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回國驚變三年未歸的國境之南，周墨言終于踏上了回家的路。
墨黑的軍靴踩在熟悉的土地上，他的右腿卻傳來陣陣鈍痛。
戰場留下的傷痕還在提醒著他那三年的苦戰，但此刻，他滿心滿眼都只有一個人——陸漸。
"師長，您真的不用我們送您？"身后的副官關切地問。"不用。"周墨言擺了擺手，
"你們回去吧，我想一個人走走。"三年了，他無數次在槍林彈雨中想象著這一天。
想象著陸漸撲進他懷里哭得梨花帶雨，想象著她拉著他去看那些新開的電影，
想象著她為他準備的滿桌飯菜。臨走前，陸漸在機場緊緊抱著他："墨言，我等你回來，
一直等。"那時的她，眼角還掛著淚水，卻堅定得讓人心疼。周墨言從口袋里掏出手機，
屏幕上顯示著68個未接電話，全都是三年前留下的。軍營里無法使用私人通訊設備，
他原本想著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她打電話。但是，還是想給她一個驚喜。
他拖著行李箱走在熟悉的街道上，陽光透過梧桐樹灑下斑駁的光影。一切都那么熟悉，
又有些陌生。三年來，這座城市似乎沒怎么變，而他，
卻已不是當初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軍官。走到陸漸住的小區樓下時，周墨言的心跳突然加速。
他看了看時間，下午三點，她應該還在電臺。正想上樓，卻聽到樓上傳來一陣熟悉的笑聲。
是陸漸的笑聲，可她今天怎么在家？周墨言加快了步伐，三步并作兩步地爬上樓。
在五樓的平臺上，他停下了腳步。樓道里傳來說話聲，很清晰。"親愛的，
你說墨言他們家會不會知道我們的事？"這是陸漸的聲音。"知道又怎樣？
他都'失蹤'三年了，誰知道他還能不能回來？再說了，不是還有你爸幫我們擺平嗎？
"男聲帶著得意，"周墨言就算回來了，他一個殘廢，能拿我怎么樣？""你小聲點，
萬一被鄰居聽見...""怕什么，這樓里的人都知道我們住一起三年了。
"周墨言的手緊緊握著拳頭，指甲幾乎掐進肉里。他深吸一口氣，用鑰匙輕輕打開了門。
客廳里，陸漸正依偎在一個陌生男人懷里，茶幾上放著兩個杯子，還有一堆嬰兒用品。
男人的手正貼在陸漸微微隆起的肚子上。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陸漸抬頭，
看到門口的周墨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懷里的男人也轉過頭，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隨即又變得理直氣壯。"墨言..."陸漸的聲音微微顫抖。周墨言沒有說話，
他的目光從陸漸輕輕隆起的肚子上掃過，心像被狠狠撕裂了。三年的等待，三年的思念，
在這一刻全部化為烏有。他想起那些在戰壕里寫給她但沒能寄出的信，
想起在生死一線時腦海中閃過的她的笑容，
想起為了早點回來見她而拼命康復訓練的每一個夜晚。"你..."周墨言終于開口，
聲音嘶啞得連自己都認不出，"懷孕了？"陸漸慌亂地想要站起來，卻被那個男人拉住。
男人站起身，毫不掩飾地打量著周墨言。"對，懷孕兩個月了。"男人主動開口，
"陸漸現在是我的女人。周先生，雖然這樣不太合適，但希望你能理解，
畢竟你已經'消失'三年了。"周墨言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掃視，
最后定格在陸漸放在茶幾上的手上。那只手上，赫然戴著一枚鉆戒。不是他當初送的那枚。
"三年前，你說等我回來。"周墨言的聲音很輕，卻讓在場的兩個人都感到了莫名的壓力。
陸漸終于掙脫男人的手，走到周墨言面前："墨言，聽我解釋，
我以為你...""以為我死了？"周墨言打斷了她，嘴角扯出一個苦笑，
"所以你就搬出去和別人同居，還懷了孩子？""我沒有搬出去！"陸漸急忙解釋，
"是江峰搬進來的，因為...因為...""因為什么？"江峰上前一步，
護住陸漸："因為她需要人照顧。周先生，你不在的這三年，陸漸過得很辛苦。
她父親住院花了很多錢，我幫了她，慢慢地我們就在一起了。"周墨言看向陸漸："所以，
是為了錢？"陸漸的眼眶紅了："不是的，墨言，我真的以為你...""夠了。
"周墨言擺了擺手，轉身就要走。這時，門鈴響了。江峰去開門，
進來一個穿白大褂的中年女人，手里還提著水果。"峰兒，
漸漸今天產檢..."女人看到客廳里的周墨言，愣住了，"這位是？""媽，
這是陸漸的前男友。"江峰毫不避諱地介紹。"啊，是周墨言吧？"女人恍然大悟，
"我聽漸漸說過，你終于回來了啊。來來來，快坐，阿姨給你削個蘋果。漸漸，
你快給墨言倒杯水。"這親密得仿佛一家人的場景，讓周墨言感到一陣反胃。
他看著陸漸手足無措的樣子，突然覺得很可笑。三年的時間，足夠很多事情發生。而他，
