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喪尸圍城，守財奴的抉擇警報聲如催命符般撕裂了城市的寧靜，
林小滿握著點鈔機的手猛地一抖，百元大鈔如雪花般灑落。她蹲下身，
指尖顫抖著拾起一張鈔票，突然聽見玻璃幕墻外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第37次清點，
現(xiàn)金2374萬，金條37公斤。”林小滿的聲音帶著病態(tài)的溫柔，仿佛在撫摸情人的發(fā)絲。
她的目光掃過保險庫內碼放整齊的錢箱，忽然聽見走廊傳來指甲抓撓金屬的聲響。
當她攥著鑰匙串轉身時，正對上一張血肉模糊的臉。那喪尸的眼球渾濁如死水，
喉間發(fā)出含混的咆哮，腐爛的手指只差十厘米就能摳進她的咽喉。林小滿卻忽然咧嘴笑了，
露出白得發(fā)亮的牙齒——她看見喪尸胸前的工牌，是昨天來辦理財?shù)目蛻衾贤酢！巴醺纾?/p>
您這月定投還沒簽呢。”她后退半步，后背抵在保險庫冰冷的鋼板上，
右手悄悄按上腰間的異能觸發(fā)點。掌心傳來熟悉的灼燒感，眼前突然綻開一片金光。
喪尸的瞳孔驟然收縮，原本鎖定她咽喉的視線，緩緩下移到她腳邊散落的鈔票上。
第一只喪尸撲向錢堆時，林小滿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異能發(fā)動的瞬間，
她看見喪尸們空洞的眼神里泛起貪婪的光，那些本該屬于血肉的渴望，
此刻全被紅彤彤的人民幣勾走。她數(shù)著地上扭曲的身影，喉嚨里泛起苦澀——一級異能，
果然如說明書所說，轉移一只喪尸需要十億現(xiàn)金等價物。“還好存了金條。
”她踢開腳邊啃食百元大鈔的喪尸，彎腰撿起一根金條塞進背包。
保險庫外傳來此起彼伏的嘶吼，整個銀行已經(jīng)淪為喪尸的巢穴。林小滿摸出手機，
屏幕上滿是求救短信，卻在看到余額提醒時頓住了——她的異能空間里，
此刻靜靜躺著2374萬現(xiàn)金和37公斤金條，剛好夠轉化12只喪尸。
“第十二只...”她看著面前搖搖晃晃逼近的保安喪尸，
忽然想起這大叔總在她午休時遞來溫熱的茶葉蛋。異能金光再次亮起時，
保安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金條上，喉間發(fā)出含混的嗚咽，仿佛在討價還價。“真會挑貴的。
”林小滿撇嘴，將金條扔向走廊盡頭。十二只喪尸如訓練有素的獵犬，
瞬間朝金光處狂奔而去，撞翻桌椅的聲響震得灰塵簌簌落下。她趁機沖向安全通道，
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急促的鼓點，背包里的金條隨著步伐撞擊著腰椎，疼得她直咧嘴。
“以后得換運動包。”她喘息著推開防火門，卻在看見樓梯間密密麻麻的喪尸時，
瞳孔驟縮成針尖——足有三十多只喪尸堵在樓梯口，腐爛的手指正順著臺階往下淌黑血。
林小滿反手鎖死防火門，后背抵著門滑坐在地。她聽見喪尸們撞擊門板的悶響，
忽然想起1歲那年抓周，她推開布偶和書本，徑直抓住了爺爺遞來的銀元。
那時全家人都笑她是小財迷，卻沒人想到，這個執(zhí)念竟會在二十年后成為她的保命符。
