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山作為漢城市近些年主要開發打造的風景名勝區,
規劃以十年時間將白云山打造成為漢城市四星級風景區。漢城大學校門口,四道身影匯聚。
“誒!你說這白云山真的能成為漢城的名片嘛!”“這不是才在開發嘛!”“走走走,
正好放假去露營玩兒~”客運站坐上老舊的客運汽車,在吱嘎作響的搖晃下,
四人朝著白云山而去。……一則:老陳八歲的熊飛揚此時站在自家小區內的小賣部,
看著大屁股電視內模糊的電視插播新聞。內容如下:近日,
漢城市白云山景區發生一起惡性打架斗毆事件。
主犯陳某因以王某為首的小團體騷擾同行李某而大打出手,
導致李某在亂斗中頭部遭重擊而昏迷。本臺再次呼吁屏幕前的各位觀眾不要因一時沖動,
造成任何損害自己,家人的錯誤。打架斗毆禍無窮,傷人傷己毀前程,目前,
涉事人員已被帶往警局接受調查,本臺將持續關注事件后續進展,也在此呼吁大家遇事冷靜,
切勿沖動行事。
……八歲的熊飛揚舔著自己好不容易從他媽手中哄來的零花錢買的小布丁冰棍,
然后一知半解看完這則新聞,突然看見自己和伙伴的身影一閃而過,
驚喜的熊飛揚大叫著跑去找自己的伙伴。“鄧千煬,我們上電視啦!”“鄧千煬,你在那里!
我們上電視啦!”幸福小區的居民看著瘋跑的熊飛揚,
臉上的嫌棄之色浮在臉上……轉眼十八歲的熊飛揚剛結束人生中最痛苦的高考生涯。
此時正坐在一處柜臺,看著坐在里面正在維修手機的中年男人。順著熊飛揚眼眸望去,
維修手機的男人其實并沒有那么老,只是雜亂且長的頭發經久沒有打理,
之下是一張消瘦并布滿胡茬的臉。整個人臉上的陰郁似乎從自己印象中認識他開始,
就一直沒有消散,或許,是因為熊飛揚不知的什么事情而導致老陳現今一蹶不振的樣子。
手中動作并未因他的表現而變得不利索,熊飛揚坐在柜臺看著對方熟練的將手機修好。
“老二,要是在弄壞,我可不幫你修了!”男人低沉說道,言語盡是抱怨。“老陳,才不會,
等你二哥我高考成績下來,上了大學分數線,我爸媽就給我換新的,到時候,
這破手機送給你我都不要。”熊飛揚一臉得意,卻沒有注意老陳的落寞變化。
“那祝你有個好成績!”老陳扯出一抹笑說道。“老陳,謝了!
”接過自己那不知維修多少次的三手手機,熊飛揚他爹,他哥以及他才到自己手中的手機,
熊飛揚跳下柜臺,回了小區。——看著遠去的少年,老陳后仰將椅子壓的彎曲。
盯著自己這不足三十平的手機維修小門面,陰沉天空似乎要有大雨來臨,燈光昏黃而黯淡。
墻壁上貼滿了各種手機型號的貼紙,已有些斑駁脫落。玻璃柜臺上擺滿了雜亂的手機零件,
落了薄薄一層灰。角落里,幾把破舊的椅子隨意擺放著。維修臺旁,工具隨意攤開,
電線交錯纏繞,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機油混合著電子元件的味道。聽著老二的話,
經的過往……二則:過往二零零八年漢城市首次建立第一座自然森林景區——白云山風景區。
經過三年的打造,白云山風景區有了不小的完善。零八年夏季,驕陽似火,炙烤大地,
空氣燥熱得仿佛一點就燃。地面發燙,風也是熱的,萬物似在蒸籠里,
盼著一絲清涼來解圍的陳臨廈帶著自己的女朋友和好友,
相約在周末假日前往白云山風景區避暑。這便是他現如今為什么會成為這個樣子的導火索。
——今天是二零零八年九月十九日,下面插播一條新聞:近日,
漢城市白云山景區發生一起惡性打架斗毆事件。
主犯陳某因以王某為首的小團體騷擾同行李某而大打出手,
導致李某在亂斗中頭部遭重擊而昏迷……記憶里,老陳始終回蕩著這條新聞插播,主角陳某,
正是他自己。零八年九月十九日,還是陳臨廈的老陳是漢城大學大二學生,
原本光明的未來就在這一天斷絕。起初是四人陳臨廈,李白熙,朱凱德,
楊影覺得氣溫實在炎熱,于是相約前往白云山風景區。到達目的地,
卸下提前準備的露營裝備,陳臨廈四人開始搭帳篷,搭到一半,兩女生實在熱的受不了,
喊著要去買水喝。陳臨廈也沒多想,整好還可以給自己來上一瓶。于是李白熙和楊影,
兩人打著傘就離開露營區,留下兩男的搭帳篷。看著自己女友離開,
陳臨廈收回目光繼續搭帳篷中……一眨眼時間過去半小時,
遲遲不見女友回來的陳臨廈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液。“老德,你說她們倆是不是太慢了!
