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燭搖曳,鎏金喜帕下,月璃指尖攥緊錦緞。今日是她與墨玉寒的大婚之夜,
本該是良辰美景,卻被一陣喧嘩打破。“公主有孕,駙馬竟要退婚?”1門外傳來的驚呼聲,
如同一記重錘,砸在月璃心上。她猛地掀開喜帕,站起身來。這怎么可能?
她與墨玉寒雖因皇室賜婚結為夫妻,可婚前從未有過肌膚之親,這孩子又是從何而來?
月璃眼神中滿是慌亂與不解,可心底卻又泛起一絲憤怒。墨玉寒,他究竟在搞什么鬼?此刻,
門外傳來腳步聲,月璃挺直脊背,等待著那個答案。2墨玉寒推門而入,神色冷峻。
月璃盯著他,聲音發顫:“這是怎么回事?”墨玉寒別過臉,不看她:“公主,這婚,
還是退了吧。”“為什么?就因為那個荒謬的傳言?”月璃上前一步,質問道。
“公主心里清楚。”墨玉寒冷冷道。“我清楚什么?我與你婚前并無交集,
這孩子根本就是無稽之談!”月璃眼眶發紅,大聲反駁。墨玉寒沉默片刻,
緩緩開口:“可如今滿城風雨,公主的名節......”“所以你就相信了這些謠言,
要與我退婚?”月璃打斷他,“墨玉寒,我真是看錯你了!”月璃心中滿是委屈與不甘,
自己堂堂公主,竟被這般污蔑,而眼前這個本該與自己攜手一生的人,卻選擇了相信謠言。
她轉身,不再看墨玉寒,淚水在眼眶中打轉。3月璃決定查出真相。她暗中派人調查,
發現這一切似乎與她的庶妹月柔有關。月柔嫉妒她的身份,更嫉妒她能嫁給墨玉寒。
月璃握緊拳頭:“月柔,你竟敢如此!”她決定反擊。月璃先是放出消息,
說自己要請宮中太醫為自己診脈,以證清白。消息一出,月柔慌了手腳。
她派人想要阻止太醫,卻被月璃提前設下的人手攔住。月璃看著慌亂的月柔,
心中冷笑:“想陷害我,沒那么容易!”4診脈當日,宮中太醫當眾宣布,月璃并未有孕。
月柔臉色慘白,被帶到月璃面前。“姐姐,我錯了,
我只是一時糊涂......”月柔哭著求饒。月璃看著她,眼神冰冷:“一時糊涂?
你可知這一時糊涂,差點毀了我的一生!”墨玉寒站在一旁,神色復雜。他走上前,
對月璃說:“公主,是我錯了,不該輕信謠言。”月璃看著他,心中五味雜陳:“信任,
是感情的基礎,如今,你讓我如何再信你?”墨玉寒低下了頭,沉默不語。而就在此時,
月璃的貼身侍女匆匆跑來,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月璃臉色瞬間大變,轉身便向外跑去。
究竟發生了什么?讓月璃如此驚慌失措?而她與墨玉寒的感情,又將何去何從?
———————————5月璃發足狂奔,裙裾掃過宮墻下的青苔。
墨玉寒的腳步聲在身后緊追不舍:“公主!到底何事?”她猛地剎住,
轉身時撞進墨玉寒眼底翻涌的擔憂。貼身侍女氣喘吁吁地重復:“陛下...陛下突發惡疾,
太醫院束手無策!”月璃的指尖瞬間冰涼。父皇的身體一向康健,
怎會突然...墨玉寒眉頭緊皺:“可我前日拜見時,陛下還能批閱奏章。
”“定是有人暗中使壞!”月璃咬著下唇,指甲掐進掌心,“月柔的事剛了結,父皇就出事,
這絕不是巧合。”墨玉寒沉默片刻,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跟我去御書房。陛下批閱奏章時,
我見案頭放著西域進貢的茶盞。”兩人穿過重重宮闕,月璃的心跳快得像是要沖出胸腔。
她想起幼時父皇將她抱在膝頭,教她辨認奏折上的字跡。如今那個高大如山的身影,
此刻卻在生死邊緣徘徊。御書房內,太醫們正圍著龍榻急得團團轉。月璃沖上前,
握住父皇枯槁的手:“父皇!您醒醒!”“公主,陛下中的毒...極為蹊蹺。
”首席太醫抹著額頭的冷汗,“尋常解毒藥全然無效。”墨玉寒舉起茶盞,
瞳孔驟然收縮:“這釉色...與我在黑市見過的毒器紋路一模一樣。
”月璃猛地回頭:“黑市?你為何會...”“事關重大,稍后再解釋。
”墨玉寒將茶盞倒扣,底部赫然浮現出半朵血色曼陀羅,“這種毒,唯有月族秘方能解。
”月璃渾身血液幾乎凝固。月族,那個被皇室滅族的神秘族群,墨玉寒怎會知曉他們的秘方?
