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來,這次我一一避開了和陳婉容的每一次相聚。她說身子嬌弱受不了苦寒,
我主動提出調到西藏駐守邊境。她轉移我名下財產給初戀買了房子,我便搬了出去。
她給我發消息問我新年能不能一起吃飯,我就申請過年駐留。前世,年老時,
就連我兩的孩子也勸我和她離婚。只為了百年后,讓她跟初戀這對苦命鴛鴦可以葬在一起。
今生誰也不用勸我,我主動離開。1.當我的駐藏審批通過時,
我站在原地心情久久不能平復。還好,這一世一切都來得及。看我站在原地不動,
上級以為我后悔了,嘆了口氣:“你也太沖動了,你跟婉容馬上就要結婚了,
現在你調去這么遠的地方,她可怎么辦?”我小心翼翼的將駐藏審批疊起來放進口袋,
沖他微微一笑:“婉容一直覺得跟我在一起委屈,我現在想清楚了,感情的事情不能強迫,
我打算還她自由。”說完我不顧上級詫異的眼神,敬了個禮轉身離開。前世,
因為陳婉容身子不好忍受不了西藏的苦寒。加上馬上結婚我不忍心讓她獨守空房,
申請了退伍回到家鄉。可沒想到婚禮當天,她因為初戀有緊急任務隨他前往西北戈壁。
將我一個人丟在婚禮現場忍受嘲諷。從那之后我們見一面難如登天。
后來韓止因為工作出色職位越來越高,她也就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里。后來她查出懷孕,
我以為為了孩子她總可以消停一段時間了。可誰知道她將剛生下的孩子扔給我,
依舊回到了韓止的身邊。兩人似乎才是夫妻。
甚至我一把屎一把尿又當爹又當媽養大的女兒都更加親近韓止:“韓叔叔是保家衛國的英雄,
你不過是一個沒用的廢物,怎么配做我的爸爸!”“要不是你非得死拖著不離婚,
韓叔叔和我媽媽至于這么痛苦嗎?”后來更是遠走他鄉,回到了陳婉容身邊。
我再次成了孤家寡人。多年的付出成了一場笑話,鄰居們都嘲諷我是為別人養孩子,
這么多年的努力竹籃打水一場空。我不是沒有上門找過陳婉容,
那次我走了三天三夜四處打聽,終于在即將暈倒之前見到了她。可還沒來得及說一個字,
她就嘭的一聲將門關閉。門內韓止問是誰,她冷漠的回復:“一個臭要飯的,不用理會。
”原來我付出了這么多年的精力和時間,到頭來在她眼里不過是個臭要飯的。
我顫抖著伸出手,曾經那雙扛過槍上過戰場的手如今因為歲月侵蝕布滿裂痕。
就像我這個人一樣,注定被拋棄被嫌棄。女兒發現了蹲在門口得我,
嫌棄的捏住鼻子:“你來干什么!這個家里可沒人歡迎你!
看你和你媽媽最后一眼...”話還沒說完就被她不耐煩的打斷了:“又開始玩苦肉計是吧?
我不吃這一套!況且你就算是真的要死也麻煩你死遠一點,不要礙我們一家人的眼睛!
”說完猛地伸手將我推倒在地,轉身進門。我的頭撞在了身后的巖石上,
原本就虛弱的身體徹底耗盡了能量。我在不甘和怨恨中結束了自己的一生。
或許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再睜眼我竟然回到了為陳婉容退伍的這天。而這次,
我不會再犧牲自己的人生了。2.剛推開家門,我就看到韓止四仰八叉的躺在沙發上,
看到我也進來也只是撇了一眼:“秦牧回來了啊,真是抱歉又來打擾你了,
婉容不放心我自己在家非要給我做飯,我沒辦法只能來了。”這話明晃晃就是挑釁我。
若是從前我肯定跟他爭吵,但現在我只是點點頭走到餐桌前坐下。可看清桌上的殘羹剩飯,
我臉上的表情僵住了。桌上的大魚大肉已經被吃的差不多,只剩下一些邊角料。
而碗里的青菜也差不多見底,滿桌都是殘跡,散發著讓人反胃的臭味。看我回來,
陳婉容不情不愿的從廚房走出:“這是我和韓止特意給你留的飯,趕緊吃了把碗筷洗了,
對了,你今天是不是發津貼了?”看她貪婪地模樣。我忍不住冷笑一聲。
用我的錢給別的男人做大魚大肉,讓我吃剩飯。現在還有臉來跟我要錢。
我冷冷的看著她:“誰吃了你的飯你就去找誰要錢,我沒錢。”說完起身回到房間。
身后韓止立刻哽咽著站起身:“都怪我非要來打擾你們,秦牧這是煩我了。
”陳婉容氣的跺腳,想闖進房間跟我吵架,卻發現我已經將房門反鎖。
她只能在門口咆哮:“你這是干什么!韓止富貴人家出身,能來我們家吃飯是看得起你,
你擺著臭臉給誰看!”我收拾東西,頭也沒抬:“也不知道那個大戶人家這么會教育孩子,
教出來一個到別人家討飯的乞丐。”“你!你簡直是不可理喻!
