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丈夫戀愛五年,結婚三年。每一晚他都會溫柔的擁我入懷,輕聲訴說著他的愛意。直到,
他帶回一個女孩。他滿臉笑意的看著她,卻用冰冷的話對我說:“簡明月,我愛上別人了,
我們離婚吧。”我不愿相信他會突然移情別戀,
情緒失控地質問他:“我們八年的感情難道都是假的嗎?”他沉默不語,
緊緊地護著那個女孩離開,生怕我傷害她半分。我看著他們的背影心里苦澀。
我和沈喻然曾經有過一個約定。若一方傷害對方三次,另一方有權離開。既然愛已不在,
三次之后,我會離開。我原以為這個約定只有我記得。但直到我看到醫院檢查單的那一刻。
我才意識到,原來他也沒有忘記。……“簡明月,現在的你簡直像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在我又一次通過私人偵探找到沈喻然時。他將蘇林依護在身后,卻像看瘋子一般看著我。
那一刻,我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眼前的男人是我從學生時代就愛上的人。
他向我保證過會永遠愛我。可如今他看向我卻是厭惡。結婚那天,他對我說:“明月,
未來的事我說不準,但只要我們讓對方難過三次,另一方就可以離開。
”曾經的誓言如今回蕩在耳邊只有諷刺。我心里一陣苦澀,轉身離開。回到家里,
我看著這個生活了很久的地方,竟然第一次覺得陌生。三年前,沈喻然向我求婚。“明月,
嫁給我吧,我會給你一個家。”我是一個孤兒,從小獲得的愛少之又少。
只知道我只要做一個乖孩子就會被人夸獎。直到遇到沈喻然,他幫我找到了真實的我。
求婚那天,他看向我的眼神里仿佛有漫天星光。我答應了他的求婚,
他一把將我拉進了他的懷里緊緊抱著。后來他確實做到了給我一個家,甚至有了很多房子。
我們住的房子越來越大,但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對我。可是現在到底是什么變了呢?“夫人,
先生之前幫您預定的拍賣會,今晚開始。”保姆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強迫自己從回憶中抽離出來。“他去嗎?”“先生說您自己去就行,不用管他。
”我苦笑:“好。”拍賣會場內,大部分已經落坐。我進去的時候下意識地找沈喻然。
卻沒有看到他的身影。我決定先專心眼前的拍賣。這次拍賣有一幅畫,
是一副我學生時代就夢寐以求的畫家林白的作品。曾幾何時,沈喻然知道我喜歡,
還承諾過要親手送我一幅。我的嘴角扯出苦笑,誓言言猶在耳,可身邊人已物是人非。
拍賣開始,隨著價格的逐漸升高,場上的人越來越少。直到最后只剩我和另一個人還在競價。
我已經將價格給到最高,另一個人也決定不再叫價。就在我以為這幅畫是我的時候,
一個聲音響了起來。“一個億。”我循著聲音望過去,卻看到蘇林依挽著沈喻然從門口進來。
原來,他不是不來,只是不想和我一起罷了。沈喻然斜覷我一眼,
眼神中濃烈的不耐煩:“這幅畫我要了。”我沉默了一瞬:“沈喻然,你知道的,
我想要這幅畫很久了,你以前答應過會給我的。
”沈喻然笑意盈盈的看著身旁的蘇林依:“沒辦法,依依喜歡,我只能給她買了。
”我的指甲深陷到肉中,埋著頭開口:“沈喻然,今天還有很多藏品,你可以買別的送她,
