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蘇凝雪,曾是卑微妾女,被嫡姐與愛人聯手送入死牢。鞭笞烙印,蛆蟲噬咬,
我在絕望中覺醒【萬古復仇體】,死而復生,爬出亂葬崗。我化名歸來,步步為營,
利用他們對我的輕視與貪婪,將曾經的痛苦化為力量。最終在他們的權勢巔峰,我撕下偽裝,
讓他們親嘗,何謂真正的絕望。那夜,京城因我血染,而我,
只是冷眼看著他們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01冰冷,潮濕,刺骨的痛楚從四肢百骸傳來。
我蜷縮在死牢的地面上,血腥和泥土交織,氣味鉆入鼻腔令人作嘔?!昂?,妹妹,早知今日,
何必當初呢?”嫡姐蘇婉清嬌柔的聲音,像只毒針,一根根扎進我心里。“不知廉恥,
敗壞門風,死不足惜?!崩滟绫哪新?,是九王爺蕭炎。他甚至不愿再多看我一眼,
便輕易宣判了我的死期。鐵門“哐當”一聲合攏,隔絕了最后的光明。鞭笞,烙印,
冰水澆頭……獄卒們以折磨我為樂,手段層出不窮。意識在無盡的痛苦中沉浮。
就在我以為自己即將魂歸地府之際,一股奇異的暖流自我丹田深處涌現,
微弱卻執著地對抗著死亡的寒意?!救f古復仇體】幾個古樸的文字突兀地出現在我腦海。
下一瞬,酷刑帶來的劇痛仿佛找到了宣泄口,盡數被那股暖流吞噬。
皮開肉綻的傷口竟開始緩慢蠕動,傳來酥麻的癢意。“嘿,這賤婢還挺能扛!
”一個滿臉橫肉的獄卒獰笑著,再次揚起了手中的鐵鞭。鞭子落下,
預想中的劇痛并未完全降臨,反而化為一股更洶涌的力量,在我體內奔騰。
我下意識地攥緊拳頭,指尖觸碰到冰冷的鐐銬?!斑青辍币宦曒p響,那精鐵打造的鎖鏈,
竟應聲斷裂一小截。獄卒臉上的獰笑凝固了。另一個獄卒見狀,眼中閃過一絲驚疑,
隨即厲聲道:“給我加大劑量!我看她能撐到何時!”更殘酷的折磨接踵而至,
而我體內的力量,也隨之瘋狂暴漲。我感到身體的每一寸都在被撕裂,
又在以更快的速度重塑。是時候了。我調動體內新生的力量,強行壓制住翻騰的氣血,
呼吸漸漸微弱。黑暗中,我緩緩睜開雙眼。那雙曾盛滿愛戀與期盼的眸子,
只剩下冰冷的恨意和復仇的火焰。02我被裝在一口薄皮棺材里,
與其他“尸體”一同被隨意扔上了運往亂葬崗的板車。車輪碾過石子路,顛簸不堪,
濃郁的尸臭幾乎令人窒息。但【萬古復仇體】卻在悄然改變著我,
我的嗅覺被一層無形的屏障隔開,那些腐臭不再那么難以忍受。終于,板車停下,
我和其他“同伴”被粗暴地傾倒進一個新挖開的大坑中。腳步聲遠去,四周重歸死寂。
我猛地推開壓在身上的“尸體”,從坑中坐起。月色如霜,照亮了這片埋骨之地。亂石,
枯骨,孤墳,陰風呼嘯,宛如鬼蜮。這本該是我的埋骨之所,此刻卻成了我新生的起點。
【萬古復仇體】對這等陰煞之地格外親和,陰寒之氣涌入體內,化為精純的力量。“在那邊!
