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7點05分,我準時魂穿進腹肌美男的身體。第一次在浴室流鼻血,
第二次在冰箱摸到人頭,
第三次手握滴血的刀站在尸體旁——直到對門阿姨的尖叫讓我看清:這張帥臉的主人,
是「冰箱分尸案」的在逃兇手!他手機里藏著2041年的自拍,
備忘錄寫著我的名字;我頸側的紅痣,和他相冊里十年前溺亡的女孩一模一樣。更驚悚的是,
當我穿上他的皮夾克,鏡中竟同時映出17歲的校服少年和30歲的血腥殺手,
兩人頸側都烙著和我同款的紅痣。“這次換我穿進你身體了。”某天清晨,
梳妝鏡上的血字讓我脊背發涼。本該在監獄的他把玩著我的戒指,
指尖劃過我頸側:“十分鐘穿越是克隆體數據融合的極限,
而你——是第137次重生的復制品。”......我叫蘇晚,每天早上七點零五分,
準時魂穿進一個腹肌能夾硬幣的美男身體里。第一次穿越時,我正對著浴室鏡子刷牙,
水珠順著他精壯的胸肌往下滑,在人魚線處打了個轉兒,消失在浴褲邊緣。“靠!
”我手一抖,牙膏沫子濺在瓷磚上。鏡子里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
此刻正被我控制著瞪眼——這體驗比玩VR游戲刺激百倍。等回過神來,
我突然想起穿越前看的網文,果斷抄起他床頭的手機。鎖屏壁紙是張風景照,
我毫不猶豫點開相冊,翻出自己去年在海邊拍的比基尼照片設成壁紙。指尖劃過屏幕時,
我瞥見相冊里全是人體解剖圖,心臟猛地漏跳半拍。更刺激的在后面。
當我穿著他的拖鞋晃進廚房,打開冰箱的瞬間,保鮮層里那顆青紫色的頭顱正對著我咧嘴笑。
冰箱燈慘白的光線下,那顆人頭的眼皮半闔,唇角還掛著凝固的血漬,像是臨死前在做鬼臉。
“啊——”我尖叫著摔上冰箱門,后背抵著櫥柜滑坐在地。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才勉強讓自己沒暈過去。大腦瘋狂運轉:這男的是誰?冰箱里為什么會有顆人頭?
難道我穿進了連環殺人犯的身體?分針在墻上滴答走動,距離穿越結束還有三分鐘。
我連滾帶爬沖進臥室,扯下床頭柜抽屜里的便簽紙,
用他的鋼筆歪歪扭扭寫下:“每天七點零五到七點十五,我會借用你的身體十分鐘。
冰箱里的東西很嚇人,建議處理一下。——你的神秘共體”。筆尖劃破紙張,
墨跡在“嚇人”兩個字上暈開,像團滲血的污漬。剛把紙條壓在手機下面,
太陽穴突然傳來針扎般的刺痛。再睜眼時,我已經回到自己的出租屋,
手里還攥著半張被汗浸濕的衛生紙——剛才在他身體里嚇得狂冒冷汗,此刻后頸還黏糊糊的。
第二天七點零五,熟悉的眩暈感襲來。這次睜眼,我正握著把滴著血的尖刀,
刀刃上的血珠砸在米黃色地毯上,綻開暗紅的花。前方地板上躺著個穿白襯衫的男人,
胸口的傷口還在往外冒血,瞳孔渙散地盯著天花板。“嘔——”胃里一陣翻涌,
我踉蹌著后退,后背撞上冰涼的墻壁。指尖傳來刺痛,才發現刀柄上的防滑紋已經嵌進掌心。
走廊盡頭傳來門軸轉動的吱呀聲,緊接著是個女人的驚叫:“殺人啦!”我猛地抬頭,
對門穿碎花睡衣的阿姨正捂著嘴瞪著我,手里的狗繩“啪嗒”掉在地上。她轉身就跑,
高跟鞋在瓷磚上敲出急促的鼓點。我渾身發抖,聽見她在走廊里大喊著“110”,
突然意識到——現在我頂著的,是兇手的臉。分針指向七點十五的瞬間,我回到自己的身體,
癱倒在出租屋的床上。冷汗浸透了睡衣,耳邊還回蕩著那聲“殺人啦”。抓起手機打開新聞,
本地論壇已經有人發帖:“XX小區驚現血腥兇案,兇手疑似穿黑色浴袍”。配圖里,
現場警戒線后隱約能看到半張男人的臉——和我穿的那個身體,一模一樣。接下來三天,
我再沒穿越過去。每天七點零五準時盯著鬧鐘,心跳隨著分針跳動越來越快,
直到七點十六分,什么都沒發生。難道他被警察抓了?還是說,冰箱里的人頭和那天的尸體,
讓他暴露了?第四天清晨,我鬼使神差地來到那個小區。保安亭里的大爺正在打盹,
我摸出兩百塊錢塞過去:“叔,我找3棟201的朋友,他電話打不通。
”大爺瞇著眼收下錢,揮揮手放我進去。3棟201的門上貼著張褪色的封條,
邊緣翹起的地方能看見里面的黑暗。對門的碎花阿姨正好牽著狗出來,
看見我猛地愣住:“你、你不是那天...”我趕緊堆出笑臉:“阿姨認錯人了吧?
