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時裝周的閃光燈刺得我睜不開眼，但更刺眼的是臺下那個熟悉的身影。
程宇站在秀場最前排，身邊坐著季小柔——他的青梅竹馬，也是如今最炙手可熱的時尚博主。
兩人并肩看秀的畫面，被無數鏡頭捕捉，明天的八卦頭條已經可以預見。"設計師張雪，
請問這次大秀的靈感來源是什么？"主持人的問題拉回了我的思緒。我端起架子上的麥克風，
視線不經意間掃過程宇。三年隱婚，他從來沒有在公開場合以丈夫身份出現過。
"靈感來源于現代都市女性的獨立精神，"我平靜地回答，"她們勇敢、自信，
懂得什么是值得珍惜的，什么是該舍棄的。"程宇的臉色有些不自然，
季小柔卻笑得更加燦爛。大秀結束后，我剛回到后臺，助理小王就匆匆跑來："雪姐，
出事了！""什么事？""程總和季小柔在接受訪問，記者問他們什么時候結婚，
程總竟然說正在考慮......"手機猛地震動，是程宇發來的語音："老婆，
剛才記者逼問得緊，我隨口說的，你不要多想。"不要多想？我苦笑著關掉手機。
這句話他說過多少次了？"雪姐，還有事。"小王欲言又止，"季小柔讓人給你送了東西。
"一個精致的禮盒，里面是一條項鏈，還有一張手寫卡片："雪雪姐，昨天的設計好美，
我特別喜歡。聽說程總找你做過不少私人定制，不如這次也幫我設計一套吧，
就當是新年禮物啦！"最后一行小字：程總說你最擅長婚紗設計了。
我握著卡片的手微微顫抖。婚紗設計，是我三年來一直不愿碰的領域。因為我們的婚禮，
至今還是個秘密。"雪姐？"小王擔心地看著我。"收下吧，"我深吸一口氣，"告訴她，
我會考慮的。"晚上回到公寓，程宇已經等在門口。"老婆，今天的秀很成功。
"他主動擁抱我，"對不起，白天的話不是我本意。""那什么是你的本意？"我推開他，
"承認婚姻？還是從此以后，讓我繼續當你背后的影子？"程宇一愣："雪兒，你知道的，
現在不是時候。季小柔在時尚圈影響力很大，如果她知道我們的關系，
肯定會......""會怎樣？""會影響我們品牌的發展，你懂的。"我突然笑出聲來，
笑得連眼淚都掉下來了。三年了，每次我問起公開婚姻的事，
他都會說"時機不對"、"再等等"、"你懂的"。但我其實什么都懂。
我懂得他需要季小柔帶來的流量和曝光，懂得他不想破壞青梅竹馬的情分，更懂得在他心里，
事業比妻子重要。"程宇，我累了。""那你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
今晚有個重要的合作要談。"他說著就要離開，臨門前突然轉身："對了，
明天季小柔想來工作室參觀，你記得安排一下。"門關上的聲音，
像是某種東西在我心里徹底碎掉了。我走到書桌前，拉開最下面的抽屜，
拿出那份早就準備好的文件。離婚協議書，裝在一個精致的信封里，已經放了半年了。
手機屏幕亮起，是程宇發來的晚安。我沒有回復，
而是編輯了一條新消息："明天我會安排好一切，包括你要的答案。"第2章第二天一早，
我照例六點起床去晨跑。這是我三年來唯一保持的習慣，不管昨晚多晚睡，不管有多累。
跑道上，手機又響了。這次是小王打來的。"雪姐，出大事了！
昨晚程總和季小柔在酒店被拍到了!"我停下腳步，心跳卻比跑步時還要快。"什么意思？
""深夜同進同出，記者拍得很清楚。現在微博都炸了，都在討論他們是不是在交往。
"我掛掉電話，打開手機看新聞。#程宇季小柔深夜密會#已經上了熱搜第一。照片里，
程宇抱著明顯喝醉的季小柔進入酒店，凌晨四點才出來。
評論區清一色都在祝福： "終于在一起了嗎？" "青梅竹馬太甜了！
" "程總護花使者實錘！"手機又響了，這次是程宇。"老婆，你先別生氣，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他的聲音里帶著明顯的慌張，"昨晚她喝太多了，
