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節婚禮上,大火將宴會廳變成煉獄,我差點喪命。 我的新郎,
那個信誓旦旦說愛我的人,第一個逃出火場,把我丟在了身后。 救我的是個陌生服務員,
他滿身是傷卻眼神堅定。 更荒誕的是,酒店非但不道歉,還反過來向我索要巨額賠償。
正當我崩潰無助時,我的母親站了出來。 她沒有哭鬧,而是冷靜地拿出手機,
撥通了消防局的電話,發布了曝光酒店安全問題的微博。 她當眾撕碎了新郎的偽裝,
讓他賣慘的嘴臉暴露無遺。 她用她的方式,告訴我什么才是真正的保護和愛。
第1章母親節這天,我穿著潔白的婚紗。站在酒店宴會大廳,四周是歡聲笑語,掌聲不斷。
“陳瑤,從今天起,無論貧窮還是富貴,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我都會永遠陪在你身邊。
”他的聲音低沉堅定,在我耳邊回蕩。我微微一笑。這個人,將是我今生的依靠。
可腦海深處,閃過母親失落的眼神。那種被我忽視的、不被祝福的痛楚。婚禮現場奢華。
水晶吊燈灑下耀眼光芒,香檳塔如金色瀑布般傾瀉,四周鮮花氣球簇擁。親朋好友祝福不斷。
王雷的紳士風度贏得一片贊嘆。“你們看,雷這孩子多體貼啊,剛才還親自給陳母夾菜呢!
”有人感嘆。王雷溫柔撫摸我的手背。嘴角上揚:“瑤瑤,今天是母親節,
待會兒我們一起去感謝媽媽,好嗎?她把你養育得這么優秀。”我心頭一暖。點了點頭。
王雷總能說出最恰當的話。這是我欣賞他的地方。“各位親朋好友,
今天是我們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也是…”王雷站在麥克風前。尖銳刺耳的警報聲驟然響起。
第一秒,所有人都愣住了。以為是音響故障。第二秒,一股刺鼻的煙味涌入。第三秒,
宴會廳徹底混亂。“著火了!快跑啊!”有人喊。所有人都跳起來,像羊群一樣沖撞。
我被撞得后退。婚紗裙擺纏腿,高跟鞋讓我無法快動。煙霧越來越濃,嗆得我眼睛疼,
喉嚨痛。溫度迅速升高。汗水混合恐懼滲出。聽到玻璃破碎聲。人們尖叫聲。
自己急促心跳聲。“王雷!”我本能伸手抓住他。指尖感受到西裝面料。危急時刻,
他是我唯一依靠。抬頭望向他。眼中是信任和請求。他轉過頭。目光相遇——那一瞬間,
我看到了什么?他的瞳孔里沒有擔憂。沒有愛。只有赤裸裸的恐懼和…自私。那眼神冰冷。
與幾分鐘前的溫柔判若兩人。“別拉我!”他甩開我的手。力道很大。我瞬間失去平衡。
我不敢相信耳朵。不敢相信眼睛。剛才還在宣誓保護我一生的男人。
此刻竟像甩掉礙事的重物般甩開我。我跌倒在地。婚紗散開。人群如洪水沖過我身邊。
有人踩到我手指,有人絆倒在我裙擺上。我掙扎想爬起來。卻被推搡得更遠。煙霧越來越濃。
灌入肺部。我開始咳嗽。眼淚流下。世界模糊遙遠。耳邊尖叫聲飄渺。
“有沒有人…”我的呼救聲微弱。窒息感漸漸包圍我。意識模糊。這就是我生命的終點嗎?
