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討會上,我警告了連續三周不交病歷記錄的實習醫生周子軒,卻被他指著鼻子罵。
"蕭醫生,你以為自己是誰?不過是靠顧家提攜的小白臉!"他叫囂著。
"今天你必須向我道歉,否則就滾出急診科!"更令我震驚的是,他竟然扔出一份調令。
我立刻撥通妻子顧明珠的電話,以為這是個誤會。"蕭臨,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什么出身?
""醫院現在要引進國際資本,不需要你這種絆腳石!"顧明珠的話讓我如墜冰窟。
這些年我引進的專家和爭取的資源,原來在她眼中一文不值。既然如此,那她就別要了!
1研討會現場一片寂靜。“蕭臨,你算什么東西?不過是個靠著顧家才混進重點醫院的庸醫。
”“整天端著主任的架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想終止我的實習?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周子軒歪著脖子,一手拿著咖啡杯,眼神里滿是輕蔑。
他故意提高了音量,整個會議廳的醫護人員都朝這邊張望,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
我推了推金絲眼鏡,眉頭微皺,但語氣依然保持專業。
“你連續三周沒有完成規定的手術觀摩記錄,實習考核不合格,
這是醫院制度明確規定的淘汰標準。”周子軒揚起下巴,一臉傲慢。“我的實習表現如何,
輪不到你一個靠裙帶關系進來的主任評判。”“顧副院長欣賞我的能力,這就夠了。
你以為自己是誰?能左右整個急診科的去留?”他發出一聲冷笑,像是勝券在握。
“今天不僅要讓你滾出急診科,還要你當著全科室的面給我認錯!
”這種無理取鬧令人啼笑皆非。任何一家正規醫院都有嚴格的考核制度,
何況一個實習生竟敢威脅科室主任。更何況,要不是我暗中引進的那些頂尖專家團隊,
仁和醫院怎么可能在短短三年內從三甲末流躍升為省級醫療中心。讓我離開,
無異于自斷醫院發展的命脈。周子軒察覺到我眼中的不屑,悠閑地啜了口咖啡,
從白大褂口袋里抽出一份文件扔在會議桌上。那赫然是一份人事調動令,
上面清楚地寫著要將我調離急診科!我心頭一震,立即撥通了顧明珠的私人號碼。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傳來她不耐煩的聲音。“什么事?我正在和美國醫療投資商談合作,
沒時間聽你抱怨。”我壓下心中的不快,
盡量平和地問道:“周子軒拿著調令說要我離開急診科,這是你的意思?
”顧明珠發出一聲輕蔑的冷笑,語氣決絕。“沒錯,你有意見?”我一時語塞,
內心充滿困惑。“這是為什么?”顧明珠的聲音愈發不耐煩,帶著明顯的厭惡。“蕭臨,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什么出身?要不是我父親當年可憐你,讓你進了仁和醫院,
你現在還在小診所給人開感冒藥。我是副院長,想讓誰走就讓誰走,需要跟你解釋嗎?
”她似乎又想到什么,語氣更加刻薄。“這些年你借著和我的關系,
塞了多少所謂的專家進醫院?那些人高價聘請來,除了耗費醫院資源,對我們有什么幫助?