仔細搜查!王爺有令,活要見人,死要見尸!”遠處傳來呵斥聲與雜亂的馬蹄聲。
是蕭炎的人。他竟還不放心。三名身著王府護衛服飾的騎士策馬而來,
火把的光亮映照出他們臉上猙獰的殺意?!肮粵]死透!拿下!”為首一人厲喝,
拔刀便向我沖來。我赤手空拳,卻夷然不懼。側身避過當頭劈下的一刀,我欺身而上,
一掌拍在他的胸口?!班邸彼趪婖r血,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從馬上栽落。
另外兩人見狀大驚,勒馬便欲后退。我奪過落馬護衛的長刀,冰冷的觸感傳來,
竟有種血脈相連的奇異感覺。刀光閃過,血花飛濺。他們的驚愕與恐懼,
成了我力量的又一注腳。我換上其中一人的衣物,簡單處理了傷口,選了一匹最為神駿的馬,
趁著夜色,向京城疾馳而去。數日后,我以一個落魄江湖客的身份,
重新踏入了這座繁華與罪惡交織的帝都。茶樓酒肆,街頭巷尾,我像一道真正的幽魂,
收集著關于我“死后”的一切。嫡姐蘇婉清,正以悲痛欲絕的姿態,
博取著世人的同情與憐憫。而蕭炎,依舊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冷血王爺,我的“死”,
于他而言,不過是拂去一件礙眼的塵埃。他們都以為,那個卑賤的妾女蘇凝雪,
已經化為一抔黃土。復仇的火焰在我胸中熊熊燃燒。我開始暗中聯絡京城地下的“鼠輩”,
用我新得的力量和從護衛身上搜刮的銀錢,換取我需要的情報和幫助。第一個目標,
自然是我的好嫡姐,蘇婉清。我打探到她近日會去城西最大的錦繡綢緞莊挑選衣料。于是,
我喬裝成一名外地來的行腳商人,帶著幾匹“西域特產”的劣質布料,
也“恰巧”出現在那里。在與她擦肩而過時,我故意將一方繡著她閨名“婉”字,
卻染著幾點暗紅“血跡”的舊手帕,“不慎”掉落在她腳邊?!斑@位小姐,您的東西掉了。
”我用沙啞的嗓音提醒,頭卻始終低垂。蘇婉清拾起手帕,看清上面的字跡和那抹刺目的紅,
臉色霎時變得慘白。她猛地抬頭看向我,眼中充滿了驚疑與恐懼。我卻已混入人群,
悄然離去。蘇婉清,你的噩夢,從現在才剛剛開始。03京城,百花宴。絲竹悅耳,
衣香鬢影。我易容改扮,一身素衣,靜立于角落,與這浮華盛景格格不入。目光所及,
是人群中央的嫡姐蘇婉清,她今日尤其光彩照人,正享受著眾人的吹捧。
她便是我的第一個目標。宴至中途,有權貴提議各家小姐獻藝。蘇婉清當仁不讓,
一曲《鳳求凰》彈得矯揉造作。曲畢,掌聲稀拉。我緩步上前,指尖輕捻,
一片落花無聲旋落于琴弦之上。“蘇大小姐的琴音,匠氣太重,失了些風骨。
”蘇婉清臉色微變,目光如針刺向我:“你是何人?竟敢妄議本小姐!
”“不過一介無名之人。”我屈指一彈,那落花竟隨著我的動作在琴弦上跳躍,
發出清越之音,串聯成調。眾人皆驚?!奥犅勌K大小姐不僅琴藝高超,更以賢德聞名,
只是不知,前些日子張侍郎家遺失的那副前朝孤本《百鳥朝鳳圖》,與大小姐可有干系?
”此言一出,滿場寂靜。蘇婉清面色瞬間煞白,她強自鎮定:“你……你休要血口噴人!
”“血口噴人?”我勾唇,“那副畫,張侍郎尋遍京城,唯獨不敢搜蘇府。
不知是蘇大小姐平日與張侍郎‘交情匪淺’,還是另有隱情?”人群中響起竊竊私語,
目光在蘇婉清與我之間游移?!拔摇腋静恢滥阍谡f什么!