卻還活在三年前的幻想里。"不用了。"周墨言平靜地說，"我只是回來拿些東西。陸漸，
我要那個攝影集，還有我的吉他。"陸漸點點頭，快速走進臥室。不一會兒，
她拿著一個相冊和一把吉他出來。周墨言接過東西，看了她最后一眼："祝你幸福。"說完，
他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身后傳來江峰的聲音："陸漸，你看他那個樣子，
像不像一條喪家犬？"接著是一陣刻意壓低的笑聲。周墨言的腳步頓了頓，
但還是繼續往前走。出了小區，他在路邊的長椅上坐了下來，打開相冊。
里面是他們過去的照片，每一張都記錄著甜蜜的瞬間。翻到最后一頁，
有一張他們在軍校大門前的合影。那時的陸漸，笑得那么燦爛。周墨言撕下這張照片，
其他的都扔進了垃圾桶。他掏出手機，在通訊錄里找到一個許久未聯系的號碼——蘇晚。
那是一個與他同期接受治療的病友，據說現在在附屬醫院工作。三年的軍旅生涯，
三年的槍林彈雨，他活了下來。但此刻，他卻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電話接通了，
傳來一個溫柔的女聲："喂？""蘇醫生，我是周墨言。""周墨言？"對方似乎愣了一下，
"你回國了？太好了！你現在在哪里？""我..."周墨言看了看陸漸住的小區，
聲音有些疲憊，"我現在有點迷茫。你現在有空嗎？""當然，我現在就在醫院。你過來吧，
我等你。"掛了電話，周墨言站起身，像是要把這段感情徹底扔進垃圾桶一樣，
大步走向地鐵站。他不知道的是，此時陸漸正站在陽臺上，看著他遠去的背影，
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陸漸，你在看什么？"江峰走過來，順著她的目光看向樓下，
"還想著他？""沒有。"陸漸擦了擦眼淚，"我只是想起了以前。""以前有什么好想的？
"江峰摟住她的肩膀，"你現在有我，還有孩子，為什么要想一個殘廢？再說了，
如果不是我爸幫你聯系，你能這么快在市里最好的電臺當主持人嗎？"陸漸沒有說話，
她想起三年前周墨言上戰場時，曾經說過："等我回來，我們就結婚。"可現在，
她卻成了別人的女人，懷著別人的孩子。樓下，周墨言已經消失在了人潮中。三年的等待，
就這樣畫上了句號。但周墨言不知道的是，這不過是另一個故事的開始。
第二章 發現真相附屬醫院的走廊里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
周墨言拖著行李箱跟著護士走向整形科。"蘇醫生在里面等你。"護士推開診室的門。
一個戴著口罩的女人從電腦前抬起頭，只露出一雙清澈的眼睛。當她看到周墨言時，
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墨言，你..."蘇晚站起身，目光在他身上來回掃視，
"你看起來很憔悴。""三年了，總會變的。"周墨言苦笑著坐下，"你呢？
聽說你現在是這里的主任醫師了？""嗯，運氣好。"蘇晚給他倒了杯水，"說說你吧，
怎么突然聯系我？"周墨言沉默了一會兒，將下午遇到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蘇晚聽完，
也沉默了。"其實，我早就知道了。"良久，她才開口。"什么？"周墨言抬頭看她。
"陸漸和江峰的事。"蘇晚摘下口罩，露出一張清秀的臉。但仔細看，
她的左臉頰有一道不明顯的疤痕。"江峰是我們醫院董事長的兒子，
而我正好是陸漸的主治醫生。""主治醫生？"周墨言愣了愣，"她生病了？""沒有，
是美容手術。"蘇晚從抽屜里拿出一個文件夾，"她在兩年前做過隆鼻和雙眼皮，
還準備做下巴整形。"周墨言接過文件夾，里面是陸漸的病歷。
手術時間是他"失蹤"后的第四個月。"為什么？"他喃喃自語。"因為江峰。
"蘇晚的聲音很平靜，"他喜歡網紅臉，陸漸為了迎合他，把自己整成了他喜歡的樣子。
"周墨言突然想起剛才看到的陸漸，確實和三年前有些不同。但他以為是時間的關系，
沒想到是整容。"還有，"蘇晚繼續說，"江峰在醫院風評很差，換女朋友像換衣服。
陸漸知道這些，但她還是選擇了他。""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周墨言看向蘇晚。
"因為..."蘇晚猶豫了一下，"因為我覺得你應該知道真相。""真相?""嗯。
"蘇晚打開電腦，調出一個監控視頻，"這是三個月前的監控。"視頻里，
陸漸正在和一個男人爭吵。周墨言仔細一看，不是江峰。"這個人是陸漸之前的男朋友，
張越。他們在你'失蹤'后一個月就在一起了。"蘇晚解釋。
"那江峰...""是在半年前，陸漸和張越分手后，江峰才出現的。
"周墨言感到頭暈目眩。短短三年，陸漸竟然換了兩個男朋友，還懷上了孩子。"墨言，
