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打完棒球,一身汗地往家走。手里的棒球手套還沾著草屑,肩膀上搭著毛巾,
整個人說不出的輕松愜意??蓜傋叩郊议T口,就聽見屋里傳來壓抑的哭聲,斷斷續續的,
聽得我心里一緊。推開門,客廳里的場景讓我愣在了原地。媽媽跪在柔軟的地毯上,
死死抱著一個女孩,眼淚不停地往下掉,嘴里還喊著“心肝,心肝”。
那聲音里的悔恨和思念,聽得我鼻子發酸。爸爸站在一旁,平時一米七高大挺拔的身影,
此刻卻佝僂著,眼眶通紅,手指緊緊攥著衣角,指節都泛白了?!皨寢?,終于等到你了,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后悔,將你一個人交給那個保姆?!眿寢屔硢〉穆曇衾餄M是痛苦和自責。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眼前這個女孩就是趙婷婷——爸媽失散十七年的親生女兒。聽爸媽說過,
他們當年忙著創業,每天早出晚歸,根本沒時間照顧年幼的婷婷,沒辦法,只好請了個保姆。
誰能想到,那個保姆竟然是人販子!在婷婷四歲那年,趁著爸媽不在,
把她拐賣到了偏遠山區。這些年,爸媽四處托人打聽,跑遍了大江南北,
可一直沒有婷婷的消息?!斑@是誰呀?”一個細弱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抬頭,正好對上趙婷婷的目光,她從媽媽懷里探出頭來,蒼白的臉上還掛著淚珠,
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我,那眼神讓我渾身不自在。我下意識皺了皺眉,
她立刻像受驚的小動物一樣,瑟縮著往媽媽懷里又靠了靠,
骨瘦如柴的小手緊緊揪住媽媽的衣服。媽媽一邊拍著她的背,一邊溫柔地說:“別怕,
這是你姐姐瑤瑤。”又轉頭對我說:“瑤瑤,這是你妹妹婷婷。
”“可是我記得我沒有姐姐……”趙婷婷咬著嘴唇,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
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我笑了笑,主動解釋道:“我是被抱養過來的。”“原來是這樣啊。
”她的聲音弱下去,眼神有些黯淡,小聲呢喃著:“爸爸,媽已經有一個小孩了。
”媽媽心疼極了,趕緊又把她摟進懷里:“婷婷,有姐姐不是壞事,家里又多了一人愛你。
”可趙婷婷卻突然哭了起來,眼淚大顆大顆地掉:“我以為爸爸媽媽只會愛我一個人的,
為什么要把屬于我的愛分給姐姐?”看著她這副樣子,我本來想跟她好好說說,
大家以后都是一家人,都能得到爸媽的愛??晌疫€沒開口,
她卻哭得更大聲了:“我是不是不該回來,如今打擾了你一家三口的生活?!卑职旨钡貌恍?,
趕緊蹲下來,把她抱在懷里:“婷婷,說什么胡話呢?我和你媽媽盼了多少年了,
你回來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哪家父母愿意讓孩子在外面吃苦?”趙婷婷抬起頭,
可憐巴巴地問:“真的嗎?”“當然!”爸爸堅定地說。得到肯定的回答,
趙婷婷立刻破涕為笑,緊緊抱住爸爸,還把腦袋靠在他身上,嬌聲說:“謝謝爸爸、爸媽。
”我剛松了一口氣,想著這下好了,一家人團圓了。可下一秒,趙婷婷卻突然盯著我,
故作天真地說:“既然我回來了,那姐姐是不是該回自己家了?”這話一出口,
整個屋子瞬間安靜得可怕,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媽媽端著茶杯的手僵在半空,
爸爸臉色變得十分難看,而我,更是被她這話驚得說不出話來。在她眼里,我這個被抱養的,
就是搶走她生活的“小偷”。我盯著她,清楚地看到她眼底閃過一絲不滿和得意。
她的那些眼淚和委屈,有多少是真,又有多少是假?爸爸咳了一聲,
打破了尷尬的氣氛:“我們家兩個女兒傳出去多給爸爸長臉,就不變了吧?
”媽媽也連忙幫腔:“是啊,你剛回來,有不懂的事,還可以找瑤瑤幫忙。
”趙婷婷似乎沒想到自己的提議被這么果斷地否決了,一臉驚訝地看著我。我冷笑一聲,
朝她勾了勾唇,拿起棒球桿轉身就走。身后傳來媽媽驚慌的呼喊:“瑤瑤,瑤瑤!
