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了十年時間偽裝成心理師,只為潛入害死母親的豪門。我本以為真相只是一場車禍,
卻發(fā)現(xiàn)母親死亡背后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謀殺。更可怕的是,我已和兇手的弟弟相愛。
當(dāng)我終于掌握了足夠證據(jù),復(fù)仇近在咫尺,殺母兇手卻在我面前跳樓自殺。
他臨死前告訴我:當(dāng)年車禍中本該死的人其實是我。1「你好,我是林念。
很高興能為陸氏集團提供心理健康服務(wù)。」我微笑著向會議桌對面的四個人伸出手,
手腕上的白金手表閃著冷光。這是母親留下的唯一值錢物件,二十年來一直戴在我手上,
像一個無聲的提醒。陸遠是第一個站起來的。他西裝筆挺,頭發(fā)花白,
眼角的皺紋比記憶中深刻許多。那雙曾經(jīng)讓我母親癡迷的眼睛現(xiàn)在疲憊不堪。「林醫(yī)生,
久仰大名。」他握住我的手,「我們公司最近經(jīng)歷了一些...變故,
管理層出現(xiàn)了嚴重的焦慮問題。」我眨了眨眼,頭腦中已經(jīng)拼湊出一個完整的劇本。
「您的履歷令人印象深刻,」坐在陸遠右手邊的女人說,
「我們希望您能幫我們度過這個困難時期。」謝寧。二十年過去,
她的容貌已經(jīng)不再是我記憶中的模樣,但那種虛偽的溫柔表情一點沒變。
現(xiàn)在她是陸氏集團的公關(guān)總監(jiān),結(jié)過兩次婚,目前單身。看到我盯著她看,
謝寧略顯不自在地捋了捋耳邊的頭發(fā)。「有什么問題嗎,林醫(yī)生?」「沒有,」我微笑道,
「只是在思考如何為團隊定制最合適的治療方案。」我轉(zhuǎn)向陸家兄弟,「兩位應(yīng)該是?」
「陸銘,財務(wù)總監(jiān)。」大哥說。「陸霆,運營總監(jiān)。」二弟跟著介紹。二十年了,
他們依然形影不離。只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姓沈,而是跟著陸遠改了姓。我在文件上看到過,
陸遠十五年前收購了他們?yōu)l臨破產(chǎn)的公司,給了他們新生,當(dāng)然也給了他們新姓氏。
陸銘仍然鋒芒畢露,而陸霆則顯得更加陰郁。二十年前,陸霆曾經(jīng)推倒過謝寧,
導(dǎo)致她摔下樓梯。而現(xiàn)在他們又坐在同一張桌子前,假裝一切都沒發(fā)生過。「那么,」
我聲音平靜,「能具體說說你們面臨的問題嗎?」陸遠清了清嗓子。「三個月前,
我們公司副總裁——也是我多年好友突然自殺。」他聲音有些顫抖,「從公司頂樓跳下去。」
我的手指微微顫動。跳樓。就像我母親。「之后,」陸遠繼續(xù)說,
「團隊開始出現(xiàn)嚴重的焦慮癥狀。睡眠問題、注意力不集中、情緒波動...」「還有幻覺,
」謝寧突然插話,「有人說看到了...不該出現(xiàn)的東西。」我抬起頭,目光鎖定她的眼睛。
「比如?」謝寧避開我的視線。「一個...穿白衣服的女人。」會議室陷入沉默。
我緩緩打開筆記本,寫下第一行字:「集體創(chuàng)傷應(yīng)激反應(yīng),可能伴有暗示性幻覺。」
「我會安排單獨與每位高管進行初步評估,」我合上筆記本,
「然后制定團體和個人治療計劃。」離開會議室時,我能感覺到陸遠的目光追隨著我。
他在試圖回憶。這張臉,這個名字,是否曾在某個角落出現(xiàn)過。但二十年足夠長,
足以讓一個八歲的小女孩變成陌生人。尤其當(dāng)你從未真正在意過這個孩子。回到車里,
我深吸一口氣,手指不由自主地撫過母親的手表。「媽媽,我找到他們了。」
2我的辦公室位于市中心一棟低調(diào)的寫字樓頂層。玻璃墻面可以俯瞰整個城市,
但我很少欣賞這風(fēng)景。每當(dāng)我站在窗前,總會想起母親墜落的身影。「林醫(yī)生,
謝寧小姐到了。」助理在門口輕聲提醒。「請她進來。」第一個預(yù)約的是謝寧。
她踩著高跟鞋走進來,看上去優(yōu)雅自信,但從微微顫抖的指尖能看出她的緊張。「請坐。」
我指向沙發(fā),自己則坐在對面的單人椅上。「謝謝。」她坐下,雙手放在膝蓋上,
「我從沒做過心理咨詢。」「很多人第一次都會緊張。」我微笑,「今天我們只是聊聊,