我只是送她回去而已。""哦。"我平靜地回答。"你就說一個'哦'？""不然呢？
"我繼續往前走，"是要我大哭一場，還是找你吵架？"程宇沉默了幾秒："雪兒，
你怎么了？感覺你不太對勁。""我很好。對了，你昨晚不是說有重要合作要談嗎？
談得怎么樣？""那個......臨時取消了。"我笑了："所以你陪季小柔喝到半夜？
""雪兒，我......""行了，今天還要忙，先掛了。記得讓季小柔十點來工作室。
"回到公司，整個設計部的人都在竊竊私語。看見我進來，立刻安靜下來。
我明白他們在討論什么。雖然我們的婚姻很隱秘，但公司里總有人察覺端倪。畢竟三年來，
程宇對我的特殊關照，辦公室里的親密互動，
還有那次他醉酒時在眾人面前拉著我的手......"雪姐，程總和季小姐已經到了。
"小王小心翼翼地匯報。我點點頭，整理一下裝扮，走向會議室。會議室里，
程宇和季小柔并肩坐著。季小柔一身白色套裝，妝容精致，看起來毫無宿醉的痕跡。
"雪雪姐！"她一見我進來就站起身，"昨天晚上喝多了不好意思，
都怪程總非要陪我一個人喝。"程宇臉色有些僵硬，但還是接話道："我怕她一個人不安全。
""真貼心啊。"我笑了笑，在他們對面坐下，"季小姐，聽說你想要定制一套服裝？
""對啊！我最近接了一個高奢品牌的代言，需要幾套正式場合穿的禮服。
程總說你是他見過最有天賦的設計師。"我看向程宇，他眼神有些閃躲。
"那程總的眼光還是不錯的。"我拉開抽屜，拿出筆記本，"需求呢？"接下來的一個小時，
我很專業地記錄下季小柔的要求。程宇全程在旁邊陪同，時不時遞水、拿紙巾，
體貼得讓我覺得自己像個外人。"雪雪姐，聽說你最擅長婚紗設計？"季小柔突然提起，
"不知道以后我結婚時，能不能請你設計婚紗？"我手中的筆頓了一下。"當然可以。
"我抬起頭，對上她期待的眼神，"不過我最近暫時不接婚紗訂單了。""為什么？
"程宇突然插嘴。我轉頭看他，語氣平靜："因為我要結婚了。"會議室里瞬間安靜下來。
程宇的表情從困惑到震驚，最后定格在不可置信上。季小柔倒是很快反應過來："哇，
雪雪姐，男朋友是做什么的？我們認識嗎？""你們可能不認識，他是個攝影師，
常年在國外工作。"我合上筆記本，"最近剛回國，在催我辦婚禮。
""那...那真是太突然了。"程宇總算找回了聲音，"你之前怎么沒提過？
""有些事情，沒必要人人都知道。"我站起身，"今天就到這里吧，設計圖三天后給你。
"說完，我拿起資料走出會議室。身后傳來季小柔笑著說："雪雪姐真厲害，事業成功，
愛情也甜蜜。程總，你看人家，多會安排自己的人生啊。"程宇沒有說話。回到辦公室，
我接到程宇的電話。"雪兒，你剛才在開玩笑對吧？""你覺得呢？""我們是夫妻，
你怎么可能......""問你一個問題，"我打斷他，
"如果全世界都知道季小柔是你女朋友，而我只是個秘密，你覺得我們還算夫妻嗎？
"程宇沉默了很久："雪兒，給我時間，我會處理好的。""不用了。
"我看著桌上的離婚協議，"所有等待都有期限，而我的已經到了。""你什么意思？
""程宇，我們離婚吧。"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巨響，像是什么東西掉在地上摔碎了。"雪兒，
你在開玩笑對吧？"他的聲音在顫抖，"因為今天早上的新聞你生氣了？我解釋，
我真的什么都沒做......""不是因為今天的新聞，"我閉上眼睛，
"是因為三年來的每一天。"掛斷電話后，我給律師發了條短信："明天一早，
幫我送一下離婚協議。"窗外開始下雨，打在玻璃上啪啪作響。我突然想起我們結婚那天，
也是這樣的雨天。程宇開玩笑說："老天爺在為我們哭，因為你太美了。"那時候的他，
也會說些甜言蜜語哄我開心。現在想來，大概那才是表演，現在才是真實的他。
第3章連續幾天，程宇都在不停地打電話，發消息。從開始的憤怒到后來的焦急，
