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露端倪十月的深圳，空調依然開著制冷。林悅在公司加班到九點，回到家時，
趙明辰已經洗完澡躺在床上刷手機。"今天又開了個跨部門會議，項目上線在即，
大家都緊張得很。"林悅放下包，順手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趙明辰嗯了一聲，
頭也沒抬："你先去洗澡吧，冰箱里有水果，我切好了。"林悅洗完澡出來，手機響了起來。
是她的同事王思："林姐，那個國際項目的申請表格我發你郵箱了，你看一下有沒有問題。
""好，我待會兒看。"林悅掛了電話，忽然發現趙明辰不在臥室。她走到客廳，
看到趙明辰的手機放在茶幾上，屏幕還亮著。平時她不會看他的手機，
但屏幕上跳動的微博提醒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星辰大海"更新：「五年前的老照片翻出來看，當時你站在霓虹燈下的樣子，至今難忘。」
林悅心頭一緊。"星辰大海"是趙明辰的小號，她是知道的，但從來不關注，
因為他說那只是用來看科技資訊的小號。鬼使神差般，她點開了這個賬號。
置頂的一條微博映入眼簾："我站在你公司樓下，也算和你呼吸同一片空氣了。
"下面還有："聽說你要回國了，我在原地等你好久了。""你還記得五年前那個雨夜嗎？
我們淋著雨跑了三條街才找到避雨的咖啡廳。"微博里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尖刀，
扎在林悅心上。"林悅，你在看什么？"趙明辰的聲音突然在身后響起。林悅迅速放下手機，
強作鎮定："沒什么，在看郵件。"她起身走向臥室，"我有點累，先睡了。"那一夜，
林悅輾轉難眠。她和趙明辰在一起五年了，從校園走到職場，她以為他們會一直走下去。
她記得趙明辰曾經提起過一個叫宋雨薇的女孩，說是大學同學，后來去了美國。現在想來，
那個女孩應該就是微博里提到的人。次日清晨，林悅坐在辦公室里，盯著電腦屏幕發呆。
往常活躍的工作群里，彈出一條消息："重磅消息！
知名科技博主宋雨薇將回國加盟我們公司，負責新產品推廣！"林悅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緊接著，趙明辰發來消息："今晚公司有個小型歡迎會，我可能要晚點回家。
"林悅回了個"好"字，
然后打開了電腦里珍藏已久的一個文件夾——硅谷項目組的申請材料。
這是公司最近開放的海外人才計劃，她本想和趙明辰商量后再做決定。現在，
似乎不需要商量了。她撥通了王思的電話："思思，國際項目的申請，我決定提交了。
""真的？太好了！你的能力絕對符合要求。"王思在電話那頭興奮地說，
"不過...你和趙總監商量過了嗎？"林悅沉默了一秒："有些決定，不需要商量。
"她掛斷電話，打開郵箱，開始填寫申請表格。窗外，深圳的陽光依舊燦爛，照在她臉上，
卻感覺不到一絲溫暖。傍晚，林悅獨自一人站在公司樓下，看著不遠處燈火通明的會議室。
透過玻璃，她看到趙明辰站在一個女孩旁邊，臉上的笑容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真誠。
那個女孩穿著簡約的白色連衣裙，明艷動人，應該就是宋雨薇了。林悅轉身離開，
心中已有了決斷。那天晚上，趙明辰回來時，林悅已經睡了。他輕手輕腳地洗漱完，
躺在床上，看了一眼熟睡中的林悅，拿出手機點開了那個小號，
又發了一條："你終于回來了，星辰。"心碎決斷林悅把自己關在衛生間，
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平靜下來。鏡子里的自己眼眶微紅，嘴角下垂。她拍了拍臉頰，
給自己打氣："林悅，振作點。"這一周里，趙明辰幾乎每天都有應酬，回家越來越晚。