幫助我了解您的狀態(tài)。」謝寧點點頭,明顯放松了些。「能詳細描述一下您所說的幻覺嗎?」
她的手指絞在一起。「第一次是在李副總自殺后的第三天。我加班到很晚,
電梯里突然出現(xiàn)一個穿白裙子的女人。」她嗓音發(fā)緊,「但電梯門開了,她就不見了。」
「您認識這個女人嗎?」「不,不認識。」她太快回答了,「就是個陌生人。」
我在筆記本上寫下:「明顯說謊」。「后來呢?」「后來...」謝寧深吸一口氣,
「我開始在各種地方看到她。走廊盡頭,會議室的玻璃反光里,
甚至...我家浴室的鏡子里。」「您感到害怕嗎?」「當(dāng)然!」她幾乎是喊出來的,
然后又壓低聲音,「誰看到這種東西會不害怕?」「她只是站著,還是...?」
謝寧咬著嘴唇。「有時候她在哭。有時候...她在指著我。」我輕輕點頭,寫下更多筆記。
心理學(xué)理論認為,這種幻覺通常源于內(nèi)疚或創(chuàng)傷。謝寧看到的,
正是她內(nèi)心深處恐懼的具象化。「我想嘗試一項簡單技術(shù),可以嗎?」我放下筆,
「它可能幫助我們更好地理解這些幻覺的來源。」「什么技術(shù)?」「一種引導(dǎo)式放松,
然后我會問您幾個問題。不是催眠,您會保持完全清醒。」她猶豫了一下,然后點頭。
「請閉上眼睛,深呼吸。」我輕聲指導(dǎo)她進入放松狀態(tài),「現(xiàn)在,
請想象那個女人站在您面前。您能看清她的臉嗎?」謝寧的呼吸變得急促。
「看...看不清。」「沒關(guān)系,不要強迫自己。」我的聲音溫柔而平穩(wěn),「能告訴我,
看到她時,您心里第一個浮現(xiàn)的名字是什么?」謝寧的身體突然緊繃。「我不知道。」
「請試著放松,讓名字自然浮現(xiàn)。」「我說了我不知道!」她猛地睜開眼睛。
就在我的手輕輕觸碰她的手腕那一刻,一股電流般的感覺穿過我的指尖。
眼前閃現(xiàn)的畫面如此鮮明:陽臺上,母親搖搖晃晃地站著,眼睛紅腫。謝寧就在她身后,
臉上是我從未見過的猙獰。她伸出手,輕輕一推...我猛地抽回手,胃里翻江倒海。
空氣中似乎彌漫著鐵銹般的血腥味,耳邊回響著尖叫聲。「林醫(yī)生?」謝寧疑惑地看著我,
「您臉色很差。」我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抱歉,可能是早上沒吃東西。」我清了清嗓子,
「我們今天先到這里,下周再繼續(xù)?」謝寧離開后,我沖進洗手間,對著馬桶吐了出來。
二十年了,我以為自己已經(jīng)足夠堅強。但那畫面太過鮮明,那感覺太過真實。那不是幻覺。
那是我的「天賦」——通過接觸感知他人最深處的記憶。這種能力伴隨著母親去世而出現(xiàn),
多年來一直是我的秘密武器和難言詛咒。我顫抖著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韓律師,
我需要你幫我查一些事。關(guān)于二十年前沈柔的死亡調(diào)查報告。」
3陸遠的單獨咨詢安排在第二天。他提前到了,坐在等候區(qū)翻閱雜志,但眼神渙散,
顯然心不在焉。「陸總,請進。」他走進來,臉上帶著疲憊的微笑。「林醫(yī)生,
今天是我的心理解剖日嗎?」我笑了笑,「心理咨詢更像是一場對話,而不是解剖。請坐。」
他在沙發(fā)上坐下,環(huán)顧四周。「很放松的環(huán)境。你的辦公室比我想象的要...溫馨。」
「謝謝。」我說,「能描述一下您最近的睡眠狀況嗎?」陸遠嘆了口氣。「糟糕透了。
入睡困難,半夜驚醒。有時候甚至不敢閉眼。」「為什么不敢閉眼?」他沉默了一會兒。
「夢。總是那個夢。」「想聊聊這個夢嗎?」「我夢見自己站在一扇門前,」他聲音低沉,
「門里有個女人在哭。我知道應(yīng)該進去,但就是打不開那扇門。」他停頓了一下,
「然后門開了,但里面...里面只有血。」多年的心理訓(xùn)練讓我保持著平靜的表情,
但內(nèi)心已經(jīng)翻騰起來。這不是普通的噩夢,這是愧疚的體現(xiàn)。「這個夢什么時候開始的?」
「李副總死后。」他猶豫了一下,「不,也許更早。但那之后變得更頻繁了。」
「您覺得這個夢和什么有關(guān)?」陸遠看著我,目光中有種難以名狀的悲傷。「你知道嗎,
林醫(yī)生,有些錯誤犯了就無法彌補。」「比如?」「背叛。」他幾乎是耳語,
