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陳諾坐在教室里,窗外陽光明媚,空氣中彌漫著初春的氣息。教室里依舊是一片沉寂,
只有教授講課時偶爾發(fā)出的聲音與同學(xué)們翻書的聲音交織在一起。
大家的目光集中在講臺上的教授身上,只有陳諾,目光總是飄忽不定。
他覺得自己仿佛總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牽引著,無論如何想要專心聽課,總是難以集中精神。
自從幾天前那本陌生的筆記本出現(xiàn)之后,陳諾的生活就徹底改變了。那天,
他在校門口撿到這本破舊的筆記本。封面沒有任何標(biāo)記,
只有一行看似隨意的字:“兇殺筆記”。一開始,陳諾并沒有放在心上。
也許是有人不小心丟失的,或許只是一本普通的筆記本。但當(dāng)他翻開第一頁時,
他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寒意。筆記本里密密麻麻寫滿了文字,
內(nèi)容卻異常冷酷——一場即將發(fā)生的兇殺案。“楊菲,女,20歲,今晚將在圖書館被謀殺。
嫌疑人:周凱。”這一行字簡潔明了,仿佛對即將發(fā)生的悲劇了如指掌。
陳諾本能地覺得這不可能是真的,然而他還是決定把這本筆記本拿到教授那里去詢問。
他想知道,這到底是一種惡作劇,還是有人在故意惡搞。但教授并沒有什么特殊反應(yīng),
只是隨意地翻了幾頁,隨口說了句:“這本筆記本很有意思,像是一種懸疑小說。”然后,
他似乎對這件事并不感興趣,甚至沒有細(xì)看。陳諾拿著筆記本回到了宿舍,
心里有種難以名狀的不安感。這種感覺像是某種注定的命運,在他腦海里回蕩著,揮之不去。
那天晚上,陳諾沒有去圖書館復(fù)習(xí),而是早早回到了宿舍。他坐在書桌前,
目光盯著桌上的筆記本,不知道該做些什么。“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他低聲喃喃自語。
突然,宿舍門被推開,蘇冰走了進(jìn)來。“又發(fā)呆?”蘇冰的聲音帶著一絲不耐煩,
但更多的是熟悉的調(diào)侃。她是陳諾的同班同學(xué),外表冷漠、聰明,
總是給人一種不容接近的感覺。她是班級里公認(rèn)的學(xué)霸,平時不太和其他人來往,
但每次和陳諾接觸,她都表現(xiàn)得十分淡然。陳諾被她打斷了思緒,
抬頭看了她一眼:“我在想點事情。”“又是那本筆記本?”蘇冰指了指桌上的筆記本,
眉頭微微皺起,“你拿到它的時候就不對勁,怎么可能這么巧,竟然預(yù)言了人的死亡。
”“我也覺得很奇怪。”陳諾苦笑著,“但我查看了下,里面的每個案件似乎都應(yīng)驗了。
楊菲……她今晚會被殺。”他有些不安地看著蘇冰,“我該怎么辦?是不是該報警?
”蘇冰坐到桌前,拿起筆記本,翻了翻其中的一頁。她眉頭皺得更緊,沉默了好一會兒。
最后,她抬起頭看著陳諾:“你是不是想說,這東西真的能預(yù)測死亡?”陳諾沒有回答,
只是將目光轉(zhuǎn)向窗外,陷入了沉思。“也許你是對的。”蘇冰突然開口,
“但如果這真是預(yù)言,為什么不試著阻止呢?”“我……”陳諾一時語塞。
他不確定自己該如何解釋。他沒有證據(jù),只有這本筆記本,
里面的內(nèi)容似乎和真實事件發(fā)生的時間一模一樣。無論如何,
他也無法忽視這種撲面而來的真實感。蘇冰站了起來,拍了拍陳諾的肩膀:“你不去圖書館,
也許楊菲今晚就會安然無恙,但如果你去,她如果真死了,至少你能做點什么。
”“如果她真的死了,我能做什么?”陳諾反問道,眼神充滿疑慮。“至少你能知道,
你不是無動于衷。”蘇冰冷冷地回應(yīng)。陳諾站在圖書館門口,夜色漸濃,
校園的寂靜仿佛被月光切割成兩片。四周沒有人影,只有偶爾一陣微風(fēng)掠過,
帶起地面上的枯葉。他深吸了一口氣,走進(jìn)了圖書館。他不確定自己為什么要來,
也不確定自己能做什么,但筆記本中的預(yù)言讓他無法無動于衷。走進(jìn)圖書館,
陳諾仔細(xì)觀察了一下,楊菲坐在靠窗的角落里,低頭埋頭看書,
完全沒有察覺到有任何危險的跡象。他靜靜地站在書架旁,心跳得越來越快。他能感覺到,
這種局面像極了一場無法擺脫的噩夢。而那個本該死去的女孩,正安然無恙地坐在那里,
仿佛她根本沒有察覺到命運的倒計時。突然,圖書館的門猛地響了一下,
一個黑影悄無聲息地進(jìn)來了。陳諾的心跳驟然加速,他轉(zhuǎn)過頭,目光緊盯著那個人的背影。
那個身影緩緩走向楊菲,仿佛早有預(yù)謀。陳諾一瞬間感到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他想沖上去,想提醒楊菲,但腳步卻像是被什么東西束縛住了。那個人靠近了楊菲,
舉起了手中的銳器——一把刀。陳諾幾乎是下意識地沖了過去,喊道:“楊菲,快跑!