再到最后的哀求。"雪兒，你到底想怎樣？""是不是季小柔的事情讓你誤會了？我發誓，
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你不要意氣用事，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行不行？
""老婆，別鬧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一條都沒有回復，
只是專心地完成季小柔的設計稿。第三天，當我正在工作室加班時，程宇突然出現了。
他一身狼狽，眼睛里布滿血絲，下巴上還有青色的胡茬。看樣子，這幾天他也沒睡好。
"雪兒，"他直接走到我面前，"你為什么不接我電話？""我在忙。
"我繼續在設計圖上添加細節。"比我們的婚姻還重要？"我放下筆，
第一次正視他："程宇，什么是'我們的婚姻'？
""當然是......當然是你我的關系......"他有些結巴。"那我問你，
在所有人眼里，季小柔是什么？是你的青梅竹馬，未來女朋友，還是已經準備結婚的對象？
""這不一樣......""這就是一樣的。"我站起身，"三年了，
我從來沒有以你妻子的身份出現過任何場合。所有人都知道你和季小柔的關系，
卻沒人知道我的存在。"程宇急了："那不是因為公司剛起步，需要季小柔帶流量嗎？
""公司現在很成功了。""那是因為......""夠了，"我打斷他，
"每次都有借口，永遠都有理由。我累了，真的累了。"程宇突然握住我的手："雪兒，
我承認之前是我考慮不周。但我發誓，我心里只有你。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
我真的不想失去你。"我抽回手："那為什么昨天我還看到你和季小柔一起參加品牌活動？
""那是之前定好的商務合作......""程宇，"我疲憊地揉揉太陽穴，"你知道嗎？
三年來我一直在等，等你主動公開我們的關系，等你在眾人面前承認我是你妻子。
但現在我明白了，有些等待是沒有結果的。""給我一個月，"程宇突然說，"一個月后，
我會解除和季小柔的所有合作，向全世界宣布你是我妻子。"我看著他，他眼中滿是誠懇。
"程宇，你知道我為什么會答應嫁給你嗎？""因為......因為你愛我。""是，
我愛你。"我點點頭，"但更重要的是，我相信你。我相信你說的每一句話，
相信你承諾的每一件事。可是現在......""現在什么？""現在我不相信了。
"程宇整個人都僵住了。"雪兒，你在說什么？你是說你不愛我了？""我說的是，
我不再相信你會改變。"我拿起包，"這是兩回事。"程宇想要拉住我，我側身避開了。
"雪兒，求你了，給我一次機會。"我在門口停下，沒有回頭："程宇，
如果你真的想要我回心轉意，就用行動證明，而不是繼續用承諾騙我。"說完，
我頭也不回地走了。第二天，我照舊去公司。意外的是，走廊里圍滿了人。"怎么了？
"我問小王。"雪姐，你不知道嗎？程總今天在公司門口等了你三個小時！""什么？
""而且，他還拒絕了季小柔的合作。季小柔剛才來鬧了一場，說他毀約。"我愣住了。
走到公司門口，確實看到程宇坐在花壇邊上。他面前放著一束花，旁邊還有一個文件袋。
看到我出現，他立刻站起來。"雪兒，我想通了。"他將文件袋遞給我，
"這是我和季小柔所有合作的解約書，都已經簽了字。"我翻開文件袋，確實是解約合同，
而且每一頁都有程宇的簽名。"還有這個，"他又遞過來一個精致的盒子，
"這是我們的結婚戒指。我想重新求婚，這次是真正的，公開的。
"周圍不知道什么時候聚集了很多人，都在竊竊私語。"雪兒，我知道是我錯了。三年來，
我總是找各種借口不公開我們的關系，其實我心里清楚，是我自私了。"程宇單膝跪下，
"我害怕業務受影響，害怕失去季小柔帶來的合作機會，
但我更害怕的其實是......""害怕什么？""害怕你被更多人知道后，
