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刺骨的冰冷從額頭蔓延開,伴隨著一陣陣尖銳的疼痛。蘇晴費力地睜開眼,
視線被溫熱的液體模糊,那是她的血。“媽媽,不是我……姐姐她為什么要推我?
我只是想拉住她,她怎么能這么對我……”蘇柔那帶著哭腔,
卻掩飾不住得意與偽裝的尖細聲音,像淬毒的針,狠狠扎進蘇晴的耳膜。林婉儀,
她名義上的親生母親,此刻正緊緊抱著蘇柔,那張保養得宜的臉上滿是怒火與厭惡,
望向她的眼神,比看垃圾還要不堪。“蘇晴!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我們蘇家怎么會養出你這種東西!滾!你現在就給我滾出蘇家!”林婉儀的聲音尖利,
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重錘,狠狠砸在蘇晴的心上。身體的痛楚遠不及心口的萬分之一。
她想辯解,想嘶吼,想問問這個女人,究竟有沒有把她當過一天的女兒。
可喉嚨里像是堵了滾燙的沙礫,一個字也發不出來。視線越來越暗,
耳邊的咒罵和蘇柔假惺惺的啜泣聲也漸漸遠去。無盡的恨意與不甘如同黑色的潮水,
將她徹底淹沒。蘇家,蘇柔,林婉儀……若有來生,她定要這些人,血債血償!
1 血色重生,誓要復仇“晴晴,晴晴?醒醒啊,是不是做噩夢了?
”熟悉而焦急的呼喚在耳邊響起,帶著粗糙手掌的溫度輕輕拍打著她的臉頰。
蘇晴猛地睜開眼睛,劇烈地喘息著,額頭上滲著細密的冷汗。映入眼簾的,
是鄉下養母張媽那張布滿歲月痕跡卻充滿關切的臉。她茫然地環顧四周。土坯墻,舊木桌,
窗外是熟悉的槐樹和不知疲倦的蟬鳴。這不是蘇家那冰冷華麗的別墅,
而是她在鄉下住了近二十年的家!她顫抖著抬起手,用力在自己手臂上掐了一把。
“嘶——”清晰的痛感傳來,讓她混沌的腦子瞬間清醒。這不是夢!她真的回來了!
她回到了二十歲生日宴的前一天!前世,就是這一天之后,她被蘇家“認回”,
然后一步步踏入蘇柔精心編織的陷阱,最終落得那般凄慘的下場。“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
”蘇晴在心中狂喜地吶喊,眼眶卻不受控制地濕潤了。前世的畫面如同決堤的洪水,
瘋狂涌入她的腦海。蘇柔那張楚楚可憐的臉,是如何一次次在蘇明遠和林婉儀面前顛倒黑白,
博取他們的同情與憐愛。她又是如何設計讓她在重要的宴會上出盡洋相,
成為整個上流社會的笑柄。還有那個她曾真心愛過的未婚夫,
也是如何一步步被蘇柔用卑劣的手段搶走。最后,她被蘇家徹底厭棄,
背負著所有莫須有的污名,像一條喪家之犬般被趕出蘇家,慘死在冰冷的街頭。而蘇柔,
那個鳩占鵲巢的冒牌貨,卻心安理得地享受著本該屬于她的一切!蘇晴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掐出了道道血痕,她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那雙原本清澈的眼眸中,
此刻翻涌著濃烈的恨意與冰冷的決絕。“蘇柔,蘇家……這一世,我蘇晴回來了!
你們欠我的,我要讓你們千倍萬倍地還回來!”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現在不是沉浸在恨意中的時候。明天,蘇家的人就會像前世一樣,來這里接她“回家”。
她絕不能再像前世那樣,任由他們擺布,像個提線木偶一樣,被蘇柔玩弄于股掌之間。對了,
項鏈!蘇晴的腦中靈光一閃。她清楚地記得,前世在她回到蘇家的第一場宴會上,
蘇柔就利用一條“不小心丟失”的昂貴藍寶石項鏈,成功地陷害她偷竊,
讓她在眾人面前顏面盡失,也讓蘇明遠和林婉儀對她的第一印象差到了極點。蘇柔,這一世,
這條項鏈,將會是你噩夢的開始!蘇晴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而詭譎的弧度。“吱呀”一聲,
房門被推開。張媽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雞蛋面走了進來,面條上臥著兩個金黃的荷包蛋,
散發著誘人的香氣。“晴晴,你臉色怎么這么差?
