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拍賣會上的白薔薇我縮在更衣室角落，腕間的電子鐐銬閃著紅光。
劣質香水味混著血腥氣從門縫滲進來，
外面主持人正在介紹第37號商品："18歲芭蕾特長生，跟腱完好率97%，
起拍價五十萬..."鏡子里倒映著可笑的裝扮——他們給我套了件染血的天鵝裙，
腰間別著標價牌。三天前父親把我抵給**時，
絕不會想到親生女兒會像案板上的金槍魚般任人宰割。"五百萬。
"突然有個清冷聲音穿透喧囂。我抬頭看見包廂落地窗前站著穿白大褂的男人，
他指尖轉著支未開封的葡萄糖注射液，胸牌銀鏈在黑暗中泛著冷光。整個拍賣場驟然寂靜。
穿貂皮的女人打翻香檳杯："顧醫生也缺暖床的？"人群爆發曖昧的笑聲，
男人卻彎腰對著麥克風補充："另外，請停止給她注射鎮定劑，
瞳孔擴散超過0.5毫米會影響神經反射評估。"當保鏢粗魯地把我拖進貴賓室時，
白大褂正用手術刀削蘋果。銀刃精準地剝出完整果皮，他抬頭露出琥珀色瞳孔："林小姐，
你的跟腱里有0.3毫米的骨裂。"我下意識縮回右腳，卻被他握住腳踝。
體溫透過乳膠手套傳來，他食指按在我突突跳動的血管上："現在每分鐘心跳121次，
你在害怕什么？""買主不該驗貨后再付錢嗎？"我試圖抽回腿，
卻被他突然注射的冰涼液體定住身體。他摘掉口罩的瞬間，
我仿佛看見墮落天使在微笑——那張臉曾在醫學雜志封面出現過，
顧氏醫療集團最年輕的繼承人顧清淮。"已經付過了。
"他解開我腳鐐的動作像在拆圣誕禮物，腕表磕在淤青處引起戰栗，"從今天起，
你的骨骼密度、肌肉含氧量甚至雌激素水平，都屬于我的研究課題。
"窗外飄來燃燒鈔票的焦味，他給我披上帶著消毒水氣息的外套時，我竟荒謬地感到溫暖。
直到后來在私人醫院醒來，看見床頭貼著《人體肌群養護計劃表》，
才發現鎖鏈換成了看不見的生物芯片。
第二章 玻璃花房的夜鶯顧清淮在頂樓建造了玻璃花房，說是給我復健用。
每當夕陽透過菱形玻璃投射在地板上，他就會摘掉金絲眼鏡，
用懷表鏈纏著我的腳腕練習勾繃腳。"疼..."我扶著把桿輕顫，
手術刀留下的舊傷在陰雨天發癢。他突然單膝跪地吻我凸起的踝骨，
舌尖卷走滲出的血珠："晚星的疼痛閾值比常人低18%，真可愛。"我蜷縮在鳶尾花叢中，
看著他往靜脈注射淡藍色藥劑。這是他每天凌晨四點的必修課，據說能維持絕對理性。
但某天我故意打翻藥瓶，發現他脖頸浮現蛛網狀青筋，把我按在解剖臺上差點咬穿頸動脈。
"這是第幾次逃跑了？"他撫摸著鎖鏈上的抓痕輕笑，給我新換的項圈帶著電子體溫計。
深夜當他抱著我入睡時，總反復呢喃某個編號"E-217"，
直到我在窒息般的擁抱中發現他后腰的條形碼烙印。暴風雨夜，我撞開禁忌的檔案室。
全息投影里閃過無數少女的X光片，她們腳踝處都有相同的鋼印。
最新文檔顯示：《基因定制伴侶計劃·第49次迭代——林晚星培養日志》。
第三章 反向標記游戲我站在天臺邊緣，夜風灌進病號服。顧清淮的白大褂獵獵作響，
他攤開的手掌躺著我的芭蕾舞鞋："晚星，你的足弓在發抖。""E-217是誰？
"我晃著偷來的注射器，里面是從他書房找到的乳白色液體。他瞳孔劇烈收縮的模樣真有趣，
