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遇閻王高檔餐廳"云頂"的水晶燈下，顏書悅纖細的手指穩(wěn)穩(wěn)托著銀質(zhì)餐盤，
穿梭在衣著華貴的客人之間。三十五歲的她眼角已有細紋，卻掩不住那雙杏眼中的靈動光彩。
"7號桌的紅酒鵝肝，請慢用。"她微微俯身，將餐點輕放在客人面前，
動作優(yōu)雅得仿佛演練過千百遍。"等等。"戴著鉆戒的女客人皺眉，"我要的是五分熟，
這看起來至少七分。"顏書悅不慌不忙地微笑："您說得對，這份確實偏熟了。
我馬上為您更換，為表歉意，餐廳將贈送一份我們的招牌甜點，您看可以嗎？
"她利落地撤下餐盤，轉(zhuǎn)身時余光掃到入口處一陣騷動。
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簇擁著一個高挑身影走進來——霍氏集團的霍沉昱，財經(jīng)雜志的常客。
顏書悅在心里嘆了口氣，這種級別的客人往往最難伺候。果然，不到十分鐘，
負責(zé)VIP包間的同事小林紅著眼眶沖進后廚。"書悅姐，霍總又退了三道菜，
經(jīng)理讓你過去！"小林聲音發(fā)顫，"他說再換人就取消今晚的商務(wù)宴請。
"顏書悅迅速整理了一下盤發(fā)，深吸一口氣走向包間。推門而入的瞬間，
她感受到一道銳利的目光。霍沉昱靠在真皮座椅上，
手工定制的深灰西裝勾勒出寬肩窄腰的輪廓。他輪廓分明的臉上沒有表情，
卻讓人無端感到壓迫。"霍先生晚上好，我是顏書悅，將由我為您服務(wù)。"她聲音清潤，
不卑不亢。"顏小姐。"霍沉昱修長的手指輕點菜單，"這道松露湯溫度不夠，
牛排火候不對，海鮮拼盤擺盤毫無美感。這就是你們號稱五星級的水平？"包間內(nèi)鴉雀無聲，
幾位商務(wù)人士尷尬地低頭。
顏書悅卻注意到霍沉昱手邊那杯幾乎沒動過的紅酒——一瓶價值不菲的波爾多，
卻配了口味濃重的川菜。"霍先生，"她微微傾身，"或許您可以嘗試換一款酒？
這瓶波爾多的單寧與川菜的辛辣不太和諧。我們有來自新西蘭的黑皮諾，果香更突出，
能中和辣味。"霍沉昱挑眉，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他示意侍酒師換酒，
然后饒有興趣地觀察起這個不尋常的女服務(wù)員。接下來的晚餐出乎意料地順利。
顏書悅不僅精準(zhǔn)把握了每道菜的上菜節(jié)奏，還能適時插入恰當(dāng)?shù)牟忘c解說。
當(dāng)霍沉昱的客人稱贊餐廳服務(wù)時，她只是安靜地站在一旁，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微笑。
宴請結(jié)束，霍沉昱簽單時突然開口："顏小姐在餐飲行業(yè)工作多久了？""十年有余，
霍先生。"她禮貌回應(yīng)，沒有多余的話。"難怪。"他從西裝內(nèi)袋取出皮夾，
抽出一疊鈔票放在賬單上，"這是給你的小費。"顏書悅瞥見那厚度，
至少相當(dāng)于她半個月工資。"謝謝霍先生，但餐廳規(guī)定不能收超過消費額10%的小費。
"霍沉昱輕笑一聲，這是今晚他第一次露出接近笑容的表情。
"那就當(dāng)是提前支付你下次服務(wù)的報酬。"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我會再來的。
"當(dāng)那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電梯里，顏書悅才長舒一口氣。她低頭數(shù)了數(shù)小費——整整五千元。
