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金榜題名,風云突變蟬鳴聲裹著七月的熱浪撲進窗戶,
蘇晚的手指撫過燙金的錄取通知書,
油墨印著的 “清華大學” 四個字在陽光下泛著溫潤的光。
樓下傳來三輪車轱轆碾過青石板的聲響,
混著養母蘇梅的吆喝:“熱乎的豆漿油條 ——” 她將通知書輕輕放進抽屜,
摸了摸掛在床頭的全家福。照片里,蘇梅穿著褪色的碎花圍裙,
攬著扎羊角辮的她笑得眉眼彎彎?!靶⊥?!鎮中學的王老師來了!
” 蘇梅的聲音帶著掩飾不住的喜悅。蘇晚快步下樓,正撞見王老師抱著錦旗跨進門檻,
紅綢上 “育得桃李 恩重如山” 八個大字在晨光里格外醒目。左鄰右舍聞聲涌來,
狹窄的小院頓時擠滿了人?!疤K晚這孩子真是爭氣!”“咱們鎮上第一個考上清華的!
”“蘇大姐,你這是積了多大的德喲!”贊美聲此起彼伏,蘇梅的眼角沁出淚花,
粗糙的手掌緊緊攥著蘇晚的手。她身上還沾著炸油條的油煙味,淺藍色的圍裙磨得起了毛邊。
王老師清了清嗓子,從公文包里掏出個紅包:“這是學校給的獎勵,蘇晚同學為母校爭了光。
” 蘇晚正要推辭,蘇梅已紅著眼眶接過:“謝謝老師,謝謝學校!小晚能有今天,
全靠你們栽培?!比巳和蝗话察o下來,院門口傳來皮鞋叩地的聲響。蘇晚抬頭,
看見一男一女并肩站在陽光里。男人穿著筆挺的西裝,女人戴著珍珠項鏈,
妝容精致得與這破舊小院格格不入。蘇梅下意識將蘇晚護在身后,警惕地打量著兩人。
“小晚?” 女人率先開口,聲音微微發顫,“我是媽媽啊。”蘇晚的血液瞬間凝固。
記憶深處的畫面突然翻涌:潮濕陰冷的福利院走廊,女人將她推進房間時手腕上晃動的玉鐲,
還有男人轉身離開時皮鞋踩碎落葉的聲響。她后退半步,撞進蘇梅溫暖的懷抱。
“你們認錯人了。” 蘇梅的聲音平靜卻堅定。男人上前一步,
西裝袖口露出勞力士表:“蘇梅同志,我們是小晚的親生父母。
當年…… 當年也是迫不得已。” 他掏出一張泛黃的照片,
畫面里襁褓中的蘇晚被裹在褪色的藍布襁褓里,背景是鎮醫院的大門。人群頓時炸開了鍋。
“這不是蘇老板嗎?聽說在城里開公司呢!”“原來蘇晚是他們的孩子?
”“當年怎么舍得扔啊……”蘇梅的身體微微顫抖,蘇晚卻清晰地感覺到,
養母攬著她的手臂越發用力。
十八年前的細節如潮水般涌來:福利院院長將三歲的她帶到蘇梅面前,女人蹲下身,
用粗糙卻溫暖的手擦去她臉上的淚痕;凌晨四點,蘇梅背著她去醫院,
雪地里深一腳淺一腳的腳印;初中那年,蘇梅賣掉陪嫁的銀鐲子,
只為給她買輔導書……“你們走吧?!?蘇晚的聲音清脆而冰冷,“我只有一個媽媽。
”林秀琴突然痛哭起來,珍珠項鏈隨著抽泣晃動:“小晚,這些年我們每天都在后悔!
你弟弟妹妹天天念叨著找姐姐……” 她從手提包里抽出幾張照片,
照片里穿著名牌的少年少女對著鏡頭比耶,背景是豪華的別墅和轎車。
蘇國強也紅了眼眶:“孩子,爸爸當年糊涂,重男輕女…… 現在公司做大了,
就想著把你接回去,一家人團圓。” 他從西裝內袋掏出一張銀行卡,“這里有五十萬,
先給你當學費?!碧K晚盯著那張銀行卡,突然想起養母為了湊齊她的學雜費,
在暴雨天推著三輪車去進貨,結果摔得渾身是傷;想起養母總說自己不餓,
卻把唯一的雞蛋夾進她碗里;想起無數個夜晚,
養母在昏黃的燈光下縫補她的校服……“我說了,我只有一個媽媽。
” 蘇晚掙脫蘇梅的懷抱,將銀行卡拍在院中的石桌上,“十八年前你們拋棄我,
現在憑什么覺得能用錢買斷一切?” 她轉身抱住蘇梅,“媽,我們進屋。
”蘇國強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林秀琴卻還不死心:“小晚,你好好想想!
