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碎鉆兇案與測謊婚禮暴雨抽打著世紀大廈的玻璃幕墻,我蹲在七樓露臺邊緣,
手套指尖沾著的血珠混著雨水,在LED廣告屏的藍光里折射出詭異的虹彩。
死者太陽穴嵌著枚鉑金婚戒,
戒圈內側的刻痕"LY+SM"與我左手無名指的戒指完全吻合。"沈念安,
省廳心理側寫師,擅長通過肢體語言構建犯罪心理模型。"身后傳來熟悉的皮鞋聲,
混著金屬扣環的輕響,"不過我更好奇,沈老師的婚戒為什么會出現在碎尸現場?
"我起身時故意晃了晃戴戒指的手,雨水順著指節滑進袖口:"陸隊不是更清楚?
三年前你親自給我戴上的戒指,現在懷疑我是兇手?"陸硯之的瞳孔在警燈下收縮,
他左腕的刑偵日志被雨水浸透,露出"連環婚戒殺人案"的標題。
死者腰部的皮膚被剝去手掌大小的一塊,傷口邊緣整齊得像是用手術刀劃開,
而露臺圍欄上的擦痕顯示,兇手曾在這里進行過某種儀式般的停留。
"測謊儀顯示你心跳過速。"他突然逼近,警服的雪松氣息混著血腥氣涌來,
"需要重溫當年的測謊問題嗎?第一個問題——你是否知道自己父親的真實死因?
"記憶突然閃回。三年前的婚禮現場,香檳塔倒塌的巨響中,
陸硯之扣著我的手腕問出這個問題,測謊儀的紅線在"不知道"的回答后劇烈波動。
此刻露臺的風掀起他襯衫領口,露出鎖骨下方的舊疤痕——那是我用碎玻璃劃的,
為了阻止他說出某個秘密。"死者是婚戀APP的金牌紅娘。"我轉身指向尸體,
故意用專業術語掩蓋情緒,"她左手食指有長期戴手套的壓痕,
指甲縫里的玫瑰碎屑來自'伊甸園'花店,而婚戒的磨損程度顯示,她至少戴了十年。
"陸硯之的手電筒掃過尸體蜷曲的手指,
突然定格在無名指根部的淡痕:"所以她是你的同行?"我蹲下身撥開死者眼皮,
角膜上的云翳顯示死亡超過十小時,但尸斑卻集中在背部,
與露臺的傾斜角度矛盾:"兇手在死后移動過尸體,并且......"我掀起死者裙擺,
大腿內側的新鮮針孔里滲出淡紫色液體,"給她注射了某種延緩尸僵的藥物。
"遠處傳來直升機的轟鳴。陸硯之的對講機響起時,
我看見他后頸的新月形胎記被雨水沖刷得發白,那是他作為連環殺人犯之子的標記,
也是我們婚姻中最危險的禁忌。"市局發來最新資料,"他將平板電腦遞給我,
屏幕上是近三個月的三起兇案現場,每個受害者太陽穴都嵌著同款婚戒,
"兇手在模仿'死亡婚禮'儀式,而你和我的結婚紀念日......""還有三天。
"我打斷他,屏幕反光中看見自己左眼的金芒——那是三年前車禍留下的后遺癥,
醫生說視網膜上的絮狀陰影是"記憶創傷的具象化"。此刻陰影正在蔓延,
像極了婚禮當天倒塌的香檳塔。陸硯之的手機突然震動,
鎖屏跳出條匿名短信:沈老師的側寫報告,記得加上玫瑰花香哦~ 他迅速轉身,
露臺邊緣的雨水里漂著片新鮮的玫瑰花瓣,花瓣中央有個微型攝像頭,
鏡頭上的指紋與我在犯罪模擬游戲后臺的登錄記錄完全吻合。"原來沈老師不只是側寫師。
"他的聲音冷得像停尸間的不銹鋼臺面,"暗網犯罪游戲'血色婚禮'的首席設計師,
同時是受害者所在婚戀APP的股東,這樣的身份巧合,是不是太完美了?
