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惡毒妹妹陷害時,我讀書識字,高冷男神讓我滾遠點時,我懸梁刺股。
只為把更多的知識記在腦海中,眾人以為我是假裝努力,他們將我自尊狠狠踩在腳下,
但我沒時間回應,因為我知道,我沒有時間了。1.當戰火連天的天變作萬里晴空。
我站在紅旗下,看那鐮刀和錘頭化作閃亮的五角星。我才真正意識到,
遙遠的新中國真的到來了。可此時的我卻被周遭幾個校服穿扮的人推倒在地。
他們少年意氣風發,在本該昂揚向上的年紀對我動手動腳,甚至高高在上地與我對話。
「薛衿,警告你,別試圖拆散宛兒和陸叢。」「你這個好吃懶做,
不學無術的女人怎么能比得上宛兒,又怎么能配得上陸叢!」他們惡狠狠的面容閃過我眼前,
那些話也如蟲子一般鉆進我的腦袋里。有很多的回憶在我眼前乍現。我記起來了。
原身叫薛衿,按照學制,現在是一名高二學生。可她從小缺根筋,不愛學習,
更不愛規規矩矩地上學,唯一的喜好就是化妝打扮,用最艷麗的色彩涂抹自己。
她說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自由。我搖搖頭。學習是為了更好的自由。她連這個道理都沒想明白,
怎么在俗世里自由。而同學們口中的「宛兒」與「陸叢」。一個是我的異卵雙胞胎妹妹。
一個則是我暗戀已久的鄰居哥哥。只不過陸叢喜歡的不是我,反倒對薛宛兒青睞有加。
因此我們三個陷入了一段混亂的感情線里。
這也使得平日里嗑薛宛兒和陸叢的cp粉對我記恨。我忽然混沌。在這美好的年紀,
他們到底在干什么?!2.我,叫閆一。十分鐘前,我還在戰火紛飛的后勤照顧傷患。
一場無由來的病毒,不知道奪走了多少戰士和百姓的性命。不死也殘,
整日也只能躺在病床上哀嚎。我恨。恨敵人的殘忍。恨自己無能為力。
我無法像學院的專家研究病毒的對抗辦法,無法用自己所學去幫助更多需要幫助的人。
我只能在后勤實行照料,說著無足輕重的安慰話,卻改變不了什么。如果我會讀書認字,
如果我有能力像那些專家一樣治病救人就好了。可惜我從小家里窮,
小鬼子進城之后我家更窮了。吃不起糧食,更別提上學讀書了。小鬼子肆虐幾年后,
我父母也相繼離世。我運氣好,上山遇到紅軍,成了他們后勤隊的一員。可突如其來的爆炸,
我的世界變得一片漆黑,再睜眼就是如今眼前的光明燦爛。3.回到教室,
我對眼前的一切都覺得新鮮。嶄新的課本和應有盡有的筆。這些是我不曾接觸過的。
我貪婪地翻閱著那些書,有人卻在我耳邊笑話,「呦,真是稀奇啊,薛大小姐竟然會學習了!