現在醫院正要引進國際資本,不需要你這種絆腳石!”電話突然掛斷,
周子軒得意的笑聲在會議室回蕩。我緊握著手機,怒火在胸中翻騰。
那些專家都是國際頂尖的醫學人才,他們的薪資,
大部分都是我用私人關系從國際醫療基金會爭取的。”“顧明珠支付的,
連他們實際待遇的零頭都不到,現在卻被她說成是累贅。既然我的付出得不到絲毫認可,
那就沒有繼續留下的必要了。我轉身欲走,準備聯系那些專家,卻被周子軒攔住去路。
“蕭主任,剛才我說得很清楚了,今天你必須在全科室面前向我認錯,否則,
我保證讓你在整個醫療圈都混不下去。”2整個研討會現場議論紛紛,
醫護人員們都露出看熱鬧的表情。幾個平日里總是圍著我轉的住院醫師,
此刻要么假裝在翻閱病歷,要么干脆站到周子軒身邊,用輕蔑的眼神打量著我。
有個年長的護士長小聲提醒我:“蕭醫生,何必和實習生計較,給個臺階下吧。
”但在場的所有人中,竟然沒有一個敢為我說一句公道話。真是把趨炎附勢詮釋得淋漓盡致。
我仔細打量著站在周子軒身后的那幾個年輕醫生,總覺得面熟,
隨即想起來他們都是周家醫學院的學生,靠關系混進來實習的。諷刺的是,
顧明珠還自詡用人唯才,卻看不出誰才是真正靠裙帶關系進來的。“呵,
顧副院長栽培你這么久,你不懂得知恩圖報也就算了,居然還敢對周醫生不敬。”“換我說,
光是認錯還不夠,應該給他鞠三個九十度的躬!”“平時看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裝什么清高,不就是靠著未婚妻的關系才當上主任的嗎?”“就是,要不是顧院長當年開恩,
他現在估計還在社區醫院開處方呢。”我年輕時因為一次手術事故差點被吊銷執照,
是顧父挺身而出替我澄清了真相。正是因為這份恩情,
我才答應了他臨終前讓我照顧顧明珠的請求。這些年我一直保持低調,
處處顧及顧明珠的自尊心,不斷退讓。沒想到反而讓這群人認定我是個沒有實力的廢物,
可以任意欺壓。面對眾人的落井下石,我心中的怒火反而漸漸平息,
嘴角甚至浮現出一絲冷笑。真是可笑。在杭州這個地方他們敢這樣放肆,要是在瑞士醫療界,
誰敢在我面前這般放肆。周子軒見我竟然還能笑出來,頓時氣急敗壞。“趕緊給我認錯,
要是你識相點,我還能考慮讓你體面地離開急診科。”“現在顧副院長已經對你失望透頂了,
你在醫院再也沒有靠山了。”“就憑你這種水平的醫生,
我一句話就能讓你永遠在三甲醫院找不到工作。”我微微瞇起眼睛,語氣依然平靜。
“沒有了顧明珠的支持,就憑你今天說的這些話,我能讓整個周家都要來醫院跪著求我原諒。
”周子軒還沒反應過來,會議室里已經炸開了鍋。“這人瘋了吧,
都這種時候了還在虛張聲勢。”“真是可笑,要是他真有這么大本事,何必要巴結顧家?
等著瞧吧,得罪了周醫生,有他好受的。”“裝什么裝,要不是看在顧副院長的面子上,
他早就被趕出醫院了。”周子軒完全沒想到,失去了顧明珠庇護的我居然還敢這樣囂張。
“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今天你要是不當眾認錯,就別想走出這個會議室。
”3周子軒突然抄起會議桌上的玻璃水杯砸向地面,指著滿地碎片,
向他身后的實習醫生們示意。“既然蕭主任這么倔,你們幾個幫幫忙,
讓我看看是這玻璃碴子硬,還是他的骨頭硬!
”那幾個平時耀武揚威的實習生這時反倒猶豫起來,面面相覷。
其中一個資歷稍長的住院醫師壓低聲音勸道:“周醫生,
蕭主任再怎么說現在還是顧副院長的未婚夫,您這樣逼他,傳出去對顧家的名聲也不好。
這種事點到為止就行了吧。”“對啊周哥,讓他道個歉意思意思得了,
鬧太大了對您以后在醫院的發展也不利。”我神色轉冷,直接盯著周子軒。
“且不說我和顧明珠還沒解除婚約,就算分手,醫院的核心技術專利有一半都在我名下。
周子軒,你考慮過挑釁我的代價嗎?”周子軒充其量不過是個剛畢業的實習醫生,
我真不明白他哪來的底氣這樣咄咄逼人。聽到我的話,周子軒不但沒有收斂,
反而發出一聲嗤笑,眼神中帶著詭異的得意。“還敢覬覦仁和醫院的專利?”“告訴你吧,
顧副院長早就對你失望透頂了,別說專利,連你的行醫資格都保不住。”我微微揚眉。
和顧家的婚事是顧父臨終前的囑托,他當年救我,顯然是看出了我的真實身份卻選擇了沉默。
看來他并沒有告訴女兒實情。“你有什么資格替顧明珠做決定?”如果她執意要解除婚約,
我倒也不會強求。畢竟當初答應這門親事純粹是為了報恩,這些年來她對我始終冷若冰霜,
即便我試圖改善關系,卻總是徒勞無功。那時候顧父病危,
我暗中從瑞士請來最頂尖的專家團隊,為他延長了半年寶貴的生命,這份恩情早就還清了。
對顧家,我已經仁至義盡。如果顧明珠一定要忘恩負義,
那我也不介意收回創世醫療對仁和醫院的所有支持。對付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只消一個電話的事。“蕭臨,識時務者為俊杰。想聽顧副院長親口說嗎?好啊,
我這就讓你死心。”周子軒一臉勝券在握,輕蔑地扯了扯嘴角,掏出手機播放了一段錄音。
“我一定要和蕭臨分手,仁和醫院栽培他這么多年已經仁至義盡,何況我還答應了和他訂婚!