是不是城里那些人提前跟你說了什么難聽的話?”張媽放下碗,擔憂地看著她,
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沒發燒啊。快,趁熱把面吃了,這是媽特地給你做的。
”看著張媽眼中的關切與疼愛,蘇晴心中最柔軟的一角被觸動了。前世,她死后,
不知道樸實善良的養父母會何等傷心。這一世,她不僅要復仇,
更要守護好這份淳樸而珍貴的親情,絕不讓任何人再傷害到他們。
蘇晴強忍住幾欲奪眶而出的淚水,努力擠出一個笑容:“媽,我沒事,就是做了個噩夢,
夢見被大灰狼追呢。”她俏皮地眨了眨眼,試圖讓氣氛輕松一些。張媽被她逗笑了,
嗔怪地拍了她一下:“多大的人了,還怕大灰狼。快吃吧,吃了就有力氣打狼了。
”蘇晴接過碗,大口大口地吃著面,感受著久違的溫暖與踏實。這碗樸實無華的雞蛋面,
比蘇家那些山珍海味,要美味千百倍。她在心中暗暗發誓:蘇柔,蘇家,你們等著,好戲,
才剛剛開始!2 初次回府,鋒芒初露清晨的陽光透過稀疏的樹葉,灑在小院的石桌上。
一輛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黑色轎車停在了院外,車門打開,
走下來一位身著筆挺西裝的中年男人,是蘇家的管家王林。
他目光快速掃過這個簡陋卻干凈的院子,最后落在門口的蘇晴身上,
聲音公式化:“蘇晴小姐,老爺和夫人派我來接您。”張媽緊張地搓著圍裙,
張爸也默默站直了身體。蘇晴神色平靜,與前世的惶恐不安判若兩人。“王管家,有勞了。
”她頓了頓,繼續道:“我爸媽跟我一起去蘇家,認認門。
”王林眉頭幾不可察地一蹙:“蘇小姐,老宅那邊……突然安排兩位,恐怕多有不便。
”言下之意,是蘇家并未打算接待他們。蘇晴嘴角微揚,眼神卻冷了幾分:“不便?
”“他們養育我二十年,如今我回親生父母家,他們作為養父母,去認個門,
難道不是天經地義?”“或者說,蘇家連基本的待客之道,也覺得不便?”幾句話,
不卑不亢,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壓力。王林在蘇家多年,察言觀色的本事一流,眼前這個蘇晴,
和資料里那個懦弱的鄉下丫頭,似乎有些不一樣了。他略一沉吟:“蘇小姐言重了,
是我考慮不周。那,請吧。”張媽拉了拉蘇晴的衣袖,小聲道:“晴晴,要不我們就不去了,
別給你添麻煩……”蘇晴反握住養母粗糙的手,掌心的溫度讓她心安:“媽,不麻煩。
你們是我爸媽,到哪兒都一樣。”蘇家別墅氣派非凡,與鄉下的小院恍如兩個世界。
蘇晴和養父母剛踏入玄關,一道嬌柔的身影便如乳燕投林般撲了過來。“姐姐!
”蘇柔緊緊抱住蘇晴,聲音帶著哭腔,眼淚說來就來:“姐姐,你終于回來了!
我等了你好久,真的好想你!”這情真意切的模樣,若是前世的蘇晴,定會感動得不知所措。
如今的蘇晴,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笑。她任由蘇柔抱著,
目光平靜地看向站在不遠處的林婉儀。林婉儀穿著精致的套裝,
保養得宜的臉上帶著客套的疏離。她拉開蘇柔,心疼地拍著她的背:“柔柔,別太激動,
小心身子。”隨即,她的目光落在蘇晴身上,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
最后停留在蘇晴那身洗得發白的棉布衣裳上,以及她身后局促不安的張家父母。
“回來了就好。”林婉儀淡淡開口,語氣中聽不出多少喜悅,對張家父母更是視若無睹。
蘇晴迎上她的目光,清晰地喊了一聲:“媽。”沒有前世的小心翼翼,也沒有過多的情緒。
林婉儀似乎對她這種平靜有些意外,微微一怔,才點了點頭。晚餐的餐桌極大,
菜品豐盛而精致。蘇柔坐在林婉儀身邊,巧笑倩兮,是絕對的焦點。蘇晴注意到,
蘇柔雪白的脖頸上,
戴著一條璀璨的藍寶石項鏈——正是前世那條讓她身敗名裂的“海洋之心”。“姐姐,
你嘗嘗這個,是李廚新做的江南點心,可好吃了。”蘇柔熱情地招呼,手腕輕揚,
項鏈在燈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席間,蘇柔狀似無意地撫上項鏈,
語氣帶著幾分炫耀:“這是爸爸送我的生日禮物,叫‘海洋之心’呢。爸爸說,
這條項鏈很襯我,還說女孩子就該被嬌養著。”她說著,眼角余光瞥向蘇晴,
又帶著孺慕的眼神看向主位的蘇明遠和林婉儀。