"蘇晚輕聲說，"有些人，可能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好。""謝謝。"周墨言深吸一口氣，
"蘇醫生，我想我需要一個地方住。""叫我蘇晚就好。"她想了想，"我家有空房間，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付房租。""不用，我們是朋友。
"蘇晚整理了一下桌上的文件，"走吧，我下班了，帶你去看看房間。"走出醫院時，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蘇晚開著一輛樸素的本田車，車里很整潔。"你怎么會選擇整形科？
"路上，周墨言問。"因為我自己也整過容。"蘇晚坦然地說，"這道疤是車禍留下的，
做了好多次手術才淡化到現在這樣。"周墨言仔細看了看她的臉，疤痕確實很淡，
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所以我理解那些想要改變自己的人，"蘇晚繼續說，"但有時候，
改變外貌不等于改變內心。"這話說得很有深意，周墨言沉默了。到了蘇晚的家，
是一套兩居室的公寓，裝修簡潔但很溫馨。她帶周墨言看了客房。"這些年我經常出差，
很少在家，房間一直空著。""真的謝謝你，蘇晚。"周墨言放下行李，
"我本以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記得我了。""其實，"蘇晚猶豫了一下，
"我一直在關注你的消息。""什么意思？""在你去邊境的第二年，我聯系過你的部隊，
他們說你執行秘密任務，但沒有具體信息。
""你為什么...""因為我們都是被傷害過的人。"蘇晚自嘲地笑了笑，"我有個前夫，
在車禍毀容后立刻和我離婚。從那以后，我決定幫助每一個被傷害的人。
"周墨言不知道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晚上，他躺在陌生的床上，腦子里亂糟糟的。
陸漸的笑臉、江峰得意的表情、蘇晚淡淡的疤痕，一切都交織在一起。半夜，
他被客廳里的聲音驚醒。悄悄走出房間，看到蘇晚正在客廳里打電話。"媽，我很好，
不用擔心...對，他已經住進來了...我知道你擔心，
但他是個好人..."周墨言不想偷聽，正準備回房間，卻聽到蘇晚突然說："對，
我查過了，陸漸的孩子不是江峰的。"什么？周墨言愣在原地。"那孩子是張越的，
江峰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個陸漸，真是..."接下來的話被門鈴聲打斷了。這么晚了，
誰會來拜訪？蘇晚匆匆掛了電話，去開門。門外站著一個人，凍得瑟瑟發抖。是陸漸。
她看到開門的蘇晚，愣了一下，然后目光落在客廳里的周墨言身上。"墨言，
我找了你半天..."陸漸的聲音帶著鼻音，"我想跟你談談。""這么晚了，"蘇晚皺眉，
"有什么事明天再說不行嗎？""不行！"陸漸突然激動起來，"墨言，你不能這樣就走，
你不能不聽我解釋！""那你解釋吧。"周墨言平靜地說，"從頭開始，一個字都不要漏。
"陸漸看了看蘇晚，似乎想讓她回避，但蘇晚沒有動。"好，我說。"陸漸深吸一口氣，
"墨言，我知道今天看到的一切讓你很難接受，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那是怎樣？
""江峰的爸爸是我爸的主治醫生，我爸的治療費用是江家出的。"陸漸的眼眶紅了，
"我爸需要骨髓移植，配型成功的供體需要五十萬的費用。我...我沒有辦法。
"周墨言的心突然軟了一下，他知道陸漸的家庭條件不好。"所以你就答應了江峰？
""不是...最開始只是借錢，但江峰說，如果我不答應和他在一起，就不給錢了。
"陸漸哭出聲來，"墨言，你知道我有多想等你回來嗎？但我爸不能等啊！""那孩子呢？
"周墨言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陸漸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蘇晚。
"孩子..."她支支吾吾的，"孩子是...""孩子是張越的。"蘇晚突然開口。
房間里瞬間安靜下來。陸漸不可置信地看著蘇晚："你...你怎么會知道？
""因為我是醫生，而張越也是我的病人。"蘇晚冷冷地說，"他在一個月前來做親子鑒定，
結果顯示孩子是他的。""你為什么要告訴他！"陸漸崩潰地大喊。"因為真相總會大白的。
"蘇晚平靜地說，"陸漸，你不覺得你欠墨言一個誠實的交代嗎？"陸漸癱坐在地上，
所有的偽裝都被撕破了。周墨言看著眼前的女人，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陸漸嗎？"所以，
這三年里，你換了兩個男朋友，懷了別人的孩子，還欺騙著江峰？"他的聲音很平靜，
