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女兒就像開盲盒，但當我拆出個顏值逆天的SSR時，
就該意識到系統BUG了——別人家孩子問'我從哪來'，
爹媽說'垃圾桶撿的'就糊弄過去了。輪到我家閨女，
她舉著DNA檢測報告拍桌怒吼：'坦白從寬！我到底是富豪拐賣的千金，
還是你們偷藏的富婆私生女？是狗血劇編劇的腦洞啊！……1我叫羅夢恩，今年四十五歲，
和丈夫林子懷經營著一家小小的五金店。我們的生活平淡如水，直到十八年前，
上天賜給我們一個天使——我們的女兒林柳。記得第一次抱她時，我幾乎哭暈過去。
那粉嫩的小臉，精致的五官，完全不像是從我這個相貌平平的母親肚子里出來的。
子懷當時就開玩笑說："這孩子怕不是抱錯了吧？怎么長得跟小明星似的。"沒想到，
這句玩笑話在十八年后，竟成了我們家的噩夢。林柳從小就漂亮得不像話。
幼兒園老師總愛多抱她一會兒，小學時男生們爭著給她帶零食，
初中開始就不斷有星探找上門來。
我和子懷既驕傲又忐忑——我們倆都是扔人堆里就找不著的長相，
怎么生得出這么漂亮的女兒？"媽，我真的是你們親生的嗎？"十二歲那年，
林柳第一次問出這個問題，大眼睛里滿是疑惑。我的心猛地一緊，手里的碗差點掉在地上。
"傻孩子，當然是親生的。"我強作鎮定地笑著，卻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子懷趕緊過來打圓場："你媽懷你的時候吐得昏天黑地，我天天給她捶背揉腿，這還能有假？
"林柳撇撇嘴沒再追問，但那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2十八歲生日那天，
我們給林柳辦了個小型派對。她穿著我攢了三個月錢買的白色連衣裙，美得像童話里的公主。
吹蠟燭時，我看著她精致的側臉，心里既幸福又酸楚——這孩子越長越不像我們了。
派對結束后，林柳突然把我和子懷叫到她的房間，表情嚴肅得可怕。"爸，媽，
我有話要問你們。"她深吸一口氣，"我真的是你們親生的嗎？
"這次的問題比六年前更加直接，更加鋒利。我和子懷面面相覷。"當然是啊，
你這孩子今天怎么了？"子懷試圖用輕松的語氣化解緊張。
"那為什么我長得一點都不像你們？"林柳的聲音開始發抖，"我同學都說，我這樣的長相，
不可能是你們生的。我查過了，被拐賣的孩子，或者有錢人的私生女，
才會...""胡說八道！"我氣得渾身發抖，"誰跟你說這些的？"林柳掏出手機，
劃開抖音，
前丟失的愛女》《被拐千金終于與親生父母相認》《普通家庭竟藏著驚天秘密》..."媽，
你看這些案例，跟我多像?。?她的眼睛亮得嚇人，"我應該是某個富豪的女兒，
被拐賣或者...或者你們偷偷抱養的！我本該住豪宅、開跑車、養名犬，
而不是在這個破五金店樓上擠著！"我如遭雷擊，眼淚奪眶而出。我們含辛茹苦養大的女兒，
竟然這樣否定我們的一切。3從那天起，林柳就像變了個人。她不再去學校，
整天泡在城里最豪華的酒店大堂，一坐就是一整天。我和子懷輪流去找她，
她卻總是冷冷地說："我在等我真正的父母來接我。""柳柳，回家吧，你這樣我們很擔心。
"我苦苦哀求。"擔心什么？擔心真相大白嗎？"她冷笑，"你們就承認吧，
我根本不是你們親生的。我的親生父母一定很有錢，他們一定在找我。
"子懷氣得渾身發抖："我們供你吃供你穿，送你上最好的學校，你就這樣報答我們？
""那是因為你們心虛！"林柳尖叫道，"你們怕事情敗露！"那天晚上，
我躺在子懷懷里哭到半夜。我們做錯了什么？為什么我們的女兒會變成這樣？
4事情越來越糟。林柳開始在各大商場、高檔小區轉悠，逢人就問："您認識我嗎？
我可能是某位老板丟失的女兒。"有些人當她是瘋子，有些人則別有用心地接近她。
"林太太，您女兒最近的行為很危險。"學校的心理老師憂心忡忡地打來電話，
"現在社會上壞人很多，她這樣..."我何嘗不知道危險？但林柳根本聽不進任何勸告。
她堅信自己是被命運捉弄的富家千金，而我們則是阻撓她尋找"真實身份"的惡人。
直到那個雨夜。林柳一夜未歸，手機也打不通。我和子懷急瘋了，報警后開車滿城找。
凌晨三點，我們在城郊一個廢棄工廠找到了她——衣衫不整，滿臉淚痕，
