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危機與重逢蘇暖盯著電腦屏幕上的郵件通知，手指不自覺地絞緊了衣角。
文學網(wǎng)站"墨香閣"被收購的消息已經(jīng)傳了半個月，
今天終于塵埃落定——新東家是瑾言集團，一家以投資文化產(chǎn)業(yè)聞名的大公司。
"聽說新老板今天要來視察，"同事小林湊過來小聲說，"據(jù)說是個三十出頭的鉆石王老五，
長得特別帥。"蘇暖勉強扯出一個笑容。裁員名單還沒公布，整個編輯部人心惶惶。
她剛在網(wǎng)站上連載完一部古言小說，點擊量平平，正愁下一部寫什么題材。
如果丟了這份工作，她連房租都成問題。會議室里，
人力資源總監(jiān)正在介紹新老板顧瑾言的輝煌履歷。蘇暖坐在角落，百無聊賴地轉著筆，
直到投影儀上出現(xiàn)一張熟悉的面孔。她的筆啪嗒一聲掉在地上。那張棱角分明的臉，
那雙深邃如墨的眼睛——即使過了六年，她也能一眼認出來。顧瑾言，
A大經(jīng)濟學院的風云人物，學生會主席，無數(shù)女生心中的白馬王子。包括她，蘇暖，
當時文學社的小透明。"下面有請顧總給大家講話。"總監(jiān)的聲音將蘇暖拉回現(xiàn)實。
顧瑾言站起身，剪裁精良的西裝勾勒出寬肩窄腰的完美比例。
他的聲音低沉有力："墨香閣是我非常看重的文學平臺，
未來我們會加大投資力度..."蘇暖縮在座位里，心跳如擂鼓。他不會記得她的，
一定不會。當年她只是默默在圖書館偷看他的眾多女生之一，連話都沒說過幾句。
會議結束后，蘇暖匆匆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卻被總監(jiān)叫住："蘇暖，
顧總想見見網(wǎng)站的簽約作者，你最近那部《錦繡良緣》數(shù)據(jù)不錯，去一趟吧。
"總裁辦公室門前，蘇暖深吸一口氣，輕輕敲門。"請進。"推門而入的瞬間，
顧瑾言從文件中抬起頭，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幾秒，忽然微微挑眉："蘇暖？
A大文學社的蘇暖？"蘇暖僵在原地，手中的文件夾差點滑落："您...您記得我？
"顧瑾言唇角勾起一個若有若無的弧度："《雨巷》朗誦比賽一等獎，對吧？
你穿旗袍的樣子很特別。"他竟然記得！蘇暖耳根發(fā)燙，那還是大一的事情，
她臨時頂替生病的社員參加比賽，穿了一件借來的舊式旗袍，緊張得差點忘詞。"坐。
"顧瑾言示意她坐在對面的椅子上，"我看過你的小說，文筆不錯，但情節(jié)老套。
"直白的評價讓蘇暖臉上的熱度迅速褪去："我會改進的。""我有個提議，
"顧瑾言十指交叉放在桌面上，"網(wǎng)站準備做一個'總裁系列'專題，
你寫一部關于職場愛情的小說，主角可以參照...比如說，我這樣的。
"蘇暖瞪大眼睛："您是說...以您為原型？""藝術加工，當然。
"他眼中閃過一絲蘇暖讀不懂的情緒，"給你三個月時間，如果數(shù)據(jù)達標，
不僅保住你的工作，還會額外獎勵。"離開辦公室后，蘇暖的腦袋還在嗡嗡作響。
她居然要以顧瑾言為主角寫小說？這個曾經(jīng)讓她暗戀了整個大學時代的男人？
回到租住的小公寓，蘇暖打開電腦，盯著空白文檔發(fā)呆。指尖在鍵盤上懸了半天，