”陳臨廈疑惑道。“是嘛!也許是太熱了不想回來勒!”朱凱德扇著紙殼子降溫,軟懶說道。
“那我去看看吧!”“也就是你,把李白熙當個寶!”朱凱德懶散道,轉身躺在樹下陰涼處。
——“加個嘛!美女—”此刻,李白熙兩人看著包圍自己的四人,穿著一身花里胡哨的衣服,
頂著一頭小吊毛似的黃毛。兩人沉默不語,并未多言。“陳臨廈,我在這里!”突然,
眼尖的李白熙看著頂著烈日跑來的陳臨廈喊道。“搞哪樣!”陳臨廈擠過四人,
站在兩人面前,操著本地方言說道。“搞哪樣,耍個朋友噻!批話多,滾開點!”一人說著,
手中不時甩動,似有一副你敢管,老子就敢動手的意思。“走—”陳臨廈沒有接話,
拉起李白熙的手就準備走。“艸尼瑪!”見人直接不理,剛說話的黃毛直接起手就是一腳。
陳臨廈也是第一時間反應,躲開這一腳。“艸尼瑪,囊個意思!”瞬間氣氛被點燃,
圍著四人很不滿意陳臨廈的行動。頓時,氣氛瞬間有點水深火熱的意思。“麻煩讓哈!
”見要走,四個人直接圍過來擋住。見說話沒有效果,陳臨廈一時間沒有多余行動,
只是擋在兩個女孩子面前。對方四人也是第一次見這種事情,然后直接準備動手將人拖開。
推搡間,一人直接冒火,一腳踢在陳臨廈肚子。泥人也有三分火氣,陳臨廈頓時火從心中起,
扭身躲過,準備反手一腳回擊,可身后的李白熙及時拉住陳臨廈,這才避免沖動下的動手。
對面四人見陳臨廈如此,直接喊著身后跟著的李立。“李立,給我揍他!”說完,
后面的一道人影怯懦的道:“我不會打架!”說完,
一人直接沖過去拎起李立衣領拖在四人前面,面對著陳臨廈。“動手!”一人惡道,
威脅之意盡在不言中。李立見躲不過,只得緊了緊拳,哇哇怪叫著沖上前。猛沖過來,
陳臨廈也是反應一腳踹倒對方,一腳踢在肚子上跌坐在地面捂著肚子哀嚎不止。
四人一見這個情況,直接火起,捏緊拳頭沖上來。身后,兩女生哪里見過這動靜,
直接嚇得沒動作。“砰—”一直被動挨打的陳臨廈只覺得眼冒金星,好像身上一直劇痛難耐。
“艸”此時,挨打的陳臨廈聽到宛如天籟的聲音,正是趕來的老德。一腳踢飛一人,
拉起陳臨廈,朱凱德看著一群人,也沒動手。“草泥馬!”被踢倒那人怒火中燒,
直接起身就是準備動手,見對方這絲毫不怯戰的模樣,自己反倒是先害怕了。
畢竟朱凱德長的高高大大,看起來還挺唬人。頓時,踢倒男子直接調轉槍口,
將游離于隊伍外的李立踢倒,怒罵道:“草泥馬,老子著了你高興的很吶!打個人都不會,
真TMSB!”說著,黃毛見李立如此脆弱不堪,就是哐哐兩大腳踢在對方身上,
怒罵道許多流話。最后,李立捂著肚子裝出一臉難受的樣子,四人放棄李立,直接圍攻兩人,
各自帶傷離開。……隔日當陳臨廈還在和三人坐在白云風景區熱熱鬧鬧的露營。