但帶著難以名狀的失望。"墨言，我真的沒辦法..."陸漸哭著爬到他面前，
"你原諒我好不好？我真的很后悔...""后悔什么？后悔被發現了？"周墨言后退一步，
"陸漸，三年前的你，和現在的你，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陸漸哭得更兇了，
但周墨言已經沒有心思去同情她了。"我累了，你走吧。"他轉身走向客房。"墨言！
"陸漸想要追上去，被蘇晚攔住。"陸漸小姐，你已經選擇了自己的路，就不要再回頭了。
"蘇晚的聲音很冷，"江峰不知道孩子的事，張越也不知道你現在和江峰在一起。
你覺得紙能包住火嗎？""你...你要告訴他們？"陸漸驚恐地看著她。"我是醫生，
有職業道德，不會泄露病人隱私。"蘇晚轉身也準備回房間，"但是，
做錯了事就要承擔后果。"陸漸一個人坐在客廳里，周圍的溫暖燈光照不進她的心里。
她想起三年前的周墨言，那時的他，眼里只有她一個人。而現在，
他的眼神里滿是陌生和失望。或許，她早就失去他了，在她選擇張越的那一刻，
在她選擇江峰的那一刻。半小時后，陸漸悄悄離開了。周墨言躺在床上，聽到了開門聲，
知道她走了。他想起三年間的風沙和硝煙，想起戰友的犧牲，想起無數次差點回不來的任務。
一切的堅持，都是為了回到她身邊。但現在，他不知道自己的堅持還有什么意義。窗外，
夜色漸深，這座城市似乎和三年前一樣，但人心早已物是人非。
第三章 命運轉折第二天一早，周墨言被陣陣香味喚醒。走出房間，
看到蘇晚正在廚房里忙碌。"早。"她回頭看了他一眼，"嘗嘗我做的早餐？
"餐桌上擺著精致的早餐：三明治、蔬菜沙拉，還有一杯熱牛奶。"你不用這么麻煩。
"周墨言有些不好意思。"沒事，反正我平時也是一個人吃。"蘇晚坐在他對面，
"昨晚睡得好嗎？""還行。"周墨言咬了一口三明治，"謝謝你昨天的幫助。
""舉手之勞。"蘇晚輕松地說，"你今天有什么打算？""我想去趟部隊，
還有些東西要處理。"周墨言沉默了一會兒，"蘇晚，我想問你一件事。""什么？
""昨晚你說的話，是真的嗎？孩子不是江峰的？"蘇晚點點頭："我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張越在懷疑孩子的身份時，偷偷來醫院做了鑒定。""那為什么不告訴江峰？
""因為張越害怕江家的勢力。"蘇晚的臉上露出一絲嘲諷，"在這個城市，江家說一不二，
誰敢得罪？"周墨言想起昨天江峰囂張的嘴臉，心里一陣不舒服。"對了，
"蘇晚突然想起什么，"下午我有一個緊急手術，可能會很晚回來。家里鑰匙在鞋柜上，
你自己拿。""謝謝。"吃完早餐，周墨言準備出門。在門口，蘇晚突然叫住他。"墨言，
"她猶豫了一下，"昨天陸漸走后，我收到一條短信。""什么短信？"蘇晚拿出手機，
給他看了一條匿名短信："別多管閑事，否則后果自負。"周墨言皺眉："這是在威脅你？
""可能吧。"蘇晚不在意地聳聳肩，"在醫院工作，經常遇到這種事。"但周墨言看得出，
她有些緊張。"要不要報警？""不用，我會小心的。"蘇晚擺擺手，"你去忙吧，
我也要去醫院了。"兩人分別后，周墨言乘地鐵去了部隊。路上，
他一直在想著那條威脅短信。會是誰發的？陸漸？江峰？還是張越？到達部隊后，
主任熱情地接待了他。"墨言，你終于回來了！"主任拍拍他的肩膀，"這三年辛苦了。
""應該的。"周墨言敬了個禮。"你的報告我都看了，表現非常出色。
部隊決定給你記一等功，還有一筆獎金。""謝謝首長。""不過，"主任的表情變得嚴肅，
"關于你的傷勢，醫生建議你先休養半年。"周墨言愣了愣："我的傷已經好了。
""表面上是好了，但長期作戰對身體的損傷不是一兩年能恢復的。"主任拍拍他的肩膀，
"好好休息吧，部隊永遠是你的家。"周墨言點點頭，心里卻有些失落。
軍營是他的精神支柱，現在連這個支柱也要暫時失去了。辦完手續后，
他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不知不覺，來到了一個商場。商場里人來人往，
他找了個咖啡店坐下，要了一杯黑咖啡。正在發呆時，手機突然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周墨言？"電話那頭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我是張越。"周墨言愣了愣："張越？
你怎么有我的電話？""我有我的辦法。"張越的聲音很急促，"你現在在哪里？
我想見你一面。""為什么？""關于陸漸的事，我有些事情要告訴你。"張越壓低聲音，
"很重要，面談。"周墨言想了想："我在世貿商場的星巴克。""好，我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周墨言開始思考這個張越找他的目的。是想聯合對付江峰？
還是想告訴他什么秘密？二十分鐘后，一個戴著鴨舌帽的年輕男人走進咖啡店，