」話落,教室里哄堂一笑。有人站出來替我說話,「姐姐是好學,你們別笑她。」是薛宛兒。
她坐在我前面的位置覆上我的手,善意一笑。「姐姐,他們沒什么惡意的,你不要怪他們。」
聽著是沒什么問題,但仔細想想。一句話就將我和其他同學對立起來。根據薛衿的記憶,
她只是表面裝作和善,暗地里可沒這么好說話。偽善。我沒接話,不動聲色地抽出自己的手。
別人見了,對我出口諷刺,「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宛兒都幫著你說話了,
你還對她甩臉色!」說話的是薛宛兒的跟班,也就是剛才在下面對我推搡的人之一。
小跟班煽動情緒,大家還真以為我不領好意,對我橫眉冷對的。我瞪圓了眼睛。
我剛才有做表情嗎?真是一群蠢到沒救的傻蛋。我無視他們,沉浸在書的世界。
薛宛兒繼續做好人,「姐姐天生臭臉而已,你們不要誤解她了。」按照現在的人的話來講,
她這叫什么?綠茶!4.我跟著紅軍時曾認過幾個字,但知識量遠遠不夠。
還好薛衿平時也不怎么讀書,我從頭學起也不會有人懷疑。
我回家特意翻出小學到高中的課本。薛宛兒突然出現在我身后,語氣充滿敵意。「姐姐,
你該不會真的要學習吧?」她嗤笑一聲,「就憑你?真是要讓人笑掉大牙了。」
我沒給她一個眼神,她自討沒趣,撂下一句狠話。「反正你就學吧,你前十年都在玩,
一點基礎也沒有,你覺得你是天才啊,能一夜逆襲?簡直天真!」她看不上我,
自然也看不上我任何努力。這還要從薛衿和薛宛兒兩個人的身份說起。
薛衿雖然是薛家大小姐,但卻不是一個肚子里出來的。薛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
后來薛父就帶回了薛宛兒和她母親。她們母女倆對薛衿的敵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為了跟薛父他們叫板,薛衿從小到大都處在叛逆期。加上薛父和薛宛兒她媽媽的無視,
薛衿從小就是學渣。他們美其名曰,薛家錦衣玉食,薛衿未來不愁吃穿。
但薛宛兒卻是從小補習班不斷,興趣班也不停,一路順風順水,成長為標配富家千金的模樣。
薛衿還小看不透,但薛宛兒可是奔著薛家繼承人而去。我搖搖頭,不贊成薛衿的做法。
為了三兩個人渣而放棄自己,這可不是明智的選擇。
5.我貪婪地吸食課本上的每一個知識點,遇到不懂的就上網搜。
新時代新科技給了我無窮的助力,有任何不會的都能在網上搜到。除此之外,
我還發現這個時代會做應試考試,而我卻不了解考試的內容。我讓薛父幫我報補習班,
最好是一對一。聽到這話,薛父還愣怔了一下,「薛衿,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你還想上補習班了?」「明年就高考了,我現在不學,難道等死到臨頭了再來學嗎?」
薛父咧開了嘴,還表揚我腦子開光了。薛宛兒媽媽如臨大敵般看我。但薛宛兒私下里對她說,
「讓她學,她能學成才怪,她之前可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你指望她能學到什么?」
「她現在越高調地學,到時候成果越差,就越容易鬧笑話!」母女倆一合計,準備看我笑話。
我偷聽到的時候,只覺得他們有眼無珠。每個人只要從現在開始學,無論多晚都有機會改變。
6.我沒日沒夜地學習,腦子一糊涂,上學路上差點兒撞到人。「抱歉。」我道歉,
繼續捧著書往前。這時,有聲音叫住了我,「薛衿?」我回頭一看,
腦海中快速閃現他的名字。「陸叢。」薛衿暗戀已久的鄰家哥哥。我忽然覺得倒霉,
一大早就碰上他。他瞧見我手中捧著的單詞本,笑話道,「鐵樹開花啊,薛衿。」我知道,
他們每個人都在看我笑話。「你是想吸引我的注意力?」他莫名其妙來了一句。
我瞪大了眼睛,萬沒想到有人會說出這么自戀的話。21世紀的男人都怎么了?!
我剛想辯解幾句,他勾著嘴角說,「你大可不必這樣,用這么低級的手法吸引不了我的注意。
」「剛才撞上我就是你新一輪的計劃吧?」我克制住把本子砸他臉上的沖動。「陸叢哥!」
身后傳來薛宛兒的聲音。她大概是看見了我和陸叢說話,跑過來就挽過陸叢的手臂,
以示主權。「陸叢哥,是不是姐姐又惹你生氣了?你別生氣,我替姐姐向你道歉。」「宛兒,
這又不是你的錯,為什么要替她道歉?」一開口,今天這罪他們就是要定在我身上了。
我無語注視他們。綠茶妹、自戀哥!我感慨,薛衿身邊出現的都是什么牛鬼神蛇?
