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沉浸式互動塑料假肌肉在陽光下泛著油光，王富貴對著手機鏡頭猛地甩了甩胳膊，
熒光綠貂皮大衣下擺掃過腳踝，掃起幾片秋天的銀杏葉。
手機支架上的直播界面彈出彈幕："野人哥哥的肌肉是真的嗎？"他咧嘴一笑，
露出后槽牙上粘著的番茄炒蛋碎 —— 早上蹲在員工食堂搶的最后一份蓋飯。"嗷嗚！
原始部落的勇士從不撒謊！"這是他在 "原始部落體驗區" 扮演野人的第 37 天。
景區發的草裙早就磨出毛邊，他偷偷用游客落下的防曬袖套縫了層內襯，
此刻正被汗水黏在大腿根。工資條上的數字可憐巴巴，連景區商店里烤腸的價格都追不上，
倒是道具倉庫的角落堆著他撿來的十二盒壓縮餅干 —— 上周暴雨沖毀了景區倉庫，
他搶救物資時 "順手" 多抱了幾箱。"紅色是憤怒，綠色是饑餓，
藍色..."王富貴對著小鏡子往臉上抹顏料，突然發現藍色顏料管空了，"靠，
昨天給小孩畫彩繪用完了！"他抓起綠色顏料在顴骨上拍了兩下，
反正游客也分不清顏色代表的意義，"今天就當是... 叢林隱士的憂郁吧。
"對講機里傳來老張的嗤笑："富貴，門口旅行團來了，該你鉆木取火了。
"他抄起半根磨得發亮的木棍，腰間掛著用游客遺棄的充電寶改裝的 "部落神器"，
草裙里還縫著三個偷來的暖手寶 —— 冬天扮野人時攢的，現在派上了用場。
剛走到表演區，就看見保潔阿姨揮舞著掃帚從拐角出來，他眼睛一亮，
立刻扯著嗓子嚎叫："嗷 —— 獸潮來了！全體撤離！"游客們尖叫著抱頭鼠竄，
王富貴趁機在過山車出口支起小攤，
塑料筐里擺著從紀念品店順來的尖叫雞和鑰匙扣："十塊錢買不了吃虧！
末世逃生體驗券限量發售！"有個穿漢服的姑娘戰戰兢兢地遞錢："真的有獸潮嗎？
"他壓低聲音："看見剛才那掃帚了嗎？變異巨蟒的觸須！
"老張躲在樹后翻白眼："你就不怕被游客投訴？
"王富貴數著零錢嘿嘿笑："這叫沉浸式互動！沒看見他們發朋友圈都帶定位嗎？
景區 KPI 不就靠咱們這些野生代言人？"他突然瞥見遠處天空劃過一道火光，
尾跡拖得老長，"嚯，這特效煙花挺貴吧？景區終于舍得花錢了。
"2 隕石：本場最佳道具火光落地的巨響震得耳膜生疼，
王富貴手里的木棍 "當啷" 掉在地上。游客中心方向騰起濃煙，
焦糊味里混著某種令人作嘔的腥甜，像壞掉的海鮮粥。他摸出手機想拍視頻發抖音，
鏡頭里卻看見賣烤腸的李大爺正啃著自己的手指，指甲縫里還卡著烤腸的辣椒面。"我艸！
"王富貴的手機差點摔在地上，李大爺的脖子以詭異的角度扭轉，
喉嚨里發出 "咯咯" 的聲響，朝最近的游客撲過去。那個穿漢服的姑娘尖叫著摔倒，
裙擺被踩得稀爛，王富貴突然想起自己上個月還偷拿過她落在休息區的草莓味薯片。"跑啊！
"老張拽著他的胳膊往假山后躲，卻被他一把甩開。
王富貴扯下頭上的假發套 —— 其實是景區道具組淘汰的金毛獅王頭套，
對著喪尸群扔過去："嘗嘗現代文明的饋贈！"貂皮大衣在奔跑中裂開一道口子，
露出里面印著卡通圖案的秋衣秋褲，神奇的是，那些齜牙咧嘴的喪尸居然在他周圍繞了個圈，
仿佛被某種神秘力量震懾。他躲在旋轉木馬后面喘氣，
聽見兩只喪尸在討論："這哥們的美甲挺閃啊。"" 看見沒？他褲衩上的米老鼠是限量款，
我生前在專柜排過隊的。"王富貴低頭看看自己用熒光顏料畫的指甲，
突然福至心靈 —— 原來喪尸也認潮牌？他摸了摸草裙里的充電寶，
突然覺得自己平時收集游客遺失物品的習慣，簡直是末日生存的神級技能。