東張西望了一會兒，然后徑直朝他走來。"周墨言？""你是張越？"男人坐下，摘下帽子，
露出一張憔悴的臉："對，是我。""你找我什么事？"周墨言直接問。"關于陸漸，
"張越猶豫了一下，"你知道她現在和江峰在一起，對吧？""知道。
""那你知道她懷的孩子其實是我的嗎？""也知道。"張越驚訝地看著他："你都知道了？
""嗯。"周墨言點點頭，"所以你找我是想說什么？
"張越深吸一口氣："我想要我的孩子。""什么？""那是我的骨肉，我不能讓它姓江。
"張越的眼神變得堅定，"但我一個人對付不了江家，所以我想...""想讓我幫你？
"周墨言打斷他。"對。"張越點頭，"你和陸漸交往了那么多年，
肯定也不希望她就這樣被江峰利用。"周墨言沉默了。他確實不希望陸漸過得不好，
但這不代表他愿意卷入這場鬧劇。"張越，"他緩緩開口，"你想過沒有，陸漸愿意跟你嗎？
""只要孩子在我這里，她就會回來找我。"張越有些固執。"那如果她不呢？
如果她選擇了江峰和他的錢呢？"張越的臉色變了變："那...那也不能讓我的孩子姓江！
"就在這時，周墨言的手機又響了。是蘇晚。"喂？""墨言，你現在在哪里？
"蘇晚的聲音有些緊張。"在商場，怎么了？""你快點回來，我遇到麻煩了。
""什么麻煩？""有人在醫院鬧事，說我泄露病人隱私。"蘇晚的聲音越來越急，
"我懷疑和昨天晚上的事有關。"周墨言立刻站起身："我馬上過去。"掛了電話，
他看向張越："抱歉，我有急事要走。你的事，我不會插手。""等等！"張越拉住他，
"周墨言，我們可以合作。我知道江家的一些秘密，包括江峰做過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
""什么秘密？"周墨言停下腳步。"江峰在大三時，強奸過一個學妹。"張越壓低聲音，
"那個女孩后來轉學了，這件事被江家壓下來了。"周墨言皺眉："你怎么知道的？
""因為那個女孩后來成了我女朋友。"張越的眼神變得復雜，"她到現在都有心理陰影。
"周墨言沉默了。他想起江峰昨天輕蔑的表情，原來這個人這么人面獸心。"我考慮一下。
"他留下這句話，匆匆離開了商場。路上，他一直在想著剛才的對話。
江峰竟然有這樣的前科，而陸漸明知道還和他在一起。到達醫院時，
看到蘇晚辦公室外圍著很多人。一個中年女人正在大聲喧嘩。"蘇晚！你給我出來！
你憑什么泄露我兒子的病情！""阿姨，您冷靜一下，"一個年輕護士在勸解，
"蘇醫生真的沒有泄露任何信息。""沒有泄露？那為什么我前夫知道了？
為什么他現在來要孩子的撫養權？"周墨言走上前："請問發生什么事了？
"中年女人看了他一眼："你是誰？""我是蘇醫生的朋友。""朋友？"女人冷笑，
"那你告訴她，如果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就把這件事鬧大！"這時，蘇晚從辦公室里走出來，
看到周墨言，眼里閃過一絲感激。"王阿姨，我真的沒有泄露任何信息。"她耐心解釋，
"病人隱私是醫生的職業道德，我不會違反的。""那你解釋一下，
為什么張越會知道孩子的親子鑒定結果？"王阿姨質問。周墨言愣了愣，
這個王阿姨說的張越，不會是剛才那個張越吧？"王阿姨，"蘇晚看了一眼周圍的人群，
"這件事我們私下談可以嗎？這樣影響不好。""好！那你跟我來醫院投訴辦公室！
"就在這時，電梯門開了，走出一個熟悉的身影——陸漸。她看到在場的所有人，
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周墨言突然明白了什么。這一切，都是陸漸的陰謀。
她知道蘇晚知道真相，所以故意讓王阿姨來鬧，想要給蘇晚制造麻煩。"陸漸？
"蘇晚也認出了她，"你怎么在這里？"陸漸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說什么。這時，
王阿姨轉過身，看到陸漸，眼中閃過一絲異樣："小陸？你怎么也在這里？
""我...我來看醫生的。"陸漸勉強笑了笑。周墨言看著這一幕，心里的怒火越燒越旺。
陸漸不僅利用了江峰，還想要利用這種方式對付蘇晚。"蘇醫生，"他突然開口，
聲音在走廊里格外清晰，"我想起來了，昨天晚上陸漸來找過我，她當時很激動，
威脅要報復知道她秘密的人。"陸漸的臉色瞬間變得死白。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她。
"陸漸，"蘇晚平靜地看著她，"是你讓王阿姨來的嗎？
""我...我沒有..."陸漸想要否認，但聲音已經開始顫抖。這時，電梯門再次打開，
江峰走了出來。他看到現場的情況，臉色立刻變了。"漸漸？你怎么在這里？
"他走到陸漸身邊，摟住她的肩膀，"我讓你在家休息，你怎么跑出來了？""江峰？
"王阿姨看著他，眼神變得復雜，"你是...""我是陸漸的男朋友。"江峰自豪地宣布，