我是來看望朋友的,他說住這兒。”阿姨的視線在我臉上打轉,
突然指著我脖子:“你脖子上的痣!和那天兇手一模一樣!
”我下意識摸向頸側——那里確實有顆紅痣。冷汗瞬間冒出來,
突然想起穿越時在鏡子里看到的身體,頸側同樣的位置,也有這么顆痣。阿姨轉身就跑,
狗繩拖在地上發出嘩啦聲。我不敢多留,轉身就往樓梯間跑。剛拐過拐角,
聽見身后傳來鐵門開啟的輕響。回頭望去,201的門正緩緩打開,門縫里透出的光線中,
一只蒼白的手搭在門框上,指節處有道新鮮的刀傷,血珠正順著指尖滴落。
我一口氣跑出小區,在公交站臺蹲了半小時才敢掏出手機。
相冊里存著那天在他手機里偷偷拍的自拍照,手指劃過屏幕,
突然發現照片右下角有串模糊的數字:2041.05.11。那是三天后的日期。回到家,
我翻出壓在枕頭下的紙條——那天從他身體里回來時,兜里莫名其妙多了根黑色長發。
鬼使神差地,我把頭發和自己的一縷發絲纏在一起,塞進信封。第二天,
二舅媽給我介紹了份家教工作:“對方是個高二學生,家里有錢,一小時五百塊。
”她拍著我肩膀,“你剛畢業,就當積累經驗。”別墅在半山腰,鐵門打開時,
我看見玄關處站著個穿白襯衫的少年。陽光從落地窗斜照進來,在他發梢鍍上金邊。
看清他的臉時,我腳步猛地頓住——這張臉,和我穿越的那個男人,有七分相似。“蘇老師?
