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大喜之日,毒癱新郎云舒捏著繡金婚書,指尖摩挲過"逍遙王君凌淵"六個字。
藥柜暗格里,十七罐毒蠱正隨我心跳頻率蠕動。"太后這是要借刀殺人。
"養父云不驚把當歸扔進藥碾,碾出滿室苦香,"逍遙王怕不是被那老妖婆嚇破了膽子,
如今可如何是好......"云舒隨手拿起一只蠱蟲把玩:“老妖婆做事倒也謹慎,
既然她要我嫁,那我便嫁,剛好接近于她。”數日后,大婚。窗外忽有銀鈴脆響,
十八個紅衣婢女魚貫而入。為首的往太醫院天井甩出十丈紅綢,
云舒垂眸瞥見紅綢下寒光——十六個"婢女"靴筒都藏著匕首。太后當真看得起云舒,
連血滴子都扮成送嫁丫鬟。也不與云舒交談,迎上轎子,便把我往逍遙王府抬去。
云舒不禁嗤笑出聲,當真沒把我這醫士庶女放在眼里,
便是北疆小吏之女迎娶也不會這么寒酸。幾人剛在王府門口落轎,
便瞧見門外臺階上有一金絲楠木轎輦,上面斜倚著個玉冠松散的男人。他指尖轉著鎏金酒壺,
衣襟大敞露出鎖骨處胭脂印,活像只開屏開到一半突然擺爛的孔雀。"本王先驗驗貨。
"君凌淵用鞋尖挑起大紅的轎簾,不曾想當好與云舒四目相對。
君凌淵一時間如同踩了尾巴一樣往后竄去,“反了天了嘿,新娘家連個蓋頭都沒有,
這不是打我們皇家的臉嘛!”一邊說著一邊向府內沖去,大敞的中衣有些咧咧作響。
云舒強忍著將袖口中的蠱蟲扔出去的沖動,向四下望了望。今日是王爺大喜的日子,
周圍圍觀的人頗多,一時間將云舒臊的臉紅,提起裙擺便向門內走去。沒走幾步,
便瞥見逍君凌淵從里間跑出,一手拿著不知從哪撕下的紅紙,
一邊把另一只手里的毛筆在嘴里抿了抿。君凌淵見到云舒已經走了進來,便立刻止步,
居高臨下的對云舒說:“本王爺也不罰你,不過今兒個得有個約法三章,這第一嘛,
本王好細腰,這王妃的腰要比紅袖坊的若雪小妖精細三寸,要不然就休你回家。這第二嘛,
說著又把毛筆往嘴里抿了抿……“小女愚鈍。”云舒顫巍巍奉上一杯三七茶,
袖口"不慎"灑出三兩點熒粉。杯中霎時泛起七彩漣漪,左腳一勾,右腳一帶,
逍遙王跌跌撞撞摔入寑殿。君凌淵“哎喲”一聲,眼珠子一轉,
忽然擒住云舒手腕按在鴛鴦枕上,床柱機關咔噠彈出五把袖箭,堪堪擦過我鬢角釘入床幔。
"王妃可知..."他舔去云舒唇角毒粉,"上一個往本王茶里下藥的人,
正在護城河里喂王八?"云舒腕間銀鐲突然裂開,鉆出條碧綠小蛇。君凌淵瞳孔驟縮,
從枕下摸出個翡翠鼻煙壺猛的撒向小蛇“哈哈!這是西域避蛇王,本王高價買的!
"小蛇被他撒出的粉色煙霧熏得直打噴嚏,淚眼汪汪鉆回鐲子。云舒趁機將蠱蟲彈進他后頸,
這位京城第一紈绔頓時僵成木偶,唯有一雙眼珠還能骨碌轉。"約法三章。
"云舒拔下他發間金簪,簪尖正抵著喉結,"一不許納妾,二不許進我藥房,
三......"房梁突然墜下個黑衣人,刀鋒直劈合衾酒。君凌淵腰間玉帶應聲而裂,
機關匣里彈出只燒鵝,不偏不倚糊在刺客臉上。"三不許浪費本王特制的八寶琉璃鴨!