"我扯下手套扔進雨水里,露出無名指根部的戒痕——那是我昨晚故意用酒精擦拭造成的。
陸硯之的目光落在我的手上,喉結滾動,而我知道,
他的測謊模型正在瘋狂計算我的肢體語言。"陸隊應該更關心這個。
"我用鑷子夾起死者指甲縫里的金屬碎屑,在手電筒下顯出"SM"的字母組合,
"這是我設計的犯罪游戲里的道具材質,
而唯一接觸過內測版本的人......"對講機突然爆響:"陸隊!
樓下發現疑似兇手的車輛!"陸硯之沖向樓梯的瞬間,我看見他后腰別著的不是警槍,
而是把刻著"LY"的袖珍手槍——與我父親被槍殺時的彈道完全吻合。
記憶碎片突然刺痛太陽穴,我踉蹌著扶住圍欄,
卻在玻璃倒影里看見自己身后站著個穿婚紗的女人,她的頭紗上沾著血,
手里轉動著枚帶血的婚戒。"沈老師需要休息。"陸硯之突然折返,將我按在墻上,
他的呼吸灼熱,帶著薄荷煙的味道,"或者說,你害怕在測謊儀下回憶起三年前的車禍?
比如......你其實知道兇手是誰?"我抬頭看他,雨水順著他睫毛滴落,
在我鎖骨處畫出蜿蜒的痕跡。這個曾在測謊儀前說"我愛你"時心跳只有60次/分的男人,
此刻瞳孔里翻涌的情緒,比任何兇案現場都更讓我心悸。"測謊儀只能測心率,陸隊。
"我伸手勾住他領帶,將他拉得更近,"但人心......"我的舌尖嘗到他嘴角的雨水,
帶著鐵銹味的咸澀,"是需要用吻來解碼的。"他的身體瞬間僵硬。測謊儀從他口袋滑落,
紅線在我們交疊的心跳中瘋狂震蕩。當我的牙齒咬破他下唇時,嘗到的不僅是血腥味,
還有某種熟悉的苦杏仁味——那是氰化物中毒的前兆。"露臺下面有炸彈。
"我在他耳邊低語,同時將藏在袖口的微型追蹤器按進他后頸,
"兇手用玫瑰花瓣標記了七個爆炸點,而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天花板突然坍塌。
陸硯之本能地護住我,碎玻璃劃過他后背的瞬間,
我看見他襯衫下的紋身——用摩斯密碼刻著的"對不起"。
記憶在此刻突然清晰:三年前的車禍現場,他跪在我父親尸體旁,
手里握著那把刻著"LY"的手槍。"沈念安!"他的怒吼混著爆炸聲,
測謊儀的紅線在爆炸強光中變成直線,"這次你逃不掉了!
"我抓起死者手上的婚戒塞進他口袋,轉身沖進雨幕時,聽見他在身后喊我的名字,
那聲音像極了婚禮當天他說"我愿意"時的哽咽。但此刻,我的左手無名指已經沒有戒指,
而暗網直播間里,"血色婚禮"的第七場直播剛剛開始,標題是:測謊師的新娘,
該用什么刑罰呢?暴雨中,我摸出藏在耳釘里的微型U盤,
里面是陸硯之警用電腦的破解日志。最新的登錄記錄顯示,
他昨晚下載了"血色婚禮"的完整代碼,而下載時間,正是第三位受害者的死亡時刻。
手機在這時震動,是條來自"未知號碼"的彩信。照片里,
我三年前車禍丟失的記憶U盤被放在個血紅色的禮盒里,禮盒上系著的,
是陸硯之從不離身的刑偵日志中的一頁,上面用紅筆寫著:親愛的,