遠處傳來密集的嘶吼聲，王富貴看見老張被三只喪尸追著跑，手里還攥著半根沒吃完的烤腸。
他咬了咬牙，從草裙里掏出廣場舞音響 —— 上周在失物招領處順的，
充滿電可以循環播放《最炫民族風》三小時，按下開關的瞬間，
激昂的旋律響徹整個園區："你是我天邊最美的云彩 ——"喪尸們集體頓住腳步，
腦袋隨著節奏左右擺動。王富貴趁機拽起老張狂奔，
音箱還在身后播放："讓我用心把你留下來 ——"他突然覺得，
這場末日危機好像也沒那么可怕，至少他的 "喪尸預警系統" 終于派上了真正的用場，
而且，他好像發現了和喪尸和平共處的秘訣：只要穿得夠潮，連喪尸都會為你打 call。
3 景區の 100 種致富姿勢過山車軌道在夕陽下泛著鐵銹色的光，
控制臺研究了三分鐘 —— 上周他還在這兒給游客講解 "原始部落如何馴服鋼鐵巨獸"，
此刻正把喪尸的手指掰下來當鑰匙按啟動鍵。三只流著黑血的喪尸追過來時，
他精準按下綠色按鈕，生銹的齒輪發出吱嘎慘叫，
載著喪尸的車廂突然以八十邁速度竄上軌道。"抓好扶手！第一排視野絕佳！
"他躲在控制臺后偷笑，只見車廂在垂直軌道上倒懸，喪尸們的腦袋朝下滴血，
腐肉被甩得噼里啪啦掉在草地上。兩分鐘后過山車自動斷電，他哼著歌上前搜刮，
半塊士力架和一張皺巴巴的景區 VIP 卡 —— 背面還印著他自己扮演野人的宣傳照。
鬼屋門口的 "貞子井" 向來是景區差評榜第一，此刻卻成了王富貴的天然陷阱。
他套著從 cosplay 店順來的白色假發，
口模仿貞子嗓音："下來... 這里有...lv 新款包包..."三只喪尸湊過來時，
他突然掀開井蓋，井里飄著去年游客扔的許愿硬幣，在月光下泛著微光。
"首付分期... 零利息..."他繼續忽悠，最前面的喪尸突然撲通栽進去，
濺起的水花帶著臭味，后面兩只居然乖乖排隊往下跳，
嘴里還嘟囔著："給... 給我留個鉑金包..."紀念品店里，
王富貴正在用 502 膠水把喪尸牙齒粘在銅鑰匙串上。
這些鑰匙串原本印著 "景區留念" 字樣，他用熒光筆改成 "富貴教圣物?辟邪護心"，
擺在積灰的玻璃柜里，標價牌是從游客中心撕下來的 "緊急出口" 指示牌，
用歪歪扭扭的紅筆寫著 "200 喪尸幣 / 個"。
第一個上門的幸存者是個穿登山服的大叔，盯著牙齒鑰匙串皺眉："這玩意兒能辟邪？
""看見沒？"王富貴舉起自己的貂皮大衣，袖口還沾著喪尸的黑血，"昨天三只喪尸追我，
聞到圣物直接繞路走！"他沒說其實是因為大衣熒光綠得太扎眼，
喪尸以為他是同類中的潮人。大叔將信將疑地掏出半盒火柴交換，
他立刻塞給對方一個尖叫雞："附贈防御武器，危急時刻捏爆它，喪尸聽了都得抖三抖！
"最絕的是他在旋轉木馬旁支起的 "喪尸驅趕體驗攤"，
用景區淘汰的廣場舞音響循環播放《江南 Style》。
喪尸們排成整齊的方隊跳騎馬舞時，他挨個檢查它們的背包，
從某只穿 JK 制服的喪尸兜里摸出全新的充電寶，
從穿西裝的喪尸皮鞋里抽出三張百元大鈔 —— 雖然已經變成廢紙，但可以用來引火。
老張抱著一堆從喪尸身上扒下來的 AJ 鞋路過，忍不住吐槽："你這哪兒是求生，
分明是在搞喪尸二手市場。
"4 創立教派的商業邏輯第一個舉著菜刀沖過來的幸存者讓王富貴差點尿了褲子。
那是個穿工裝褲的中年男人，刀刃上還沾著喪尸的腦漿，
遠遠就吼："是不是你把喪尸引到過山車那邊的？！"他腦子飛速轉動，
突然想起上周背的景區導游詞，立刻張開雙臂擺出耶穌受難姿勢："兄弟！