”然而,一切發(fā)生得太快了。那個人已經(jīng)把刀狠狠刺向了楊菲的胸口。鮮血飛濺,
楊菲瞪大了眼睛,倒在了血泊中。她的眼神中透著不可置信,
似乎沒有想到自己會死于這樣的暴力之下。陳諾呆呆地站在原地,震驚得無法動彈。
他的心臟仿佛被猛地一抓,劇烈地跳動著。這一切,竟然真的應(yīng)驗了。警方很快趕到,
封鎖了圖書館。陳諾被帶到了警察局,他還沒從震驚中恢復(fù)過來,
腦海中充斥著楊菲倒下的畫面。整個人仿佛被一種無法擺脫的重壓壓得喘不過氣來。
“你說的這本筆記本,是真的?”警察的問話聲像是從遙遠(yuǎn)的地方傳來,陳諾幾乎聽不清。
“我……我不知道。”他回答得斷斷續(xù)續(xù),“我只是……我只是看到了里面的內(nèi)容,
預(yù)言了一切……可是……可是我根本做不了什么……”警察顯然不相信他的話,畢竟,
憑一個“預(yù)言”來作為案件的線索,實在是太荒謬了。02陳諾坐在宿舍的床上,目光空洞,
手里捏著那本“兇殺筆記”。桌子上的臺燈昏黃的光照在筆記本上,紙張泛黃,
幾乎已經(jīng)褪色的墨跡依舊在字里行間潛伏著不安。心臟在胸口劇烈跳動,
每次回憶起楊菲倒下的瞬間,他的腦海中就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反復(fù)折磨著,無法自拔。
楊菲死了,真的死了。和筆記本中的預(yù)言一模一樣。可他,什么也沒做。
“如果我能早些警告她,事情會不會不同?”陳諾低聲自語,眼中閃過一絲自責(zé)。
他不是一個英雄,也從未想過自己能成為一名英雄,
但今晚的事無論如何都無法從他的記憶中抹去。楊菲的死亡,像一顆重重的石塊,
砸在他的心上。“那本筆記本,到底是什么?”陳諾無力地放下筆記本,抬頭看向窗外,
外面已是夜幕降臨,校園里的燈光透過窗玻璃灑進(jìn)來,籠罩著整個房間。就在這時,
門突然被推開了,蘇冰走了進(jìn)來。她沒有說話,只是站在門口靜靜看著他。陳諾心頭一震,
猛地站了起來,像是被拉回了現(xiàn)實。“怎么樣,楊菲……”蘇冰問,語氣平靜,
仿佛是在問一件日常小事,但眼底的關(guān)切卻不容忽視。“她死了。”陳諾咬牙說,
“真的死了,和筆記里寫的一模一樣。”蘇冰沒有驚訝,她只是看了看桌上的筆記本,
然后走到陳諾身邊坐下,伸手拿起那本筆記本。“你確定這本書的內(nèi)容不會只是巧合?