在婚禮上,被深愛的人拋棄?前所未有的孤獨感吞噬我。比煙霧更讓我窒息。
意識即將消散的最后一刻。一張臉在我腦海浮現——母親堅毅慈愛的面容。
如果能再見她一面,我想說什么?我從未想過。在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日子里。
那個宣誓保護我的男人會轉身離去。而我,會在烈火濃煙中認清這殘酷真相。
第2章在意識即將消散的黑暗邊緣。一只有力的手臂突然將我撈起。觸感真實。
與王雷甩開我時的冰冷與決絕形成鮮明對比。“堅持住!”一個陌生的男聲在耳邊響起。
沙啞卻堅定。睜開被煙熏刺痛的雙眼。看到一張滿是灰塵的臉。那人眼神堅毅。
額頭有道新鮮傷口。鮮血混合汗水灰塵。在他臉上劃出痕跡。他穿著酒店服務員制服。
已被煙熏黑。右臂袖子有燒焦痕跡。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已經彎下腰。一把將我背起。
我趴在這個陌生人的背上。感受到他急促穩定的呼吸。以及每走一步的悶哼。
體溫透過汗濕的襯衫傳來。讓我在火海中感受到一絲溫暖。“抓緊我,”他喘著氣說,
“我們馬上就出去。”我下意識摟住他脖子。聞到他身上混合煙塵汗水的味道。
這氣味本該不適。此刻卻讓我莫名安心。每走幾步,他就會咳嗽一聲。但腳步始終沒停。
穿過煙霧彌漫的走廊。繞過倒塌裝飾物。他帶著我向安全出口移動。幾次險些被人群推倒。
他都穩住身形。用肩膀為我擋開沖撞。“再堅持一下,快到了。”他的聲音嘶啞。
但仍在鼓勵我。終于。一縷陽光刺破濃煙。我們沖出了酒店大門。新鮮空氣涌入肺部。
我忍不住劇烈咳嗽。眼淚流下。“瑤瑤!我的孩子!”熟悉的聲音讓我抬起頭。
看到母親李琴焦急的臉。她沖過來。從服務員背上接過我。緊緊抱在懷里。
我整個人都在顫抖。無法控制地抽泣。“媽……”我哽咽著。抓住母親衣袖。
像小時候做噩夢后那樣尋求安慰。母親輕撫我的背。眼中是心疼與慶幸。
但當她抬頭看向遠處。那目光瞬間變得銳利。順著她的視線。
我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王雷——他完好無損。甚至對著手機鏡頭侃侃而談。“先別管他,
”母親低聲說。聲音壓抑著怒火,“你沒事就好。”正想說什么。
一群西裝革履的人快步走來。為首的是酒店經理。我在婚禮籌備時見過他。
他臉上沒有絲毫關切。而是一副公事公辦的冷漠表情。“陳女士,”他朝我母親點頭。
遞過一份文件,“這是初步損失評估清單。請您過目。根據合同第七條第三款,
因賓客方原因導致的安全事故…”“你在開什么玩笑?”母親的聲音冷得像冰,
“我女兒差點喪命,你第一反應是來要賠償?”酒店經理推了推眼鏡。
態度傲慢:“我們理解您的心情。但事實是,初步調查顯示火災源頭在婚宴區域,
很可能是您方人員的疏忽。酒店方面損失慘重,這份清單上的數字還只是保守估計。
”我看著紙上的天價數字。頭暈目眩。一切發生得太快。從幸福婚禮到死里逃生。
再到被索要巨額賠償。荒誕的噩夢。“你們這是在趁火打劫,”母親冷笑。
刻意加重“趁火”二字,“連基本人道關懷都沒有,就急著推卸責任?
”酒店經理面色一沉:“李女士,請注意您的用詞。我們只是按程序辦事。如果您拒絕配合,
我們只能走法律途徑了。”氣氛劍拔弩張之際。我注意到王雷在不遠處的“表演”。
“我聽到他在說什么了,”母親突然說。聲音很輕,但清晰,“他在告訴記者,
他是如何'機智逃生',如何'擔心你所以第一個出去尋找救援',
甚至說自己是'帶著傷'逃出來的。”母親的眼神變得銳利。
嘴角掛著一絲冷笑:“真有意思,不是嗎?”那一刻。我感到一股寒意。不是因為火災。
而是因為突然意識到。我差點嫁給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人。“瑤瑤,”母親輕輕握住我的手。
聲音溫柔堅定,“別擔心,媽媽在這里。”第3章救護車來了又走。
醫護人員簡單處理了我的輕微灼傷和擦傷。母親一直陪在我身邊。遞水拿藥。動作輕柔。
帶著一種許久未見的堅定。“瑤瑤,先去酒店安排的臨時休息室吧。”母親扶著我站起來,
“你需要休息。”休息室是酒店一間小會議室。臨時鋪了幾張床。我靠在床頭。
望著窗外忙碌的消防救援人員。恍惚間還能聽到火警回響。“喝點水。”母親遞來一杯溫水。
在床邊坐下。輕撫我的手背。“媽,謝謝你來參加婚禮。”我哽咽著說。“傻孩子,
”母親笑了笑,“這可是我女兒的大日子,我怎么會不來?”我們沉默了一會兒。
母親似乎在思考。最后開口:“瑤瑤,你記得去年過年那次嗎?