”少年挑眉,聲音帶著未變聲的清亮,“進來吧,我媽說你英語很好。”我強裝鎮定點頭,
跟著他上樓時,瞥見客廳墻上掛著張全家福。中間的中年夫妻笑得和藹,少年站在中間,
旁邊還站著個和他一模一樣的男孩——原來他有個雙胞胎哥哥。輔導到一半,
少年突然指著窗外:“看見對面那棟樓了嗎?上周那里發生兇殺案,警察把整棟樓都封了。
”他轉頭沖我笑,眼底閃過一絲異樣,“聽說兇手手里拿著刀,渾身是血,
結果警察到了連人影都沒找到,跟人間蒸發了似的。”我捏著紅筆的手驟然收緊,
筆尖在習題冊上戳出個洞。少年的目光落在我頸側:“蘇老師脖子上的痣很特別,
我好像在哪見過。”晚上回家,我翻出從201房間撿到的頭發,
和少年喝奶茶時用過的吸管一起塞進塑料袋。連夜送到私人檢測機構,老板收了三倍加急費,
承諾48小時出結果。等待的時間里,
我再次想起那張照片上的日期——2041.05.11,也就是后天。
那天在他手機備忘錄里,是不是藏著什么秘密?第三天清晨七點零五,
熟悉的眩暈感準時襲來。這次睜眼,我站在一間昏暗的臥室里,窗簾拉得嚴嚴實實,
床頭的臺燈發出昏黃的光。低頭看去,手上戴著枚銀色戒指,無名指根部有圈淺淡的曬痕,
像是長期戴戒指留下的。床頭柜上的手機屏幕亮著,鎖屏壁紙正是我設的那張比基尼照片。
指紋解鎖失敗三次后,我試著輸入20410511——屏幕應聲而開。
備忘錄里只有一行字:“蘇晚,我是從2041年回來的顧沉。三天后下午四點,
綠茵咖啡廳,別遲到。”后面跟著個地址,字體狂草得像是在顫抖。我手指發抖,
突然聽見門外傳來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腳步聲越來越近,臥室門緩緩推開,
光線中站著個穿黑色風衣的男人,手里拎著個黑色塑料袋,袋口滲出暗紅的液體。
他抬頭看向我,唇角勾起熟悉的弧度——和那個少年,和我穿越的身體,一模一樣。
不同的是,他眼底淬著冰,嘴角還有道猙獰的疤痕,從顴骨劃到下頜,像是被人用刀砍過。
“看來你收到我的信了。”他開口,聲音沙啞得像是砂紙擦過玻璃,“別害怕,
我們很快就會永遠在一起了。”分針指向七點十五的瞬間,太陽穴的刺痛如期而至。
在失去意識的最后一秒,我看見他抬起手,掌心躺著枚和我手上一模一樣的戒指,
內側刻著細小的字母:S&W,2041.05.11。再次睜開眼,我躺在自己的床上,
手心里緊緊攥著從他身體里帶回來的戒指。指腹摩挲著內側的刻字,
突然想起那個少年——他叫顧沉,今年高二,而照片上的日期,是十年后的今天。
檢測機構的電話在中午打來,老板的聲音帶著顫抖:“蘇小姐,
兩份樣本的DNA...完全一致。他們是同一個人,只是相差十歲左右。
”我盯著窗外的陽光,突然想起顧沉家墻上的全家福——照片里,雙胞胎兄弟站在父母兩側,
左邊的少年頸側,有顆和我一模一樣的紅痣。原來那天冰箱里的人頭,是他的雙胞胎哥哥。
而我穿越的身體,是十年后的顧沉,那個殺了自己哥哥的兇手。手機突然震動,
短信來自陌生號碼:“蘇晚,明天下午四點,綠茵咖啡廳。別讓我等太久,
否則下一個冰箱里的,就是你。”我看著短信,突然想起第一次穿越時,
在他相冊里看到的解剖圖——每一張,都在標注人體頸部的動脈和喉管位置。而現在,
我頸側的紅痣下方,正是他筆下最完美的下刀角度。窗外的云遮住太陽,房間突然暗下來。
我摸著無名指上的戒指,突然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十年后的顧沉,為什么會有我的照片?
為什么備忘錄里會準確叫出我的名字?還有,他說的“永遠在一起”,究竟是要和現在的我,
還是十年前的我?手機再次震動,這次是條新聞推送:“XX小區兇案新進展,
警方在嫌疑人住所發現神秘備忘錄,內容疑似時空穿越...”我猛地抬頭,
看見鏡子里自己頸側的紅痣正在發燙,仿佛有什么東西,正順著血脈向心臟蔓延。而遠處,
消防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隱約傳來有人喊“著火了”的聲音——正是我住的這棟樓方向。
抓起戒指塞進包里,我沖向門口。開門的瞬間,濃煙涌了進來,走廊里傳來此起彼伏的尖叫。
低頭看去,自己的手背上不知何時多了道淺紅的劃痕,和十年后顧沉掌心的疤痕,一模一樣。
在被濃煙嗆得咳嗽的瞬間,我突然明白:十年后的顧沉,穿越回來殺了自己的雙胞胎哥哥,
而我,正是他穿越的媒介。那些穿越的十分鐘,不是偶然,
而是他精心設計的陷阱——為了讓現在的我,成為十年后那個,和他共享身體的人。
第三章:鏡像回廊消防通道的黑暗中,我被2031年的“自己”拽著狂奔,
掌心的戒指硌得生疼。她的呼吸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和我記憶中顧明跑步時的節奏分毫不差——直到拐過三樓平臺,應急燈突然亮起,
我看見她后頸處條形碼的數字:2041.05.11,正是十年后顧沉備忘錄里的日期。
“你騙我!”我猛地甩脫她的手,后背抵著墻,“你不是2031年的我,你是顧明!