歡迎來到我們的結婚紀念日游戲。
第二章 測謊儀與記憶U盤凌晨三點的審訊室慘白如停尸間。陸硯之隔著單向玻璃看我,
他后頸的追蹤器已被取下,紗布邊緣滲出的血珠在監控畫面里像朵微型玫瑰。
我盯著桌上的測謊儀,電極片上還沾著他的皮膚碎屑,
那上面應該還殘留著氰化物的苦杏仁味。“沈念安,編號0715,省廳首席心理側寫師。
”審訊椅對面的女警翻開檔案,“請解釋你與暗網游戲‘血色婚禮’的關系。
”我轉動著戴婚戒的手指,戒圈內側的刻痕硌著掌心:“三年前我設計這款游戲時,
目的是模擬犯罪心理以輔助破案。”測謊儀的綠線平穩波動,“但三個月前,
游戲代碼被篡改,新增了‘婚戒殺人’模塊。”陸硯之突然推門而入,
警服換成了件沾著血跡的白襯衫,
左腕纏著的繃帶滲出淡紫色——那是死者大腿內側的注射劑顏色。他將枚U盤拍在桌上,
金屬外殼映出我左眼的金芒:“這是在你辦公室保險柜找到的,
里面是‘血色婚禮’的原始代碼,還有......你父親死亡當晚的監控錄像。
”記憶碎片再次刺痛太陽穴。2019年暴雨夜,父親倒在書房血泊中,兇手戴著白色手套,
手槍上的“LY”刻痕在監控里一閃而過。此刻陸硯之的指尖劃過U盤,
我注意到他指甲縫里有新鮮的玫瑰碎屑,與死者指甲縫里的完全一致。
“測謊儀顯示你在回憶時心率升高。”他按住我的手腕,電極片貼上皮膚的瞬間,
我聞到他袖口的薰衣草香——那是我放在臥室衣柜的香薰味道,
“現在回答問題:你是否知道你父親是連環殺人犯的目標?”測謊儀的紅線突然飆升。
我看著陸硯之瞳孔里的倒影,那里面有審訊室的冷光,有我顫抖的睫毛,
還有三年前婚禮當天他藏在西裝內袋的測謊報告。
報告第二頁用紅筆圈著:被測者對‘父親’一詞有異常應激反應。“陸隊應該問自己。
”我反手扣住他手腕,指尖按在他脈搏上,“你后頸的追蹤器為什么會有氰化物殘留?
還有......”我扯下他襯衫領口,露出鎖骨下方新紋的玫瑰圖案,
花瓣紋理與死者胸前的冰雕完全吻合,“這個紋身,是為了紀念第七個受害者嗎?
”陸硯之的喉結滾動,測謊儀發出尖銳的警報。女警連忙切斷電源,
而我趁機將藏在舌下的微型解碼器按在U盤接口上。藍光閃過的瞬間,審訊室的燈突然熄滅,
監控畫面里只剩下我左眼金芒的反光,像某種夜行生物的眼睛。“沈念安!
”陸硯之的怒吼混著電流聲,“你在激活記憶回溯程序?”黑暗中,
U盤自動播放的畫面跳了出來。2019年車禍當天,我躺在副駕駛,
陸硯之的手機定位顯示在世紀大廈七樓——此刻的兇案現場。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背上有新鮮刀傷,而儀表盤上放著枚帶血的婚戒,
戒圈內側刻著“LY+SM”。“所以你當時在殺人。”我看著畫面里他袖口的薰衣草香薰,
“用我設計的犯罪游戲手法,制造‘死亡婚禮’現場,而我父親......”“他是自殺!
