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降神雞我蹲在村口的老槐樹下數螞蟻，褲襠里那枚銅板硌得大腿生疼。"大柱，
你娘喊你回家吃飯！"二狗子扛著鋤頭路過，一腳踢飛了我剛壘好的螞蟻窩。
我抄起土坷垃砸過去，他兔子似的竄進玉米地，留下串賤笑。褲襠里的銅錢更燙了。
這是家里最后半吊錢，娘讓我去鎮上割肉——爹的咳疾又犯了，郎中說得補補氣血。
可鎮東頭張屠戶案板上的豬肉，比縣太爺的小妾還金貴。正發愁，頭頂突然落下團黑影。
我下意識伸手接住，掌心傳來溫熱的觸感，低頭對上一雙綠豆眼。是只禿毛雞。
脖子光溜溜像褪毛的掃帚，翅膀耷拉著露出粉肉，尾巴只剩三根雜毛。它歪頭瞅我，
突然"咯"地打了個響嗝，噴出股酸臭氣。"晦氣！"我揚手要扔，
這瘟雞卻死死扒住我胳膊。遠處傳來嘈雜人聲，
幾個穿綢衫的家丁舉著網兜追來："抓住那只偷酒雞！"禿毛雞撲棱著往我懷里鉆。
我鬼使神差扯開衣襟，它哧溜鉆進去，隔著單衣能感覺到細爪子在肚皮上撓癢癢。"喂！
"領頭的三角眼攔住我，"看見只紅冠子公雞沒？"我搖頭如撥浪鼓。雞在懷里抖得篩糠，
肚皮突然一熱——這畜生尿了！家丁們罵罵咧咧走遠后，我拎著濕漉漉的雞脖子要算賬。
它撲騰著掉進草叢，爪子刨出個土坑。我湊近看，坑底竟躺著枚金戒指，
戒面雕著只振翅鳳凰。"這是...鳳凰金？"我舌頭打結。前年王員外家丟過這樣的寶貝，
懸賞二十兩銀子！禿毛雞昂首挺胸，爪子扒拉出更多土塊。叮叮當當，
金耳墜、玉扳指、銅錢串子下雨似的往外蹦。我癱坐在地，
看它像老母雞下蛋般刨出個聚寶盆。夕陽西下時，我抱著禿毛雞往家跑。褲襠沉甸甸的，
這回不是銅錢，是塞滿寶貝的褲腰帶。懷里的雞啄我胸口，我齜牙咧嘴卻笑出聲。
路過土地廟，供桌上的蠟燭突然齊刷刷熄滅。陰風卷著紙錢擦過腳邊，禿毛雞炸起殘毛，
喉嚨里發出"咕嚕嚕"的警告聲。第二章 雞飛狗跳我抱著禿毛雞溜回家時，天已經黑透了。
剛進門，就聽見爹在炕上咳得驚天動地，娘正蹲在灶臺前熬藥，鍋里飄著幾片干菜葉，
連點油星子都看不見。“大柱，肉呢？”娘抬頭看我，眼睛紅紅的。我咽了口唾沫，
褲腰帶里沉甸甸的金銀硌得慌，可我不敢直接掏出來——萬一娘以為我偷的，
非得打斷我的腿不可。“那個……張屠戶今天沒殺豬。”我支支吾吾，
禿毛雞在我懷里扭了扭，突然“咯”地一聲，從屁股底下擠出一枚銅錢，啪嗒掉在地上。
娘愣住了。我也愣住了。雞……會下銅錢？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禿毛雞又使勁一撅屁股，
“咯——噗！”這回直接吐出一塊碎銀子！娘手里的藥勺“咣當”掉地上，
眼睛瞪得比雞蛋還大：“這……這雞……”我趕緊捂住雞屁股：“娘！這雞是寶貝！
”爹在炕上咳得更厲害了，掙扎著爬起來：“啥……啥寶貝？”我小心翼翼地把雞放在桌上，
禿毛雞昂首挺胸，像得勝將軍似的踱了兩步，突然一低頭，“嘩啦啦”從嘴里吐出一串銅錢，
跟倒豆子似的。爹的咳嗽瞬間停了。娘的眼淚唰地下來了。“祖宗顯靈啊！