他手機里的消息提示音不斷響起，每次他都悄悄走到陽臺去回復。昨晚，林悅假裝熟睡，
聽到趙明辰在陽臺上低聲說："雨薇，別擔心，我會處理好的。"那一刻，她心如刀絞。
辦公室里，王思敲了敲她的門："林姐，你還好嗎？這幾天看你狀態不太對。
"林悅勉強笑了笑："沒事，可能是太累了。""對了，國際項目組對你的簡歷很感興趣，
下周會有視頻面試。"林悅點點頭："謝謝你，思思。"王思欲言又止："林姐，
你真的考慮清楚了嗎？去硅谷至少要三年...""我考慮清楚了。"林悅打斷她，
聲音堅定。中午，林悅獨自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廳吃飯。忽然，趙明辰和宋雨薇一同走了進來。
他們選了角落的位置，似乎在討論什么項目，
但林悅注意到趙明辰的目光幾乎沒離開過宋雨薇的臉。那種眼神，
是她從未見過的專注和溫柔。林悅低下頭，繼續吃著面前已經涼了的沙拉。晚上回到家，
趙明辰正在廚房做飯，這在過去幾周是很少見的事情。"今天怎么有空做飯了？
"林悅隨口問道。"項目告一段落，想給你個驚喜。
"趙明辰端上一盤看起來不錯的意大利面。林悅嘗了一口："味道不錯，什么時候學會的？
""上周和同事去了一家新開的意大利餐廳，覺得不錯，就在網上查了做法。
"林悅不動聲色："哪些同事啊？""就部門里的幾個人，對了，還有新來的宋顧問。
"趙明辰提起宋雨薇時，眼神微微閃爍。林悅繼續吃著面，忽然開口："明辰，
如果公司讓我去美國工作三年，你覺得怎么樣？"趙明辰的手停在半空："什么意思？
""硅谷項目組看中了我的簡歷，可能會給我offer。
"趙明辰皺眉："我們不是說好今年要考慮結婚的事嗎？為什么突然要去美國？
"林悅直視他的眼睛："那你為什么一直關注著宋雨薇？""你在說什么？
我和雨薇只是同事關系。""是嗎？那'星辰大海'是怎么回事？
"趙明辰的表情瞬間凝固："你...你看了我的手機？""不是故意的，
那天你的手機亮著，我剛好看到了。"林悅放下筷子，"明辰，五年了，
我以為我們之間沒有秘密。"趙明辰沉默了一會兒，
終于開口："雨薇是我大學時的...好朋友，后來去了美國。這些年我們一直有聯系，
但真的只是朋友。""朋友？"林悅冷笑，"那你為什么要專門注冊小號關注她？
為什么要瞞著我？""我...我只是不想你多想...""多想什么？
多想你對她余情未了？"林悅起身，把盤子里剩下的面倒進垃圾桶，
"如果硅谷的offer下來，我會去的。"說完，她轉身走進臥室，關上了門。靠在門上，
淚水終于無聲地滑落。她打開手機，給王思發了一條消息："面試時間定下來了嗎？
我想盡快離開這里。"假意周旋國際部的視頻面試林悅通過了，錄取結果將在兩周后公布。
這兩周里，林悅表面上和往常一樣，按時上下班，周末偶爾和趙明辰出去吃飯，
但她的心已經遠離。趙明辰似乎察覺到了什么，開始頻繁地給她發消息，問她中午想吃什么，
晚上想看什么電影。林悅知道，他是在彌補。周五晚上，趙明辰提議去看電影。散場后，
他們在商場的咖啡廳坐下。"林悅，"趙明辰握住她的手，"硅谷的事情，
你再考慮考慮好嗎？其實深圳的發展也很好，留下來我們可以一起努力。"林悅沒有抽回手，
平靜地問："為什么突然這么關心我的去留？""因為我在乎你啊。
"趙明辰的語氣有些急切。"是嗎？那宋雨薇呢？你對她又是什么感覺？
"趙明辰愣了一下："我說過了，我們只是朋友。"林悅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輕輕點頭："嗯，我知道了。國際部還沒給最終通知，等有消息再說吧。"回家的路上，
趙明辰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迅速按掉。"誰啊？"林悅隨口問道。"公司的，不重要。
"趙明辰塞回口袋。林悅沒再追問，但她注意到趙明辰的耳根微微發紅。第二天是周六，
林悅起床時趙明辰已經不在家了。桌上留了張紙條："臨時有個會議，中午可能回不來，