會遇到更優秀的人，然后離開我。"他苦笑，"所以我才想把你藏起來，只屬于我一個人。
"這個答案讓我有些意外。"但現在我明白了，"他繼續說，"真正會讓我失去你的，
不是別人，而是我自己的自私和怯懦。"程宇慎重地打開戒指盒："張雪，
你愿意重新嫁給我嗎？這次，我會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最珍貴的人。"我看著眼前的人，
看著周圍好奇的目光，心中五味雜陳。"你想好了？"我輕聲問，"如果我答應，
就沒有后悔的機會了。""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確定過。"我深吸一口氣，伸出手。
程宇顫抖著將戒指戴回我手上，然后緊緊抱住了我。周圍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和祝福聲。
但我知道，這只是一個新的開始。要重新建立信任，還需要很長的路要走。當晚，
程宇在他的個人社交賬號上發了一條很長的微博："感謝大家這三年來的關注和支持。
今天我想正式向所有人介紹，張雪是我的妻子，也是我這輩子最愛的人。
之前因為種種原因沒有公開，這是我的不對。從今天開始，我會珍惜每一次機會，
向全世界展示我對她的愛。"配圖是我們的結婚照。這條微博很快就上了熱搜。評論區里，
祝福和質疑參半。但我不再在意了。重要的是，程宇終于做出了選擇。而我，
也給了他一個重新證明自己的機會。第4章程宇公開婚姻的微博發出后，我的手機就沒停過。
除了無數祝福和八卦詢問，最讓我意外的是，季小柔也給我發了條長消息。"雪雪姐，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是夫妻，如果知道的話，我絕對不會接受那些合作。
其實程總一直都把界限把握得很好，是我太想要得到關注了。祝福你們。"我看著這條消息，
心里的氣反而消了大半。也許季小柔確實不知情，畢竟程宇隱婚這件事做得很徹底。
"謝謝理解，以后有合作機會可以再聯系。"我禮貌地回復。幾天后，第一個考驗就來了。
一個高端時尚品牌邀請我們夫妻一起作為品牌大使，出席他們的新品發布會。
程宇激動地向我商量："這是個很好的開始，你覺得怎么樣？""我沒意見，
但你能應付那些問題嗎？""什么問題？""記者會問很多關于我們的私事，
包括為什么之前一直沒公開，
你和季小柔的關系......"程宇的表情認真起來："這些我都想過了。我會如實回答。
"發布會當天，我特意打扮得體，程宇也穿了我為他設計的限量版西裝。果然，
記者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程先生，為什么之前一直隱瞞婚姻？
""張小姐和程先生的年收入相差很大，會不會影響婚姻平衡？
""對于程先生頻繁和季小柔出席活動，張小姐有什么看法？"程宇一一回答，
坦誠且從容："之前確實是我考慮不周，擔心過多曝光會影響妻子的創作環境。
但現在我意識到，愛一個人就應該大大方方地承認。""我妻子是業內頂尖的設計師，
她的才華和收入都不比我差。我們的關系是平等的，互相支持的。""關于季小柔，
那是正常的商務合作，現在我決定暫停相關合作，專心陪伴家庭。
"看著他認真回答每一個問題，我心里的一塊石頭終于落地了。發布會后，
我們一起參加了品牌晚宴。"你今天表現得很好。"我在他耳邊輕聲說。"那當然，
我可是練習了很多遍。"程宇得意地眨眨眼，"不過說實話，看到你穿這身禮服，
我有點想趕緊回家了。"我白了他一眼："專心點，還有很多人要應酬。"正聊著，
一個陌生男人走了過來。"張小姐你好，我是李氏集團的李浩。"他主動伸手，"久仰大名，
之前在紐約時裝周就見過你的作品。""李先生客氣了。"我禮貌地握手。