"他不知何時沖開穴位,抄起燒鵝腿當判官筆,"愛妃小心,
這廝臉上涂的鶴頂紅夠毒死三個你!"云舒甩出蠱蟲纏住刺客腳踝,
君凌淵趁機將合衾酒潑向窗欞。琉璃盞撞碎在暗衛刀尖,毒酒汽化成紫色煙霧,
七八個黑影頓時咳得驚天動地,淚流滿面的跑了出去。此刻紅燭高燒時,
云舒握著銀針挑起喜帕蓋在君凌淵頭上,他正癱在龍鳳榻上cos咸魚干,
唯有嘴皮子利索:"愛妃,本王現在像不像你藥柜里一根千年人參?""像。
"云舒拔下他百會穴的金針,"就是這人參話多了些。"君凌淵忽然渾身抽搐,
錦被下傳來窸窣聲。云舒掀開被角,十七只蠱蟲正給他繡鴛鴦肚兜。
"本王好歹是京城第一美男......"他悲憤地咬住枕巾,"能換個雄蠱嗎?
"窗外忽然又傳來瓦片輕響。云舒彈指射出蠱蟲,只聽一聲慘叫,
黑衣人捂著屁股從房梁滾落。
君凌淵歪頭打量他腰間玉牌:"太后養的狗怎么連人家夫妻夜事都要偷看?
"黑衣人正要拔刀,突然盯著自己手掌尖叫——皮膚下鼓起數十個游走的金點。
云舒的本命蠱從他領口鉆出,胖得像只招財貓。"告訴太后。
"云舒往君凌淵嘴里塞了顆啞藥,"王爺這病,得慢慢治。"月光透過窗欞時,
君凌淵突然沖云舒瘋狂眨眼。我金針微渡,他氣若游絲道:"愛妃,能先治治為夫的膀胱嗎?
"話音未落,喜燭突然爆出幽藍火焰。云舒懷中本命蠱猛然震顫,
金絲楠木床柱里竟爬出密密麻麻的食髓蟻——這老妖婆在王府家具里養蠱!
君凌淵哀嚎著滾進云舒懷里,從靴筒掏出個瓷瓶往床榻亂灑。刺鼻蒜味嗆得食髓蟻集體打滑,
云舒眼睜睜看著它們排成"慫"字落荒而逃。"南海黑蒜粉,驅蟲比驅鬼都好使。
"他得意洋洋晃著瓷瓶,突然被云舒掐住下巴又灌進半瓶啞藥。紅燭燃盡時,
兩人隔著滿地刺客"尸體"大眼瞪小眼。君凌淵在宣紙上奮筆疾書:"王妃,
洞房花燭夜謀殺親夫是否過于心急?"云舒把他被毒成彩虹色的發梢系成蝴蝶結:"王爺,
您腰間藏著的七種解毒丸可比臣妾的蠱蟲精彩多了。"晨光微熹時,
管家來報太后來賜藥的人已經到門口了。
君凌淵癱在地上奮筆疾書:"本王要求盡快安排個半自動輪椅!"第二章 十全大補湯,
秒變娘娘腔清晨,逍遙王府。云舒正往君凌淵百會穴扎針,
忽然聽見院外傳來尖細的嗓音——“太后娘娘賜十全大補湯,賀王爺新婚大喜!
”君凌淵癱在床上,聞言翻了個白眼:“這老妖婆,連裝都不裝了?直接送毒藥?
”云舒指尖微動,袖中蠱蟲悄然爬出,順著床柱溜向門口。她低聲道:“王爺,
待會兒別亂動,這湯……有問題。”君凌淵挑眉:“愛妃這是關心本王?
”云舒面無表情:“不,是怕你死了,我不好跟太后交代。”前廳,
太監笑瞇瞇地端著金絲楠木食盒。“王爺,這可是太后娘娘親自熬的,
用了百年人參、天山雪蓮,還有……”云舒接過食盒,指尖輕輕一挑,蓋子掀開的瞬間,
一股甜膩香氣撲面而來。她眸光微閃——催命香,無色無味,但遇蠱蟲則顯形。“多謝公公。
”云舒微笑,袖中蠱蟲已悄然爬進食盒。太監笑容不變,
眼神卻往君凌淵身上瞟:“王爺怎么不親自嘗嘗?”君凌淵癱在輪椅上(臨時找的木椅,
還沒升級成半自動),懶洋洋道:“本王這不是‘病’著嘛,愛妃喂我。
”云舒:“……”她舀了一勺湯,作勢要喂,君凌淵卻突然“手滑”,湯碗“不小心”翻倒,
湯汁潑向太監衣擺!“哎呀!本王這手……”君凌淵一臉無辜。太監臉色驟變,猛地后退,
卻見湯汁落地竟泛起詭異紫煙,地面青磚“滋滋”腐蝕出一個小坑。
云舒故作驚訝:“這湯……怎會如此?”太監干笑:“許、許是熬久了,
藥性烈了些……”君凌淵嘆氣:“太后娘娘一片心意,可惜本王無福消受啊。”就在此時,
屋頂瓦片輕響。云舒耳尖微動,指尖已捏住三枚銀針。“嗖!”一支淬毒袖箭破空而來,
直取君凌淵咽喉!云舒反手甩針,銀針與袖箭相撞,濺起一串火星。君凌淵“哎喲”一聲,
假裝被嚇到,袖中卻悄然彈出一枚機關珠,滾到刺客腳下——“砰!”珠子炸開,煙霧彌漫,
刺客頓時咳嗽連連。太監“驚慌”大喊:“有刺客!快保護王爺!”嘴上喊著保護,
腳下卻“不小心”絆了云舒一下。云舒順勢踉蹌,
手中湯碗“恰好”飛向君凌淵——君凌淵:“???”他本能張嘴想罵,
結果一口湯灌了進去!云舒:“!!!”太監眼中閃過得意,口中喊道:“娘娘奴才來幫你!