四五位警察直接將他們包圍。“你好,你是陳臨廈?”“我是,請問怎么了?”頓時,
陳臨廈心中咯噔一下,有著不好預感。緊隨其后正在露營的陳臨廈四人被警察帶走,警察局,
當陳臨廈聽到說昨天被自己踹過一腳的人出事了,頓時,陳臨廈只覺天都塌了。
一番詢問之后,當陳臨廈再次見到陽光,那還是三天后。
當警察拿著傷者因顱內震蕩而導致腦死亡成為植物人的鑒定報告,陳臨廈愣了好久。
加上其它三人,兩個女孩子沒有動手,做完筆錄口頭警告一番后就離開,
朱凱德則是因參與動手,但沒有傷害傷者,加之他們屬于被動反抗一方,所以,
最后朱凱德并未負刑事責任。同時,陳臨廈也是力證朱凱德未動手其人,
最后事故認定為王茍山等一眾人為主責,陳臨廈次責。之后,陳臨廈聽著看守所的警情通報,
陳某也就是自己,因為那一腳,被判刑兩年零三個月。那一刻,
它忽然覺得那陽光并沒有那么明媚……(大老粗一枚,對法律表示不理解,
僅供參考)主要原因是由于王茍山伙同一群人圍毆陳臨廈等人,
加之朱凱德積極賠償受害人金錢,取得受傷者家屬原諒,陳臨廈最后被判刑兩年零三個月。
……三則:白云山風景區“哈哈—”“射你,射你,鄧千煬,怎么樣,你又輸了吧!
”二零零八年九月十六日當還是八歲的熊飛揚拿著水槍,
正在和鄧千煬在樹下奔來跑去打水戰。突然兩個孩子停下手中動作,
看著一輛警車緩緩停在路邊。其上走下四道身著警服的身影,別著腰間的手銬閃著寒光。
兩人瞪大雙眼看著從眼前離開的帽子叔叔,眼底的星光閃動。不久,
離開的帽子叔叔押著不認識的四人從熊飛揚眼前經過。大大的腦子里滿是問號?……“老陳!
”“你說你開店吧!怎么都不好好收拾一下自己的店,你看看,我這一抹都是灰!
”熊飛揚叼著根阿爾卑嘶棒棒糖,坐在老陳修理鋪的柜臺,臟是臟了點,但還挺結實。
“小屁孩話真多!”老陳抬頭,透著遮擋雙眼的發絲瞥一眼熊飛揚道。“對了,
什么時間出成績啊!”老陳頂著糟亂頭發,倚靠在辦公椅上,二郎腿搭在面前柜臺問。
熊飛揚轉動嘴里的阿爾卑嘶,和牙齒發出“嗑嗑”的聲響,想了一下回答:“快了吧!
應該十七八號的樣子。”“老陳,反正你這破店也沒什么生意,
有沒有想法跟你二哥我一起去走走啊!
”老陳原本滄桑的臉頰因為這話差點沒跳起來一腳:“什么破店,
那你把之前修的手機還給我!還破店,沒這個店,你這些年帶到學校的組裝機誰給你的!
”說完話還在急的跳腳的老陳考慮到要不是隔著柜臺,說不定高低得整上一腳,
讓這臭小子知道鍋兒是鐵打的。熊飛揚則是早就擺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第一時間跳下柜臺,并且說道:“老陳,我錯了,不該說你這里是破店,應該是臟店!
