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囚作替身夜幕像一塊厚重的黑布,沉甸甸地壓在將軍府的每一寸土地上。地牢里,
彌漫著腐臭與血腥混雜的氣味,墻壁上的火把忽明忽暗,
將一道道詭異的影子投射在滿是水漬的地面。“把她帶過來!
”一道冷冽如冰的男聲驟然響起,在這陰暗逼仄的空間里回蕩。
幾個身形魁梧的侍衛(wèi)拖著一個纖細(xì)的身影匆匆走來,那是個女子,衣衫襤褸,
發(fā)絲凌亂地遮住了大半張臉,卻難掩眉眼間的清秀。她便是啞女,本是一介啞巴民女,
此刻卻被當(dāng)作敵國細(xì)作,囚于這暗無天日之地,更慘的是,成了將軍亡妻的替身。“跪下!
”將軍江硯臣居高臨下地站在啞女面前,墨色長袍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擺動,
腰間的玉佩碰撞出清脆聲響,卻好似催命符一般。啞女瑟縮著,卻倔強地不肯屈膝,
眼中滿是恐懼與不甘。江硯臣見狀,眼眸瞬間瞇起,寒芒畢露,他猛地伸出手,
狠狠捏住啞女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裝啞巴?她當(dāng)年求饒的聲音可好聽了,
你倒是叫啊!”說罷,手上的力道又加重幾分,啞女的下巴被捏得生疼,眼眶中蓄滿了淚水。
就在這時,一直安靜蹲在一旁架子上的鸚鵡,突然發(fā)出一聲尖銳的怪叫:“藏起來!藏起來!
”聲音突兀又驚悚,在這地牢里顯得格外詭異。江硯臣下意識地轉(zhuǎn)頭看向鸚鵡,
手上的力道不自覺松了些許,啞女趁機將藏在齒間的半管刺青藥膏吐了出來,藥膏落地,
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詭異的光。“這是什么?”江硯臣立刻警覺,彎腰撿起藥膏,
仔細(xì)端詳,眉頭越皺越緊,記憶中似乎有什么東西被觸動,但又一閃而過。沒等他多想,
啞女突然用力咬向他的手背,江硯臣吃痛,下意識松開手,惱怒地反手給了啞女一巴掌,
啞女被打得摔倒在地,嘴角溢出一絲鮮血。“來人,把她按住,準(zhǔn)備烙鐵!今日,
這玫瑰圖騰,必須紋在她身上!”江硯臣怒不可遏,指著啞女咆哮道。幾個侍衛(wèi)立刻上前,
將啞女死死按住,她拼命掙扎,雙腿亂蹬,指甲在粗糙的地面上劃出一道道血痕。
可她的反抗在這如狼似虎的侍衛(wèi)面前,無異于螳臂當(dāng)車。不一會兒,
一個侍衛(wèi)舉著燒得通紅的烙鐵匆匆走來,烙鐵上的火星四濺,映照著眾人猙獰的面容。
江硯臣一步一步走向啞女,烙鐵的熱氣撲面而來,啞女的瞳孔瞬間放大,恐懼到了極點,
她發(fā)出含糊不清的嗚咽聲,那是她試圖求饒卻又無法出聲的絕望。“當(dāng)年,她怕疼,
求我輕點,你也會怕吧?”江硯臣的聲音冰冷刺骨,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刺向啞女的心。
就在烙鐵即將觸碰到啞女胸口的瞬間,她不知從哪來的力氣,再次劇烈掙扎起來,
脖頸在鐵鏈的摩擦下滲出血痕,可她全然不顧,只想逃離這噩夢般的一切。“按住她!
再動就殺了你!”江硯臣的耐心被徹底耗盡,怒吼著,手上的烙鐵又湊近幾分,
啞女緊閉雙眼,淚水肆意流淌,等待著那鉆心的疼痛。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
地牢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2 神秘玉佩地牢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伴隨著嘈雜的人聲,江硯臣握著烙鐵的手頓住,眉頭擰成一個“川”字,轉(zhuǎn)頭看向地牢入口。
“將軍,前方戰(zhàn)事吃緊,緊急軍報!”一個小兵匆匆跑進來,單膝跪地,
雙手呈上一封用火漆密封的信件。江硯臣臉色陰沉,狠狠地瞪了一眼被按在地上的啞女,
將烙鐵隨手一扔,大步上前接過軍報。他快速撕開信封,展開信紙,隨著目光的移動,
臉色愈發(fā)凝重。趁著眾人的注意力都在將軍身上,啞女拼盡最后一絲力氣,
從侍衛(wèi)的束縛中掙脫出一只手,慌亂地在懷中摸索著,終于,她摸到了一塊溫潤的玉佩,
緊緊握住,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哼,先留你這條賤命!”江硯臣看完軍報,
冷哼一聲,將信紙狠狠揉成一團,一腳踢翻了旁邊的凳子,“都給我起來,隨我回府議事!
