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三周年紀念日,我精心準備燭光晚餐,等來的卻是丈夫的白月光,懷里還抱著個早產兒。
她淚眼婆娑:“景深,這是我們的孩子,我一個人實在撐不住了。”我的世界瞬間崩塌,
更荒謬的是,這僅僅是她精心布局的開始…01夜幕低垂,燭光搖曳,
芬芳的玫瑰與晶瑩的香檳杯交相輝映,空氣中彌漫著我親手調制的“摯愛”香薰。
這是我和陸景深的結婚三周年紀念日,我特意換上了他最喜歡的那條墨綠色絲絨長裙,
鏡中的我,眼波流轉,滿懷期待。我精心策劃了數周,從每一道菜品到背景音樂,
都力求完美。陸景深最近公司事務繁忙,我想給他一個徹底放松、充滿愛意的夜晚。
想象著他推開門,看到這一切時驚喜交加的表情,我的心就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
“叮咚——”門鈴響了!我深吸一口氣,壓下胸口的悸動,帶著最甜美的笑容,
快步走向玄關。“景深,你回來……了。”門拉開的瞬間,
我臉上的笑容如同被寒風吹過的燭火,猛地凝固、搖晃,幾近熄滅。門口站著的,
不是我日夜思念的丈夫陸景深。而是溫雅。陸景深大學時代的白月光,
那個傳說中清冷如月、才華橫溢,卻因家庭突遭變故而黯然遠走他鄉的女人。此刻,
她懷里抱著一個被厚實襁褓包裹得嚴嚴實實,甚至連接著幾根細細管子的精致保溫箱。
她的臉色蒼白,眼下帶著濃重的青黑,
曾經清冷的眸子如今盛滿了難以言說的疲憊與一種我從未見過的、令人心驚的脆弱。
陸景深就站在她身后,西裝外套隨意搭在臂彎,領帶松垮,神情是全然的震驚與無措,
像是撞見了最離奇的鬼故事。“念念……對不起,我……我不知道她會來。
”陸景深的聲音艱澀沙啞,帶著一絲無法掩飾的慌亂,
眼神卻不受控制地飄向溫雅懷中的保溫箱。溫雅沒有看我,她那雙曾經顧盼生輝的眼睛,
此刻像蒙上了一層濃霧,只死死地盯著陸景深,聲音輕得仿佛一碰即碎的瓷器:“景深,
對不起,我瞞了你這么久……這是我們的孩子。他早產體弱,
醫生說隨時都可能……我一個人,實在撐不住了。”“嗡——”我的腦子瞬間一片空白,
像被投入了一顆深水炸彈,所有的聲音、所有的色彩都在剎那間離我遠去。孩子?
溫雅的孩子?和陸景深的孩子?!她的話,每一個字都像一把淬毒的尖刀,
狠狠扎進我精心營造的這個浪漫世界,將它刺得千瘡百孔。保溫箱里,
那個小小的、幾乎看不清面容的嬰兒,呼吸微弱得幾乎不可聞,臉頰透著病態的蒼白,
看起來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會消逝。陸景深猛地上前一步,伸出手,指尖顫抖得厲害,
想去觸碰那個保溫箱,卻又在半空中頓住,仿佛怕驚擾了什么。他的臉上,
震驚、失措、茫然……最終,定格在一種我從未在他臉上見過的,
夾雜著憐惜與心疼的復雜情緒。“這……這怎么可能?”他喃喃自語,
聲音里充滿了難以置信。溫雅的眼淚無聲地滑落,滴落在保溫箱的透明罩上,
暈開一小片水漬:“我知道你結婚了,我本不想打擾你的幸福。可是孩子……他真的太弱了,
醫生說需要國內頂尖的醫療資源和最好的護理環境。我試過了,我真的試過一個人扛,
但我沒辦法了,景深……他是你的骨肉啊!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我的心,
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然后揉碎,痛得我無法呼吸,連站立的力氣都快要消失。