終于敲下標題：《臨陣倒戈的小嬌妻》。"既然要寫，就寫個痛快的。"她自言自語，
開始構建一個腹黑總裁與機靈小職員的故事。寫作進行得異常順利，
蘇暖把自己對顧瑾言的那些隱秘幻想都傾注在文字里。男主表面冷酷實則溫柔，
女主看似柔弱卻內(nèi)心堅韌。連載到第十章時，點擊量已經(jīng)突破百萬，
評論區(qū)一片"甜齁了""求更新"的呼聲。一個月后，蘇暖被叫到總裁辦公室。
"數(shù)據(jù)超出預期。"顧瑾言推過一份合同，"從今天起，你調(diào)任我的私人助理，
專門負責這個項目的創(chuàng)作。
"蘇暖結結巴巴："可、可是我沒有助理經(jīng)驗...""我需要隨時了解創(chuàng)作進度。
"顧瑾言打斷她，"工資翻倍，考慮一下？"就這樣，
蘇暖開始了白天跟在顧瑾言身邊記錄靈感，晚上回家瘋狂碼字的生活。近距離觀察下，
她發(fā)現(xiàn)顧瑾言并非表面那么冷酷無情。他會記得每個員工的生日，會為加班團隊訂高級外賣，
甚至有一次，她不小心看到他在辦公室偷偷喂流浪貓。這些細節(jié)都被她悄悄寫進小說里，
筆下的總裁角色越來越豐滿，讀者們瘋狂追捧。某個加班到深夜的雨夜，電梯突然故障，
蘇暖和顧瑾言被困在狹小的空間里。"別怕。"黑暗中，顧瑾言的聲音異常清晰，
"維修人員馬上就到。"蘇暖緊貼著電梯壁，心跳快得不像話。一道閃電劃過，
照亮了顧瑾言近在咫尺的側臉。不知哪來的勇氣，她脫口而出："大學時，我暗戀過你。
"空氣瞬間凝固。"我知道。"良久，顧瑾言輕聲回答。"什么？
"蘇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圖書館三樓靠窗的位置，你總是坐在那里，每次我經(jīng)過，
你的書頁就停止翻動了。"他的聲音里帶著笑意，"還有，你參加朗誦比賽那天，
其實是我向評委推薦的你。"蘇暖感到一陣眩暈，六年了，她以為那些小心思藏得天衣無縫。
電梯突然恢復正常，光明重新降臨。顧瑾言整理了一下領帶，
仿佛剛才的對話從未發(fā)生："明天我要去B市出差，你跟我一起去，收集些素材。
"出差期間，顧瑾言帶她參加了一場高端酒會。觥籌交錯間，
一個穿著紅色晚禮服的女人徑直走來："瑾言，好久不見。
"顧瑾言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林小姐。""聽說你收購了一家文學網(wǎng)站？
"女人紅唇微揚，"還是忘不了當年的事？"蘇暖站在一旁，感到一陣莫名的不安。
回酒店的路上，顧瑾言異常沉默。"剛才那位是...？"蘇暖小心翼翼地問。"林雅，
大學同學。"顧瑾言語氣平淡，但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節(jié)發(fā)白。那天晚上，蘇暖輾轉難眠。
凌晨兩點，她鬼使神差地打開電腦搜索"顧瑾言 林雅 A大"。
一則十年前的校園新聞跳出來：《經(jīng)濟學院顧瑾言表白文學院院花林雅遭婉拒》。配圖中，
年輕的顧瑾言手捧玫瑰站在女生宿舍樓下，而林雅從窗口探出頭，表情倨傲。
蘇暖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她忽然明白了顧瑾言收購文學網(wǎng)站的用意——墨香閣是林雅父親曾經(jīng)投資過的公司。
