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烏索普猶豫之際,克落巴特爾,這個曾在海賊世界中以“百計克洛”之名讓人聞風喪膽的男人,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仿佛一塊千年不化的寒冰,聲音冰冷得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都凍結:“烏索普是吧,我在這村子里可沒少聽過你的傳言,說你去過好多地方冒險,年輕就是有沖勁啊。”他說話的語調平穩得沒有一絲波瀾,可那每一個字里都暗藏著讓人不舒服的意味。
烏索普聽到這話,起初還以為對方是在夸贊自己的冒險經歷,心中那股子自豪勁兒瞬間就被點燃了,胸脯一挺,興致勃勃地介紹道:“沒有錯,所以你以后可以叫我烏索普船長!”他一邊說,一邊腦海里浮現出自己帶領著伙伴們在大海上乘風破浪的畫面,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仿佛自己已經是一名真正的偉大船長。
克落巴特爾聽聞,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個充滿嘲諷意味的笑容,從鼻腔里發出一聲短促而尖銳的“呵呵”,那笑聲如同夜梟的啼叫,讓人毛骨悚然:“船長嗎?我還聽過你父親的事,說來說去,你不過就是個骯臟海賊的兒子罷了。”這一句話,就像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在眾人之間炸開。原本還算平和的氣氛,剎那間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克洛巴特拉神色冷峻,目光從烏索普身上移向站在窗口的可雅,語調波瀾不驚卻透著不容置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都不許你再靠近大小姐(可雅)。”他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帶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烏索普聽到這話,胸腔中怒火翻涌,臉上一陣白一陣紅:“你,你說骯臟?”他的眼神里滿是難以置信與憤怒,緊握的雙拳微微顫抖,那些被勾起的過往、對父親的敬愛,此刻都化為了洶涌的情緒,在心底奔騰。
克洛巴特拉仿若未見烏索普的激動,扶了扶眼鏡,鏡片后的眼眸毫無溫度:“沒錯,海賊就是骯臟,你跟大小姐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你的目的是錢嗎,要多少。”他說得輕描淡寫,仿佛在談論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卻不知這些話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著烏索普的心。
可雅眼眶泛紅,雙手仍緊緊抓著窗框,聲音急切卻又努力保持克制:“你說的太過分了,克落巴特爾,你要向烏索普道歉。”她深知烏索普的為人,也明白克洛巴特拉的話給烏索普帶來了多大的傷害,在她心里,烏索普是真誠善良的朋友,是不該被如此詆毀的。
烏索普抬頭望向可雅,眼中滿是擔憂:“危險,可雅,退回窗里去。”他顧不上自己心中的憤怒,此刻更擔心可雅的安危,這個善良的女孩不該卷入這場紛爭。
克洛巴特拉嘴角浮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目光平靜地看向可雅:“道歉?大小姐,我只是在陳述事實,海賊的行徑向來不被認可,我不能看著您被蒙蔽。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出于對您和這個家的保護。”他語氣平緩,將自己的行為說得理所當然,試圖讓可雅理解他的立場。
烏索普氣得臉都漲紫了,“嗖”地一下從樹上跳下來,二話不說,鉚足了勁兒,“砰”的一拳就朝著克洛巴特拉砸了過去,直接把他撂倒在地,扯著嗓子吼道:“你這個混蛋!我雖是海賊的兒子,可我一直把這身份當寶貝,海賊在海上那都是響當當的勇士,你憑啥這么埋汰他們!”烏索普胸脯劇烈地起伏著,額頭青筋暴起,眼眶里像是要噴出火來,從小到大積攢的對父親和海賊的敬重,哪能容得克洛巴特拉這樣糟踐。