結婚紀念日,燭光晚餐,我的丈夫,他的白月光,還有一個據說是“他們”的孩子。
這荒誕絕倫的一幕,像一場精心編排卻又粗制濫造的黑色喜劇,在我眼前真實上演。而我,
沈念念,這個家的女主人,卻成了最可笑、最礙眼的闖入者。
02陸景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他下意識地伸出手,扶住了搖搖欲墜的溫雅。
他的目光轉向我,充滿了歉意、無奈,還有一絲我無法解讀的慌亂:“念念,
你看這……我真的不知道……要不,先進來再說?”我站在原地,
指尖冰涼得像剛從雪水里撈出來。看著他們兩人,一個虛弱地依偎,一個慌亂地攙扶,
再看看那個安靜得令人心悸的保溫箱,我感覺自己像個多余的道具,
被強行塞進了不屬于我的劇情。這個家,明明是我的。這個人,明明是我的丈夫。可這一刻,
他們之間那種因“孩子”而產生的血緣羈絆,以及那段我從未真正走進的“過往”,
像一道無形卻堅不可摧的墻,將我死死地隔絕在外。不等我做出任何反應,陸景深的父母,
我的公公婆婆,竟也行色匆匆地趕到了。想來是陸景深在回來的路上,已經提前通知了他們。
“景深!怎么回事?電話里也沒說清楚!”陸母一進門,就焦急地問道。
當她的目光觸及溫雅懷里的保溫箱,以及溫雅那副憔悴欲泣的模樣時,聲音戛然而止。
溫雅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眼淚流得更兇了,她哽咽著,
斷斷續續地將早已編排好的“苦情戲”又演了一遍——獨自在異國他鄉的艱辛,
孩子早產的兇險,以及對陸家血脈的擔憂。陸母的眼圈瞬間就紅了,
她小心翼翼地湊近保溫箱,看著那個幾乎沒有動靜的小嬰兒,
聲音顫抖:“我的……我的孫子啊……”她看向溫雅的眼神,
充滿了初聞喜訊的激動、對孫輩的慈愛,以及對溫雅這個“功臣”不易察覺的愧疚與憐惜。
陸父雖然一言不發,但緊鎖的眉頭和落在保溫箱上久久不曾移開的復雜眼神,
也清晰地表明了他的立場。那是對陸家香火得以延續的欣慰,
以及對眼前這樁突發事件的默認。“孩子要緊!快,快讓孩子和溫雅進來休息!
”陸母當機立斷,甚至親自上前,小心翼翼地想要接過保溫箱,嘴里不停念叨著:“造孽啊,
這么小的孩子,受了這么多苦。”溫雅順理成章地,
以“孩子需要靜養”和“方便照顧”為名,住進了我們家的客房。那間客房,
我原本打算改造成我的獨立畫室。我的結婚三周年紀念日,就這樣在兵荒馬亂中,
以一場令人啼笑皆非的鬧劇收場。我精心準備的燭光晚餐,玫瑰依舊盛放,
香檳的氣泡早已消散,食物冰冷,如同我此刻的心。我的婚姻,我的人生,在這一刻,
被溫雅和那個保溫箱里無聲“哭泣”的孩子,投下了濃重得化不開的陰影。那一晚,
我徹夜未眠。主臥與客房僅一墻之隔,
隔壁房間隱約傳來的低語聲、嬰兒偶爾發出的微弱哼唧,
以及陸景深時不時起身過去探望的腳步聲,都像針一樣扎在我的耳膜上。
巨大的荒謬感和被背叛的痛苦像冰冷的海水,一波又一波地將我淹沒。我試圖說服自己,
也許溫雅說的是真的,陸景深也是無辜的,
他只是被動地接受了這個突如其來的“父親”身份。可心底深處,
卻有一個冰冷而清晰的聲音在告訴我:沈念念,這一切,遠比你想象的要復雜和殘酷。
我的家,從這一刻起,不再是我的避風港,而成了另一個女人精心布置、步步為營的戰場。
而我,似乎連掙扎的資格都沒有,就被判定出局。03溫雅很懂得拿捏人心,