”“巧合?你看到楊菲的尸體了嗎?那種死亡的感覺,無法忽視。每個細(xì)節(jié),
和筆記本里的描述完全吻合。”陳諾的聲音中充滿了激動和不安,“蘇冰,這不是巧合。
這是某種……命運的安排。”蘇冰沉默了一會兒,低頭翻開筆記本。
她的目光掃過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忽然停留在某一頁。“這頁……是下一起案件。
”她輕聲說道。陳諾的心猛地一跳,他湊過去看了看。筆記上的內(nèi)容依舊簡潔冷靜:“李鵬,
男,21歲,今晚將在學(xué)生活動中心遭到襲擊。襲擊者:周濤。”陳諾迅速翻開下一頁,
上面依然是詳細(xì)的描述。李鵬,一個并不出名的普通學(xué)生,將會在今晚的活動中遇襲,
而襲擊者竟然是他們宿舍樓的另一名學(xué)生,周濤。“我認(rèn)識李鵬。”陳諾皺眉說道,
“他是我們班的學(xué)生,也許你沒有注意到,但每次活動他都能找到位置,
喜歡在活動中心周圍游走,和人搭話。”“你打算怎么辦?”蘇冰看向他,
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擔(dān)憂,但更多的是冷靜。她從來不做無謂的事。“去阻止他。
”陳諾的聲音堅定了幾分,“如果筆記中的預(yù)言是真的,那他今晚就會死。
我不可能坐視不管。”“你確定?”蘇冰問,“我們沒有任何證據(jù),連一個目擊證人都沒有,
憑什么去找他?”陳諾沒有回答,只是拿起外套披在身上。他知道,這不是普通的迷信,
而是關(guān)乎生命的真相。也許這一切都超出了常理,但每個細(xì)節(jié)都在指引他,不容忽視。
“我不能讓另一個人死去。”陳諾自言自語。活動中心坐落在校園的東側(cè),
是一個寬敞的多功能大廳,平時作為各種活動的舉辦場地,氣氛也總是相對輕松。然而今晚,
整個活動中心卻顯得格外陰森。李鵬正坐在大廳的角落里,目光有些游離。
他今天似乎沒心情參加活動,神情略顯疲憊。陳諾和蘇冰悄悄地走到大廳的角落,
他們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李鵬的動向。按照筆記中的描述,襲擊會在這個晚上發(fā)生,
而襲擊者是他們宿舍樓的周濤。周濤,平日里并不起眼,總是低調(diào)的一個人,
沒什么特別的記憶點。然而,陳諾知道,他和筆記中的描述一樣,
會在今晚出現(xiàn)在李鵬的身邊。“他在哪里?”蘇冰低聲問。“周濤應(yīng)該就在這附近。
”陳諾的目光在大廳中掃視著,突然,
他的視線停留在了大廳另一側(cè)的門口——那里正站著一個高個子男生,手上拿著一個包裹,
神情慌亂。“他,就是周濤。”陳諾的心跳驟然加速,幾乎沒有多想,
他便朝周濤的方向走去。“你去哪?”蘇冰緊跟著問。“攔住他!”陳諾幾乎是吼了出來,
他感覺心臟在胸腔內(nèi)急速跳動。憑直覺,他知道,今晚的事件不能再像之前那樣無動于衷。
然而,就在陳諾接近周濤時,他忽然停住了腳步。周濤低頭看著包裹,
眼神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陳諾看到他微微顫抖的雙手,心中忽然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覺。
此時,周濤抬起頭,目光直直地撞上了陳諾的眼神,那一刻,時間仿佛停滯了。
周濤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冷笑,“你來干什么?”聲音低沉,充滿了挑釁。陳諾愣了一下,
下意識地向后退了一步。周濤的眼神讓他感到一種深深的寒意,這種眼神不屬于一個普通人,
更多像是一個冷血的殺手。“我……我只是想勸你……”陳諾聲音有些顫抖,
“你不該這么做。”周濤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突然從包裹中拿出一把鋒利的刀,
刀刃在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你以為,能阻止我?”周濤輕聲說。那一瞬間,
陳諾感到一陣寒氣襲遍全身。眼前的周濤似乎不再是那個安靜的同學(xué),而是一個兇狠的殺手,
仿佛每個動作都充滿了致命的威脅。“快跑!”陳諾幾乎是本能地喊了出來。“李鵬,快跑!