這幅畫對我很重要。”公眾場合,我只能盡量壓抑自己的情緒。
沈喻然卻看著我玩味一笑:“那你也可以選別的。”我不敢置信的說:“沈喻然,
我需要這幅畫,法國那邊的畫展馬上就開始了,我需要這幅畫做引薦。”“這是我的夢想。
”我的眼淚已經在眼里打轉,他看著我眼眸似乎動了動。“喻然哥哥,沒關系的,
既然對姐姐這么重要,那我就忍痛割愛就好了。”蘇林依故作遺憾的說。“沒關系,
你喜歡就給你。”我看著沈喻然溫柔地拍了拍蘇林依的頭。心里一陣刺痛,
以前我每次撒嬌的時候他也是這么對我的。我低下頭,不愿再看。“簡明月,
這幅畫就給依依。”他的聲音冰冷又不容置喙。我知道今天我爭不過他的。
我不想再多說什么,在眼淚掉下來之前徑直離開。而身后的沈喻然看著我離開的背影,
卻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2.離開拍賣場,我沒有直接回家。那個家里冷冷清清,
早已不是我想要的溫暖的避風港了。我沿著街邊,走了一晚上。等我回過神來,
我已經來到了一棟樓前。我愣了愣,還是走了上去,站在了一扇門前。
我的手在密碼鎖前頓了頓,最終輸下了密碼。是我的生日。
這是沈喻然和我在一起后的第一套房子。我走進去,看著一切陳設都還是原來的樣子。
這間房子不算大,卻是承載我們回憶最多的地方。那時沈喻然創業剛有點起色,
為了給我一份安全感。就買下了這個房子,寫了我們共同的名字。
那時候我們的日子不算富足,但是每天都很充實。搬進這個房子的第二天,就下起了初雪。
我當時拉著沈喻然跑到院子里。“沈喻然,我聽人說過,只要一起淋了初雪,
這輩子就能一直在一起了。”他看著我犯傻的樣子,嘴上十分嫌棄,
卻一直陪著我淋了那場雪。可我忘了,白頭若是雪可替,世間何來傷心人。
我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夢里我好像看到沈喻然幫我整理了頭發。他還是那副愛我的樣子。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聽見有開門的聲音。緊接著有人走進來。是沈喻然。
他將手里的藥扔給我:“想死不要在這里。”我看著藥。“你怎么會在這里?
”他愣了一下:“這也是我的房子,我為什么不能來。
”看見沈喻然手上還有一個裝藥的袋子。我下意識的關心問他:“你怎么了,也需要吃藥。
”他突然有些慌亂:“我的事不用你管。”直覺告訴我他有什么事在瞞著我。
我剛想說些什么,敲門聲又響起。沈喻然去開門,是蘇林依。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沈喻然:“你連這里也告訴她了?”沈喻然的身子僵了一下,
隨即將蘇林依拉進來。“那又如何,我對林依沒有秘密。”我站起身來。“沈喻然,
如果要離婚,我要這套房子。”沈喻然嚴詞拒絕:“不可能,這套房子我不會給你的。
”“為什么?”“你有那么多套房子為什么偏偏要這套,這套又小又舊。
”他雙手覆在蘇林依的手上。“那又如何?林依說她就喜歡這里。”“這里地段好,視野好,
她既然喜歡這里我就送給她。”他看向我的眼神有一絲玩味。“簡明月,
如果你不介意我和依依在這里已經不知道做了多少次。”“那這里就留給你。
”我的鼻尖一酸,永遠不敢想這句話是沈喻然說出來的:“無恥。”“沈喻然!