王雷答應幫你姑姑找裝修公司的事。”“記得,后來是我自己找的。”“他總說忙,
拖了三個月。”母親語氣平淡,“你姑姑差點誤了喬遷日期。”我皺眉。
不明白母親為何提起這事。“還有你生日那次,他說要給你一個驚喜,結果遲到了兩小時,
說是堵車。”“那天確實堵車,全城都堵。”我下意識為王雷辯解。母親看著我。
眼中有種復雜:“瑤瑤,你有沒有注意到,每次出了問題,他總有合理的解釋,
但從來不會說一句'對不起,是我的錯'?”我張口想反駁。
卻突然想不起王雷何時真誠道歉過。“還有,”母親繼續道,“他每次見我,
那些恭維的話聽起來像是排練過的。你覺得呢?媽媽是不是想太多了?”我沒來得及回答。
房門被推開。王雷大步走了進來。身后跟著幾個朋友。“瑤瑤!”他快步上前。握住我的手,
“你沒事吧?我剛才忙著協調救援,現在才能過來看你。”他的手心冰涼。
與記憶中的溫度判若兩人。“我沒事,多虧那位服務員救了我。”“哦,那個服務員啊。
”王雷語氣輕描淡寫,“是挺勇敢的。不過說實話,我當時情況更危險,
差點被倒塌的天花板砸中。”我愣住了:“天花板?哪里的天花板倒塌了?”王雷表情一滯。
隨即笑道:“就是宴會廳入口那邊,你可能沒注意到。”“可我們婚禮在三樓,
火是從廚房蔓延到的宴會廳,入口處沒有倒塌的天花板。”我不自覺反駁。王雷臉色微變。
立刻轉移話題:“你受驚了,記憶有些混亂很正常。醫生怎么說?傷得重不重?
”“只是些輕微擦傷。”“那就好,那就好。”他松了口氣。語氣輕松得過分。
仿佛我只是摔了一跤。就在這時。酒店經理又出現在門口。
身后跟著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李女士,”酒店經理語氣比先前更冷硬,
“這位是我們酒店的法律顧問劉律師。關于賠償問題,如果您繼續拒絕合作,
我們只能走法律程序了。”母親站起身。不卑不亢:“你們酒店的消防設施存在嚴重問題,
疏散通道不暢,應急照明失效,現在卻急著向受害者索賠?”“李女士!請注意您的言論。
”劉律師冷冷道,“您的指控沒有證據,反而涉嫌誹謗。我們有充分理由相信,
火災源頭在婚宴區域,與貴方人員操作不當有直接關系。”“你們這是在威脅受害者。
”母親毫不退讓。“不是威脅,是法律程序。”劉律師從公文包取出一份文件,
“這是正式通知,如果您繼續妨礙我們的工作,或者在公共場合散布不實言論,
我們將追究您的法律責任。”我看向王雷。希望他能站出來。但他只是尷尬站在一旁。
甚至微微后退了半步。與酒店方拉開距離。透過窗戶。我看到那位救我的服務員——張揚。
我從他胸牌上認出了名字。正坐在院子里的長椅上。默默處理手臂上的傷口。他動作熟練。
表情平靜。仿佛日常工作一部分。幾位剛被救出的賓客走過他身邊。停下來道謝。
張揚只是靦腆點頭。拒絕了他們遞來的紅包。這一幕與房間內劍拔弩張的氣氛形成鮮明對比。
“媽,”我拉住母親的手,“別跟他們爭了。”母親看著我。眼神柔和。
隨即堅定起來:“瑤瑤,有些事情不能就這么算了。你差點喪命,
真正救你的人卻得不到一句感謝,反而是那些推卸責任的人趾高氣揚。
”她轉向酒店經理和律師:“你們給我聽好了,這事沒完。我女兒今天差點死在你們酒店,
而你們不僅不道歉,還要倒打一耙。我不會善罷甘休的。”酒店經理冷笑:“隨您便。
劉律師,我們走。”兩人轉身離開。留下一室沉默。王雷尷尬笑笑:“岳母,別生氣,
我去跟他們談談。”“不用了。”母親冷冷道,“你還是先照顧好自己吧。”王雷訕訕點頭。
又囑咐了我幾句。便和朋友們離開了。房間終于安靜。我靠在母親肩上。無比疲憊。“媽,
我好像從來沒真正了解過他。”我輕聲說。母親摟住我的肩膀:“瑤瑤,
人在危難時刻才會顯露真性情。今天這場火,燒掉的不只是婚禮現場,
還有那些精心編織的假象。”我望向窗外。張揚已經站起身。準備回到工作崗位。陽光下。
他疲憊但堅毅的背影。與王雷匆忙離去的身影。強烈對比。“媽,我們該怎么辦?
”母親眼神變得銳利。像是做出了某種決定:“放心,媽媽不會讓欺負我們的人好過的。
無論是那個虛偽的王雷,還是這家傲慢的酒店,都別想全身而退。
”第4章母親站在窗邊看了一會兒張揚。突然轉身朝門外走去。“媽,你去哪?
