？從零開始那種！
"她沒回頭，但腳步明顯頓了一下。2 拆遷公告后的第一個早晨我在床上翻來覆去一整夜，
腦子里全是白露紅著眼圈離開的背影。凌晨四點，我抓起手機給她發了條微信："對不起，
我不該那么說話。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發完就后悔了——這才凌晨四點！我趕緊撤回，
卻發現消息旁邊已經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已讀"。白露居然也沒睡！手機震動，
她的回復簡短到讓我心慌："睡吧，明天再說。"我瞪著天花板直到天亮。六點鐘，
拆遷辦的王主任打來電話："小李啊，公告已經貼出去了，你家那棟樓下個月開始拆遷。
補償款大概380萬，具體還要等評估。"掛掉電話，我機械地刷牙洗臉，
看著鏡子里憔悴的自己。380萬，這個數字足夠改變我的人生，卻換不回白露的一個笑容。
爸媽坐在餐桌前，氣氛凝重。我媽眼睛還是腫的，面前擺著碗沒動過的粥。"爸，媽，
"我坐下來，"老房子要拆遷了，補償款大概380萬。"二老愣在那里，
半晌我爸才憋出一句："真的假的？"我把拆遷辦的通知給他們看，
我媽突然哭出聲："你外公留下的房子......他要是知道能幫上咱們，
該多高興......"正說著，門鈴響了。開門一看，張萌她爸帶著兩個壯漢站在外面，
臉上堆著假笑："小李啊，昨天是叔叔不對，
這16萬我們不要了......"我直接關門，卻被他用腳抵住："別急著拒絕！
你和萌萌三年感情，不能說斷就斷！""張叔，"我冷笑，"您是看到拆遷公告了吧？
"張建軍臉色一變，正要說話，電梯"叮"的一聲響了。白露拎著個保溫桶走出來，
看到這陣仗明顯愣了一下。"白老師？"張建軍顯然認識她，"你怎么在這兒？
"白露鎮定地走過來："我給李浩送早餐。"她看了眼張建軍抵在門上的腳，"麻煩讓讓。
"張建軍臉色鐵青地收回腳："好啊李浩，剛分手就勾搭上別人了？
"我一把拉過白露的手："介紹一下，這是我女朋友。"白露震驚地瞪大眼睛，但沒拆穿我。
張建軍冷笑一聲，丟下一句"咱們走著瞧"就走了。關上門，
白露立刻甩開我的手："誰是你女朋友？""我......"我張了張嘴，
突然瞥見她手里的保溫桶，"這是什么？"白露把保溫桶往桌上一放："皮蛋瘦肉粥。
以前支教時你說過最愛吃。"說完轉身就走。我媽趕緊攔住她："白老師，一起吃吧？
"白露婉拒了，臨走時看了我一眼："李浩，別用我來氣張萌。我不配合作戲。"門關上后，
我媽戳著我腦門罵："傻小子！這么好的姑娘，你以前眼瞎了？"我苦笑著打開保溫桶，
香氣撲面而來。嘗了一口，眼淚差點掉下來——和支教時的味道一模一樣。手機突然震動，
是王胖子發來的視頻鏈接。點開一看，是張萌在直播哭訴："李浩早就知道自己家要拆遷，
故意騙我分手......"彈幕上一片罵聲，有人說我"渣男"，
有人說我"鳳凰男翻身就變臉"。最惡心的是，她居然曬出了偽造的聊天記錄，
上面我親口承認"早就知道要拆遷"。我氣得手抖，正要關掉，
突然看到一條彈幕："主播別裝了！你爸要16萬敬茶費的視頻全網都是！"果然，
另一個角度的視頻已經被頂上了熱搜。評論區有人扒出張萌之前炫富的照片，
手腕上的卡地亞手表就值20多萬。"活該！"王胖子發語音幸災樂禍，
"現在全網都在罵他們一家！"我沒回復，給白露發了條微信："謝謝你今天的粥。
我能請你吃晚飯嗎？就當賠罪。"等了半小時，她回了一句："不用。
"我盯著這兩個字看了半天，突然想起什么，翻出支教時的合影——每一張里，
白露都站在我旁邊，笑容恬淡。而我當時眼里只有張萌，
甚至抱怨過"怎么老安排白露跟我一組"。我真他媽是個瞎子。下午，我去了趟拆遷辦。
辦手續時，工作人員隨口問："李先生，這筆錢打算怎么用？""開個書店，"我不假思索，
"再捐一所希望小學。"說完自己都愣了——這是白露的夢想。支教時她總說，
等有錢了要在山區開個圖書館。回到家，發現張萌堵在小區門口。她眼睛紅腫，
一見我就撲上來："老公，我錯了！那16萬是我媽的主意！"我側身避開："張小姐，
請自重。""你是不是看上那個白露了？"張萌突然變臉，"她有什么好？
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我冷笑："她比你好一萬倍。"張萌氣得渾身發抖，
從包里掏出一張紙拍在我胸口："我懷孕了！孩子是你的！"我掃了眼所謂的"孕檢報告"，
差點笑出聲——日期顯示是上周，而我們已經分手一個月了！"張萌，"我把報告還給她，
"造假也專業點。"她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李浩，我知道你恨我，
但孩子是無辜的......""放手！"我甩開她，"再糾纏我報警了。
"張萌突然跪下了，抱著我的腿哭喊："老公！求你別不要我！"小區門口很快圍滿了人，