"不知道張小姐有沒有興趣在米蘭開個人秀？我們集團在那邊有很好的資源。
"這絕對是個難得的機會。米蘭時裝周一直是我的目標。"我可以考慮一下。""太好了，
我讓助理明天把資料發給你。"李浩微笑著看向程宇，"程先生這是娶了個女強人啊。
"程宇摟住我的腰："我一直都很驕傲。"送走李浩后，程宇問我："你真的想去米蘭？
""這是個很好的機會，基本上每個設計師都夢想在米蘭辦秀。""那要去多久？
""起碼三個月的準備期，加上時裝周期間......"程宇沉默了。"怎么了？
"我察覺到他的不對勁。"沒什么，就是......我們剛剛重新開始，
你又要離開這么久。"我理解他的擔心，畢竟剛剛經歷過信任危機。"要不你一起去？
"我提議，"正好品牌準備在歐洲開分公司。"程宇眼睛一亮："真的可以嗎？""當然，
我們是夫妻，應該一起面對挑戰。"他激動地握住我的手："雪兒，謝謝你還愿意相信我。
"那一刻，我看到了他眼中的真誠和感激。也許，我們真的可以重新開始。晚宴結束，
回家的路上，程宇突然停車。"怎么了？""看，"他指著窗外，"雨停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下了雨，此刻剛好停下，留下清新的空氣。
"還記得我們剛結婚那天嗎？"他問。"記得，也是雨天。""當時我說老天爺在為我們哭，
現在他停了，是不是代表......""代表什么？""代表他原諒我了，
也認可我們重新開始了。"我忍不住笑出聲："程宇，你什么時候這么迷信了？
""因為在意你啊。"他認真地說，"現在的我，連老天爺的想法都想知道。
"雨后的街道格外安靜，路燈倒映在積水中，像是另一個世界。"程宇，"我突然說，
"我原諒你了。"他愣了一下，然后緊緊握住我的手："謝謝你，雪兒。
我會用一輩子來珍惜你的原諒。"這一刻，我知道我們真的和好了。
不是因為他的道歉或者承諾，而是因為我看到了他的改變，
看到了他愿意為這段關系付出的努力。有些傷害確實很難愈合，但有些愛值得重新給予機會。
而我們，正好都還愛著彼此。第5章一個月后，我們已經開始準備米蘭之行。這段時間，
程宇像變了個人似的。他推掉了所有和季小柔相關的工作，專心陪我準備時裝周。
晚上我加班時，他會送宵夜；我選面料時，
他會陪我跑遍整個面料市場；連我最煩的報關手續，他都主動包了下來。"你現在這樣，
反而讓我有些不習慣了。"我在他懷里笑著說。"以前是我不對，現在要加倍補償。
"他親了親我的額頭，"再說，這些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
"就在我以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時，公司出事了。這天早上，我剛到公司，
就看到小王慌慌張張地跑過來："雪姐，大事不好了！""怎么了？""有人在網上爆料，
說你抄襲了國外設計師的作品！"我愣住了："什么時候的事？""就在今早，
已經上熱搜了！"我立刻打開手機，
果然看到了那條熱搜：#知名設計師張雪涉嫌抄襲#點進去一看，有人放出了對比圖，
說我最近為某品牌設計的秋冬系列，和意大利一位設計師去年的作品高度相似。
照片確實很像，但我很清楚，那是因為靈感來源相同，都是復古元素。這在時尚界很常見，
根本算不上抄襲。"立刻聯系法務，我要發聲明。"我冷靜地指揮，
"同時把我的設計草稿和過程記錄整理出來。"正忙著，程宇打來電話。"雪兒，
我看到消息了，你還好嗎？""我在處理，你不用擔心。""這背后肯定有人搞鬼。放心，
我已經讓人查了。"掛斷電話，我開始寫聲明。這種事我見得多了，時尚界的競爭很激烈，
總有人想把你拉下來。但讓我沒想到的是，事情的發展完全超出了預期。下午，
又有人爆料說我的獲獎作品也是抄襲的，還有我大學時期的設計也被人翻了出來，
說存在抄襲嫌疑。更過分的是，有個不知名的博主聲稱認識我，