我乃古希臘財神爺座下首席摸魚使徒，王霸天是也！"男人愣住的瞬間，
他抓起地上的景區指示牌 —— 箭頭正指著廁所方向，
倒過來舉在胸前："看見這神諭了嗎？' 富貴長壽教 ' 即將誕生，箭頭所指之處，
必有... 必有黃金馬桶！"男人的菜刀往下垂了兩厘米，他趁機從草裙里掏出保溫杯，
擰開蓋子時故意讓隔夜茶的餿味飄出來："此乃圣水，飲之可辟喪尸，延年益壽！
""你當我傻？"男人雖然這么說，眼睛卻盯著他腰間掛的壓縮餅干。
王富貴突然瞥見不遠處有只喪尸正對著摩天輪發呆，
靈機一動指向喪尸："看見那哥們兒了嗎？三天前追著我跑，現在為啥不動？"他壓低聲音，
"因為我賜給他圖騰 ——" 說著舉起用樹葉和藤蔓糊的王八雕像，"玄武神獸顯靈，
喪尸見了都得行跪拜禮！"男人的菜刀終于落地，
王富貴趁熱打鐵："入教三大寶：圣水護體，圖騰辟邪，圣歌安魂！"他清了清嗓子，
用跑調的嗓音唱道："凡我龜龜，必享富貴！頭發茂密，長壽無敵！
" 歌聲驚飛了樹上的烏鴉，卻讓男人露出迷茫的笑容。老張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
直到王富貴塞給他一個用景區地圖折的 "祈福符"："去，把那堆喪尸牙齒按大小分類，
以后就是咱們的硬通貨。"當晚，他們在鬼屋廢墟里升起篝火，
王富貴把景區淘汰的 LED 屏接在充電寶上，讓老張在幕后用樹枝撥動像素燈，
制造出 "財神爺顯靈" 的光影效果。當屏幕上閃爍出 "富貴教興，
萬物生" 的字樣時，新入伙的男人撲通跪下，老張偷偷豎了個大拇指："你這哪兒是傳教，
分明是在搞景區沉浸式劇本殺。"王富貴往篝火里添了根喪尸骨頭 —— 不知道是誰的，
反正燒起來噼啪響，"記住，末世生存法則第一條：只要你比別人會演，
喪尸都得給你當群演。"他摸了摸草裙里藏著的景區年卡，突然覺得，
或許這個所謂的 "富貴教"，真能在這荒誕的世界里，
搭起一座比過山車軌道更穩固的求生橋梁。
5 傳銷的10086 種姿勢過山車廢墟成了天然的演講臺，王富貴踩著生銹的護欄，
將熒光綠貂皮大衣反披在肩上，活像只開屏的孔雀。他手里揮舞著從游客中心扯下來的橫幅，
原本寫著 "文明旅游，從我做起"，現在用紅漆歪歪扭扭改成 "加入富貴教，
天天吃燒烤"—— 墨跡未干，往下滴著黑色的喪尸血。"看見遠處的隕石坑了嗎？
"他突然提高嗓門，驚飛了蹲在軌道上的烏鴉，"那是財神爺吐的金痰！
每顆隕石碎片都是未打磨的鉆石！"底下二十多個信徒聽得直瞪眼，
其中穿登山服的大叔還掏出小本本記筆記。王富貴趁熱打鐵，
摸出從喪尸身上扒下來的 AJ 鞋舉過頭頂："知道為什么喪尸不咬我嗎？
因為這雙鞋是財神爺腳趾頭變的！"老張在幕后悄悄扯電線，把 LED 屏對準隕石坑，
像素燈拼成 "礦脈在此" 四個大字。信徒們發出陣陣驚呼，
王富貴趁機甩出一把銅鑰匙串："現在加入，每人贈送 ' 招財金鏈 '！戴在脖子上，
喪尸見了喊爸爸！"所謂金鏈，不過是景區紀念品店的滯銷品，
他往鑰匙串上纏了圈熒光膠帶，在篝火下倒也閃閃發亮。穿工裝褲的信徒舉手提問："教主，
要是喪尸追上來怎么辦？"王富貴突然跳下護欄，踩著草裙里的暖手寶跳起極樂凈土，
貂皮大衣在夜風中翻飛："記住三個秘訣！穿最閃的貂，涂最野的臉，跳最瘋的舞！
"他轉過臉，臉上綠一塊藍一塊的顏料蹭到了脖子，"喪尸本質是顏控，你比它們潮，
它們就給你當保鏢！"質疑者很快出現。戴眼鏡的女生抱著胳膊冷笑："說得好聽，
