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簽字離婚，她徹底死心蘇晚站在顧氏集團(tuán)大廈的頂層辦公室外，指尖微微發(fā)顫。
她手里捏著一份文件，紙張邊緣已經(jīng)被她無意識地攥出了褶皺。
《離婚協(xié)議書》——三個加粗的黑體字刺進(jìn)她的眼底。深吸一口氣，
她推開了那扇沉重的磨砂玻璃門。“顧總，蘇小姐來了。”秘書低聲通報。
辦公桌后的男人連頭都沒抬，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擊著，嗓音冷淡：“讓她等會兒。
”蘇晚扯了扯嘴角。五年了，她這個“顧太太”在他眼里，依然比不上他的一封郵件重要。
她安靜地坐在會客區(qū)的沙發(fā)上，目光落在窗外。這座城市的夜景很美，燈火璀璨，
車流如銀河傾瀉。就像她第一次來顧氏集團(tuán)找他時一樣。那時候，她剛大學(xué)畢業(yè)，
滿心滿眼都是他。她以為，只要足夠愛他，總有一天能融化他那顆冰冷的心。
可現(xiàn)實狠狠給了她一耳光。“看夠了？”低沉的男聲打斷她的思緒。顧霆琛終于結(jié)束了工作，
起身朝她走來。他身材高大，剪裁精良的西裝勾勒出寬肩窄腰的輪廓，
俊美的臉上依舊是一貫的冷漠。蘇晚收回目光，把離婚協(xié)議推到他面前。“字我已經(jīng)簽了，
你看看，沒問題的話，今天就去辦手續(xù)。”顧霆琛皺了皺眉，拿起協(xié)議隨手翻了兩頁。
“這么急？”他嗤笑一聲，“蘇晚，你什么時候?qū)W會玩這種把戲了？”蘇晚指尖一僵。
玩把戲？在他眼里，她連離婚都是在耍手段引起他的注意？
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但她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只是平靜地說：“顧霆琛，我是認(rèn)真的。”男人瞇了瞇眼，忽然俯身，
單手撐在她身側(cè)的沙發(fā)靠背上，將她困在方寸之間。“認(rèn)真的？”他冷笑，
“上個月你還說愛我，現(xiàn)在突然要離婚？”他的氣息逼近，熟悉的冷冽木質(zhì)香調(diào)縈繞在鼻尖，
蘇晚下意識屏住呼吸。曾經(jīng)，她多迷戀這個味道。可現(xiàn)在，她只覺得窒息。“人是會變的。
”她偏過頭，避開他的視線，“就像你，不也變心了嗎？”空氣瞬間凝固。
顧霆琛眼神一沉：“你什么意思？”蘇晚從包里拿出一張照片，輕輕放在茶幾上。照片里，
顧霆琛和一個女人并肩站在機場出口，他罕見地笑著，甚至體貼地幫她拎著行李。那個女人，
蘇晚認(rèn)識。林薇——他的初戀，他的白月光。“她回來了，不是嗎？”蘇晚輕聲說，
“昨天剛下的飛機，你就親自去接了。”顧霆琛盯著照片，眉頭緊鎖：“你派人跟蹤我？
”“我沒那么無聊。”蘇晚扯了扯嘴角，“是媒體拍的，只不過被我看到了而已。
”她站起身，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顧霆琛，五年了，我累了。”她的聲音很輕，
卻像一把鈍刀，緩慢地割開兩人之間最后的聯(lián)系，“既然她回來了，我們……到此為止吧。
”顧霆琛盯著她看了很久，忽然嗤笑一聲。“蘇晚，你是在吃醋？”吃醋？蘇晚想笑。
五年婚姻，她吃了多少醋？可他從來不在乎。她記得他第一次帶她參加商業(yè)晚宴，
林薇的名字被人提起時，他眼神瞬間溫柔的樣子。她記得他喝醉后抱著她，
卻喊著另一個女人的名字。她記得他書房的抽屜里，至今還珍藏著林薇寫給他的信。
她吃了整整五年的醋，可他只覺得她無理取鬧。“隨你怎么想。”蘇晚拎起包，“下午兩點，
民政局見。”她轉(zhuǎn)身要走，手腕卻突然被攥住。顧霆琛的力道很大，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
“蘇晚，”他嗓音低沉，帶著警告，“別玩火。”蘇晚回頭，對上他漆黑如墨的眼睛。曾經(jīng)，
她多怕他這樣的眼神。可現(xiàn)在，她只覺得可笑。“顧霆琛，你是不是覺得，