別等我吃飯。"林悅將紙條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拿起手機給王思打電話："思思，
陪我去逛街。"商場里，林悅心不在焉地看著櫥窗。"林姐，你是不是有心事？
"王思關切地問。林悅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出了實情。王思聽完，
沉默了一會兒："其實...我前幾天在星巴克看到趙總監和宋顧問了。
"林悅的心一緊："說了些什么？""我坐得太遠，沒聽清楚。
不過...宋顧問好像挺激動的，趙總監一直在安撫她。"林悅苦笑："看來，
我的決定是對的。"王思握住她的手："林姐，你值得更好的。"逛到下午，
兩人正準備去吃點東西，忽然在美食區看到了趙明辰和宋雨薇。兩人坐在日料店里，
氣氛融洽。宋雨薇說了什么，趙明辰笑得前俯后仰。林悅愣在原地，
多年來從未見過趙明辰那樣開懷大笑。"林姐..."王思擔憂地看著她。
林悅深吸一口氣："走吧，去別處吃。"回到家，林悅翻出了所有需要帶走的重要文件，
整理好放進抽屜。如果國際部的通知下來，她會立刻收拾行李離開。她打開電腦，
繼續完善自己的項目方案。如果去硅谷，這將是她的主要工作。夜里十點，趙明辰才回來。
"今天的會議真長啊。"林悅頭也不抬地說。趙明辰頓了一下："嗯，討論了很多細節問題。
""是嗎？在哪個餐廳開的？日料還不錯吧？"趙明辰的臉色變了："你...你跟蹤我？
""不需要跟蹤，商場就那么大，碰巧看到而已。"林悅合上電腦，"明辰，
如果你對我已經沒感覺了，直說就好，沒必要這樣。"趙明辰急忙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昨天雨薇說公司的項目有些問題想請教我，今天正好有空，就約了見面。真的只是工作！
"林悅看著他著急的樣子，忽然笑了："好，我相信你。"趙明辰松了口氣，
走過來抱住她："林悅，我愛的人一直是你。國際項目的事，真的再考慮考慮好嗎？
"林悅靠在他懷里，輕輕"嗯"了一聲。轉過身，她悄悄擦去眼角的淚水。
明天她就會收到國際部的通知，而她已經決定，無論結果如何，
都要離開這段令她心碎的感情。轉折點至周一早上，林悅剛到公司，
就收到了國際部的郵件——她被錄取了，兩周后需要赴美培訓。她的手微微顫抖，既是興奮，
也是不舍。五年的感情，說放下就放下，談何容易。"林姐，錄取了？"王思推門進來，
看到她的表情就猜到了。林悅點點頭："兩周后走。""要告訴趙總監嗎？""再等等吧。
"林悅收起手機，"有個項目我想交接給你，下午有時間嗎？"下午的會議室里，
林悅正在給王思講解項目細節，忽然聽到外面一陣騷動。"聽說了嗎？
宋顧問要成為市場部副總監了！""這么快？她才來多久啊？""聽說是空降的，
本來就是要來當高管的。"林悅和王思對視一眼，繼續低頭討論項目。會議結束后，
林悅在走廊遇到了宋雨薇。宋雨薇微笑著向她伸出手："你好，我是新來的宋雨薇，
聽說你是項目管理的專家，很高興認識你。"林悅禮貌地握了握手："你好，歡迎加入。
""明辰常提起你，說你是公司的骨干。"宋雨薇看起來真誠而友好。
林悅心里一緊："是嗎？他很少跟我提起公司的事。""可能是怕你工作太累吧。
"宋雨薇笑了笑，"對了，這周五公司有個團建活動，你會來嗎？
""我可能...""一定要來哦！"宋雨薇沒等她說完就熱情地說，
"我還想多認識一些同事呢！"林悅勉強笑了笑："好，我盡量。"回到辦公室，
林悅收到趙明辰的消息："今晚我請客，慶祝雨薇升職，你一起來？
"林悅回復："今天有點累，你們去吧。"趙明辰很快回道："那我早點回來陪你。
"林悅放下手機，打開抽屜，看著那些已經整理好的文件，忽然感到一陣疲憊。晚上七點，
林悅下班回到家，意外地發現趙明辰已經在家了，正在廚房忙碌。"你不是去慶祝了嗎？
"林悅放下包，有些驚訝。"改主意了，想陪你。"趙明辰端出一盤紅燒肉，