”說罷,他率先大步走出地牢,一眾侍衛(wèi)趕忙跟上。地牢里瞬間安靜下來,
只剩下啞女粗重的喘息聲。她緩緩坐起身,顫抖著攤開手掌,露出那塊玉佩。玉佩色澤瑩潤,
上面雕刻著繁復(fù)的花紋,正是與將軍亡妻的玉佩紋路相似的那半塊。啞女看著玉佩,
淚水再次模糊了雙眼,她想起了小時候,被姐姐拉著一起玩耍時,
偶然在草叢里撿到這半塊玉佩,姐姐說這是她們的寶貝,誰也不能告訴。后來,
姐姐成為敵國細(xì)作,而她,卻因為這半塊玉佩,被卷入這無盡的深淵。她撫摸著玉佩,
仿佛能感受到姐姐的溫度,她不明白,為什么姐姐要走上這條路,更不明白,
為什么自己要替姐姐承受這一切。突然,地牢里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啞女警惕地抬起頭,
只見那只鸚鵡不知何時飛了下來,落在她面前的地上,歪著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啞女心中一驚,下意識地將玉佩藏回懷中,警惕地看著鸚鵡。鸚鵡卻像是沒有看到她的防備,
撲騰著翅膀,向前走了兩步,嘴里嘟囔著:“姐姐,姐姐……”啞女愣住了,
她疑惑地看著鸚鵡,難道這鸚鵡認(rèn)識姐姐?她試探性地用手比劃著,
詢問鸚鵡是否知道姐姐的下落。鸚鵡似乎看懂了她的手勢,再次叫了兩聲“姐姐”,
然后撲騰著翅膀飛向地牢的角落,在一塊松動的磚塊前停下,用嘴不停地啄著。
啞女心中一動,掙扎著起身,拖著沉重的鐵鏈走到角落。她蹲下身子,費力地?fù)搁_那塊磚塊,
發(fā)現(xiàn)里面藏著一個小小的油紙包。她小心翼翼地打開油紙包,
里面是一封信和一個繡著奇怪圖案的香囊。她展開信,上面的字跡歪歪扭扭,
像是匆忙寫下的:“妹妹,若你看到這封信,說明我已經(jīng)出事了。記住,
千萬不要承認(rèn)自己是細(xì)作,那塊玉佩是關(guān)鍵。帶著香囊,找到玉佩的另一半主人,
他會保護你。”啞女看完信,心中五味雜陳,她緊緊握著香囊和信,淚水滴落在紙上,
模糊了字跡。原來,姐姐一直都在為她打算,可她卻被關(guān)在這里,受盡折磨。她抬起頭,
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她一定要活下去,找到真相,為自己和姐姐洗清冤屈。就在這時,
地牢外再次傳來腳步聲,啞女慌亂地將信和香囊藏好,重新坐回地上,假裝虛弱地喘息著。
門開了,一個身影走了進來,昏暗的光線讓她看不清來人的面容,但她的心卻提到了嗓子眼,
不知道這次,又會面臨怎樣的折磨……3 鳳冠受辱陽光透過雕花窗欞,
灑在將軍府的庭院里,本應(yīng)是一派寧靜祥和的景象,可今日,
整個將軍府卻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江硯臣身著華麗的錦袍,端坐在大廳主位上,
目光冰冷地掃過臺下眾人:“今日慶功宴,都給我打起精神來!若是出了差錯,唯你們是問!
”說罷,他端起酒杯,輕抿一口,眼中卻沒有絲毫慶功的喜悅。“是,將軍!
”眾人齊聲應(yīng)道,聲音在大廳里回蕩。此時,幾個丫鬟正押著啞女走進大廳,
她換上了一襲華麗的鳳冠霞帔,那本應(yīng)是女子一生中最美麗的裝扮,此刻穿在她身上,
卻顯得格格不入,仿佛是對她的一種嘲諷。“把她帶到這里來做什么?”江硯臣皺著眉頭,
看著啞女,眼中滿是厭惡。“將軍,您不是說要讓她穿上夫人的鳳冠霞帔,給大伙助助興嗎?
”一個丫鬟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江硯臣冷笑一聲:“哼,倒是提醒我了。”他站起身,
緩緩走向啞女,圍著她繞了一圈,“這模樣,倒有幾分她的影子,可惜,是個啞巴!
”啞女低著頭,緊咬著下唇,心中滿是屈辱,她雙手緊緊攥著衣角,指甲都快嵌入肉里。
“來人,讓她跳舞!”江硯臣一聲令下,樂師們立刻奏響歡快的樂曲。啞女站在原地,
一動不動,她怎么能在這屈辱的情況下跳舞?她的眼中閃爍著倔強的光芒。“怎么?不愿意?