這筆意外之財足夠給女兒小念報那個她心心念念的繪畫班了。"書悅姐，
霍閻王居然給你這么多小費？"小林湊過來，既羨慕又好奇，"他該不會是對你有意思吧？
"顏書悅搖搖頭，把鈔票塞進圍裙口袋："別瞎說，人家什么身份，我們什么身份。
"她轉(zhuǎn)身走向后廚，心里卻泛起一絲莫名的波瀾。霍沉昱臨走時那個眼神，
像是獵人發(fā)現(xiàn)了有趣的獵物。她不知道的是，餐廳外的黑色邁巴赫里，
霍沉昱正通過手機對助理說："我要那個叫顏書悅的服務(wù)員的全部資料。對，
就是那個敢糾正我選酒的女人。"第二章 霸道總裁的執(zhí)著連續(xù)三周，
霍沉昱每周都會來"云頂"兩次，每次都點名要顏書悅服務(wù)。
餐廳里的閑言碎語漸漸多了起來。"聽說霍總離婚五年了，從沒對哪個女人這么上心過。
"兩個年輕服務(wù)員在洗手間補妝時竊竊私語。"顏書悅都三十五了，還帶個拖油瓶，
霍總圖什么啊？"隔間的門突然推開，顏書悅面無表情地走出來，兩個女孩頓時噤若寒蟬。
她平靜地洗手，烘干，然后頭也不回地離開。回到工作崗位，顏書悅努力集中精神，
但那些話語像針一樣刺在她心上。八年前，前夫陳志強出軌時，
小三也說過類似的話——"都人老珠黃了，憑什么霸著志強不放？""顏小姐。
"低沉的男聲打斷了她的思緒。霍沉昱不知何時已經(jīng)坐在老位置，正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霍先生，晚上好。"她迅速調(diào)整狀態(tài)，露出職業(yè)微笑，"今天還是老位置，老菜單嗎？
""今天換換口味。"霍沉昱遞給她一份手寫菜單，"按這個來。"顏書悅接過一看，
上面全是餐廳沒有的菜式，而且都是她擅長的家常菜。"霍先生，
這些菜...""我查過你的履歷。"霍沉昱直視她的眼睛，
"十年前你在'江南小廚'做主廚時，這些是你的招牌菜。告訴廚房，
材料我已經(jīng)讓人送來了。"顏書悅手指微微發(fā)抖。十年前的事，連餐廳同事都不知道。
這個男人調(diào)查她？"霍先生，我現(xiàn)在只是服務(wù)員，不是廚師。"她盡量保持聲音平穩(wěn)。
"那就當(dāng)幫我個忙。"霍沉昱的語氣不容拒絕，"工資按主廚標(biāo)準(zhǔn)算。"廚房里，
主廚看著送來的新鮮食材，臉色難看。"顏書悅，你搞什么鬼？這是客人點的菜？
""對不起，王廚，霍先生特別要求的。"顏書悅系上圍裙，"我來做吧，
不會耽誤其他訂單。"兩小時后，霍沉昱面前的六道家常菜幾乎沒動，
但他臉上的表情卻很滿意。"味道沒變。"他放下筷子，
"比十年前在'江南小廚'時更好了。"顏書悅站在一旁，心里翻江倒海。十年前她剛結(jié)婚，
和丈夫經(jīng)營那家小餐館，后來..."媽媽！"清脆的童聲突然打破沉默。顏書悅轉(zhuǎn)頭，
看見女兒小念站在餐廳門口，保姆李阿姨一臉焦急。"對不起書悅，小念突然發(fā)高燒，
一直哭著要媽媽..."李阿姨解釋道。顏書悅臉色驟變，顧不得禮儀快步走過去，
摸到女兒滾燙的額頭。"霍先生，非常抱歉，我女兒生病了，
我必須...""我送你們?nèi)メt(yī)院。"霍沉昱已經(jīng)起身，拿出手機撥號，"周醫(yī)生，
十分鐘后到圣心醫(yī)院，有個八歲女孩高燒需要急診。""不用了霍先生，
我們自己..."黑色邁巴赫已經(jīng)停在餐廳門口，
霍沉昱不容分說抱起小念："發(fā)燒不能耽誤，上車。"醫(yī)院走廊里，顏書悅緊握女兒的小手，