”,實則袖中暗藏匕首,正要刺向云舒后心——“啪!”云舒頭也不回,
反手一針扎在太監手腕上。太監慘叫一聲,匕首落地,手腕迅速腫成豬蹄。
云舒冷眼掃去:“公公,您這‘幫忙’的方式,挺別致啊。
”太監冷汗直流:“王妃、王妃誤會了……”云舒懶得理他,轉身去看君凌淵。
君凌淵此刻正癱在椅子上,面色潮紅,眼神迷離。“愛妃~”他忽然捏著嗓子,
聲音嬌媚得能滴出水來,
“你這湯……好厲害哦~”云舒:“……”太監:“……”刺客們:“……?
”君凌淵翹起蘭花指,摸了摸自己的臉:“哎呀,人家怎么感覺皮膚變滑了?
”云舒扶額——蠱蟲改藥性,毒湯變“美容湯”,但副作用是……娘娘腔。刺客們見狀,
面面相覷,其中一人低聲道:“這王爺……莫不是瘋了?”君凌淵聞言,嬌嗔道:“討厭!
誰說人家瘋了?”說完,他“柔弱”地往云舒肩頭一靠:“愛妃,
他們欺負我~”云舒:“……”她深吸一口氣,看向刺客:“你們,一起上吧。
”戰斗一觸即發!刺客們揮刀沖來,云舒袖中蠱蟲如潮水涌出,瞬間纏上幾人腳踝。
太監見勢不妙,轉身想跑,卻被君凌淵“不小心”伸腳絆倒——“哎喲喂!
”太監摔了個狗吃屎,抬頭正對上一只拳頭大的蜘蛛蠱,正沖他咧嘴笑。太監:“!!!
”他連滾帶爬往外沖,邊跑邊喊:“王妃饒命!奴才這就回去稟報太后!
”云舒冷笑:“告訴太后,王爺‘好得很’。”塵埃落定,
屋內只剩云舒和……娘娘腔版君凌淵。君凌淵捧著臉,嬌聲道:“愛妃,人家現在美嗎?
”云舒:“……”她捏了捏眉心,從藥囊里取出一只解毒蠱,正要施術,
君凌淵卻突然抓住她的手。“等等!”他一臉嚴肅,“愛妃,其他事小,你先告訴本宮,呸,
本王,本王的雄風……還在嗎?”云舒:“……什么?
”君凌淵委屈巴巴:“本王現在說話像青樓花魁,走路像大家閨秀,
這要是傳出去……”云舒面無表情:“王爺,您之前不也常去青樓?
”君凌淵:“那能一樣嗎!本王是去聽曲兒的!”云舒:“……”她懶得爭辯,
直接捏開他的嘴,把解毒蠱塞了進去。君凌淵:“唔唔唔——!”三息之后。
君凌淵清了清嗓子,聲音恢復低沉:“愛妃,你這蠱蟲……挺帶勁啊。
”云舒收針:“下次再亂喝湯,我就讓你永遠當娘娘腔。”君凌淵摸了摸下巴,
忽然笑道:“那也行,憑本王這姿色至少能去紅袖坊當頭牌。
”云舒:“……”---太后寢宮內,幾個密探瑟瑟發抖。“報、報告太后……王爺沒死,
但、但好像瘋了……”第三章 回門宴,誰人拿我當姑爺太醫院,云府。云不驚捋著胡子,
冷眼瞧著癱在輪椅上的君凌淵,鼻子里哼出一聲:“王爺今日回門,倒是……挺別致。
”君凌淵用手把自己擺成二郎腿,指尖轉著鎏金酒壺,笑瞇瞇道:“岳父大人過獎了,
小婿這輪椅可是特制的,您看——”他“啪”地一拍扶手,
輪椅兩側突然彈出兩把小巧的折扇,自動給他扇風。云不驚:“……”云舒扶額:“爹,
別理他。”云不驚冷哼一聲:“堂堂王爺,大婚第二日成了癱子,
也不知城里城外得有多少閑話!”君凌淵小心翼翼的望了云舒兩眼:“岳父有所不知啊,
小婿,小婿有難言之隱啊!”說完掩面而泣。云不驚聞言一愣,瞄向君凌淵下體:“哎,
終是委屈了我家舒兒。”君凌淵并未看到云不驚的眼神,
聽到云不驚的話心中更是委屈:“岳父大人這話就有些強詞奪理了,你家女兒 ……也罷,
只怪那夜太著急,沒事先探知愛妃深淺,倒讓她拿捏了本王的七寸,
如今落得軟趴趴又能怪誰?