林婉儀臉上露出寵溺的笑容:“你爸爸最疼你了。”蘇明遠只是淡淡“嗯”了一聲,
看不出情緒。蘇晴安靜地吃著飯,仿佛沒有注意到這一切。她的指尖在桌布下輕輕敲擊著,
一下,兩下,像是在計算著什么,又像是在等待著什么。張爸張媽顯然不適應這樣的場合,
吃得很少,也有些拘謹。蘇晴時不時會給他們夾些菜,低聲說幾句,安撫著他們的情緒。
飯后,眾人移步客廳。蘇柔端著一杯顏色鮮艷的果汁,裊裊婷婷地走著,在經過張媽身邊時,
手腕一歪,“哎呀”一聲,整杯果汁不偏不倚地潑在了張媽那件已經半舊的衣襟上。
“張阿姨!對不起,對不起!我太不小心了!”蘇柔立刻驚呼,臉上滿是歉意和慌亂,
眼眶也迅速紅了,楚楚可憐。張媽嚇了一跳,連忙擺手:“沒,沒事,柔小姐,不礙事的,
擦擦就好。”林婉儀蹙了蹙眉,語氣帶著一絲不悅:“柔柔,怎么這么不小心。
”蘇晴一言不發地從茶幾上拿起一沓質地柔軟的高檔餐巾紙,走到張媽面前,蹲下身,
仔細地替她擦拭著衣上的污漬。動作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擦完后,她站起身,
目光落在蘇柔泫然欲泣的臉上,語氣平靜無波:“沒關系,蘇柔妹妹。”“衣服臟了,
可以洗。”她微微停頓,眼神清亮,一字一句地補充道:“人心要是臟了,
用再名貴的清洗劑,恐怕也洗不干凈了。”客廳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瞬。
蘇柔臉上的表情僵住,那副精心維持的柔弱無辜像是面具裂開了一道縫,
閃過一絲錯愕和惱怒,隨即又被濃濃的委屈覆蓋。
“姐姐……你怎么能這么說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聲音發顫,眼淚真的掉了下來。
林婉儀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看著蘇晴,語氣帶著明顯的不滿:“蘇晴!柔柔已經道歉了,
你怎么說話這么夾槍帶棒的?一點姐妹情分都不顧嗎?”蘇晴沒有與她爭辯,
只是淡淡地收回目光,扶著張媽:“媽,我們先去換件衣服吧。”她的嘴角,
勾起一抹幾不可見的弧度。第一回合,小勝。蘇晴被安排在二樓的客房,房間寬敞明亮,
卻透著一股客氣的生疏。而蘇柔的公主房,則在走廊的另一頭,占據了最好的位置。深夜,
萬籟俱寂。蘇晴躺在床上,雙眼在黑暗中睜著,毫無睡意。
隔壁房間隱隱約約傳來壓低的說話聲,是蘇柔的聲音。雖然聽不真切,
但“宴會”、“項鏈”、“讓她好看”、“出丑”這些字眼,還是斷斷續續地飄了過來,
伴隨著蘇柔刻意壓低的、帶著興奮的笑聲。蘇晴的唇角緩緩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一切,
都在她的意料之中。蘇柔,你的好戲,我也很期待呢。只是這一次,誰是獵物,誰是獵人,
可就說不定了。3 生日宴會,初次反殺蘇家的宴會廳燈火輝煌,賓客云集。
今天是蘇晴的二十歲生日宴,名義上是為她慶祝,實則是蘇家將她正式介紹給眾人的場合。
蘇柔一襲名牌高定粉色長裙,鉆石發飾在燈光下熠熠生輝,妝容精致,笑容甜美,
如眾星捧月般被一群名媛簇擁著,儼然是全場的女主角。她不時瞟向門口,
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得意。蘇晴終于出現。她身上穿著的,
是養母張媽熬了幾個通宵為她改制的一件素雅水藍色旗袍。料子算不上頂尖,但剪裁合體,
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形。未施粉黛的臉上,一雙眸子清澈又帶著一絲洞悉世事的疏離,行走間,
自有一股沉靜端莊的氣質。與蘇柔的刻意張揚不同,蘇晴如同一支空谷幽蘭,
靜靜散發著獨特的芬芳。一些眼尖的賓客已經開始低聲議論。
“那個就是蘇家剛認回來的真千金?”“看著比蘇柔那丫頭沉穩多了,
蘇柔今天有點……用力過猛。”“噓,小聲點,林董他們過來了。
”蘇柔自然也聽到了些許風言風語,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
隨即又堆起更甜膩的笑意迎向蘇明遠和林婉儀。宴會過半,氣氛正酣。“啊——!
”一聲凄厲的尖叫劃破了觥籌交錯的喧囂。眾人循聲望去,只見蘇柔花容失色,
捂著自己的脖頸,眼淚大顆大顆地滾落。“我的項鏈!我的‘海洋之心’不見了!