"阿姨，您認識漸漸？""陸漸是我的..." 王阿姨欲言又止。"是什么？"江峰追問。
這時，周墨言插話了："陸漸是張越的前女朋友，而王阿姨是為了找張越的事來的。
"現場的氣氛瞬間變得詭異。江峰的臉色陰沉下來："張越？是誰？""你不認識嗎？
"周墨言故意問，"那你知道陸漸懷的孩子...?""夠了！"陸漸突然大喊，
"你們都不要說了！"說完，她推開江峰，匆匆跑進了電梯。江峰想要追上去，
卻被王阿姨攔住。"你先別走，我有話要和你說。
關于陸漸的那個孩子..."周墨言沒有再停留，拉著蘇晚離開了現場。在醫院外，
蘇晚長舒了一口氣。"謝謝你，墨言。""不用謝，我討厭陷害別人的人。"周墨言看著她，
"你沒事吧？""還好。"蘇晚笑了笑，"不過我想，今天過后，很多事情都要浮出水面了。
""嗯。"周墨言也笑了，"走吧，我們回家。"兩人并肩走在夕陽下，不知道的是，
醫院里正在上演著更大的鬧劇。而這，只是一切的開始。第四章 秘密身份晚上，
周墨言和蘇晚一起坐在客廳里看電視。新聞正在播報一則醫院的新聞，主持人正是陸漸。
屏幕上的她穿著得體，妝容精致，笑容職業，絲毫看不出下午的狼狽。"真會演戲。
"蘇晚嘲諷地說。"人都是會變的。"周墨言關了電視，"對了，我今天遇到張越了。
""張越？"蘇晚驚訝地看向他，"他找你干什么？"周墨言把下午的對話說了一遍，
蘇晚聽后陷入了沉思。"江峰的過去，我也有所耳聞。"良久，她開口，
"醫院里流傳著一些故事，說他父親經常幫他擺平麻煩。""你知道具體的事嗎？
""不太清楚，但..."蘇晚猶豫了一下，"我認識那個被江峰傷害過的女孩。
"周墨言抬頭看她："真的？""嗯，她現在是我的病人。"蘇晚的聲音變得沉重，
"她遭受了很嚴重的心理創傷，這三年一直在接受治療。""她愿意站出來指證江峰嗎？
""不愿意。"蘇晚搖頭，"她太害怕了，害怕江家的勢力。"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蘇晚去開門，發現門外站著一個快遞員。"蘇晚小姐，您的快遞。""我沒有買東西啊。
"蘇晚疑惑地接過快遞，看了看寄件人信息，沒有寫名字。回到客廳，她撕開包裝，
里面是一個精致的禮盒，還有一張紙條。"小心你身邊的人，不是所有軍人都是好人。
"周墨言看到紙條，臉色變了："這是在說我？""應該是。"蘇晚把禮盒打開，
里面是一個手表，很昂貴的那種。"這是什么意思？"周墨言皺眉。"不知道。
"蘇晚也很困惑，"但感覺像是有人在警告我。"就在這時，周墨言的手機響了。
是部隊主任打來的。"墨言，明天早上來部隊一趟，有重要的事。""是，主任。
"掛了電話，周墨言看著那個手表，總覺得哪里不對勁。"這個手表，我好像在哪里見過。
"他拿起來仔細看，"對了，江峰戴過這款。""江峰？"蘇晚愣了愣，"難道是他送的？
""可能吧。"周墨言把手表放回盒子里，"我明天去部隊看看是什么事，也許能查到什么。
"第二天一早，周墨言到達部隊，主任把他叫進了辦公室。"墨言，"主任的表情很嚴肅，
"昨天有人舉報你泄露軍事機密。""什么？"周墨言震驚了，"我怎么可能泄露機密？
""我也相信你不會，但是..."主任從抽屜里拿出一個文件夾，"這里有證據。
"文件夾里是一些照片，都是周墨言和不同的人見面的照片。其中一張，
竟然是他昨天和張越在咖啡店的照片。"這是有人在跟蹤我。"周墨言立刻意識到。"嗯，
我們也這么認為。"主任點頭，"但舉報材料上說，你向平民透露了執行的任務細節，
其中包括一個名叫江峰的商人。"周墨言的心沉了下去。這是有人故意設計的陷阱。"主任，
我從未向任何人透露過任務信息。""我相信你，但上級要求必須調查清楚。
"主任拍拍他的肩膀，"在調查期間，你暫時停職。"從部隊出來，周墨言的心情很沉重。
有人在利用軍規對付他，而這個人，很可能就是江峰。回到蘇晚家，
她正在和一個女人通電話。看到他回來，蘇晚匆匆掛了電話。"那是誰？"周墨言問。
"一個朋友。"蘇晚回答得有些急促，"你回來得正好，我有個緊急手術，要去醫院。
"說完，她拿起包就往外走。周墨言看著她的背影，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蘇晚今天的行為很反常，平時的她都會告訴他具體的事情。下午，他一個人在家，
越想越不對勁。那個匿名快遞，部隊的舉報，還有蘇晚的反常，這些事情聯系在一起，
一定有什么陰謀。他決定去醫院找蘇晚。到達醫院后，卻被告知蘇晚今天請假了，
根本沒有手術。這讓周墨言更加疑惑。蘇晚為什么要撒謊？他正準備離開，
手機突然收到一條短信："想知道蘇晚的秘密嗎？三樓樓梯間見面。"周墨言猶豫了一下，
還是決定去看看。樓梯間里，站著一個戴著口罩的女人。當她摘下口罩時，
周墨言認出了她——是那個被江峰傷害過的女孩，吳雨。"吳雨？你怎么在這里？
""周先生，"吳雨的聲音很小，"我有話要告訴你，關于蘇醫生。""什么話？