也不知以我口舌之利能不能讓愛妃滿意了……”云不驚猛地一拍桌子:“豎子無禮!
”云舒默默掏出一根銀針。君凌淵立刻正襟危坐:“岳父大人教訓得是!
可小婿也沒說什么啊!”“哼!”云不驚拂袖而去。俗話說話不投機半句多,
君凌淵是半句也不敢說,云府嬤嬤端著茶進來。君凌淵正被云舒扎得滿臉銀針,活像只刺猬,
見狀眼睛一亮:“嬤嬤來得正好!”他頂著針抬頭,
“勞駕把本王右腿擺成‘海棠醉臥’的姿勢,這樣吐血比較有破碎感。”嬤嬤:“……?
”云舒面無表情地一針扎在他啞穴上。不能說話間,宴席已開。
云不驚板著臉給君凌淵夾了一筷子苦瓜:“王爺,多吃點,去火。”君凌淵看著苦瓜,
奮筆疾書:“岳父,您這是想苦死我,好讓閨女改嫁?”云不驚冷笑:“王爺多慮了。
”話音未落,一旁婢女“不小心”手一滑,一碗滾燙的雞湯直接潑向君凌淵褲襠!
君凌淵:“!!!”他猛地一拍輪椅扶手,機關啟動,
輪椅“嗖”地后撤半尺——但褲襠還是濕了。“嘶——!
”君凌淵倒吸一口涼氣都能開口說話了:“這湯……挺燙啊!”云不驚見狀,
立刻起身:“王爺莫慌!老夫這就為您診治!”他把脈三息,忽然嚴肅道:“王爺,
情況不妙,這燙傷……還是把那玩意兒切了吧,反正也沒什么用!”君凌淵:“???
”他一把捂住褲襠,悲憤道:“怎么全天下都想要我那二兩肉?!”云舒涼涼道:“爹,
別嚇他了,再嚇真癱了。”云不驚捋須:“為父這是為他好。”君凌淵:“……”刺客,
雖遲但到。酒過三巡,忽然有婢女“失手”打翻燭臺,火苗“蹭”地竄上窗簾。
云舒眸光一冷,袖中蠱蟲瞬間飛出,撲滅火苗的同時,直接鉆進了那婢女的袖口——“啊!
”婢女尖叫一聲,瘋狂抖袖子,結果抖出三把淬毒匕首,“叮叮當當”落了一地。
滿座賓客:“……”君凌淵鼓掌:“精彩!岳父府上的助興節目,果然別出心裁!
”云不驚臉色鐵青:“來人!拿下!”婢女見狀,咬牙掏出一枚毒丸就要吞,
云舒卻比她更快,一根銀針飛射而出,直接釘在她手腕上——毒丸落地,滾到君凌淵輪椅邊。
他彎腰撿起來,端詳片刻,忽然笑道:“喲,鶴頂紅?老妖婆這次下血本了啊。”說完,
他“啪”地一捏,毒丸碎成粉末,隨風飄散。
刺客婢女:“……”云不驚:“……”云舒:“……那毒粉能隨風入體!
”君凌淵斜眼望向云舒:“你不早說…” 隨后口吐白沫。回府路上。君凌淵癱在輪椅里,
悠哉悠哉地晃著折扇:“愛妃,今日回門,岳父似乎對我很不滿啊。”云舒推著輪椅,
淡淡道:“你活該。”君凌淵嘆氣:“本王這么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女婿,
他還有什么不滿意?”云舒:“……”她忽然停下腳步,低頭看他:“君凌淵。
”君凌淵抬頭:“嗯?”云舒盯著他的眼睛,
緩緩道:“你剛才……是故意讓那碗湯潑到的吧?”君凌淵眨眨眼:“愛妃何出此言?