尤其是在陸景深和公婆面前。她不像那些狗血劇里常見的惡毒女配,
一上來就對我橫眉冷對、尖酸刻薄。恰恰相反,她對我表現得異常客氣,
甚至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恰到好處的歉意。但這比直接的敵意更讓我覺得惡心,
因為她的每一分“客氣”背后,都藏著更深的算計和更鋒利的刀。她從不與我發生正面沖突,
卻總能在細枝末節處,不動聲色地彰顯她與陸景深的“默契”和那段我無法參與的“過往”。
餐桌上,她會親自下廚,端出一兩樣菜,然后用那雙霧蒙蒙的眼睛看著陸景深,
聲音輕柔地說:“景深,你以前最喜歡我做的這道糖醋小排和西湖醋魚了,這么多年過去,
也不知道現在口味變了沒有?”陸景深會愣一下,眼神復雜地看她一眼,然后夾起一塊嘗嘗,
通常會點點頭,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懷念:“嗯,還是那個味道。”那一刻,
他們之間仿佛有一條無形的紐帶,將我隔絕在外。
我精心準備的、符合他如今健康飲食習慣的菜肴,瞬間變得索然無味。
公婆則會適時地感嘆一句:“溫雅真是個好孩子,手巧心細。”在書房,
她會“無意間”在陸景深常用的那本格外被珍視的舊書里,
翻出他們大學時代的合影——照片上的他們笑得青澀而燦爛,背景是盛開的櫻花。然后,
她會紅著眼圈,低聲呢喃,像是自言自語,
又恰好能讓路過的陸景深或公婆聽見:“都過去了……景深,我們都有各自的生活了,真好。
”那副欲語還休、故作堅強的模樣,
成功地勾起了陸景深對往事的追憶和對她“命運多舛”的憐惜,
也讓公婆對她更添了幾分心疼。至于那個孩子,她口中的“早產體弱兒”,
更是她最有力的武器。小家伙也“爭氣”地三天兩頭“生病”,不是莫名咳嗽,
就是低燒不退,再不然就是突發的腹瀉,每一次都把溫雅折騰得憔悴不堪。
每次孩子一“生病”,溫雅就抱著孩子徹夜不眠,眼底的烏青深得像用墨畫上去的一樣。
她從不主動開口要求陸景深幫忙,卻總會在他因擔心而經過客房門口時,虛弱地抬起頭,
擠出一個蒼白的笑容:“景深,你明天還要開重要的會議,快去休息吧,我一個人可以的,
別擔心。”這種“懂事”與“堅韌”,反而讓陸景深心疼不已,常常不顧我的感受,
主動留下來陪著她,幫著她照顧孩子,一熬就是大半夜。
公婆更是被溫雅表現出的“偉大母愛”和“隱忍堅強”感動得一塌糊涂。
他們心疼這個來之不易的“孫子”,更心疼溫雅這個“獨自帶著孩子吃了這么多苦”的女人。
他們開始有意無意地在我面前夸贊溫雅的善良、她的堅韌、她對孩子的無私付出。對比之下,
我正常的作息、我因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而無法立刻展現出的“熱情”,
甚至我試圖保持的理智與體面,都成了他們眼中的“冷漠無情”、“沒有容人之量”。
陸景深開始頻繁地指責我。“念念,溫雅她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已經很可憐了,
你就不能多一點同情心嗎?孩子需要安靜的休養環境,
你能不能不要總是在家里弄出那么大動靜?”他指責我在家工作時,
敲擊鍵盤的聲音、挪動椅子的聲音都“打擾”了他們母子。“孩子是無辜的,你不要針對他!
他生病了,溫雅也快累垮了,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擺著一張冷冰冰的臉給誰看?