"嘗嘗我的手藝。"林悅坐下來，嘗了一口："味道不錯，比上次的意面好多了。""那是，
我可是專門看了教程學的。"趙明辰得意地笑著。飯后，趙明辰主動收拾碗筷，
還把客廳打掃了一遍。林悅靠在沙發上，看著他忙前忙后的身影，心里五味雜陳。
是愧疚讓他這么殷勤，還是心虛？"林悅，"趙明辰擦了擦手，在她身邊坐下，
"周末我們去看房子吧。""看房子？""嗯，我想我們可以考慮買套大一點的房子了，
為將來做打算。"林悅愣住了："為什么突然...""這不是突然的決定。
"趙明辰握住她的手，"我們在一起五年了，是時候向前走了。"林悅抽回手："明辰，
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因為宋雨薇的事，你心里有愧疚？"趙明辰的表情變得嚴肅："不是，
林悅，我承認以前對雨薇有些感情，但那都是過去式了。這段時間我確實常和她聯系，
但那只是因為工作，以及...她需要我的幫助。""什么幫助？
"趙明辰猶豫了一下："她回國后遇到一些問題，需要有人開導她。作為朋友，
我只是在幫她。"林悅深吸一口氣："明辰，你知道嗎？國際部的offer下來了，
兩周后我要去硅谷。"趙明辰的臉色瞬間變了："什么？你真的接受了？為什么不跟我商量？
""我們之間，還有什么好商量的嗎？""林悅，你不能這樣！
我們明明說好...""說好什么？說好一起買房子結婚？"林悅站起來，
"在你心里還惦記著別人的時候，說這些有意義嗎？
"趙明辰也站了起來："我心里沒有別人！林悅，我愛的人一直是你！"林悅冷笑："是嗎？
那'星辰大海'里的那些話又是什么？你解釋得清楚嗎？"趙明辰語塞，沉默了很久，
終于開口："對不起...我不該瞞著你。但那真的只是回憶，沒有其他意思了。
"林悅搖搖頭："明辰，兩周后我就走，希望你能尊重我的決定。"說完，她轉身走進臥室，
輕輕關上了門。最后一搏林悅提交了離職申請，HR立刻安排了工作交接。
公司對赴國際部工作的員工一向很支持，流程走得特別快。這幾天，
趙明辰明顯變得焦躁不安。他頻繁給林悅發消息，問她中午吃什么，晚上什么時候回家，
就連她去洗手間都要問去哪里。林悅知道，他是害怕她突然消失。周五的團建活動，
林悅最終還是去了。她穿了件淡藍色的連衣裙，化了淡妝，看起來溫柔又大方。
活動在公司附近的一家高檔餐廳舉行，宋雨薇作為新晉副總監，成了全場焦點。
她穿著一身利落的白色套裝，舉手投足間盡是自信。趙明辰坐在宋雨薇旁邊，
偶爾低聲和她交談，但目光卻不斷尋找林悅的身影。林悅坐在角落里，
和幾個平時關系不錯的同事聊天。忽然，王思拍了拍她的肩膀："林姐，看那邊。
"林悅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宋雨薇站起來，舉起酒杯："各位同事，
我有個好消息要宣布。"餐廳里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望向她。"我和明辰，不，
應該說趙總監，"宋雨薇露出甜美的笑容，"我們即將共同負責一個重要項目，
公司已經批準了。"全場響起掌聲，但很快又安靜下來，因為宋雨薇還沒說完。
"這個項目非常重要，將會持續大約半年。"宋雨薇看了一眼趙明辰，"我們會全力以赴，
不負眾望。"林悅的心沉了下去。半年的項目，意味著即使她去了硅谷，
趙明辰和宋雨薇還會朝夕相處很長時間。不過，這已經與她無關了。活動結束后，
林悅婉拒了同事的挽留，獨自離開。走出餐廳，她深吸了一口夜晚的空氣，感到一絲輕松。
"林悅！"趙明辰從后面追了上來，"我送你回家。"林悅搖搖頭："不用了，
我想自己走走。""那我陪你走走。"趙明辰不由分說地跟了上來。兩人沿著街道慢慢走著，
一時無話。終于，趙明辰打破了沉默："林悅，你真的決定走了嗎？""嗯，票已經訂好了，
下周五的飛機。"趙明辰停下腳步："林悅，我有話想對你說。"林悅看著他，等他繼續。
"這五年來，我一直覺得我們的感情很穩定，所以...所以可能有時候我會忽略你的感受。