這不是商業(yè)決策，而是精心策劃的報復。而她，蘇暖，不過是這場復仇中的一顆棋子，
用來創(chuàng)作羞辱林雅的作品。眼淚無聲地滑落。她擦干眼淚，打開小說文檔，
刪掉了原本甜蜜的劇情，開始重新構思——女主發(fā)現(xiàn)男主接近她只是為了報復前女友，
于是將計就計，在婚禮當天當眾揭穿他的真面目，瀟灑離去。"既然生活給了我素材，
"蘇暖咬著嘴唇想，"那我就寫個更精彩的。"接下來的日子，
她表面如常地跟在顧瑾言身邊，暗中觀察他的一舉一動，將細節(jié)融入小說。故事越來越精彩，
讀者們?yōu)榕鞯臋C智喝彩，為男主的腹黑咬牙切齒。
顧瑾言似乎察覺到了她的變化："最近劇情走向有點黑暗？""現(xiàn)實哪有那么多童話。
"蘇暖平靜地回答。小說連載到關鍵章節(jié)——女主發(fā)現(xiàn)真相的那天，點擊量爆了服務器。
蘇暖站在公司茶水間，聽到同事們熱烈討論："你們看最新章了嗎？男主太渣了！
""女主干得漂亮！要是我也會這么報復！"她沒注意到顧瑾言就站在身后，
直到他冰冷的聲音響起："蘇暖，到我辦公室來。"關上門，
顧瑾言將平板電腦重重扔在桌上，屏幕上正是她的小說頁面。"解釋一下。
"他的聲音危險地低沉。蘇暖抬起頭，直視他的眼睛："藝術來源于生活，不是嗎？
顧總收購墨香閣的真正原因，恐怕不是為了文學夢想吧？"顧瑾言眼中閃過一絲震驚，
隨即恢復冷靜："你調(diào)查我？""只是好奇，為什么一個金融才子會對小網(wǎng)站感興趣。
"蘇暖強裝鎮(zhèn)定，"原來是為了報復當年拒絕你的校花。我猜，你讓我寫總裁文，
是想最終羞辱林雅？"顧瑾言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你很聰明，但只對了一半。
"他走近一步，"我確實是因為林雅收購這家公司，但不是為了報復。""那是為什么？
""她父親去年投資失敗，想低價出售墨香閣。"顧瑾言目光灼灼，"我買下它，
是為了證明給所有人看，包括她，我能做得更好。
"蘇暖愣住了："那你為什么讓我寫那篇小說？
"顧瑾言忽然伸手撫上她的臉："因為我記得你，
記得那個在朗誦臺上緊張得發(fā)抖卻依然動人的女孩。我想看看，六年后的你，
筆下會把我寫成什么樣子。"他的拇指輕輕擦過她的眼角："但我沒想到，
你會把我寫得這么...復雜。"蘇暖心跳漏了一拍，卻還是后退一步："小說還沒完結，
顧總不妨看看結局再評價。"當天晚上，
蘇暖更新了最終章——女主在訂婚宴上當眾播放男主與前女友的對話錄音，
揭露他的報復計劃，然后摘下鉆戒丟進香檳杯里，瀟灑離去。
最后一句話是："愛情不是戰(zhàn)場，但有些人活該孤獨終老。"點擊發(fā)布后，她關上電腦，
長舒一口氣。第二天，蘇暖剛到公司就被叫到人事部。
總監(jiān)遞給她一封信："顧總親自交代的。"她顫抖著打開，以為會是辭退通知，
卻看到一行字："小說很精彩，今晚七點，公司天臺見。——顧瑾言"夜幕降臨時，
蘇暖站在天臺上，夜風吹亂了她的長發(fā)。顧瑾言背對著她，俯瞰城市燈火。"你來了。
"他沒有回頭。"顧總有什么指教？"蘇暖警惕地問。顧瑾言轉過身，
手中拿著一本書——是她小說的印刷樣書，封面燙金標題閃閃發(fā)光。"出版社連夜趕制的，
"他遞給她，"下周一全國上市。"蘇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不生氣？
