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頸間閘刀落下時,我笑了。穿成話本里死過十七次的惡毒女配,
這次偏要撕了這命簿——當假死藥混著狗血嗆進喉管,景王手中那柄本該救我的劍,
正架在他自己脖子上顫抖。好戲,開場了。斷頭臺上的悖論刀鋒懸在我后頸三寸時,
我終于確認自己穿進了那本智障話本。"午時三刻——斬!
"監斬官的公鴨嗓刺得我耳膜生疼。青磚縫里沁著陳年血垢,
混著新鮮狗尿的騷氣——這場景在原著里描寫過十七次,惡毒女配沈昭雪的腦袋,
是景王和蘇婉柔定情的重要道具。
"蘇婉柔該到了......"我盯著漏壺里混了鹽巴的渾水,被鐵鏈磨破的手腕還在滲血。
三天前剛穿來時,我當機立斷熔了十八根金釵鑄成磁石,此刻它正在袖中發燙。
馬蹄聲由遠及近,粉色襦裙的少女策馬沖進刑場。蘇婉柔的哭腔像是摻了蜜糖:"景王哥哥,
求你饒了沈姐姐——""砰!"精心設計的臺詞卡在酸菜缸里。我望著突然打滑的馬蹄,
那灘昨夜讓丫鬟潑的桐油正在陽光下泛著七彩光暈。蘇婉柔整個人栽進路邊的腌菜缸,
精心描畫的遠山黛糊成兩團墨漬。"阿嚏!"她頂著滿頭酸菜葉剛要開口,
被發酵過度的酸味嗆出個驚天噴嚏。監斬官的烏紗帽被氣浪掀飛,
正正扣在劊子手锃亮的腦門上。就是現在!我咬碎后槽牙里藏的烏頭丸,腥甜瞬間溢滿喉間。
假死藥是拿老鼠試過三回的,這具身體開始劇烈抽搐,嘴角涌出的黑血嚇得劊子手連退三步。
"這不可能!"玄色蟒袍挾著冷風掠上刑臺,景王握劍的手青筋暴起。
原著此刻他該用劍氣斬斷我的鐐銬,
可那柄龍淵劍正不受控地往他脖頸抹去——鹽水果然腐蝕了青銅漏壺的蓮紋機關。
"王爺當心!"蘇婉柔尖叫著拋出錦帕,被劍氣絞成漫天飛絮。她突然踮腳旋身,
繡著比翼鳥的錦鞋卻"刺啦"裂開,精心準備的飛天舞步成了瘸腿鵪鶉的撲騰。
我憋著笑噴出最后一口血,袖中磁石指向監斬椅下的暗道。
三天前讓丫鬟挖通的地洞泛著潮氣,
我滾進去時扯下半幅黃幡——那上面朱砂寫著的生辰八字,竟比原著記載早了十年。
"沈昭雪!"景王的嘶吼裹著內力震落瓦片。我蜷在暗道里摸到塊冰涼鐵牌,
借著洞口微光看清上面小篆——欽天監丙字七號命格師。頭頂突然傳來金鐵交鳴之聲,
龍淵劍劈開青磚的寒光離我頭頂只差半寸。景王染血的下頜懸在裂縫處,
鳳眸里翻涌著我從未見過的清明:"你給本王下的什么蠱?
為何本王的心......像被絲線扯著往東?"我反手甩出磁石打滅墻頭火把,
在黑暗里笑得像個反派:"王爺不如去問問,三年前塞外那場暴雪里,
給你喂鹿血的是哪位紅顏知己?"暗河水聲淹沒了他的回應。我攥緊命格牌潛入寒潭時,
聽見蘇婉柔帶著哭腔的吶喊穿透石壁:"景王哥哥,按照《鸞鳳和鳴》第三卷,
你現在該抱著我轉三圈然后吐血啊!
小劇場】蘇婉柔(瘋狂翻話本):"第三十六頁明明寫著'男主斬斷鎖鏈時將女主擁入懷中,
二人發絲糾纏如命運紅線'!
"景王(拎著半截鐵鏈):"現在本王只想用這玩意勒死寫書的人。
"暗處的昭雪(啃著燒餅):"該,讓你非給反派安排三百六十種死法。"茶樓驚魂,
我灌王爺三碗黃連湯暗河把我沖進護城河時,我嘴里還叼著半條胖頭魚。"呸!