”他大聲叫道。可是,已經(jīng)晚了,周濤的動作比他想象的還要快,
刀刃在空中劃出一道彎曲的弧線,直直朝著李鵬撲去。李鵬還沒反應(yīng)過來,
整個人便倒在了地上,鮮血迅速涌出,染紅了地面。陳諾的腦海一片空白,
眼前的一切如同慢鏡頭,清晰而殘酷。筆記本里的預(yù)言,竟然再次成真。李鵬死了,
周濤完成了任務(wù),筆記中的每一個字,似乎都在命運的引導(dǎo)下,變得無法改變。
警察很快趕到,活動中心被封鎖,所有人都被帶到了隔離的區(qū)域進(jìn)行詢問。
陳諾和蘇冰站在一旁,目光呆滯,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得無法呼吸。“這到底怎么回事?
”蘇冰看著陳諾,聲音低沉。陳諾的心情十分復(fù)雜,無法平靜。死去的李鵬,冷漠的周濤,
突然間所有的一切都變得無法理解。他再次低下頭,看向那本筆記本。每翻動一頁,
預(yù)言就更加真實,死亡的氣息也越來越濃。“我們能改變這些嗎?”陳諾喃喃自語。
03陳諾坐在宿舍的椅子上,神情呆滯,手中的筆記本依然擺在桌面上,
仿佛一塊沉重的石頭,將他的心壓得喘不過氣來。楊菲的死,李鵬的死,
所有一切都像是一場無法擺脫的夢,真實得讓人無法接受。每一次回憶起那些慘烈的場景,
他的心中都會涌起一股無法言喻的悔惱。“我沒有能力阻止他們。”他低聲自語,目光迷離。
或許,這就是命運,注定無法改變的安排。無論他如何掙扎,如何想要打破這座牢籠,
最后的結(jié)局仍是死亡,仍是悲劇。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陳諾沒有抬頭。他知道是蘇冰來了,
她是唯一一個在這場死神的陰影下依然堅定與理智的存在。“進(jìn)來吧。”陳諾說,聲音空洞。
蘇冰推門而入,站在門口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會兒,才走到他身邊坐下。
“你是不是準(zhǔn)備放棄了?”她的聲音不像平常那樣冷靜,反而透出一絲急迫。“我能怎么辦?
”陳諾苦笑一聲,“我做不了什么,楊菲死了,李鵬死了,周濤的存在越來越難以理解。
那本筆記就像是命運的宣判,我無法逃脫。”“逃脫?”蘇冰挑了挑眉,“你說的倒是輕松。
難道你就打算讓這些事繼續(xù)發(fā)生,任由它們掌控一切?”陳諾沉默了,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的確,每當(dāng)死亡降臨,他似乎什么都做不了。他的雙手緊緊握住筆記本的邊緣,
指尖的顫抖泄露了他內(nèi)心的不安。“你不覺得,這一切都不只是偶然嗎?”蘇冰突然說道,
“我們已經(jīng)看到了規(guī)律,看到了一種可怕的預(yù)言模式。如果筆記中的死亡事件繼續(xù)發(fā)生,
你一定能找到線索,找到阻止它們的方法。”“你是說,我們能打破這個死循環(huán)?
”陳諾的聲音帶著一絲不確定。“至少,我覺得我們可以試試。”蘇冰的眼神異常堅定,
“而且,我們并不孤單。你也看到,那些人背后都有某種隱藏的聯(lián)系。”“隱藏的聯(lián)系?
”陳諾愣了一下,“你是說,周濤、李鵬,他們之間有聯(lián)系?”“不僅僅是他們。
”蘇冰的目光微微閃爍,“你注意到?jīng)]有,所有的受害者似乎都和一個共同點有關(guān),
那就是——他們身邊的某個人,可能知道一切。”陳諾微微皺眉:“你是什么意思?