”我掙扎著想下床。“別動,你好好休息。”母親頭也不回,“媽媽去解決一些問題。
”她的語氣讓我心頭一震。那不是我熟悉的溫柔母親。而是我童年時偶爾見過的那一面。
我掙扎站起來。跟了出去。大廳里。酒店方正與賓客交涉。王雷則站在一旁的記者面前。
神情嚴肅說著什么。“是的,當時情況十分危急,
但我首先想到的就是我的未婚妻……”母親朝著人群走去。她沒有喊叫。也沒有小跑。
一步一步走著。卻仿佛帶著某種不可阻擋的氣場。圍觀人群不知不覺讓出一條路。
我從未見過母親這樣的狀態——她收起了所有溫和。眼神銳利如刀。
周身散發出難以言喻的威壓。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安靜下來。目光聚焦她身上。
王雷也注意到了母親的到來。話語戛然而止。母親在距離王雷兩米處站定。聲音不大。
但字字清晰有力:“王雷先生,你剛才說你擔心我女兒,所以第一個沖出去找救援。
是這樣嗎?”王雷愣了一下。隨即恢復笑容:“是的,岳母,
我當時非常擔心瑤瑤……”“有多擔心?”母親打斷他。“什么?”“我問,你有多擔心?
”母親聲音冷得像冰,“擔心到把她獨自扔在火場?擔心到連回頭看一眼都顧不上?
”王雷臉上的笑容僵住:“岳母,您誤會了,當時情況混亂,我是想去找人幫忙……”“哦?
”母親挑眉,“那真是巧了。”她突然轉身。提高了聲音:“請問,這位冒著生命危險,
把我女兒從火場里背出來的先生,他當時是在做什么?”人群自動分開。張揚站在那里。
顯得有些局促。他的工作服有明顯燒灼痕跡。手臂纏著簡易繃帶。臉上還有灰燼。
“王雷先生,”母親轉回身。盯著王雷的眼睛。聲音提高了八度,
“當這位英雄沖進火場的時候,你,在哪里?!
”王雷額頭滲出汗珠:“我……我當時……”“你當時已經逃到外面了,對嗎?
”母親步步緊逼,“而且不是找人幫忙,是連命都顧不上地逃命!”圍觀賓客議論紛紛。
有人開始翻手機。拿出火災視頻。“我看到了!”男聲從人群中響起,
“他是第一個沖出來的,差點把門口的服務員撞倒!”“對!我們都被推倒了。
”女賓客接話,“他擠開了我和我媽,我媽胳膊都擦傷了。”王雷臉色煞白。
身體微微顫抖:“你們、你們胡說!我是去找救援……”母親冷笑一聲。
從手機上調出一段視頻。那是酒店外監控。清晰拍到王雷跌跌撞撞跑出大門的畫面。
臉上全是驚恐。二話不說鉆進停車場。“這就是你所謂的'找救援'?”母親聲音低沉壓抑。
像是努力控制憤怒,“你甚至沒有告訴任何人里面還有人!”王雷嘴唇顫抖。
說不出完整句子:“我、我當時……太、太混亂了……我不是故意……”“你不是故意的?
”母親聲調突然拔高。帶著滔天怒火,“你對天發誓要保護她,結果在生死關頭,
你丟下她自己逃命!這就是你的保護?這就是你所謂的愛?!”母親指著我。
聲音幾乎吼出來:“看看她!看看她身上的傷!如果不是這位服務員冒死相救,
我的女兒現在可能已經不在了!而你,居然還有臉在這里炫耀自己是英雄?!
”王雷雙腿開始發抖。臉色慘白如紙。“你、你不能這樣說我……”他的聲音微弱。
“我告訴你,我不僅要這樣說,我還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母親掏出手機,
“我已經把這段視頻發到了社交媒體上,標題是'母親節婚禮新郎丟下新娘獨自逃命'。
你猜現在有多少閱讀量了?”人群中爆發一陣噓聲和鄙夷議論。有人掏手機搜索視頻。
指指點點聲此起彼伏。王雷精神防線徹底崩潰。身體不受控制抖動。冷汗順臉頰滑落。
眼神充滿驚恐羞愧。“我……我不是……”他開始干嘔。身體前傾。隨時會癱倒。
一個朋友上前扶住他。眼神也滿是嫌棄。“英雄?”酒店大堂不知誰嘲諷喊了一聲。
“什么英雄,就一個懦夫!”另一個聲音接著喊。“扔下女朋友自己跑,真是絕了!
”“還好意思接受采訪,臉皮真厚!”所有目光集中王雷身上。像無數把刀。
剝離他最后的尊嚴。我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切。心中五味雜陳。憤怒、羞辱、難過。
更多的是一種如釋重負。那個我以為深愛著的男人。終于露出了真面目。“張先生。
”母親突然轉身。走向仍站在一旁的張揚。語氣一下子溫和起來,“感謝你救了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