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門在身后重重關閉的聲音像是一道分界線,
將秦墨的人生劃分為兩個截然不同的階段。他站在監獄外的高墻下,
瞇起眼睛適應著久違的陽光。五年的牢獄生涯,讓他的皮膚呈現出一種不健康的蒼白,
但那雙眼睛卻比五年前更加銳利,像是打磨過的刀鋒。"7428號,
這是你的個人物品和釋放證明。"獄警遞過來一個塑料袋。秦墨接過袋子,
手指觸碰到里面那部早已沒電的舊手機時微微一頓。五年前,
他就是因為這部手機里的所謂"證據"被送進了監獄。現在,是時候清算一切了。
他沿著監獄外的公路走了約莫半小時,才搭上一輛開往城區的順風車。
司機是個話多的中年人,一路上不停地抱怨油價和房價,秦墨只是沉默地聽著,
目光始終望向窗外飛速后退的景色。城市的變化比他想象中更大。
曾經熟悉的地標建筑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加高聳入云的寫字樓和購物中心。
秦墨站在市中心的天橋上,看著腳下川流不息的車流,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涌上心頭。
"先去看看吧。"他低聲自語,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當出租車停在老舊的居民區前時,
秦墨的心沉了下去。記憶中的六層小樓還在,但外墻已經斑駁不堪,樓道口的鐵門銹跡斑斑。
他深吸一口氣,走上樓梯,在四樓的一扇門前停下。門鈴按了三次,無人應答。
秦墨皺起眉頭,從塑料袋里摸出一把鑰匙——五年前入獄時他特意留給母親的備用鑰匙。
鑰匙插入鎖孔時發出生澀的摩擦聲,顯然很久沒人使用過了。門開的瞬間,
灰塵的味道撲面而來。秦墨站在門口,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景象:家具上蓋著防塵布,
地上積了厚厚一層灰,墻上還掛著的日歷停留在三年前的某個月份。"媽?小雪?
"他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里回蕩。隔壁的門突然打開,
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探出頭來:"你找誰啊?""阿姨,我是秦墨,
住在這里的秦家人去哪了?"秦墨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聲音不要發抖。
老太太的眼神突然變得復雜起來:"你是...那個坐牢的兒子?"她搖搖頭,
"你媽兩年前就搬走了,聽說生病住院了。你妹妹...唉,
那丫頭現在在'金碧輝煌'上班呢。"秦墨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指節發白。
"金碧輝煌"是城里最有名的夜總會,也是出了名的聲色場所。"謝謝阿姨。"他轉身離開,
腳步比來時沉重百倍。站在"金碧輝煌"霓虹閃爍的招牌下,秦墨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他剛要推門進去,兩個膀大腰圓的保安就攔住了他。"先生,請出示會員卡。
"秦墨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我找人。""找哪位姑娘啊?
"其中一個保安露出曖昧的笑容,"我們這兒的小姐可不隨便見客。
"秦墨的眼神陡然變冷:"我找秦雪。"兩個保安對視一眼,笑容消失了:"秦雪?
她今晚有預約了,是周少爺的臺。你改天再來吧。
"周少爺三個字像是一把刀插進秦墨的心臟。周子豪,五年前陷害他的人,
現在居然還敢碰他的妹妹?"讓開。"秦墨的聲音低沉得可怕。"喲,還挺橫?
"保安伸手推他,"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敢在這兒撒野..."話音未落,
秦墨已經抓住他的手腕,一個干凈利落的過肩摔將體重至少兩百斤的壯漢重重砸在地上。
另一個保安還沒反應過來,腹部就挨了一記膝撞,跪在地上干嘔起來。秦墨跨過他們的身體,
徑直推開了夜總會厚重的大門。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撲面而來,炫目的燈光下,
衣著暴露的男女在舞池中扭動著身體。秦墨的目光掃過一個個卡座,
終于在VIP區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秦雪穿著他從未見過的低胸短裙,
正被一個油頭粉面的年輕男人摟著灌酒。那男人——周子豪,五年過去了,
那張令人作嘔的臉一點都沒變。秦墨大步走過去時,周子豪的手正不安分地在秦雪腿上摩挲。
秦雪臉上掛著勉強的笑容,眼神卻是空洞的。"哥...哥哥?