陸叢瞪了一眼我,「薛衿,以后你不要再想吸引我的注意了,我告訴你,
我永遠也不可能喜歡你!」「以后給我滾遠點!」薛宛兒站在陸叢身邊得意地朝我擠眉弄眼,
仿佛能站在陸叢身邊就是至高無上的榮耀。殊不知我根本就不稀罕。7.以上,
我只當是兩個妖魔鬼怪在發神經。到了學校后,我按照補習老師給我制定的學習計劃,
開啟早讀。還沒到上課時間,周圍都是亂糟糟,鬧哄哄的。有的吃早餐,有的閑聊,
還有的追逐打鬧。我看著他們,忽然想到了自己的時代。在我們那里,
有的讀書就只有珍惜機會,哪里會像現在這么輕松快樂。到底是時代不同。但我清楚,
我和他們不一樣。我不屬于這個時代。說不定有一天,我像來的時候眼前一黑,
再睜眼就是我的時代。那一天不知道是什么時候,
但我必須保證我有充足的知識量去面對那個時代。我不能放棄!我窩在座位上埋頭苦讀,
「君子曰:學不可以已……」讀書的縫隙中,我聽到零碎聲音。「好卷啊,
都沒上課在這讀什么書啊,一大早被她攪得心情都不好了。」「就是,
別人學霸可不像她這樣裝模作樣,還用讀的,肯定是沒讀進多少吧。」他們嬉笑聲被我聽到。
我轉過頭對上他們的眼神。「教室是讀書的地方,我讀書怎么了?」我讀個書礙著誰了嗎?
「你一大早心情不好不要怪我,整天來學校不讀書,那你為什么來學校?」他們一聽,
怒氣上頭,聯合起來懟我。「薛大小姐,你真以為你在那假裝讀書就能挽回你形象啊?
你年級倒數第一啊,是你整天來學校不讀書,有資格說我嗎?」「就是,
年級倒數第一還反過來教訓我們了?你害不害臊啊。」他們揚起聲調,班里瞬間安靜了下來。
我沉著應對,「之前是我思想覺悟不夠,那請問我在學習的時候你們為什么要嘲笑我呢?」
「我們哪有嘲笑?我們是在說實話!」他們說完還煽動旁邊的同學。也許是薛衿的人緣不好,
他們紛紛幫起他們說話,「就是,薛大小姐,你要不要看看你的實力再說話?
就那樣還好意思說自己在學習,你學的進去嗎?」「故意的吧你,薛衿,
你是不是想引起陸校草的注意啊?」「肯定是想讓陸校草對她刮目相看,
畢竟宛兒可是年級第一,她是想模仿宛兒吧!」一人一句,
又將我拉進了那個三角戀的關系中。我特此聲明,「我本人和陸叢沒有任何關系!」
「我學習是為了我自己,而不是想引起誰的注意,要是你們再這樣說,
下次我錄音給老師聽聽。」這么一群愛嚼舌根的學生,老師的責任也很重大啊。
薛宛兒剛踏進教室,就聽到了我對他們的「威脅」。「姐姐,你怎么能這樣和同學們說話呢?