看著霍沉昱的私人醫(yī)生為小念檢查。奇怪的是，平日怕生的小念居然乖乖配合，
還沖霍沉昱笑。"扁桃體發(fā)炎引起的高燒，不嚴(yán)重。"周醫(yī)生收起聽診器，"我開了藥，
休息兩天就好。"顏書悅長舒一口氣："謝謝醫(yī)生。"她轉(zhuǎn)向霍沉昱，"霍先生，
今天真的太感謝您了，醫(yī)藥費我...""公司有醫(yī)療福利，不用額外付費。
"霍沉昱打斷她，"我送你們回家。"回程車上，小念吃了藥昏昏欲睡，
卻還抓著霍沉昱的袖扣不放。"叔叔的扣子亮晶晶的，
像星星..."顏書悅尷尬地想拉開女兒的手，霍沉昱卻解下袖扣放在小念手心："送給你。
""霍先生，這太貴重了...""不值什么錢。"霍沉昱看著后視鏡中顏書悅擔(dān)憂的臉，
"明天你不用上班，陪孩子。"第二天一早，顏書悅剛喂小念吃完藥，手機就響了。
是餐廳經(jīng)理張美玲。"顏書悅！昨天你擅離職守，還帶走VIP客人，知道造成多大損失嗎？
"尖銳的女聲從聽筒傳來，"立刻來餐廳解釋，否則不用來了！
"顏書悅咬唇看向熟睡的女兒，正猶豫要不要叫醒她，門鈴響了。
門外站著李阿姨和一個陌生男人。"顏小姐，我是霍總的助理。"男人禮貌地說，
"霍總安排我來接小念去兒童醫(yī)院復(fù)查，李阿姨會全程陪同。您的經(jīng)理那邊，
霍總已經(jīng)打過招呼了。"顏書悅愣在原地。這個男人到底想干什么？為什么要對她這么好？
餐廳里，張美玲臉色鐵青地等在辦公室。"顏書悅，你本事不小啊，連霍沉昱都為你說話。
"她甩出一份投訴單，"但昨晚林氏集團的宴會出了岔子，他們投訴服務(wù)差，
指名道姓說是你的責(zé)任。"顏書悅愕然："我昨天根本不在餐廳！
""林小姐說你答應(yīng)親自服務(wù)才訂的宴席，結(jié)果你放鴿子。"張美玲冷笑，
"公司決定扣除你三個月獎金，并降為見習(xí)服務(wù)員。"顏書悅攥緊拳頭。林氏集團的林菲兒，
是霍沉昱的前女友，上個月來餐廳時曾對她冷嘲熱諷。這明顯是報復(fù)。"我會向總部申訴。
"顏書悅挺直腰桿。"申訴？你以為你是誰？"張美玲拍桌而起，"要么接受處罰，
要么滾蛋！"門突然被推開，霍沉昱的助理站在門口："張經(jīng)理，霍總想見你。現(xiàn)在。
"半小時后，顏書悅看著張美玲哭著收拾辦公室物品，整個人都懵了。
"霍氏集團是'云頂'最大股東。"助理小聲解釋，"霍總查到張美玲長期克扣員工小費，
吃供應(yīng)商回扣，已經(jīng)向總部舉報了。"當(dāng)晚，
顏書悅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明天起，你升任VIP客戶經(jīng)理，直接向我匯報。
——霍沉昱」她盯著手機屏幕，不知該喜該憂。這個男人輕易改變了她的處境，
就像翻掌一樣簡單。這種被人掌控的感覺，像極了當(dāng)年被前夫支配的恐懼。
第三章 情愫暗生VIP包廂里，顏書悅將精心設(shè)計的菜單遞給霍沉昱："霍先生，
這是按您要求準(zhǔn)備的周年慶晚宴方案。"霍沉昱掃了一眼，點頭："不錯。"他抬眼，
"不過我今天來，是有另一件事。
"他從公文包取出一份合同："霍氏集團下周舉辦年度慈善晚宴，想聘請你做宴會顧問，
負責(zé)整體策劃和現(xiàn)場督導(dǎo)。"顏書悅瞪大眼睛："我只是個餐廳經(jīng)理，
沒有...""報酬十萬，為期兩周。"霍沉昱打斷她，"你完全有這個能力。"十萬！
相當(dāng)于她半年的工資。小念的私立學(xué)校學(xué)費，老房子的維修費...顏書悅心跳加速。
"為什么是我？"她忍不住問。霍沉昱放下咖啡杯，