""生氣？"顧瑾言輕笑，"我投資了一個天才作家，為什么要生氣？
""可是結局...""結局很真實，"他打斷她，"如果我真的那么卑鄙，
確實活該孤獨終老。"他向前一步，"但小說和現(xiàn)實總有差距，不是嗎？
"蘇暖的心跳加速："什么意思？"顧瑾言從口袋里取出一個小絨盒，打開，
里面是一枚簡約的鉆戒："意思是，我想請真正的蘇暖給我一個機會，
證明我不是小說里那個混蛋。"蘇暖瞪大眼睛，腦中一片空白。
"你可以繼續(xù)寫那些精彩的故事，"顧瑾言輕聲說，"但這一次，
讓我成為你生活中唯一的男主角，好嗎？"夜風拂過，遠處城市的燈光如星辰般閃爍。
蘇暖看著眼前這個曾經(jīng)遙不可及的男人，
忽然明白了小說與現(xiàn)實最大的不同——現(xiàn)實中的結局，永遠可以由自己改寫。她伸出手，
卻不是接過戒指，而是輕輕合上了絨盒："先從小約會開始吧，顧總。
畢竟我的讀者們可不喜歡俗套的閃婚結局。"顧瑾言愣了一下，隨即大笑起來："遵命，
我的大作家。"---2 特殊安排蘇暖沒想到顧瑾言真的會約她去游樂園。
站在游樂園五彩斑斕的大門前，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條紋T恤和牛仔短褲，
又瞄了眼身旁西裝革履的顧瑾言，忍不住問："你確定是這里？"顧瑾言松了松領帶，
嘴角微揚："你說小約會，我想這里夠'小'了。
""可你穿成這樣..."蘇暖指了指他锃亮的皮鞋。"我的錯。
"顧瑾言忽然解開西裝扣子，脫下外套搭在臂彎，又卷起襯衫袖口，露出線條分明的小臂，
"這樣好點了嗎？"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他身上，蘇暖突然覺得喉嚨發(fā)緊。
這個男人怎么連卷袖子都這么好看？"勉強合格吧。"她別過臉，掩飾自己發(fā)燙的耳根。
周六的游樂園人聲鼎沸，到處都是尖叫歡笑的情侶和家庭。顧瑾言買了兩支冰淇淋，
遞給蘇暖一支。"薄荷巧克力？"蘇暖驚訝地看著手中的冰淇淋，
"你怎么知道我喜歡這個口味？"顧瑾言輕咳一聲："上次公司聚餐你選了同樣口味的蛋糕。
"他竟然記得這種小事。蘇暖心頭微動，舔了一口冰淇淋，冰涼甜膩的味道在舌尖化開。
"第一個項目玩什么？"顧瑾言問。蘇暖眼睛一亮："過山車！"半小時后，
顧瑾言臉色蒼白地從過山車上下來，腳步虛浮。
蘇暖忍俊不禁："顧總該不會是...害怕吧？""只是不習慣。
"顧瑾言整理著被風吹亂的頭發(fā)，強裝鎮(zhèn)定，"下一個項目我選。"他選了旋轉木馬。
"認真的？"蘇暖看著眼前夢幻的旋轉裝置，哭笑不得。顧瑾言已經(jīng)買好票："你說過，
小說里不能太俗套。"木馬緩緩轉動，蘇暖坐在一匹白色駿馬上，顧瑾言就站在她身旁，
一手扶著她的腰際。音樂聲、歡笑聲、風鈴聲交織在一起，
陽光透過頂棚的彩繪玻璃投下斑駁光影。"顧瑾言，"蘇暖忽然開口，
"你大學時真的注意到我了嗎？"木馬轉到一個陽光照不到的角落，
顧瑾言的聲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每次你去圖書館，都會坐在三樓靠窗的第四個位置。
你總帶著一個藍色保溫杯，看一會兒書就會望向窗外發(fā)呆。周三下午你通常不去，
