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一個身形單薄的年輕小伙,身著洗得發白的粗布麻衣,在人群中艱難地穿梭著。
他懷中緊緊抱著一摞皺巴巴的傳單,每走幾步,就會停下腳步,將傳單遞給路過的行人,
同時扯開嗓子大聲吆喝:“各位父老鄉親,進賢書院招生啦!免費講學,助您提升學問!
” 他的聲音在嘈雜的街道上顯得有些微弱,但他依然堅持不懈,
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待和執著。然而,現實卻給了他沉重的打擊。
大多數行人只是匆匆瞥了他一眼,便隨手接過傳單,塞進口袋或懷里,連看都不看一眼,
就繼續匆匆趕路。偶爾有人停下腳步,聽他說上幾句,可一聽到 “進賢書院” 這個名字,
就露出不屑的表情,搖搖頭離開了。林遠看著手中越來越厚的傳單,
心中涌起一股失落和無奈,腳步也漸漸變得沉重起來。就在他灰心喪氣,準備放棄的時候,
路過一處街角。在那里,他看到兩個衣衫襤褸的少女正坐在路邊休息。
這兩位少女雖然穿著破舊不堪的粗布衣裳,衣服上滿是補丁和污漬,
但卻難掩她們出眾的氣質。姐姐蘇清婉年約十八,一頭烏黑的長發隨意地挽起,
用一根粗糙的木簪固定著。她的眉眼間透著一股堅韌與沉穩,眼神深邃而堅定,
仿佛歷經了無數滄桑。即使坐在這臟亂的街角,她依然保持著大家閨秀的風范,身姿挺拔,
舉止優雅。妹妹蘇明月稍小兩歲,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如同兩顆明亮的星星,
透著幾分機靈與俏皮。她的臉上還帶著些許稚氣,嘴角微微上揚,
似乎總是帶著一抹淡淡的微笑。此刻,她正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眼神中充滿了對這個世界的渴望和探索的欲望。林遠心中一動,
覺得這兩位少女或許和其他人不同。他鼓起勇氣,走上前去,恭敬地將傳單遞給兩人,
臉上帶著熱情的笑容,說道:“兩位姑娘,看看我們進賢書院吧,
在那里能學到不少有用的知識。” 見兩人沒有立刻拒絕,他心中一喜,
便開始滔滔不絕地介紹起來。他講述著書院的歷史、教學內容,
以及在這里學習能夠帶來的好處。說著說著,
他不自覺地背誦起《論語》中的句子:“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就在他背誦的瞬間,
奇異的事情發生了。只見點點金光從他口中飄出,宛如夢幻中的精靈,緩緩落在蘇明月身上。
蘇明月先是一愣,緊接著只感覺一股暖流從頭頂涌下,仿佛有一股溫暖的泉水在身體里流淌。
這股暖流所到之處,全身經脈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疏通,
那種多年來束縛著她的堵塞感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她自幼經脈堵塞,無法修煉,
無論嘗試了多少方法,都無濟于事。然而此刻,她卻清晰地感受到體內有一股力量在涌動,
這股力量充滿了生機與活力,讓她興奮得幾乎要跳起來?!敖憬悖〗憬?!我感覺到了!
