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夏萱的臉刷得變了色。
余志澤更是氣急敗壞。
他不管一直在我面前偽裝的風度,破口大罵。
「婁小欣,你別太過分了!你的意思是夏萱騙你?」
「你真是被慣的,毛病一大堆!整天跟在我身邊,你本來應該知道算命是件多嚴肅的事情,怎么可能拿這個跟你開玩笑。」
「我早就看出來你的公司會有問題,只是怕你要面子,一直不知道怎么和你說。這么巧就遇到個有緣人,你還不趕緊把她請回家?」
嚴夏萱也皺著眉。
「你說話別太過分了,我一不收禮,二不收錢,看你有緣才好心提醒你兩句,你說話怎么這么難聽?」
「就算不給我面子,也該給你男朋友面子吧?你在外面說他的事業是乞丐,作為女朋友也太不稱職了。」
她的話意味深長,余志澤的底氣更硬了,竟然拉著我就要回公司。
「走,我們先回公司把她簽下來。」
我才剛拒絕,他們就露出馬腳,這么迫不及待奪走我的命格。
我甩開余志澤的手,定定看著他。
「你怎么知道這個神棍叫夏萱?」
他愣住,還在跟我裝傻充愣:「你在說什么?我會算命,當然是算出來的!」
我又問嚴夏萱:「你怎么知道他是我男朋友?」
剛剛我和余志澤一路上都在談論工作,沒有任何親密舉動,她怎么就能斷定我們是男女朋友關系?
嚴夏萱面不改色地說:「我當然也是算出來的。」
我的目光在二人之間徘徊。
然后不屑地嘁了一聲。
「算命?我從不信那個東西,你也別想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進我公司的門。」
「至于你,余志澤,以后你也不用來了。我的公司不崇尚封建迷信。」
我當初剛創業,就迫不及待拉余志澤入伙,他也確實給我解決過幾個我無論如何都解決不了的難關。
但我現在覺得,所謂公司難關,大概也是他的計謀。
雖然現在還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但從今以后,我不會再相信余志澤有什么大神通。
重活一世,我要讓他們再也不能謀害我的生活。
余志澤沒想到用嚴夏萱騙我不成,反倒把禍水引到了自己頭上,立刻就氣得肌肉痙攣。
可看我漠不關心的眼神,他的大男子主義又開始作祟,不愿意示弱,直接跳了幾步,瞬間離我十米遠。
像是要表達對我的不滿,他湊近嚴夏萱,挑釁地對我說:「不信就算了!你以為我離開你的公司就活不了嗎?外面多少有錢人找我,我都沒去,都是因為你求著我留下!」
「既然你瞧不起我,我們不是一路人,那我們從此就分道揚鑣!」
他以為這樣我就會害怕,為了挽留他會把嚴夏萱帶回公司,好吃好喝地供著。
可我連眼皮都懶得抬。
「好啊,那我就看你離開我,能靠算命賺多少錢吧。」
我把余志澤從公司指紋系統里刪除,以防他趁著沒人在,潛入公司獲取客戶信息搗亂。
再根據上輩子嚴夏萱的住處,撥打了有關部門電話,舉報有人在公眾場合傳播封建迷信,騙了大額金錢。
上輩子,嚴夏萱和余志澤早早勾結在一起,四處坑蒙拐騙。
后來余志澤通過我的介紹,用算命賺了越來越多的錢,他開始野心膨脹,于是精心設計了一出偶遇,后來更是光明正大地利用我的資源騙了更多上層階級的人。
我死后,他和嚴夏萱四處宣揚我爛賭、包養男模,把家產敗光氣死爸媽,又為了錢把從前親戚朋友、客戶合作人騙了個遍。
因為他們事先奪走我的命格,害我爸媽破產跳樓慘死,所有人都對他們的話深信不疑。
我被他們害得家破人亡,還要被他們詆毀,死后都不得安寧。
這輩子,我要一五一十地報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