“系統(tǒng)提示：異能空間剩余容量98%。”耳邊響起機械音，林小滿摸出隨身攜帶的記賬本，
用口紅在扉頁寫下：“5月10日，消耗2374萬現(xiàn)金+37公斤金條，轉化12只喪尸。
當前異能經(jīng)驗值：12/1000。”她咬開筆帽，
1. 前往下一個銀行補充資金；2. 尋找交通工具；3. 搞清楚植物系異能者的坐標。
”最后一條是昨晚刷到的異能者互助論壇消息，那個自稱“綠蘿”的ID說，
在人民公園地鐵站有植物系異能者出沒。“希望不是騙子。”林小滿站起身，
從領口扯下銀行工牌扔在地上。當啷一聲，金屬牌撞上墻角的消防斧，激起一串火花。
她忽然靈光一閃，彎腰抄起消防斧扛在肩上，斧刃在應急燈的紅光里泛著冷光。
“反正錢能擋災，斧頭能砍瓜。”她對著電梯鏡面整理劉海，嘴角還沾著半點口紅。
鏡中的倒影身后，防火門終于不堪重負轟然倒塌，喪尸們嘶吼著涌進走廊，
卻在看見她手中晃動的金條時，齊齊轉向撲向相反的方向。林小滿踩著高跟鞋走進電梯，
按下負一層車庫的按鈕。電梯門關閉的瞬間，她看見喪尸們正圍著她扔在地上的工牌瘋搶，
金屬牌在無數(shù)腐手中被扯成兩半，露出里面夾著的五元紙幣——那是她昨天買包子找的零。
“窮瘋了。”她嗤笑一聲，電梯墜入黑暗。2 植物園的怪咖，
五分鐘的偽裝地下車庫彌漫著腐臭和汽油混合的味道。林小滿踮著腳避開地上的血跡，
忽然聽見左側傳來汽車警報聲。她握緊消防斧，順著聲音摸過去，
看見一輛黑色SUV的車窗被撞出蛛網(wǎng)狀裂痕，駕駛座上的男人正瘋狂按著喇叭。“喂！
”她敲響車門，男人猛地轉頭，鏡片后的眼睛瞪得滾圓。
林小滿這才看清他胸前掛著的工作證——“市植物園 沈硯秋”。“別按了，
引來喪尸怎么辦？”她皺眉，透過車窗看見男人腿上纏著滲血的繃帶。沈硯秋慌忙關掉警報，
手指在方向盤上敲出急促的節(jié)奏，活像在給植物澆水。“你、你是異能者？
”他看見林小滿背包側袋露出的金條，喉結滾動，“我聽見你在樓上用異能了，金錢系？
”“小聲點！”林小滿警惕地望向樓梯口，喪尸的嘶吼聲隱約傳來。她繞到副駕駛拉開門，
一股植物清香撲面而來——座椅上堆滿了各種盆栽，甚至有幾株仙人掌插在水杯架里。
“你這是搬家？”她踢開腳邊的多肉盆栽，坐進車里。沈硯秋尷尬地撓頭，
鏡片滑到鼻尖：“這些都是我的...實驗樣本。植物系異能，
需要和植物建立連接才能發(fā)動。”“五分鐘變身，對吧？”林小滿挑眉，
看見男人瞬間瞪大的眼睛，“論壇上看過你的帖子。我叫林小滿，金錢系，
能轉移喪尸的欲望。”沈硯秋發(fā)動汽車，輪胎碾過一只爬過來的喪尸，發(fā)出令人牙酸的聲響。
他從后視鏡里觀察林小滿，發(fā)現(xiàn)她正專注地數(shù)著背包里的金條，仿佛坐在觀光巴士上。
“我們去哪？”車子沖出車庫時，陽光刺得林小滿瞇起眼。沈硯秋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指節(jié)因用力而發(fā)白：“去郊區(qū)的金庫，那里儲備金更多。但...路上要經(jīng)過人民公園，
那里的喪尸群數(shù)量是市區(qū)的三倍。”林小滿忽然笑了，