"當秦雪抬頭看到站在卡座前的秦墨時,手中的酒杯啪地掉在地上,
酒液濺在周子豪昂貴的西褲上。周子豪皺眉抬頭,當看清來人的臉時,
瞳孔猛地收縮:"秦墨?你...你怎么出來了?"秦墨沒有回答,
他的目光落在妹妹手腕上的淤青和膝蓋上的擦傷上,一股暴怒在胸腔中炸開。"小雪,回家。
"他伸出手。秦雪顫抖著站起來,卻被周子豪一把拉住:"等等,她今晚是我點的臺,
錢都付了!"他挑釁地看著秦墨,"怎么,牢還沒坐夠?要不要我再送你進去一次?
"卡座里的其他富二代哄笑起來,有人起哄道:"周少,
這不是你五年前搞進去的那個窮小子嗎?"秦墨的眼神越來越冷,
他緩緩卷起袖口:"周子豪,五年了,該算算賬了。"周子豪不屑地嗤笑一聲,打了個響指。
瞬間,七八個保鏢從四面八方圍了上來。"打斷他的腿,扔出去。"周子豪輕描淡寫地說,
仿佛在討論天氣。第一個沖上來的保鏢還沒碰到秦墨的衣角,就被一記手刀砍在頸部,
軟綿綿地倒下了。秦墨的動作快得驚人,五年的監獄生活,
他可不是白待的——那個神出鬼沒的"老鬼"教會了他太多東西。短短三十秒,
所有保鏢都躺在了地上呻吟。秦墨踩著最后一個保鏢的背走向周子豪時,
整個夜總會鴉雀無聲,連音樂都停了。"你...你別過來!"周子豪臉色煞白,往后退縮,
"我爸是周氏集團的董事長,你敢動我..."秦墨一把揪住他的衣領,
將他提了起來:"五年前你陷害我入獄的時候,怎么不想想后果?"他的聲音不大,
卻讓整個夜總會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你逼我妹妹在這種地方上班的時候,
怎么不想想后果?
"周子豪的牙齒開始打顫:"我...我可以給你錢..."秦墨冷笑一聲,
突然一拳砸在周子豪臉上。鮮血和幾顆牙齒一起飛了出來,
周子豪像破布娃娃一樣摔在卡座里,發出殺豬般的嚎叫。"這一拳,是為了我被偷走的五年。
"秦墨活動著手腕,又是一腳踹在周子豪腹部,"這一腳,是為了我妹妹受的委屈。
"周子豪蜷縮在地上,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哪還有半點富家公子的風度。秦墨蹲下身,
揪著周子豪的頭發強迫他抬頭:"聽著,這才剛剛開始。我會讓你,讓你那個骯臟的家族,
為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說完,他松開手,脫下外套披在瑟瑟發抖的秦雪身上:"走吧,
我們回家。"夜總會里沒人敢阻攔他們。當兄妹倆走到門口時,
秦雪突然抓住哥哥的手臂:"哥...媽的醫藥費..."秦墨拍拍妹妹的手:"別擔心,
我有辦法。"他掏出手機——那部五年前的舊手機,現在充上了電。通訊錄里只有一個號碼,
備注是"老鬼"。短信發出后不到十秒,回復就來了:"瑞士銀行賬戶已激活,
密碼是你第一次打贏我的日期。"秦墨嘴角微微上揚。五年前他被陷害入獄時,
還是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但現在,他帶著從那個神秘老人那里學來的一切回來了。
游戲才剛剛開始。1 龍王歸來秦雪坐在出租車的角落里,身體還在微微發抖。
她時不時偷瞄身旁的哥哥,五年不見,秦墨的變化太大了。曾經那個陽光開朗的大學生,
如今渾身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哥...你的手..."秦雪小聲說道,
指了指秦墨指關節上的血跡。秦墨低頭看了看,
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巾隨意擦了擦:"不是我的。"這句話讓秦雪的心揪了一下。
她咬了咬嘴唇:"周子豪他爸很有勢力,
他們不會放過你的..."秦墨望向窗外飛速后退的霓虹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正好,
我也不會放過他們。"出租車在一家破舊的私立醫院前停下。秦雪付錢時,
秦墨注意到她錢包里只剩幾張零錢。"媽的病怎么樣了?"走進醫院時,秦墨突然問道。
秦雪的肩膀明顯僵硬了一下:"尿毒癥...需要定期透析。
醫生說...如果能有合適的腎源..."她的聲音越來越小。醫院的走廊昏暗潮濕,
消毒水的氣味掩蓋不住底層醫療機構特有的霉味。秦雪帶著秦墨來到三樓最角落的一間病房,
推開門時,秦墨的心臟幾乎停跳。病床上躺著一個形銷骨立的婦人,
花白的頭發稀疏地貼在頭皮上,露在被子外的手臂上插著各種管子,
青紫色的針眼密密麻麻排布在瘦得皮包骨的手腕上。這是他的母親?
