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為,俞欒是我命中注定的愛人。因為他的一句話,我傻傻等了十年。直到彈幕出現。
我才知道,我的深情,不過是他精心編織的謊言。01因為俞欒的一句話,我等了他10年。
從18歲到28歲。我第一次像俞欒表白,是在我家樓下的咖啡館。他拒絕了我。
他說:【表白應該是由我來。】那時候我被他眼里的炙熱燙得臉紅。他又說:【徐可,
你還小,請你在等等我,等我大學畢業,申請到直博,
我才能光明正大的來請你做為的女朋友。】【我才有臉面去請求你哥哥,把你放心的交給我。
】【我知道,我們家世懸殊,所以我不想靠你,更不想靠你哥。】【我只想,挺直腰板,
理直氣壯的和你在一起。】他說得懇切,字字句句砸在我心上。我一直堅信,
他一定會腳踩祥云,身披霞光的來到我身邊。這幾年,哥哥為我談戀愛的事操碎了心。
我告訴哥哥,我喜歡俞欒。哥哥罵我戀愛腦。眼瞎心盲,那么多優秀男青年我不選,
偏偏看上了個歪瓜裂棗。我說,他上進,獨立,自尊,自強,是潛力股。
哥哥指著我的鼻子罵。【我怎么有你個蠢妹妹,他接近你,不過是看中了你背后的人脈,
想利用我們家的資源罷了。】我覺得哥哥根本不了解俞欒。也更理解他讓我等的理由。
哥哥比我大十歲,極疼我。在我六歲那年,父母出車禍離開了我們。
是哥哥一手把我拉扯長大。我們相依為命。他原本有更好的前途,更遼闊的天地。
卻為了照顧我,留在南大。成為了南大最年輕的教授,28歲就坐上了南大院長的高位。
但因為這事,哥哥生生一個月沒有和我說過話。花開花落。第一年,我大一,他大二。
他們學院的國家級獎學金名額只有3個,申請人數卻高達百人。我求了哥哥,
給他留了一個名額。第二年,我大二,他大三。南大與國際交換生的名額只有3人。
最終名單確認下來。有我,沒有他。我把自己的名額讓給了他。哥哥氣得摔門而且。第三年,
我大三,他大四。他提交了南大的直博申請。經過層層考核和面試。他果然如他所愿,
通過自己的努力成功了。哥哥雖然還是不喜歡他,但對他的能力還是夸了兩句。
我怕他初入導師門下會不適應,厚著臉皮一次次請哥哥為他提供學術上的指導。
那些晦澀難懂的論文,我也悄悄熬夜查專業資料幫他修改,只為讓它們更完美。我以為,
他就快來向我表白了。我拉著哥哥去買了很多漂亮的新裙子,搭配了新首飾,
就等著和他約會那天穿。第四年,我也通過了直博申請。他還沒來。我在學校多次偶遇他。
他都神色匆匆,只和我點頭,便揚長而去。我給他發了很多信息,只得到一句。【抱歉,
最近很忙。】我隱隱有了猜測。第六年。他被業內頂尖的藤大集團提前錄用。
成為藤大集團有史以來,第一個還沒畢業的研究生。要知道,藤大集團人均博士。
可是他仍沒來。我以為,他忙于課題研究,醉心于工作。我理解,也愿意等。這一等,
又是四年。他即將畢業。02這日,我躺著陽臺的搖椅上。看著樓下的咖啡館,
還是能清晰的想起俞欒說的每一個字。哥哥走了過來。【周末陪我吃飯,
去吃你最喜歡的那家糊辣魚。】我很敏感。【還有誰?】【我師弟,大帥哥一枚。】我知道,
哥哥又在變相的給我相親呢。【我不去。】哥哥用手指戳我腦袋。【你可長點心吧,
他要有心,會讓你等九年?】【九年什么概念?別人談戀愛結婚生孩子離婚,
再談戀愛再結婚再生孩子再離婚,都走兩個輪回了。】【擱你這倒好,戀愛都談不上。
】我一點沒生氣,回頭對著哥哥笑。【哥哥,那你更不行,連個喜歡的姑娘都沒有。
】哥哥拍我腦袋一下。【小白眼狼。】哥哥的話音剛落,
我眼前的空中突然跳出一行半透明的文字。【姐妹快跑,渣男俞欒根本沒想和你在一起,
他只是利用你!】我嚇了一跳。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眼花了。結果兩秒后,
又一行字清晰地浮現。【別不信啊,他現在正和白月光卿卿我我呢!】白月光?