黑眸直視她："我看過你十年前經(jīng)營的'江南小廚能把一家小店做成美食雜志推薦榜第一，
不是誰都能做到的。"顏書悅喉嚨發(fā)緊。
那是她人生最輝煌也最痛苦的回憶——餐館剛上正軌，
前夫就開始和女服務(wù)員廝混..."我...需要考慮一下。"她低聲說。"明天給我答復(fù)。
"霍沉昱起身，突然伸手拂去她肩上一根落發(fā)，"你女兒很可愛。"他離開后，
顏書悅站在原地，肩上被觸碰的地方像被烙鐵燙過一樣灼熱。第二天，顏書悅簽了合同。
為了女兒，她告訴自己，只是為了錢。慈善晚宴籌備緊鑼密鼓地進行。
顏書悅展現(xiàn)出驚人的策劃才能，從菜單設(shè)計到座位安排，每個細節(jié)都考慮周到。
霍沉昱每天都會來視察，卻很少發(fā)表意見，只是默默觀察她工作。晚宴前三天，
顏書悅正在宴會廳調(diào)試燈光，一個穿著高定連衣裙的美麗女子走了進來。
"你就是沉昱新看上的服務(wù)員？"女子上下打量顏書悅的工作服，紅唇勾起輕蔑的笑，
"聽說你離過婚，還有個野種？"顏書悅握緊手中的平板電腦："林小姐，我在工作。
如果您有意見，可以向霍先生反映。"林菲兒——霍沉昱的前女友，
林氏集團千金——突然抓起一杯紅酒潑在顏書悅身上："賤人！
你以為攀上沉昱就能飛上枝頭？他不過是可憐你！"暗紅的酒液在白襯衫上暈開，
顏書悅深吸一口氣："保安，請這位小姐出去。""誰敢碰我？"林菲兒厲聲喝道，
"我是林家大小姐！""現(xiàn)在不是了。"冰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霍沉昱大步走來，
脫下西裝外套披在顏書悅肩上，"林小姐，你父親剛接到我的電話，
林氏與霍氏的所有合作即刻終止。"林菲兒臉色煞白："沉昱，
你為了這個服務(wù)員...""顏小姐是我的合作伙伴。"霍沉昱聲音冷得像冰，"而你，
剛剛侮辱了我最看重的人。"顏書悅震驚地看著他。最看重的人？"滾出去。
"霍沉昱指著大門，"順便告訴你父親，明天股市開盤前，我希望看到林氏的公開道歉，
否則后果自負。"林菲兒哭著跑走后，霍沉昱轉(zhuǎn)向顏書悅："你沒事吧？
""為什么要這么做？"顏書悅不解地問，
"林氏是你們多年的合作伙伴...""人品比利益重要。"霍沉昱遞給她一張房卡，
"樓上套房，去洗個熱水澡換身衣服。我已經(jīng)讓人送新衣服過來了。
"顏書悅沒有接："霍先生，我們的關(guān)系僅限于工作。您這樣做會讓人誤會。""誤會什么？
"霍沉昱突然逼近一步，高大的身軀帶來無形的壓迫感。顏書悅后退，
后背抵上墻壁："誤會您對我...有特殊想法。""如果沒有呢？"霍沉昱低頭，
呼吸拂過她的耳廓，"如果這不是誤會呢？"顏書悅心跳如鼓，一把推開他："霍先生，
請自重！我是離過婚，有個女兒，但我不是隨便的女人！"霍沉昱愣了一秒，
突然笑了："我知道你不是。"他后退一步，"去換衣服吧，慈善晚宴還需要你。
"當(dāng)晚回到家，顏書悅看著熟睡的女兒，思緒萬千。霍沉昱到底想要什么？
像林菲兒說的那樣，只是可憐她？還是...更糟的，想找個隨叫隨到的情婦？她搖搖頭。
不管他什么目的，等慈善晚宴結(jié)束，拿了報酬就保持距離。
她再也不想和這些高高在上的有錢人有任何瓜葛。第四章 甜蜜陷阱陽光小學(xué)門口，
顏書悅蹲下身整理女兒的衣領(lǐng)："小念，今天美術(shù)課要乖乖的，媽媽下班就來接你。
"八歲的小念卻低著頭，小手絞著書包帶："媽媽，我不想上學(xué)...""為什么？
"顏書悅捧起女兒的小臉，發(fā)現(xiàn)她眼圈紅紅的。