""蘇醫生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吳雨緊張地看了看四周，"她接觸你，有特殊的目的。
""什么目的？"周墨言的心跳加速。"她...她其實是江家安排的人。
"吳雨的話像炸彈一樣爆炸在周墨言的腦海中。"不可能！"他立刻否認，
"蘇晚不是那種人。""你知道她為什么會在你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嗎？"吳雨繼續說，
"因為江峰讓她接近你，監視你的一舉一動。"周墨言感覺天旋地轉。如果這是真的，
那么這幾天發生的一切都是陰謀？"你有證據嗎？"他勉強問道。吳雨從包里拿出一個手機，
給他放了一段錄音。"蘇晚，你要盡快獲得周墨言的信任，把他的行蹤向我匯報。
"這是江峰的聲音。"我明白，但我覺得他是個好人..."這是蘇晚的聲音。"好人？
蘇晚，你不要忘了，是誰幫你擺脫了那段過去。"錄音到這里結束了。周墨言的心碎了。
原來蘇晚接近他，是江峰安排的。"這錄音是什么時候的？"他問。"三天前。
"吳雨低聲說，"就在你住進她家之前。"周墨言不知道該相信什么了。這幾天，
蘇晚對他的關心，都是假的嗎？"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他問吳雨。
"因為我不想再有人被江峰利用了。"吳雨的眼眶紅了，"蘇醫生是個好人，
但她被江峰威脅了。江峰掌握著她的一些秘密，她不得不服從。""什么秘密？
""蘇醫生的臉，不是車禍造成的。"吳雨深吸一口氣，"是被她的前夫故意毀容的。
而她的前夫，正是江峰的表哥。"周墨言感覺整個世界都顛倒了。原來一切都是連在一起的。
"江峰利用這件事威脅蘇醫生，讓她幫他做事。"吳雨繼續解釋，"如果她不服從，
江峰就會讓他表哥繼續迫害她。"周墨言不知道該說什么。蘇晚原來也是受害者。
"那現在怎么辦？"他問。"我不知道。"吳雨搖頭，"但我覺得你應該知道真相。
"就在這時，樓梯間的門突然打開，蘇晚出現在門口。她看到吳雨和周墨言，
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墨言，你...怎么會在這里？""我應該問你，你為什么要騙我？
"周墨言直視著她，"你今天根本沒有手術。"蘇晚沉默了。"蘇醫生，"吳雨開口，
"我已經把事情都告訴他了。"蘇晚的眼眶紅了："雨雨，
你怎么能...""我不想再有人被傷害了。"吳雨打斷她，"蘇醫生，你也是時候反抗了。
"蘇晚看著周墨言，眼中滿是歉意："墨言，對不起，我...""你是被迫的。
"周墨言說，"我都知道了。"蘇晚的淚水終于落了下來："我真的不想騙你，
但我沒有選擇。如果我不按江峰說的做，他表哥就會繼續糾纏我。"周墨言走上前，
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相信你。"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喂？
""周墨言？我是江峰。"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我想你已經知道了一些事情。
""你想說什么？"周墨言冷聲問。"我想說，你最好別多管閑事。"江峰的聲音帶著威脅，
"否則，不止是蘇晚，連你也保不住。""你威脅我？""不是威脅，是警告。"江峰冷笑，
"你以為軍隊會保護你嗎？你已經被舉報了，很快就會被開除。到時候，你什么都不是。
""我們走著瞧。"周墨言掛了電話。他看向蘇晚和吳雨，下定了決心。
"我們不能再被動防守了。"他說，"是時候反擊了。""什么意思？"蘇晚問。
"我有一個計劃。"周墨言的眼神變得堅定，"我們要讓江峰自食其果。""怎么做？
""首先，我們要收集江峰犯罪的證據。"周墨言說，"吳雨，你能幫我們嗎？
"吳雨點點頭："我愿意。為了所有被他傷害過的人。""那就這么定了。
"周墨言握住蘇晚的手，"從今天開始，我們一起戰斗。"蘇晚看著他，
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她握緊了他的手，用力點頭。這一次，她要為自己而戰，
也要為所有被江峰傷害過的人而戰。而周墨言，也找到了新的目標。他要保護身邊的人，
也要給陸漸和江峰一個教訓。夕陽透過窗戶照進樓梯間，三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但他們的決心卻從未如此堅定。一場反擊戰，即將開始。第五章 暗中較量接下來的一周，
周墨言和蘇晚開始了他們的計劃。白天，他們假裝什么都沒發生，
蘇晚繼續"匯報"周墨言的情況給江峰，而周墨言則暗中收集證據。這天早上，
周墨言起床時發現蘇晚正在廚房接電話，聲音很小。"我知道了，
我會繼續監視他的...好，我明白。"看到周墨言出來，她匆忙掛了電話。"江峰？