我的經脈通了!” 蘇明月激動地抓住蘇清婉的手,眼中閃爍著興奮和難以置信的光芒。
蘇清婉瞪大了眼睛,滿臉疑惑地看著妹妹,以為她在開玩笑:“月兒,別胡說,
你天生經脈堵塞,怎么可能突然就通了?” 在她的認知里,經脈堵塞是無法治愈的頑疾,
更何況是如此突然地痊愈?!罢娴?,姐姐!不信你看!” 蘇明月說著,
迫不及待地站起身來,施展了一個簡單的輕功步法。她的身影輕盈地在地面上掠過,
速度比以往快了許多,動作也更加流暢自然。蘇清婉見狀,心中大為震驚。
她從未想過世間竟有如此神奇之事,目光不由得落在林遠身上,心中涌起一股敬佩之情。
這時,蘇明月發現了腳下被人扔掉的傳單,她好奇地撿起來仔細一看,
發現上面寫著進賢書院正在招人。她的眼睛頓時一亮,仿佛看到了新的希望。
她拉著姐姐的手,興奮地說道:“姐姐,我們去這個書院吧,跟著這位公子修煉,
說不定就能為我們沐家報仇了!”蘇清婉猶豫片刻,
腦海中不禁想起家族慘遭合歡宗滅門的慘劇。她們本是京城豪門沐家的大小姐,
江湖傳聞沐家有塊懸天玉佩能夠解開上古秘密。在蘇清婉大婚之日,合歡宗趁機闖入,
為奪取玉佩,殘忍殺害了沐家全族四十八口。那一天,鮮血染紅了整個沐府,
慘叫聲回蕩在天空中。姐妹倆在父親的拼死掩護下才得以逃脫,從此過上了顛沛流離的生活,
每天都在恐懼和仇恨中度過。如今,或許這就是她們改變命運的機會。兩人走上前去,
蘇清婉恭敬地說道:“公子,我們姐妹想進入書院,跟隨您修煉,還望您能收留。
” 她的語氣誠懇而堅定,眼神中充滿了渴望和期待。林遠心中大喜,
沒想到這么容易就招到了學生,臉上露出掩飾不住的喜悅。
他連忙說道:“兩位姑娘天賦異稟,都是修煉的好苗子!不過進入書院,需要交點學費,
這樣,交了學費之后,你們就是書院的正式弟子了。”蘇清婉沒有絲毫猶豫,
從懷中掏出一塊古樸的玉佩,遞到林遠面前。這塊玉佩造型獨特,上面雕刻著精美的花紋,
雖然表面有些許灰塵,但依然難掩其散發的神秘氣息?!肮?,這塊玉佩是我家祖傳之物,
雖然我不知道它價值幾何,但還望公子能收下,當作我們的學費。
我們姐妹愿終身跟隨公子學習,只求能學到本領,為家族報仇。
”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林遠接過玉佩,仔細端詳起來。
他雖然不懂太多古玩玉器,但也能感覺到這塊玉佩散發著一股神秘的氣息,絕非尋常之物。
蘇清婉見林遠一直盯著玉佩看,以為他覺得籌碼不夠,咬了咬牙,鼓起勇氣說道:“公子,
只要您能收我們姐妹為徒,教我們修煉,我愿意以身相許!” 她的臉頰微微泛紅,
但眼神卻異常堅定。林遠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臉漲得通紅,像個熟透的蘋果。
他咳嗽兩聲,故作鎮定地說:“既然兩位姑娘如此誠心,那我就收下你們了?!彪S后,
林遠帶著蘇清婉和蘇明月來到了進賢書院。這是一座略顯破舊的院落,院墻上爬滿了青苔,
大門也有些斑駁。院子里種著幾棵古樹,枝葉繁茂,落葉鋪滿了地面,
給人一種古樸而寧靜的感覺。走進書院大堂,里面擺放著幾張簡陋的桌椅和書架,
書架上零零散散地放著一些書籍,書頁泛黃,布滿了歲月的痕跡。一進書院,
蘇清婉便帶頭跪了下去,聲音堅定地說:“公子,我們姐妹二人懇請您教我們功法,
讓我們能早日回去為家族報仇!” 她的額頭貼在地面上,態度十分虔誠。
林遠沒想到兩人會突然下跪,慌亂地將她們扶起,結結巴巴地說:“使不得,使不得!