”他指責我沒有像溫雅那樣時刻圍著孩子轉,沒有表現出對那個“侄子”——哦不,
現在是“私生子”——足夠的關心和喜愛。我感到巨大的委屈和滔天的憤怒。我針對誰了?
我只是想過我原本應該有的生活!這個家是我的,我的工作需要在這里完成,
我的情緒也理應被尊重和看到!可在他眼里,我的一切正常反應,
都成了對溫雅和那個孩子的“惡意”與“刁難”。04我試圖和陸景深溝通,
告訴他我的真實感受,告訴他溫雅的某些行為讓我覺得非常不舒服,
甚至帶著刻意的表演成分。但他根本聽不進去。
他已經被溫雅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和那個嗷嗷待哺的孩子完全占據了心神,
失去了基本的判斷力。他只會用那種我越來越陌生的、帶著失望和疲憊的眼神看著我,
說:“念念,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善良、大度的女人,沒想到你竟然這么小心眼,
連一個無辜的孩子都容不下。”“小心眼?”我氣得渾身發抖,“陸景深,你摸著良心說,
到底是誰在無理取鬧?她抱著一個來歷不明的孩子闖進我們的家,占據我的生活,
離間我們的感情,現在反倒成了我的錯?”“什么叫來歷不明?那是我的孩子!
醫生證明、親子鑒定,一切都清清楚楚!”陸景深煩躁地打斷我,語氣里充滿了不耐煩,
“念念,你就不能成熟一點嗎?溫雅帶著孩子在外面吃了多少苦,現在好不容易回來,
你能不能體諒一下她的不容易?”體諒?誰來體諒我?我的結婚紀念日被毀,
我的丈夫心里裝進了別的女人和她的孩子,我的家變成了修羅場,我還要體諒那個始作俑者?
這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我感覺自己像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
被他們一家用所謂的“親情”、“道義”和“責任”死死綁架。
溫雅是那個需要被精心呵護的柔弱女人,孩子是那個流著陸家血脈、無辜需要被關愛的生命,
而我,沈念念,是那個霸占著陸太太位置,
對丈夫的“過往情債”和“無辜血脈”都無法容忍的惡毒妻子。
這種巨大的落差和深入骨髓的不公,讓我感到窒息。我的家被侵占,我的丈夫被迷惑,
我的感受被無情忽視,我的人格被肆意扭曲。我看著陸景深對溫雅噓寒問暖、關懷備至,
看著公婆對溫雅母子視若珍寶、呵護有加,
再看看自己在這個家里如履薄冰、動輒得咎的處境,心底深處,
一種冰冷的、堅硬的東西正在慢慢凝聚、成形。我不會就這樣任由他們踐踏我的婚姻,
我的尊嚴!壓抑的情緒像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在我心底劇烈翻涌。每一次陸景深的指責,
每一次溫雅看似無辜實則挑釁的眼神,每一次公婆對我變相的冷淡與排擠,
都在為這座火山添柴加火。我開始嚴重失眠,食欲不振,體重直線下降。
曾經那個充滿陽光和歡聲笑語的家,現在對我來說,像一個巨大而壓抑的牢籠,
每一口呼吸都帶著玻璃碴。最讓我無法忍受的,是陸景深看我的眼神。
從最初的震驚、歉意和無奈,逐漸演變成了現在的疲憊、不耐煩,
甚至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厭棄。仿佛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錯誤,一種打擾,
一種破壞他們“一家三口”溫馨氛圍的障礙。“念念,我求求你了,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可憐可憐孩子,別再鬧了。我只是想讓孩子健康長大,這個要求過分嗎?
你為什么總是要制造這么多麻煩?”他紅著眼睛,語氣里滿是疲憊和懇求。我制造麻煩?