"我把魚甩到追兵臉上,濕漉漉地爬上畫舫甲板。昨夜全城通緝令貼得比春宮圖還密,
此刻畫舫屏風后卻傳來熟悉的臺詞:"景王哥哥,這盞雪頂含翠...燙!
"蘇婉柔的茶盞在空中劃出優美弧線——按照原著,這杯茶該潑在景王胯間,
開啟"療傷共浴"的經典劇情。我反手甩出袖中磁石。"咻!"茶盞在空中急轉直下,
正正扣在蘇婉柔自己發髻上。滾燙茶水順著她脖頸流進衣領,
景王玄色蟒袍上連個水星都沒沾。"啊啊啊!這跟《鸞鳳和鳴》第五卷不一樣!
"蘇婉柔尖叫著扯開衣帶,露出里頭金線繡的鴛鴦肚兜。景王突然按住太陽穴:"蘇姑娘,
你每句話都要帶書名號嗎?"好機會!我裹著船娘的外衫翻進雅間,
藥箱"哐當"砸在紫檀桌上:"專治失心瘋,三帖見效。
"打開的藥包露出黃連帶鉤藤——感謝穿書前考的中藥師資格證。
蘇婉柔突然撲向窗欞:"按劇情現在該有刺客!"她腕間金鐲猛地射出銀針,
將路過賣炊餅的老漢扎成刺猬。"刺客在這!"巡防營的吼聲從河岸傳來。
景王眼底泛起詭異的紅光,這是原著里中情蠱的癥狀。我抄起藥碾子砸向他后頸,
反被擒住手腕按在描金榻上。"王爺可知自己像提線傀儡?"我盯著他頸間浮現的紅線,
"每月十五子時,心口是否如萬蟻啃噬?"他掌心驟然收緊,
我忍痛繼續道:"三年前塞外雪夜救你的根本不是蘇婉柔,而是......""嗖!
"弩箭破窗而入,我抱著景王滾進桌底。箭頭上藍光幽幽,分明是沖著他來的。
蘇婉柔還在翻她那本破書:"第二百頁,
這時候該有刺客把你們困在密室......""轟!
"我提前埋在畫舫夾層的火藥應聲炸響,氣浪掀飛三層紗帳。濃煙中我拽著景王跳進暗艙,
將熬好的黃連湯懟到他嘴邊:"喝!這能解你中的合歡蠱!"蘇婉柔提著裙擺追來,
發間珠釵叮當亂響:"你們現在該雙目含淚互訴衷腸!"她掏出辣椒粉就要往景王眼里撒。
景王突然奪過藥碗一飲而盡,俊臉皺成十八個褶的灌湯包:"沈昭雪,你往里面摻了馬尿?
""是陳年童便,專克蠱蟲。"我掰開他眼皮查看紅絲消退情況,"比起這個,
王爺不如解釋下,為何你腰間玉佩刻著欽天監的星象圖?"畫舫突然劇烈傾斜,
艙底傳來鑿船聲。蘇婉柔興奮地掏出夜明珠:"按照第六卷,
我們現在該在黑暗中共乘一匹馬!"我冷笑著一腳踹開暗格,
露出底下二十匹汗血寶馬——全城的馬都被我喂了巴豆。景王突然拎起我后領躍上桅桿,
身后追兵踩中我撒的皂角粉,在甲板摔作一團糖葫蘆。他喉間發出困獸般的低吼:"沈昭雪,
若讓本王發現你在騙人......""那就罰我嫁給蘇婉柔當陪嫁媵妾。
"我掏出懷中被河水泡發的命格牌,"但在這之前,王爺最好查查三年前冬狩,
是誰在您箭囊里放了帶狼毒的箭簇。"河風掀起他染血的衣袖,
小臂上一道陳年箭傷突然滲出黑血。蘇婉柔在船頭擺好姿勢:"景王哥哥快過來!
第六卷第三十六章需要你徒手接我......""撲通!"她踩中我涂了魚油的船板,
以倒栽蔥姿勢扎進淤泥。我望著遠處疾馳而來的欽天監馬車,
把最后半包黃連粉塞進景王衣襟:"下次見面,記得還我十八根金釵。
"【小劇場】欽天監命格師(抓狂):"這頁命簿怎么被改成'景王與酸菜缸私定終身'了?