有人舉手機拍攝。我正不知所措，一個清冷的聲音從人群外傳來："需要幫忙嗎？"是白露！
她穿著職業裝，看樣子剛下班。張萌立刻跳起來："賤人！就是你勾引我老公！
"白露不慌不忙地掏出手機："張萌，上周五晚上你在哪里？"張萌一愣："關你什么事？
""巧了，"白露劃開手機，"我表姐在婦幼保健院工作。上周五晚上，
你去做的是人流手術，不是孕檢。"圍觀群眾一片嘩然。張萌臉色煞白，轉身就跑，
連包都掉了。我撿起包追上去還給她，
卻從敞開的包里看到一張B超單——患者姓名赫然是"張萌"，但胎兒月份寫著"12周"！
按時間推算，那時候我們還沒分手！張萌一把搶過包，惡狠狠地瞪了白露一眼："咱們沒完！
"回到家，我心神不寧。如果孩子真是我的......不可能！
分手前兩個月我們就沒同房了，她總說"要留到新婚之夜"。正胡思亂想，
白露發來微信："那個B超單是假的。我查過了，醫院當天根本沒有叫張萌的患者。
"我長舒一口氣，回復："謝謝。你又救了我一次。"她回了個"嗯"，
然后說："明天我要去支教點一趟，大概一周。"我立刻問："需要我陪你嗎？""不用。
"盯著這兩個字，我做了個瘋狂的決定。第二天一早，我開車來到白露家樓下。
看到她拖著行李箱出來，我按了下喇叭："順路，捎你一程？
"白露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走？""王胖子說的。"我下車幫她放行李，
"他表妹跟你一個學校。"白露無奈地上了車。一路上我們都沒怎么說話，
直到車子駛入山區，她突然開口："李浩，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看著蜿蜒的山路，
輕聲說："我想重新認識你。從你最喜歡的支教開始。"白露轉過頭去，
但我還是看到了她微微上揚的嘴角。支教點比我想象的還要簡陋。孩子們見到白露，
歡呼著撲上來。看到我，都怯生生地躲在她身后。"這是李老師，"白露介紹，
"他......""我是白老師的男朋友。"我脫口而出。白露狠狠踩了我一腳，
但沒否認。晚上，我們住在學校旁邊的教師宿舍。山里信號不好，我坐在院子里看星星，
白露端了兩杯熱茶過來。"給，"她遞給我一杯，"你以前最愛喝的茉莉花。"我接過茶杯，
碰到她的指尖，心跳如雷："你還記得啊。""記得的事多了。"白露望著星空，
"你第一次來支教，給孩子們買了一大箱文具；你熬夜給小王補課，
他后來考上了縣重點；你......""白露，"我打斷她，"如果我現在認真追你，
來得及嗎？"星光下，她的側臉格外柔和："看你表現。"這一刻，我覺得380萬算什么，
拆遷算什么，只要有她在身邊，什么都值了。正想再說點什么，手機突然震動。
是張萌發來的彩信，點開一看，血液瞬間凝固——照片里，我家大門被潑滿了紅漆，
墻上寫著"負心漢死全家"！3 潑漆與山雨那張照片讓我渾身發冷。我立刻給爸媽打電話，
卻一直提示不在服務區。山區信號時斷時續，我急得在院子里來回踱步。"怎么了？
"白露放下茶杯，關切地問。我把手機遞給她，她看完后臉色一變："要不要現在回去？
"我看了看漆黑的山路和瓢潑大雨——這會兒開車下山太危險了。正猶豫著，手機突然響了，
是我爸！"爸！家里沒事吧？"我幾乎是吼出來的。"沒事啊，"我爸一頭霧水，
"我和你媽在你舅家呢，咋了？"我長舒一口氣，簡單說了照片的事。
我爸氣得直罵："肯定是張家干的！剛才物業來電話，說有人冒充快遞員進小區鬧事，
保安已經把人扣下了！"掛掉電話，我才發現手心里全是汗。
白露輕輕握住我的手："別擔心，叔叔阿姨沒事。"她的手很涼，卻在微微發抖。
我這才意識到，她也在害怕。"對不起，"我愧疚地說，"把你卷進這些破事里。
"白露搖搖頭，望著遠處的山巒："李浩，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來支教時，
遇到的那場山洪嗎？"當然記得。當時暴雨沖垮了進山的唯一道路，
我們和二十多個孩子被困在學校三天。白露把僅有的食物全分給了孩子們，自己餓得胃痛。
"那時候你說過一句話，"白露轉過頭，眼睛在夜色中閃閃發亮，"'只要人在，
什么坎都能過去'。"我心頭一熱，正想說什么，手機又響了。這次是王胖子："浩子！
出大事了！張萌開直播說你始亂終棄，現在全網都在罵你！"我點開他發來的鏈接，
直播間的張萌哭得梨花帶雨："他為了拆遷款拋棄我，
現在我懷孕了他都不認......"彈幕上一片罵聲，
甚至有人人肉出我的手機號和工作單位。"賤人！"我氣得差點摔手機，"她明明沒懷孕！
"白露按住我的手："別急，看這個。"她翻出一個同城群，
里面正在轉發另一段視頻——張萌她爸帶著人去我家潑漆的全過程，
被對面樓的鄰居拍得一清二楚！"輿論開始反轉了，"白露冷靜地說，"但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