”可我根本不想理,直接去了隔壁鄰居家。其實,這里才是我真正的家,
名義上的小姨和姨夫,實際上是我的親生父母。當年,大姨丟了女兒,傷心欲絕,
跪在我親媽面前求她把我抱養過去,我親媽哪舍得啊,
她生了三個兒子才盼來我這么一個女兒,寶貝得不行??纱笠毯痛笠谭驅嵲谔蓱z了,
為了找女兒,把房子都買在了我家旁邊,人也瘦得脫了相,眼看著就要撐不下去了。
我親媽心軟,才答應了抱養,但提出我必須姓蘇,可誰知道這背后的故事呢?
趙婷婷肯定以為我霸占了本該屬于她的優渥生活和父母的寵愛,可她不知道,
我本來就該被寵愛。我親生父母感情好得很,還有三個超厲害的哥哥,大哥做生意手段厲害,
二哥是醫院院長,溫潤如玉,三哥是導演,肆意張揚。有他們在,我就是有靠山的人!
我躺在親爸媽家的沙發上,悠哉地吃著阿姨切好的水果,心里還在想著剛才的事,正想著,
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我還沒反應過來,爸媽就急沖沖地進來了。“瑤瑤,瑤瑤,
怎么了?”媽媽一臉焦急,看見我后,明顯松了一口氣,連忙捧著我的臉,“寶貝受委屈了,
婷婷剛回來有些敏感,你別生氣?!蔽矣行┥鷼獾胤磫枺骸八晕揖突钤撌懿淮??
”爸爸嚇了一大跳,連忙說:“你這說的什么話?我們看著你從小不點長成大姑娘,
你就是我們的親閨女,誰敢不待見你?”媽媽也在一旁說:“瑤瑤,你說這話,
真是讓媽媽心疼?!蔽液吡艘宦暎骸拔也幌牖厝ヂ犓切┗逇庠挘以谶@兒住幾天。
”可爸媽卻異口同聲地說:“不行,你跟媽媽回去,我不放心你?!闭f著,兩人一左一右,
一個攬著我的肩,一個拉著我的手,把我帶回了隔壁。我知道,
他們是怕我留在親爸媽家就不回去了,看來,他們心里還是有我的,
并沒有被趙婷婷完全占據心思。路過二樓窗戶的時候,我不經意間瞥了一眼,
發現窗簾后有個人影,不用想也知道是趙婷婷在偷看。我心里冷笑:趙婷婷,
這局還是我贏了。其實,我對趙婷婷并沒有多大惡意,她畢竟是爸媽的親生女兒,
算起來還是我的表妹,剛見到她的時候,我還挺憐惜她,想著她在外面吃了那么多苦。
可她剛到家就想把我趕走,這一下就把我的好感全敗光了。從那以后,
趙婷婷表面上不招惹我,背地里卻小動作不斷,她總是故意在我面前和媽媽親密無間,
一會兒摟著媽媽的脖子撒嬌,一會兒拉著媽媽的手說悄悄話。對家里的傭人,
她也總是笑瞇瞇的,裝出一副人畜無害、溫柔善良的樣子,
好像在向所有人證明她才是這個家真正的女兒,和我這個“外來者”不一樣。
但我根本不把她的這些小把戲放在眼里。我從小就被滿滿的愛意包圍著,
根本不會把她這些微弱的“挑釁”當回事。只有從小缺愛的人,才會把愛看得那么重,
才會想盡辦法去爭奪,而我,就算什么都不做,也知道自己是被愛著的。所以,
她的這些手段在我看來,實在太拙劣了,我都懶得計較??伤焯煸谖已矍盎斡?,
時不時搞點小動作,真的太膈應人了。終于有一天,我忍無可忍,直接給大哥打電話,
就說了四個字:“打錢消費?!贝蟾缑虢与娫?,聽背景音,
似乎還在開會:“瑤瑤是不是受委屈了?”我下意識地撒嬌:“是啊,趙婷婷好煩,
天天找我茬?!贝蟾邕B忙哄我:“別怕,哥哥給你撐腰,等哥哥出完差,
咱們就把你戶口遷回家。”掛了電話,很快就收到三百萬到賬的提示,備注是零花錢。
我一下子就樂開了花,換好衣服準備去商場逛逛。剛下樓,就聽見客廳里傳來談笑聲,
我走過去,看到趙婷婷正溫順地依偎在媽媽身邊,兩人有說有笑的。她看到我,立刻抬頭,
沖我露出一個挑釁的眼神,那意思好像在說:“看,媽媽現在更疼我?!眿寢尶吹轿乙鲩T,
趕緊掏出手機:“瑤瑤,出門逛街,不要委屈自己,媽媽給你轉點錢?!蔽覒艘宦暎?/p>
偷偷看了眼趙婷婷,果然,她的臉色瞬間就黑了,在她的認知里,家里的錢都是她的,
不該花在我身上。這時,趙婷婷突然開口:“我們去逛街嗎?媽媽,
我還沒有逛過大城市的商場?!眿寢屃⒖绦奶燮饋恚骸爱斎豢梢?,媽媽帶你去吧。
”又轉頭問我:“瑤瑤,上次訂的包到了,和媽媽一起去吧?!蔽抑?,
媽媽是怕我看見她單獨帶趙婷婷去商場,心里會不舒服。我本來不想答應,
可余光瞥見趙婷婷那怨毒的表情,突然改了主意:“行啊。”上車的時候,
趙婷婷搶先一步坐到了媽媽旁邊,我冷淡地瞥了她一眼,徑直去地庫開了一輛瑪莎拉蒂出來。
車子從他們面前經過時,我清楚地看到趙婷婷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嫉妒和懊悔的表情。
我心里冷笑:格局太小了,你以為我會陪你玩這么無聊的游戲?到了商場,媽媽拉著我的手,
聲音溫柔地說:“我們先陪你去拿包好嗎?瑤瑤?!蔽倚χc頭:“好啊。
”像往常一樣挽著媽媽的手,把趙婷婷一個人落在后邊,估計是被剛才的事氣壞了,
她這次沒有像往常一樣假裝笑意,而是垮著個臉,跟在我們后面。突然,
后面傳來趙婷婷氣急敗壞的聲音:“媽媽,她不準我進來。
”媽媽這才發現她被門口的保安攔在了外面?!版面?,你怎么走到后邊去了?