!"昭雪(嚼著魚膾):"建議你們改用活字印刷,方便反派篡改。
"景王(在藥廬狂漱口):"沈昭雪,本王遲早拔了你的舌頭!"毒酒變甜湯,
王爺的蠱蟲吐了我蹲在御膳房梁上啃燒鵝時,蘇婉柔正往酒壺里倒鶴頂紅。
"這可是第七次投毒了。"我對著鵝腿嘆氣,油星子濺在下方小太監的帽纓上。
原著這段我該在賞花宴上給她灌毒酒,
結果被景王當場擰斷手腕——但現在我腕上纏的是浸過火油的牛筋繩。
"沈姐姐該到了......"蘇婉柔邊嘀咕邊往酒里撒糖霜,
《鸞鳳和鳴》第八卷正攤在砧板上。我瞄見"女配怒摔毒酒濺傷女主玉臂"的段落,
反手甩出磁石吸走她發簪。"哎呀!"她轉身時珠釵勾翻蜂蜜罐,
黏稠的金液把鶴頂紅沖成糖水。我趁機將調包過的酒壺塞進她懷里,
里頭裝著今晨從太醫院順的巴豆汁。賞花宴上景王正在表演"一箭穿雙雁",
箭矢卻在半空拐彎射穿了禮部尚書的官帽。
我望著他頸間時隱時現的紅線——那是情蠱發作的前兆。"王爺請用。
"蘇婉柔娉婷裊娜地斟酒,袖口還沾著砒霜。按照原著,我該此時沖出去打翻酒盞,
但此刻我正用火折子烤著景王座下的青石板。"且慢。"景王突然捏住她手腕,
"蘇姑娘可知這琉璃盞,是西域進貢的試毒器?"酒液觸到盞壁瞬間泛起綠泡,
蘇婉柔臉色比御花園的玉蘭還白。我憋笑憋得肋叉子生疼——那琉璃盞早被我涂了明礬水,
兌醋都能起沫。"是沈昭雪逼我的!"她突然淚眼婆娑地指向梁上。我手一抖,
燒鵝腿正正砸在景王面前的八寶鴨上,油汪汪的鴨頭與他四目相對。全場嘩然中,
我拽著繩梯蕩下來,順手往酒壺里撒了把甘草粉:"如此佳釀,妾身先干為敬。""不要!
"景王和蘇婉柔同時撲來。我仰頭灌下大半壺,咂著嘴挑眉:"巴豆配黃連,
王爺今日怕是離不開茅房了。"蘇婉柔突然抽搐著翻開話本:"第八卷第四十九章,
這時候該有刺客......""嗖!"她袖中金鐲射出三枚毒針,我抄起玉碟當盾牌。
景王拔劍時突然瞳孔渙散——情蠱又在操控他殺我。我旋身甩出磁石鏈纏住劍柄,
順勢將剩下的"毒酒"潑向他面門。"滋啦!"黑血從他耳后傷口涌出,
一條肥碩的蠱蟲扭動著掉進湯碗。蘇婉柔尖叫著掀翻桌案:"我的定情信物!
"那蠱蟲正死死咬住她準備的情詩香囊。景王踉蹌著撐住我肩膀,
吐息滾燙:"你早知道......""噓。"我往他嘴里塞了片薄荷葉,"三年前冬狩,
你獵的那頭白狐可還記得?皮毛里藏著蠱蟲卵呢。"御林軍的腳步聲震得地磚發顫。
蘇婉柔突然扯開衣襟往景王懷里撞:"快!快用你的披風裹住我!原著這段要下暴雨的!
"我掏出火折子點燃檐角硫磺,晴空頓時炸響驚雷。暴雨傾盆而下時,
我望著抱頭鼠竄的命婦們輕笑:"蘇姑娘,話本沒告訴你火藥遇水會生煙嗎?
