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零年。
沈窈剛穿越過來沒仨月,她丈夫就在跟情人偷情的時候,被車給撞死了。
如今沈窈摸著還沒有顯懷的肚子,坐在付家的客廳里頭。
沒有一點兒死了丈夫的難過,滿臉都是風水輪流轉的得意。
沈窈:“這聲爸,媽,我就最后再叫一聲,當初你們兒子在外頭跟野女人瞎混,你們全家瞞著我,不想讓我管。”
“現在好了,你們兒子在外頭露著屁股被人給撞死了。”
“你們家總不能還不讓寡婦改嫁了吧?”
付家一家子也是悔恨莫及。
如今看著沈窈還沒有顯懷的小腹,對待她的態度實在是小心。
付老爺子,付錦川,“窈窈啊,之前確實是我們家對不住你,你想改嫁的話,我們付家當然不會說什么。”
“可是現在你肚子里頭懷的,可是我們付家的親孫子。”
“你看你能不能,能不能先把這個孩子生下來,留給我們家,就當是給我們家留一個念想?”
沈窈這會兒說話也是難聽,“現在想要孫子,求到我跟前兒來了?當初你們瞞著我,縱容你們兒子在外偷情的時候,怕是沒有想到有這一天吧。”
付家的三女,付櫻也是替自己的二哥羞臊的慌,“二嫂,我二哥畢竟已經死了,你能不能看見我爸媽年紀這么大了,看在他們的面子上……”
“呦,”沈窈明明還沒有怎么顯懷,還捂著自己的孕肚,將嘲諷的音調提都高高的,“你們家還有人在我面前有面子呢?”
付櫻噎了一下,也是紅了臉。
沈窈摸著自己孕肚,心里也是覺得嘲諷
三個月前,原主去了軍區大院,去找自己那個早就文工團的一個女兵廝混到一塊兒的丈夫離婚。
誰知道她那個丈夫不光想離婚,還為了不影響自己的前途,連和平離婚都不愿意。
竟然想把離婚的過錯,歸在原主的身上。
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原主的丈夫一邊穩住原主,一邊給原主喝的水里下了東西。
原主意識到了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在屋里逃不出去,又不想失了清白,竟然直撞了桌子。
沈窈這才過來了。
沈窈可不管什么清白就清白,拉著那個進來的男人趕緊解了癮之后,就趁著別人沒發現,腳底抹油直接跑了。
她雖然氣的咬牙,但她一個滿腦子黃色廢料的女色批,想著那晚的手感,也不是不能暫時忍了。
本來再重振旗鼓,找機會替原主跟渣男再來一個回合。
誰知道老天這么有眼。
不等沈窈做什么,那一對狗男女竟然出車禍,一死一傷。
本來是大好事兒,可讓沈窈覺得操蛋的是,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她竟然發現自己的肚子揣了種。
去個醫院,還讓付家人給知道了。
也夠倒霉。
不過看著曾經裝聾作啞,縱容自己的自己二子,付寒山出軌的付家人,為了她肚子里頭不知道親爹是誰的野種,在自己面前這樣低三下四的。
沈窈心里還真不只是一點兒的痛快。
將這一大家子給耍夠了,沈窈故意刺激他們一大家子一樣,不斷的撫摸著自己的小腹站了起來,“行了,什么都不用說了,明天我就去把肚子里面的孩子給打了。”
說著,沈窈眼神在他們一大家子身上瞟了一眼。
“現在孩子應該有一點兒人樣了。”
“你們明天等我流產出來,可以跟醫生商量,人家興許能讓你們見這孩子最后一面。”
她說的話,說是千針扎都不為過。
沈窈這話一說出來,付家一家子幾乎都幾乎癱軟在沙發上。
沈窈冷嗤一聲,捂著自己的肚子,上樓休息去了。
留下樓下的一大家子,后悔的后悔,落淚的落淚。
付寒山的母親,周屏眼看著連自己的孫子都要沒了,幾乎要哭死過去,“這可是寒山留下來唯一的親骨肉啊,這個孩子要是也沒了,我要怎么活啊!”
付老爺子,付錦川在自己兒媳婦兒跟前兒也是沒臉,剛才都沒有好意思說幾句話。
他說:“確實是我們家對不起人家,還能怎么辦!”
周屏聽他竟然連自己的親孫子都不想管了,又抹起了眼淚。
這時,還在上大學的付櫻也是心疼父母,出主意說:“爸,媽,要不咱家給二嫂錢,給,給她房子!咱再勸勸……對了,大哥,還有大哥,要不咱跟大哥商量一下吧,大哥肯定有辦法!”
付家百年以來,算得上是世代繁榮。
但讓整個付家在百年以來走上鼎盛的,還是如今付家的長子,付薄夜。
付薄夜如今不過二十九,就已經是參謀長了。
而且上面有那個意思,付薄夜再年紀再長一些,也就再過個一兩年,就直接升為首長了。
因此,付薄夜可以說是一整個付家的主心骨。
就算是付老爺子,平時家中要是有什么大事兒的話,也得先聽一下自己大兒子的意見,再做抉擇。
可付老爺子覺得他長子可是一大家子的榮光。
就算是涉及到自己的孫子,他也不想讓付薄夜參與這個事兒。
他對自己的小女兒不喜道::“你大哥現在風頭正盛,哪能讓他管家學這些破事兒!”
付櫻縮了一下脖子,不敢吭聲了。
周屏一聽,卻什么都不管了,“咱親孫子的一條命,他一個當大伯的還不能管了!”
周屏也是被自己的閨女提醒,也是才想起來大兒子肯定有辦法。
她直接就過去拿了電話,付老爺子勸她都勸不住,就打了過去。
那邊的付薄夜聽了自己的母親說的家里的事兒,在電話那邊一直都挺沉默的了。
周屏正想讓他出個主意,那邊嚴謹微涼的聲音說出的第一句話卻是:“她懷孕了?幾個月了?”
周屏忙說:“三個月了!應該就是她三個月前去找你二弟那一次。”
他們這邊不知道,那邊付薄夜的臉上,是怎樣的神色。
三個月前,一個人突然跑過去告訴付薄夜。
說付寒山捏著他的把柄,要讓他侮辱他自己的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