"趙明辰的聲音有些哽咽，"但我從來沒有想過離開你。""那宋雨薇呢？
"趙明辰深吸一口氣："雨薇是我大學時的女朋友，后來她去了美國，我們就分手了。
這些年，我偶爾會在社交媒體上關注她，但僅此而已。""那為什么要建小號？
為什么不直接用自己的賬號？""因為...因為當時我們剛在一起不久，我怕你多想。
后來習慣了，就一直保留著那個賬號。"林悅笑了笑："明辰，你知道嗎？
如果你當初直接告訴我，我反而不會多想。正是因為你的隱瞞，才讓我感到不安。
"趙明辰懊惱地低下頭："對不起，我錯了。"兩人繼續往前走，來到一座小公園。夜色中，
公園里的燈光溫柔地灑在草地上。趙明辰突然單膝跪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盒子："林悅，
嫁給我，好嗎？"林悅驚訝地看著他，沒想到他會在這時求婚。"明辰...""林悅，
我知道我有很多不足，但我真的愛你。"趙明辰的眼中閃著淚光，"這枚戒指我準備了很久，
一直在等一個完美的時機。"林悅接過盒子，打開一看，里面是一枚簡約大方的鉆戒。
但她注意到，戒指的內圈刻著"S&M"的字樣。S應該是宋雨薇的首字母，Sòng。
林悅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明辰，這枚戒指，是給誰準備的？
"趙明辰一愣："當然是給你的。""那為什么內圈刻著S&M？"林悅直視他的眼睛，
"我的名字是林悅，應該是L&M才對。
"趙明辰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這...這一定是珠寶店弄錯了...""是嗎？
"林悅把戒指放回盒子，遞還給他，"明辰，如果你連求婚這么重要的事情都要欺騙我，
那我們之間還有什么可以挽回的？"趙明辰慌了："林悅，你聽我解釋！這真的是個誤會！
""沒什么好解釋的了。"林悅轉身離去，"明天我會搬出去，在飛機起飛前，
我們就當陌生人吧。"身后，趙明辰絕望地喊著她的名字，但林悅沒有回頭。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但她的腳步卻異常堅定。決然離去周六早上，林悅起了個大早，
準備搬家。趙明辰整夜未歸，可能是去找朋友喝酒了。收拾行李時，
林悅發現自己的東西其實并不多。五年來，她習慣了和趙明辰共享一切，現在要分開，
才發現真正屬于自己的東西少得可憐。中午時分，趙明辰回來了，眼睛紅腫，顯然一夜未眠。
"林悅..."他的聲音嘶啞，"別走。"林悅繼續整理著衣物："明辰，
昨晚的事已經很清楚了，不是嗎？""我可以解釋那枚戒指！"趙明辰急切地說，
"那是很久以前訂的，當時我確實想著雨薇，但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所以你承認那枚戒指本來是給她準備的？"林悅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他。
趙明辰噎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低聲說："是...但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現在我愛的人是你。"林悅苦笑："明辰，你知道嗎？如果你昨晚就直接說實話，
或許我還會考慮原諒你。但你選擇了欺騙，這才是我無法接受的。
""我只是...不想失去你。""如果真的愛一個人，就應該誠實面對她，
而不是用謊言來維系關系。"林悅合上行李箱，"我今天就搬去王思那里，下周就走了。
希望你以后能對愛的人更真誠一些。"趙明辰急了："林悅，你不能就這樣走！
我們在一起五年了！""是啊，五年。"林悅的聲音有些哽咽，
"這五年我一直以為我們會一直走下去，結果呢？你心里始終有別人。