俞欒哪里有什么白月光。我心慌意亂,覺得這簡直是無稽之談。我扭頭看向身旁的哥哥,
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哥,你有沒有看見……空中……有字?
】哥哥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我。【我看你是談戀愛談傻了。】我張了張嘴,
最終還是把那些詭異的字咽了回去。或許,真的是我太想俞欒,以至于出現了幻覺。畢竟,
他說過,會來娶我。半透明的字再次出現。【還不信?給你上證據!】緊接著,
空中浮現出幾張截圖。一張是學校論壇的帖子截圖,標題是“學術新星俞欒戀情曝光】。
下面是俞欒和一個女孩并肩而立,在某個學術會議上的照片。女孩笑靨如花,看向俞欒。
而俞欒,嘴角帶笑,側頭聽著她說話。我的心,猛地一沉。也許,只是普通朋友。【醒醒啊!
戀愛腦沒救了!俞欒重生就是為了彌補錯過白月光的遺憾的。】重生?我更不信了,
我可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沒過多久,俞欒研究的項目獲得巨大成功,
新聞鋪天蓋地席卷了各大媒體版面。網絡上,到處都是他的身影。
我看著屏幕上意氣風發的人,給他發了一條祝賀信息。【恭喜你,這是你應得的,
我為你驕傲。】隔了很久,對方只回了兩字。【謝謝。】簡單,客氣,疏離。
透明的字再次出現。【看吧,他已經不需要你了。】【俞欒六年前就重生了,
他靠著前世的經驗積累申請到了直博,提前5年進了藤大集團,你對他來說已經沒用了。
】【上一世他因為需要你哥哥幫他,才能讀博,靠你哥哥才能進的藤大,
才拋棄了白月光選擇和你結婚。】我的腦子嗡嗡作響,那些曾經被我忽略的細節,
此刻如潮水般涌來。他匆匆離去的背影。信息里的敷衍。眼神中一閃而過的復雜。
那個女孩開始高調地出現在俞欒的生活里。他帶她出席各種學術會議,
兩人衣香鬢影中并肩而立,宛如一對璧人。他們一起旅游,社交媒體上,
他們的合照越來越多。那些照片,刺得我眼睛生疼。彈幕再次出現。
【俞欒帶白月光去上一世他跟你求婚的海島游玩了,并準備在那跟她表白。
】【上一世他在那里跟你求婚,是因為那是白月光最喜歡的地方。】我知道那個島。
俞欒曾經對我說,那是他見過最美的地方。我還是抱著一絲幻想。可是下一秒,
我就在朋友圈刷到了俞欒浪漫告白的場景。碧海藍天,鮮花,煙花。俞欒單膝跪地,
深情款款。女孩眼含熱淚。朋友圈下全是祝福。手機差點從我手中滑落。我顫抖著手,
想要發信息質問俞欒。最后刪刪減減,一個字也問不出口。我還在那個朋友圈下,點了個贊。
我同意了哥哥給我安排相親。看到我終于想通了,哥哥很高興。
他開心重新安排了相親的時間和地點。03再次見到俞欒是在他們的畢業聚會上。
地點在學校的戶外草坪。去的人很多。我裝作若無其事的入場。俞欒實在顯眼,
以至于我剛到,就在人山人海中一眼看到了他。他無疑是全場的焦點。身邊跟著那個女孩。
那個女孩叫艾悠,和他說老鄉。聽說為了他復讀了三年才考上南大。今年大四。
俞欒也看見了我。他的視線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瞬,隨即禮貌地點了點頭。眼里沒有任何波瀾,
更沒半點情意。我平靜了找了個角落,吃著小蛋糕。我沒想到找過來的人會是艾悠。
她們將我圍住。艾悠舉著手機,快將屏幕懟到我的臉上。手機界面上,
是我和俞欒的聊天記錄。【學姐,你也是風靡南大的校花,要家世有家世,要樣貌有樣貌,
要才情有才情,怎么還做出糾纏別人男朋友這種事?】我想否認,卻無可辯駁。
【知道你們在一起后,我就沒給他發過信息了。】艾悠輕笑一聲,卻不依不饒。
【你這樣讓我很苦惱,俞欒也覺得煩不甚煩。】她的朋友們在一旁一唱一和。【就是,
有些人啊,明知道學長有女朋友了,還死纏爛打,居然肖想別人的男朋友。
】【沒想到我們堂堂校花這么不要臉。】【這是知三當三?】【想當也要看學長給不給機會。
】周圍的目光像針一樣扎在我身上。就在這時,那半透明的文字再次出現。【小心,
她們要用水槍噴你,讓你顏面盡失。】我心頭一凜。剛看完那行字。
艾悠身旁的女生果然舉起了一根水管,朝我噴來。我完全來不及躲閃。水流冰冷刺痛。
情急之下,我只能伸手,將離我最近的艾悠拉了過來,擋在身前。【啊!