”江硯臣的聲音陡然提高,充滿了威脅,“看來你還沒吃夠苦頭!”說罷,他一揮手,
一個侍衛(wèi)立刻上前,揚起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抽在啞女身上。“啪!”一聲脆響,
啞女的后背傳來一陣劇痛,她忍不住悶哼一聲,身體搖晃了一下,但依然倔強地不肯屈服。
“繼續(xù)抽,抽到她肯跳為止!”江硯臣冷冷地說道,眼中沒有一絲憐憫。
鞭子一下又一下地落在啞女身上,她的后背早已皮開肉綻,鮮血染紅了鳳冠霞帔,
可她依然死死咬著牙,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卻始終沒有流下來。臺下的賓客們都驚呆了,
他們沒想到將軍會如此殘忍對待一個女子,有些人面露不忍,但卻沒有人敢出聲勸阻。
就在這時,啞女突然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她的體力已經(jīng)到了極限,再也支撐不住,
身體直直地向后倒去。“哼,就這點能耐?”江硯臣看著倒下的啞女,不屑地說道。
就在啞女倒地的瞬間,她腰間的玉佩突然墜地,發(fā)出清脆的聲響。江硯臣下意識地看向玉佩,
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仿佛看到了什么極其可怕的東西。
他慌亂地蹲下身子,撿起玉佩,仔細(xì)端詳,
眼中的震驚逐漸被憤怒所取代:“這……這玉佩怎么會在你身上?說!你到底是誰?
”他站起身,一把揪住啞女的衣領(lǐng),將她提了起來,啞女的雙腳離地,只能無助地掙扎著。
啞女驚恐地看著江硯臣,她不知道這玉佩為何會讓他如此失態(tài),但她能感受到,
事情似乎朝著一個不可控制的方向發(fā)展了……4 刺客夜襲夜色如墨,將軍府內(nèi)一片寂靜,
唯有幾盞燈籠在微風(fēng)中輕輕搖曳,投下微弱的光芒。江硯臣坐在書房里,眉頭緊鎖,
手中把玩著從啞女身上搜出的玉佩,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出亡妻的面容。這玉佩,
是他送給亡妻的定情信物,為何會在這個啞女身上?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心中隱隱有了一絲不安。突然,窗外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江硯臣警覺地抬起頭,剛要出聲,
一支利箭破窗而入,直直地射向他的胸口。“小心!”一聲驚呼傳來,
只見一道身影從角落里沖了出來,撲向江硯臣。利箭射中了那道身影,鮮血四濺。
江硯臣愣住了,他看著懷中的啞女,眼中滿是震驚。啞女臉色蒼白,嘴角滲出血絲,
她用盡全力,指了指窗外,示意還有刺客。江硯臣回過神來,立刻抽出佩劍,
大聲喊道:“來人啊,有刺客!”一時間,將軍府內(nèi)亂作一團,侍衛(wèi)們紛紛趕來,
與刺客展開了激烈的搏斗。江硯臣抱著啞女,迅速躲到了桌子后面。“你為什么要救我?
”江硯臣看著懷中的啞女,眼中滿是疑惑。啞女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聲音,
她只能用眼神示意江硯臣,讓他不要說話。江硯臣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緊緊地抱著啞女,
警惕地看著四周。此時,外面的喊殺聲越來越激烈,江硯臣知道,這次的刺客來者不善。
突然,一個刺客沖破侍衛(wèi)的阻攔,闖進了書房。他手持利刃,徑直沖向江硯臣。
江硯臣立刻站起身,將啞女護在身后,揮劍迎敵。兩人你來我往,斗得難解難分。
江硯臣畢竟是久經(jīng)沙場的將軍,武藝高強,不一會兒,就將刺客逼到了墻角。“說,
是誰派你們來的?”江硯臣怒聲問道。刺客冷笑一聲:“你管不著!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說罷,他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個圓球,用力扔向江硯臣。“不好,是炸藥!
”江硯臣臉色大變,他立刻轉(zhuǎn)身,將啞女緊緊護在懷里,用自己的身體擋住炸藥。“轟!
”一聲巨響,炸藥爆炸了,書房里頓時火光沖天,煙霧彌漫。江硯臣只覺得一陣劇痛襲來,
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不知過了多久,江硯臣緩緩醒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臥室的床上,
周圍彌漫著濃濃的藥味。他掙扎著坐起身,看到啞女躺在旁邊的一張小床上,臉色蒼白如紙,
身上纏滿了繃帶。“她怎么樣了?”江硯臣看向一旁的軍醫(yī),急切地問道。“回將軍,
這位姑娘傷勢嚴(yán)重,不過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軍醫(yī)恭敬地回答道。江硯臣松了一口氣,
他看著啞女,心中五味雜陳。這個被他當(dāng)作敵國細(xì)作和亡妻替身的女子,
竟然兩次救了他的命,他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錯怪她了?就在這時,一個侍衛(wèi)匆匆跑進來,
單膝跪地:“將軍,刺客已經(jīng)全部被殲滅,不過,我們在其中一個刺客身上發(fā)現(xiàn)了這個。
”說罷,他呈上一個繡著奇怪圖案的香囊。江硯臣接過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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