你跟著這個賣早餐的能有什么前途?我們能給你更好的生活!”“夠了!” 蘇晚猛地回頭,
眼里燃燒著怒火,“是我媽用三輪車推著我走過了十八年的風雨,
是她用粗糙的手給我織毛衣、包餃子,是她在我生病時整夜守著我!你們給過我什么?
一張冰冷的出生證明,還是十八年的噩夢?”人群陷入死寂。蘇梅輕輕撫摸著蘇晚的頭發,
聲音哽咽:“小晚,別氣壞了身子。” 她抬頭看向蘇國強夫婦,“請你們離開,
小晚是我的女兒,永遠都是。”蘇國強臉色鐵青,正要發作,林秀琴卻拉住了他的胳膊。
她掏出一張燙金名片,放在石桌上:“小晚,這是我們公司的地址。等你想通了,
隨時來找我們。” 說完,兩人轉身鉆進黑色轎車,揚長而去。圍觀的人群漸漸散去,
蘇晚撿起那張名片,毫不猶豫地撕成碎片。蘇梅摟著她的肩膀,輕聲說:“小晚,
別為這些事難過。你永遠都是媽媽的驕傲?!毕﹃柕挠鄷煘⒃谛≡豪铮K晚靠在蘇梅肩頭,
突然覺得無比安心。她知道,真正的親情不是用金錢堆砌的,而是無數個日夜的陪伴與付出。
清華的校門在向她招手,而她的身后,永遠有一盞溫暖的燈,照亮她前行的路。
第二章:往事重現,痛苦抉擇夜幕籠罩著小院,蘇晚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
白天發生的一切像走馬燈般在腦海中不斷回放,親生父母出現時的場景,如同一根刺,
扎進她原本平靜的心。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在墻上投下斑駁的影子,她起身走到窗邊,
望著寂靜的街道,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了過去。福利院的鐵欄桿在記憶里泛著冷光。
三歲的蘇晚蜷縮在角落,看著其他孩子被新父母牽走,她攥著衣角,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那天的陽光很刺眼,林秀琴戴著珍珠項鏈的手突然出現,將她抱起又重重放下,
玉鐲磕在鐵欄桿上的聲響,至今仍在耳畔回響。“我們想要個兒子。
” 蘇國強的聲音冷漠如冰,隨后,他們的背影消失在福利院門口,
只留下蘇晚撕心裂肺的哭聲。是蘇梅的出現,給她的世界帶來了光。記得第一次見到養母時,
蘇梅身上帶著油條的香氣,蹲下身子,溫柔地擦掉她臉上的淚痕:“以后我就是你的媽媽了。
” 從那以后,破舊的小屋里充滿了溫暖。蘇晚想起每個清晨,蘇梅總是天不亮就起床,
在廚房忙碌,為的是能早點出攤,多掙些錢;想起生病時,蘇梅守在她床邊,
用涼毛巾一遍又一遍地為她降溫,眼睛里滿是擔憂;想起拿到第一張獎狀時,
蘇梅將它貼在墻上最顯眼的位置,逢人就夸自己的女兒?!爸ㄑ?——” 房門被輕輕推開,
蘇梅端著一杯熱牛奶走了進來。“小晚,還沒睡???” 她將牛奶放在桌上,坐在床邊,
伸手撫摸著蘇晚的頭發。蘇晚靠在蘇梅懷里,淚水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媽,
我真的好害怕,他們突然出現,我不知道該怎么辦?!碧K梅緊緊抱住她,聲音堅定:“別怕,
有媽在。不管發生什么,媽都不會讓他們傷害你。” 她輕輕拍著蘇晚的背,
像小時候哄她入睡那樣,“你永遠都是媽的寶貝,這一點,誰都改變不了。”然而,
蘇國強夫婦并沒有就此罷休。第二天清晨,蘇晚被一陣汽車的轟鳴聲吵醒。她透過窗戶望去,
只見一輛黑色轎車停在院外,蘇國強和林秀琴從車上下來,身后還跟著兩個孩子。
男孩穿著名牌運動鞋,女孩戴著漂亮的發箍,兩人一臉好奇地打量著破舊的小院。“小晚!
