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電梯里的妊娠報告我捏著體檢單躲進安全通道時，
季明城的微信剛好彈進來："來18樓會議室，競標方案要改。"指腹在屏幕上停留三秒，
妊娠測試區的兩條紅線刺得眼睛發疼。母親的病歷單還在另一個口袋里，
糖尿病并發癥的診斷書折了三道褶。電梯門打開時，沈曼妮的高跟鞋聲從走廊傳來："明城，
這次法國總部的項目，我們組的方案更符合奢侈品調性吧？"她的手搭在他西裝肩上，
紅寶石戒指在日光燈下閃著冷光。"林設計師，"季明城轉頭看我，眉峰微挑，
"你的改良方案呢？"我遞上文件夾，觸到他指尖的溫度，像昨夜他替我蓋被子時那樣。
沈曼妮掃過我泛青的眼下，嘴角揚起笑："熬夜做方案？聽說伯母最近住院了？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我聽見自己平靜的聲音："沈總監對我家事這么關心？
不如多花點心思在設計圖上。"季明城的目光在我臉上停留，沈曼妮的笑容僵住："林知夏，
你最好搞清楚，這次競標關系到你能不能留在總部。"她轉身時，
香奈兒五號的味道蓋過我身上的消毒水味——那是今早陪母親做透析時沾的。會議室里，
季明城把我堵在落地窗前："為什么不告訴我伯母住院了？"他的聲音壓得很低，
帶著壓抑的怒氣。我望著樓下的車水馬龍："季總，我們只是上下級關系。"他瞳孔驟縮，
指尖捏住我下巴強迫我抬頭："昨晚你在我床上哭著說害怕時，可不是這么說的。
"手機在這時震動，母親的護工發來消息："老太太不肯吃藥，喊著要見您。"我推開他，
競標書掉在地上，露出里面夾著的妊娠試紙一角。
第二章：手術室外的青梅竹馬消毒水的味道讓胃里翻江倒海，我蹲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
盯著繳費單上的"120000"發呆。顧沉的皮鞋聲從樓梯間傳來，他手里提著保溫桶，
校服外套搭在臂彎——還是當年那所私立高中的藏青色。"先喝口粥，"他在我身邊坐下，
舀起一勺南瓜粥吹了吹，"手術要三個小時。"我接過勺子時，他袖口露出半截紅繩，
和季明城腕間那根一模一樣。喉間泛起苦味，不知道是孕吐還是往事的酸澀。"知夏，
"他忽然開口，聲音像浸了冰水的絲綢，"我下個月要去法國念醫學博士。
"勺子碰著碗沿發出清脆的響："恭喜，顧醫生。"他轉頭看我，
眼里有我讀不懂的情緒："我申請了里昂中央醫院的婦產科，因為你說過，
以后想當產科醫生。"胃里突然一陣翻涌，我踉蹌著沖進洗手間。嘔吐時，
聽見走廊里傳來沈曼妮的笑聲："明城，你還記得我們在巴黎看的那場時裝展嗎？
你說我的眼睛比塞納河的星光還亮。"冷水拍在臉上，鏡子里的人臉色蒼白如紙。
回到長椅時，顧沉正和季明城對峙，前者手里攥著我落在洗手間的妊娠試紙。"林知夏，
這就是你拒絕我的理由？"季明城的聲音里帶著我從未聽過的顫抖，"和野男人上床懷孕，
然后繼續吊著我？"顧沉上前一步，紅繩在腕間晃出殘影："孩子是我的，我們下個月結婚。
"我聽見自己的心跳在耳膜轟鳴，母親的手術室門突然打開，
護士舉著病危通知書沖出來："家屬簽字！
"第三章：酒會上的驗孕報告法國總部的慶功酒會上，水晶吊燈映著沈曼妮身上的高定禮服，
她舉著香檳杯走到我面前："聽說伯母的手術很成功？真是萬幸，
不然你拿什么還季家的人情？"我握緊手中的果汁，胃里的孕吐反應蠢蠢欲動。
季明城從人群中走來，西裝革履的樣子像極了三年前他父親逼我簽"代孕協議"時的模樣。
"顧沉呢？"他伸手替我拂開額前的碎發，動作親昵得讓沈曼妮臉色鐵青。
"他在準備出國手續。"我避開他的觸碰，
無名指上還留著昨夜顧沉給我戴戒指時的紅痕——那枚銀戒是我們十七歲時在夜市買的。
沈曼妮忽然笑出聲："知夏，你該不會以為顧沉真的要娶你吧？
他母親昨天還在和我姑媽商量，要給我和顧沉訂親呢。
"香檳杯摔在地上的脆響蓋過了我的心跳聲。季明城彎腰撿起我掉落的手機，
鎖屏是顧沉陪母親做康復訓練的照片，他拇指摩挲著屏幕，聲音冷得像冰："玩替身游戲？
林知夏，你真是讓我惡心。"我想解釋，
卻看見顧沉牽著個穿香奈兒套裝的女人走進來——那是他的青梅竹馬，也是季明城的表妹。
"知夏，我來介紹，"顧沉的聲音帶著我陌生的疏離，"這是我未婚妻，季晴。
"季明城的身體突然繃緊，沈曼妮的笑聲里帶著勝利的意味："原來顧醫生愛的是季家小姐，
那林知夏肚子里的野種...""夠了！"季明城打斷她，抓起我的手腕往外走，
"我們談談。"夜風卷起我的裙擺，他把我抵在停車場的柱子上，呼吸灼熱："孩子是誰的？