”爹撲通一聲跪在炕上，沖著禿毛雞就磕頭。我趕緊攔住：“爹！別磕！這雞脾氣大，
萬一不高興不吐錢了咋辦？”禿毛雞似乎很滿意我們的反應，趾高氣揚地跳上灶臺，
爪子一扒拉，從灰堆里刨出個銹跡斑斑的銅錢，叼著遞給我娘。娘捧著銅錢，
手直哆嗦：“這雞……是財神爺下凡吧？”我撓撓頭：“可能是吃壞了肚子，吐的都是錢。
”爹一巴掌拍我后腦勺上：“放屁！這是神雞！趕緊供起來！”于是，
我們家破天荒地給雞搭了個窩，墊上軟和的稻草，還專門盛了碗小米給它。禿毛雞很享受，
翹著尾巴踱進去，舒舒服服地窩著，時不時“咯”一聲，吐點銅錢碎銀出來。
**可好景不長。**第二天一早，我剛推開院門，就看見隔壁王嬸叉著腰站在門口，
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家院子：“大柱！你家雞叫得咋跟下蛋似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壞了，這雞動靜太大，被人盯上了！果然，不到晌午，
村里就傳遍了——老趙家撿了只會下錢的雞！到了晚上，我家院子外頭圍滿了人，
有看熱鬧的，有想偷雞的，還有拎著麻袋準備硬搶的。我抱著禿毛雞躲在屋里，
爹抄起搟面杖堵在門口，娘急得直跺腳：“這可咋辦？這雞要是被人搶走，咱家就完了！
”禿毛雞突然從我懷里跳下來，踱到窗邊，綠豆眼盯著外頭的人群，
喉嚨里發出低沉的“咕嚕”聲。下一秒，它猛地張開翅膀——雖然毛沒幾根，
但架勢十足——然后“喔喔喔！”一聲長鳴！這聲雞叫，震得房梁上的灰簌簌往下掉。
外頭的人群瞬間安靜了。緊接著，地面開始微微震動，遠處傳來轟隆隆的悶響，
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從地底下鉆出來……第三章 地動雞鳴禿毛雞那嗓子嚎完，
整個村子都靜了。外頭看熱鬧的村民齊刷刷后退三步，
有個膽小的直接跪地上了：“雞、雞仙顯靈了！”我扒著窗戶縫往外瞧，
只見地面像水面似的泛起波紋，遠處老槐樹的根須“咔嚓”一聲破土而出，
像是被什么東西硬生生頂出來的。“大柱……”爹的搟面杖“咣當”掉地上，聲音發顫，
“咱家這雞……到底啥來頭？”我還沒張嘴，禿毛雞突然一蹦三尺高，
撲棱著沒毛的翅膀躥上房梁，爪子一勾，
竟從茅草屋頂里拽出個黑漆漆的玩意兒——是塊銹跡斑斑的鐵牌！
鐵牌上刻著歪歪扭扭的符文，我瞇眼一瞅，
勉強認出幾個字：“……鎮……地脈……勿動……”“咯！”禿毛雞一甩頭，
鐵牌“鐺”地砸在我腳邊，塵土飛揚。外頭突然有人尖叫：“井！井水冒金光了！
”我頭皮一炸，拽開門就往外沖。村口那口老井果然在“咕嘟咕嘟”翻水花，
井沿的石縫里滲出金燦燦的細沙，幾個貪財的村民正趴地上拼命往懷里扒拉。“別動！
”我嗓子都喊劈了，“那玩意兒不能碰！”晚了。最貪心的李麻子剛捧起一把金沙，
突然渾身抽搐，眼珠子瞪得老大，喉嚨里“嗬嗬”作響，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他手里的金沙“唰”地變黑，眨眼間化作一群黑甲蟲，順著他胳膊往身上爬！“媽呀！！