因為要參加文學社活動。"蘇暖心跳漏了一拍。那些她以為無人知曉的小習慣，
原來都被他看在眼里。"為什么當時不和我說話？"木馬重新轉入光亮處，
顧瑾言的臉在陽光下棱角分明："學生會主席和文學社小透明的距離，比想象中遠。
"旋轉木馬漸漸停下，顧瑾言伸手扶蘇暖下來，卻沒有立刻松開。"現(xiàn)在呢？"蘇暖小聲問，
"總裁和網(wǎng)絡作家的距離呢？"顧瑾言的手指輕輕摩挲她的手腕："正要請你幫我測量。
"他們在游樂園待到日落，坐了摩天輪，玩了射擊游戲，
顧瑾言甚至為蘇暖贏了一個巨大的熊貓玩偶。"我公寓放不下這個。
"蘇暖抱著幾乎和她一樣高的玩偶，哭笑不得。"那就放我家。"顧瑾言自然地接過玩偶，
"下次你來的時候還能見到它。"下次。這個詞讓蘇暖心頭一暖。回程的車上，
蘇暖靠在窗邊，看著窗外流動的霓虹。顧瑾言專注開車，側臉在路燈的明滅中忽隱忽現(xiàn)。
"今天開心嗎？"在一個紅燈前，他忽然問。蘇暖點點頭："比想象中開心。"她頓了頓，
"你也是我想象之外的樣子。""小說里的我是什么樣的？""傲慢、專制、控制欲強。
"顧瑾言輕笑："那現(xiàn)實中的我呢？
"蘇暖認真思考了一下："還是傲慢、專制、控制欲強...但偶爾會露出柔軟的一面，
比如害怕過山車，或者喜歡旋轉木馬。"顧瑾言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下次寫我的時候，
記得把這些也寫進去。"蘇暖拍開他的手："沒有下次了，我的新小說主角是個刑警。
""那我期待成為案件受害者。"顧瑾言踩下油門，"被美麗的女作家謀殺，聽起來很浪漫。
"蘇暖忍不住笑出聲。這一刻，她幾乎忘記了他們之間所有的復雜與猜疑。幾乎。回到家，
蘇暖剛洗完澡就接到編輯的電話："暖暖，出事了！你快看微博！"她擦著頭發(fā)打開電腦，
一條熱搜赫然在目：#臨陣倒戈抄襲#點開話題，
色傾城"的博主發(fā)長文指控《臨陣倒戈的小嬌妻》抄襲她三年前的作品《總裁的契約嬌妻》，
并貼出大量所謂的"證據(jù)"——無非是同樣有總裁和普通女孩的設定，幾處相似的情節(jié)轉折。
最讓蘇暖心涼的是評論區(qū)："難怪能火，原來是抄的！""聽說作者跟網(wǎng)站高層有一腿，
怪不得能強推。""這種靠臉上位的作家真惡心！"手機震動起來，
是顧瑾言的消息："看到熱搜了，別擔心，公司法務會處理。"蘇暖盯著屏幕，眼眶發(fā)熱。
她一個字一個字地回復："不用。我自己解決。"她打開文檔，開始寫聲明。
這不是她第一次面對抄襲指控，早在大學時，一篇獲獎小說就被人誣陷過。但這次不一樣，
這次牽扯到顧瑾言，稍有不慎就會坐實"靠關系上位"的傳言。寫到一半，門鈴響了。
透過貓眼，她看到顧瑾言站在門外，手里還抱著那只熊貓玩偶。"你怎么來了？
"蘇暖開門問道。顧瑾言徑直走進來，把玩偶放在沙發(fā)上："來給我的作家送靈感。
"他拿出筆記本電腦，"我查過了，那個'墨色傾城'真名林小雨，是林雅的表妹。
"蘇暖瞪大眼睛："什么？""看來我的前暗戀對象還沒放下。"顧瑾言冷笑一聲，
打開電腦，"看這個。"屏幕上是一份出版合同和創(chuàng)作時間戳記錄，
顯示《總裁的契約嬌妻》實際完成時間比林小雨聲稱的晚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