”蘇婉清的聲音帶上了顫抖,她轉向身旁一位錦衣男子,正是那冷血王爺,蕭炎?!巴鯛敚?/p>
此人妖言惑眾,擾亂宴席,還請王爺為臣女做主!”蕭炎的視線落在我身上,冰冷而銳利,
仿佛要將我看穿。我坦然回視,心中卻是一片寒潭。他,還是那般模樣。“哦?
姑娘有何證據?”蕭炎開口,聲音聽不出喜怒。“證據?”我輕笑一聲,
從袖中取出一塊玉佩,正是張侍郎苦尋之物,“此物,乃張侍郎懸賞之信物。昨日,
有人欲將其低價售賣于城西鬼市,恰被我撞見。賣家描述的‘主顧’,
與蘇大小姐的某些特征,倒是頗為相似?!碧K婉清眼見玉佩,徹底慌了神,指著我:“是你!
是你偷了玉佩,栽贓陷害我!”“栽贓?”我一步步走向她,每一步都帶著無形的壓力,
“蘇大小姐,你可知,那賣家還說了什么?他說,他的主顧讓他將畫中一只鳳凰的眼睛,
用針細細刺了上百個小孔,只因……那鳳凰與某位貴人所贈之物上的鳳凰,太過相似,
惹了主顧不快。”此話一出,蘇婉清踉蹌后退,面如死灰。眾人嘩然。刺毀貢品圖樣,
這已非小事。蕭炎的眉峰微微蹙起。我不再看蘇婉清,轉身對眾人淡然一笑,琴聲再起,
卻是一曲肅殺的《破陣樂》,指尖翻飛,金戈鐵馬之氣撲面而來。一曲終了,滿場鴉雀無聲。
這便是我的宣告。宴會不歡而散。我獨自走在回廊,身后傳來腳步聲?!肮媚??!笔鞘捬?。
他站在月影之下,身形修長,面容依舊冷峻?!巴鯛斢泻沃附??”我轉身,語氣平靜。
“你究竟是誰?”他問,目光帶著探究。“王爺認為我是誰,我便是誰。”“蘇婉清之事,
是你一手策劃?”“王爺覺得呢?”我反問,不給他任何確切的答案。
他沉默片刻:“你的琴聲,很特別?!薄巴鯛斨囐??!薄氨就鯐榍迥愕牡准?。
”“隨時恭候?!蔽椅⑽㈩h首,錯身離去?;氐綍壕拥穆遥移v地坐下。
與蕭炎的每一次對視,都像在刀尖上行走。
體內的【萬古復仇體】因蘇婉清的恐懼與怨恨而躁動,一股新的力量在四肢百骸間流淌。
似乎對情緒的感知,更加敏銳了。桌案上,攤開著一張京城勢力分布圖。
蘇家的勢力盤根錯節,而那幅《百鳥朝鳳圖》的失竊,似乎也牽扯到了某些不為人知的交易。
當年我被陷害入獄,絕不僅僅是蘇婉清的嫉妒那么簡單。蕭炎,你很快就會知道,我是誰。
而這,僅僅是個開始。04我選擇落腳在城南一處僻靜的宅院,
明面上是一家新開的香料鋪老板娘,暗地里,卻是情報交織的中心。
萬古復仇體需要“滋養”。深夜,我在密室中,將手臂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劇痛傳來,
體內的力量卻如饑餓的野獸般蘇醒,貪婪地吸收著痛苦,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這點痛,與死牢相比,不值一提。我需要更快變強。京中幾大世家,皇子間的明爭暗斗,
我都了如指掌。我開始主動接觸一些懷才不遇的官員,或是被主流排擠的商賈。“李大人,
你這幅前朝孤本《江山社稷圖》,可否借夜某一觀?”我對面前落魄的中年文士開口。
他眼神一亮,隨即黯淡:“姑娘說笑了,此等寶物,早已變賣。
”“若是夜某能助大人重回翰林院呢?”我拋出誘餌。他猛地抬頭。我需要棋子,越多越好。
王府和蘇府的動靜,每日都有密報送到我手中。蘇婉清近來焦躁不安,頻頻出錯,
被她父親禁足了幾日。蕭炎依舊冷硬,只是派出去查探我底細的人,一波接一波,
卻都無功而返。今日是吏部尚書的壽宴,蘇婉清解了禁足,也來了。她一見我,
便像見了鬼一般,臉色鐵青?!肮媚铮瑒e來無恙。”她強撐著場面。我端起酒杯,
隔空向她示意:“蘇大小姐氣色似乎不太好,可是夜里常做噩夢?
