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你不配，云千溪，你根本不配。"這是我最后一次聽到墨瑞辰對我說的話。
他的聲音冷得像刀子，把我心里最后一絲溫度也一并帶走。兩年后的今天，
我站在東方藝術畫廊的角落，捏著一杯快要見底的香檳，透過玻璃看著他西裝革履地走進來，
身邊跟著張嘉怡那張精致到一絲不茍的臉。兩年過去，他看起來比從前更加成熟內斂，
眉宇間的鋒芒卻更甚。當年那場離婚鬧得紙醉金迷，我被扒了個底朝天。
墨家的公眾號寫了整整十篇文章，說我不懂藝術、配不上墨瑞辰，
說我是因為他的錢才嫁給他的拜金女。曾經只要我一出門，各種名牌就爭先恐后往我身上靠，
粉絲數百萬的時尚博主云千溪，如今也淪落到要偷偷來參加自己前夫贊助的藝術展。
"很意外？看到他？"林小芷從我身后出現，遞給我一杯新的香檳。"是啊，太意外了，
我都要笑死了。""姐們，你最好笑一個給我看看，你現在的表情可比哭還難看。
"林小芷挑了挑眉。"我特么能有什么表情？"我垮著肩膀，"不過是前夫和小三迎面走來，
好像我才是第三者一樣。"墨瑞辰突然轉過頭，視線往這邊掃過來。我條件反射地低下頭，
躲在林小芷背后。"他看過來了嗎？"我小聲問。林小芷白了我一眼："看個屁，
人家眼里只有張嘉怡。算了算了，走吧，今天是陳凱辦的展，看都看過了，我們去吃火鍋？
""不了，我得去見陳凱。"我尷尬地捋了捋頭發，"他再三邀請我，
雖然說是看我的畫......""喲，什么情況？陳老板對你有意思？""去你的。
"我瞪她一眼，"人家就是單純欣賞我的作品。""單純？"林小芷擠眉弄眼，
"我勸你趕緊抓住這個金龜婿，陳凱家里可是開了三家畫廊，而且聽說人品特別好。
""別鬧，我現在只想搞事業。"我拍了拍自己畫了三天三夜掛到墻上的抽象畫，
心想：這輩子，我再也不會為了愛情而放棄自己的夢想了。走向陳凱的路上，
我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抬頭一看，是墨瑞辰。"對不起......"我尷尬地道歉，
卻發現他目光直直地盯著墻上我的畫，眼里有種我讀不懂的復雜。"這幅畫是你畫的？
"我點點頭，不想多說話。曾經他說我對藝術一竅不通，只會拍照發朋友圈的樣子歷歷在目。
"有意思。"他的表情像是發現了什么稀奇事物，隨后轉身走向主辦方陳凱，
留下我一個人僵在原地。"云千溪！"陳凱看到我，熱情地打招呼，"終于見到你本人了！
"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卻看到墨瑞辰正在和陳凱交談，他們握手，
然后墨瑞辰的視線若有若無地瞥向我的方向。見鬼，他們在說什么？"千溪，
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墨氏集團的總裁墨瑞辰，也是我們這次展覽的主贊助商。
"我心里哀嚎：陳凱你可閉嘴吧，誰不知道他是誰？！"久仰。"我面無表情地伸出手。
"幸會。"墨瑞辰的手冰冷而有力，就跟他這個人一樣。空氣一時間尷尬到凝固。
"墨總剛才對你的畫很感興趣。"陳凱不知道是真不知情還是故意為之，繼續熱情地介紹。
我看向墨瑞辰，等著他打破這場鬧劇。但他只是平靜地說："確實有些意思。
不知道這位...云小姐，有沒有興趣參加我們下個月的藝術贊助計劃？
"張嘉怡不知何時走到墨瑞辰身邊，挽住他的手臂，上下打量我："瑞辰，她是誰啊？
"墨瑞辰頓了頓，用我熟悉的、對待陌生人的語氣說："一位有潛力的新人畫家。
"他竟然假裝不認識我？！陳凱對這突如其來的發展有些驚訝："墨總，你們不認識嗎？
"我一時間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前夫竟然當著小三的面裝作不認識我？這是什么狗血劇情？