克洛巴特拉被這一拳打得一個踉蹌,好不容易穩住身子,緩緩站起身,用掌心推了推眼鏡,鏡片后的眼睛閃過一絲狠厲,冷笑著說:“海賊是勇士?你可真能瞎掰。一上來就動手,果然是那骯臟海賊的種,就會用暴力解決問題。”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那副輕蔑的模樣,就好像烏索普和他口中的海賊,是這世上最不堪的東西。
烏索普胸膛劇烈起伏,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混著怒火一同滾落,他再次攥緊了拳頭,骨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雙眼死死地瞪著克洛巴特拉,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你這,混蛋。”說罷,又猛地伸手抓住克洛巴特拉的衣領,手臂高高揚起,眼看這一拳又要狠狠砸下去。
就在拳頭即將揮出的千鈞一發之際,可雅驚恐地捂住了嘴,眼眶中蓄滿了淚水,聲音帶著哭腔,近乎絕望地大喊:“快住手,烏索普!”這一聲呼喊,仿佛一道無形的繩索,硬生生地拽住了烏索普即將揮出的拳頭。
烏索普的手臂僵在半空中,他的眼神中滿是掙扎與不甘,胸膛依舊劇烈地起伏著。可當他的目光觸及可雅那滿是擔憂與焦急的面容時,心中的怒火似乎被澆上了一盆冷水,理智逐漸回籠。他的手緩緩松開,克洛巴特拉的衣領也隨之滑落。
克洛巴特拉整了整衣領,臉上露出一絲得逞的邪笑,語氣冰冷而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傲慢:“請你們離開吧,不要再來打擾大小姐了。”他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帶著一種令人厭惡的冷漠。
烏索普緊咬著牙,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而微微抽搐,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著內心的怒火,冷冷地回應道:“我知道了,不需要你說。”說罷,他轉身大步離去,每一步都邁得堅定而又沉重,仿佛在向克洛巴特拉宣告著自己的尊嚴和不滿。
三個小鬼看到烏索普受辱,心中的正義感爆棚,他們漲紅了臉,握緊了小拳頭,對著克洛巴特拉憤怒地喊道:“混蛋,混蛋,混蛋!”稚嫩的聲音在空曠的場地上顯得有些單薄,但卻充滿了力量。然而,克洛巴特拉只是冷冷地瞥了他們一眼,那惡狠狠的眼神中透露出的寒意,瞬間讓三個小鬼打了個哆嗦,他們嚇得趕緊躲到了零楓的身后,只露出幾雙憤怒又驚恐的眼睛。
路飛也被克洛巴特拉的囂張態度徹底激怒了,他的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嘴里不停地嘟囔著:“混蛋,混蛋,混蛋~。”他的身體前傾,雙腳不停地跳動,就像一只即將撲出去的獵豹,要不是索隆眼疾手快,及時伸出手臂架住他,他恐怕真的會不顧一切地沖上去,給克洛巴特拉一點顏色看看。
索隆雙臂用力,穩穩地架住路飛,臉上雖帶著一貫的淡然,眼中卻透著些許無奈,輕聲嘆道:“路飛,這事你先別急,沖動解決不了問題。”他的聲音低沉且沉穩,像是在安撫一只暴躁的猛獸。路飛還在拼命掙扎,嘴里叫嚷著:“他怎么能這么說烏索普!我絕對饒不了他!”那模樣,仿佛下一秒就要掙脫索隆的束縛,沖回去找克洛巴特拉算賬。
克洛巴特拉整理了一下略顯凌亂的衣領,抬眼看向零楓、索隆和娜美,臉上恢復了那副冷峻又高傲的神情,語氣冰冷地說道:“也請你們離開吧,我們大小姐需要休息了。”他一邊說著,一邊不動聲色地觀察著眾人的反應,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其實,他心里比誰都清楚,絕不能讓路飛他們繼續留在這兒,打亂自己精心策劃的暗殺可雅的計劃。
零楓微微皺了皺眉頭,目光冷靜而銳利,他心里明白克洛巴特拉沒安好心,但此時也不是硬碰硬的時候。于是,他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禮貌而不失分寸的微笑,平靜地回應道:“克洛巴特拉先生,我們理解你的擔憂,也尊重可雅小姐需要休息這件事。不過,我們和可雅小姐是真心結交的朋友,并無惡意,希望你日后能明白這一點。今天我們就先告辭,改日再來拜訪。”零楓的話語條理清晰,既表達了自己的態度,又避免了進一步的沖突。
路飛還在不依不饒,嘴里不停地嘟囔:“索隆,放開我!我要去教訓那個家伙!”索隆無奈地搖了搖頭,加快了腳步,同時壓低聲音對路飛說:“路飛,你冷靜點!現在不是時候,我們先回去,從長計議。”
三個小鬼躲在零楓身后,探出小腦袋,滿臉憤怒地看著克洛巴特拉。其中一個膽子稍大的小鬼,小聲地說:“這個壞管家,我們下次絕對不會放過他!”