”“你沒發(fā)現(xiàn)嗎,所有的案件,筆記上都有提到嫌疑人,都是他們身邊的親近者或者是同學(xué)。
而且,所有受害者的死亡,都在一個特殊的時間點發(fā)生,像是精心安排的棋局。
”陳諾猛地想起了那本筆記中的內(nèi)容。每個案件的細(xì)節(jié)都顯得如此精準(zhǔn),
仿佛某個無形的力量正在推動這些事件的發(fā)展,而他,始終只是這個龐大網(wǎng)絡(luò)中的一顆棋子。
“你說得對。”陳諾的眼神漸漸變得堅定,“筆記本不可能憑空出現(xiàn),
也不可能完全預(yù)測一切。如果它真有能力揭示死亡,那它背后一定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
”“所以,我們要去找出這個秘密。”蘇冰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急切,“我們必須弄清楚,
這本筆記本的來源,背后隱藏的真正的意義。”“你打算怎么做?”陳諾問,
目光依然緊盯著她。“我們先從筆記的內(nèi)容入手,找到規(guī)律,再去尋找這些人的背景,
特別是這些嫌疑人。我們要找出誰在幕后操控這一切。”蘇冰的眼神銳利,
仿佛看到了未知的答案。陳諾深吸了一口氣,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內(nèi)心深處升騰。
死亡的陰影依然籠罩著他們,但他知道,只有揭開這層迷霧,才能真正找到自己的出路。
兩天后的深夜,陳諾和蘇冰站在校外的一家咖啡館里,桌上擺著那本“兇殺筆記”,
以及一張張有關(guān)受害者的資料。透過窗戶,外面是一片寂靜的街道,偶爾有幾輛車駛過,
街燈昏黃,空氣中彌漫著冷冽的氣息。“我們需要更多的信息。”蘇冰低聲說道,
翻開筆記本的某一頁,“你注意到?jīng)]有,所有的受害者似乎都有一段隱藏的過去,
尤其是和他們身邊的人。”陳諾點了點頭:“對,李鵬似乎和周濤關(guān)系不淺。你看,
周濤曾經(jīng)是李鵬的室友,甚至有過一段時間,兩人關(guān)系異常親密,直到去年秋天才疏遠(yuǎn)。
而楊菲,她曾經(jīng)和周凱有過一些曖昧。”“這些關(guān)系不是偶然。”蘇冰的眼睛亮了起來,
“它們都指向了同一個人——周凱。”“周凱?”陳諾眉頭緊蹙,“你是說,
那本筆記中的另一個名字?”“是的。”蘇冰繼續(xù)說道,“周凱似乎是所有事件的關(guān)鍵人物,
他的背景復(fù)雜,背后有不少未解的謎團(tuán)。而且,所有受害者的死,都與他有某種間接的關(guān)系。
”陳諾的心頭一震:“那我們應(yīng)該去找他嗎?”“不,”蘇冰搖頭,“我們要找到周凱,
必須從他的過去開始,找出他和其他人的聯(lián)系。你記得那次在活動中心嗎,
周濤的眼神告訴我,他并不是自發(fā)地進(jìn)行這些殺戮,背后一定有某種力量在推動他。
”“那么,我們就從周凱開始追查。”陳諾的話語中透出一股冷靜的決心。
“但我們也要小心。”蘇冰補充道,“如果筆記本真的能夠預(yù)知一切,
那我們做的每一步都可能被人看到。我們要時刻警惕,不能讓自己落入陷阱。
”陳諾深深點頭:“我們必須保持警覺,但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出真相。
”接下來的幾天里,陳諾和蘇冰一起開始了調(diào)查。他們查閱了大量關(guān)于周凱和受害者的資料,
逐漸發(fā)現(xiàn)了一些異常之處。周凱的過去并不簡單,他的家庭背景神秘,
似乎總是和一些不為人知的組織掛鉤。更重要的是,他的生活中,
有著一連串令人毛骨悚然的事件,仿佛一切都在他控制之中。“我終于明白了。
”蘇冰的聲音帶著一絲驚訝,她翻開了一本資料,“周凱的家族背景和一個地下組織有關(guān),
這個組織專門從事某些神秘的儀式。他們相信,死亡可以成為一種‘賜福’,而周凱,
似乎是這個組織的關(guān)鍵人物。”“賜福?”陳諾眉頭緊蹙,“什么意思?”“這個組織認(rèn)為,
通過引導(dǎo)他人的死亡,可以達(dá)到某種精神上的升華,甚至通過死亡來‘洗凈’罪孽。而周凱,
可能正是這個儀式的執(zhí)行者。”“也就是說,所有的死亡,都是為了某種目的?
”陳諾的心中頓時充滿了疑問,“如果這是事實,那么我們究竟該如何阻止這一切?