”人群炸了鍋，連滾帶爬往后躲。我扭頭就往家跑，剛進門就看見禿毛雞站在鐵牌上，
一只爪子高高抬起，活像戲文里指點江山的軍師。“現在咋辦？！”我急得直搓手。
禿毛雞斜眼瞥我，突然一爪子拍在鐵牌某個符文上——“轟！”院里的老磨盤突然平移三尺，
露出個黑黝黝的地洞！爹“嗷”一嗓子竄上炕：“祖宗誒！咱家地下咋還有窟窿？！
”娘倒是鎮定，抄起油燈就往洞口湊：“我瞅瞅……哎喲！”燈影晃動間，
地洞里堆滿了泛著幽光的銅器，最上頭擺著個巴掌大的青銅雞像，
跟禿毛雞活脫脫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禿毛雞“撲棱”跳下去，叼起銅像往我手里塞。
我手忙腳亂接住，突然掌心一燙——銅像的眼睛竟然睜開了！兩道金光“唰”地射向屋頂，
茅草瞬間燒出兩個窟窿。外頭傳來此起彼伏的驚呼：“天爺！老趙家房頂冒仙光了！
”我腿一軟坐地上，銅像“咕嚕嚕”滾到墻角。禿毛雞踱過來，一爪子踩住銅像的腦袋，
沖我“咯咯”直叫。“它說……”爹突然神色恍惚，
“讓大柱子把銅像埋回井邊……”我和娘齊刷刷扭頭：“爹你聽得懂雞叫？！
”爹自己也懵了：“怪了，突然就明白了……”禿毛雞得意地昂起頭，
冠子居然長出幾根紅毛。它撲到爹腳邊，張嘴“噗”地吐出一顆瑩白的珠子。爹彎腰一撿，
突然“咦”了聲：“我嗓子不癢了？”娘搶過珠子對著光看，
突然倒吸涼氣：“這、這該不會是……”“定風珠。”窗外傳來陰惻惻的聲音，“沒想到，
朱雀冢的鑰匙竟在只瘟雞手里。”我寒毛直豎——三角眼家丁不知何時蹲在窗臺上，
手里捏著張黃符，正對著禿毛雞獰笑。
第四章 雞飛蛋打三角眼家丁那張黃符"唰"地燒起來，火苗居然是幽綠色的。"快躲開！
"爹一把將我扯到身后，抄起搟面杖就砸過去。"啪！"搟面杖在半空斷成兩截，
斷口處冒著黑煙。禿毛雞炸著毛跳上桌子，喉嚨里發出"咕嚕嚕"的低吼，
尾巴上那三根雜毛竟然根根直立，像鋼針似的閃著寒光。
三角眼冷笑："畜生就是畜生......"話沒說完，禿毛雞猛地張嘴——"噗！
"一顆金燦燦的銅錢炮彈似的射出去，正中三角眼眉心。那家丁"嗷"地一聲從窗臺栽下去，
外頭傳來"撲通"落水聲——正好掉進我家腌酸菜的缸里。"快走！
"爹抓起墻角的銅雞像塞進懷里，"這些人沖著地脈來的！"娘手忙腳亂地打包干糧，
突然院門"咣當"一聲被踹開，五六個黑衣家丁舉著火把沖進來。
為首的刀疤臉獰笑："把朱雀像交出來！"我抱起禿毛雞就要翻后窗，
突然腳下一空——地洞！那個被磨盤蓋住的地洞不知什么時候變大了，
我"啊呀"一聲栽進去，禿毛雞撲棱著翅膀跟下來。"大柱！"爹的喊聲越來越遠。
我順著土坡骨碌碌往下滾，最后"咚"地撞在個硬東西上。睜眼一看，
是尊石雕的......雞頭？不對，是鳳頭！這地洞底下竟是個巨大的石室，
四壁刻滿飛禽走獸的圖案。禿毛雞落在我肩上，突然渾身發抖，沖著石室深處"咯咯"直叫。
我摸出火折子一照——石室正中央擺著口水晶棺材，里頭躺著個穿紅袍的男人，
胸口插著把青銅劍。最嚇人的是，那人長得......跟禿毛雞一模一樣！"咯！