梅麗管家一直站在一旁,看著這混亂的局面,心中滿是憂慮。他走上前,對克洛巴特拉說:“克洛巴特拉,這些年輕人看起來并非惡意,或許我們真的誤會他們了。你這樣的態度,會不會有些不妥?”克洛巴特拉卻只是冷冷地瞥了梅麗一眼,沒有作答。
可雅滿臉淚痕,她望著眾人離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愧疚和無奈。她走上前,輕聲對克洛巴特拉說:“克洛巴特拉,你今天真的太過分了。烏索普他們都是很好的人,你為什么要這樣對他們?”克洛巴特拉依舊面無表情,只是淡淡地說:“大小姐,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你,你以后會明白的。”
零楓等人漸行漸遠,路飛的叫嚷聲也逐漸消失在遠處。他們知道,這次的沖突只是一個開始,克洛巴特拉的真實目的還隱藏在黑暗之中。
隨后,零楓一行人來到村子道路旁,各自尋了處地方坐下。此時,路飛心急如焚,一想到烏索普受了委屈,便火急火燎地跑去尋找他,這會兒并不在眾人身邊。此時的氛圍,雖說不上凝重,但也透著一絲無措。娜美率先打破沉默,語氣中帶著幾分焦急與無奈:“現在買不了船了,接下來該怎么辦呢?”她的眼神里滿是憂慮,畢竟船只對于他們這群在大海上闖蕩的人來說,就如同戰士手中的利刃,至關重要。
零楓卻一臉悠閑,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不緊不慢地說道:“不急,等待船長發令就好。”那語氣,仿佛世間沒有什么事能難倒他,對之后克洛暗殺大小姐的計劃,他似乎也并不放在心上,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索隆雙手抱頭,一臉無所謂地躺了下去,準備好好休息一番,仿佛眼前的困境不過是過眼云煙,絲毫影響不了他。零楓見狀,也跟著躺下,愜意地欣賞起這個世界的風景,藍天白云,微風拂面,仿佛此刻不是陷入僵局,而是一場悠閑的度假。
娜美看著這兩人的模樣,實在是有些無語,她輕嘆了一口氣,然后又將目光轉向身旁的兩個小鬼,語重心長地說道:“都什么時候了,你們兩個還這樣。”“啊……對了,你們剛剛不是三個人嗎,怎么就剩你們兩個了?”兩個小鬼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撓了撓頭回答道:“啊?你說洋蔥頭啊,他每次都這樣,突然就失蹤不見,然后又莫名其妙地出現,我們也習慣啦。”
話音剛落,遠處就傳來一陣呼喊聲,只見洋蔥頭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喊:“不好了,不好了!有個怪人,倒著走路!”他跑得氣喘吁吁,臉上寫滿了驚恐,好不容易跑到眾人面前,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兩個小鬼滿臉懷疑地看著洋蔥頭,其中一個撇了撇嘴,滿臉不信地說道:“騙人,怎么可能有人倒著走路,你肯定是在瞎編,想嚇唬我們。”另一個小鬼也連忙附和:“就是嘛,這種事兒誰會信呀,你肯定是看錯了。”洋蔥頭一聽,急得臉都漲紅了,眼睛瞪得大大的,連忙擺手解釋道:“是真的,我發誓我沒騙你們,不信你們看那兒!”說著,他伸出顫抖的手指,指向遠處正晃晃悠悠、倒著朝這邊走來的贊高。
索隆原本愜意地閉目養神,聽到這番對話,也不禁被勾起了好奇心,緩緩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探究的光芒。零楓同樣坐起身來,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帶著幾分期待,他心里清楚,眼前這個倒著走路的怪人正是海賊王劇情里那個大名鼎鼎的催眠師贊高,他一直都對贊高獨特的催眠能力十分好奇,此刻終于有機會親眼見識一下,自然不想錯過。