「對一個愛你的人最深的背叛。」空氣似乎凝固了。我強迫自己保持專業(yè)態(tài)度,
盡管內(nèi)心已經(jīng)開始滴血。他在說我母親。那個他背叛的、他讓死去的女人。
「背叛往往伴隨著內(nèi)疚,」我平靜地說,「而內(nèi)疚如果不處理,會轉(zhuǎn)化為各種心理癥狀。」
陸遠苦笑。「你的意思是我現(xiàn)在遭受的一切都是報應(yīng)?」「心理學(xué)不討論報應(yīng),
我們討論因果關(guān)系。」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我最近開始夢游。保安在樓頂找到過我兩次。」
他轉(zhuǎn)過身來,「我害怕自己會做出什么事。」「我理解您的擔(dān)憂。」我翻開筆記本,
「我想嘗試一種技術(shù),可能會幫助我們更深入地理解這些癥狀的來源。」「什么技術(shù)?」
「催眠。」陸遠警惕地皺起眉頭。「我不確定...」「這是一種安全的醫(yī)療技術(shù),
能幫助我們接觸到潛意識中的情緒和記憶。」我解釋道,「當(dāng)然,
只有您愿意的情況下我們才會進行。」他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點頭。
「如果能幫我擺脫這些噩夢,我愿意試試。」「那么請?zhí)上拢潘桑犖业穆曇?..」
我引導(dǎo)他進入催眠狀態(tài),觀察他的呼吸逐漸變得平穩(wěn)、深長。「陸先生,
現(xiàn)在我希望您回到那個夢里。您站在門前,聽到哭聲。請告訴我您看到了什么。」
陸遠的眉頭皺起。「門...是白色的。」「您能打開它嗎?」「我試了...門開了。」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是她...是小柔...」我的心跳幾乎停止。二十年來,
我第一次聽到別人提起母親的名字。「她怎么了?」我盡力保持聲音平穩(wěn)。
「她全身是血...站在那里看著我。」陸遠的聲音開始顫抖,
「她問我...為什么不相信她...」突然,陸遠開始劇烈喘息,
淚水從緊閉的眼睛中流出。「對不起,小柔...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房間溫度仿佛驟降,我的指尖微微發(fā)抖。這不是我預(yù)期的反應(yīng)。他真的在懺悔嗎?
還是又一場精心策劃的表演?「陸先生,慢慢深呼吸。」我輕聲引導(dǎo),「接下來我會數(shù)到三,
您會平靜地醒來,記得剛才的一切。一,二,三。」陸遠睜開眼睛,臉上滿是淚水。
他看起來迷茫而脆弱,完全不像那個商界鐵腕。「我...我看到她了。」他擦著眼淚,
聲音沙啞,「她每晚都來,站在我床邊。身上滴著血,指責(zé)我的背叛。」我遞給他一張紙巾。
「這是典型的內(nèi)疚具象化。」「不,不僅僅是內(nèi)疚。」他搖頭,「是懲罰。我辜負了她,
我相信了謊言...」「您在說什么謊言?」陸遠看著我,眼中的痛苦如此真實。
「二十年前,我的未婚妻,沈柔...她跳樓自殺了。」他深吸一口氣,
「但我現(xiàn)在懷疑...那可能不是自殺。」我的心跳加速,但表面依然平靜。
「為什么這么說?」「太多巧合了。」陸遠搖頭,「她死前幾小時,我們發(fā)生了爭執(zhí)。
謝寧告訴我沈柔勾引了我...」他停頓了一下,「我信了,甚至...打了她。」
他埋住臉,「現(xiàn)在想來,沈柔不是那種會自殺的人。
她還有個女兒...她愛那孩子勝過生命。」我的手緊緊握住筆,關(guān)節(jié)發(fā)白。
「這個女兒...后來怎么樣了?」我輕聲問。陸遠愣住了。「我...我不知道。
當(dāng)時我太自私了,只顧著自己的感受。」他苦澀地笑了,「沈家把孩子送去寄養(yǎng)了,
我再沒見過她。天啊,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和你差不多大了...」我強忍著想要尖叫的沖動,
冷靜地說:「今天的時間到了,陸先生。下周同一時間繼續(xù)?」送走陸遠后,
我立刻給韓律師打了電話。「查得怎么樣了?」「警方的調(diào)查確實草率,」韓律師說,