哈哈……”笑聲回蕩在小店,倒是給這小店增添了兩分生氣。結束打鬧,
老陳倒是想起剛剛熊飛揚的話,問道:“你這是準備跟著那鄧千煬一起?
”熊飛揚眉頭一挑:“當然啦!不然這么好的時間不去到處走走,呆在家里發臭啊!
”一番閑聊,臨近要走的時候,熊飛揚都已經在門口,突然像是想起什么,
回頭望著翹著二郎腿道:“老陳,真的呀!反正也沒什么生意,一起去走走怎么樣?
”“你看看你一天在這店里把自己活的也太壓抑了。就這么說定了啊!
三天后我和鄧狗一起來找你!”老陳看著風風火火把事情安排好的少年,
一臉無奈的喊道:“那你倒是給我說說去哪里啊!”“白云山!”熊飛揚的話還在耳邊回蕩,
人卻已經消失不見。老陳不知道因為什么,聽到這三個字的瞬間,
整個人身上的頹廢感像是猛的爆發,陰郁坐在辦公椅上,雙目無神。
……四則:舊地三天后天氣晴朗,萬里無云,正好是個外出閑走的好時機。
老陳修理店門口兩道身影背著碩大的背包從外面頂著八九點鐘的太陽走進店里。
一如既往老陳依舊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樣坐在辦公椅。“老陳!”聽到喊聲,
老陳抬頭看著兩人。“稀客啊!”熊飛揚聽到這話,大咧咧道:“什么稀客啊!
不是之前給你說了三天后去白云山玩兒嘛!怎么,舍不得你這破店兒啊!”老陳搖了搖椅子,
似乎找到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緩緩道:“歐!”“歐~歐你妹呀!快快快,收拾好沒?
走了啊!”熊飛揚一臉無語。老陳懶洋洋的聲音響起:“不去,看店!”“靠!老陳,
你居然賣我們!”熊飛揚一見這情況,怒不可遏。壓住想要捶死老陳的心,
熊飛揚扭頭對著站在一旁沒有說話的伙伴說道:“鄧狗,動手!”聽到這話,鄧千煬向前,
穿過柜臺間的過道,來到老陳身旁道:“陳叔!早知道你會這樣,所以說我們都準備好了,
你就跟著走吧!”說著,作為體育生的鄧千煬直接一把拽起老陳,扛在肩上,
趁著老陳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出了修理店。反應過來的老陳晃動著懸空的身體,
想要從鄧千煬肩上下來,并且道:“小兔崽子!把你叔兒放下來!”可他們哪里管這些事兒,
一人負責扛,一人負責關店,一氣呵成。直到將老陳塞進路邊的出租車,
兩人這才給他喘息的機會。“你們兩個小兔崽子,有你們這樣叫人的嘛!
”壓抑住一陣犯嘔的肚子,差點沒準備把隔夜飯吐出來。
可看到出租車駕駛位背后掛著的牌子:“吐車二百!