"不認識。"墨瑞辰云淡風輕地說，仿佛我們從未共度三年的婚姻。
我看了一眼張嘉怡那張充滿敵意的臉，突然意識到：她不知道我是誰。
難怪墨瑞辰要裝作不認識我。于是我做了個或許會后悔一輩子的決定。
我笑著伸出手："是的，我們不認識。云千溪，初次見面，請多關照。"第2章"云千溪，
你瘋了嗎？"林小芷揪著我的衣袖把我拉到洗手間，"為什么答應他的贊助計劃？
你忘了他怎么對你的？"我掏出口紅補了補妝，手有點抖："我沒忘，但我不在乎了。
你知道墨氏的贊助意味著什么——資源，曝光度，還有錢。""錢？你缺錢嗎？
你們離婚的時候不是分了一大筆？""花完了。"我聳聳肩，"裝修畫室，買材料，
辦小型個展，還有......"我支支吾吾沒說完，林小芷瞪大眼睛："還有什么？
""還給了我爸做生意。""啊？那不是你最后的積蓄嗎？你爸又堵伯破產了？
"我苦笑："差不多。一個月前他來找我，說有個穩賺不賠的生意，
結果上周告訴我錢全沒了。"林小芷氣得直跺腳："你這個死丫頭！
當初墨瑞辰給的那些撫恤金可不是讓你這么敗家的！""我知道，但我能怎么辦？
眼睜睜看著我爸被債主追債嗎？"我嘆了口氣，"這不是急需要錢才接下這個贊助計劃嘛。
"走出洗手間，陳凱正站在外面等我。"千溪，我能單獨跟你談談嗎？
"林小芷識趣地擺擺手："你們談，我去拿點吃的。"陳凱引我到一個安靜的角落，
表情有些復雜："千溪，你真的不認識墨總嗎？"我愣了一下："為什么這么問？
""因為......"陳凱低聲道，"墨總剛剛跟我說，要全額贊助你接下來半年的創作，
還要在他的展覽中給你最核心的位置。"我下意識緊握拳頭。墨瑞辰在搞什么鬼？
"這不太對勁。"陳凱搖搖頭，"以他的性格，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
你知道有多少藝術家排隊等他贊助嗎？""可能他只是看中了我的畫風。
"陳凱一臉不信："云千溪，我們做朋友也有段時間了。如果有什么不方便說的，我不勉強，
但如果有什么是我能幫上忙的......"我猶豫了一下，剛要開口，
墨瑞辰突然走了過來。"陳總，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我想和云小姐單獨聊幾句。
"陳凱看了我一眼，征詢我的意見。我點點頭，他才離開。"墨總有何貴干？
"我保持著客套的微笑。"你演技不錯。"墨瑞辰半靠在旁邊的展柜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比兩年前那個只會撒嬌的千溪成熟多了。""什么意思？"我裝傻，
"墨總是不是認錯人了？""千溪，別裝了。"他突然叫了我的昵稱，聲音低沉，
"從你進門的那一刻我就看到你了。""看來墨總很會觀察人。"我維持著笑容，
心里警鈴大作，"那么，墨總找我有什么事？""很簡單，我需要一個人幫我解決一個麻煩。
""什么麻煩？"墨瑞辰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我："明天下午三點，來這個地址，
我們詳談。"我接過名片，上面燙金的"墨氏集團總裁辦公室"幾個字刺得我眼睛發痛。
"如果我拒絕呢？""那我就告訴大家，你是我的前妻，曾經的云千溪，
那個據說不懂藝術只會花錢的拜金女。"墨瑞辰冷笑一聲，"你猜，
這對你剛起步的藝術事業有什么影響？"我憤怒地瞪著他："你這是威脅！""不，
這是交易。"他的目光冷到極致，"明天見，不要遲到。"說完，他轉身離開，
走向正在和別人交談的張嘉怡。我站在原地，手里的名片好像有千斤重。兩年了，
他依然是那個冷酷無情的墨瑞辰，而我，卻已經不是那個會為了他哭泣的云千溪了。
"一切還順利嗎？"林小芷端著兩杯飲料走過來。我深吸一口氣，
把名片塞進包里："不能更順利了。""所以......"林小芷八卦地湊過來，
"展覽后陳凱約你去哪？"我才想起來陳凱剛才說了什么，