”陳婉容何曾被我如此冷漠的對待過,一時間氣的都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我怕她氣不死,
還貼心的補上一句:“沒見過你這么沒骨氣的,
拿著自己加的錢給別人當免費保姆還喜滋滋的。”這話簡直是殺傷性武器。
她眼前一黑險些暈過去。幾秒鐘后門口傳回一陣巨響,隨即家里恢復了安靜。
估計是又去找她心心念念的韓止尋求安慰了。等她再次回家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不同于昨晚的大發雷霆,現在的她不僅哼著小曲,還滿面春光。很滿足的模樣。
她脖子上的草莓印記很深,就差直接告訴我昨晚她在韓止家做了什么。怕我生氣,
她還欲蓋彌彰的補充一句:“你別誤會啊,我這是蟲子咬的。”我為什么會生氣?我的心,
早就在上一世被傷透了。前世她做的可遠比這個過分多了,探親電話幾個月才打回來一次。
我滿懷期待的接聽后對面卻傳來兩人呻吟的聲音。原來我的痛苦是他們床上的興奮劑。
自那之后我對陳婉容徹底絕望,之所以不離婚只是想拖著他們,
讓這對狗男女一輩子被人指指點點罷了。但現在我想明白了,何必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
所以我只是“嗯”了一聲。看我這冷漠的態度,她有些著急了。趁我不注意闖進了我的房間,
指著地上打包好的行李質問我:“這是什么!你要去哪里?
”3.我撇了她一眼:“跟你有關系嗎?”我一次次的頂撞她,
這是從前無論如何都不會發生的事情。她忽然有些慌張,那種慌張來源于我即將脫離控制。
“別鬧了好嗎?你不喜歡韓止來我們家我以后不讓他來就是了,我們都快結婚了,
現在不是鬧脾氣的時候。”她難得這樣平心靜氣的跟我說話。可我知道,
她愿意退步不是因為愛我。而是韓止如今的職位遠不及我,
無論是經濟實力還是地位我都遠超過他。陳婉容是放不下這榮華富貴的。所以跟我結婚,
跟韓止偷情是最好的選擇。我緩緩抬起頭看向她,她眼中閃爍著心虛的光。
但面對我的時候還是牽了牽嘴角:“你別生氣了...我們以后還要生個孩子呢,
你不是最喜歡孩子嗎?”前世臨死前我的好女兒那耀武揚威的嘴臉再次浮現在我面前,
我立刻皺眉。我可不要這種好孩子。“你先出去吧,我有點累了。”我揉捏著眉心,
開始下逐客令。她還想說什么,可是看到我鐵青的臉色。還是乖乖退了出去。
等到晚上我收拾完一切再出來。居然看到原本亂糟糟的房間被收拾的煥然一新。
陳婉容拿著拖把站在原地,小心翼翼的沖我一笑:“我今天有時間就把家里收拾了一下,
你看是不是看上去更順心了?”我剛準備說話,忽然大門被推開。
一個身材矮小的猥瑣男人走了進來:“婉容,這段時間怎么沒在韓止家看到你啊?
你們兩個吵架了?”我認得他,他是韓止的牌友。當地出了名的流氓地痞。看他進來,
陳婉容的笑容都真心了幾分:“哪有的事,
我這不是逼不得已嗎...”牌友卻不管她有什么理由,揮了揮手:“你還不知道吧,
韓止做完站崗回來的時候不小心從山坡上摔下來了,現在還在家里躺著呢,
你們兩個關系這么好,你怎么不去看看他?”“什么!”這下陳婉容是裝不下去了,
將手里的東西一扔。頭也不回的就跟著他離開。將我一個人丟下。這樣也好,
最起碼我不用費盡心思來應對她。明知道對方是虛情假意還是陪著演戲,未免太累。
趁著她離開的時候,我給家鄉的媽媽打去了電話說明了取消婚禮的事情。
我媽原本就看不上陳婉容一家的做派。自從知道我更愛她們女兒后就處處拿喬,
不僅彩禮獅子大開口要了五十萬。還要求車房全都寫在他們名下。當時因為愛,
我全都答應了。現在想來,我把人家當岳父岳母。人家把我當冤大頭。我媽一開始還不相信,
畢竟我有多愛陳婉容所有人都是看在眼里的。可聽我再三保證之后他們終于確定,
我真的想開了:“兒子只要你決定好了,你做什么媽都支持你!”我心中一陣酸澀,
前世我媽去世之前唯一的愿望就是想最后看一眼我們一家三口。
可女兒和陳婉容忙著給韓止送飯,直接掛斷了我媽的電話。想到我媽臨死前失望的模樣,
我心如刀割。還好現在一切都來得及。這一世,我絕對不會再慣著陳婉容。
4.陳婉容這一照顧,就照顧了四天。距離我離開部隊前往西藏的日子越來越近。
這天我剛準備好雖有材料,忽然聽到門口傳來她和韓止的對話:“婉容,真的可以嗎?