”云舒冷笑:“你那輪椅,明明能躲開。”君凌淵忽然笑了。他懶洋洋地往后一靠,
折扇“唰”地展開,遮住半張臉,只露出一雙含笑的眼:“愛妃果然聰明。”他壓低聲音,
帶著幾分戲謔:“不過……本王若是不演這一出,
怎能看到岳父大人那副‘想切又不敢切’的表情?”云舒:“……”她深吸一口氣,
忽然一把掀開他的折扇,捏住他的下巴,冷聲道:“君凌淵,你再敢拿自己冒險,
我就真把你那二兩肉切了。”君凌淵:“……”他默默夾緊雙腿,乖巧點頭:“愛妃說得是。
”---王府門口。太后派來的密探蹲在墻角,奮筆疾書:“報告太后!
王妃……王妃她……好像要閹了王爺!”第四章 龍椅燙腚,天塌不驚皇宮,慈寧宮。
太后指尖輕叩鳳椅扶手,目光在云舒和君凌淵之間來回掃視。君凌淵癱在輪椅上,面色蒼白,
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樣,而云舒則低眉順眼地站在一旁,手里捧著一盒剛配好的藥。
“王爺身子可好些了?”太后慢悠悠開口,眼神卻銳利如刀。
君凌淵虛弱地咳嗽兩聲:“托母后的福……咳咳……勉強能喘氣。”太后輕笑:“是嗎?
哀家怎么聽說,王爺前幾日還能在府里和王妃斗嘴?
”云舒指尖微緊——太后在試探君凌淵是否真癱。她不動聲色地接過話:“母后明鑒,
王爺雖癱了,但嘴還是活的。”君凌淵:“……”太后瞇了瞇眼,忽然話鋒一轉:“說起來,
聽說云太醫與慕將軍還是多年好友,慕將軍若還在世,見到王妃如今這般出息,
想必很是欣慰。”云舒呼吸一滯。——她在試探我的身世。她垂眸,
聲音輕緩:“兒媳不過是太醫院一介庶女,不敢高攀慕將軍。
”太后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沒再追問,轉而看向君凌淵:“王爺既身子不適,
哀家也不好讓你們白跑一趟。”她拍了拍手,“來人,把賞賜端上來。
”幾名太監抬進來十幾個箱子,一打開——全是壯陽補腎的珍品!君凌淵:“……?
”他艱難地抬頭:“母后,這是……?”太后慈愛一笑:“王爺別瞞著了,
你那點事……紅袖坊的姑娘們早就傳遍京城了。”君凌淵瞳孔地震:“什么?!
”云舒也愣住了,下意識看向君凌淵——他……不行?
君凌淵猛地拍輪椅扶手(但因為真癱了,手勁不足,只拍出悶悶一聲):“荒謬!
本王正值壯年,何須這些外物?!”太后嘆息:“年輕人要面子,哀家理解。
”君凌淵:“……”他咬牙切齒,卻無法自證,只能憋出一句:“母后若不信,
大可召紅袖坊的人來問!”太后挑眉:“哦?那王爺不如親自去一趟?”君凌淵一僵。
云舒眸光微閃——太后這是逼他去紅袖坊,好試探他是否真癱。她忽然柔聲道:“王爺,
母后一片心意,您就收下吧。”君凌淵不可置信地瞪向她:“愛妃?!
”云舒微笑:“反正……您也用不上。
”君凌淵:“……”太后滿意點頭:“還是王妃明事理。”回府路上。君凌淵癱在輪椅里,
臉色黑如鍋底:“愛妃,你剛才為何不幫本王辯解?!”云舒推著輪椅,
淡淡道:“辯解什么?您若真想去紅袖坊,妾身絕不攔著。”君凌淵磨牙:“本王癱了!
怎么去?!”云舒瞥他一眼:“王爺若真想去,癱了也能讓人抬著去。”君凌淵一噎,
忽然壓低聲音:“愛妃,你明知太后是在試探。”云舒腳步微頓:“試探什么?
”君凌淵盯著她的側臉,緩緩道:“試探本王……是不是想坐那把龍椅。”云舒沉默片刻,
輕聲道:“那王爺想嗎?”君凌淵忽然笑了,眼底卻一片涼薄:“龍椅燙腚,
天塌不驚——本王只愛美人,不愛江山。”云舒嗤笑:“癱了還嘴硬。”君凌淵不以為意,
反而懶洋洋道:“愛妃,你說太后為何突然提起慕將軍?”云舒指尖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