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與老公相敬如賓四十載,我本以為自己的生活幸福美滿。然而,
他卻在與我登山時狠心地將我推下懸崖。事后他報警說是我走的太快,他追不上我,
可我明明親耳聽到他說“徐超是我的兒子,我和小夢急需用錢給他結婚買房。”“你死了,
我就能用你的保險金給徐超買房了。”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之前口口聲聲說自己無法生育,
背地里竟然與我最好的閨蜜生了個兒子。因為我沒有孩子,我還對徐超視如己出!再次睜眼,
我回到了相親之時。“葉雪,我不能和你結婚,我喜歡的是你閨蜜徐夢。”“好呀,
祝你們幸福。”我脫口而出。1吳國強愣住了,他那探究的目光如刀子般刺向我。
他萬萬沒想到,我會如此爽快地祝福他。明明前世相親,
我與他十分投緣吳國強原本即將得到我的那筆豐厚的保險金,卻在與徐夢親熱時,
因過于激烈而猝死。一睜開眼,他便發現自己正經歷著與前世相同的相親場景。
他認為這是上天對他的眷顧,前世偽裝了那么久。與徐夢暗度陳倉了一輩子,
兒子三十歲了仍未找到對象。好不容易給兒子找了個對象,對方卻獅子大開口,要房要車。
無奈之下,他才將主意打到了這個陪伴他一生的女人身上。但是,他敏銳的覺得,
眼前的女人跟上一世好像不太一樣了。“你該不會也……”吳國強試探著問道。
2畢竟在一起過了四十年,我當然能察覺到他的異常。“什么?”我故作糊涂。
“雖然我覺得你人挺不錯的,但徐夢是我最好的閨蜜,希望你們能幸福美滿。
”我送上了最真摯的祝福。吳國強點點頭,前世,自己也算對不住她,不管她重沒重生,
只要自己跟徐夢能好好白頭到老就行。“謝謝,改天請你一起喝茶。”“好呀,再見。
”我強擠出一絲微笑。轉身的剎那,我立刻如泄了氣的皮球般耷拉下臉,
心中暗罵:“鬼才跟你再見,去死吧,老不死的。”剛走沒幾步,“等等!
”吳國強在后面高聲喊道。3我心里咯噔一下,
臉上又擠出了一絲比哭還難看的微笑:“怎么了,吳先生?”吳國強撓撓頭,
滿臉歉意地說:“我身上的錢不太夠,這次你能不能先付一下,下次我請你。
”我在心里翻了個白眼,仿佛看到了前世的自己,像個傻瓜一樣被他欺騙。前世,
我與吳國強相談甚歡,從下午一直聊到傍晚,就像兩個無話不談的知己。
后來他借口有事先走了,這錢自然也是我付的,而我卻像個冤大頭一樣,被他耍得團團轉。
從前怎么沒發現他是個軟飯男呢?當初我在鎮上當中學老師,而他干啥啥不行,
后來在鋼鐵廠上班還是我父母走的關系。我孝敬公婆,伺候他們吃喝拉撒睡,盡心盡力,
就像一個任勞任怨的保姆。因為吳國強一句他沒有生育,不想在鎮上抬不起頭,
我便對外說是我不能生育,這謊言就像一把利刃,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這些年,
我忍受了多少的白眼和嘲諷,就像被千萬只螞蟻啃噬一般,痛不欲生。
公婆臨去世前還在指責我沒能為吳家留后,那責備的話語,就像一根根鋼針,
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上天有眼,居然讓我重生了!渣男賤女,惡毒公婆,你們就鎖死吧!
