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豪門生日宴上撞碎了水晶燈。碎玻璃劃破掌心時,
血珠滴在查驗血緣的試劑盒上——淡紫色試劑突然泛起金芒,這是頂級貴族才有的反應。
而養女蘇棠的試劑還維持著普通淡紫,她慌亂中將試管藏在香奈兒袖口:“姐姐別鬧了,
DNA報告上周就——”“上周的報告被換了。”父親突然開口,
他指間轉著我小時候的全家福,相紙邊緣有火燒痕跡,“真正的沈家養女,
手腕內側有鳶尾花胎記。”蘇棠的臉色瞬間慘白。我的蕾絲手套正滑落在地,
露出腕間那朵被她用遮瑕膏蓋住的、貨真價實的紫色鳶尾。深夜,我在閣樓發現母親的日記。
泛黃紙頁間掉出張泛黃照片:穿旗袍的女人抱著襁褓中的我,
背景是蘇棠的親生父母——他們正將一份文件遞給管家。“當年地震,兩個女嬰被抱錯。
”身后傳來蘇棠的聲音,她舉著水果刀,睫毛上還掛著假哭的淚珠,
“但我已經是沈硯之的未婚妻了,你不能搶!”沈硯之是商界新貴,也是我名義上的未婚夫。
三天前他替我擋過車禍,西裝袖口還留著我染血的口紅印。此刻他突然推開閣樓門,
眼底映著我手中的照片,喉結滾動:“原來你才是當年在廢墟里給我唱歌的小女孩。
”蘇棠的刀“當啷”落地。我想起十五歲那年,被困在坍塌校舍時,
曾對抱著我逃生的少年哼過童謠。原來他胸前那枚刻著鳶尾花的玉佩,從來不屬于冒牌貨。
“我們沈家從不用冒牌貨。”父親將偽造的收養證書扔進碎紙機,蘇棠尖叫著去搶,
卻被沈硯之攔住。他解下西裝披在我肩頭,體溫透過面料傳來:“蘇小姐,冒領別人的人生,
該還了。”凌晨三點,蘇棠被保鏢請出別墅。我站在落地窗前,看她踩著高跟鞋在雨里狂奔,
忽然摸到口袋里的試劑盒——剛才混亂中,我調換了我們的樣本。鏡子里,
我的瞳孔映著試劑瓶上的標簽:“隱性貴族基因攜帶者,需至親血脈激活。
”而沈硯之的西裝內袋,露出半截和我同款的試劑盒,標簽上是刺目的金色——頂級貴族,
純血親王。雨滴敲打玻璃的聲音里,他忽然握住我的手,
指腹擦過我腕間的鳶尾:“當年在廢墟,你說等長大了要嫁給救命恩人。現在,
我來兌現承諾了。”窗外驚雷炸響,我望著他眼底翻涌的暗金色紋路,忽然笑了。
假千金的戲碼,不過是引子。真正的局,從我們互為鏡像的試劑盒開始,才剛剛拉開帷幕。
暴雨夜,沈硯之的指尖撫過我腕間的鳶尾胎記,暗金色紋路在他眼底翻涌成漩渦。
他忽然扣住我的后頸,將我抵在冰涼的玻璃上,
喉結擦過我耳垂:“知道頂級貴族激活血脈的條件嗎?”我聞到他身上若有似無的雪松香,
混雜著某種金屬氣息。閣樓窗外,蘇棠的身影消失在街角,
而我的試劑盒在掌心發燙——沈硯之的試劑標簽與我嚴絲合縫,像兩枚拼圖。
“需要至親血脈……或伴侶的精血。”我仰起臉,看著他瞳孔里躍動的鎏金,
故意將“伴侶”二字咬得極輕。他的指尖驟然收緊,
卻在觸到我鎖骨處的舊疤時驟然停頓——那是七歲時為救我墜落樓梯的印記,
而他當時喊的是“棠棠”。“當年抱錯的不只是嬰兒。”我從抽屜里抽出母親的醫療記錄,
預產期被人篡改過三個月,“蘇家養女足月出生,而我……是早產兒。
”沈硯之的臉色瞬間冷下來,他當然知道,純血貴族不可能與普通人類孕育后代。凌晨四點,
沈家地下室的密碼鎖自動開啟。我踩著高跟鞋踏入,
墻壁上掛滿沈硯之的舊照——從民國時期的軍閥副官,到現代商業帝國掌權者,
他的容貌從未改變。玻璃展柜里,靜靜躺著半枚鳶尾花玉佩,與我頸間的碎片嚴絲合縫。
“你果然記得。”他不知何時站在身后,西裝袖口翻折,露出與我同款的胎記,
只是他的鳶尾是金色,“1943年,我在上海救過一個穿鳶尾旗袍的小女孩,
她被蘇家人注射了抑制藥劑,忘了所有事。”我轉身時,他已經扯開領帶,
露出鎖骨處的齒痕——那是我昨晚夢游時留下的。貴族戒不掉的血契本能,
正在喚醒我被封存的記憶。母親日記里燒毀的段落突然清晰:“蘇家養女是實驗體,
他們想制造能孕育純血的‘容器’……”“蘇棠的試劑為什么是假的?