”蘇冰的目光閃爍:“我們必須找到這個組織的根源,找到他們的目的,
找到周凱的真正動機。只有這樣,才能阻止更多的死亡。”陳諾站起身,
目光堅決:“我們要揭開這一切,找出隱藏在黑暗中的真相,停止這場無止境的死亡游戲。
”04我做了一個夢。夢里,楊菲站在陽臺邊,滿臉血污,一動不動地看著我。
她的眼睛里沒有憤怒,沒有哀怨,只有深深的空洞,就像她已經(jīng)不再屬于這個世界。
“你看到了筆記,”她的嘴唇緩緩張開,卻沒有聲音,“你也上了名單。
”我猛地從床上坐起,汗水已經(jīng)浸濕了背心。凌晨三點四十六分。窗外沒有風(fēng),
月光卻詭異地透過窗簾灑在地板上,形成一道模糊的人影。我的心臟劇烈跳動,
喉嚨仿佛被人扼住了一般,難以喘息。我起身打開燈,房間瞬間亮了起來。
桌上的那本“兇殺筆記”赫然還在,封皮仿佛比昨天更黑了,
黑得像墨、像血、像深夜里那條看不見盡頭的路。我走近它,
冰 【死亡時間】:5月10日 23:17 【死亡方式】:墜樓 【備注】:“知情者,
不可逃脫。”我手一抖,差點沒把本子扔出去。蘇冰?嫌疑人?不,不對!
蘇冰一直是我最信賴的伙伴,她怎么可能殺人?而且,受害人居然是周凱?
這個我們正準(zhǔn)備調(diào)查的人,居然也是預(yù)言中的下一個死者?更重要的是——這頁紙,
是我從未見過的字跡,不是我寫的!我以前以為,是自己無意識寫下了死亡筆記。但現(xiàn)在,
字跡變了,它在自己更新。筆記活了。它是活的。我喘著粗氣站在原地,腦子里亂成一團(tuán)。
一種徹骨的寒意順著脊椎直沖腦門,我知道,事情徹底變了。天亮之后,
我第一時間找到了蘇冰,把筆記上的內(nèi)容展示給她。她看完后沉默了十幾秒,
說出的話讓我渾身發(fā)麻:“他們在玩規(guī)則。”“誰?”“掌控這本筆記的人。
他們像在進(jìn)行某種……篩選游戲,觀察我們誰能活到最后。”“什么意思?
”蘇冰一邊整理她的筆記資料,
一邊低聲說:“如果把死亡時間、嫌疑人和死亡方式當(dāng)成變量,
他們很可能是在測試某種邏輯鏈條的穩(wěn)定性。我們就像實驗老鼠,被投放在迷宮中。
”“可是,蘇冰,這次你是嫌疑人,周凱是受害者!”“我不會殺他。”她平靜地回答,
但眼神卻比平時更冷了幾分。“可我擔(dān)心,這個筆記想要逼我這樣做。”“逼你?
”她緩緩點頭:“筆記不是預(yù)言,而是操控。它寫下什么,就有力量讓它變成現(xiàn)實。
而‘嫌疑人’這三個字,就是一種心理暗示,一種引導(dǎo)。”我倒吸一口涼氣,
腦子里瞬間浮現(xiàn)出一種可怕的可能:筆記正在操控人性。你越試圖違抗它,
它就越用規(guī)則讓你陷進(jìn)去。那天晚上,我們決定一起去找周凱。
這個名字已經(jīng)在我們的調(diào)查中出現(xiàn)太多次了,他像一條游離在暗處的蛇,靜靜地潛伏著,
似乎在等我們自己找上門。通過蘇冰的一個線人,
我們查到周凱當(dāng)天晚上會出現(xiàn)在學(xué)校的圖書館東側(cè)廢棄大樓,
那是幾年前火災(zāi)后封閉的教學(xué)樓,沒人再進(jìn)去過。我們出發(fā)前,
我問蘇冰:“你真的相信筆記會讓你殺人嗎?”她沒有直接回答,
只是摘下了脖子上掛著的一枚黑曜石吊墜,遞給我。“幫我保管這個,
如果我……真的失控了,你就知道該做什么。”“什么?”“把它砸碎,砸碎就能喚醒我。
”她盯著我,“這不是迷信,是我母親留給我的護(hù)命物,說它能破‘鬼魅迷心’,
我以前不信,現(xiàn)在信了。”我鄭重地接過吊墜,心情沉重。晚上十一點,東樓廢棄大樓。
月光從破碎的窗戶透進(jìn)來,空氣中彌漫著灰塵和霉味。
墻上斑駁的血色手印像是某種古老的符號,墻角堆著破舊的課桌,像尸體一樣歪歪扭扭。
“他真的會來嗎?”我壓低聲音問。蘇冰點點頭:“他是故意留下的線索,希望我們找到他。
”我們從東側(cè)門進(jìn)去,沒走多遠(yuǎn)就看到走廊盡頭有人影。周凱。他果然來了。
他穿著一件灰色帽衫,背對我們,站在樓梯口,像是在等人。“周凱!”我叫了一聲。
他緩緩回頭,眼神空洞,嘴角卻勾起一絲詭異的笑容。“你們終于來了,”他說,
“原來你們就是下一輪的‘局中人’。”我心頭一凜:“你到底知道什么?”“我知道的,
比你們多得多。”他輕輕掀開帽子,露出額頭上一道深紅色的傷痕,“你們以為死亡是終點?