我邁著輕盈的腳步,仿佛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回到了記憶中的家。剛走進胡同,
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如同一棵挺拔的青松,靠在我家門前。我的心劇烈地撲通了幾下,
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兒。是他!4沈沅,他就那樣靜靜地站在那里,背對著我,
仿佛整個世界都與他無關。我凝視著那道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
前世的種種回憶,如潮水般涌上心頭。我記得,前世,當我離開這個世界時,
吳國強在我的葬禮上,表現得那么虛偽。他假惺惺地安慰著我的父母,然而,他的每一句話,
每一個動作,都讓我感到無比的惡心。我的父母,他們活到了將近 90 歲的高齡,
卻要承受失去女兒的巨大痛苦。他們哭得肝腸寸斷,那悲痛欲絕的哭聲,
至今仍縈繞在我的耳畔。而吳國強呢?他不過是假惺惺地落了幾滴眼淚,
便輕易地騙過了所有人。大家都相信,我的離去只是一場意外,沒有人懷疑其中的真相。
然而,只有沈沅,他是與眾不同的。他跌跌撞撞地闖進我的靈堂,滿臉淚痕,
目光死死地盯著我的照片,仿佛那是他生命中最珍貴的東西。“小雪……”他的聲音哽咽著,
充滿了無盡的哀傷和絕望。突然間,他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猛地沖上前去,
緊緊抓住吳國強的衣領,怒吼道:“一定是你害死了她,我會查出來的,你這個惡魔,
一定不得好死!”跟前世一樣,他知道我相親后,就像一陣旋風,從市里趕了回來。前世,
他一直等我等到天黑,等來的只有我跟吳國強好了的消息。將近一米九的大高個,
居然在我家門前哭得稀里嘩啦,那淚水就像決堤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直到現在,
我都記憶猶新,那畫面仿佛刻在了我的心上。聽到腳步聲,沈沅大步向我走來,
臉上滿是緊張。“你回來了,你這么早回來,你們……”他幽深的目光看向我,
目光中有些許期盼“我不喜歡他,他也不喜歡我,他喜歡徐夢。”我沒有絲毫隱瞞。
沈沅的臉上如春花綻放般迸發出笑意:“那真是太好了,不是,那真是太遺憾了”。
我推著他進了門,邊走邊催促道:“走啊,進去,在外面干嘛。”回到家,
爸媽都在廚房里面忙活,那場面真是其樂融融,我瞬間鼻子一酸,如決堤的洪水般。
自從嫁給吳國強以后,我便與父母疏遠了,盡心盡力地照顧他那一家子,
換來的卻是慘死的命運。遙想當年,我也曾是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啊!沈沅見我哭了,
手忙腳亂地給我拿手絹擦臉,嘴里還念叨著:“不就是相親失敗了嗎,你還有我呢。
”爸媽也發現我哭了,媽媽急忙過來安慰我,話語像春風般輕柔:“怎么了小雪,
是那個人沒眼光,我就說鄰居王嬸介紹的不行,你爸非答應人家去看看,
我就覺得他不怎么樣,沒成更好。”爸爸也在旁邊附和,聲音如洪鐘:“我的錯我的錯,
那人什么東西,還沒沈沅一半好呢,你們倆知根知底的。”我看向沈沅,
只見他在旁邊紅著臉,眼睛亮閃閃的,猶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正目不轉睛地看著我。前世,
直到我死前,沈沅都終身未娶。我與他雖鮮少見面,但每一次遇見,
他的眼睛總是盛滿了痛苦與憂傷,仿佛那是一片深不見底的海洋。晚飯后,我送別沈沅。
他宛如一只蝸牛,慢吞吞地挪動著腳步。突然,他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穩穩地站住,
仿佛下定了決心。“小雪”5“小雪,得知你去相親,我心急如焚,趕忙從市里跑回來。
我實在害怕你會投入別人的懷抱,我對你真的特別的喜歡,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機會?
”夜色如墨,沈沅的眼睛恰似灑滿了細碎的星光,高挺的鼻梁猶如山峰,
薄薄的嘴唇宛如花瓣,因過分緊張而漲紅的臉龐恰似熟透的蘋果。真是可愛極了。
我情不自禁地舔舔嘴唇,雖然我的內心已如歷經滄桑的老人,
但前世我與吳國強幾乎沒有夫妻之實,如今看到這樣一個滿心滿眼只有我的男人,
而且還如此英俊瀟灑。我決定主動出擊。我踮起腳尖,如蜻蜓點水般在沈沅的唇上輕輕一吻。
沈沅如遭雷擊,呆愣了幾秒,隨即喜笑顏開,像一只歡快的小鳥,把我抱起來轉著圈。
“你們在干嘛?”徐夢的聲音如同一顆炸彈,在我們身后驟然炸響。
徐夢今日在路上偶遇吳國強搭訕,閑聊片刻后才驚覺他竟是我今日的相親對象。
吳國強對她一見鐘情,這讓徐夢心花怒放,從小到大,我的成績和相貌都勝她一籌,
甚至她心儀的沈沅也鐘情于我而非她。徐夢定睛一瞧,吳國強生得一副好皮囊,
不禁心中一動,便言稱要回家好生考慮一番。馬不停蹄地趕來我家,本欲對我冷嘲熱諷一番,
豈料卻目睹了令她怒發沖冠的一幕。“你們在干什么!”徐夢怒不可遏,
意欲上前將我和沈沅強行分開。孰料沈沅將我緊緊抱住,猶如鐵鉗一般,任誰也難以扯開。
“你們難道黏成一體了不成,簡直不知羞恥!”“與你何干!”沈沅面色陰沉,如烏云密布。
徐夢如遭雷擊,氣得轉身落荒而逃。我與沈沅相視一笑,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沈沅緊緊擁著我,柔聲說道:“老婆,我要走了。”?這才剛剛確定關系,就叫起老婆來了?