你怎么證明圣水有用？"王富貴不慌不忙，
從草裙里摸出保溫杯 —— 杯壁上還粘著今早泡的枸杞，"看好了！"他擰開蓋子，
對著正在啃摩天輪支架的喪尸潑了口隔夜茶。喪尸突然頓住，低頭嗅了嗅地面，
居然轉身搖搖晃晃走開了。"看見沒？" 王富貴抹了把嘴角的茶漬，
"圣水含有財神爺的口水酶，專門分解喪尸腦內的攻擊神經！"其實他早發現，
是被保溫杯上印的 "景區 VIP" 標志吸引 —— 生前估計是個常來消費的冤大頭。
女生愣住的瞬間，老張趁機塞給她一個尖叫雞："拿著，遇事不決捏爆它，
比 AK47 好使。"夜幕降臨時，教派成員已經發展到三十七人，
包括三個被廣場舞音響吸引來的喪尸 —— 它們現在蹲在篝火邊，跟著節奏拍手掌。
王富貴讓老張把喪尸牙齒穿成項鏈，掛在每個信徒脖子上："這是咱們的教徽，
集齊十顆能兌換壓縮餅干半塊！"信徒們眼睛發亮，
絲毫沒注意到餅干包裝上印著 "2019 年生產"。6 喪尸の文藝復興黎明時分，
拾荒小隊的口號聲驚醒了蹲在旋轉木馬旁的喪尸群。二十個信徒舉著用景區掃帚改裝的長矛，
邊走邊喊："富婆！富婆！我們要當富婆！"王富貴叼著牙刷從鬼屋沖出來："停！停！
咱們是長壽教，不是男媽媽訓練營！"他搶過領頭的喇叭，改成循環播放《恭喜發財》，
"記住！咱們的目標是 ——""喪尸打工，人類躺平！" 信徒們整齊劃一地接話，
聲音驚起了樹上的烏鴉。更神奇的是，不遠處的喪尸群居然也跟著節奏晃腦袋，
其中穿 JK 制服的那只還抬起手，像是在比心。王富貴突然福至心靈，
抄起喇叭沖向喪尸群："喪尸兄弟們！你們每天啃人累不累？加入我們教派，包吃包住，
每月還有喪尸幣拿！"喪尸們集體轉頭，空洞的眼窩對著他。王富貴再接再厲，
掏出從紀念品店順來的工牌，掛在自己脖子上："看！富貴教正式員工證，五險一金齊全，
退休后安排去摩天輪養老！"奇跡般地，一只穿西裝的喪尸居然邁出半步，
口袋里掉出半張工資條 —— 生前是某公司的部門經理，
難怪對 "五險一金" 這么敏感。最魔幻的時刻發生在正午。
當信徒們在過山車軌道上晾曬喪尸皮（王富貴說這是 "天然防水材料"）時，
遠處出現一隊穿白大褂的身影。老張率先發現，差點把手里的喪尸牙齒撒了一地："教主！
有人類！不，不對... 他們后面跟著二十只喪尸當保鏢！"王富貴手搭涼棚望去，
只見白大褂們舉著用實驗報告改成的牌子，上面用紅筆寫著："申請加入富貴教，
我們有血清配方！"最前面的老頭戴著金絲眼鏡，正是景區科普館的退休講解員，
現在脖子上還掛著實驗室鑰匙串。喪尸們乖乖地蹲在他們腳邊，
其中一只居然抱著個保溫杯 —— 正是王富貴上周遺失的那只印著米老鼠的。"歡迎加入！
"王富貴張開雙臂，貂皮大衣的裂口在風中嘩嘩作響，"不過先說好，
入教要交投名狀 ——"他指了指老頭手里的金屬箱，"把你們的血清當圣水儲備，
以后咱們的教義就是：科學迷信兩手抓，喪尸人類是一家！"信徒們發出歡呼，
老張趁機把白大褂們的工具箱順走，里面居然有兩盒未開封的壓縮餅干。遠處，
那只穿西裝的喪尸突然站起來，
對著過山車廢墟敬了個禮 —— 它口袋里的工資條被風吹起，
上面 "遲到扣薪" 的字樣格外醒目。王富貴突然覺得，這個荒誕的教派，
或許真能在喪尸的嘶吼與人類的笑聲中，搭建起比鋼筋水泥更堅韌的生存聯盟。
7 泡面病毒誕生科研基地的鐵皮門被王富貴用景區消防斧劈開時，
腐臭味混著化學藥劑的刺鼻氣息撲面而來。老張舉著從喪尸手里搶來的手電筒，