我這輩子都非你不可？”她輕輕掙開他的手，“可惜，你高估自己了。”走出顧氏大廈時，
陽光刺得蘇晚眼睛發(fā)疼。她仰起頭，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五年前，她也是這樣站在這里，
滿心歡喜地等他下班。那時候的她多傻啊，以為只要足夠愛他，就能換來他的真心。
可現(xiàn)實教會她，愛情里，誰先動心，誰就輸了。手機震動起來，是閨蜜林悅的電話。“晚晚，
你真的決定了？”林悅的聲音充滿擔(dān)憂。“嗯。”蘇晚深吸一口氣，“下午就去辦手續(xù)。
”“那你……還好嗎？”蘇晚看著街上來往的行人，忽然笑了。“挺好的。”她說，
“就像死過一次，又活過來了。”下午兩點，民政局。顧霆琛遲到了十分鐘。他走進(jìn)來時，
臉色陰沉得可怕，身后還跟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律師。“顧總，
這是最后的財產(chǎn)分割協(xié)議……”律師遞上文件。顧霆琛看都沒看，直接推到蘇晚面前。
“簽了。”他命令道。蘇晚掃了一眼，愣住了。協(xié)議上，
顧霆琛把市中心的公寓和兩千萬現(xiàn)金劃給了她。“什么意思？”她抬頭看他，“施舍？
”顧霆琛冷笑：“你不是要離婚嗎？這些夠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了。”蘇晚把協(xié)議推回去。
“不用了。”她平靜地說，“我只要我應(yīng)得的。”她早就不是那個依附他生存的蘇晚了。
這五年，她偷偷經(jīng)營著自己的設(shè)計工作室，雖然規(guī)模不大，但足夠養(yǎng)活自己。
顧霆琛眼神一沉：“蘇晚，別不識好歹。”“顧總，”蘇晚直視他的眼睛，“你是不是忘了，
當(dāng)初結(jié)婚時，我一分錢彩禮都沒要？”她笑了笑：“現(xiàn)在離婚，我也不要你的錢。
”“我只要自由。”手續(xù)辦得很快。當(dāng)工作人員把離婚證遞過來時，蘇晚有種不真實感。
五年婚姻，就這樣結(jié)束了。走出民政局，顧霆琛突然叫住她。“蘇晚，”他盯著她的背影，
嗓音低沉，“你會后悔的。”蘇晚沒有回頭。“顧霆琛，”她輕聲說，
“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愛上你。”說完，她大步離開，再也沒有回頭。
顧霆琛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心里莫名涌上一股煩躁。他扯松領(lǐng)帶，
對身后的助理冷聲道：“去查查，她最近接觸了什么人。”助理一愣：“顧總，
您是說……”“三天之內(nèi)，”顧霆琛眼神陰鷙，“我要知道她所有的動向。”他不信，
蘇晚會真的離開他。五年了，她就像空氣一樣存在于他的生活里，安靜、溫順、毫無存在感。
可現(xiàn)在，這團(tuán)空氣突然消失了。他竟覺得……窒息。2 她消失，
他慌了顧霆琛盯著手機屏幕，眉頭緊鎖。蘇晚的微信聊天框里，
最后一條消息還停留在離婚那天——“顧霆琛，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愛上你。”之后，
她再沒發(fā)過任何消息。他煩躁地按滅屏幕，抬頭看向助理：“查到了嗎？
”助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遞上一份文件：“顧總，這是蘇小姐這幾天的行蹤記錄。
”顧霆琛翻開文件，目光迅速掃過——第一天：蘇晚去了趟銀行，隨后回到公寓，
收拾行李離開。第二天：她注銷了手機號，并退租了公寓。第三天：她乘坐航班飛往海城，
落地后失去蹤跡。“沒了？”顧霆琛聲音冷得像冰。
助理額頭滲出冷汗：“蘇小姐……似乎刻意避開了監(jiān)控，我們暫時查不到她去了哪里。
”顧霆琛猛地合上文件，眼神陰沉得可怕。蘇晚竟然真的消失了？她怎么敢？
蘇晚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這座陌生的城市。陽光透過玻璃灑在她身上，