”她哭喊著,聲音帶著巨大的恐慌:“那是爸爸送我的生日禮物,
是最重要的……”她身邊的幾個小姐妹立刻圍了上來,七嘴八舌。“柔柔你別急,
好好想想掉哪里了?”“剛才還好好的呢,怎么突然就不見了?
”其中一個與蘇柔素來交好的劉家小姐,目光不善地掃向不遠處的蘇晴,
意有所指:“有些人啊,自己沒有,就眼紅別人的。”另一個也幫腔:“是啊,
那條‘海洋之心’價值千萬,可不是誰都能戴得起的。某些人剛從鄉下回來,
怕是沒見過這么貴重的東西吧?”矛頭,直指蘇晴。林婉儀臉色一變,快步走到蘇柔身邊,
緊張地拉著她的手:“柔柔,怎么回事?項鏈怎么會不見?”她的目光隨即轉向蘇晴,
帶著明顯的審視和不悅:“蘇晴,你有沒有看到柔柔的項鏈?”蘇明遠也沉著臉,
語氣不佳:“蘇晴,宴會上人多手雜,但我們蘇家的東西,不能不明不白地丟了。
”蘇晴迎上他們的目光,神色平靜無波。“我沒有拿。”她頓了頓,
清晰地說:“如果爸媽不信,可以搜身。”“姐姐!”蘇柔立刻哭著撲過來,拉住蘇晴的手,
泫然欲泣:“我相信你不會的!我們不要把事情鬧大,項鏈丟了就丟了,
爸爸媽媽不會怪我的……”她這副“善良大度”的模樣,反而讓眾人更加懷疑蘇晴。“哎呀,
蘇柔就是太善良了。”“這還用問嗎?肯定是她拿的,不然怎么會這么巧?
”賓客間的議論聲越來越大。蘇晴看著蘇柔那張梨花帶雨的臉,
嘴角幾不可察地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她從隨身帶的小巧手包里,不緊不慢地取出一個東西。
那是一個比口紅大不了多少的黑色錄音筆。“不好意思,蘇柔妹妹。”蘇晴的聲音不高,
卻清晰地傳遍了有些嘈雜的宴會廳。“從你昨天深夜,在房間里和你那位‘好朋友’打電話,
商量著怎么在今天的宴會上‘弄丟’這條‘海洋之心’,
再把它栽贓到我頭上……”蘇柔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干二凈。“……再到剛剛,
你趁著敬酒,假裝不小心撞到我,
想把項鏈偷偷塞進我這個手包里的時候……”蘇晴晃了晃手中的錄音筆,對著驚愕的眾人,
按下了播放鍵。清晰的對話聲從錄音筆中流淌出來——“……明天宴會上,你就說項鏈丟了,
哭得慘一點……”那是蘇柔的聲音,帶著一絲興奮和惡毒。
“……然后我們就引導大家懷疑蘇晴,她一個鄉下來的,
肯定百口莫辯……”另一個女聲附和著。“……對,就說她嫉妒我,
想偷我的東西拿去換錢……”“……我再假裝幫她說話,坐實她的心虛……”錄音里,
蘇柔和她的同謀詳細地計劃著每一個栽贓的步驟,
甚至連如何引導蘇家父母的情緒都設計好了。“不……”錄音還在繼續播放,
蘇柔已經徹底慌了,她尖叫著想去搶奪錄音筆,卻被蘇晴靈活地避開。全場一片死寂,
緊接著便是抑制不住的嘩然!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燈一樣聚焦在蘇柔身上,
那些目光里充滿了震驚、鄙夷和一絲看好戲的玩味。“我的天,這……這是真的?
”“太惡毒了吧!自己策劃的?”“嘖嘖,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平時看著多乖巧可憐。
”蘇柔的臉慘白如紙,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她絕望地看向蘇明遠和林婉儀,
聲音嘶啞:“不……不是的!爸爸!媽媽!你們聽我解釋!這是偽造的!是她陷害我!
”蘇明遠氣得渾身發抖,一張臉鐵青得嚇人,指著蘇柔,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林婉儀更是如遭雷擊,她踉蹌了一下,捂著胸口,
看著蘇柔的眼神充滿了難以置信和巨大的失望。二十年的疼愛,
難道都給了這樣一個心機深沉的白眼狼?賓客們的議論聲如同潮水般涌向蘇柔,
那些鄙夷的眼神,讓她無地自容。蘇晴站在一片混亂的中央,神色依舊清冷。她關掉錄音筆,
放回包里。第一次反擊,大獲全勝。這一世,她不會再任人宰割。4 展露才華,
初獲認可宴會那場鬧劇的余波仍在蘇家暗暗涌動。蘇明遠的書房里,煙霧繚繞。他看著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