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紀念日,我以為是幸福的頂點,沒想到,卻是我血染的祭日。我最愛的男人,厲司爵,
和他口中純潔無瑕的白月光喬雪柔,聯手將我推進深淵,萬劫不復。
小腹那撕裂般的絞痛傳來,溫熱的血水染紅了我的視線,我的孩子……沒了。那一刻,
我心如死灰,只剩下一個念頭在靈魂深處咆哮:若有來生,定要你們血債血償!如今,
再睜眼,我真的回來了,回到一切悲劇發生前一個月。厲司爵,喬雪柔,這一次,
獵人與獵物的位置,該互換了!
【1】 血染婚誓“嘭——”我的后腦勺重重磕在冰冷堅硬的大理石地板上,
劇痛像電流般竄遍全身,瞬間將我從混沌中驚醒。視野由模糊逐漸清晰,映入眼簾的,
是那張曾讓我愛到骨髓、卑微到塵埃里的臉——我的丈夫,厲司爵。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
那雙曾盛滿溫柔星光的眼眸,此刻只剩下一片寒潭般的冷漠與刺骨的不耐。“慕清雨,
別再裝瘋賣傻了,把這份股權轉讓協議簽了,對你我都好?!彼穆曇簦翊懔巳f年寒冰,
每一個字都砸在我的心上,碎裂成冰碴。我掙扎著想爬起來,身體卻像被無形的巨手按住,
小腹傳來一陣尖銳到極致的絞痛,那是一種撕裂般的劇痛,
仿佛有什么最重要的東西正從身體里被生生剝離。緊接著,
一股無法控制的溫熱液體從腿間洶涌而出。血……是血!視野模糊中,
我看到了那觸目驚心的紅,染紅了我純白的裙擺,也染紅了我最后一點希望。我的孩子!
我的孩子!“厲司爵……我的肚子……孩子……”我絕望地伸出手,指尖顫抖,
想抓住他最后一絲憐憫,他卻像躲避瘟疫般厭惡地后退一步,那眼神,
仿佛我是什么骯臟不堪的病毒。這時,一道嬌媚入骨的女聲從他身后傳來,
帶著毫不掩飾的得意:“哎呀,司爵,姐姐這是怎么了?不是說好了等紀念日再給她驚喜嗎?
嘖嘖,羊水破了嗎?真是可惜了,這個孽種,本來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眴萄┤?!
她穿著我最喜歡的那條限量版星空裙,裙擺隨著她裊裊婷婷的步伐輕輕晃動,
像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她走到我面前,臉上帶著勝利者甜膩到發膩的微笑,
俯視著在血泊中垂死掙扎的我,眼底是毫不掩飾的殘忍。“是你……是你給我下藥!
”我用盡全身力氣嘶吼,喉嚨里涌上一股濃重的腥甜。前幾天開始,我就覺得身體不對勁,
那種隱秘的不適感,原來是她早已布下的毒網!厲司爵冷哼一聲,
語氣中帶著一絲令人毛骨悚然的快意:“慕清雨,事到如今,我就讓你死個明白。
”“雪柔才是我的摯愛,從始至終都是?!薄叭⒛悖贿^是為了你們慕家的產業?!薄艾F在,
慕家已經垮了,你也該退場了。”“哦,對了,”他頓了頓,用一種近乎殘忍的語調補充道,
“你肚子里的孩子,我從來就沒想要過。”“它和你一樣,都是多余的。
”“不……不可能……”我瞪大眼睛,心臟像是被萬千鋼針狠狠穿刺,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我們三年的婚姻,那些海誓山盟,那些溫柔繾綣,那些他曾在我耳邊低語的“我愛你”,
全都是假的?全都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喬雪柔緩緩蹲下身,
用她那涂著鮮紅蔻丹的尖利指甲,狠狠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看著她那張得意洋洋的臉。
她的聲音輕柔得像羽毛,卻惡毒得像淬了毒的匕首:“姐姐,你真是太天真了。
”“你以為司爵真的愛你嗎?”“他每天抱著你的時候,心里想的都是我呢。
”“你肚子里的孽種,更是多余?!薄氨緛硐胱屇阍诮Y婚紀念日那天‘意外流產’,
再‘悲傷過度’而亡,一了百了,沒想到你這么不經折騰,提前就見了紅。
”結婚紀念日……原來他們連我的死期都算計好了!連我孩子的死法都預演了無數遍!