”我撫過展柜里的舊報紙,頭版標題是“沈家公館離奇縱火案”,
配圖里救火的少年正是沈硯之,“因為她的血脈早被稀釋,
而我……”“是唯一能與我完成血契的純血宿主。”他忽然握住我的手按在胸口,
心跳聲極輕極慢,“三個月前那場車禍,不是意外。蘇家人想在你覺醒前殺了你,
而我……”他低頭咬住我的唇,舌尖混著鐵銹味,“等這枚鳶尾花開,等了七十年。
”地下室的燈光突然轉為血色,沈硯之的瞳孔完全變成鎏金色。我的胎記開始發燙,
有液態的光順著血管蔓延。他從展柜里取出完整的鳶尾玉佩,兩半相扣時,
墻面緩緩打開——里面是個裝滿紫色液體的培養艙,艙底沉著與蘇棠一模一樣的尸體。
“這才是真正的蘇棠。”他指尖敲了敲玻璃,“1945年夭折的早產兒,
而你……”他轉身時,我看見鏡子里自己的瞳孔正在碎裂重組,變成與他相同的豎瞳,
“是被蘇家人偷走的,我的未婚妻。”晨光刺破雨幕時,沈硯之將血契項鏈戴在我頸間。
吊墜是半枚鳶尾,內側刻著拉丁文“直到血脈燃盡”。他的指尖掠過我唇畔,
那里不知何時長出了尖牙。“今晚的血族晚宴,該讓那些老家伙看看。”他吻了吻我的指尖,
露出尖利的犬齒,“沈家的鳶尾花,從來只屬于真正的女主人。”窗外,
蘇棠的身影再次出現在別墅外,
只是她的瞳孔泛著詭異的灰白色——那是被注射了劣質血脈穩定劑的癥狀。
而我的試劑盒正在口袋里震動,
99.9%適配者:沈硯之(契合度100%)激活條件:完成雙生鳶尾血契我望向沈硯之,
他正用帕子擦拭掌心的血珠——剛才擁抱時,他故意用戒指劃破了皮膚。
金色血液在地面蜿蜒成鳶尾花形狀,與我的紫色血液相遇的瞬間,
整座別墅的水晶燈同時亮起,光芒里浮動著七十年前未完成的婚禮誓言。
血族晚宴的鎏金穹頂下,我戴著沈硯之給的鳶尾鉆戒,
指尖輕撫過宴會長桌上七十二道銀質血杯。每只杯子上都刻著古老氏族的族徽,
而我的杯底赫然印著沈氏圖騰——雙生鳶尾纏繞著十字架,十字架中心嵌著半顆人類心臟。
“這是純血親王的配偶象征。”沈硯之替我披上黑絲絨斗篷,
斗篷內襯繡著與他袖口相同的金色鳶尾,“七十年前,你母親用自己的心臟為祭品,
想為你換一個普通人生。”他忽然握住我的手按在他左胸——那里沒有心跳,
只有冰涼的金屬質感,“而我,用了七十年把這顆心臟煉成容器。”吊燈突然暗下來,
三十六名血族長老魚貫而入。
他們的瞳孔泛著不同色澤:猩紅、靛藍、銀白……卻在看見我腕間的紫色鳶尾時同時皺眉。
最年長的長老拄著骨杖逼近,杖頭鑲嵌的紅寶石映出我瞳孔里的豎紋:“沈硯之,
你竟要與稀釋血脈通婚?她母親當年可是背叛了氏族——”“她的血脈純度昨晚已檢測完畢。
”沈硯之指尖彈開銀質血杯,我的紫色血液自動注入杯中,在燈光下泛起星辰般的細閃,
“而且,我們已經完成了初擁。”他忽然扣住我的后頸,低頭咬住我耳垂,
這個曖昧動作讓長老們發出低低的嘶鳴——只有真正的伴侶才能共享咬痕。我忍住戰栗,
任由他的指尖在我后頸烙下滾燙的印記。事實上,初擁并未完成——昨夜在地下室,
他的犬齒即將刺破皮膚時,我看見鏡子里閃過珍珠耳環女人的臉,她的唇形在說:“別信他。
”晚宴進行到第三輪血酒時,蘇棠突然闖了進來。她穿著沾滿血漿的白裙,
灰敗的瞳孔里竟泛起了金色——那是服用了禁藥“血河”的癥狀。沈硯之瞳孔驟縮,
我這才注意到她頸間戴著與我同款的血契項鏈,只是吊墜是完整的金色鳶尾。
“姐姐才是假貨!”她尖叫著撲過來,指甲劃過我臉頰,卻在觸到皮膚時發出灼燒般的聲響,
“你們看她的血!”我的血液滴在純白桌布上,竟綻開黑色紋路,
那是只有弒親者才會有的詛咒印記。長老們的議論聲陡然變大。沈硯之的臉色瞬間冷如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