我怕秦牧不同意,我不想讓你為難...”“當然沒問題了傻瓜,他不敢拒絕我的,
況且他要是真不同意,那我就用婚約要挾他,他這么愛我舍不得我離開的。
”兩人進門后才發現我在家里,表情都有些尷尬。韓止沖陳婉容使了個眼色,
隨后在她的攙扶下進了我們的臥室躺到了床上。我冷笑著開口:“我沒看錯吧,
你摔一跤把腦子也摔壞了,你以為這是你家啊!
”陳婉容頓時不滿的看向我:“你能不能有點同情心啊!你沒看到他腳上纏了紗布了嗎!
他行動不便我照顧照顧他怎么了!”我看向她,眼底都是冷意:“那他為什么要來我們家?
他自己沒有房子?”陳婉容翻了個白眼:“他那是宿舍,人多又嘈雜肯定休息不好,
再說了我這么久沒回來外面已經有我的流言蜚語了,我把他帶到家里照顧也是無奈之舉,
你就閉嘴吧。”我簡直要懷疑面前的是不是人類了。她也知道外界都是兩人的流言蜚語,
她想的不是改正自己的作風。而是讓我給兩人做擋箭牌,真是不要臉了。看我不說話,
她以為我同意了:“這段時間你就在沙發上睡吧,我要貼身照顧韓止,
只能跟他一起睡在臥室的大床上,不過你放心我們什么都不會做的。”廢話,
他現在傷成這樣,就算是兩個人想做些什么也要看看實際情況允不允許啊!
進門掃視一圈她才發現了不對勁:“屋子里你的東西呢?怎么都不見了?”我沒說話,
只是指著床上得意洋洋的韓止開口:“他要在這里住多久。
”陳婉容沒有絲毫不好意思:“最起碼住三個月吧,人家都說了傷筋動骨一百天。
”我笑了:“要不我搬出去住,給你們兩個營造更好的養病環境怎么樣啊?
”陳婉容居然真的以為我在提建議:“那倒是不用,你也在有時候還能幫幫忙。
”我扭頭就走,神經病。她終于是想起了婚約,沖我開口:“對了,婚禮延遲一段時間吧,
我要照顧韓止,哪有時間跟你結婚?”我點點頭,心里卻在想不用延遲了。
因為我根本就不會跟你結婚了。半夜我剛準備休息,
忽然聽到臥室里傳來一陣物品破碎的聲音。一股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我沖進臥室后看到原本被著重擺放在架子上的勛章此刻掉在地上碎成了兩半。
而韓止緊緊抱住陳婉容,整個身體抖成了一團:“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看那枚勛章好看想要仔細看看,沒想到就...”陳婉容連忙安慰他:“沒事,
不就是一枚破勛章嗎!碎了就碎了,你沒事就好。”兩人郎情妾意,
絲毫沒有注意到我顫抖的手和瞬間猩紅的眼。這枚勛章,是我父親當年用生命換來的。
他犧牲后,是這枚勛章陪伴著我。在我眼里,這不僅僅是一枚勛章,還是我父親。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抬起頭看向陳婉容:“陳婉容,你過來。
”5.陳婉容根本不相信我會對她做什么,翻了個白眼就走到我面前:“我告訴你,
韓止也不是故意的,他也嚇壞了,我...”“啪!!”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她的臉上,
她沒有防備被我打的直接向后飛了出去。身子重重摔在地上,疼的她齜牙咧嘴:“你!
你敢打我!!你瘋了是不是!!!
”就連床上的韓止都嚇了一跳:“秦牧你怎么能這樣對婉容呢!那勛章是我打碎的,
你要打要罵就沖我...啊!!!”我走到床邊扯住他的領子掄圓了又是一巴掌。
緊接著趁他沒反應過來,左右開弓將他打成了豬頭:“你以為我不想打你?我早就受夠你了,
一個廢物東西站崗還能把自己摔成這樣,天天來找別人未婚妻,你以為天下都是你爹你媽嗎!
都得讓著你!”兩人都被我這癲狂的狀態嚇傻了。
陳婉容坐在地上呆呆地看著我把韓止打了個半死,好久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