”她握著酒杯的手微微顫抖?!奥犅勌K家最近在爭奪江南的絲綢貢商資格,可惜啊,
”我話鋒一轉,“似乎出了些紕漏,折損了不少銀兩?!碧K婉清的臉徹底白了。那批絲綢,
正是我暗中動了手腳,讓她損失慘重。我能清晰感覺到她身上散發出的恐懼與憤怒,
這些情緒涌入我體內,化為一絲絲精純的力量。
【萬古復仇體】似乎對這種負面情緒尤為偏愛,我甚至隱約感覺到,
自己對他人情緒的感知更加敏銳了。一個意外的發現,打亂了我原先的計劃。
王府侍衛統領趙啟,那個對蕭炎忠心耿耿的男人,竟然在暗中與二皇子的人有所接觸。蕭炎,
你這把刀,似乎也不那么干凈。或許,我可以從這趙啟身上下手,更快地接近你,也更快地,
讓你品嘗我曾受過的苦。王府,我是非進不可了。05借由新收的棋子,
一顆在吏部頗有臉面的棋子,我以“獻策”為名,終于站在了那位冷血王爺,蕭炎的書房外。
心口那道早已愈合的鞭傷似乎又在隱隱作痛,那是他親手烙下的印記?!靶?。
”內侍尖細的聲音傳來。我斂起所有翻涌的恨意,
唇角噙著一抹恰到好處的、疏離卻不失恭敬的微笑,款步而入。書房內彌漫著淡淡的龍涎香,
以及一種更為冷冽的氣息,源自書案后那個玄衣身影。他未曾抬頭,
只顧批閱著堆積如山的折子?!澳憔褪谦I上《固北三策》的慕容雪?”他的聲音,
比記憶中更冷了幾分?!懊衽饺菅?,見過王爺。”我微微欠身,不卑不亢。他終于擱下筆,
抬起頭。那雙深邃的眼眸掃過我,帶著審視與探究,
卻在我平靜無波的臉上尋不到任何他想要的東西?!澳愕哪懽雍艽?。”他語氣平淡,
卻透著無形的壓力?!懊衽皇窍霝橥鯛敺謶n,為北境百姓盡一份綿薄之力?!蔽掖瓜卵酆煟?/p>
掩去眸底一閃而過的譏誚。他沉默片刻,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
“慕容雪……京中何時出了你這樣的人物?”“民女久居鄉野,偶有所得,不足掛齒。
”這自然是謊言,我的新身份,早已被我經營得天衣無縫。他派去的人,
只會查到一個清清白白、才華橫溢卻身世簡單的“慕容雪”。接下來的幾日,
他頻頻召我入府,或探討軍政,或議論時局。我展現出的見識與謀略,
遠超一個普通“鄉野女子”應有的水平。他的眼神,從最初的審視,漸漸染上了幾分興味,
甚至是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欣賞。每當他流露出這種情緒,
我體內的【萬古復仇體】便會傳來一陣微弱的暖流,仿佛在汲取著什么?!澳闼坪?,
總能看透本王的心思?!币淮巫h事后,他忽然開口,語氣莫測。我心頭一凜,
面上卻依舊平靜:“王爺心思深沉,民女不敢妄言揣度,只是就事論事罷了。”他盯著我,
那目光幾乎要將我洞穿。“是么?”他尾音微微上揚,帶著一絲探尋。我知道,
鉤子已經植下。他開始對我這個人,產生了超越“謀士”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