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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婚房后,我心口麻木。
珠寶店給我打來電話,說是有個新品,問我要不要去看下。
我答應了,顫抖著手驅車前往珠寶店。
這是我和陸宋聞的約定。我們說好的,每個星期都要來試戒指。
在七周年紀念日上,他要送給我一個最好的。
和往常一樣,我機械地試戴著戒指,突然聽見前臺小姐開口,“每次您走后,都有人來看同款。”
我的心猛跳,以為是陸宋聞,連忙詢問,“麻煩你看下是他嗎?”
前臺小姐點頭又搖頭,“不好意思女士,客人太多,我記得不太清了。”
我無聲笑了笑。怎么可能會是陸宋聞?他怕是在和徐晚顛鸞倒鳳,想不起有關我的一丁點記憶。
我和陸宋聞結束了,我之后也不會再來珠寶店了。
所以我挑了一個自己最喜歡的,當做是送給自己的禮物。
剛從珠寶店出來,口袋手機震動。
陸宋聞聲音冷漠,“月底的酒店缺個服務員,晚晚說你以前就是干這個的。”
“你出個價吧。”陸宋聞嗓音不帶一絲溫度。
作為陸宋聞的妻子,他明媒正娶的陸太太,能值多少錢?
我腦子發蒙,甚至聽不清陸宋聞在說什么。
當初陸宋聞是天之驕子,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服務員。
可陸宋聞不在意,他心疼我的經歷,懂得我的不堪和怯懦。
每每深夜,陸宋聞總會輕撫我的脊背,對我說,“真真,我的就是你的,你不用感到自卑。你要記得,我愛你。”
可如今,陸宋聞失憶了,什么都不算數了。
甚至冷漠地戳我的心肺,讓我去給他和徐晚當服務員。
我想拒絕。可陸宋聞的主治醫生給我打了電話。
醫生說陸宋聞可能就在這半月恢復記憶了,讓我有什么情況多跟他說。
手指失力。讓我放棄陸宋聞,我做不到,我還是想試最后一次。
所以,我把自己的臉面踩在泥土里,卑微地同意了陸宋聞的要求。
答應在他們七周年紀念日那天當服務員。
可我沒想到,圓滿的結局不可能在我身上發生。
陸宋聞沒有快要想起曾經的跡象,依然是冷漠和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