嗯？"我抬頭看他，這個我從十八歲就愛上的男人，此刻眼里滿是風暴："重要嗎？
反正你要的只是季家繼承人。"他瞳孔驟縮，
指尖掐進我腰間："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那個協議...""明城！
"沈曼妮的叫聲從遠處傳來，她舉著張紙跑過來，"法國總部發來的郵件，
關于當年代孕協議的..."季明城的臉色瞬間慘白，我從沈曼妮手里抽過郵件，
視線掃過"精子捐贈者：顧沉"的字樣，胃里的苦澀終于化作實物，嘔在他昂貴的西裝上。
第四章：產房外的三方對峙陣痛襲來時，我正抓著顧沉的手背嘔吐。季明城站在產房門口，
西裝上還沾著我昨天吐的膽汁，沈曼妮遞給他濕毛巾，眼里是掩飾不住的心疼。"顧沉，
你進去陪產吧，"季明城的聲音沙啞，"我在外面等。"顧沉看了我一眼，
我扯住他白大褂的下擺："讓季明城進來。"沈曼妮的臉色變了："林知夏，你別太過分！
""出去。"季明城沒看她，脫了西裝疊好放在長椅上，
白襯衫袖口露出那截紅繩——那是我們當年在寺廟求的"姻緣繩"，他說要戴到結婚那天。
產房里，陣痛讓我眼前發黑。季明城握著我的手，
指腹摩挲著我無名指上的銀戒："等孩子出生，我們就去離婚。"我抬頭看他，
汗水模糊了視線："你以為我還會留在季家？"他低頭吻我的額頭，
像吻一件易碎的珍寶："我說的是...和沈曼妮的婚約。"陣痛再次襲來，
我聽見自己撕心裂肺的叫聲。顧沉的聲音從產床尾傳來："知夏，用力，看見孩子的頭了！
"季明城忽然握緊我的手："其實當年在巴黎，我拒絕了沈曼妮的求婚，
因為我發現...""季明城！"沈曼妮的尖叫從門外傳來，"你母親心臟病發了！
"季明城的身體瞬間僵硬，我望著他矛盾的眼神，忽然笑了："去吧，你永遠都是這樣，
在家人和我之間選擇前者。"他嘴唇動了動，最終松開我的手。顧沉遞來溫熱的毛巾，
我看見他腕間的紅繩不知何時換成了鉑金手鏈，上面刻著"JQ"——季晴的縮寫。
"為什么要騙我？"我抓住他的手腕，"當年你明明拒絕了季晴的求婚。
"顧沉低頭替我擦汗，睫毛在眼下投出陰影："因為我看見季明城的車停在你公寓樓下，
那天晚上，他抱你進去時，你的睡衣是我送的草莓圖案。"陣痛達到頂峰的瞬間，
我聽見嬰兒的啼哭。顧沉把孩子抱到我胸前，小臉紅撲撲的，像季明城辦公室里的那盆多肉。
產房的門再次打開，季明城渾身是血地沖進來，
沈曼妮的手被包扎得像粽子："路上出了車禍，伯母她..."我望著他臉上的血跡，
忽然想起三年前他父親逼我簽代孕協議時，也是這樣的雨夜，他說："知夏，等孩子出生，
我們就結婚。""季明城，"我抱著孩子坐起來，聲音平靜得可怕，"我們結束了。
"他愣在原地，沈曼妮趁機挽住他胳膊："明城，伯母還在搶救，需要你簽字。
"顧沉替我蓋好被子，指尖輕輕碰了碰孩子的臉："我送你和寶寶回家。"走出醫院時，
夜風帶來一絲涼意。我望著懷里的嬰兒，想起季明城辦公室抽屜里的超聲波照片，
背面寫著："我的小草莓"。手機在這時震動，季明城發來消息："孩子的名字，
我想了很久，叫季念夏，好不好？"我刪掉消息，拉黑了那個熟悉的號碼。
顧沉替我打開車門，車內飄著消毒水和薄荷的味道，像極了我們十七歲那年，
他騎單車帶我的那個夏夜晚風。"知夏，"他發動車子，側臉在路燈下溫柔得不像現實，
"以后我會照顧你和寶寶。"我望著車窗外飛速后退的霓虹，想起季明城腕間的紅繩，
想起顧沉藏在白大褂下的鉑金手鏈，忽然笑了。有些故事，就像高定禮服上的水晶，
看起來璀璨奪目，實則扎得人生疼。而我終于明白，真正的愛情不該是權衡利弊后的選擇，
而是千帆過盡后的堅定。懷里的嬰兒忽然哼了兩聲，我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輕聲說："以后，只有我們兩個人了。"車在十字路口停下，紅燈亮起的瞬間，
我看見季明城的車從對面駛過，副駕駛座上的沈曼妮正在替他包扎傷口。
我們的目光在車流中短暫交匯，他猛地踩下剎車，喇叭聲此起彼伏，而我只是輕輕轉頭，
望向顧沉專注開車的側臉。綠燈亮起，車子緩緩前行。窗外的櫻花樹正在飄落最后幾片花瓣，
我知道，屬于我的春天，才剛剛開始。
第五章：季母病房的威脅季明城的母親病房飄著濃郁的人參味，她靠在床頭，
指尖摩挲著翡翠鐲子："知夏，聽說你生了個女兒？"我攥著嬰兒禮盒的手頓住，
禮盒上的粉色絲帶勒進掌心："伯母氣色好多了。""別跟我打馬虎眼，"她突然提高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