"同學(xué)們說...說我是沒爸爸的野孩子..."小念撲進媽媽懷里，
"王小虎還說你是...是給大老板當(dāng)小三的壞女人..."顏書悅?cè)缭饫讚簟?/p>
她緊緊抱住女兒："誰說的這些混賬話？
""他們...他們看到霍叔叔來接我..."小念抽泣著，
"說媽媽勾搭上有錢人就不要爸爸了..."顏書悅氣得渾身發(fā)抖。
一定是哪個同事亂嚼舌根，傳到家長耳朵里。她正要去找老師，
一輛熟悉的黑色轎車停在了校門口。霍沉昱邁著長腿走來，小念立刻止住哭聲，
怯生生地叫了聲"霍叔叔"。"怎么了？"霍沉昱敏銳地察覺到氣氛不對。
顏書悅本能地把女兒護在身后："霍先生，您怎么在這里？""路過。
"霍沉昱撒謊都不眨眼，實際上他特意繞道過來，想看看顏書悅每天送孩子的樣子。
他蹲下身，與小念平視："誰欺負我們小公主了？"小念咬著嘴唇不說話。
顏書悅嘆了口氣："霍先生，這是我們的家事...""王小虎說我是野孩子！
"小念突然大聲說，"還說媽媽是壞女人！"霍沉昱眼神一冷，
站起身對身后的助理說了幾句。助理匆匆走進學(xué)校。十分鐘后，校長親自出來迎接，
把三人請進了辦公室。辦公室里，一個胖乎乎的小男孩正被父親訓(xùn)斥，看到小念進來，
立刻指著她："就是她！她媽媽給大老板當(dāng)小三！""閉嘴！
"男孩父親——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年男人——厲聲喝道，然后轉(zhuǎn)向霍沉昱，立刻換上一霍總，
小孩子不懂事亂說話...""王總。"霍沉昱聲音平靜得可怕，
"我記得貴公司正在競標(biāo)霍氏的子項目？"王姓男子臉色刷白："霍總，
這完全是誤會...""從現(xiàn)在起，霍氏及所有關(guān)聯(lián)企業(yè)，永久終止與貴公司的一切合作。
"霍沉昱拿出手機撥了個號，"李秘書，通知下去，任何與王氏企業(yè)有業(yè)務(wù)往來的合作伙伴，
霍氏一律不再考慮。"掛斷電話，
他看向目瞪口呆的校長："我希望學(xué)校嚴(yán)肅處理校園霸凌事件，
否則霍氏教育基金的年度捐贈可能需要重新評估。"離開學(xué)校時，小念已經(jīng)破涕為笑，
一手牽著媽媽，一手拉著霍沉昱的手指。顏書悅卻心事重重。"霍先生，
您這樣做太夸張了..."上車后，她忍不住說。霍沉昱轉(zhuǎn)動方向盤："欺負我的人，
就要付出代價。""我不是您的人！"顏書悅脫口而出。霍沉昱突然踩下剎車，
轉(zhuǎn)頭凝視她："顏書悅，你以為我為什么對你這么好？
"顏書悅心跳加速："因...因為我能幫您策劃晚宴...""因為我喜歡你。
"霍沉昱直接了當(dāng)，"從你在餐廳糾正我選酒的那一刻起。"顏書悅?cè)缭饫讚簦?/p>
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霍先生，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今晚七點，
我來接你去慈善晚宴。"霍沉昱打斷她，"現(xiàn)在，我送你們回家。
"慈善晚宴在霍氏集團大廈頂層的星空廳舉行。顏書悅穿著霍沉昱送的銀色禮服裙，
站在入口處迎接賓客。這條裙子剪裁得體，既不暴露也不老氣，完美符合她的氣質(zhì)和身份。
"顏小姐今晚真漂亮。"霍沉昱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她身旁，手臂微微彎曲，"陪我進去？