以后在書院,你們要按照儒家思想,稱我為夫子?!?他走到書架前,拿起一本《論語》,
繼續說道:“我們書院主要教授的內容就是《論語》,學習儒家的仁義道德。
”蘇明月眼睛亮晶晶地說:“夫子,我好像懂了!誰要是不聽咱們的道理,
就用道理說服他們!” 她的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笑容,眼神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
林遠被蘇明月的話弄得哭笑不得,但還沒等他開口,蘇明月又興奮地說:“夫子,
經過您剛剛的講解,我感覺自己的修為又提升了!” 說著,
她便在大堂中展示起自己的實力,只見她身姿輕盈,招式也比之前更加流暢,
每一個動作都仿佛蘊含著無窮的力量。蘇清婉滿臉驚喜:“月兒,沒想到夫子教得這么好!
” 她的眼中充滿了對林遠的感激和敬佩。林遠卻一臉茫然,自己只是隨口說了幾句,
怎么就讓蘇明月突破了呢?他心中暗自慶幸,同時也有些心虛,
畢竟他其實只會一些《論語》中的句子,根本不懂真正的功法。就在這時,
書院的大門 “砰” 的一聲被人踹開。巨大的聲響在安靜的書院中格外刺耳,
仿佛一道驚雷打破了平靜。一個身材魁梧、眼神陰鷙的男子帶著一群人走了進來。
此人正是合歡宗的宗主沈千絕。他身穿一襲黑色長袍,上面繡著詭異的花紋,
整個人散發著一股陰森的氣息。他的眼神冰冷而兇狠,仿佛能洞察一切,讓人不寒而栗。
沈千絕掃視了一圈,目光落在林遠懷中的玉佩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小子,
把玉佩交出來,否則今天你們都別想活著離開!” 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
充滿了威脅的意味。林遠心中一驚,本能地連忙護住玉佩,
大聲說道:“你們合歡宗欺人太甚!這玉佩是我學生的東西,休想搶走!
” 他的聲音雖然有些顫抖,但卻充滿了堅定。蘇清婉和蘇明月也毫不畏懼地站在林遠身旁,
蘇清婉說道:“我們已拜入夫子門下,如今是進賢書院的學生。你要是敢動夫子,
我們絕不答應!” 她的眼神堅定,毫不退縮地與沈千絕對視著。沈千絕哈哈大笑起來,
笑聲中充滿了嘲諷和不屑:“就憑你們?一個小小的書院,也敢跟我合歡宗作對?
我看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的笑聲回蕩在書院中,仿佛惡魔的低語。林遠強裝鎮定,
說道:“這位朋友,做人做事要講規矩。子曰:‘不學禮,無以立?!阋遣欢米鹬厝?,
可不會有好下場?!?他希望能用儒家的道理說服對方,但心中卻十分緊張。
蘇明月立刻接口道:“夫子的意思是說,如果你沒辦法學會用禮儀來尊重夫子的話,
他就把你打得沒法站起來,只能跪著說話!” 她的語氣俏皮而大膽,
絲毫沒有畏懼沈千絕的威嚴。沈千絕臉色一沉:“好大的口氣!今天我倒要看看,
你這個所謂的夫子到底有幾斤幾兩!” 說著,他便向林遠攻了過來。他的動作迅猛如虎,
一掌拍出,空氣中頓時響起一陣呼嘯聲,帶著強大的力量直逼林遠。林遠嚇得連連后退,
心中暗自叫苦:“早知道就不攬這事兒了,我就是個普通人,怎么打得過這些魔修??!
” 他慌亂地躲避著沈千絕的攻擊,心中充滿了恐懼。蘇明月卻毫不畏懼,
挺身而出:“夫子,讓我來!您說要以德服人,我倒要讓他看看我們的厲害!
” 她的眼神堅定而自信,周身已騰起淡淡金光,仿佛被神圣的光芒籠罩。
沈千絕的攻擊如毒蛇吐信般刺來,她腳尖輕點地面,身形化作殘影,
竟以《論語》中 "敏而好學" 的意境施展出精妙身法,堪堪避過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