原來永遠游刃有余的顧醫生也會慌亂。玻璃幕墻映出我們扭曲的倒影。
我當著他的面將針頭扎進頸側，他沖過來時被水晶燈割破臉頰："這是誘導劑！
你會..."灼燒感在血管里炸開的瞬間，我拽著他的領帶跌進玫瑰花叢。
尖銳的刺扎進皮膚，我舔掉他嘴角的血："現在你的基因圖譜里，永遠刻著我的DNA了。
"警報聲響徹顧宅時，我穿著染血的舞裙在監控下謝幕。顧清淮躺在ICU里微笑，
他心電圖的波動頻率竟與我的舞步節奏完全同步。我們終于成了雙向寄生的關系，
像他實驗室里那些互相吞噬的并蒂薔薇。
第四章 并蒂薔薇的詛咒我穿著顧清淮送的真絲睡衣，赤腳踩過滿地玻璃渣。
昨夜砸碎的營養液在地面蜿蜒成青色溪流，倒映著天花板上密密麻麻的監控探頭。
顧清淮在早餐桌上攤開燙金請柬時，銀質餐刀正抵著我顫抖的指尖。"今晚的慈善舞會，
晚星做我的女伴可好？"他舀起一勺藍莓酸奶喂到我嘴邊，
袖口露出纏著繃帶的手腕——那是我用碎鏡片留下的杰作。酸奶里摻著熟悉的苦杏仁味，
我咬住鋼勺含糊抗議："鎖鏈..."他忽然捏住我后頸，
指腹摩挲著皮下植入的芯片："乖，這次用更體面的方式。
"當造型師給我戴上鑲嵌監測儀的鉆石頸鏈時，
我才明白所謂體面不過是把狗鏈換成梵克雅寶。宴會廳水晶燈下，
顧清淮攬著我的腰肢講解病理模型。那些穿高定禮服的男女貪婪地打量我裸露的肩胛骨，
仿佛在評估實驗動物品相。
見展柜里那尊芭蕾舞者雕像——她的足尖鑲嵌著與顧清淮實驗室相同的金屬編號E-217。
"那是我母親。"顧清淮的呼吸噴在我耳后，禮賓刀正在割開我的束腰，
"二十年前她從這里跳下去時，血濺在第三塊大理石拼花上。
"我低頭看見瓷磚縫隙里暗紅的垢，突然明白他為何總強迫我跳《吉賽爾》的瘋癲之舞。
第五章 標本室的告白地下三層的標本室彌漫著福爾馬林的味道，
我數到第49個浸泡著少女足踝的玻璃罐時，顧清淮正在給最新的標本寫標簽。
他鋼筆尖戳破紙張，墨跡暈染開"林晚星"三個字。"她們都失敗了。"他把我抱上解剖臺，
手術刀沿著脊椎游走，"要么承受不住神經改造，要么..."刀尖突然刺入我腰窩，
"不夠愛我。"我忍著劇痛勾住他脖頸，咬破他喉結的皮膚。血腥味在唇齒間漫開時，
警報器突然轟鳴。整面標本墻緩緩升起，
露出灌滿營養液的圓柱體——無數個與我有七分相似的克隆體漂浮其中，
臍帶般的管線連接著中央的主機。"這才是真正的E-217計劃。
"顧清淮癡迷地撫摸培養艙，"我要把母親破碎的基因鏈，編織進最完美的容器。
"他指尖劃過我突起的蝴蝶骨，"晚星是唯一能讓所有染色體安靜下來的存在。
"我望著培養艙里那張與自己神似的臉，忽然笑出聲。扯開禮服肩帶，
露出鎖骨下方新紋的逆十字："真可惜，昨晚我已經讓紋身師在真皮層刻了微型炸彈。
"指尖按在顧清淮狂跳的頸動脈，"現在，醫生要陪他的實驗品玩俄羅斯輪盤賭嗎？
"第六章 血色雙人舞平安夜的大雪裹著血腥氣，我穿著染血的芭蕾舞裙在監控鏡頭下旋轉。
顧清淮的鮮血正順著鎖鏈滲進舞臺木板，他蒼白的手指仍在為我彈奏肖邦夜曲。
三天前那針基因逆轉劑起了作用，現在他的虹膜正從琥珀色褪成和我一樣的深褐。
當拍賣場的打手沖進別墅時，我正跨坐在他腰腹間縫合傷口，
手術針穿梭皮肉的節奏像在跳變奏曲。"顧醫生養的金絲雀居然反咬主人？