你讓我覺得惡心。”我一巴掌打在沈喻然臉上,臉上立馬出現了紅印。沈喻然一把將我推開,
我重心不穩向蘇林依的方向摔去。男人一把將蘇林依拉進懷里。而我撞在了一邊的桌子上。
看見我的手被桌角劃破,他眼神暗了一下。但他還是將蘇林依緊緊護著。“簡明月,
你要是敢傷了依依我不會放過你。”我看著他緊張的樣子,心里全是苦澀。
顧不得傷口的疼痛,我站起身來,狼狽地離開。這是第二次了。沈喻然,你馬上就要如愿了。
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后的人看著我全身顫抖的樣子。3.屋外的陽光曬到身上是暖洋洋的,
可是我好像感受不到一樣。去法國畫展的事因為那副畫被擱置,我只好放棄這次機會。
但生活還得繼續。我給我的大學老師打了電話:“老師,法國的畫展因為一些意外我不去了。
”“您那個在北城的項目還需要我嗎?”“當然缺人,你來可是能給我省不少事。”“好,
我這邊還有點事情,我處理完了就盡快飛過去。”掛了電話,我又給律師打了電話。
“幫我準備一份離婚協議吧,馬上就用的上了。
”我頓了一下:“名下的所有房產我都不要了,讓他直接轉錢就行了。
”我看著手上的傷 心卻像沉入湖底。三天后,是沈氏集團的新品發布會。還沒有離婚,
我照例出席。我以為沈喻然至少是一個有分寸的人。
在這樣重要的場合他不會將蘇林依帶在身邊,也會給我一點體面。畢竟,
沈氏集團的總裁在已婚的情況下還帶著一個沒有名分的女子出席。卻將自己的太太晾在一邊。
這樣的負面新聞對新品銷售和集團上市都會影響不小。
但是當我看著蘇林依挽著沈喻然款款走上臺時。我想,我還是高估了沈喻然對我的愛。
我怎么會忘了,沈喻然愛一個人巴不得會讓全世界都知道。比如曾經的我。
又比如現在的蘇林依。“各位來賓,今天是我們沈氏集團新品發售的日子,
同時…”他扭頭牽起蘇林依的手,臉上掛著幸福的笑。“每個人都有重新追求幸福的權利,
我和簡明月婚姻已經到了盡頭。““不久后,我們就會離婚。
”“而依依也是我現在最愛的人。”追光燈在此刻都打在了他們身上。我站在旁邊,
震驚于沈喻然居然當眾宣布了這個消息。下邊的人只錯愕了一瞬,便紛紛獻上祝福。
燈光里的他們,耀眼美好。而我站在旁邊,竟然諷刺的見證這一切。突然間,臺上一陣慌亂,
是頭頂的燈繩開始劇烈搖晃。大家因為害怕都開始跑動。我被擠到一邊還崴了腳。
蘇林依和沈喻然也被人群沖開。燈繩越來越承受不住重量,眼看就要掉下來。
而沈喻然就在燈下。我來不及細想,強忍著疼痛站起來向沈喻然的方向跑去。想把他推開。
就在我剛沖過去的時候,燈已經掉了下來。沈喻然卻在最后一刻站起來跑向了蘇林依。
我卻因為疼痛行動不便被掉下來的燈砸在了身上。“簡小姐,趕快叫救護車。”昏迷前。
我看到沈喻然將蘇林依好好的護在懷里。我又好像看見他轉向我時驚慌失措的臉。
4.“救救她,醫生救救她。”我腦海里一直有這樣的一個聲音。我努力的想看清那個人,
卻發現眼前總是一片黑暗。再次醒來,是在醫院病床。我以為沈喻然會在我身邊,
但是并沒有。“你怎么樣了。”是我大學的學長林暮深。“你怎么會在這里。
”他推了推眼鏡,那天我也在你們的新品發布會。“出事以后看到你被燈砸了嚇了一跳,
趕忙帶你來醫院。”果然是昏迷前眼花了,還以為那個向我跑來的人會是沈喻然。
我由衷的感謝林暮深。他卻擺了擺手:“不要和我這么客氣。你…和他要離婚了嗎?
”“是的。”我的語氣不再猶豫。沈喻然,這是第三次了。謝謝你終于讓我死心了。
我不要再喜歡你了。“我什么時候能出院?”“怎么也得再觀察一周,
醫生說你有點輕微的腦震蕩。”我點點頭,拿出手機買了一周后去北城的機票。整整七天,
沈喻然一次也沒有來。倒是林暮深日日都來,照顧我體貼入微。
但每天晚上我都能感覺到有人在病房外。我問了護士,護士想了一下說大概是值班的醫生吧。
我也不再細想。來探望我的同事告訴我說,沈喻然已經很久沒上班了。我有些疑惑,
沈喻然對工作一向認真,從來沒有礦工過。
一個同事小聲的說:據說是那次意外把蘇林依嚇得不清。沈喻然日日都陪著她,寸步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