記憶中那個總是笑容滿面、會做一手好菜的母親?"媽..."秦墨的聲音哽住了。
病床上的婦人緩緩睜開眼睛,渾濁的目光在秦墨臉上停留了好幾秒才突然亮了起來:"小墨?
是我的小墨回來了嗎?"秦墨跪在病床前,緊緊握住母親的手。那只手冰涼得像塊石頭,
輕得仿佛沒有重量。"對不起,媽,
.."母親用顫抖的手撫摸著他的臉:"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他們有沒有欺負你?
"秦墨搖搖頭,喉嚨像被什么堵住了。五年牢獄之苦,他從未掉過一滴淚,
此刻卻幾乎控制不住自己。"哥,媽該休息了。"秦雪輕輕拉了拉他的袖子,
"我們去外面說。"走廊里,秦雪終于崩潰了。她靠著墻滑坐在地上,
醫藥費太貴了...我試過所有辦法...借遍了親戚...最后只能..."秦墨蹲下身,
將妹妹摟進懷里:"從今天起,這些事交給我。""可是周家...""周家欠我們的,
我會一筆一筆討回來。"秦墨的聲音平靜得可怕,"現在告訴我,媽的治療還需要多少錢?
"秦雪擦了擦眼淚:"醫生說...如果有合適的腎源,
后續治療至少要兩百萬...我們現在連每周的透析都快負擔不起了..."秦墨拿出手機,
快速操作了幾下。幾分鐘后,秦雪的手機"叮"的一聲響。
"這...這是..."秦雪看著銀行APP上顯示的到賬通知,瞪大了眼睛。"五百萬,
應該夠了。"秦墨站起身,"去給媽換最好的病房,請最好的醫生。錢不是問題。
"秦雪呆滯地看著手機屏幕上那一長串數字,聲音發顫:"哥...你哪來這么多錢?