”陸硯之突然抓住我肩膀,黑暗中他的呼吸灼熱,“2019年那天,我接到匿名電話,
說你父親要殺你。等我趕到時,他已經吞槍,手里握著這枚戒指,而你在副駕駛昏迷,
手里攥著......”他的聲音戛然而止。畫面切換到醫院ICU,我的手上纏著繃帶,
掌心死死攥著半片玫瑰花瓣,花瓣上用血跡寫著“LY”。陸硯之坐在床邊,
正在往我靜脈注射某種淡紫色液體,吊瓶標簽上寫著“尸僵延緩劑”。
“你給我注射了兇手的藥物。”我抓住他手腕,指甲刺入他皮膚,“為了偽造我的失憶,
還是為了掩蓋你才是真正的‘血色婚禮’兇手?”測謊儀在這時恢復供電,
紅線在“兇手”一詞上劇烈震蕩。陸硯之突然吻住我,舌尖帶著淡淡的氰化物苦味,
那是他用來混淆測謊結果的慣用手段。我咬他下唇直到出血,
卻在血腥味中嘗到了另一種熟悉的味道——父親書房的檀香味。“當年你父親留給我這個。
”陸硯之從項鏈里扯出枚鑰匙,鑰匙柄刻著“SM”,“他說如果有天他死了,
讓我用它打開保險柜,里面有關于‘死亡婚禮’的全部真相。”U盤突然彈出新的加密文件,
標題是《致女兒的遺書》。我輸入結婚紀念日日期,畫面里出現父親蒼老的臉,
他身后是堆積如山的刑偵檔案,每份檔案上都貼著“婚戒殺人案”的標簽:“念念,
當你看到這段視頻時,爸爸已經死了。二十年前,我誤判了一起連環婚戒殺人案,
放走了真正的兇手。三年前,他開始報復我,用當年的手法殺害無辜者,
目的是逼我說出他的真實身份......”畫面突然雪花閃爍。
陸硯之的鑰匙插入保險柜的聲音從視頻背景里傳來,緊接著是槍聲、玻璃碎裂聲,
和我熟悉的、陸硯之發號施令的聲音:“封鎖現場,保護證人。
”“他在視頻里說兇手是......”我抓住陸硯之的手,卻發現他眼神游離,
測謊儀的綠線變成了鋸齒狀,“你在害怕,因為視頻里的兇手不是別人,
是你父親——或者說......是你。”審訊室的門突然被撞開,大批警員沖進來,
領頭的副隊舉著槍:“陸隊!鑒證科發現,所有兇案現場的薰衣草香薰,
購買記錄都指向你的私人賬戶!”陸硯之推開我沖向窗口,他的白襯衫在月光下像面白旗。
我看見他后腰的槍套里掉出個小瓶,標簽上寫著“記憶篡改劑”,
生產日期是2019年6月15日——我車禍后的第三天。“陸硯之!
”我抓起測謊儀砸向他,電極片劃破他臉頰,“你給我注射的根本不是什么尸僵延緩劑,
是讓我忘記車禍真相的篡改劑!”他在窗口停頓半秒,月光照亮他后頸的胎記,
那形狀突然變得熟悉——像極了父親書房密道的鑰匙孔。
記憶在此刻突然決堤:2019年暴雨夜,我醒來時看見陸硯之跪在父親尸體旁,
手里的槍冒著煙,而他后頸的胎記在血泊中顯得格外清晰,因為那上面沾著父親的血。
“沈老師,還記得我們的結婚誓詞嗎?”他轉身時拋出枚婚戒,
戒圈內側刻著新的字樣:SM+LY=DEATH,“無論生老病死,
我們都要一起破解這個謎題。”窗外響起直升機的轟鳴。我接住婚戒的瞬間,
發現戒指內側有個微型攝像頭,正在直播審訊室的畫面。暗網直播間的彈幕瘋狂滾動,
最新的標題是:測謊師夫妻的互相殘殺,該押誰贏?陸硯之躍出窗口的剎那,
我看見他口袋里掉出的刑偵日志,最新一頁用紅筆寫著:第7個受害者的死亡時間,
是她恢復記憶的時刻。測謊儀在這時徹底死機,屏幕上殘留的紅線組成了朵玫瑰的形狀。
我握緊父親的鑰匙,發現鑰匙柄的“SM”字樣可以拆解成“沈念安”的縮寫,
而另一端的凹槽,恰好能嵌入陸硯之的婚戒。手機在這時震動,
匿名短信附帶的定位顯示在世紀大廈七樓——那里正在播放《婚禮進行曲》,而發件人地址,
來自陸硯之的警用電腦。第三章 記憶迷宮與玫瑰密碼凌晨四點十七分,
世紀大廈七樓露臺的《婚禮進行曲》循環播放,聲音從隱藏的音響里滲出,
混著雨水敲打玻璃的聲響,像極了三年前婚禮現場的幻聽。
我攥著父親的鑰匙和陸硯之的婚戒,戒圈凹槽與鑰匙柄嚴絲合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