身邊圍著三個不懷好意的男人。"媽！爸！"看到我們，林柳終于哭喊出聲。
那聲"爸媽"叫得我心都碎了。子懷像頭發怒的獅子沖上去，那幾個人見勢不妙溜走了。
我把林柳緊緊摟在懷里，她渾身發抖，終于說出了那句："我錯了..."5第二天，
我們帶林柳去了省里最權威的DNA鑒定中心。一周后，
報告出來了——匹配率99.99%，確系親生。林柳看著報告，手抖得像篩糠。
我和子懷對視一眼，知道是時候告訴她真相了。"柳柳，"我深吸一口氣，
"你的確是我們親生的，但過程...不太一樣。"原來，我和子懷結婚多年不孕，
檢查發現我的輸卵管嚴重堵塞。經過無數次治療無果后，我們選擇了試管嬰兒。
為了增加成功率，醫生建議我們選擇優質基因。"所以...我是被'設計'出來的？
"林柳瞪大了眼睛。"不，你是被愛創造出來的。"子懷紅著眼睛說，
"我們傾家蕩產做了三次試管才成功，你媽媽打了無數針，
吐得死去活來..."林柳的眼淚終于決堤。她跪在我們面前，
哭得像個孩子："對不起...對不起...我太混蛋了..."6那場風波過后，
林柳變了一個人。她重新回到學校，加倍努力學習。每天放學后，她會主動到店里幫忙，
再也不提什么"富豪父母"的荒唐話。有一天打烊后，
我發現她在偷偷翻看那些試管嬰兒的資料，眼睛紅紅的。"媽，"她抬頭看我，
"你們為了要我，受了那么多苦...我卻..."我摸摸她的頭："都過去了。
你現在懂事，我們就滿足了。"林柳撲進我懷里，像小時候那樣緊緊抱住我。那一刻，
我知道我的女兒真的回來了。如今，林柳考上了不錯的大學，每逢周末都回家幫我們看店。
鄰居們都說，這丫頭現在孝順得不得了。只有我們知道，那段荒唐的日子，
讓我們一家人的心貼得更緊了。子懷常說："咱們柳柳啊，長得漂亮是福氣，
腦子清醒才是真本事。"而我會補充道："不管她長什么樣，永遠都是我們的心肝寶貝。
"因為血緣或許可以用科學解釋，但愛，永遠無法被任何技術替代。
7林柳的高考成績出來的那天，我們五金店破天荒地歇業一天。一大早，
我們三口人就擠在電腦前，六只眼睛死死盯著屏幕。"別緊張，深呼吸。"子懷嘴上這么說，
自己卻把我的手都捏疼了。林柳咬著下唇輸入準考證號，頁面跳轉的那一瞬間，
我們都屏住了呼吸。"過一本線了！"林柳尖叫一聲，轉身抱住我們，"爸！媽！我做到了！
"我的眼淚奪眶而出。這一年來，林柳像變了個人似的，每天學習到深夜，
把之前落下的功課全補了回來。我和子懷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卻不敢多說什么，
只能變著法兒給她補充營養。"我就說我閨女聰明！"子懷紅著眼眶，
粗糙的大手撫摸著林柳的頭發，"比你爸強多了，我當年連高中都沒念完。"林柳抬起頭，
眼睛亮晶晶的："這都是你和媽媽的功勞。
要不是你們...我可能早就...""過去的事不提了。"我趕緊打斷她，
不想在這個大喜的日子勾起那些不愉快的回憶，"今天咱們下館子慶祝！
"林柳考上了省城的一所重點大學，雖然不是頂尖名校，但對我們這樣的家庭來說，
已經是天大的喜訊。那段時間，五金店的老顧客們都知道林家閨女有出息了，
連帶著我們生意都好了不少。8開學前一周，我們全家出動為林柳采購大學用品。
走在商場里，林柳挽著我和子懷的胳膊，有說有笑，完全看不出一年前那個叛逆少女的影子。
"媽，這套床品太貴了，換那套打折的吧。"在家居區，林柳把我挑的四件套放回貨架。
"不行，這套純棉的睡著舒服，你從小皮膚就敏感。"我又把東西拿回來，
"錢的事不用你操心。"子懷在旁邊點頭："就是，你爸我最近接了個大單子，
五金店生意好著呢！"林柳眼睛一紅，低聲道："以前我太不懂事了，
總嫌咱們家窮...""傻孩子。"我摸摸她的臉，"爸媽沒本事給你豪宅名車，
但供你上大學還是沒問題的。"結賬時，林柳堅持要用自己暑假打工賺的錢付一部分。
看著女兒認真數錢的樣子，我和子懷相視一笑——我們的柳柳真的長大了。
9送林柳去大學報到那天，我和子懷起了個大早，把她的行李檢查了一遍又一遍。"媽，
牙刷帶了嗎？"林柳在衛生間喊道。"帶了帶了，我給你買了新的，
還有你最愛用的那種牙膏。"我一邊回答一邊往箱子里塞零食，"這些餅干你餓了的時候吃，