映出一張精致卻略顯疲憊的臉。“蘇總，會議五分鐘后開始。”秘書敲門提醒。她收回思緒，
微微點頭：“好。”轉(zhuǎn)身時，她瞥見桌上放著的財經(jīng)雜志——封面赫然是顧霆琛。
男人西裝筆挺，眉眼冷峻，依舊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樣。蘇晚冷笑一聲，
隨手把雜志扔進(jìn)了垃圾桶。從今以后，她的世界里，再不會有顧霆琛這個人。
顧霆琛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指尖夾著一支燃了一半的煙。窗外霓虹閃爍，車流如織，
可他卻莫名覺得心里空了一塊。這棟大廈的頂層公寓，曾經(jīng)是他們的“家”。
雖然蘇晚很少來，但每次他加班到深夜回去，總能看到一盞為他留的燈。而現(xiàn)在，
那里一片漆黑。他拿起手機，下意識撥通了那個早已注銷的號碼。“對不起，
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機械女聲冰冷地重復(fù)著，顧霆琛狠狠掐滅了煙。
他忽然意識到——蘇晚是真的不要他了。顧霆琛作為顧氏集團(tuán)總裁，自然是全場焦點。
他端著酒杯，應(yīng)付著各路商界名流的寒暄，目光卻時不時掃向入口。“顧總在等人？
”某集團(tuán)千金笑著靠近，紅唇微揚。顧霆琛冷淡地“嗯”了一聲，不動聲色地拉開距離。
女人不甘心地又湊近：“聽說顧總離婚了？真是可惜呢……”“可惜？”顧霆琛眼神一冷，
“你是在嘲諷我？”女人臉色一僵，慌忙擺手：“不不不，我是說蘇小姐她……”“閉嘴。
”顧霆琛打斷她，嗓音森寒，“你不配提她的名字。”女人嚇得臉色發(fā)白，趕緊溜走了。
顧霆琛煩躁地扯了扯領(lǐng)帶，正準(zhǔn)備離開，忽然聽到一陣騷動。“那是誰？好漂亮！
”“好像是新晉科技公司的CEO，剛從國外回來……”顧霆琛隨意瞥了一眼，
瞳孔驟然收縮——入口處，蘇晚一襲紅裙，明艷奪目。而她挽著的，是一個陌生男人的手臂。
四目相對的瞬間，她唇角微揚，露出一個禮貌而疏離的微笑。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顧霆琛胸口猛地一窒，仿佛被人狠狠揍了一拳。他大步走過去，攔在蘇晚面前：“蘇晚。
”蘇晚挑眉：“顧總，有事？”她的語氣太過平淡，仿佛他們之間從未有過那五年婚姻。
顧霆琛攥緊拳頭，目光落在她身旁的男人身上：“他是誰？”男人微微一笑，
主動伸出手：“顧總久仰，我是周臨，晚晚的……”“合伙人。”蘇晚接過話，眼神冷淡，
“顧總?cè)绻麤]別的事，我們先失陪了。”說完，她挽著周臨轉(zhuǎn)身離開，
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給他。顧霆琛站在原地，渾身血液仿佛凝固。晚晚？
周臨居然叫她“晚晚”？他們什么時候這么親密了？周臨，28歲，海城周氏集團(tuán)獨子，
哈佛商學(xué)院畢業(yè)，名下有三家科技公司……“他和蘇晚是什么關(guān)系？”顧霆琛冷聲問。
助理小心翼翼道：“根據(jù)調(diào)查，周臨是蘇小姐公司的投資人，兩人合作了一個AI項目，
最近走得很近……”“有多近？”助理咽了咽口水：“上周……有人拍到他們共進(jìn)晚餐，
周臨還送了蘇小姐回家。”顧霆琛猛地將資料摔在桌上。共進(jìn)晚餐？送她回家？
蘇晚和他結(jié)婚五年，他都沒送過她幾次！“繼續(xù)查。”顧霆琛聲音森冷，
“我要知道她這一個月所有的行蹤。”蘇晚剛洗完澡，正擦著頭發(fā)，門鈴?fù)蝗豁懥恕?/p>
她皺眉看向監(jiān)控屏幕，隨即愣住——顧霆琛站在門外，西裝凌亂，眼底布滿血絲。
蘇晚猶豫片刻，還是開了門：“顧總，有事？”顧霆琛盯著她，
嗓音沙啞：“為什么不接我電話？”“電話？”蘇晚輕笑，“顧總是不是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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