”“哼,到時候我會讓他凈身出局,連一張處方權都別想保住。”我忍不住冷笑,
顧家還真是培養了個 “好女兒”。只看得到眼前那點蠅頭小利,
卻不知道這些年醫院的騰飛靠的是什么。“怎么樣啊蕭主任,現在可以認錯了吧?
不過要求變了。”周子軒像個得了糖的孩子,故作姿態地揚起下巴,眼神卻陰鷙得嚇人。
“我要你跪在這里,一邊磕頭一邊說‘對不起,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要是表現令我滿意,
或許還能讓你安安穩穩地離開醫院。”4我的目光銳利地盯著周子軒,
渾身散發出的氣場讓他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幾步。
從周子軒這般肆無忌憚的表現和顧明珠的縱容來看,他們必定有所倚仗,
背后站著更有分量的人物。常言道,要抓大放小。這些年我一直保持克制,處事圓滑,
但骨子里的傲骨從未消失。既然有人不知死活地挑釁,
那就別怪我連帶著他們背后的靠山一起處理。我蕭臨行事向來干脆,既然出手就要斬草除根。
周圍的醫護人員察覺到我氣質的轉變,仿佛看到了一個完全不同的人,紛紛倒抽一口涼氣。
“天啊,怎么回事,這個主任突然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說真的,他剛才那眼神,
讓人不敢直視,卻又莫名著迷。”結合顧明珠急于解除婚約的態度和醫院最近的擴張計劃,
事情的真相已經呼之欲出。“你們已經和美國醫療財團達成協議了吧?”聽我一語道破,
周子軒先是一愣,隨即更加趾高氣揚。“沒錯,
陳氏醫療集團已經看中了仁和醫院的發展潛力,很快就會全面接手。
”“到時候我們醫院將成為國際連鎖醫療機構的一員,顧家作為本地醫療界的翹楚,
自然也會在國際醫療市場占有一席之地。”聽到這個消息,在場的人發出驚嘆聲,
而我卻忍不住冷笑。既然是美國那邊的勢力,那就更好處理了。不知道這個所謂的醫療巨頭,
有沒有資格和創世醫療平起平坐。“那位陳總,叫什么名字?”我語氣平淡地問道。
“就憑你也配打聽陳總的名諱?告訴你,就算把你們整個醫學院的教授全請來,
也比不上陳總的一個手術助手!”周子軒見我沒有立刻認慫,頓時惱羞成怒,
朝著他的跟班們大吼:“你們都傻站著干什么,還不快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給我制服!
”那些剛才還猶豫的實習生聽說有美國財團撐腰,立即蠢蠢欲動地圍了上來。
我面無表情地環視一周,眼神中的寒意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仁和醫院,
很快就會失去所有的國際合作資質,奉勸你們三思而行。”我的目光掃過全場,
在一片死寂中繼續說道:“今天的每一個人我都記住了,現在離開還來得及,
如果執意要自尋死路,就別怪我心狠手辣。”這場鬧劇也該收場了。“蕭臨,你算什么東西,
竟敢口出狂言!”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被推開,兩個人大步走了進來。
顧明珠的好閨蜜葉婉清怒氣沖沖地瞪著我,眼中滿是輕蔑。
我的注意力卻落在她身邊那個戴著金絲眼鏡的西裝男人身上。從未見過。
看來確實還不夠資格和我相提并論。那男人安撫性地拍了拍氣憤的葉婉清,
隨后雙手插兜踱步到我面前,居高臨下地打量著我,語氣輕蔑。
“你就是一直纏著明珠的那個窮醫生?”“聽說你很想見識見識我的能量?既然我來了,
你準備如何自處?”5“陳總!您親自大駕光臨,這種小事不值得您費心,
我這就讓他認清現實。”看到那位傲慢的男人,周子軒立即變了個人似的,諂媚地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