從背包里掏出一疊鈔票在指尖展開：“三倍？正好試試我的新招。
”她看見沈硯秋困惑的眼神，解釋道：“昨天發(fā)現(xiàn)的，把錢折成紙花扔出去，
喪尸會以為是稀有貨幣，能吸引更多同類。”“你怎么想到的？
”“銀行每年都有客戶來換紀念幣，那些大爺大媽搶破頭。”林小滿晃了晃手中的紙花，
血紅的百元大鈔在陽光下格外刺眼，“喪尸本質上也是欲望的奴隸，
只要找到他們最想要的東西——對我來說是錢，
對你來說...”她瞥了眼滿車的植物：“大概是綠蘿？”沈硯秋的耳尖突然紅了。
車子拐上主干道時，他猛地踩下剎車——前方十字路口，
密密麻麻的喪尸正如同黑色浪潮般涌來，最前排的幾只已經(jīng)啃食著一具尸體，
腐肉碎屑濺在路牌上，“人民公園”四個大字被血污浸透。“準備好。”林小滿搖下車窗，
將紙花拋向空中。異能金光在掌心迸發(fā)的瞬間，所有喪尸同時抬頭，
渾濁的目光鎖定那朵旋轉的“錢花”。她聽見沈硯秋倒抽冷氣的聲音，
看著喪尸們如潮水般轉向，朝紙花墜落的方向狂奔，沿途撞倒垃圾桶和交通錐，
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響。“快走！”她拍了拍駕駛座，沈硯秋猛踩油門，
SUV如離弦之箭沖過路口。后視鏡里，喪尸們正圍著紙花互相撕咬，百元大鈔被扯成碎片，
混著黑血飄向空中。“它們在搶錢？”沈硯秋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這比啃人腦還瘋狂。
”“錢本來就比腦子值錢。”林小滿摸出記賬本，記下：“消耗5萬元折花，
吸引30只喪尸。經(jīng)驗值+3。”她忽然轉頭，看見沈硯秋腿上的繃帶又滲出了血，
“你傷口怎么回事？”“被喪尸抓的。”他苦笑著搖頭，“還好沒被咬，
不然現(xiàn)在你旁邊坐的就是喪尸司機了。”林小滿皺眉，目光落在車內的盆栽上。忽然，
她伸手扯過一盆虎皮蘭，在沈硯秋的驚呼聲中塞進他懷里：“用你的異能，變成它。
”“什么？”“你的異能不是能變成植物嗎？”她翻了個白眼，“變成虎皮蘭，
傷口就藏葉子里了，暫時止血。”沈硯秋猶豫片刻，指尖撫過虎皮蘭的葉片。綠光一閃，
他的身體突然開始扭曲，皮膚迅速覆蓋上深綠的斑紋，手臂化作寬大的葉片。
林小滿目瞪口呆地看著副駕駛的“虎皮蘭”搖搖晃晃立起來，葉片間還夾著半張工作證。
“只能維持五分鐘。”聲音從葉片間悶悶傳來，帶著奇怪的顫音，“別碰我，汁液有毒。
”“知道了，植物人先生。”林小滿憋著笑，將“虎皮蘭”塞進后座。車子駛入郊區(qū)時，
夕陽正將天邊染成血色，遠處的金庫大樓如同一座鋼鐵堡壘，在廢墟中格外醒目。突然，
車身猛地顛簸，沈硯秋變回來的瞬間，林小滿聽見輪胎爆裂的聲響。車子歪歪斜斜停在路邊，
右前輪已經(jīng)被鋼筋刺穿，漏氣的聲音嘶嘶作響。“該死。”沈硯秋下車查看，
忽然僵住——公路兩側的草叢里，傳來悉悉索索的響動。林小滿握緊消防斧下車，
看見無數(shù)雙渾濁的眼睛從草叢中升起，喪尸們佝僂著身子，如同麥田里的稻草人，
漸漸圍攏過來。“多少只？”她低聲問，手指在口袋里摩挲著金條。沈硯秋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