"顏書悅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挽住他的手臂。
這個小小的動作卻引來全場矚目——從不帶女伴的霍沉昱，
居然公開與一個離異女服務(wù)員出雙入對！晚宴進行得很順利，直到敬酒環(huán)節(jié)。
顏書悅不熟悉商業(yè)禮儀，不小心用錯了酒杯，還擋在了一位重要客戶前面。"抱歉，趙董。
"霍沉昱立刻上前解圍，"顏小姐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場合。
"趙董——霍氏最大的合作伙伴之一——意味深長地看了顏書悅一眼："霍總眼光獨到，
連女伴都這么...特別。"周圍響起幾聲輕笑。顏書悅臉頰發(fā)燙，正想道歉，
霍沉昱卻攬住她的腰："趙董說得對，顏小姐確實特別——她策劃的這場晚宴，
比往年任何一屆都成功。"晚宴結(jié)束后，霍沉昱帶顏書悅來到私人露臺。"對不起，
我搞砸了。"顏書悅低頭看著腳下的城市燈火。"你沒有。"霍沉昱遞給她一杯熱茶，
"趙董那種老狐貍，故意刁難你罷了。""為什么替我解圍？"顏書悅抬頭，
"那樣會得罪重要客戶...""因為你值得。"霍沉昱靠近一步，"顏書悅，
我知道你有顧慮。但給我個機會，好嗎？"夜風(fēng)吹拂著顏書悅的發(fā)絲，
她望著眼前這個權(quán)勢滔天卻為她放下身段的男人，心墻第一次出現(xiàn)了裂縫。
"我...我不知道...""不急。"霍沉昱溫柔地說，"我們有的是時間。
"當(dāng)晚回到家，顏書悅看著女兒熟睡的小臉，思緒萬千。霍沉昱的溫柔體貼，
與八年前追求她的前夫何其相似。可婚后不久，
那個口口聲聲說愛她的男人就露出了真面目——控制欲強，動不動就發(fā)火，
最后還出軌...她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無論霍沉昱表現(xiàn)得多么完美，
他們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第五章 馬場風(fēng)波周末清晨，顏書悅正在廚房準(zhǔn)備早餐，
手機突然響起。屏幕上跳動著霍沉昱的名字，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媽媽，
是霍叔叔嗎？"小念從房間探出頭，眼睛亮晶晶的。顏書悅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接起電話："霍先生，早上好。""早。"霍沉昱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來，帶著少見的輕松，
"今天有空嗎？我想邀請你們?nèi)ノ业鸟R場。""馬場？"顏書悅驚訝地重復(fù)。
"小念上次說想騎馬。"霍沉昱似乎料到她的猶豫，"我有幾匹溫順的小馬駒，很適合孩子。
"電話那頭傳來小念興奮的尖叫："我要去！媽媽，我們?nèi)ヂ铮?/p>
"顏書悅看著女兒期待的小臉，拒絕的話卡在喉嚨里。自從慈善晚宴那晚后，
她刻意與霍沉昱保持距離，可這個男人總能找到理由出現(xiàn)在她們母女生活中。
"好...好吧。"她最終妥協(xié)，"但我們下午四點前必須回來，小念還有作業(yè)。
""沒問題，我十點來接你們。"霍沉昱干脆利落地掛斷電話，不給她反悔的機會。
三小時后，黑色邁巴赫駛?cè)虢纪庖蛔f園。小念趴在車窗上，驚嘆著廣闊的和遠處的馬廄。
"這里好漂亮！比電視上的還大！"霍沉昱親自打開車門："歡迎來到青松馬場。"陽光下，