” 林秀琴大聲喊道,“這是你的弟弟蘇晨,妹妹蘇雨,他們一直都想見你。
” 蘇晨和蘇雨不情愿地喊了聲 “姐姐”,眼神里卻滿是不屑。蘇梅皺著眉頭走了出來,
擋在蘇晚身前:“我已經說過了,小晚不想見你們,請離開。
”蘇國強卻厚著臉皮笑道:“蘇大姐,我們這次來,是真心想彌補小晚。你看,
孩子們都來了,就讓他們認識認識吧。” 說著,他示意蘇晨和蘇雨上前。蘇雨撇了撇嘴,
小聲嘟囔:“這地方又破又臟,姐姐怎么在這種地方生活?!?蘇晚聽到這話,
心中的怒火騰地升起。她走出院子,直視著蘇國強夫婦:“你們到底想干什么?
昨天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嗎?”林秀琴眼眶又紅了:“小晚,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們。
這些年,我們每天都活在愧疚中。你弟弟妹妹也需要你,你是姐姐,應該承擔起責任。
” 她拉過蘇晨和蘇雨,“你看,他們多希望有個優秀的姐姐。
”蘇國強也跟著說道:“小晚,只要你跟我們回去,你想要什么都能得到。
我們可以送你去最好的學校,給你買漂亮的衣服,讓你過上公主般的生活。
” 他指了指身后的轎車,“別跟著這個賣早餐的受苦了,她能給你的,我們都能給,
而且更好?!碧K晚氣得渾身發抖:“在你們眼里,感情就是用物質來衡量的嗎?十八年了,
你們缺席了我整個成長過程,現在憑什么要求我承擔責任?我不需要你們的施舍!
”蘇晨突然冷笑一聲:“裝什么清高,不就是嫌錢少嗎?等你到了我們家,就知道錢的好了。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蘇梅,她上前一步,聲音嚴厲:“請你們立刻離開!
小晚不是你們的附屬品,她有自己的選擇。這些年,是我把她養大,我知道她想要什么,
她需要的是愛,是陪伴,而不是你們這些冰冷的物質!”蘇國強的臉色變得難看,
他壓低聲音威脅道:“蘇梅,別不識好歹。我們是小晚的親生父母,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你一個賣早餐的,能給她什么未來?”蘇晚擋在蘇梅面前,
毫不畏懼地看著親生父母:“不管你們說什么,我都不會跟你們走。
我媽雖然只是個賣早餐的,但她給我的愛,是你們一輩子都給不了的。
請你們以后別再來打擾我們的生活!” 說完,她拉著蘇梅轉身走進院子,
“砰” 的一聲關上了大門。門外,蘇國強夫婦還在不依不饒地說著什么,
但蘇晚已經不想再聽。她靠在門上,淚水再次奪眶而出。蘇梅心疼地將她摟在懷里:“小晚,
別難過,別為他們的話傷心?!碧K晚抽泣著說:“媽,我好害怕,他們不會輕易放棄的。
”蘇梅堅定地說:“別怕,有媽在。我們一起面對,不管發生什么,媽都不會讓你受委屈。
”夜晚,蘇晚躺在床上,聽著窗外的蟲鳴聲,內心充滿了迷茫。親生父母的糾纏,
讓她原本對未來的期待蒙上了一層陰影。她不知道這場風波還會持續多久,
也不知道該如何才能擺脫他們的糾纏。但她唯一確定的是,她絕不能讓養母受到傷害,
她要守護好和養母之間這份來之不易的親情。而前方等待她的,又會是怎樣的挑戰呢?
第三章:秘密浮現,真相殘酷接連幾日,蘇國強夫婦的糾纏并未停歇。
他們時不時就開車來到小院外,隔著鐵門喊蘇晚的名字,甚至托鎮上的熟人來當說客,
企圖動搖蘇晚的決心。蘇晚每天都緊鎖房門,不愿聽到那些令人心煩意亂的話語,
可內心卻始終被這份突如其來的 “親情” 攪得不得安寧。這天傍晚,
蘇晚剛幫蘇梅收拾完早餐攤,準備回屋休息,突然聽到院外傳來熟悉的爭吵聲。
她透過窗戶縫隙望去,只見蘇國強正和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激烈爭執,
林秀琴在一旁焦急地勸和。雖然聽不清具體內容,但蘇國強漲紅的臉和憤怒揮舞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