”媽媽走過去把她帶進來。趙婷婷馬上哭哭啼啼地撲到媽媽懷中,
大聲說:“她為什么要攔我?是不是姐姐不愿意讓我跟著你們?”我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表演,
心里忍不住吐槽:這演技,絕了!我是什么人啊,怎么可能干這種事?
媽媽立刻為我證明:“你說什么呢?是保安不認識你,要讓你排隊。
”趙婷婷淚眼汪汪地問:“那姐姐為什么就不用排隊?
”我忍不住笑出了眼淚:“我是這里的VIP啊妹妹,一年消費三百萬打底。
”趙婷婷一下子愣住了,隨后露出極度羨慕又嫉妒的目光,
帶著哭腔說:“我以前家里一年花銷都才兩千塊錢。
”媽媽立刻心疼地把她緊緊抱在懷里:“婷婷,你受苦了。”“沒事的,媽媽,
我能再見到你已經很開心了?!壁w婷婷哽咽著說。我靠在一旁,
心里直翻白眼:“裝瘋賣傻的本事倒有一套?!比滩蛔〈驍嗨摹笆闱椤?,
似笑非笑道:“婷婷妹妹,你現在不用那么辛苦了,如今每月零花錢足足翻了好多倍呢。
”趙婷婷卻一臉正氣地說:“姐姐,對我而言,錢不是最重要的,
一家人整整齊齊在一起才是最讓我開心的?!边@番話一下子說到了媽媽的心坎里,
媽媽溫柔地看著她,一臉感動和慶幸,我在旁邊無奈地嘆氣:這手段高超的白蓮花,
對媽媽這種只知道疼孩子的“傻白甜”,一抓一個準。導購把我訂的包拿出來展示,
趙婷婷在旁邊裝模作樣地做出一副想摸又不敢碰的樣子,還問:“這包價格不便宜吧?
”突然,她轉頭看向我,猶豫著說:“姐姐,其實世界上還有很多和我一樣的貧困小孩,
他們吃不飽飯,穿不暖,很可憐?!蔽曳磫枺骸八阅??”她似乎沒想到我這么直白,
輕聲懇求道:“所以你能不要這包,把錢捐給那些小朋友嗎?”我還沒說話,
一旁的導購就站出來了,一向溫柔的她罕見地激動:“這位小姐不是我們家的顧客吧?