”老陳覺得隔夜飯就在肚子里消化也挺好。……下車轉客運。
作為漢城特意依托風景秀麗的白云山打造而成的四星級白云山風景區,
擁有著專門的客運大巴觀光線路。一路上兩位少年倒是一直挺高興,畢竟,高考的壓力消失,
現在只想好好的玩上一場,抒發內心的壓力,倒是忽略了坐在靠窗的老陳。
頭靠在透明玻璃窗,看著倒飛的山巒和綠樹,眼袋青黑的雙瞳沒有聚焦一般看著窗外風景。
似乎是在想著什么……一小時后觀光大巴來到了位于漢城六十三公里處的白云山風景區。
白云山風景區涵蓋了以白云山為主的四座山峰,平均海拔在一千三百米左右,
其中以白云山最為出名,因為其山頂是一片平地而得以出名。
山下是一片綿延五六公里的商業街,街道以售賣白云山風景區的各類周邊和酒店為主,
依托當地特色木質吊腳樓所形成的商業街。夜晚燈光璀璨,
華燈綻射吸引一大波外地游客打卡拍照。……走在人群里,熊飛揚,
鄧千煬手里的手機就沒有一刻停下來,一直在沿著街道四處打卡拍照發朋友圈。
以至于一旁安靜看著大變樣的白云山而沉默的老陳面容異樣都未發現。老陳頂著一頭長發,
遮蓋住眼眸的發絲下,那雙眼下的落寞之色,竟無人發覺。時不時看一下四周,
似乎在尋找著曾經的記憶。……“這也算是好幾次的故地重游了吧!”老陳牽動著嘴角,
輕輕苦澀道……五則:‘游玩’看著前方不遠處正在四處打卡拍照的兩人,
老陳掃視周圍同記憶向重合的地方。十年前似乎這一片地方還是毛地,
長著比人還高的野草……“老陳,搞快點兒吶!”不遠處,
見遠遠在身后跟著卻沒有活力的人影,熊飛揚忍不住喊道。老陳收回目光,
加快了腳下的步伐。雖然對于到訪這片曾經帶給老陳痛苦的地方,
但他卻將眼底的那份痛苦隱藏的很好。再加上熊飛揚兩人也都是正玩的開心的時候,
拉著老陳倒是拍了不少照片,可就是沒有發現老陳隱藏在眼底的‘東西’。
——夜晚半山腰一處木質吊腳樓酒店。老陳坐在房間外的小陽臺,一把椅子,一張小桌,
上面放著一份盒飯。沒辦法,他一想到自己的一生在這里發生改變,
后面便喪失在白云山閑逛的欲望。自己一人和熊飛揚兩人說過后,獨自先回了酒店。
盒飯是他順路從街邊帶上來,原本還在冒著熱氣的盒飯隨著時間的流逝,
外面的透明塑料袋上已經結滿水珠,熱氣早已不在。
“沙沙~”倒是從口袋里掏煙的動作挺頻繁。“咔嚓—”打火機燃起一簇火焰,
俯頭點燃香煙,目光盡覽身下華燈霓虹的白云山。一旁的小桌上,盒飯已冷,
煙灰缸倒是滿了。……“咔~”房門打開,兩道身影進入房間。燈光將黑暗驅散,
坐在陽臺的老陳背影蕭索。“老陳,吃飯了沒!”熊飛揚的聲音響起。
“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老陳打開手機,看到屏幕顯示才七點四十六,八點都沒到。
“叔兒,哪能讓你一個人在這里啊!看,飯都帶回來了!還買了小啤呢!
”鄧千煬一提手中打包好的飯菜,腳下放著一箱啤酒。“這是要整上啊!”老陳嘴角一撇,
似笑非笑。熊飛揚聽到這話,一臉高興道:“那可不,都高考完了,還不讓放松啊!
”“那好,陪一個咯!”老陳收回靠在陽臺欄桿的腳,起身將自己生產的垃圾收拾好。
鄧千煬提著食物開始在小桌上擺盤放好,
熊飛揚則是拖著兩個提前從外面客房那里得到的膠凳圍在小桌,啤酒拖過來。
“卡蹦~”啤酒打開,一人面前擺好一瓶。觀著屋外霓虹,吃著桌上燒烤飯菜,
說著各自的過往。一口一口整一口。……三人的游玩計劃打算是在白云山待上三天。
第一天在具有特色本地人文風俗的商業街逛了一天,倒是拍了不少照片。
第二天聽說白云山頂有個老廟,還挺靈,熊飛揚和鄧千煬一拍即合,咱也不求大富大貴,
求個千把萬塊的小富就好。跟在兩人身后的老陳則是充當著大家長的角色,
雖說一路上他對于白云山的抵觸有,但卻沒有在兩個孩子那里流露,
倒是跟著熊飛揚兩人感受了一把年少肆意。山頂一座青磚白瓦,
透著古老的老廟出現在山頂一角。走進內部,老廟祭祀著兩人看不懂的神像。
倒是老廟中間庭院里生長著一棵滿是紅布帶綁起來的老樟,枝干遒勁,虬龍盤錯。
翠綠葉片和紅綢帶在風吹過后,發出‘沙沙’響,紅綠雜錯,為老樟增添出一抹神異。
走出老廟,站在一處修建起來的觀景臺,俯瞰身下商業區以及白云山四周景色。
目光所及的遠方,也就是隔商業區一座山的背面。站在山頂能夠看見那個方向裸露的地表,
褐黃大地似乎還有些機械正在工作。“那個方向是在干什么?”鄧千煬好奇問道。
“應該是準備修什么吧!”熊飛揚遲疑一下說道。倒也只是提了一嘴,
很**人順著山頂蜿蜒石階而下。一趟下來,一層密汗爬上額頭。回到酒店住所,
躺在床上便沒有想要動。下午時間剛過兩點。睡過一覺的熊飛揚醒來,
見到躺在一旁還在激烈游戲的鄧千煬,醒了醒精神。“下午出去在走走?