腹中的絞痛越來越劇烈,像一把鈍刀在反復切割我的內臟,我的意識開始模糊,視線里,
厲司爵面無表情地接過喬雪柔遞來的文件,粗暴地掰開我蜷曲的手指,抓著我的手,
蘸著我流淌的鮮血,在股權轉讓協議上按下了那血紅刺目的指印。“慕清雨,安心地去吧,
你的財產,我會替你‘好好’保管的。”他冰冷的聲音,
是我在這個世界上聽到的最后一句話,像一把利刃,徹底斬斷了我所有的生機。
濃重的黑暗如同潮水般將我吞噬。我好恨!若有來生,厲司爵,喬雪柔,
我定要你們血債血償,挫骨揚灰!【2】 重生復仇“唔……”我猛地睜開眼,
劇烈地喘息著,冷汗瞬間浸透了絲質睡衣,緊緊貼在后背上,帶來一陣黏膩的冰涼。
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房間布置……這不是厲家老宅我的臥室嗎?我顫抖著伸出手,
小心翼翼地摸向自己的小腹——平坦依舊,但一種微妙的異樣感從身體深處傳來,
那是屬于孕育初期的,幾乎難以察覺的疲憊與些微的反胃。這個月,
和厲司爵那幾次例行公事般的夫妻生活……難道……我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撲到梳妝臺前,
鏡子里映出一張略顯蒼白但依舊年輕姣好的臉。這不是我二十五歲,
和厲司爵結婚近三年時的模樣嗎?那時的我,還未曾經歷后來的絕望與背叛,
眼神里還帶著對愛情的天真憧憬。墻上的電子日歷清晰地顯示著日期——X年X月X日。
距離我和厲司爵的第三個結婚紀念日,還有整整一個月!距離我被他們聯手害死,
腹中孩子化為一灘血水的那一天,還有整整一個月!我重生了!而且,我肚子里,
極有可能已經有了那個前世未能出世的孩子!巨大的狂喜和滔天的恨意在我胸中交織翻騰,
幾乎要將我撕裂。我緊緊攥著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用疼痛來確認這不是一場虛無縹緲的夢?!爸ㄑ健迸P室門被推開,
厲司爵穿著深灰色的絲質睡袍走了進來,英俊的臉上帶著一絲宿醉后的疲憊和慣有的疏離。
他揉了揉眉心,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醒了?昨晚鬧什么脾氣,
非要分房睡?”我看著他,這張臉,曾是我整個青春的迷戀,是我少女時代所有綺夢的主角。
此刻,卻只讓我感到深入骨髓的惡心和冰冷的殺意。前世的我,
就是因為他這副永遠掌控一切、永遠波瀾不驚的冷淡模樣而患得患失,以為是他工作太忙,
以為是我不夠好,所以才對他百依百順,甚至不惜動用慕家的資源去幫助他岌岌可危的公司,
將我父親留下的心血一點點送到這個豺狼手中。何其愚蠢!我深吸一口氣,
強行壓下胸中翻涌的驚濤駭浪,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和平時一樣溫順,
甚至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委屈:“司爵,我……我做了個噩夢,夢見你不要我了,
還夢見……夢見我們的孩子沒了……”我說著,眼圈適時地紅了,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要落不落,楚楚可憐。厲司爵眉頭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眼底迅速閃過一絲不耐,
但還是依循著往日的“習慣”,走過來,象征性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胡思亂想什么,
我怎么會不要你。孩子的事情,順其自然就好?!彼氖钟|碰到我的肌膚,那熟悉的溫度,
卻讓我幾乎要控制不住地戰栗起來。就是這雙手,上一世,親手把我推向了死亡的深淵!
就是這雙手,沾滿了我孩子的鮮血!我低下頭,掩去眼底洶涌的寒芒與恨意,
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嗯,我知道了?!薄八揪?,下個月就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了,
你……想要什么禮物?”厲司爵眼中掠過一絲幾不可見的嘲諷,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
隨即又恢復了那副高深莫測的模樣:“你準備就好,只要是你送的,我都會喜歡的?!闭f完,
他便轉身走向浴室,沒有再多看我一眼,仿佛我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擺設。
我看著他挺拔的背影,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冰冷至極的弧度。厲司爵,喬雪柔,這一世,
游戲開始了。結婚紀念日是嗎?我會給你們準備一份永生難忘的“大禮”!這一次,
獵人與獵物的位置,該徹底顛倒了!我,慕清雨,回來了!為了復仇,也為了我自己,
以及腹中悄然孕育的孩子,好好活下去!
