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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寧垂眸獨自咽下了苦澀。
是啊，她怎么就喜歡上賀凜這個浪子呢？
“既然你愛程悅，為什么還和我立下三十歲的約定?”
簡寧沒忍住問賀凜，“如果你一定要找個人像程悅證明你會愛人，你能收心，那個人又為什么是我?”
“和你立約時，我還沒愛上程悅。”
簡寧滿心苦澀，賀凜卻笑得不甚在意，“你端莊大氣，真的很合適娶回家當老婆。你又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不能和程悅在一起，你是我最好的選擇。”
“而我也是你家破產(chǎn)后，你能得到的最好選擇。”
賀凜冷靜地分析，簡寧卻窒息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原來她始終是賀凜退而求其次的選擇。
簡寧麻木地跟賀凜回了他和程悅的愛巢。
剛進客廳，她就看見墻上掛滿了賀凜和程悅的親密照。
僅僅一夜，他們就把新家布置得無比溫馨。
仿佛他們從未分開五年，仿佛他們是已經(jīng)恩愛了多年的夫妻。
“簡寧，你來了。”
程悅見到他們，在二樓高興地揮手。
賀凜卻臉色一變，匆忙踏上了樓梯，把她抱起放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接著極其自然地拿起一雙拖鞋，蹲下身子為她穿上。
“悅悅，你生理期要到了，不能隨意光腳走動。”
簡寧見著，心跳仍然漏了一拍。
決定不愛賀凜的第一天，她見到這樣的場景還會感到心痛。
賀凜關(guān)心完程悅，借著端咖啡的借口把空間讓給了她們。
他離開后，簡寧主動開口：“我和賀凜之間沒有感情，祝你們以后百年好合。”
程悅卻嗤笑一聲。
“我知道阿凜對你沒感情，但你敢說你對他沒有絲毫愛意嗎？”
不在賀凜眼前的程悅有些咄咄逼人。
“簡寧，你暗戀賀凜！”
“大學時，我親眼見到你偷吻喝醉的他，你不覺得自己惡心嗎？”
自己的秘密被人戳破，簡寧瞳孔驟縮，指尖無意掐在掌心。
她微微受痛后很快收斂了心神。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也不覺得自己惡心。”
簡寧目光平穩(wěn)地望向程悅，“我已經(jīng)知道你和賀凜兩情相悅，自然不會介入你們的感情。”
“可是他一直拿你當最好的朋友。”
程悅嘲諷地笑了，“我絕不接受他身邊有第二個重要的女人。”
“我要讓他，想起你就覺得厭惡！”
話音剛落，她就重重給了自己一耳光。
“簡寧，我不是故意和你搶阿凜的！”
程悅哭著大喊，故意倒向一旁的花瓶，碎裂的瓷片在她身上劃出一道道血痕。
這里鬧出的動靜很快將賀凜引來。
他看到程悅身上的鮮血瞳孔驟縮。
“悅悅，發(fā)生什么了?”
賀凜迅速上前抱起程悅。
程悅縮在他懷里，故意露出被打的臉，可憐兮兮開口:“簡寧打我，我不小心倒在了花瓶上。”
賀凜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簡寧，你憑什么打她?”
他兇狠地盯著簡寧，等她解釋。
簡寧不閃不避地迎上他的視線，語調(diào)依然平穩(wěn)，“我沒有打她，是她自己做戲。”
賀凜聽后，目光下意識轉(zhuǎn)向程悅，他仔細盯著她紅腫的臉，突然瞳孔細縮。
他將自己的手覆在巴掌印上，果然，各個手指印的位置截然不同。
賀凜皺起了眉頭，他已經(jīng)明白，這場戲是程悅自導自演，可下一秒他依然說：“簡寧，你和悅悅道個歉吧。”
簡寧聽后呼吸慢了半拍，她沒想到賀凜會看不破這樣的把戲。
程悅卻是松了一口氣，得意地瞥向簡寧。
她們四目相對那刻，空氣凝滯一瞬。
只聽簡寧忽然輕笑一聲，“好啊。”
接著她緩步上前，在所有人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猝不及防對程悅完好的左臉狠狠扇了一巴掌。
“抱歉，手滑了。”
簡寧輕飄飄的眼神掃過程悅，又落在賀凜臉上，嗓音輕柔又鋒利，“我道歉了，滿意嗎？”
說罷，不等回應(yīng)，她轉(zhuǎn)身施然離開。
身后傳來程悅更大的哭聲和賀凜略顯暴躁的聲音，“簡寧，你過分了!”
賀凜處理完程悅身上的傷后，是在簡家的老房子里找到簡寧的。
簡寧正在擦拭家具，看見他先行開口:“來興師問罪?”
她嗤了一聲，“賀凜，你十八歲就混跡女人堆里，我不信你看不出程悅拙劣的把戲。”
“我看出來了，可是......”
賀凜默了一下才說：“這是她第一次為我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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