你該不會...""放心,每一分錢都干干凈凈。"秦墨揉了揉妹妹的頭發,"老鬼教過我,
合法的賺錢方法至少有37種比搶銀行來得快。"安頓好母親和妹妹后,
秦墨獨自離開了醫院。夜色已深,城市的霓虹燈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他走進一家24小時營業的網吧,開了一臺角落里的機器。
電腦屏幕的藍光映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手指在鍵盤上敲擊出一串復雜的代碼。
五年前入獄時,他還是個對電腦一竅不通的文科生,而現在...屏幕閃爍幾下后,
進入了一個全黑的界面。秦墨輸入了一行命令,很快,
大量關于周氏集團的內部資料如潮水般涌現在屏幕上。
"周氏集團...市值87億..."秦墨瞇起眼睛,
快速瀏覽著那些標著"絕密"字樣的文件,
"房地產、金融、娛樂...還有地下**和走私..."隨著閱讀的深入,
秦墨的嘴角漸漸揚起一個冰冷的弧度。這些資料足以讓周氏集團死上十次,
但現在還不是使用它們的時候。他需要更精準的打擊,
要讓周家父子眼睜睜看著自己建立的帝國土崩瓦解,卻無能為力。保存好關鍵資料后,
秦墨又輸入了一個網址。這是一個境外銀行的登錄界面。他輸入賬號和密碼,
屏幕上立即顯示出一串令人眩暈的數字。"老鬼說得對,錢確實只是個數字。
"秦墨輕聲自語,迅速操作著轉賬和投資指令。五年前,
老鬼在監獄里手把手教他如何用一百塊錢在一個月內滾到一百萬。現在,他要用同樣的方法,
讓周氏集團的股價在明天開盤時經歷一場"意外"的震蕩。做完這一切,
秦墨清除了所有瀏覽記錄,起身離開網吧。夜風拂過他的臉龐,帶來一絲涼意。他站在路邊,
看著對面高樓上周氏集團的巨大LOGO,眼神冰冷。第二天清晨,
秦墨換上了一身筆挺的西裝——用昨晚賺來的錢買的。他站在市中心最高級的私立醫院門口,
等待著即將到來的"客人"。九點整,一輛黑色奔馳停在醫院門前。
車上下來一個滿頭白發、拄著拐杖的老人,身后跟著兩個保鏢。"林老,這邊請。
"秦墨上前一步,微微欠身。老人銳利的目光在秦墨臉上停留了幾秒,
突然笑了:"老鬼的徒弟?他跟我說你會來,但沒想到這么快。
"秦墨不卑不亢:"家母的病拖不得,冒昧打擾了。"林老點點頭,
對身后的保鏢揮了揮手:"去安排一下,把秦夫人轉到VIP病房,組建專家會診團隊。
"他看向秦墨,"至于腎源...巧了,昨天剛好有個匹配的。
"秦墨深深鞠了一躬:"多謝林老。""別急著謝我。"林老瞇起眼睛,
"老鬼說你天賦異稟,我很好奇,你能為這次幫助付出什么代價?"秦墨直起身,
從口袋里掏出一個U盤:"周氏集團在東南亞的三條走私路線,
包括交接時間、碼頭負責人名單和賄賂記錄。
"林老的眉毛高高揚起:"有意思...但這還不夠。""加上這個如何?
"秦墨又拿出一個信封,"周子豪和某位副市長千金的親密照,拍攝于上周。
"林老突然大笑起來,拍了拍秦墨的肩膀:"好!很好!老鬼果然沒看錯人。
"他收起U盤和信封,"你母親的病包在我身上。
至于周家...我很期待看到你能做到什么程度。"送走林老后,秦墨的手機響了。
是秦雪驚慌的聲音:"哥!醫院突然來了好多專家,
他們說要把媽轉到頂級病房...這是怎么回事?""別擔心,是我安排的。
"秦墨柔聲安慰,"媽會得到最好的治療。""可是...那得多少錢啊...""我說過,
錢不是問題。"秦墨的目光投向遠處周氏集團的大樓,"現在,
我要去解決一些...歷史遺留問題。"掛斷電話,秦墨攔下一輛出租車:"去金融街。
"與此同時,周氏集團總部亂成一團。
董事長周天雄的咆哮聲從總裁辦公室傳出:"什么叫股價暴跌20%?誰在拋售我們的股票?
戶在同時操作...我們已經動用了所有儲備金護盤..."周天雄一拳砸在桌子上:"查!
給我查出來是誰在搞鬼!"沒人注意到,
一個穿著西裝的年輕男子正坐在周氏集團大樓對面的咖啡廳里,悠閑地品著一杯黑咖啡,
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周氏集團的頂樓辦公室。秦墨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一條短信:"腎源已到位,手術定于明早八點。——林老"他放下咖啡杯,嘴角微微上揚。
第一張多米諾骨牌已經倒下,
好戲才剛剛開2 金融暗戰周氏集團的股價在開盤兩小時內暴跌20%,
創造了該公司上市以來最大單日跌幅。周天雄站在交易大廳的玻璃幕墻前,
臉色鐵青地看著屏幕上不斷跳動的數字。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大理石窗臺,
節奏越來越快。"董事長,我們已經動用五億資金護盤,
但拋壓太大..."財務總監擦著額頭的汗水,聲音越來越小。周天雄猛地轉身,
一巴掌拍在會議桌上:"查!給我查清楚這些拋單的來源!