"濃煙中景王突然扣住我手腕,眼底猩紅褪成清明:"沈昭雪,
若這一切都是戲本......"他指尖摩挲著我腕間燒傷,
那是穿書那日實驗室爆炸留下的印記。"王爺不如先處理下這位?"我努嘴示意。
蘇婉柔正扒著琉璃盞猛舔殘余毒酒,
滿臉陶醉地嘀咕:"第八卷完結該有吻戲的......"景王的表情活像生吞了蠱蟲。
我趁機將磁石塞進他掌心,上面沾著的蠱血正緩緩聚成"欽天"二字。
宮墻外突然傳來觀星臺坍塌的轟鳴,我拎起裙擺輕笑:"好戲才剛開始呢。
"【小劇場】欽天監正使(暴怒):"誰把情蠱養成貪吃蛇了?!
"昭雪(嗑瓜子):"建議下回喂點健胃消食片。"景王(狂搓澡豆):"沈昭雪,
你往薄荷葉上抹大蒜汁了吧!"金鑾殿上,
我撕了那本破命書我被鐵鏈拖過九十九級白玉階時,正用腳尖在雪地上畫函數圖像。
"妖女沈昭雪,科舉舞弊證據確鑿!"刑部尚書抖著山羊胡,把染血的認罪狀拍在龍紋案上。
我瞄見落款處鮮紅的指印——那分明是拿我三天前埋在御花園的胭脂蟲染的。
景王坐在監審席擦拭劍鋒,玄色蟒袍下擺沾著可疑的油漬。
昨夜我讓乞丐往他膳食里摻了十斤番瀉葉,此刻他每半刻鐘就要離席更衣。"此女命犯七殺,
刑克六親!"欽天監正使抖開三尺黃幡,朱砂寫就的命書嘩啦展開,
"庚子年三月初七寅時三刻降生,此乃天煞孤星......""錯了。
"我晃著鐐銬打斷他,"沈昭雪生于庚子年三月初七卯時。"滿殿嘩然中,
涸的雞血——今晨特意讓獄卒"失手"打翻的胭脂盒——笑得像個索命厲鬼:"倒是蘇姑娘,
甲寅年生的兔子精,怎會屬羊?"蘇婉柔正躲在蟠龍柱后翻話本,聞言一個踉蹌摔進殿中。
她懷里滾出本《鸞鳳和鳴》,翻開的頁面上赫然寫著:"女主蘇婉柔,丁未年七月初七生。
"景王突然捏碎茶盞。瓷片扎進掌心,鮮血滴在黃幡的"孤鸞命"三字上。
我趁機甩出磁石鏈,勾住欽天監正使的玉帶鉤:"大人不妨解釋下,
為何三年前冬狩案卷記載,您曾在景王箭囊旁撿到星象圖?"龍椅上的皇帝突然劇烈咳嗽,
吐出的帕子染著蠱蟲特有的靛藍色。我瞳孔驟縮——難怪欽天監要搞科舉舞弊,
他們真正要掩蓋的是天子早已被調包!"妖言惑眾!"正使揮動桃木劍劈來,
我仰頭躲過劍鋒,發間銀簪順勢挑開他的衣襟。暗紋里衣上繡著的二十八星宿,
竟與景王玉佩紋樣嚴絲合縫。蘇婉柔突然開始原地轉圈:"按第九卷,
現在該天降驚雷劈開枷鎖!"她瘋狂抖動手腕銀鈴,震得梁上掉下個烏鴉窩。"嘩啦!
"我接住墜落的雛鳥,
從它爪心摳出粒金瓜子——正是三日前我在畫舫塞進欽天監馬車夾層的證物。景王霍然起身,
佩劍"滄啷"出鞘三寸:"這金瓜子,是工部熔鑄祭天鼎的邊角料。""不止呢。
"我掰開鳥喙,露出舌苔上靛藍的蠱卵,"欽天監用信鴿傳播蠱毒,諸位大人不妨摸摸后頸,
是否有個米粒大的硬結?"滿朝文武頓時亂作一團。刑部尚書掀了烏紗帽猛抓后背,
笏"啪"地砸中蘇婉柔正要拋灑的桃花瓣——她正按話本準備營造"天女散花"的浪漫場景。
景王突然躍下高臺,劍鋒挑斷我腕間鐵鏈:"你早知道父皇他......""噓。
"我順勢將他腰牌塞進欽天監正使袖中,"三更天觀星臺,
記得帶著你偷藏的《推背圖》孤本。
"轉頭對還在轉圈的蘇婉柔大喊:"第九卷大結局要親額頭!"蘇婉柔"嗷"地撲向景王,
被他用劍鞘抵住眉心。我趁機撞翻青銅鶴燈,燈油潑在命書上燃起幽藍火焰。
火舌舔舐過"天煞孤星"四字時,殿外突然傳來觀星臺坍塌的巨響。"沈昭雪!