我的目標很明確:收集他們二人狼狽為奸、謀財害命的鐵證,
為我前世枉死的孩子和被他們蠶食的慕家復仇,確保這一世我和我孩子的安全與未來。
情緒在極致壓抑與滔天恨意中翻滾,但我必須保持絕對冷靜。這是我唯一的生路,
也是他們唯一的死路。【3】 毒網密布接下來的日子,我強忍著對厲司爵深入骨髓的惡心,
繼續扮演著那個深愛他、對他言聽計從、甚至有些卑微的慕清雨。
我甚至比以前更加“體貼入微”,主動關心他的工作,在他加班晚歸時為他準備宵夜,
在他露出疲憊神色時,強忍著戰栗為他按摩太陽穴。他似乎有些受用,
對我的態度也比往日緩和了些許,偶爾會多和我說幾句話,但那雙深邃如古井的眼眸里,
依舊藏著我前世直到死前都未能看透的算計與疏離。我的第一個目標,
是拿到喬雪柔給我下慢性毒藥的鐵證。前世,直到我臨死前,才從她得意的炫耀中得知,
她早在我懷孕初期就開始給我下一種會緩慢損害胎兒發育并最終導致流產的藥物。
那種藥無色無味,混在飲食中極難察覺,除非進行專門的毒理檢測。這一世,
既然我已經懷上了孩子,喬雪柔的毒手,想必很快就會伸過來。
我開始格外留意喬雪柔以各種名義送來的所有東西,尤其是她親手做的點心和湯品。我知道,
她很快就會按捺不住,以“關心姐姐身體”、“為未來侄子侄女補充營養”為名,
頻繁地出入厲家,送來那些包裹著糖衣的毒藥。果然,幾天后,
喬雪柔就提著一個精致的保溫桶來了,臉上依舊是那副甜美無害的笑容,
仿佛真的是一個關心姐姐的好妹妹:“姐姐,聽說你最近為了備孕,身體好像有些不適,
我特地給你燉了上好的血燕,補補身子,對你和未來的寶寶都好哦。”她已經知道我懷孕了!
是厲司爵告訴她的,還是她自己觀察出來的?我心中冷笑連連,
面上卻露出一副感激不已的模樣,接過保溫桶:“雪柔,還是你對我最好,總是這么細心。
”我當著她的面,盛了一小碗,小口小口地喝了幾口,做出很享受的樣子。
在她心滿意足地離開后,我立刻將剩下的燕窩連同保溫桶一起小心翼翼地收好,
避開厲家的眼線,送去了一家由忠叔介紹的、極其隱秘且權威的檢測機構。
忠叔不僅是我父親生前最信任的管家,更是父親的左膀右臂,在商界頗有人脈,
甚至對一些隱秘渠道也有所了解。父親去世前,曾交代過他,若我遇困境,務必全力相助。
同時,我以“感覺身體有些異樣,擔心影響孩子,想做個全面的檢查”為由,
預約了本市最權威的婦產科專家。這位專家,恰好是我父親生前的好友,我稱他為李叔。
我相信,他會給我提供必要的幫助,并為我出具一份懷孕證明。
至于厲司爵和喬雪柔私下勾結的證據,以及他們之間那些不堪入目的對話,
則是我從重生后便開始精密策劃的。前世,我并非對厲司爵毫無懷疑,
只是被愛情蒙蔽了雙眼,不愿深究。我曾因他頻繁晚歸和與喬雪柔的過度親密,
隱約察覺到不對,甚至在我們的婚房臥室里,悄悄安裝過一個極其隱蔽的微型攝像頭,
想知道他背著我究竟在做些什么,但后來因為種種原因不了了之。重生后,
我第一時間便想起了這個被遺忘的攝像頭,慶幸的是,它竟然還在運作,
并且錄下了厲司爵和喬雪柔在我婚床上茍合的鐵證,以及他們部分關于如何算計我的對話。
至于他們在其他場合的證據,則是我利用對他們二人習性、幽會地點和對話模式的了解,
精心設局,引導他們自己暴露,再通過忠叔安排的專業人士秘密收集到的。
而厲司爵挪用我慕家公司資金去填補喬雪柔奢侈開銷、以及暗中轉移慕家資產的證據,
則更為棘手。慕家的公司在我父親意外去世后,大部分股份都在我名下,
但我因為愚蠢地信任他,幾乎將所有經營權都全權交給了他。他書房里的那臺加密電腦,
以及那個他從不離身的黑色U盤,是關鍵中的關鍵。我利用他洗澡的間隙,
偷偷潛入了他的書房。憑著前世無意中撞見他輸入密碼的模糊記憶,以及對他習慣的揣摩,
經過數日的反復嘗試和對細節的不斷回憶推敲,終于在紀念日臨近時找到了突破口,
破解了他自以為無人知曉的電腦開機密碼。他的加密U盤就放在抽屜最隱秘的夾層里,
我迅速將其插入早已準備好的另一臺筆記本電腦,將里面的所有數據完整地復制了一份。
時間緊迫,我不敢多做停留,將一切恢復原狀后,像做賊一樣悄無聲息地退了出來,
心臟因為緊張和刺激而劇烈跳動。當晚,我徹夜未眠,仔細梳理著U盤里的內容。
觸目驚心的數字,一筆筆清晰無比的轉賬記錄,
精心偽造的虛假項目合同、錯綜復雜的關聯交易……忠叔也通過他以前在慕氏集團的老關系,
秘密收集到了部分厲司爵轉移資產的間接證據或線索,與我U盤中的內容相互印證,
形成了完整的證據鏈。全是他將慕氏集團的資金,通過種種不法手段,
源源不斷地注入喬雪柔控制的空殼公司,或直接用于支付其巨額奢侈品開銷與海外置產。
這些錢,本該是我的,是我慕家的!是我父親一生的心血!