"周墨言問。"嗯。"蘇晚點點頭，"他在問你昨天去了哪里。"昨天，周墨言去見了張越，
兩人商討了一個計劃。他們決定利用陸漸和孩子的事情，引江峰入套。"你怎么說的？
""我說你整天在家，很少出門。"蘇晚給他倒了杯水，"不過我覺得他開始懷疑了。
""懷疑什么？""懷疑我不是真心幫他。"蘇晚皺眉，
"昨天他讓我在你的咖啡里放安眠藥，趁你睡著時搜查你的東西。
"周墨言一驚："你放了嗎？""沒有。"蘇晚搖頭，"我做不到。""那現在怎么辦？
他要是起疑心，計劃就會失敗。""不會的。"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是吳雨。"我有辦法。
"吳雨這幾天一直在幫他們收集江峰的罪證。她通過自己的關系，
找到了幾個被江峰傷害過的女生。"什么辦法？"周墨言問。"我今天會去找江峰，
告訴他我已經原諒他了，想要和解。"吳雨說，"他一定會放松警惕。""太危險了。
"蘇晚立刻反對，"我不能讓你再接觸他。""不會有事的。"吳雨安慰她，"而且，
這是唯一的辦法。我們需要他自己承認那些罪行。"周墨言思考了一下："好，
但我會在附近保護你。"下午，吳雨按計劃來到江峰的公司。她告訴前臺，想要見江總，
有重要的事情商量。不一會兒，她就被帶進了江峰的辦公室。"雨雨？"江峰看到她，
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你怎么來了？""江峰，"吳雨深吸一口氣，"我想通了。過去的事，
我不想再追究了。""你說什么？"江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知道你也不是故意的，
"吳雨努力保持平靜，"我們都年輕，都會犯錯。"江峰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雨雨，
你能這么想我很開心。其實這些年，我一直很內疚。""真的嗎？"吳雨試探性地問，
"那你現在...""現在我已經成熟了，不會再犯那種錯誤了。"江峰坐到她身邊，
"不過說實話，像陸漸這種貪慕虛榮的女人，還是需要一些手段來對付。""陸漸？
"吳雨裝作不知道，"你的女朋友？""呵，"江峰冷笑，"她算什么女朋友。
我只是利用她對付周墨言而已。""周墨言？他是誰？""一個討厭的家伙。
"江峰的眼神變得陰冷，"他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情，如果不除掉他，會對我造成威脅。
"吳雨的心跳加速，但她必須繼續套話："你打算怎么辦？""已經在進行了。
"江峰得意地說，"我讓蘇晚接近他，監視他的一舉一動。等時機成熟，我會讓他徹底消失。
""蘇晚？是那個醫生嗎？""對，她欠我一個人情，不敢不聽話。"江峰看了看時間，
"對了雨雨，既然你來了，不如陪我吃個晚飯？""好啊。"吳雨強顏歡笑。吃飯的時候，
江峰點了很多酒。他越喝越多，話也越來越多。"雨雨，你知道嗎？這個城市，
只要有錢有勢，什么事都能擺平。"江峰舉起酒杯，"就說那個周墨言，
他以為自己是軍人很了不起，其實在我眼里屁都不是。""你對他有這么大的意見？
""當然！"江峰一口喝干酒，"他搶了我的女人。""陸漸？""對。
"江峰的眼神變得憤怒，"本來陸漸是我的，但那個周墨言回來了，她就又開始猶豫了。
""可是你剛才說你不在乎她...""不在乎？"江峰冷笑，"沒有我，她能有今天嗎？
她父親的醫藥費，她的整容費，全都是我出的。她憑什么又回到周墨言身邊？
"吳雨繼續試探："那你打算怎么辦？""我要毀了他們！"江峰用力拍桌子，
"讓周墨言身敗名裂，讓陸漸求我回來！"吳雨裝作被嚇到的樣子："你...你要怎么做？
""首先，我要讓他在軍隊里待不下去。"江峰得意地說，
"我已經讓人舉報他泄露軍事機密。""這樣不會出事嗎？""出什么事？"江峰擺擺手，
"我爸在軍區有關系。再說了，我準備的證據很充分。"吳雨的手在桌子下面緊握著記錄筆，
記錄下每一個細節。"那蘇醫生呢？她會一直幫你嗎？""她沒得選擇。
"江峰的眼神變得陰森，"我知道她的秘密。如果她不聽話，我就讓她的前夫繼續找她麻煩。
""她的前夫？""對，他毀了蘇晚的臉，還威脅要殺了她。"江峰喝了口酒，
"現在他在監獄里，但如果我出面的話，他很快就會假釋出來。"吳雨努力控制著憤怒。
江峰果然如他們想象的那樣邪惡。"江峰，我想上個洗手間。""去吧。"在洗手間里，
吳雨立刻給周墨言發了條短信："一切順利，已經套出很多話。"回到座位上，
江峰已經有些醉了。"雨雨，"他突然拉住她的手，"你真的原諒我了嗎？""嗯。
"吳雨強忍著反胃。"那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江峰的手開始不老實，"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