贊高邁著那獨特而詭異的步伐,慢悠悠地來到眾人面前。他微微歪著頭,臉上帶著一抹神秘又略帶戲謔的微笑,目光落在洋蔥頭身上,略帶調侃地說道:“喂~,小鬼,說誰是怪人呢?我可是這世上最厲害的催眠師。”那語氣,既帶著幾分玩世不恭,又透著十足的自信,仿佛在他眼中,世間萬物都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間。
“催眠師,好厲害,能表演給我們看嗎?”三個小鬼滿眼放光,興奮得小臉通紅,七嘴八舌地叫嚷著,聲音里滿是孩童對新奇事物的熱切期待。在他們眼中,催眠師這個神秘的身份就像一把鑰匙,能打開充滿奇幻與未知的大門,他們迫不及待地想要一探究竟。
贊高聽到這話,先是微微一怔,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惱怒,似乎覺得自己被當成了街頭賣藝的小丑,被冒犯了。但轉瞬之間,他嘴角一勾,露出了一個神秘莫測的微笑,仿佛在心底盤算著什么有趣的主意。“什么?表演?你們說表演就演啊。”他故意拖長了音調,帶著幾分調侃和玩味,隨后從口袋里掏出那塊標志性的金色懷表,在眾人面前緩緩晃動起來,懷表的鏈條隨著他的動作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迷人的光芒。“好,看好這表。我說一、二、三,贊高,你們就會睡著。一、二、三,贊高。”他的聲音變得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魔力,每一個字都仿佛在眾人的耳邊回蕩,不斷地敲擊著他們的耳膜。
隨著贊高的指令落下,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三個小鬼的眼神瞬間變得迷離,原本充滿活力的身體像是失去了支撐,緩緩地軟倒在地,不一會兒便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顯然已經陷入了沉睡。然而,更讓人瞠目結舌的是,贊高自己也像是被施了同樣的魔法,直挺挺地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也進入了夢鄉。
零楓等人看到這一幕,先是一愣,隨后無奈地相視一笑。索隆忍不住搖了搖頭,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輕聲嘟囔道:“這家伙,還真是個怪人。”娜美則捂著嘴,笑得前仰后合,眼中卻又透著幾分擔憂,看向零楓說道:“這算什么事兒啊,他到底是真會催眠,還是自己也稀里糊涂的?”零楓微微聳了聳肩,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容,不緊不慢地說道:“看來這位催眠師的能力,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啊。”
笑過之后,零楓拍了拍褲子上的塵土,站起身來,微笑著提議道:“走吧,去找路飛吧。他一個人去找烏索普,我還真有點不放心。”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關切,畢竟路飛那沖動的性格,實在讓人難以安心。
娜美看了看倒在地上睡得正香的三個小鬼,又看了看零楓和索隆,臉上露出一絲猶豫,憂心忡忡地問道:“那他們怎么辦,不能就這么讓他們睡在這兒吧?萬一出點什么事可就糟了。”她的眼神里滿是擔憂,作為團隊里心思細膩的一員,她總是會考慮到各種可能出現的情況。
索隆雙手抱在胸前,一臉無所謂地說道:“沒事,這是在村里,周圍都是村民,不會發生什么危險的。等他們睡醒了,自然就會回家去。”他的語氣雖然輕松,但也并非毫無道理,村子里相對安全,而且孩子們在村子里玩耍時偶爾睡著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零楓沉思了片刻,點了點頭表示贊同:“索隆說得有道理,我們先去找路飛和烏索普。等我們回來的時候,說不定他們已經醒了。”
于是,零楓、索隆和娜美三人告別了熟睡的三個小鬼和同樣沉睡不醒的贊高,沿著路邊去尋找路飛和烏索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