我將這些足以讓他們萬劫不復的證據備份并多重加密保存。同時,
我聯系上了父親留給我最忠心的老管家,忠叔。我將一部分尚在我個人名下,
未被厲司爵染指的流動資產和隱秘房產,開始通過忠叔的幫助,秘密轉移到海外的匿名賬戶,
并進行妥善的投資和保值。忠叔在這方面展現出了驚人的能力,
他不僅利用了父親生前秘密培養的一些資源,還動用了他自身在財務和法律領域的專業知識。
一切都在暗中悄無聲息地進行,我像一個潛伏在暗夜里的獵手,收斂起所有的爪牙和殺氣,
步步為營,耐心等待著最佳的狩獵時機。緊張感與復仇成功的強烈期待,
像兩股繩索緊纏我心,讓我既感窒息,又感一種病態的興奮。
【4】 陰謀再現我的異常舉動,即便再小心翼翼,也漸漸引起了厲司爵的警覺。
他看我的眼神,從最初的些許不耐與敷衍,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探究和審視。
他開始旁敲側擊地問我最近在忙些什么,為什么總是精神不濟,甚至偶爾會失神。
我只推說是因為懷孕初期反應比較大,睡眠質量不好,所以才顯得有些恍惚。喬雪柔那邊,
似乎也等不及了?;蛟S是厲司爵在暗中催促,
希望盡快解決掉我這個“障礙”和腹中的“孽種”,
或許是她自己迫不及待地想徹底取而代之,她開始加速她的惡毒計劃。那天,
她笑容滿面地約我一起去逛一家新開業的高端母嬰店,
說要提前為我們“未來的侄子侄女”挑選一些見面禮,表達她這個“小姨”的心意。
我明知這又是一場鴻門宴,但還是微笑著答應了。我倒要看看,她還能玩出什么新花樣。
在商場人流攢動的扶梯上,她故作親昵地挽著我的胳膊,
甜言蜜語地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奉承話。就在扶梯即將到達盡頭,
她腳下卻看似不著痕跡地一絆,身體順勢向我這邊傾斜,試圖將我推下扶梯。我早有防備,
在她動作的瞬間,順勢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身體卻在重心失衡的剎那,
以一個極其隱蔽的卸力動作穩住了身形,只是手中的限量款手提包“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里面的東西散落一地。她眼中飛快閃過錯愕與濃濃的失望,隨即換上關切備至的表情,
聲音夸張地驚慌道:“哎呀!姐姐,你沒事吧?都怪我太不小心,差點害你摔倒!
”我捂著小腹,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
腔和顫抖:“我……我的肚子……好像……好像有點不舒服……”周圍的人群開始聚集過來,
對著喬雪柔指指點點,議論紛紛。我“虛弱”地晃了晃,身體不受控制地向下滑倒,
幸好被旁邊一位好心的路人扶住。喬雪柔徹底慌了手腳,她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她原本的計劃應該是讓我“意外”摔下扶梯,造成“意外流產”的假象。
厲司爵也很快接到喬雪柔帶著哭腔的電話,怒氣沖沖地趕了過來。在醫院,
經過一番“驚心動魄”的檢查,早已被我打點好的李叔,
面色凝重地宣布:我因為受到劇烈驚嚇,胎像有些不穩,需要立刻住院保胎,
否則后果不堪設想。厲司爵看著我蒼白如紙的臉,眼神復雜,既有計劃被打亂的煩躁,
也有擔心事態擴大的審視,但為穩住我,仍開口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