不,死亡只是開始。”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忽然聽到一陣刺耳的金屬刮地聲。樓上傳來腳步聲,
很重,一步步逼近。蘇冰立刻拉住我:“有人在樓上。”“是誰?”“我不知道,
但不是他安排的。”她看向周凱,“你也不知道?”“筆記開始自主運行之后,
它已經(jīng)不受我控制了。”周凱緩緩說道,“我只是最早的使用者……現(xiàn)在,
我也是被選中的犧牲品。”樓上腳步聲越來越近,我緊張得幾乎握緊拳頭:“我們要逃嗎?
”蘇冰盯著周凱:“不,我們要聽完他要說的——然后阻止下一場死亡。”“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周凱喃喃低語,“你們知道規(guī)則嗎?新的規(guī)則剛剛誕生。”我猛地轉(zhuǎn)頭,看向墻上。
不知什么時候,那面原本斑駁的墻上,多出了一行血字:【新規(guī)則】:當(dāng)受害者死亡前,
嫌疑人不得離開10米范圍,違者,死。我一瞬間明白了——蘇冰不能走!她如果逃,
就會死!而時間……現(xiàn)在是:23:06。離筆記上預(yù)言的“死亡時間”,只剩11分鐘。
我們?nèi)藢σ曋諝庵袕浡鴫阂值目謶趾退劳龅牡褂嫊r。如果我們什么都不做,
周凱就會死。 如果蘇冰試圖逃跑,她也會死。 而我,
可能也已經(jīng)上了某一頁尚未展開的筆記。這場恐怖的規(guī)則游戲,才剛剛開始。
05時間在滴答倒數(shù)。23:07。我死死盯著手表,汗水沿著脖頸滴下。
墻上的那條血色規(guī)則仿佛是詛咒般的咒語,
一直在我腦中反復(fù)回響:【新規(guī)則】:當(dāng)受害者死亡前,嫌疑人不得離開10米范圍,違者,
死。蘇冰站在我身邊,和周凱的距離不到五米。“我們被釘死在這里了。”我喃喃說。
“他要死,而我不能走。”蘇冰的眼神變得格外冷靜,像是把情緒從靈魂里抽離出來,
沉入某個無波的湖底。我轉(zhuǎn)頭看向周凱,他沒有逃,也沒有害怕。他靠在欄桿上,
仿佛早已接受了結(jié)局。“所以,你知道這一切的終點?”我質(zhì)問,
“從你接觸這本筆記那一刻開始?
”他搖搖頭:“我只知道起點——我是第一個寫下‘規(guī)則’的人。
”我心頭一震:“你什么意思?”周凱低聲道:“一年前,我在家族藏書室發(fā)現(xiàn)這本筆記。
當(dāng)時它是空白的,我出于好奇,隨手寫下了第一條死亡記錄。那時候我以為是一本惡作劇。
”“寫了誰?”蘇冰冷冷地問。“我叔叔,一個混賬。”他苦笑,“我隨手寫下:‘高文,
5月12日,車禍死’,然后第二天他真死了,和我寫的一模一樣。”我大腦嗡地一聲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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