"為首的男人扯開我繃帶，卻在看到鎖骨炸彈的激光瞄準點時僵住。我舔掉顧清淮唇角的血，
將遙控器塞進他掌心："游戲規則變了，現在我們是共用心臟的連體嬰。"槍聲響起時，
顧清淮抱著我跌進玫瑰花叢。他白大褂上綻開的血花比圣誕薔薇還要艷麗，
溫柔地梳理我打結的發梢："晚星的心跳終于和我同步了..."我捏碎最后那支基因藥劑，
玻璃碴刺入手掌的疼痛如此甜美。當警笛聲響徹莊園時，
我們正用血在鏡面寫下新的實驗日志：第50次迭代，并蒂薔薇成功反噬栽培者。
第七章 逆向心跳頻率顧清淮在晨霧中為我測量脈搏時，體溫槍顯示34.2℃。
他睫毛在醫療儀器的藍光下顫動，像停棲著瀕死的鳳尾蝶。
"晚星的臟器正在模仿我的代謝頻率呢。"手術刀劃開我小臂皮膚，他吮吸滲出的血珠，
"連血紅蛋白都學會說謊了。"我望著培養艙里新投放的克隆體，
她們腳踝處鋼印變成了E-218。落地窗外飄著人造雪，
顧清淮說這是為慶祝我們"共生百日"準備的禮物。當冰晶落在他睫毛上時，
我鬼使神差地吻了那點濕潤——他頸側植入的微型泵突然發出過載警報。"這是懲罰。
"他將我銬在核磁共振儀上，注射器推入淡紫色液體。億萬只螢火蟲在血管里炸開，
我聽見自己骨骼生長的咯咯聲。午夜夢醒時，發現顧清淮蜷縮在醫療艙角落，
他腕間的留置針正連接著我的動脈。
第八章 標本復活夜地下酒窖藏著顧清淮母親的等身蠟像，我打碎紅酒柜時，
琥珀色液體正順著她的石膏嘴唇流淌。顧清淮舉著鎮定劑逼近，
白大褂下擺掃過滿地玻璃殘渣："晚星現在就像炸毛的貓..."我扯開蠟像的絲綢禮服，
露出胸腔里跳動的機械心臟。全息投影從齒輪間升起，
是二十年前的監控畫面：穿芭蕾舞裙的女人正用鋼絲絞斷自己的跟腱，
血滴在顧清淮六歲的生日蛋糕上。"母親討厭被觀測。"顧清淮的瞳孔在警報紅光中收縮，
"所以我造了更完美的觀察箱。"他突然抱起我走向正在啟動的克隆體培養艙，
營養液浸濕襯衫時，我看見數百個"自己"在液體中同時睜眼。
第九章 雙生鏡像刑梅雨季的實驗室長滿青苔，顧清淮開始強迫我穿他母親的舊舞裙。
鏡面迷宮里，他舉著神經刺激儀微笑："找出真正的晚星，我就給你自由。
"三百個克隆體在玻璃幕墻后旋轉，她們額角都有同樣的逆十字紋身。
我踩著積水跳《天鵝之死》，感應燈隨著舞步次第熄滅。當最后束光聚焦時，
顧清淮正用手術刀雕刻冰雕——我的面容在冰晶中逐漸顯現，融水混著他掌心血滴進香檳杯。
"慶賀晚星通過鏡像測試。"他將高腳杯抵在我唇間，自己卻飲下克隆體的血。
月光穿透培養艙的剎那，所有復制品開始同步我的呼吸頻率，整座建筑隨著我們的心跳共振。
第十章 疼痛共鳴實驗顧清淮發明了新的游戲：他在自己左肩植入感應器，
與我后腰的神經芯片相連。"晚星讓我疼的話，自己也會疼哦。
"他握著我的手按在電擊按鈕上，白大褂領口露出未愈合的咬痕。我故意撞翻恒溫箱，
毒蜘蛛順著褲管爬上小腿。當顧清淮渾身抽搐著為我注射解毒血清時，
我咬破他手腕靜脈："原來醫生的痛覺神經還沒壞死啊。"他喘息著將我按在CT掃描床，
顯示屏上兩顆心臟正以詭異的角度重疊搏動。暴雨夜，我撬開他鎖在保險柜的妊娠實驗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