」她佯裝生氣,「姐姐這樣一點兒也不像個好學生。」
但她生氣的模樣一點兒也不像她在家里的惡魔樣子,反而嬌滴滴,像嗔怒,
能激發不知情的人的保護欲。「宛兒,你姐就從來都不是個好學生,我們早就說過了,
你不要這么大方,和她玩!」「宛兒,你們家就屬你的基因最好,她啊,
全隨了她那個早死的母親,品質低劣,滿嘴跑火車。」罵人不帶親人,這是最基本的道理。
而且極其不尊重已逝之人。我冷下臉。開始我以為這群小孩只是被薛宛兒蒙騙了,
但現在我覺得他們是真的沒教養。我朝著那個大放厥詞的男生甩了一巴掌。
常年在后勤干著粗活的我最懂怎么下手,力度和技巧足以讓這一巴掌更有威懾力。
那個男生很快捂著臉怒視我,一口氣過不去他還想上來打我。他身邊的人把他團團圍住,
阻止他動手。不過我也不怕,打起來我就抬凳子桌子砸,
實在不行薛衿愛美留的長指甲也能抓傷他。可這一幕被來查班的班主任看見。
「薛衿、鄭鄂你們給我過來!」8.涉及動手,班主任給我倆請了家長。薛父沒時間,
來的是薛宛兒的媽媽。她見我犯錯,嘴角翹的老高。「老師,都是我們家薛衿不懂事,
您別生氣。」對方家長見我們先示弱,不由揚起了聲調,「就是,
你們家的女兒也太不懂事了,你看把我兒子打成這樣!」她一邊說,
鄭鄂一邊把打腫的半邊臉抬得高高。母子倆打配合出奇的好。
要是不知情的人肯定認為是我的錯。薛宛兒的媽媽推了推我,「你看你做的壞事,
要是讓你爸知道肯定不止一頓打,趕緊道歉,我就考慮不告訴你爸。」她把自己說得清高,
不過是想拿捏我。我暗自白了她一眼。但我也知道此時的我占盡下風。拉偏架的后媽,
頭疼的班主任,還有蠻不講理的對方家長。我擠了擠眼淚,委屈地喊,「我沒錯,
是他先罵我去世的媽媽的!」「他說我隨了我媽媽品質低劣,滿嘴跑火車!阿姨,
我知道我媽媽去世的早,但是也不能讓他這樣罵吧,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讓我道歉,想過我嗎?
想過我媽媽嗎?」「要是讓我爸知道了,他又會怎么想?」我反過來拿捏住薛婉兒的媽媽。
她立即閉嘴不言。這要是讓薛父聽見,指不定要指責拉偏架的她了。辦公室里還有其他老師,
看年紀也是當媽的了,一聽我的話,看向鄭鄂的眼神帶了些厭惡。
有多少人能容許別人罵到自己的親人頭上?「要是不信,教室里不是有監控嗎?」
新科技的力量,就連吵架都有回放。「鄭阿姨,鄭鄂罵的是別人的媽媽就可以,
但要是別人罵你呢?」我又把問題拋給鄭母。鄭鄂不占理,鄭母一時間也沉默了。
9.班主任看了監控明白了事情的全部過程。「鄭鄂,別人的父母也是父母,
同學之間應該友好相處的,你這樣做太令我失望了,我看你先回家停課三天吧。」
才停課三天,真是優待他了。隨即,班主任的目光看向我,「薛衿,
我說過多少次不能在學校打架,你先動手的也不能姑息,你也回去停課三天吧。」
這是把我和鄭鄂一并處理了。我不服,「老師,這么說別人罵我我都得受著?
我既不能動手也不能還口,那人還不得憋屈死了?」真不明白這個時代都怎么了。
班主任見我還嘴,一口氣憋不住,「薛衿,你怎么跟老師說話的?」「我只是在講述道理,
老師,我動手也是有正當理由的,停課三天我不同意,我還要學習!」我一番話說出,
眾人愣住了。「你說你要學習?」班主任臉上的表情都震驚了。我點點頭,
「交了學費當然要學習。」不僅要學,我還要學好!據理力爭后,我留在學校,
而鄭鄂聽到自己停課三天開心得抑制不住表情。我不明白這有什么好開心的。
能在學校學習這是一件多大榮幸的事情啊。10.從辦公室出來后,一路上有許多異樣眼光。
我目不斜視回到班里,一進門還沒看清楚就被人抓住了手。「姐姐,我不知道的……」
是薛宛兒,她在跟我裝可憐,「對不起姐姐,我不知道鄭鄂他對你說了這么過分的話,
如果我知道,我肯定會阻止他的,你原諒我好不好?」全班人的視線都聚在我和她的身上。
對我,帶著些許敵意。對她,帶著憐愛。仿佛我不原諒她,就跟我犯了多大錯一樣。
我冷臉甩開她的手,「沒關系。」教室里鴉雀無聲,我在他們的注視下回到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