腦海已經被墨瑞辰的威脅占滿："沒有，我現在只想回家。"晚上，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墨瑞辰到底想干什么？為什么他會對我的畫感興趣？為什么他要假裝不認識我？
又為什么突然撕破臉威脅我？這些問題在我腦海中旋轉，直到天亮。早上，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起床，打開手機，看到陳凱發來的消息：「千溪，
不管你和墨總之間有什么，我都支持你。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說。」我苦笑著放下手機。
如果他知道墨瑞辰是我的前夫，還會這么說嗎？窗外，北京的冬日陽光毫無溫度。
我站在窗前，看著自己的倒影。比起兩年前，我瘦了很多，眼神也變得更加堅定。那么，
墨瑞辰，你想玩什么游戲，我奉陪到底。
第3章墨氏集團大廈矗立在北京CBD最繁華的地段，如同墨瑞辰本人一樣，
冷峻而不可接近。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墨瑞辰正在打電話，見我進來，
對電話那頭說了句"稍后再談"就掛了。"準時，不錯。"墨瑞辰打量我，
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幾秒，"坐。"我坐到他對面，保持著表面的平靜："墨總有話直說吧，
我時間有限。""云千溪。"墨瑞辰直視我的眼睛，"離婚兩年，你變了很多。""是嗎？
我覺得挺一致的，還是那個在墨家人眼里不學無術的拜金女。"我勾起嘴角，
"不過墨總好像更直接了，威脅都不遮掩一下。"墨瑞辰端起茶杯，
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我只是給你提供一個機會。""什么機會？""你需要錢，
需要資源，需要在藝術圈站穩腳跟。而我需要一個人，在公開場合扮演我的情人。
"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什么玩意兒？""別誤會，只是表面工作。
"墨瑞辰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仿佛在談論一份普通的商業合同，
"最近我和張嘉怡之間出了些問題，我需要一個人來刺激她。而你，云千溪，
是最合適的人選。""哇哦，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我忍不住諷刺道，"提醒你一下，
我是你的前妻，不是你的工具人。還有，張嘉怡那個完美女人，為什么會和你出問題？
"墨瑞辰眼神一暗："這不關你的事。""那就更不關我什么事了。"我起身就要走，
"墨總慢慢享受你的感情危機吧。""最近你在籌辦個人畫展，手頭很緊吧？
你爸又欠了一屁股債？"墨瑞辰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如果我沒記錯，上次他差點跳樓，
是你用嫁妝救的他。"我轉身，怒視著他："你調查我？""只是做了基本功課。
"墨瑞辰起身，走到我面前，"合作很簡單：我提供你需要的一切資源和資金，
包括辦個人畫展，進入頂級畫廊。而你，只需要在必要的場合出現在我身邊，扮演我的新歡。
""為期多久？"鬼使神差，我問了這么一句。"三個月。""報酬？""一千萬，
外加墨氏旗下三家頂級畫廊的永久展位。"我心跳加速。一千萬足夠我償還父親的債務，
還能支持我未來幾年的創作。而墨氏的畫廊資源，那是多少藝術家夢寐以求的。"云千溪，
別裝清高了。"墨瑞辰的聲音帶著譏諷，"當初你不就是為了錢才嫁給我的嗎？