光柱掃過墻上的警示牌："生物安全三級實驗室 —— 哎富貴，
你說這地方會不會藏著末日解藥？""解藥？"王富貴踢開腳邊的實驗報告，突然蹲下身，
"我艸！
調料包似的 —— 牛骨高湯粉、辣椒紅、谷氨酸鈉... 合著喪尸是被泡面味催變異的？
"他舉起夾在文件里的培養皿照片，里面的病毒晶體居然真的呈螺旋狀，像煮過頭的方便面。
信徒們圍過來時，他突然跳上生銹的實驗臺，
舉著某份標著 "Project Z" 的文件大喊："弟兄們！咱們找到病毒老巢了！
看見沒？這些科學家把隕石碎片磨成粉，
摻進景區快餐里 ——"他指了指墻角堆積的泡面箱，包裝上印著 "原始部落特供版"，
"咱平時吃的壓縮餅干，搞不好都是病毒培養基！
"穿白大褂的前講解員老李推了推眼鏡："其實根據我的筆記，病毒是通過隕石塵埃傳播的，
和食物..."話沒說完就被王富貴瞪了一眼，后者悄悄踩了踩他的腳："懂不懂流量密碼？
就得說泡面廠陰謀！"轉頭又對信徒們使眼色，"看見那個標著 ' 寶藏 ' 的地圖沒？
走，跟我挖寶去！"所謂的寶藏地點在景區后山，王富貴照著地圖上的紅叉挖了半小時，
鐵鍬突然磕到金屬盒。信徒們屏息凝神看著他打開箱子，
里面整整齊齊碼著二十張迪士尼樂園年卡，塑料封皮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教主，
這玩意兒能換多少喪尸幣？" 穿登山服的大叔小聲問。
王富貴盯著年卡上的米老鼠 logo，
突然想起自己去年在迪士尼門口賣烤腸被保安追的經歷，
清了清嗓子："這是財神爺給咱留的密碼本！
你們看這城堡圖案 ——"他把年卡擺成金字塔形狀，"分明是暗示喪尸病毒怕煙花！
下次遇見尸潮，放竄天猴就行！"老李在旁邊默默扶額，
卻聽見喪尸群的嘶吼聲從山腳下傳來。王富貴迅速把年卡塞進草裙，
突然瞥見箱子底還有張皺巴巴的便簽，
上面寫著 "人類清除計劃第二階段 —— 啟動貪吃蛇模式"，
落款是某個熟悉的景區 logo。
8 人類的貪吃蛇計劃當王富貴在實驗室投影儀里翻出 "人類清除計劃" 的動畫演示時，
整個教派都沉默了。屏幕上，代表人類的小蛇瘋狂吞噬地圖上的資源點，
最后被代表喪尸的大蛇一口吞掉，配文是科學家的手寫批注："用隕石制造危機，
再以救世主姿態回收幸存者 —— 完美的資本閉環。""我就說隕石砸得這么準！
"王富貴突然拍案而起，貂皮大衣蹭到投影儀開關，畫面變成滿屏雪花，
"合著那些科學家在玩貪吃蛇大作戰？咱們都是游戲里的豆子，吃完就被刪檔！
"他抓起桌上的試管，里面裝著淡黃色液體，"看見沒？這根本不是解藥，
是他們用來給喪尸打雞血的能量飲料！"信徒們開始騷動，
穿工裝褲的信徒舉起掃帚長矛："那咱們去把實驗室炸了！"王富貴卻突然笑了，
從草裙里摸出景區 VIP 卡："炸了多可惜？
咱們要反向操作 ——"他指向屏幕上的 "貪吃蛇" 流程圖，"現在人類是蛇頭，
喪尸是蛇身，而咱們..."他把 VIP 卡拍在實驗臺上，
"是藏在地圖角落的無敵道具！"最后的決戰在景區廣場爆發。
當人類軍隊的裝甲車碾過過山車軌道時，王富貴站在摩天輪頂端，
用廣場舞音響循環播放《新聞聯播》片頭曲 —— 這是他從老李那里學來的，
據說能喚醒喪尸殘留的人類記憶。喪尸群果然放慢腳步，抬頭望著閃爍的 LED 屏，
上面正播放著他連夜制作的 "富貴教宣傳片"：穿貂的野人揮舞著景區指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