”“那等我把游戲打完!”“那行,我去洗個臉。誒,老陳呢!”熊飛揚一掃房間,
并沒有發現身影。“歐!陳叔回來休息一會兒后,看你睡著了便自己出去了,
我懶得走就在這里玩游戲。”鄧千煬手中動作不停,順便回復熊飛揚的問題。……迎著陽光,
帶上帽子,兩人再次匯入人群。將昨天沒有逛到的區域走一遍,兩人坐在半山腰的涼亭休息。
沒一會兒,上來一輛觀光車,一群人烏泱泱的下來。見涼亭瞬間熱鬧,熊飛揚兩人頓感不適,
趁著觀光車還沒有走,兩人坐上去。觀光車帶著還在車上的游客繼續朝著山上而去,
兩人坐在車上看著倒飛的景色。不得不說白云山在政府的打造下已經成了漢城的一塊招牌。
順著觀光車繼續朝前開去,原本熱鬧的居住區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白云山森林,
林下被開辟出一條條人行小道,時不時在林中傳來步行者的聲音。觀光車停在路邊,
盡頭是一片圓形轉車場,除了三五輛觀光車停在那里倒也沒有其它車輛。
想著既然都到了步行區,兩人跟著剩下幾人一同下車,打量一番周圍的環境。
鄧千煬聽著林中人聲,扭頭說道:“進去走走?”“好啊!”……六則:房屋道路鋪設石板,
在林中一塊一塊,小路上還會從空隙泥土里生長出野草。要不是有著石板覆蓋,
或許小道都會被野草侵占。路旁的指示牌,攝像頭隨時監控著進入山林之中人群的動向。
可以這么說,游客既可以選擇跟著小道下山,也可以返回之前的轉車場乘車下山。
山林中時不時出現的小亭坐著走累的游客,掏出手機時不時同身后翠綠山林合拍留戀。
熊飛揚和鄧千煬見有人在,也就沒有同他們一起休息,至少現在不用休息。山林左彎右拐,
時不時出現岔路口,抱著亂選的想法,一眨眼兩人竟然在山林小道走了半個小時。
正準備找個地方休息,拐個彎,迎面吹來涼爽山風。頓時,精神一振,快步向前一看。
兩人此刻站在這座山的隘口,正前方往下看便是山腳的商業區,
左側方一看是早上見到的施工區。早上隔得遠,只能看到模糊的機械施工,現在到近了許多。
熊飛揚看著那山腳正被推土機、挖機挖掘出來的山坳,一車車土方車正排隊將泥土運走。
熊飛揚望的正起勁,瞥見被挖的山坳下路邊出現的房屋:“誒,那里還有房子!”“怎么,
想往這里下去?”鄧千煬疑惑問道。“嗯,去不去,反正商業街那里都逛熟了,
正好去這里看看。”鄧千煬眼睛一轉,回應道:“好哇!
”休息充足兩人順著岔口朝山下走去。一路下山,石板小道被替換成石梯,掩映在林間,
山風一吹,樹木沙沙作響。清涼之意襲遍全身~舒坦啊!
走下山小道正好和那一眾房屋之間的水泥道相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