"禿毛雞突然飛撲到棺材上，用喙拼命啄水晶蓋。
我頭皮發麻："這該不會是你......前世的尸體吧？
"身后突然傳來爹的喊聲："大柱！快躲開！"我回頭一看，爹和娘居然順著地洞滑下來了，
后頭還追著三個家丁。刀疤臉舉著火把獰笑："朱雀遺寶是我們的了！""砰！
"禿毛雞終于啄破水晶棺，紅袍男人的尸體瞬間化作漫天火星。
那些火星在空中聚成一只巨大的火焰鳥影，沖著家丁們撲去——"啊啊啊！"慘叫聲中，
刀疤臉的火把"轟"地燃起三丈高的火柱。爹一把拽住我："快跑！這地洞要塌了！
"我們一家三口拼命往側面的小洞鉆，禿毛雞飛在最前頭帶路。
身后傳來"轟隆隆"的塌方聲，熱浪烤得后背發燙。不知跑了多久，前方終于出現亮光。
我們灰頭土臉地爬出來，發現竟到了后山的亂葬崗！
娘一屁股坐在地上："造孽啊......咱家地下咋埋著這么個玩意兒？
"爹從懷里掏出銅雞像，
"了一聲："這玩意兒變樣了......"我湊近一看——銅雞像的眼睛不知何時睜開了，
正滴溜溜轉著看我們！禿毛雞疲憊地落在我肩上，冠子上的紅毛又多了幾根。
它沖銅雞像"咯"了一聲，那銅像竟然......眨了眨眼！遠處傳來嘈雜的人聲，
火把的光亮連成一片。爹臉色大變："不好！他們把整個村子都控制了！
"禿毛雞突然跳下來，
用爪子在地上劃拉出幾個字："去京城 找瞎子李"我目瞪口呆："你還會寫字？！
"它傲嬌地一仰頭，"噗"地又吐出一錠銀子，正好砸在我腳背上。
第五章 進京趕雞"去京城？"我捧著銅雞像直嘬牙花子，"咱家連驢車都沒有，
走去京城腿不得走折了？"禿毛雞翻了個白眼（別問我怎么看出雞翻白眼的），爪子一扒拉，
從土里又刨出幾粒碎銀子。爹一咬牙："走！這村子待不得了！"我們連夜摸下山，
躲開搜捕的家丁，沿著官道往北走。禿毛雞蹲在我肩膀上打盹，時不時"咯"一聲，
從嘴里掉出幾個銅板，活像個會走路的錢袋子。走到天亮時，
身后突然傳來"噠噠"的馬蹄聲。我們剛想躲，就聽見有人喊："前面的！可是趙家村的？
"我回頭一看，是個穿綢緞的胖子，騎著匹瘦馬，活像饅頭擱在筷子上。
"您是......"爹警惕地把銅雞像往懷里藏。胖子滾鞍下馬（其實是摔下來的），
湊過來壓低聲音："聽說你們家有只會下金蛋的雞？
"我肩膀一沉——禿毛雞的爪子突然收緊，羽毛都炸起來了。"沒有的事！"娘趕緊擺手，
"就是普通老母雞......""別蒙我！"胖子神秘兮兮地從袖子里掏出塊木牌，
"我是'珍禽閣'的二掌柜，專收奇珍異獸。這樣，你們把雞賣我，我送你們去京城！
"我剛要拒絕，禿毛雞突然"咯"地叫了一聲，從我肩上跳下來，大搖大擺走到胖子腳邊，
歪頭看他。胖子樂得見牙不見眼："瞧瞧！多通人性的雞啊！"說著就要伸手摸——"嗷！
"禿毛雞一嘴啄在他手背上，頓時冒出三個血珠，排成個三角形。胖子疼得直跳腳，
禿毛雞卻撲棱著飛回我肩上，得意地抖了抖羽毛。"這瘟雞！"胖子剛要發火，
突然盯著自己的手背愣住了，"三、三才陣？"他臉色"唰"地變了，
撲通跪下："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老是......"禿毛雞昂著頭，