別像你爸似的胃病犯了..."子懷在一旁假裝抗議："我什么時候有胃病了？
""上次你胃疼得直不起腰來，是誰半夜給你熬的小米粥？"我白他一眼。
林柳從衛生間出來，看著我們斗嘴，突然撲過來抱住我們："我會想你們的。
"我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十八年來，這還是第一次要和女兒分開這么久。
大學校園比我想象的還要大還要漂亮。林柳的宿舍是四人間，已經有兩個室友到了。
看到我們進來，兩個姑娘禮貌地打招呼。"阿姨好，叔叔好！
"一個圓臉女孩熱情地幫我們拿行李，"我叫李悅，是林柳的室友。
"另一個戴眼鏡的女生也自我介紹："我叫張婷，本地人。"我悄悄打量著這兩個女孩，
心里稍微踏實了些——看起來都是好孩子。幫林柳收拾好床鋪，又叮囑了一百遍注意事項，
終于到了分別的時刻。"周末有空就回家，媽給你做好吃的。"我強忍著眼淚，
"錢不夠了就說，別委屈自己。
"子懷則塞給林柳一個小本子："這是爸爸寫的'生活指南'，
從怎么用洗衣機到附近哪家飯店實惠，都記在上面了。
"林柳紅著眼眶點頭："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們別擔心。"回程的車上，
我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子懷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握住我的手："孩子長大了總要飛的，
咱們該高興才對。"10林柳的大學生活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忙碌。她參加了學生會，
還找了個家教兼職，說是要自己賺生活費。每天晚上九點，她會準時給我們打電話，
講講一天的經歷。"媽，今天教授夸我論文寫得好！"電話那頭，林柳的聲音充滿活力。
"我閨女就是棒！"我開著免提，讓子懷也能聽見，"吃飯了沒有？別光顧著學習餓著肚子。
""吃啦吃啦，我和李悅一起去食堂吃的。"林柳笑著說，"對了，周末我不回家了，
有個社團活動。"我有些失落，但還是說："行，那你注意安全，有事隨時打電話。
"掛斷電話后，子懷嘆了口氣："孩子大了，有自己的生活了。"我點點頭，
心里既欣慰又酸楚。五金店的生意依舊不溫不火，但為了給林柳攢學費，
我們干得比以前更起勁了。11然而，平靜的日子沒過多久，新的風波又來了。
那是個周五的晚上，林柳突然回家了，而且是一個人回來的。一進門，我就發現她臉色不對。
"怎么了柳柳？出什么事了？"我趕緊放下手中的活。林柳咬著嘴唇不說話，
直到子懷也過來關切地問，她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一直在追我...今天他...他在全校面前..."我的心一下子揪緊了："他欺負你了？
"林柳搖頭，抽抽搭搭地說："他叫陳昊，
家里特別有錢...今天他在操場用玫瑰花擺了個心形，
還拿大喇叭喊話說要娶我..."子懷的臉色立刻變了："這小子想干什么？
""我拒絕他了，但他就是不放棄。"林柳擦著眼淚，"他說...說像我這么漂亮的女孩，
不該跟著窮人家受苦，
我更好的生活..."我的腦子里嗡的一聲——這不就跟一年前林柳自己說的話一模一樣嗎？
12那天晚上，我們一家三口坐在客廳里長談。
昊追求她的經過——豪車接送、名牌禮物、高級餐廳...這個富二代用盡了手段來打動她。
"我一開始很堅決地拒絕，但是..."林柳的聲音低了下去，"有時候我也會想，
如果答應他，是不是真的能過上好日子..."我的心像被針扎了一樣疼，
但我知道這次不能急。我握住女兒的手："柳柳，媽媽理解你的猶豫。誰都想過好日子，
這很正常。"子懷也平靜地說："你已經成年了，這種事該你自己做決定。
爸媽只希望你別委屈自己，也別做將來會后悔的事。"林柳抬頭看著我們，
眼淚又流了下來："可是今天...今天他說我們家窮，
說你們...說你們不配有我這樣的女兒...我氣得打了他一巴掌...""打得好！
"子懷一拍大腿，"這小子欠揍！"我摟住林柳："不管你做什么決定，