"景王在濃煙中扣住我肩膀,鳳眸里映著躍動的火光,
"若這世間真是話本......"我反手將磁石拍在他心口,
蠱蟲在皮下瘋狂扭動的觸感令人作嘔:"那王爺可愿做第一個撕書人?
"蘇婉柔的尖叫刺破云霄:"你們不能改劇情!
我的洞房花燭夜在第三百頁......"欽天監正使突然暴起,桃木劍直刺我咽喉。
景王旋身格擋的剎那,我瞥見他后頸浮現的星宿圖——那分明是活體蠱蟲組成的命盤。
"小心!"我拽著他滾到龍椅背后,袖中磁石吸來滿地暗器。皇帝歪斜的冠冕下,
耳后靛藍血管正緩緩聚成"丙申七號"的字樣——這朝堂之上,竟全是欽天監的提線木偶!
【小劇場】欽天監正使(吐血):"老夫寫了三十年的命簿!
"昭雪(轉著磁石):"建議下次用防水墨,畢竟反派愛放火。"景王(擦劍):"蘇姑娘,
能把你的話本借本王墊桌腳嗎?"火場錯嫁,王爺接住一頭豬觀星臺的焦糊味飄進御膳房時,
我正往烤乳豬肚子里塞火藥。"按《鸞鳳和鳴》第十卷,這場大火該燒三天三夜。
"蘇婉柔蹲在灶臺后涂脂粉,火星子把她的黛眉燎成波浪線。我瞄了眼她攥著的話本,
最新批注寫著:"景王需徒手接住墜樓女主,旋轉七周半后墜入愛河。""蘇姑娘可要當心。
"我把火折子塞進豬鼻孔,"聽說欽天監在火油里摻了蠱蟲粉。
"她聞言立刻掏出夜明珠照明,卻不知這玩意是我用魚鰾裹著螢火蟲做的贗品。
綠瑩瑩的光暈里,景王的聲音突然從梁上傳來:"沈昭雪,你偷本王的佩劍就為了給豬開膛?
"我頭也不回地甩出剔骨刀,刀刃擦著他耳畔釘入木柱:"王爺不如解釋下,
為何你暗衛的腰牌會出現在蠱蟲巢穴?"烤乳豬突然發出"吱嘎"怪響,
塞在豬肚里的磁石鏈開始劇烈震顫——欽天監的人果然在子時縱火。我踹翻灶臺掀起暗格,
二十桶井水兜頭澆滅第一波火舌。"景王哥哥快看!"蘇婉柔突然扯開外衫往火場沖,
金線牡丹肚兜在烈焰中熠熠生輝,"第十卷第七頁,
你要撕下袍角給我包扎......""嘩啦!"我提前架在房梁的機關繩網倏然收緊,
將她倒吊著甩向景王。玄色蟒袍翻卷如云,景王本能地伸手去接,
卻在看清她手里攥著的合巹杯時急轉方向。"嘭!"烤乳豬代替他接住蘇婉柔,
油汪汪的豬頭正貼上她朱唇。
我在濃煙中笑得嗆出眼淚:"這可是按欽天監菜譜特制的婚宴主菜!""沈昭雪!
"景王咬牙切齒地劈開火墻,劍鋒上的蠱蟲血甩了我滿臉。他后頸的星宿圖正在滲血,
情蠱與清醒意識撕扯得瞳孔時縮時放。
我趁機將磁石拍在他心口:"王爺可知這火場底下埋著什么?"腳尖踢開青磚,
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青銅命盤——每個齒輪都刻著朝臣的生辰八字。
蘇婉柔從豬肚子下掙扎著掏出話本:"現在該有房梁斷裂......""咔嚓!
"我提前鋸斷的橫梁轟然倒塌,景王攬著我滾進藏酒窖。他掌心抵著我后腰的燒傷,
那是穿書時實驗室爆炸留下的印記:"你究竟從何處來?"地窖突然劇烈震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