溫雅抱著一個身份可疑的孩子,像一顆炸彈一樣闖入我的生活,占據我的家,搶奪我的丈夫,
離間我和公婆的感情,現在,他卻反過來指責我制造麻煩?這邏輯荒謬得讓我只想放聲大笑,
可我笑不出來,喉嚨里像是堵了一團浸滿黃連的棉花,只有滿心的苦澀和噬骨的憤怒。
我試過最后一次,心平氣和地找溫雅談。問她到底想怎么樣,她的目的是什么。她只是哭,
哭得梨花帶雨,肝腸寸斷。她說她別無選擇,說她依然愛著陸景深,
說孩子不能沒有父親的關愛,說她愿意做小伏低,只要能讓孩子得到好的照顧。
她的眼淚仿佛是她最堅不可摧的武器,堵得我啞口無言,
只能眼睜睜看著她繼續扮演那個身不由己、無辜無助的悲情母親。
我甚至試圖去關心那個孩子,畢竟,如果一切屬實,孩子確實是無辜的。
可每次我稍微靠近保溫箱,或者想抱抱那個已經可以偶爾離開保溫箱的孩子時,
溫雅都會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立刻緊張兮兮地沖過來,將孩子緊緊護在懷里,
或者孩子總會“恰好”在這個時候開始撕心裂肺地哭鬧不止,
仿佛我身上帶著什么能讓他極度不適的病毒。公婆見了這情景,
更是認定了我不喜歡這個“孫子”,甚至在暗地里“虐待”他,對我的態度也從最初的冷淡,
逐漸轉為毫不掩飾的厭惡和警惕。我感覺自己被徹底孤立了,
被無情地排斥在這個家庭的核心之外。我的聲音在這個家里變得微不足道,
我的感受變得無關緊要。他們三個人——溫雅、陸景深,
以及那個孩子——形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以血緣和舊情為紐帶的小圈子,而我,沈念念,
被一道無形的墻,狠狠地擋在了圈子外面,像個可悲的棄婦。然而,
就在這種近乎絕望的境地中,我開始冷靜下來,敏銳地捕捉到了一些溫雅言行舉止中,
讓我覺得不對勁的蛛絲馬跡。05溫雅的故事聽起來天衣無縫,滴水不漏,可總有一些細節,
像魚刺一樣梗在我的喉嚨,讓我覺得不對勁。比如,
她聲稱獨自在國外含辛茹苦地撫養這個早產體弱的孩子三年,
但她對很多基本的育兒常識卻表現得一竅不通。喂奶的姿勢笨拙僵硬,
好幾次嗆得孩子劇烈咳嗽;換尿布的手法生疏錯亂,
甚至連尿布的前后都分不清;有一次孩子臉上起了成片的紅色疹子,她竟然手足無措,
只知道哭,還是我提醒她可能是過敏,讓她趕緊帶孩子去醫院,她才后知后覺地抱著孩子,
嘴里卻漫不經心地嘟囔著大概是“普通的濕疹,不要緊”。
個獨自帶著早產體弱、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的孩子在醫療條件優越的國外生活了三年的母親,
怎么可能連這些最基本的護理知識都不具備?她的慌亂和無知,不像是經驗豐富的母親,
倒像個臨時上崗、手忙腳亂的新手保姆。而且,那個孩子雖然名義上“體弱多病”,
但除了溫雅刻意營造的、配合她表演的偶爾幾次“生病”之外,大部分時間,我偷偷觀察,
他的精神狀態、哭聲大小、皮膚顏色,看起來都還算正常,
甚至比一些足月健康寶寶還要有活力些,
完全不像一個需要長期住在保溫箱里、隨時可能危及生命的早產兒。溫雅對孩子的態度,
也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奇怪的疏離感。她會抱著孩子,會喂奶換尿布,但她的眼神里,
缺少那種母親對親生骨肉本能的、發自內心的親昵、疼愛和無法割舍的緊張。更多的時候,
我感覺她像是在完成一項任務,一項需要她投入大量精力去扮演“慈母”角色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