"技術部門的負責人戰戰兢兢地遞上一份報告:"初步追蹤顯示,拋售來自十二個離岸賬戶,
全部注冊在開曼群島。這些賬戶在過去三個月里一直在緩慢吸納我們的股票,
今天突然集中拋售...""做空呢?"周天雄瞇起眼睛。"做空量是平時的二十倍,
而且..."負責人吞了吞口水,"有確切消息稱,城東那塊地的審批被緊急叫停了。
"周天雄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城東地塊是周氏集團未來三年的核心項目,
前期投入已超過八億。如果這塊地出了問題..."立刻聯系規劃局的王局長!
""聯系不上了..."秘書小聲說,"紀委的人今早把他帶走了。
"會議室里死一般的寂靜。周天雄緩緩坐回椅子上,突然意識到這不是普通的股市波動,
而是一場有預謀的金融狙擊。有人在針對周氏集團,而且來勢洶洶。他拿起手機,
撥通了一個很少使用的號碼:"老金,幫我查幾個人。"---金融街的咖啡廳里,
秦墨面前的筆記本電腦屏幕上閃爍著復雜的K線圖和交易數據。他抿了一口黑咖啡,
眼睛始終沒有離開屏幕右上角的小窗口——那是周氏集團交易大廳的實時監控畫面。
手機震動起來,是老鬼發來的信息:「林老頭出手了?」秦墨快速回復:「腎源已到位,
明天手術。」「別高興太早,周天雄不是吃素的。他剛聯系了'暗網'的人查你。」
秦墨嘴角微微上揚,手指在鍵盤上敲下一行字:「讓他們查,查到的是我準備好的身份。」
他合上電腦,看了看手表。下午三點整,距離股市收盤還有一小時。按照計劃,
周氏集團的股價今天會收在跌停板上,
明天開盤后會有小幅反彈——那將是他的第二次狙擊機會。桌上的手機突然響起,
是個陌生號碼。秦墨等鈴聲響了三下才接起來。"秦先生嗎?"一個女聲禮貌地問道,
"這里是第三人民醫院器官移植中心。您母親的配型結果出來了,非常理想。
林教授建議明天上午進行手術,您看...""可以。"秦墨簡短地回答,
"我需要見主刀醫生。""林教授已經在等您了。
"---醫院的VIP病房區安靜得能聽見點滴落下的聲音。秦墨站在會診室門前,
輕輕敲了敲。"進來。"里面傳出一個蒼老但有力的聲音。林老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后,
面前攤開著厚厚的病歷。他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年輕許多,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仿佛能看透人心。"坐。"他指了指對面的椅子,目光在秦墨身上停留了幾秒,
"你比老鬼描述的更...沉穩。"秦墨微微頷首:"感謝您對我母親的關照。
"林老擺擺手:"各取所需罷了。你給的資料很有價值。"他翻開病歷,
"你母親的情況比較復雜,但手術成功率在85%以上。術后需要觀察72小時。
"秦墨點點頭:"費用方面...""已經處理好了。"林老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我更感興趣的是,你接下來打算怎么對付周家?""循序漸進。"秦墨的聲音平靜如水,
"先斷其資金鏈,再毀其信譽,最后...""太慢了。"林老突然打斷他,
從抽屜里取出一個牛皮紙袋推過來,"周天雄已經懷疑到你了。這是他雇用的殺手資料。
"秦墨打開文件袋,里面是幾張照片和一個地址。照片上是個皮膚黝黑的東南亞男子,
眼神陰鷙。"馬來人,代號'蝮蛇',專門處理'商業糾紛'。"林老冷笑一聲,
"周天雄開價兩百萬要你的命。"秦墨將資料收好,臉上看不出任何波動:"謝謝提醒。
""不問問我是怎么知道的?"林老挑眉。"老鬼說過,您在南洋的人脈比總統還廣。