"噗"地朝他臉上吐了口唾沫。半個時辰后，我們坐上了胖子的馬車。
這家伙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點頭哈腰地給我們端茶倒水，眼睛卻一直偷瞄禿毛雞。
"趙叔，"胖子給爹斟茶，"您家這雞......是不是愛喝酒？
"爹一口茶噴出來："你怎么知道？"胖子神秘一笑："三十年前京城出過件奇事，
醉仙樓地窖里的百年陳釀一夜之間全變成了清水，
地上只留下幾個雞爪印......"我低頭看禿毛雞，這貨居然在假裝梳羽毛，
綠豆眼里透著心虛。正說著，馬車突然急剎。外頭車夫慘叫一聲，接著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胖子剛掀開車簾，一支箭"嗖"地釘在他耳邊！"把朱雀交出來！
"十幾個蒙面人攔在路中央，領頭的舉著張銀光閃閃的網。
胖子臉色煞白："是、是獵妖司的縛靈網！"禿毛雞突然炸毛，從我肩上飛起來，
一頭撞向車頂——"轟！"車頂破了個大洞，它箭一般沖出去。蒙面人們大喊："抓住它！
"紛紛甩出繩索銀網。誰知禿毛雞在空中一個急轉彎，"噗啦啦"飛進路邊的密林。
那些繩索全纏在了一起，蒙面人自己把自己捆成了粽子。"快走！"爹拽著我跳下馬車。
我們剛跑出幾步，身后突然傳來破空聲——"小心！"娘猛地推開我，
自己卻被一支箭射中肩膀。我紅著眼要拼命，懷里的銅雞像突然發燙，
那個閉著的眼睛......睜開了！一道金光閃過，
射箭的蒙面人突然捂著屁股跳起來："燙！燙！"他的褲襠冒著煙，像是被什么燒著了。
胖子趁機駕著馬車沖過來："上車！我知道近路！"我們狼狽地爬上車，
禿毛雞不知從哪飛回來，嘴里還叼著個酒葫蘆。它把葫蘆往娘手里一塞，"咯"地叫了聲。
娘忍著痛喝了一口，
突然瞪大眼睛："這酒......"她肩膀上的箭傷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
胖子從車轅回頭，聲音都顫了："那是......瑤池醉？！這雞真去偷過仙酒？！
"禿毛雞得意地昂起頭，冠子上的紅毛又多了一撮。遠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
蒙面人又追來了。銅雞像在我懷里突然震動，那個睜開的眼珠轉向北方，
映出個模糊的樓閣影子......第六章 雞鳴狗盜銅雞像眼珠里的樓閣影子越來越清晰，
我瞇著眼辨認了半天，突然一個激靈——這不就是京城最有名的醉仙樓嗎？"胖子！
"我扒著車轅喊，"銅雞像讓我們去醉仙樓！"胖子手里的鞭子差點掉地上："啥？
去那賊窩？""賊窩？"爹一臉懵，"不是酒樓嗎？"胖子壓低聲音："明面上是酒樓，
暗地里是江湖最大的黑市！"說著突然反應過來，"等等，你剛說銅雞像讓你們去？
"我還沒解釋，禿毛雞突然"咯"地一聲，從屁股底下擠出一枚金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