「只做了基本筆錄,就認定為自殺。但有幾個疑點:沈柔身上有淤青,
不全是墜樓造成的;現(xiàn)場有爭執(zhí)痕跡;最重要的是,她的遺書找不到了。」「謝謝你,
韓律師。」我掛斷電話,看著窗外的高樓。二十年前,警方把它定性為自殺。陸遠相信了。
所有人都相信了。而那個八歲的小女孩被送進福利院,帶著無人傾聽的真相。
4陸家兄弟的咨詢安排在同一天,先陸銘后陸霆。陸銘西裝革履,舉止得體,
標準成功人士形象。但從他不斷轉(zhuǎn)動手上婚戒的小動作可以看出緊張。「陸先生,歡迎。」
「謝謝,林醫(yī)生。」他坐下,「說實話,我覺得這種咨詢沒必要。我很好,
只是公司最近壓力大。」「那您來這是出于...?」「陸遠要求的,」陸銘聳肩,
「集體建設(shè)之類的。」「理解。」我點點頭,「既然來了,不妨聊聊您的壓力源是什么?」
「普通商業(yè)壓力罷了。財務(wù)數(shù)據(jù)不理想,投資人施壓,競爭對手虎視眈眈...」
「聽說公司最近發(fā)生了一些不尋常的事件?」陸銘表情僵硬了一瞬。「李副總的事?
那是個意外。」「謝寧女士提到有人看到幻覺?」「謝寧神經(jīng)過敏,」他不屑一顧,
「女人嘛,容易被嚇到。」「您沒有類似經(jīng)歷?」「當(dāng)然沒有。」陸銘斬釘截鐵地說,
「我不相信那些神神鬼鬼的東西。」我微微點頭。「那么,能聊聊您的睡眠質(zhì)量嗎?」
「還行。」他頓了頓,「偶爾會做夢。」「什么樣的夢?」陸銘看了我一眼。
「為什么對我的夢這么感興趣?」「夢境常常反映潛意識狀態(tài)。」他猶豫了一下。
「我夢見一個女人,穿著白裙子,站在我床尾。」「您認識她嗎?」「不認識。」
陸銘過快地回答,「就是個模糊影子。」又一個謊言。
我在筆記本上寫下:「三人均提到白衣女性,否認認識。」「能聊聊您的家庭嗎?您的父母?
」陸銘眉頭緊鎖。「我父母早逝,車禍。」「抱歉聽到這個。還有其他親人嗎?」
「一個弟弟,陸霆。一個妹妹,已經(jīng)...去世了。」我抬起頭。「您是指謝寧?」「不,
謝寧是我妹妹沈挽寧。」陸銘停頓了一下,「我還有個姐姐,沈柔,二十年前自殺了。」
「您愿意聊聊她嗎?」陸銘臉色變得陰沉。「有什么好聊的?都過去二十年了。」「有時候,
未處理的家庭創(chuàng)傷會影響現(xiàn)在的心理狀態(tài)。」「她的死和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無關(guān)。」陸銘站起來,
「我想我們今天就到這里。」我沒有挽留。「好的,請記得下周的團體咨詢。」
陸銘匆匆離開后,我思考著他的反應(yīng)。表面上強硬,內(nèi)心卻極度不安。他知道什么。
陸霆的咨詢更加復(fù)雜。他走進辦公室,立刻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不像哥哥那樣長袖善舞,
陸霆顯得陰郁內(nèi)斂,眼神中帶著警惕。「陸先生,請坐。」他沉默地坐下,
目光在辦公室各處游移。「您感覺怎么樣?」我開始基本問題。「還能怎么樣?」
他干巴巴地回答,「活著。」「聽說公司最近遇到了一些困難?」
「如果你指的是李副總的事,那是他自己的選擇。」陸霆語氣冰冷,
「軟弱的人才會選擇那條路。」我輕輕點頭。「您最近睡眠如何?」「不好。」
出乎意料的誠實,「總是夢見過去的事。」「什么事?」陸霆抬頭看我,眼神復(fù)雜。
「你知道人死后會去哪里嗎?」我沒想到他會問這個。「這個問題很哲學(xué),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信念。」「我覺得他們沒走遠,」他聲音低沉,「他們就在我們周圍,
看著我們,審判我們。」「您感到被審判?被誰?」陸霆沒有直接回答。「你相信報應(yīng)嗎,
林醫(yī)生?」「作為心理咨詢師,我更關(guān)注心理狀態(tài)而非玄學(xué)概念。」我平靜地說,
「但人們確實常因內(nèi)疚而感到被'懲罰'。」「內(nèi)疚...」他苦笑,「內(nèi)疚有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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