】艾悠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叫。那個舉著水槍的女生見狀,慌忙收手。但已經遲了。
冰涼的水柱還是有部分落在艾悠身上,她身上的裙子也濕了大半。相比于我的全濕,
已經很好了。更何況她說深色裙子。而我,穿的是條淺杏色的連衣裙。輕薄的料子遇水,
瞬間濕透,緊緊貼在身上,變得半透明。這時,其他人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
紛紛圍了過來。我無助地站在原地,全身發冷。俞欒也快速沖了過來。
他迅速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就在我心里松了口氣的時候。
他的衣服輕柔地落在了艾悠身上【悠悠,你怎么樣?有沒有事?】那一刻,
我只覺得徹骨的寒,從四肢百骸往心口蔓延。就在我準備落荒而逃的時候。
一件帶著淡淡清冽氣息的黑色外套,輕輕披在了我的肩上。隔絕了那些視線。我猛地抬頭。
只看到一個高大堅實的背影。我腦海中閃過曾經俞欒救我的場景,
那時他的背影也是如此讓我覺得安心。聚會上的事,被人錄了視頻,還傳到了社交媒體上。
#南大校花插足別人感情##校花竟做小三#相關話題,在網上迅速發酵,沖上了熱搜。
哥哥的臉色難看極了。第二天,網上那些帖子的熱度不減反增。我在熱搜上掛了三天。
我都快懷疑人生了。明星的娛樂八卦都不至于掛三天。看了彈幕我終于懂了。【這誰家哥哥,
天秀。】【買熱搜讓自己家妹妹在熱搜上掛了三天?】【666.。】【不愧是我家哥,
發聲了,前腳把妹妹掛熱搜上,擴大影響,后腳以誹謗罪給人告了。】【白月光這波虧大了,
論文被扣了不說,還被告了,因為影響力太大,還被定性為刑事案件了。】【你說你好好的,
惹他干啥啊。】我點開社交軟件,就看到南大官網發聲了。貼出了我與俞欒的全部聊天記錄,
以及網上俞欒告白的動態截圖,時間線清清楚楚。證明我自從俞欒告白后再沒給他發過信息。
網上吃瓜群眾紛紛感嘆【原來校花也會愛而不得,我平衡了。】俞欒和艾悠也很快出來澄清,
說明一切都是誤會。這份澄清,在我看來,更像是欲蓋彌彰的笑話。
隨后南大官網再次發了一份起訴聲明。表明這事對我造成了嚴重傷害,
對南大的百年聲譽造成嚴重損害。南大會保護每一位同學,也要扛起每一份責任。
紛紛引來了社會各界的點贊。但有人的地方,就有爭議。還是會有同學覺得,
因為我是院長的妹妹。大家迫于哥哥的淫威,在為我洗白。畢竟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還真是,
腦子有病的人有不少。04俞欒上門了。他來的時候,我正慢條斯理地拼著一幅星空圖。
他是來求情的。姿態放得很低,聲音溫和。【可可,艾悠她小,不懂事,
一時沖動才做了錯事。】【希望你能讓你哥哥放過她這一次。】還小?27歲的巨嬰嗎?
俞欒的言語間,處處為艾悠開脫。他解釋當時在草坪上先護住艾悠,是因為她體弱,
經不起那樣的驚嚇。這時彈幕跳了出來。【他剛剛還和艾悠罵你仗勢欺人,小題大做呢。
】我看著他虛偽的嘴臉,我內心毫無波瀾。【你去找我哥哥談吧,這件事跟我沒什么關系。
】【徐可,不過是同學之間的玩鬧,你怎么能這么大動干戈?
】【艾悠她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你卻就毀了她們的前途?】他眼里的指責那么明顯。
我平靜地站起身,走到玄關,拉開了門。【請你離開。】他看著我,眼神復雜。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