沈沅何時變得如此風騷了?“快走吧你!”我輕輕捶了他一下。時光如梭,
我與沈沅的感情也如火箭般飛速發展。他從最初牽手都會臉紅,
到如今每次見面都要親上一口。然而,我們始終未能更進一步。眼看著夏日將至,
沈沅約我出門逛街,揚言要給我添置幾身新衣。一路上,我們手牽著手,有說有笑。
但凡我對某樣東西多看上三秒,沈沅便迫不及待地掏錢買下。不多時,
我們的手上便掛滿了大包小包。“葉雪!”6忽聞前方有人呼喊我的名字,我抬頭望去,
只見吳國強與徐夢并肩而立。吳國強一只手摟著徐夢的纖腰,另一只手也提著幾個購物袋,
瞧那架勢,顯然也沒少破費。這只鐵公雞居然也有下蛋的時候?前世他家一貧如洗,
工作也不穩定,父母整日在田間地頭勞作,他每天哭窮,全靠我的薪資和我父母的接濟,
才得以在生活的苦海中艱難泅渡。吳國強面無表情地掃視了一下對面的兩個人,
稍稍停頓了一下,心中暗自思忖著:這兩個人……嗯,倒也沒有讓他感到特別的驚訝。畢竟,
在前世,如果沒有他的出現,葉雪和沈沅或許真的會成為一對戀人。
一想到那個男人在葉雪葬禮上那癲狂的舉動,吳國強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當時,
那個男人情緒失控,歇斯底里地詛咒著他,說他不得好死。如今回想起來,
吳國強不禁有些后怕,沈沅該不會真的會什么詛咒吧,
前世自己死的確實也不算光彩想到這里,吳國強下意識地摟緊了徐夢的腰,
仿佛這樣能給他帶來一絲安全感。徐夢瞄了一眼我們手中的物品,
嘴角不由得泛起一絲輕蔑的笑,仿佛在嘲笑我們的寒酸。“葉雪,你們就買了這點吃的啊?
”“你瞧瞧我老公,給我買的金項鏈金耳環,還有這身衣服,
可是在前面最大的百貨商場買的呢!”“不是我說你,也該穿點好的了,找男人啊,
還是得找個舍得為你花錢的。”我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淺笑,卻并未言語。
吳國強也是滿臉春風得意,“月底辦婚宴,有空就來啊!”“一定一定。”我隨口敷衍道。
徐夢的婚宴規模盛大,如同一場奢華的盛宴。由于我們倆還是表面姐妹,
她的婚宴我跟沈沅還是如約而至。她敬酒時,對我跟沈沅言語之間充滿了陰陽怪氣,
說著什么也祝我們早日步入婚姻殿堂之類的話。沈沅看著我,笑容如春花綻放,
仿佛抹了一層甜美的蜂蜜。“只要小雪愿意,我隨時都可以。”“嘁!”徐夢翻了個白眼,
滿臉不屑。當我和沈沅交往滿一年之際,我們兩家相聚一堂,共同商討定親之事。
由于兩家對彼此都了如指掌,過程異常順利,很快便商議妥當。兩家圍坐于餐桌前,
悠然地品著茶,閑談間,徐夢的名字突兀地被提及。
“你們聽說了沒”7“老徐家那姑娘小夢,近來可是頻繁地往家跑啊!”“可不是嘛,
聽聞她的婆婆也是難纏,還辱罵她是只不會下蛋的母雞!”才一年,她便已難以忍受,
而我卻淡定地輕啜了一口茶水。前世,這樣的日子我可是足足度過了四十年啊!不過,
前世我分明聽到吳國強親口說徐超是他的兒子,為何這輩子他們仍未懷孕?
莫非吳國強當真喪失了生育能力?那么,徐超究竟是誰的孩子?由于我與沈沅的婚事將近,
沈沅也暫且放下了市里的生意,回家陪我。我與沈沅并肩漫步,他緊緊地牽著我的手,
膩歪得好似糖人兒一般。“老婆,婚后我們一同前往市里可好?我想與你整天在一起。
”“我們倆在一起的時間實在是太少了。”“不是還有暑假寒假嗎?”“不行,遠遠不夠,
我要日日與你相守。”我止住腳步,將臉輕輕依偎在沈沅的懷中,其實,
我早已向學校遞交了前往市里工作的申請,且已獲批準。沈沅緊緊擁抱著我,“老婆,
你真好,我實在太愛你了!”真是個笨蛋。婚后,我有點煩惱,那便是沈沅太過生猛。
每次都長達兩小時,且全然不知節制。但凡稍有閑暇,無論白日黑夜,他都要鬧騰一番。
我覺著上輩子加起來都沒這一個月做得多,每次我抗議,沈沅總是說:“抱歉,老婆,
都怪我太愛你了,一見到你就情不自禁。”一瞧見那張帥氣的面龐撒嬌賣萌,我便心想,
罷了,誰叫他生得如此俊美,而且還挺舒適的,就這樣吧。果不其然,
在沈沅高強度的耕耘下,沒多久我就懷孕了隨著肚子如氣球般逐漸膨脹,我謹遵沈沅的囑咐,
請假在家安心養胎。百無聊賴之際,我在陽臺沐浴著陽光,悠然自得地修剪著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