他穿著休閑白襯衫和深色馬褲，少了幾分商界精英的冷峻，多了幾分隨性魅力。
顏書悅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無論穿什么，都耀眼得讓人移不開視線。"先去換騎裝。
"霍沉昱自然地牽起小念的手，"我讓人按照你們的尺寸準(zhǔn)備了幾套。"馬場內(nèi)，
專業(yè)的教練已經(jīng)牽著兩匹溫順的小馬等候。小念興奮地跑過去，
在教練指導(dǎo)下小心翼翼地撫摸馬脖子。"別擔(dān)心，我挑了最溫順的母馬。
"霍沉昱站在顏書悅身旁，聲音低沉，"你也去試試？"顏書悅搖搖頭："我看著小念就好。
""書悅。"霍沉昱突然叫她的名字，這是第一次，"你總是把自己放在最后。
"這句簡單的話像箭一樣刺中顏書悅的心。是啊，離婚這些年，
她總是把小念和生計放在第一位，早已忘記自己也需要喘息。"我...很久沒騎馬了。
"她輕聲說。霍沉昱微笑，伸出手："讓我?guī)慊貞浺幌隆?半小時后，
顏書悅騎在一匹栗色母馬上，霍沉昱牽著韁繩，帶她在場地上慢慢繞圈。小念在不遠處，
由教練帶著，開心地笑著。"放松點，你太緊張了。"霍沉昱抬頭看她，
陽光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投下細碎的光影。"我怕摔下來。"顏書悅抓緊馬鞍。"有我在，
不會讓你摔著。"霍沉昱的手覆上她的，溫暖干燥，"相信我。"這句話像有魔力，
顏書悅的緊繃感漸漸消散。馬背上的視野開闊，微風(fēng)拂面，她竟然找回了久違的輕松感。
午餐是在馬場的露臺上享用的。霍沉昱親自烤了牛排，小念津津有味地吃著，
時不時問些關(guān)于馬的問題。"霍叔叔，你什么時候開始騎馬的？"小念歪著頭問。"六歲。
"霍沉昱給小念倒了杯果汁，"我父親認為騎馬能培養(yǎng)貴族氣質(zhì)。""貴族是什么？
"小念天真地問。顏書悅正想解釋，一個冷冽的女聲突然插了進來："沉昱，原來你在這里。
"眾人轉(zhuǎn)頭，只見一位穿著高定套裝、妝容精致的中年女士站在露臺入口，
身后跟著幾個助理模樣的人。她銳利的目光掃過顏書悅母女，嘴角微微下沉。"母親。
"霍沉昱站起身，聲音明顯冷了幾分，"您怎么來了？""我來看看我兒子周末不在公司，
到底在忙什么。"霍夫人走近，挑剔地打量著簡陋的餐桌，"這就是原因？
一個服務(wù)員和她的...孩子？"顏書悅感到一陣刺痛，但面上保持平靜。
她輕輕按住想要說話的小念："小念，跟媽媽去洗手。""不必。"霍沉昱擋在她們面前，
"母親，這是顏書悅和她的女兒小念。顏小姐是霍氏慈善晚宴的策劃人，也是我的朋友。
""朋友？"霍夫人冷笑，"沉昱，你知道外面怎么傳的嗎？
說你被一個帶著拖油瓶的離婚女人迷住了！董事會已經(jīng)開始擔(dān)憂...""夠了！
"霍沉昱聲音不大，卻充滿威懾力，"我的私生活不需要向董事會匯報。
"霍夫人轉(zhuǎn)向顏書悅，眼神輕蔑："顏小姐，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接近我兒子，
但請認清自己的身份。霍家不會接受一個...""霍夫人。"顏書悅平靜地打斷她，
站起身，"您誤會了。我與霍先生只是工作關(guān)系。今天受邀來馬場，純粹是因為小念喜歡馬。
"她牽起女兒的手，"打擾了，我們該告辭了。""書悅。"霍沉昱抓住她的手腕，
"我送你們。""不必了。"顏書悅輕輕掙脫，"我叫了車。"這是謊言，
但她不想在這位貴婦人面前示弱。霍夫人滿意地笑了："看來顏小姐還算識相。""母親！