而更可怕的是——月族滅族時,唯一的幸存者,正是她的庶妹月柔。6月柔被押解來時,
發髻凌亂,卻仍掛著詭異的笑。“姐姐,你終于發現了?”她歪著頭,眼中滿是瘋狂,
“父皇殺我全族那日,我就發誓要讓皇家血債血償。”月璃后退半步,
胃里一陣翻涌:“你...你竟如此狠毒?”“狠毒?”月柔突然放聲大笑,笑聲尖銳刺耳,
“當年我母親跪在宮門外求見父皇,被侍衛活活打死!我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
”墨玉寒擋在月璃身前,手按劍柄:“解藥在哪里?”“解藥?
”月柔從袖中掏出一個小玉瓶,“在這兒。不過...”她突然將玉瓶拋向空中,“想要,
就自己來搶啊!”月璃幾乎本能地縱身躍起,在玉瓶即將落地時堪堪接住。
可打開瓶蓋的瞬間,她愣住了——里面只有半瓶褐色液體,根本不夠救父皇。
“別白費力氣了。”月柔被侍衛拖走時還在笑,“真正的解藥,藏在一個只有我知道的地方。
”月璃跌坐在地,淚水不受控制地滾落。她以為解決了謠言風波,就能開始新的生活,
卻沒想到更大的陰謀早已布下。墨玉寒在她身邊蹲下,聲音難得溫柔:“我會陪你找到解藥。
其實...我一直在暗中調查月族滅族的真相。”月璃猛地抬頭:“為什么?
”“因為...”墨玉寒欲言又止,最終只說,“有些秘密,不該被掩埋。”就在這時,
窗外突然傳來尖銳的破空聲。一支淬毒的箭矢擦著月璃耳畔飛過,釘入身后的立柱。
箭尾綁著一張字條:想要解藥,明日子時,城郊破廟。7子時的破廟彌漫著腐朽氣息。
月璃握緊墨玉寒給她的軟劍,心跳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公主殿下,別來無恙啊。
”黑暗中走出個蒙著面的人,聲音經過特殊處理,聽不出男女,“想要解藥,
拿墨玉寒的命來換。”墨玉寒立即擋在月璃身前:“與公主無關,沖我來。
”月璃急得眼眶發紅:“不行!我不能用你的命換解藥!
”蒙面人發出怪笑:“真是感人的情誼。不過,你們以為這是簡單的交易?”話音未落,
四周突然涌出數十名黑衣殺手。刀光劍影中,月璃揮劍的動作越來越亂。
她從未經歷過真正的廝殺,恐懼幾乎將她淹沒。“別怕,跟著我的動作!
”墨玉寒的聲音穿過喧囂傳來。他的劍招大開大合,卻總能在關鍵時刻替她擋下致命一擊。
激戰正酣時,蒙面人突然甩出煙霧彈。等煙霧散去,地上只留下半塊刻著曼陀羅花紋的玉佩。
月璃撿起玉佩,
手在發抖:“這和月柔茶盞上的花紋...”“有人想借月族的名義攪亂局勢。
”墨玉寒擦拭著劍上的血跡,眉頭緊鎖,“但幕后黑手不止一個。”月璃突然想起什么,
從懷中掏出那半瓶液體:“對了!這藥說不定能驗出成分!”兩人匆匆趕回皇宮,
卻在太醫院門口撞見神色慌張的太醫。“不好了!陛下...陛下的病情突然惡化!
”月璃感覺眼前一黑,險些暈倒。墨玉寒眼疾手快扶住她,
掌心的溫度透過衣料傳來:“不會有事的。我發誓,一定救回陛下。”可當他們沖進寢殿時,
卻發現龍榻上空無一人。床邊的地板上,赫然畫著半朵血色曼陀羅。
——————————————8月璃的指尖死死摳住地板上的血色曼陀羅。這熟悉的花紋。
像毒蛇盤踞在記憶深處。墨玉寒突然抓住她的肩膀:“你臉色白得嚇人,是不是想起什么?
”月璃喉嚨發緊。七年前那個雪夜。她偷聽到父皇與大臣密談,說月族私藏“禁忌之術”,
必須斬草除根。當時她躲在廊柱后,月光正巧照在父皇的袖角——那里繡著半朵曼陀羅。
“不可能...”月璃喃喃自語,“月柔說父皇滅她全族,
可當年明明是...”墨玉寒的瞳孔猛地收縮:“你是說,月族滅族另有隱情?”話音未落,
窗外傳來尖銳的鷹唳。一只玄色巨鷹俯沖而下,利爪抓著卷羊皮紙。月璃展開紙張,
手劇烈顫抖。上面赫然寫著:“月璃,你以為自己真是皇室血脈?