"秦墨站起身,"明天手術前我會回來。"林老突然笑了:"小子,你比老鬼當年還狂。
小心點,別死了,你母親的手術費我可不會退。"---夜幕降臨,
秦墨站在一棟破舊的公寓樓前。這是資料上顯示的地址,"蝮蛇"的臨時落腳點。
他沒有直接進去,而是繞到后巷,找到消防梯。三樓的窗戶亮著燈,窗簾沒拉嚴實。
秦墨悄無聲息地攀上消防梯,透過縫隙觀察室內。"蝮蛇"正坐在桌前擦拭一把匕首,
桌上攤開著幾張照片——全是秦墨的近照,有他在醫院的,有他在咖啡廳的,
甚至還有今早他在銀行門口的。秦墨瞇起眼睛。這些照片的拍攝角度顯示,
有人在近距離跟蹤他。他輕輕摸出手機,給老鬼發了條加密信息:「查我身邊,有尾巴。」
房間里的"蝮蛇"突然站起來,拿起手機接聽。即使隔著窗戶,
秦墨也能聽到電話那頭憤怒的咆哮聲。"周先生,我明白...今晚就動手...是的,
保證不留痕跡..."秦墨無聲地勾起嘴角。他輕手輕腳地從消防梯退下來,消失在夜色中。
半小時后,秦墨出現在城南的一家地下酒吧。嘈雜的音樂和昏暗的燈光提供了完美的掩護。
他徑直走向最里面的包廂,對門口的兩個保鏢點點頭。包廂里煙霧繚繞,
一個滿臉橫肉的光頭男子正在數錢。看到秦墨,他愣了一下,隨即大笑起來:"喲,
這不是老鬼的徒弟嗎?稀客啊!""刀哥,借幾個人。"秦墨開門見山,"要生面孔,
能打的。"刀哥瞇起小眼睛:"對付誰?""'蝮蛇'。"包廂里突然安靜下來。
刀哥的表情變得嚴肅:"那家伙不好惹,東南亞來的職業殺手。""所以我來找你。
"秦墨從口袋里掏出一個信封,"二十萬定金,事成后再付三十萬。
"刀哥舔了舔嘴唇:"老鬼知道你來這兒嗎?""這就是他的意思。"秦墨面不改色。
刀哥盯著秦墨看了幾秒,突然咧嘴一笑:"行!我派'黑子'他們跟你去。
不過..."他湊近一些,酒氣噴在秦墨臉上,"要是出了事,我可從來沒見過你。
"秦墨站起身:"一小時后,老碼頭見。"離開酒吧,秦墨的手機震動起來。
是老鬼的回信:「尾巴已確認,周家派的人。需要處理嗎?」秦墨回復:「留著有用。」
他攔下一輛出租車:"去老碼頭。"司機從后視鏡里打量了他一眼:"小伙子,
那地方晚上可不太平。"秦墨看著窗外飛速后退的霓虹燈,輕聲說:"正合我意。
"---周氏集團總裁辦公室燈火通明。周天雄站在落地窗前,手里握著半杯威士忌。
電話鈴聲突兀地響起,他幾乎是撲向辦公桌。"怎么樣?"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然后是一個陌生的男聲:"周先生,您派來的朋友恐怕不能按時赴約了。"周天雄的手一抖,
酒杯差點掉在地上:"你是誰?""一個您很快就會熟悉的人。"對方的聲音平靜得可怕,
"建議您看看今天的股市收盤價。"周天雄猛地轉向電腦屏幕,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周氏集團的股價在收盤前最后十分鐘又跌了5%,成交量創歷史新高。"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咬牙切齒地問。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笑:"這才剛剛開始,周董事長。
順便..."聲音突然變冷,"再派人跟蹤我母親,下次出現在醫院的就是棺材了。
"電話掛斷,周天雄呆立在原地,冷汗浸透了襯衫。他突然意識到,
自己可能惹上了一個比想象中更危險的對手。---第三人民醫院的VIP病房里,
秦雪趴在母親床邊睡著了。秦墨輕輕推開門,將一束鮮花放在床頭柜上。
"小墨..."母親虛弱地睜開眼睛,"這么晚了,你去哪了?