"霍沉昱怒不可遏，"您越界了！"顏書悅已經(jīng)帶著小念快步離開。走出馬場大門，
她才允許眼淚在眼眶中打轉(zhuǎn)。霍夫人的話雖然難聽，
卻道出了殘酷的現(xiàn)實——她和霍沉昱之間，確實隔著不可逾越的階級鴻溝。"媽媽，
那個奶奶為什么那么兇？"小念仰起臉問。"因為她不了解我們。
"顏書悅蹲下身擦掉女兒臉上的塵土，"小念，答應(yīng)媽媽，今天的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好嗎？
"小念似懂非懂地點頭。半小時后，當(dāng)她們在路邊等公交時，
一輛熟悉的黑色轎車急剎在面前。霍沉昱下車，臉色陰沉得可怕。"上車。"他打開車門，
"我送你們回家。"一路上，車內(nèi)氣氛凝重。小念感受到大人的情緒，乖乖坐在后座不說話。
顏書悅望著窗外飛逝的景色，心如亂麻。"對不起。"霍沉昱突然開口，
"我母親的話不代表我的想法。"顏書悅苦笑："她說的是事實。霍先生，
我們確實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今天謝謝你的款待，但以后...""顏書悅。
"霍沉昱打斷她，"我三十四歲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想要什么。
我母親和董事會的意見很重要，但不是決定性的。"顏書悅轉(zhuǎn)頭看他，發(fā)現(xiàn)他側(cè)臉線條緊繃，
下頜角分明，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為什么是我？"她再次問出這個困擾她的問題，
"你有那么多選擇...""因為你是唯一一個看霍沉昱這個人，而不是霍氏總裁的女人。
"他簡短地回答。車子停在顏書悅家樓下。霍沉昱轉(zhuǎn)身看向后座："小念，
下次叔叔再帶你去騎馬，好嗎？"小念看看媽媽，又看看霍沉昱，小聲說："媽媽不開心，
我也不去了。"霍沉昱眼神一暗，但很快恢復(fù)平靜："尊重媽媽是對的。這是給你的。
"他遞過一個精致的小盒子，"打開看看。"小念打開盒子，
驚呼一聲——里面是一枚小小的馬蹄鐵形狀的銀質(zhì)胸針。"這是幸運馬蹄鐵，
可以別在書包上。"霍沉昱柔聲解釋，"今天你騎的小馬'星星'送你的禮物。
"小念愛不釋手地摸著胸針，眼巴巴地看著媽媽："可以收嗎？
"顏書悅不忍心拒絕女兒期待的眼神，輕輕點頭。"謝謝霍叔叔！"小念開心地說。
目送母女倆上樓后，霍沉昱撥通了一個電話："查一下，今天誰向我母親透露了我的行蹤。
"當(dāng)晚，顏書悅剛哄睡小念，手機振動起來。
是一條財經(jīng)新聞推送：《霍氏太子與神秘女子同游馬場，霍夫人震怒，股價波動》。
新聞配圖是模糊的遠景照片，但熟悉的人一眼就能認出是她和霍沉昱。評論區(qū)已經(jīng)炸開了鍋，
各種難聽的猜測層出不窮。
"離婚女服務(wù)員勾引豪門公子"、"帶娃上位的心機女"...顏書悅關(guān)掉手機，胸口發(fā)悶。
她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生活，又要被打破了。
第六章 生死線凌晨三點，顏書悅被急促的敲門聲驚醒。她警覺地從貓眼望去，
只見小念蜷縮在門外，臉色慘白。"媽媽...我肚子好痛..."小念虛弱地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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