記住爸媽永遠支持你。錢很重要，但不是最重要的。"林柳靠在我肩上，
輕聲說："我知道...這一年我明白了太多?？吹绞矣褌優榱嗣瓢〕詢€用，
為了討好富二代男友低聲下氣...我就想起去年的自己，多可笑啊。"她抬起頭，
眼神堅定："明天我就去找陳昊說清楚，我不需要他的錢，更不會因為他貶低我的父母。
我有全天下最好的爸媽，這就夠了。"我和子懷的眼眶都濕了。這一次，
我確信我們的女兒真的長大了。13我以為拒絕了陳昊之后事情就結束了，
沒想到這個富二代比我想象的還要執著。周六中午，五金店的門被推開，風鈴清脆作響。
我抬頭正要招呼客人，卻看見一個穿著名牌休閑裝的年輕男孩站在門口，目光直接越過我，
鎖定了正在貨架前整理螺絲的林柳。"林柳！"他聲音里帶著驚喜，"你真的在這里！
我問了好幾個同學才打聽到你家地址。"林柳手里的螺絲盒"啪"地掉在地上，
小螺絲滾了一地。"陳昊？你怎么找到這里的？
"她的聲音里既有驚訝又有一絲我讀不懂的復雜情緒。
我立刻明白了眼前這個男孩是誰——就是那個用玫瑰花羞辱我女兒的富二代。
我的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手中的扳手。"阿姨好！"陳昊這才注意到我，
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我是林柳的同學陳昊。"我沒應聲，只是冷冷地打量著他。
這孩子長得確實俊朗，一身行頭估計能頂我們半個月的營業額，
但那雙眼睛里藏不住的傲慢讓我很不舒服。林子懷聽到動靜從里屋出來，一眼就認出了情況。
"這位是？"他明知故問，聲音低沉。"爸..."林柳咬著嘴唇，"這是我同學，
他不知道怎么找到這兒來了。""叔叔好！"陳昊絲毫不覺氣氛緊張，反而自來熟地伸出手，
"我是陳昊，遠志生物科技的...呃，我父親是陳志遠。"林子懷沒有握他的手，
只是皺眉："有什么事嗎？"陳昊這才略顯尷尬地收回手："我是來向林柳道歉的，
昨天我說話太過分了。另外..."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
"這是我賠罪的禮物，一條蒂芙尼的項鏈...""拿走你的東西！
"林子懷突然提高了聲音，嚇得陳昊一哆嗦，"我女兒不需要你的施舍！
"店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林柳站在原地，臉色蒼白。幾個路過的鄰居好奇地往店里張望。
"爸，別這樣..."林柳小聲說。陳昊顯然沒受過這種待遇，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叔叔，
您誤會了，我不是...""我不管你是什么心思，"林子懷打斷他，
聲音壓得很低但每個字都像錘子般沉重，"我女兒已經明確拒絕你了，請你尊重她的決定。
現在，請你離開我的店。"陳昊張了張嘴，似乎想反駁，但最終只是把項鏈盒放在柜臺上，
轉身走了。臨走前，他深深看了林柳一眼："我會等你的答復。"14陳昊走后，
店里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林柳蹲下身一顆一顆撿著散落的螺絲，肩膀微微發抖。
我走過去幫她，輕聲問："你還好嗎？"她搖搖頭，又點點頭，最后小聲說："媽，
我不知道該怎么辦...他其實沒那么壞，只是被慣壞了..."林子懷重重地嘆了口氣，
走過來摸了摸林柳的頭："爸剛才是不是太兇了？"林柳抬頭，眼里有淚光："不，爸，
你是為我好。我只是...只是...""只是什么？"我柔聲問。"沒什么。
"她勉強笑了笑，把撿起的螺絲放回盒子里，"我去后面整理庫存。"看著女兒的背影，
我和林子懷交換了一個憂慮的眼神。作為母親，我能感覺到林柳心里還有話沒說出來。
那天晚上，我起夜時發現林柳房間的燈還亮著。輕輕推開門縫，我看見她坐在電腦前，
屏幕上顯示的是"遠志生物科技 陳志遠"的搜索頁面。我的心猛地一沉。
難道那場風波還沒有真正結束？15第二天是周日，林柳說要回學校準備周一的演講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