"這句話像一把刀狠狠扎進我心臟。當年我們的婚姻確實有家族利益的考量，
但我對他的感情是真的。只可惜，在墨瑞辰眼里，我永遠只是個拜金女。"成交。
"我咬牙說出這兩個字，"但我有條件。"墨瑞辰挑眉："說。""第一，合同期內，
你不得干涉我的私人生活；第二，你必須尊重我的職業和作品；第三，三個月后，
我們一刀兩斷，你永遠不再出現在我的生活中。"墨瑞辰靜靜地看了我一會，
突然笑了："云千溪，你真的長大了。"我沒理會他的嘲諷："還有，
我不會和你發生任何超出合同范圍的關系。""放心，我對你也沒興趣。
"墨瑞辰走回辦公桌，拿出一份文件，"這是合同，你看一下，沒問題我們今天就簽。
"十分鐘后，我看完了合同。內容很清晰：我需要在規定的場合出現在墨瑞辰身邊，
表現得親密但不過分，不得與他人透露我們的真實關系，合同期滿后各取所需。簽字前，
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你不怕張嘉怡知道我是你前妻嗎？""她不會知道。
"墨瑞辰胸有成竹，"我們結婚的時候很低調，沒有對外公開，離婚更是秘而不宣。
所有知情人都簽了保密協議。"我恍然大悟："所以那天在展覽上，你才敢假裝不認識我。
""對。在張嘉怡眼里，你只是一個新晉藝術家，我的新歡。""真是可笑。"我簽下名字，
把合同推了回去，"墨總的感情生活可真豐富。""別忘了，明天晚上七點，
喜來登酒店有個晚宴，我會讓助理發詳細信息給你。"墨瑞辰收起合同，"穿得像樣點，
你還是代表墨氏。""我知道怎么穿衣服，不需要墨總指導。"我冷笑一聲，轉身離開。
走出墨氏大廈，寒風刺骨。我攏了攏大衣，掏出手機給林小芷打電話。"芷芷，
晚上有時間嗎？我要去買衣服，明天有個重要場合。""什么場合？"林小芷好奇地問。
"明天告訴你，現在先幫我參謀下該穿什么。""行行行，你終于開竅了，重視形象了！
"林小芷高興地說，"半小時后老地方見！"掛了電話，我看著墨氏大廈的頂層，
那里有墨瑞辰的辦公室。我知道我在玩火。和前夫假扮情侶，這種荒唐事只有我能做得出來。
但為了夢想，為了藝術，更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墨瑞辰眼中的拜金女，這場游戲，我不得不玩。
只是不知道，三個月后，我能全身而退嗎？第4章"什么？你瘋了嗎？
答應做墨瑞辰的假情人？"林小芷在我家沙發上跳了起來，"當初他那么傷害你，
現在你還要幫他演戲？"我靜靜地整理明天要穿的禮服："為了一千萬和三家畫廊的資源，
值得。""你他媽是想錢想瘋了嗎？"林小芷氣得直跺腳，"再說了，這叫什么事啊？
幫前夫刺激小三？你這不是犯賤嗎？""別這么說。"我停下手中的動作，
"我已經不愛他了，這只是一場交易。"林小芷噗嗤一聲笑了："云千溪，你騙誰呢？
當初離婚那會兒，你可是差點跳樓的人。""那都過去了。"我輕描淡寫地說，
"我現在只想專注藝術創作，他的資源正好能幫到我。""千溪，你別忘了，
張嘉怡可不是善茬。當初她能把你從墨家擠出去，現在你又往虎口里鉆，她會輕易放過你？
"我嘆了口氣："我知道風險，但我已經簽了合同。再說，現在的我和兩年前不一樣了，
我有自己的事業，不會再為了一個男人而活。"林小芷擔憂地看著我："我怕你會再次受傷。
你還記得當時墨瑞辰是怎么對你的嗎？在所有人面前說你不配，逼你凈身出戶，
甚至讓你——""夠了！"我打斷她，"我不想再提那些事。明天就要開始了，
你幫我參謀參謀，這幾套衣服哪個更適合出席晚宴？"林小芷看了我一會兒，
終于妥協："好吧，我支持你，但你得答應我，一旦有危險，立刻抽身。"第二天晚上，
我穿著一條深藍色魚尾裙，站在喜來登酒店的大堂里，等待墨瑞辰。
這條裙子是我精心挑選的，既不會太張揚，又足夠優雅。"看來你很了解我的品味。
"墨瑞辰不知何時出現在我身后，聲音低沉，"這條裙子很適合你。"我轉身，