”她轉身,嘴角勾起的弧度和顧明在全家福里的微笑完全一致。風衣下露出的手腕內側,
那道本該屬于顧沉的小痣,此刻正泛著暗紅:“聰明,不過晚了。”她掏出槍,
槍口對準我頸側紅痣,“十年前我把你推下海,就是為了讓真正的蘇晚從時光機里回來,
可你這克隆體居然一次次重生,還和顧沉那傻子產生了羈絆。”樓梯間傳來腳步聲,
是穿白大褂的安保人員。顧明(女版)突然拽著我撞開安全門,眼前是條布滿監控的走廊。
她抬手開槍打碎攝像頭,溫熱的血濺在我臉上時,
我看見她無名指根部的曬痕——和十年后“顧沉”手上的戒指印完全吻合。
“看見走廊盡頭的鏡子了嗎?”她頂著我的臉,聲音甜得發膩,“那是時光機的入口,
1999年顧氏夫婦從海底撈起你的尸體后,就用你的基因克隆了無數個‘蘇晚’,
每個克隆體都帶著紅痣標記,像棋子一樣被投放在不同時空。”我們在走廊狂奔,
顧明(女版)踢開扇生銹的鐵門,霉味撲面而來。昏暗的房間里,上百個玻璃罐整齊排列,
每個罐子里都漂浮著頸側有紅痣的人體模型,
肚臍下方印著不同年份的條形碼——2005、2015、2025,
正是我“重生”的年份。“顧沉那家伙以為銷毀克隆體就能救你,”她拿起罐子里的模型,
指尖劃過條形碼,“可他不知道,真正的蘇晚早在2001年就死了,現在存在的,
不過是無數個帶著她記憶碎片的復制品。包括你,
包括我——這個用顧明基因改造的女版克隆體。”我后退時撞翻鐵架,
玻璃罐摔在地上發出刺耳的響。顧明(女版)的槍口突然轉向自己太陽穴:“殺了你,
我就能以‘蘇晚’的身份回到2041年,嫁給顧沉,成為顧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
”她笑著扣動扳機,卻在槍響前一刻,被人從背后踹倒。“別動!”是少年顧沉,
此刻他舉著從安保人員那搶來的電擊槍,校服上沾滿血跡,“蘇晚,看他手腕!”我低頭,
顧明(女版)手腕內側的小痣不知何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和我相同的條形碼,
數字停在2031.10.01——正是她自稱“穿越”的年份。
少年顧沉拽著我跑向走廊盡頭的鏡子,鏡中倒映出我們的身影,我的紅痣在右,他的在左,
像兩枚對稱的標記。“鏡子是時光機的核心,”他按下鏡面上的指紋鎖,
“當年父母收養我們,就是為了用雙胞胎基因啟動時空閉環。哥哥(顧明)是原生體,
我是備用體,而你……”他看著鏡中漸漸浮現的金色紋路,“是連接兩個時空的鑰匙。
”鏡面突然泛起漣漪,像潭死水被投入巨石。少年顧沉推我進去的瞬間,
我聽見顧明(女版)的尖叫:“顧沉你瘋了?進去就再也回不來了!”失重感襲來,
等回過神,我站在條環形回廊里,四周墻壁嵌滿顯示屏,
每個畫面都在播放不同時空的“蘇晚”。2005年的她在幼兒園畫紅痣,
2015年的她在大學醫務室洗痣失敗,
2025年的我在冰箱前尖叫——所有畫面的時間線,都在5月11日這天交匯。
“歡迎來到時空中樞,第137號克隆體。”機械音從頭頂傳來,回廊盡頭的門打開,
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站在光影中,正是顧沉家全家福里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