這包是限量款,放棄了就沒有了,再說對蘇小姐而言,這只是一個包而已。
”趙婷婷聽懂了導購的暗示,臉“唰”地一下漲得通紅,我冷眼看著她窘迫的樣子,
沒有一點同情。其實,她不知道,我早就關注到了偏遠山區孩子們的生活,以前看書的時候,
了解到他們生存環境惡劣,教育資源貧瘠,女孩子更是早早就要被送出去嫁人。
那時候爸媽還在找她,我一想到她可能也在經歷這樣的苦難,就整宿整宿睡不好覺。
我總是做夢,夢見一個看不清臉的女孩被人打罵、欺負,她長得瘦瘦弱弱的,
剃著男孩子的發型,整天低著頭。我心疼那個素未謀面的妹妹,就把所有的零花錢都拿出來,
交給大哥,讓他幫我成立了一個基金會。我心里一直揣著個執念,
想著為那些生長在貧困山區的女孩們做點實事,她們在貧瘠的土地上掙扎,
受教育的機會渺茫,甚至早早就要被安排嫁人。我常忍不住想,
如果失散多年的妹妹也在那樣的環境里,哪怕我們還沒能找到彼此,
至少我能通過自己的努力,讓她的日子能稍微亮堂些。帶著這樣的想法,
我早就讓大哥幫忙成立了基金會,每年都往里投不少錢,
就盼著能給那些女孩的人生多添幾分希望??哨w婷婷的出現,
徹底打破了我對親情重聚的美好幻想,我原本想著,即便她資質平平也沒關系,
往后的日子我護著她便是??烧l能料到,她竟是個滿肚子算計、市儈又精明的人。
見我不說話,趙婷婷眨巴著那雙看似無辜的眼睛,語氣里帶著刻意的柔弱:“姐姐,
你說句話啊?!蹦茄凵?,看似懵懂,實則藏著滿滿的算計。
我直接沖導購說了句:“包起來吧。”趙婷婷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震驚,
那表情好像我犯下了什么不可饒恕的大錯。我似笑非笑地看向她:“怎么,
你覺得我太自私了?”她立刻垂下眼眸,做出一副怯生生的模樣:“我哪敢這么想,
只是覺得姐姐有能力,能幫幫那些受苦的孩子。”我突然鼓起掌來,
語氣里盡是嘲諷:“哎呀,你這份‘善心’,可真讓人佩服!”趙婷婷被我這反應弄得一愣,
直勾勾地盯著我,滿臉疑惑。我轉頭跟媽媽提議:“媽,既然妹妹這么有愛心,
不如就以她的名義成立個基金會吧,她一個月十萬零花錢,剛到咱們家,理財方面也不精通,
放她手里還怕被人騙了,正好借著這個機會,讓她把這份愛心好好落實一下。
”媽媽有些心動,但還是面露猶豫:“可是……”我端起茶杯,
慢悠悠地抿了一口:“就當是給她積福了?!痹谖液蛬寢屇阋谎晕乙徽Z下,
趙婷婷零花錢的用途就這么被決定了,她一下子懵在原地,張了張嘴,
估計是怕破壞自己苦心營造的高尚形象,又想把我拉下水:“姐姐也成立一個唄。
”我笑瞇瞇地回應:“我早就弄好了,專門幫貧困山區女孩的,每年投進去的錢都得上百萬,
你要是有不懂的地方,盡管來問我?!笨粗查g變得慘白的臉,我心里冷笑,
想站在道德制高點指責我?沒那么容易!從那之后,趙婷婷老實了一陣子,我也樂得清靜,
沒怎么關注她。只要她不搞事,我也不想和她計較。可事實證明,是我高估了她。有一天,
三哥給我發消息,說給我寄了禮物回來,還特意用拍戲當地的風景定制了兩張銀行卡,
每張卡里都存了五百萬。我滿心歡喜地下樓拿禮物,結果就看見趙婷婷拿著剪刀,
正開心地拆著包裝,地上散落著一半的包裝紙。我頓時黑了臉,
壓抑著怒火質問:“誰允許你動的?”她咬著嘴唇,一臉倔強:“姐姐,你干嘛發這么大火?
王阿姨說這是表哥送我們倆的禮物。”我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旁邊低頭不敢吱聲的王阿姨,
說道:“確實是我哥送的,但這里面沒你的份?!薄安豢赡?!”趙婷婷立刻反駁,
“這么多禮物,怎么會沒有我的?”我懶得跟她廢話,直接放出了三哥的語音:“瑤瑤啊,
哥哥馬上就回家了,禮物給你郵過去了,挑喜歡的留下就行?!壁w婷婷瞬間破防,眼眶通紅,
不停地搖頭:“為什么?我才是他親表妹??!
”我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可我還是他親妹妹呢!”她惱羞成怒,轉身就要走。
我直接擋在她面前:“站住,把卡交出來,兩張卡一共一千萬,你要是不交,我直接報警!
”一聽到卡的額度,她的眼睛瞬間亮了。也是,
自從我建議媽媽把她大部分零花錢拿去成立基金會后,她每個月手頭就只剩五六千塊。
聽熟悉的導購說,她每次去銀泰,想摸名牌包又舍不得買,怕被人看不起,
最后只能買條絲巾或者一雙拖鞋就走。她還在嘴硬:“哥哥又沒說卡就是你的,一共兩張,
說不定有一張是我的!”我被她的厚臉皮弄得一時語塞,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趙婷婷看我沒說話,還以為自己占了上風,越發得意起來:“按道理說,我才是親表妹,
你能有這些,還不是因為沾了我的光!”我冷笑一聲:“我哥的錢向來只給我花,
你算哪根蔥?”趙婷婷估計沒想到我會這么直接地罵她,一下子愣住了。這時,
爸媽正好從外面回來,她立馬戲精上身,撲進爸媽懷里,哭得那叫一個凄慘,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把她怎么著了。我嗤笑一聲:“自己沒經過別人同意就拆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