"秦墨握住母親的手:"處理些事情。明天手術,您需要休息。
"母親擔憂地看著他:"你是不是...又在做危險的事?""放心,我很安全。
"秦墨輕聲安慰,"明天過后,一切都會好起來。"母親嘆了口氣,似乎想說什么,
最終還是閉上了眼睛。秦墨靜靜地坐在床邊,直到母親的呼吸變得平穩。他拿出手機,
屏幕上顯示著一條新消息:「'蝮蛇'已處理,刀哥的人很干凈。——老鬼」秦墨刪掉信息,
望向窗外。城市的夜空被霓虹燈染成暗紅色,遠處周氏集團的大樓依然燈火通明。他知道,
周天雄此刻一定在絞盡腦汁地思考對策。但游戲才剛剛開始,而獵人與獵物的角色,
早已悄然對調。3 血色手術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病房時,
秦墨已經站在母親床前。護士們正在做術前準備,秦雪在一旁緊張地絞著手指。"哥,
醫生說手術要四個小時..."秦雪的聲音有些發抖。秦墨拍了拍妹妹的肩膀:"會順利的。
"他的聲音很平靜,但眼睛始終沒離開母親蒼白的面容。"7號床,準備手術了。
"護工推著輪椅進來,聲音機械而熟練。秦墨俯身握住母親的手:"媽,我就在外面等您。
"母親虛弱地笑了笑,突然抓緊他的手指:"小墨...無論發生什么,
別做傻事..."秦墨心頭一震,母親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他點點頭,
看著護工推著輪椅離開。病房門關上的瞬間,他的手機震動起來。「電網系統已滲透,
隨時可以切斷。」老鬼發來的消息。秦墨快速回復:「按計劃進行。」
他轉向秦雪:"你先去休息室等著,我去辦點手續。"穿過醫院長廊,秦墨的腳步越來越快。
他拐進消防通道,三步并作兩步沖上頂層。推開天臺門的瞬間,晨風撲面而來。
遠處城市天際線剛剛染上金色,
而他的目光鎖定在醫院后門——一輛沒有牌照的黑色面包車正緩緩停下。秦墨掏出手機,
撥通了一個號碼:"刀哥,人到了。""放心,都安排好了。"電話那頭傳來粗獷的聲音,
"我的人已經混進醫院保安隊了。"掛斷電話,秦墨看了眼手表。
距離手術開始還有十五分鐘。他最后掃了一眼那輛可疑的面包車,轉身下樓。
手術室外的等候區空蕩蕩的,只有秦雪一個人坐在長椅上。秦墨在她身邊坐下,
遞給她一杯熱咖啡。"哥,你說媽會不會...""不會。"秦墨打斷她,
"林老是全國最好的腎移植專家。"秦雪咬著嘴唇點點頭,雙手捧著咖啡杯取暖。
墻上的手術指示燈亮起紅色,顯示"手術中"。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秦墨的手機每隔十分鐘就會震動一次——老鬼發來的監控更新。
那輛黑色面包車里下來了三個人,全都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正通過員工通道進入醫院。
"我去趟洗手間。"秦墨突然站起來。秦雪茫然地點點頭,
完全沒注意到哥哥眼中閃過的寒光。秦墨快步走向消防通道,
同時撥通了另一個號碼:"林老,有三只老鼠溜進來了。""知道了。
"林老的聲音異常冷靜,"手術很順利,再給我四十分鐘。"掛斷電話,
秦墨從消防柜后面取出一個黑色背包。他迅速換上一件白大褂,戴上口罩和眼鏡,
瞬間變成了一個普通的醫院工作人員。電梯下到三樓時,秦墨與那三個"醫生"擦肩而過。
他低著頭,但余光已經確認了他們的身份——中間那個精瘦的男人右手虎口處有蛇形紋身,
正是資料中的"蝮蛇"。三人走出電梯后,秦墨立即按下關門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