說我經常借鑒其他設計師的作品，只是之前沒被發現。"這分明就是有組織的攻擊！
"小王氣憤地說。我也明白了，這絕不是偶然事件。有人在刻意黑我。晚上回到家，
程宇已經準備好了晚餐。"調查得怎么樣了？"我問。程宇的表情有些凝重："雪兒，
你可能不會喜歡這個答案。""什么意思？""這些爆料，都是從一個IP地址發出的。
"他停頓了一下，"是季小柔的家。"我直接愣住了。"你確定？""很確定。
我們請的網絡安全專家追查到的。"程宇握住我的手，"我已經找她對質了。""她說什么？
""她否認了，但是證據很明確。"程宇的眼神變得銳利，
"我懷疑她是因為我解除合作的事，所以......""所以想報復我。"我接過話。
這個結果讓我很意外，但仔細想想，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季小柔失去了重要的合作伙伴，
而且她可能真的以為我是破壞她感情的第三者。"我會處理的。"程宇堅定地說，
"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第二天，程宇沒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去了季小柔的住處。
我堅持要一起去。"這不太合適......"程宇有些猶豫。"怎么不合適？
她針對的是我，我當然要一起解決。"到了季小柔家門口，程宇按響門鈴。季小柔開門時，
看到我們一起站在外面，臉色立刻變了。"你們來做什么？""小柔，我們需要談談。
"程宇嚴肅地說。"有什么好談的？"季小柔的語氣充滿敵意，"你不是已經選擇了她嗎？
"我看著她，突然明白了什么："小柔，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誤會？"她冷笑，
"你們瞞了三年的婚姻，現在告訴我是誤會？""我們確實沒有公開過，
但程宇從來沒有給過你什么承諾吧？"季小柔一愣，然后更加激動："他陪我參加活動，
送我回家，關心我的事業，這些難道都是假的？"程宇上前一步："小柔，
我對你的關心是朋友之間的關懷，從始至終我都是有妻子的。""那你為什么不早說！
為什么要讓我誤會！"季小柔的眼淚掉了下來。我看著她，心里突然涌起同情。
也許她確實不知道真相，也許她真的以為程宇是單身，而我是從她身邊搶走他的人。"小柔，
"我輕聲說，"我理解你的感受。如果立場互換，我可能也會和你一樣。但是，
程宇從始至終都是我丈夫，這是事實。"季小柔愣愣地看著我，然后突然笑了，笑得很難看。
"所以你來這里，是想看我的笑話嗎？""不是，"程宇說，"我們是想知道，
網上那些爆料是不是你做的。"季小柔臉色一白："你們憑什么這么說？
""IP地址顯示是從你家發出的。"我平靜地說出證據。季小柔呆了半晌，
然后突然崩潰大哭："是又怎樣？是我做的！我就是不甘心！為什么你們要騙我？
為什么要讓我成為小丑？"程宇嘆了口氣："小柔，你這樣做會毀掉雪兒的事業。
""她毀了我的愛情，為什么我不能毀掉她的事業？"季小柔歇斯底里地喊道。我搖搖頭，
為她感到惋惜。"小柔，感情這種事是勉強不來的。程宇不愛你，不是我的錯，
也不是你的錯。但你這樣做，只會讓自己變得面目可憎。"季小柔抬頭看著我，
眼中滿是恨意："你說得輕巧，你得到了他，當然可以這么說。""我得到他，
是因為我們相愛，而不是通過傷害任何人。"程宇拉住我的手："雪兒，我們走吧。
"臨走前，我轉身對季小柔說："我會撤銷所有訴訟，但希望你能停止這種行為。
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離開季小柔家，我感到前所未有的釋然。"你不生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