看到他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突然有些恍惚。兩年前，我們也曾像這樣一起出席各種場合，
他會在我耳邊低聲夸我美麗。"閉上嘴吧，墨總。"我微笑著挽住他的手臂，
聲音卻冷冰冰的，"別忘了這只是演戲。"墨瑞辰輕笑一聲："當然，但演戲也要演得像。
"我們走進宴會廳，立刻吸引了不少目光。墨瑞辰作為商界新貴，一舉一動都被人關注。
而我，作為墨瑞辰身邊的新面孔，自然也成了焦點。"那邊那位是李總，
他旗下有家很不錯的畫廊，我待會兒介紹你認識。"墨瑞辰小聲在我耳邊說，
呼吸拂過我耳畔，讓我不自覺顫抖。"不用你介紹，我認識他。""哦？"墨瑞辰有些驚訝，
"什么時候認識的？""離婚后。"我意有所指地看了他一眼，"你以為這兩年我都在哭嗎？
"墨瑞辰的眼神暗了暗，沒再說話。晚宴正式開始后，我坐在墨瑞辰旁邊，
扮演著稱職的伴侶角色。在他談生意時微笑著插幾句話，在他講笑話時捂嘴輕笑，
甚至在他倒酒時輕輕碰他的手臂表示感謝。一切都很完美，直到張嘉怡出現。
她穿著一襲紅裙，美得驚艷。看到我和墨瑞辰坐在一起，她明顯愣了一下，隨即掛上笑容，
朝我們走來。"瑞辰，好巧啊。"她微笑著說，目光卻停留在我身上，"這位是？
""云千溪，畫家。"墨瑞辰淡淡地介紹，語氣卻比平時多了幾分溫度，"千溪，
這是張嘉怡，我的...朋友。"朋友？我在心里嗤笑。這兩人昨天還在一起，
今天就成了朋友？"你好，久仰大名。"我伸出手，禮貌地笑著，
"張小姐在時尚圈的成就令人欽佩。"張嘉怡握住我的手，笑容依舊完美："謝謝，
不過我對你倒是不太了解。""千溪是新銳畫家，作品很有潛力。
"墨瑞辰突然握住我的肩膀，"我正在考慮全面贊助她的創作。
"張嘉怡的表情一僵："是嗎？我怎么不知道墨氏要贊助新人了？""這是最近的決定。
"墨瑞辰淡淡地說，"千溪的風格很獨特，正好適合墨氏現在的藝術戰略。
"我安靜地聽著他們交談，心里卻在思考：張嘉怡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墨瑞辰昨天明明說他們出了問題。晚宴結束后，墨瑞辰提出送我回家。在車上，
我終于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張嘉怡為什么會來？你不是說你們出問題了嗎？
"墨瑞辰專注地看著前方的路："我們確實出了問題，但沒有公開分手。她今天來，
應該是聽說了我可能會出席，想來碰碰運氣。""所以你們真的分手了？""還沒有。
"墨瑞辰的聲音很平靜，"但遲早會的。""為什么？"我忍不住問，"她那么完美，
又是你自己選的女人。"墨瑞辰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人是會變的，云千溪。就像你，
兩年前還是個哭著求我不要離婚的女孩，現在已經變成了獨立自信的藝術家。
"我被他的話噎住，不知道該說什么。車停在我公寓樓下，
墨瑞辰解開安全帶："需要我送你上去嗎？""不必。"我迅速打開車門，
"今天的表演結束了，我們各自休息吧。""明天上午十點，有個藝術品捐贈活動，
我會派車來接你。"墨瑞辰提醒道。"知道了。"我頭也不回地走進公寓樓。回到家，
我脫下高跟鞋，癱倒在沙發上。今晚的經歷讓我精疲力盡，不僅僅是身體上的，
更是精神上的。和墨瑞辰假扮情侶，比我想象的要困難得多。每一次接觸，每一個眼神交流，
都讓我想起過去。那些快樂的回憶，那些痛苦的離別，全都涌上心頭。手機響起，
是林小芷發來的消息：「怎么樣？還活著嗎？」我笑著回復：「活著，
但感覺像經歷了一場戰爭。」林小芷立刻回：「需要我過來陪你嗎？」「不用，
我想一個人待會兒。晚安。」放下手機，我走到陽臺，望著北京的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