”9太醫院的銅爐冒著青煙,卻驅不散寢殿里的寒意。月璃捏著神秘字條,
指甲幾乎掐進掌心。墨玉寒突然從身后掏出個檀木盒:“在陛下書房暗格里找到的。
”盒中躺著枚銀鎖,刻著與她頸間一模一樣的鳳凰圖騰。只是鎖芯處,
嵌著半顆破碎的曼陀羅。“這是...”月璃聲音發顫。“二十年前,月族圣女產女時,
皇宮突然失火。”墨玉寒凝視著她,“據說那場大火,燒死了兩個女嬰。”月璃后退半步,
撞上桌案。記憶如潮水涌來。她總覺得脖子上的銀鎖太過沉重,卻從未想過——“你是說,
我可能是...”“月族遺孤。”墨玉寒的話像冰錐刺入心臟,“陛下為何突然發病?
或許因為他發現了,本該死去的月族血脈,竟在身邊活了二十年。”窗外驚雷炸響,
月璃手中的銀鎖應聲而斷。10城郊亂葬崗,腐葉下埋著半截帶血的龍袍殘片。
月璃攥著殘片,胃里翻江倒海。這分明是父皇常穿的那件。“有人故意引我們來這里。
”墨玉寒警惕地環視四周,“而且...”他突然頓住。月光照亮不遠處的墓碑。
新刻的碑文上,赫然寫著“先帝之墓”。月璃渾身發冷:“這不可能!
父皇明明...”“噓!”墨玉寒猛地將她撲倒。三支淬毒箭矢擦著發梢飛過,釘入墓碑。
箭尾綁著的布條上,用血寫著:“月族余孽,該當陪葬。”月璃盯著那字跡,
突然想起月柔被押走時,袖口露出的半截紅線——與布條上的線頭,竟是同一種顏色。
11御膳房的夜格外陰森。月璃握著墨玉寒給的銀針,戳進一盤桂花糕。針尖瞬間發黑。
“有人想滅口。”墨玉寒掀開蒸籠,熱氣中浮現半朵曼陀羅圖案。
月璃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你為什么對月族的事這么清楚?”墨玉寒沉默良久,
從懷中掏出塊褪色的錦帕。上面繡著月族的圖騰,還有行小字:“吾兒平安”。
“我娘是月族的醫女。”他聲音低沉,“滅族那晚,她把我藏進枯井,
自己...”月璃的眼淚砸在錦帕上。原來他們都是被命運捉弄的人。“現在怎么辦?
”她哽咽著問。墨玉寒握緊她的手:“找出真正的陛下。記住,最危險的地方,
往往...”話音未落,屋頂突然坍塌。十幾個蒙面人舉著彎刀撲來,
刀刃上泛著詭異的藍光。月璃揮劍格擋,
卻發現這些人的招式——竟與皇宮侍衛的訓練套路如出一轍。12冷宮深處,
蛛網覆蓋的銅鏡映出月璃蒼白的臉。她和墨玉寒順著密道找到這里,墻上刻滿神秘符文。
“是月族的文字。”墨玉寒摸著墻面,“記載著...關于‘雙生血脈’的傳說。
”月璃湊近細看,瞳孔驟縮。上面寫著:月族圣女誕下雙生女嬰,一人繼承治愈之力,
一人繼承毀滅之力。而繼承毀滅之力的孩子,將帶來滅頂之災。
“等等...”月璃突然想起什么,“月柔說她母親是被侍衛打死的,
但如果她母親是圣女...”“那就意味著,月柔可能是繼承毀滅之力的那一個。
”墨玉寒臉色凝重,“而你...”冷宮深處傳來鎖鏈拖動的聲響。兩人屏息望去。
昏暗的光影中,一個披頭散發的人緩緩走來。那人身上的龍袍沾滿血污,
面容卻與記憶中的父皇判若兩人。“你們終于來了。”沙啞的聲音回蕩在冷宮中,
“二十年了,我等這一刻,等得太久了。”月璃握劍的手在發抖:“你究竟是誰?”“我?
”那人發出刺耳的笑聲,“我才是真正的皇帝,而現在...”他猛地扯開衣襟,
胸口赫然紋著完整的血色曼陀羅,“該讓整個皇宮,為我陪葬了!
”———————————13血色曼陀羅在龍袍下詭異地扭曲。
月璃的劍尖幾乎要抵住對方咽喉,卻在看清那人眼底瘋狂時猛地頓住。
“二十年了...”那人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指甲深深掐進肉里,
“你以為自己是被皇室收養的棄嬰?錯!你是從出生就被詛咒的災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